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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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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靖还要再说,却被江南看的说不下去了。
新县尉的脾气还没摸透之前,还是尽量顺着来,稍有忤逆被踢开,想再回来可就难了。
犹豫了一下,曾靖还是实话实说,“这个人叫武平,是八里坡附近砍柴的。几天前刘员外家被洗劫一空,全府上下六十七口全部被杀,杨捕头带人赶到时,发现他在那里,便把人抓了回来。
杨捕头也知道这人虽说有嫌疑,但可能不是凶手。原县尉张大人为人刻板,问审礼未上,便以要继续查寻罪证为由,坚决不升堂。
关进来的这几日,我们也先后问过几次,这武平孤身一人,无亲无友,卖柴所得仅勉强糊口,并无积蓄。
他不上礼,张大人便不升堂,事情就搁置在这里。”
江南心中一叹,原来世界的历史上,也存在这些陋规,发展到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时,陋规多如牛毛,其中一位皇帝意图整饬吏治、惩治腐败,最终竟成了哑炮,不了了之。没想到,梁朝也存在这种现象。
自己虽有出淤泥而不染之心,可也明白,若不能与其“同流合污”,只怕众人要将自己排斥在外,想为贫苦人做些实事必然举步维艰。
倒不如与其打成一片,暗自不忘坚守本心,才能走的更远。
打定主意,江南轻声道:“刘员外被杀之案,后来有没有进展?”
曾靖皱眉回想着,“没听杨捕头提起,想必是没有什么进展。”
江南:“下次类似武平这种没钱上礼的,尽快将案件查明,若是无罪,就尽快把人放了,免得关在牢里也是浪费粮食!”
曾靖楞了一下,是啊!反正这种人也榨不出油水,“大人英明!”
江南也不理会,不急不缓的往前走,心中却想着尽快查一下刘员外被灭门案,六十七口人啊!就这么没了。
地下一层十六件牢房,各八间分置甬道两侧。
墙壁上装有油灯,也不知什么油,燃时噼啪作响,伴着些许黑烟。
牢房内以稻草铺地,各牢房中人数不一,少则一人,多则三四人,或坐或卧,皆有不同程度的伤,严重者倒地痛苦呻吟着。
甬道尽头,留置一块场地,墙上地上布满刑具,是审问犯人所用。
江南扫了一眼,未做停留,拐弯沿着台阶下行。
地下二层,虽也留置了通风孔,但人还是感到很是沉闷。
几个狱卒围坐在桌边闲扯,一人见江南进来,呵斥一声:“什么人?”也不待答话,便抽刀砍了过来。
江南忙侧身避过,抬脚踹去,嘭的一声,狱卒倒飞出去,咚的撞在后面的墙壁上,瘫跪在地,掀起一片烟尘。
其余几个狱卒拔刀准备围上来时,曾靖也已走了下来,见此情形,忙厉声呵斥,“住手!这是新任县尉江大人,你们要干嘛?”
几狱卒闻言,忙惶恐跪地,“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江南不以为意,摆手示意一下,“起来吧!”
几人忙起身站成一排,略显不安的低着头。
江南踱步前行,环视四周。
二层空间小了许多,除四间牢房外,再无其他,关押着两名死囚,分置两间牢房中。
依梁朝律例,除少数穷凶极恶、性质恶劣的死囚,担心迟则生变被判斩立决外,通常都被处以秋后问斩,如眼前这二人。
刚刚上任,不熟悉情况前,江南也不准备做些大动作,一切遵循惯例执行便可。
此次巡视,主要担心出现越狱、劫囚等问题,实地了解一番,心中有数,免得屁股还未坐热便被赶了下去。
见曾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江南拍拍他的肩膀,“不错!”
曾靖闻言,面露喜色,忙笑着抱拳道:“谢大人!”
江南点点头,快步走了。
……
出了监狱,江南、五福二人直奔县衙大堂。
与江南设想的不同,升堂断案是县尉的事,而非县令。
想到这个,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自己对大梁律例一无所知,又毫无断案经验可言,唯恐出了什么差池。
看来,找时间要把律例通读一遍才行,免得他日断案定罪都无依据。
站在大堂内,“明镜高悬”的牌匾悬挂在大堂正上方,红底黑字的“肃静”、“回避”牌分置两侧,水火棍整齐的摆放堂前,庄严、肃穆。
江南在堂内巡视一圈,驻足沉吟片刻,“五福,你到门口去击鼓,我来检验一下皂班的效率。”
五福点头遵命,快步跑了出去,须臾便有咚咚的鼓声传来。
五福击鼓毕,又噔噔噔跑了回来。
江南环视四周,按说,鼓响片刻便应有站值皂班衙役列队,等待升堂。如今堂上寂静一片,却不见一个衙役。
江南眉头微皱,心中略有不满。
又等了一会儿,一衙役悠哉悠哉的晃出,慵懒的喊道:“刚才谁击鼓?有何冤情?先把击鼓礼、登堂礼交上来,大人随后便到。”
江南脸一沉,重重哼了一声。却是五福,跨步上前,大喝一声:“大胆!此乃新任县尉江大人,休得无礼!”
那衙役楞了下,嗤笑一声,“笑话!县尉乃是张大人,何来江大人之说!咆哮公堂、冒充朝廷命官,我看你们是活腻了!——快来人,有人闹事!”
说罢,快步上前抄起一杆水火棍,双手高举朝着五福劈下。
五福不通武功,反应却是不慢,扭身便跑,“公子,救命!”
那衙役一棍落空,又提棍逼了上来。见五福躲在江南身后,又举棍朝江南砸来。
衙役刚才的做派便已令江南不满,此时又猖狂逞凶,不免脸色一沉,眼中寒芒闪过,脚底一蹬,闪到衙役身前,一掌拍出。
掌风吹的衙役衣衫呼呼作响,不待他反应,便闪电般击在其胸口,内力微吐,顷刻间,钻入其体内,游走于经脉中。
那衙役见掌势汹汹,脸色一变,可轻飘飘的打在身上,以为空有架势而无力道。刚要出声嘲讽,便觉浑身上下疼痛难耐,如被无数钢针刺身,惊叫一声,瘫倒于地,抽搐不停。
江南含怒出手,又恐伤其性命,改以内力打穴之法,伤不重,却疼痛的很。
闪电般的交手便结束,后堂衙役闻声赶来的时候,见那衙役倒地不起,惊怒交加,吼叫着冲了上来。
江南打算出手再教训一番时,班头张斯赶来,见众人正在围攻江南,惊的一身冷汗,忙怒吼一声:“住手!”
靠近江南的衙役却是收手不及,一拳挥向江南的脸。
江南也不管其他,胆敢以下犯上,若不惩罚,众人岂不纷纷效仿,自己以后又何以服众。
随手拨开他的手臂,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那衙役被抽飞数米滚倒在地。
张斯望了那手下一眼,也很无奈,自己可以吩咐别人住手,却管不到江南头上,你就自认倒霉吧。
一脸惶恐的凑上前,轻声道:“江大人!”
江南随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冷眼盯着他。
张斯被扇的一踉跄,又忙稳住身形,躬身抱拳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江南又冷眼扫过众人,衙役们忙躬身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见衙役们都耷拉个脑袋,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江南的目光又落在张斯的脸上,“今日谁站值?近前来,让我见识一下,架子如此大,我击鼓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江南声色俱厉的说道,目光却是定在张斯脸上,未曾动过。
张斯冷汗直冒,心如乱麻,怠工被抓个现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江南见他半天没动静,“要我再说一遍吗?”
张斯心中一凛,忙点了十个名字。每点一个,便有一衙役应声耷拉着脑袋走上前。
江南目光如刀,凌厉扫过众人,又注视着张斯,“我且问你,这几人怠工,该如何惩处?”
张斯:“该领二十棍!”
江南立马拍板,准了他的建议,“好!就地执行!”
张斯又点了十人上前行刑,那十名今日站值的衙役随即俯身在地。
江南本就打算今日立威,要立的彻底,让人终身难忘。上前夺过一杆水火棍,单手横握身前,“若有人偷奸耍滑,蒙骗本官,就休怪本官无情!”
说完,一掌劈在棍上,咔嚓一下,手臂粗的水火棍应声而断。
………………………………
第二卷 风起江都 第54章 白役查案
众人见状,心头一寒。县尉历来都是文人担任,鲜少有人如江南这般生猛,随手劈断水火棍,一脸的风轻云淡。那被放倒的衙役,脸已疼的有些扭曲,抽搐也未曾停下,必是用了特殊的手法。
几位行刑衙役下意识的握紧水火棍,铆足了劲儿挥了下去。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个别硬气些的衙役起初还能咬牙忍耐,三五棍下去,便再也无法坚持,闷哼一声,憋着的一口气泄了,也跟着疼的叫了起来。
江南打量着那十名受罚的衙役,各个臀部已皮开肉绽,可见行刑衙役手下没有耍滑,每棍都力道十足。
余光扫过张斯的脸颊,每有闷哼声传来,他的嘴角便是一咧。见他吓成这般模样,也就没了再拿他开刀的打算。
行刑毕,江南环顾众人,“今日本官小惩大诫,望诸位好自为之,如有下次,决不轻饶!”
衙役们连连点头称是,再无刚刚的嚣张气焰。
江南手一挥,“带下去疗伤,安排人顶替他们站值。”
张斯闻言,忙抱拳领命。“把他们几个带下去疗伤,方才行刑十人顶他们班!”
说完,张斯犹豫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大人!那张宁被大人惩戒后,未捱到棍刑结束便晕了过去,大人您看……?”
江南也不废话,走到那衙役身前,手指连点,指指戳其经络穴位,最后,又一掌印在其胸口。
那衙役昏迷中仍紧锁的眉头渐渐打开,痛苦的表情也有所缓解。
张斯虽武功不精,但也知道,江南应是接触了张宁身上的禁制,忙抱拳道:“谢大人!”
江南随手一摆,转身走到暖阁内三尺法桌后坐定,扶案打量着堂下众人。
张斯偏头示意,衙役们迅速列队分立大堂两侧,自己也快速跑到暖阁边站定,昂视江南。
江南轻咳一声,“即日起,鼓响十息,所有站值衙役必须就位。
本官若不在县衙内,须如实登录击鼓鸣冤之人姓名、住址等信息,以便来日本官问询。
若再有以未纳人事为由拒不升堂者,必严惩不贷。
张斯,无论是皂班哪个衙役的过失,本官为你是问!”
张斯对江南说的这种连坐惩罚颇感无奈,但又无法反驳,只能沉声领命。
江南:“为免定罪失当,本官拟将律例再熟悉一番,若有人击鼓,就依方才所言,过几日本官再做处理。”
张斯抱拳恭声道:“谨遵大人吩咐!”
江南见威已立,规矩也定下,暂时又不能断案,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起身朝衙外走去。
众人不明所以,又无人敢问,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五福轻拉江南衣袖,偏头示意。
江南回头,见衙役们的样子,楞了楞,想明其中原由,心中暗自好笑,随手一挥,“本官有事外出,诸位留此值守,不必远送!”说完,扭身离去。
众人见江大人真的走了,相互对视一眼,都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
出了县衙,江南、五福二人直奔鼎升元,吴六、王三等人已候在那里。
“吴六!工匠找好了吗?”江南一见面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吴六一怔,片刻反应过来,“找好了,有十几人!”
江南:“好!吩咐人将工匠们召集起来,带到六泉湖!”
吴六偏头示意,旁边站着的一汉子点头应下,领了几人离开了。
“走!我们先去选地方,有些事一并在路上说。”江南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吴六、王三二人楞了下,忙起身追了上去。
“公子,有什么吩咐?”王三紧赶了几步,走到江南身侧,轻声问道。
江南疑惑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王三忙解释道:“我叫王三,您叫我老三就行。跟老六一样在街上乞食,公子赏口饭吃,如今也在鼎升元做事。”
听他一说,江南忽想起来,鼎升元开业的时候老六说过,有些印象,点了点头,“刘员外被灭门,有没有听说过?”
王三不作迟疑,立马答道:“听说过,有些日子了。”
消息果然灵通!江南眉头一挑,“老三,详细说说!”
王三见江南也不客套,明显没拿自己当外人,神情一振,“刘员外叫刘文,家境殷实,田地颇广,产业以米铺为主,城中少说也有十来家。
家中娶有三房姨太,育四子,丫鬟、家丁、护院等五十几人,全府共计六十七口。
十几天前,天色将暗,一群黑衣蒙面人冲入刘府,打砸抢夺,逢人便砍。金银珠宝被洗劫一空,全府上下更是被灭口。
相传案发当日,一樵夫到刘府送柴,恰好被闻讯带人赶来的杨捕头碰到,便将其押回了县衙。”
说到这里,王三嗤笑一声,“那樵夫常到城中贩柴,许多人都认得,那杨捕头又岂会不识,八成是存了栽赃嫁祸的心思!”
江南眉头一皱,“这么说,杨辅平打算把那樵夫当成凶犯处置?”
吴六见二人聊的投入,也快步追了上来,闻声插了一句,“六十七口被杀,干净利落,都是一刀毙命,杀人夺财,速战速决,绝非一般人所为。
想必杨捕头也深知其中关窍,查明真相并不容易,缉拿真凶更是难上加难。
找人充顶,轻松不说,没准还能混些奖赏,他算盘打的却是不差!”
江南面色一沉,手下如此行事,自己脸上也无光,“这杨辅平,看来我要把他踢出县衙才行!”
王三摇了摇头,却是不认同江南的话,“虽说杨捕头这样做不妥,但各地皆是如此。何况他的能力不差,破了不少案子,我听闻他武功也很了得。公子若担任县尉之职,他也将是公子的一大助力。”
五福一直跟在后面,凝神听着,见几人聊的火热,摁耐不住插了一嘴,“公子,老三说的有道理!杨辅平能力出众,只要您驾驭得当,必是一大助力,至于之前功过,无需理会!”
江南闻言一愣,是啊!大环境使然,自己又何必太在意他过往经历,只要今后能施加影响,纠正其行便可。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
念及此,江南颔首道:“嗯!是我太过计较了!——对了,老三!既然你对刘员外灭门案也了解,知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王三讪笑一声,“公子,您太看得起我了,要说打听些消息,我们这群人或许还行,但事情的经过缘由却不会去详细了解!”
江南眉头一皱,仅凭自己去查不知要查到猴年马月,快班那群人不熟悉,也不知会不会蒙蔽自己,相比之下,王三等人却是更能信赖。
想到此处,江南轻声道:“老六!老三!将你们的兄弟放出去,帮我搜集刘员外被杀的细节,越详细越好!县衙虽对衙役人数有限制,但对白役却没有。我将你们所有人划入白役,每月薪俸虽不多,但聊胜于无。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吴六、王三闻言,皆是面露狂喜。吴六更是凑近身前,谄笑道:“公子,此话当真?”
江南扭头直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作数过?”
王三闻言,停下脚步,转身欲往回走,“公子,我马上去鼎升元通知兄弟们,让他们现在就出去打探消息!”
江南忙抬手制止,“不急!回去了再说,先去选址,建宅子的事重要!你们也都去看看,心中有数,到时候还要你们提提意见,开建后留些人现场监督,我不会时时守在这里。”
吴六楞了楞,讪笑道:“公子,您说笑了,我们能提什么意见,帮着搬石运土倒是可以!”
江南轻笑一声,“我比你们更是不如,对此我是一窍不通。宅子建好了是大家住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拘谨!”
吴六:“公子!到时候我们都搬过来住?”
江南:“嗯!我的确有这个打算。鼎升元晚上留几人值守,以免失火、被窃,其余人都可以搬来。反正在城外建房也无人管,何不建的大些!”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脚下却是不停,不多时,六泉湖已近在眼前。
江南沿着熟悉的路,来到那茅屋前。周围一切如旧,只是屋内多了些蜘蛛网,想必是自己走后也无人来。
吴六打量着四周,又疑惑的瞅了眼江南,“公子,我们来这做什么?”
江南神情复杂的望着茅屋,一脸感慨,“这是我的家!”
王三也讶异的看着江南,武功高强、谈吐不凡的江公子原来竟住在这里,果真是应了那句,“英雄不论出处”。
江南打算将房子建在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刚到梁朝醒来时便是在这里,倘若杜梦莹还活着,想要寻自己时,估计会来这里。
当然,这些只能埋在心底,无法与人言明。
收拾思绪,江南指了指茅屋周围,“我打算将宅子建在这里,你们尽快安排工匠过来,需要什么尽管言语,材料采买的钱从酒楼支取,一日三餐提前让酒楼准备好送来。”
吴六:“工匠一般都自带吃食,公子无需准备!”
江南摆摆手,“无妨!每日吃的好些,才有力气做事,进度快些,我们也能尽早搬过来,不必如此节俭!”
吴六、王三闻言,默然点头称是。
………………………………
第二卷 风起江都 第55章 三夫人的参汤
丽风坊,顶楼雅间内,自称“元良”的年轻公子依旧是一身白衫,端坐桌边,自酌自饮。
仆人打扮的“福伯”立于其身侧,静默无声。
二人共处多年,彼此熟悉,皆不是话多之人,也早习惯了对方的沉闷。有事说事,没事饮酒、默立。
也许是年轻,养气功夫差了些,元良公子率先打破了沉静。
“福伯!水云间的背景查清了吗?”
“那王妈妈不过是摆在台面上的喽啰,真正主事之人却是来自京城。您也知道,那地方龙鱼混杂,多方势力纵横交错,我们又鞭长莫及,即便派人过去也翻不起风浪,稍不留神还会牵出公子,所以暂时没敢妄动。
倒是那水云间,果真有些门道。前后撒了几次沙子进去,都被捡了出来。也曾夜里派人摸进去,结果无一人回来,想必是被留在了那里。”福伯不动不摇的站在那里,一脸漠然。
元良公子轻哼一声,“那水云间不好好留在京城,却跑到这来与我们夺食,若不出手教训一番,还以为我江都无人!”
福伯:“公子,那水云间只怕不好动,试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贸然硬拼,只怕……”
还没说完,却被元良公子摆手打断,“无论如何,必须给他们些教训,如若不然,不知多少人要看我丽风坊的笑话!
想当初,那是何等风光,不分昼夜的莺歌燕舞。你再看看现在,连个苍蝇飞过都能听见!
再者说,也不单是意气之争。如影门能发展至今,全赖丽风坊的财力支持。
丽风坊若垮了,如影门便岌岌可危。有那么多张嘴等着,丽风坊,无论如何也垮不得!”
福伯木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公子!无论如何,硬碰硬却是不明智的!我忽有一计,既不损伤如影门根本,又可遏制水云间红火之势!就是有些下作,恐为人所不齿!”
元良公子眉头一挑,“唔——?快说来听听!”
福伯:“水云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发展到今日境地,全凭节目稀奇古怪,不时还推些新曲儿出来。想我丽风坊,深耕江都多年,才有了昔日的风光无两。”
元良公子:“你是说我等无能?”
福伯:“非也!我丽风坊当年,从旁处挖了多少花魁、伶人,又抵挡了多少明里暗里的捣乱。而如今的水云间,却是顺风顺水,怕是已忘了这行当的艰辛。我们何不给他提提醒!”
元良公子瞬间来了兴致,一脸笑意的昂视福伯,鼓励他继续。
福伯:“我们可以双管齐下,水云间哪位出彩,我们便挖哪位,挖不动就抢。
另外,如影门的兄弟隔三差五的就去打砸破坏,速战速决,让其不得安生。
客人一次次扫兴,时间久了,也便没了去那里的兴致,而是转头来咱们丽风坊!”
元良公子闻言,一拍桌子,“妙!丽风坊红火起来,兄弟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也不至于……就以你所言,马上行动,我看水云间能坚持多久!”
……
姚府,小翠正指点姚安练武,忽见江南从门外走来,惊喜的蹦跳着跑近,“公子,您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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