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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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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科和服务员说话的时候,徐清风就在旁边听着,不过当时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想得特别入神没有搭话。现在听杨科这么说,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徐清风撇了撇嘴怪声怪气地说道:“还找一帮秃头来做道场,有用吗?”杨科这才想起徐清风是云城香火最旺、执云城宗教界牛耳的白云观的道士,画的符非常出名,被一帮不知哪里来的宗教信仰不同的和尚抢了生意,心里当然不太舒服。于是试探着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徐清风眯起眼看着杨科笑了笑说道:“我去干什么?画道符贴在他家门上?”徐清风这个回答让杨科很是尴尬,心想自己简直是昏了头了,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点子来呢?已经有一帮和尚在徐刚家折腾上了,再把徐清风这个道士带去,不明摆着给人添乱吗?于是讪笑着说道:“你不想去就算了吧,吃完饭先休息一会,等我回来请你出去吃夜宵。”
    “宵夜?”徐清风促狭地转了转眼睛说道,“我肚子还没饿呢,用不着这么早吃晚饭吧!那就先陪你跑一趟,吃什么等会回来再说好了!“徐清风竟然真的要跟他一起去,杨科不由傻了眼,讷讷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杨科这副样子,徐清风好像特别开心,指着杨科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脸色突地一正,说道:“咱是科班出身的执业医生,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别的鸟医生治不好,不等于本道长也没办法。走,让本道长跟你走一趟,保证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虽然徐清风的表情看上去很正经,但杨科实在难以断定这个赌仙级别的神棍表叔嘴里说出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只好苦着个脸说道:“那我也不去算了,先陪你到市里找个地方吃饭,明天再去老徐家吧!”
    没想到杨科这话不知怎么的把徐清风给惹火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狗眼看人低!”然后气呼呼走到墙角打开他的箱子翻弄起来,一边翻一边说道:“不信?让你看看咱的资格证书!”不一会,徐清风手里拿着两个小本子向杨科扬了扬炫耀道:“看到没有?这是咱的中医师证书,这是西医师的,还全都是主治医师,咱可是中西合璧学贯中西的神人!”前几句话还显得很孩子气,但后一句话,却把徐清风的神棍本质暴露无遗。
    杨科平时很少得病,与医院和医生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自然看不出徐清风这两本证书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他认为徐清风没必要弄两本假证书来糊弄人,这两本证书应该是真的。尽管他不是没想过,书画皆绝天生一双巧手的徐清风要是造起假来,会不会比真的还要精美!
    杨科心想,虽然徐清风当年因为聚众赌博被大学开除了,大家都说他没拿到毕业证,但以叔公的能量,肯定会有办法补救的。只要徐清风想要,叔公连天上的星星都会给他的宝贝外甥摘来,何况只是两本执业医师的证书而已。只是杨科实在想不明白,徐清风都上山当道士了,天天给人画符算卦装神弄鬼的,还揣着这两本证书干什么?难道他要用现代科学的理论体系来指导宗教迷信活动,用专业技术职称来证明他的道士等级?
    既然徐清风拿出了资格证书,杨科就没有任何理由不让他去了。心想虽然徐清风这长发飘飘的形象不太象个医生,但西装革履的打扮也看不出是个道士,反正徐刚两口子连法事都做上了,也不差以医生身份出现的徐清风去锦上添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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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线希望
    第十五章一线希望
    徐刚的年龄比杨科大七岁,严琪是他的第二任正式老婆,只有三十出头,徐虎是他们两个的儿子,今年只有五六岁,比杨科的儿子杨旭小得多。徐刚的第一任老婆连续生了两个女儿,让传宗接代观念很重的徐刚心里很不高兴,于是一口气在外面养了好几个情人,整天在情人身上奋马扬鞭鞠躬尽瘁地耕耘,试图另辟蹊径生个儿子出来。等到严琪首开纪录给他生了徐虎,徐刚就和原配离了婚,将严琪娶进家门。
    中年得子,徐刚自然把儿子当成心肝宝贝。作为这个家庭中的后来者,对严琪来说,徐虎之于她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说徐虎是她一切的一切的基础。当杨科带着徐清风来到徐刚家的时候,严琪已经不知第几回急晕过去,而徐刚则站在房门口,向那帮正在院子里给念经做法事的和尚们帮忙的手下咆哮着,好像一切都是他那帮手下忙配合好和尚造成的。
    看着那些和尚被徐刚吓得浑身发抖满头大汗,连念经的声音都明显变调,说实话杨科非常同情这些和尚,心想混口饭吃可真不容易啊!转过头看看一副波澜不惊气定神闲样子的徐清风,想想这家伙书画皆绝的本事和口袋里的两本资格证书,以及他神乎其神的赌术,杨科不由在心中感叹:装神弄鬼也是需要具备一定专业素质的!与徐清风相比,这些只会照本宣科念念经的和尚们,实在太不专业。
    做法事的程序很复杂,和尚们在那里又敲又打又说又唱地忙个不停,事主家也有不少事要做,要上香,要烧纸,要叩头,要献供,什么都得按规定的程序来,一步也不能乱,除了有不少人忙里忙外外,还得有个居中协调指挥的,今天负责指挥的是徐刚的头号手下曾章格。
    曾章格不是云城本地人,据说是四五年之前才到徐刚负责筹建的某个村办企业应聘的云城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头脑很灵活鬼点子特别多,很得徐刚的赏识。后来徐刚从村委会主任位置上退下来自谋发展,就把曾章格从原企业带了出去,并通过不知什么途径为曾章格弄了个研究生学历装点门面。因此,曾章格不仅是徐刚的头号手下,是当之无愧的狗头军师,也是目前徐刚手底下的员工中学历最高的。曾章格的皮肤很白净,鼻梁上架着副眼睛,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看上去确有些知识分子的味道,但深知他为人的杨科却很清楚,曾章格那张文质彬彬的表皮里面,装着的是满满一肚子的坏水,而且心眼贼小睚眦必报,谁要是得罪了曾章格,肯定比得罪阎王老爷还可怕。杨科曾经不止一次地听说,某个到和平饭店赶场的小姐因为没把曾章格侍候明白,最后的下场很惨很惨。虽然曾章格见谁都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杨科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要打着万分精神,惟恐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说错话被这人记上一笔。
    和曾章格相比,性格开朗又讲义气的徐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因此尽管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徐刚,杨科还是先上去跟曾章格打起招呼。不痛不痒地寒暄几句,再简单问一下徐虎的情况后,向曾章格介绍徐清风道:“这是……”张开嘴后,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向曾章格介绍才好,不得不停了下来。说清楚徐清风和自己之间的关系,会平白无故地降了曾章格的辈分,怕他听了心里不舒服从而得罪他;模棱两可地只说是他家亲戚,又怕徐清风这小祖宗不愿意,实在是左右为难。倒是徐清风挺了挺腰杆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医生,主治中医师!”
    这是个完全出乎曾章格意料的情况,不由呆了一下,但很快就堆起满脸的笑说道:“欢迎欢迎,这云城里也没个有真才实学的中医师,这几天请的那个西医师把小虎的病越治越严重,我上午还想建议徐哥到州里去请个著名老中医呢!”说着向徐清风伸出了手。没想徐清风只瞟了曾章格一眼,理都没理他就顾自向前踱去说道:“我先看看那小鬼到底怎么了?”往前走了几步经过那些和尚的身边时,皱起眉头嘴里嘟嘟囔囔地说道:“这帮秃子念的什么鸟经,吵死了!”
    徐清风连手都懒得跟他握就走了,曾章格伸出去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望着徐清风的背影愣在了那里,过了老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缩回右手,脸上肌肉僵硬地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对杨科说道:“让杨哥费心了!”
    杨科也没想到徐清风会这样,因而比曾章格还要尴尬,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地乱得慌,迅速地估算起徐清风这番表现可能会给他带来的不良后果来。心中虽然很是忐忑,但听到曾章格跟他说的话,杨科却没来由地腾起一股无名火,在心里骂道:“又不是你自己的事,你谢个屁啊!”嘴上却说道:“不就是举手之劳吗?应该的,应该的!”
    假惺惺地和杨科客气过后,曾章格快步跑到徐清风前面,赶在正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的徐刚开口询问之前说道:“徐哥,这位先生是杨科杨哥请来的医生,是个中医,主治中医师,要不要请他给小虎看看?”
    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的光线很昏暗,远远看过去,只能看到隐约的人影。不过徐刚对杨科还是很熟悉的,所以杨科刚一走进院子,徐刚就从身形体态上认出了他来,却想当然地将一头长发随风飘动的徐清风当成杨科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陪夜的小姐,不由很生气地在心里骂道:“不知道我家正在做法事吗,带个婊子过来,晦气不晦气?”因此站在门口没动,冷眼看着杨科走到院子中间,然后跟曾章格打招呼,打定主意等会给杨科点颜色看看。等到徐清风走到跟前,分辨出原来这是个男的,徐刚不禁呆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牛人生出来的儿子,怎么长得比别人家的女儿还漂亮?然后不怀好意地想道,难道杨科这色鬼回家一趟后换了口味,不好女色改好男色了?
    曾章格的介绍,把徐刚从荒唐的遐想从拉了回来,先是感到很意外,然后则是惊喜。请来的这帮和尚从下午一点开始念经,一直折腾到现在,可徐虎病不但一点起色都没有,好像反而更加严重了。原来喝一次退烧药能管六七个小时,现在则是五个小时没到就又烧了起来;原来发烧的时候只是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小声哼哼,现在却是乱喊乱叫说起胡话。严琪看着心疼,想再给孩子喝点退烧药,请来的那个医生却说每天服用的退烧药不能超过一定的量,否则会产生很大的副作用,这病就更没法治了。怕这样烧下去会把孩子的大脑等重要器官烧坏,医生建议进行物理降温,要求每隔一段时间就用湿毛巾给徐虎擦拭全身,利用水分蒸发来降温。另外还让服务员们拿了好几个冰袋放在孩子的额头、腋下和腹股沟里,因为冰袋的温度太低,和体温的反差太大,把徐虎冰得四肢一阵乱弹嗷嗷直叫。看到儿子这样,严琪一着急就又晕过去了。对严琪施行急救后,医生招呼几个服务员把她抬到隔壁的房间休息,然后一脸无奈地对她进行一些没有任何必要的检查,免得徐刚说他没起到任何作用。
    现在的徐刚,已经是既不对和尚们抱什么信心,也对那个医生彻底失望了。虽然前几天不是没请中医看过,但就目前而言,徐清风这个中医师的出现终究是让徐刚看到了一线新的希望,于是激动万分地向徐清风冲过来说道:“先生快请,快请!”因为步子迈得太大立足不稳,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看到徐刚着急的样子,徐清风嘴巴一咧就想笑,不过幸好马上意识到现在不应该发笑,及时地把这笑给憋了回去。然后翻了翻眼睛,扬起下巴用一副高傲的腔调说道:“咱进去看两眼再说!”
    刚一走进房间,闻到某种让他感到很不舒服的味道,徐清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但很快就重新迈开了步子,往烧迷糊后在床上昏然睡着的徐虎走了过去。摸了下徐虎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嘴里说道:“烧得还挺厉害的,量过吗?有多少度?”后面一句话,是向正在给徐虎擦身子的赵靓颖和徐刚的大女儿问的。赵靓颖急忙回答道:“刚刚量过的,三十九度二。”
    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徐清风没有再搭理赵靓颖,伸出右手的三个手指搭在徐虎的左手腕上,摆出一副庄重的样子闭上眼睛,给徐虎诊起脉象来,直到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徐清风开始诊脉之后,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惟恐影响到他的诊断。所以当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很不高兴地向门口望去,徐刚的眼睛里,更是几乎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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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口若悬河
    第十六章口若悬河
    匆匆忙忙跑进来的,是正在隔壁房间装模作样地给严琪作着检查的那个王医生。下午严琪请了一帮和尚来做法事,王医生心里已经很憋气了,觉得这简直是对他以及他所代表的“现代医学”的严重污辱。只是他这几天对徐虎的病束手无策底气不足,敢怒而不敢言而已,现在听说来了个很年轻的中医师,就再也憋不住了。但一跑进门看到房间里的所有人――尤其是徐刚――不善的目光,王医生的心里不由发起虚来,刚才想得好好的已经到嘴边的话,只能憋了回去。
    徐清风的手指早从徐虎的手腕上收了回来,从来人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上,判断出这应该就是那个王医生,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板起脸望着王医生向他招了招手说道:“那个谁,过来一下,问你点事!”
    王医生进屋后看了一圈只见到徐清风这一个生人,心想难道这就是新来的中医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而且连是男是女都不好确定,正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徐清风的时候,看到徐清风向他招手,随即对上了徐清风充满邪气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战,至于徐清风跟他说了什么,一句都没听进去。
    看到王医生愣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徐刚心里更火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王医师你耳朵聋了?先生叫你过去呢!”按照云城的风俗,有点名气的中医师往往会被尊称为“先生”,以区别于西医和普通的中医师。虽然不知道徐清风的医术到底行不行,最后能不能治好徐虎给他一个惊喜,但对目前的徐刚来说,徐清风已是他惟一的希望,因此在语言上特别尊重,一直“先生”、“先生”地叫着。
    听到徐刚的吼声,王医生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答了声“是”,匆忙地迈着小碎步跑到徐清风跟前。看到王医生的样子,徐清风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除了高烧不退外,这小不点这几天还出现过别的什么症状?血液应该化验过吧,你判断应该是什么问题?”没等医生回答,向他伸出手去说道:“把你听筒借我用一下,我看看小不点的肺部有没有异常。”
    虽然心里对徐清风非常排斥,更对徐清风的身份产生了极度的怀疑,但因为他自己束手无策在先,徐刚又在边上虎视眈眈地看着,王医生不得不摘下听筒递给徐清风,然后解释说:“就是高烧不退,没有别的任何症状,不咳嗽、不呕吐、不腹泄,验血和ct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来,所以我认为是病毒性感冒。”
    “病毒性感冒?西医这样下结论倒是没错的!不过如果是病毒性感冒的话,按理说只要能坚持下来,五到七天病毒就排得差不多了。小不点是初八开始发烧的吧,今天是十七,都十天了,烧早该退了,就算没退,体温也不应该这么高啊!”徐清风说道,说着戴上了听筒,让赵靓颖把徐虎的上衣撩起来,专注地听起徐虎的肺音来。听了一会,摘下听筒自言自语道:“肺部和呼吸道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刚才我给他把过脉了,心肝肠胃什么的也都很正常,这倒真的怪了哦!”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侧着头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来,过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你们春节前带小不点去南方旅游了吧!去了哪些地方玩,主要都干了些什么?”
    徐刚不明白徐清风问这干什么,不过还是回答道:“今年南方天气不太好,所以一直在海边的渡假村住着哪都没去成,赶上天气稍好一点的时候,下海游个泳什么的。”停了一下,迟疑着说道:“我有点事初四下午先回来了,我媳妇和三个孩子初八才回来。我媳妇说初七晚上带孩子们到海边散步去了,去的时候还挺好的,但回来的时候起风了,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里面呜呜响着很吓人,散步回来后孩子就开始不爱说话,有些不太正常,初八下午回家后就开始发烧。所以、所以她认为孩子是撞了邪了!”
    “撞邪?见到鬼了?”徐清风“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这世上真有鬼吗?真有的话,咱在这都坐了十多分钟了,早被咱吓跑了!”,接着摆出一副“早知会如此”的样子问道:“小不点也下海游泳了吧!总共游了几次,每次多长时间?”
    “是下海了,不过他不会游泳,只是套着救生圈让他妈和姐姐推着玩。有个四五次吧,每次大约两三个小时。”徐刚如实地回答道。
    “春节前后南方好像下了好几场雨,海水挺凉吧!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种病我以前见过好几回了。”徐清风胸有成竹地说道,然后向刚和曾章格一起从门外进来的杨科做了个手势说道:“登科你去车上把我那个提包拿来!”吩咐完杨科后,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喊道:“你们谁去端盆热水来?来――,笔墨伺候!咱再给小不点开张药方!”
    徐刚一边招呼着服务员们按徐清风的要求去做,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孩子得的是什么病?”这是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因此王医生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徐清风。
    注意到王医生的目光,徐清风古怪地笑了笑,像是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说道:“西医就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小不点发烧你就给他吃退烧药,怕药吃多了把人吃坏,你就给他物理降温。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这叫片面地孤立地看问题,哲学上叫做机械唯物主义。知道人为什么要发烧不?那是人的自我防护系统在跟病魔作斗争呢!你不让烧了,还斗个屁啊!本来坚持坚持三五天就会好的,你这退烧药一下去,怎么样?十天了吧!”
    王医生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听徐清风这样说他,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体温这么高不用退烧药,难道你打算发烧药?你们中医……”
    “中医怎么了,招你惹你了?”可能是王医生这话触了徐清风的痛处让他很不高兴,瞪了王医生一眼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中医是伪科学?你真想这么说的话,我倒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西医是建立在现代科学的基础上的没错,但现代科学是什么?不就是建立在基督教文明基础上的的一种理论体系吗?拿基督教文明的理论体系和思维方式整出的标准来批评建立在我们中华文明理论体系和思维方式上的中医,能行吗?读过《庄子》没有?《庄子》上说‘小年不及大年,朝菌不知晦朔’,说的就是这个理。所以我说呢,中西医之争纯粹就是宗教信仰之争,没有谁对谁错的。谁的拳头硬,就可以说别人是异教徒,然后没事发动个‘圣战’把别人给灭掉。”说着还真的向王医生扬了扬拳头。
    王医生估计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主,心里气得不行,浑身发抖地说道:“你们中医……”可惜口才没徐清风好,下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什么我们中医?”幸灾乐祸地看看王医生的样子笑了一下,徐清风翻翻眼说道:“咱可不只是中医,咱是主治中医师兼主治西医师。”说着从口袋里摸出给杨科看过的那两本证书向王医生递了过去。
    正当王医生手里拿着那两本证书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把水端来了。徐清风伸手试了试水的温度,让服务员往里加了一瓢凉水端到床边,然后让赵靓颖和徐刚的大女儿从床上抱起徐虎,抱着他把他的脚泡在热水里。做完这些后,才甩了甩手对徐刚说道:“你家小不点是被海水给冻的,用老话说是冻透心了。泡泡脚把身体里的凉气压一压,再吃副药散一散,以后坚持用热水给他泡几天脚就行了。”
    杨科的动作很快,徐清风说到“小年不及大年”的时候就回来了,但看徐清风正在口若悬河地高谈阔论,就在旁边站着没有吱声,心里则再一次感叹起徐清风的神棍专业素质来。等徐清风跟徐刚说完话了,杨科赶紧走到他跟前说道:“包拿来了!”把提包递给他。
    接过提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小本翻两下再放回去,徐清风从一直等在边上的一个服务员手里接过纸和笔,走到梳妆台上写起药方来:柴胡2钱、法夏1钱2分、甘草半钱、藿香1钱2分、黄芩1钱2分、桔梗1钱、佩兰1钱2分、青蒿1钱2分。
    写完药方,在后面签了个非常华丽的花押,然后递给徐刚说道:“知道城西那个清云药房吗?拿这药方到那抓药去!”
    “白云观清云道长开的那个清云药房?”徐刚显然对那药房很熟悉,然后犹豫着说道:“现在这么晚了,可能早就关门了吧!到别的药房去抓药行不行?这附近就有两家挺大的,都是通霄营业,比较方便。”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抓几付?”
    “一付就够!清云药房的法夏品质最好,别的药房炮制的都不行,还是去那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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