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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贾修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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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早年间一位奶奶的陪嫁,那家嫌偏远,不过也不缺这几个钱便也没张罗过。这次正好我去打听,便说卖了。我找中人核过,这个价算个实价了。”李纨听了频频点头,许嬷嬷道:“只是奶奶给我这个糊涂差事,可不知奶奶要那山干什么。”李纨抿嘴笑道:“我给嬷嬷找发财大计呢。”果然,许嬷嬷两眼发亮地看着李纨:“莫不是?……”李纨道:“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有个种菌子的法子。嬷嬷说那小山上没啥有用的树,构树苦楮之类的倒多,这正合种菌子用。”几个嬷嬷都惊道:“种菌子?”常嬷嬷道:“这种菌子我倒也听说过,不过是在山上砍了树,剁上几刀,拿草木盖了,等着出菌子。只是这个法子却不保险,或者有或者没有,都保不齐。且也不好派人看管,另外这时候也不合适,怎么也得开春之后了。”闫嬷嬷道:“你对这些果然熟的很。”大家又取笑一回。李纨道:“我这法子却不是这般的。山洞也行盖大通棚也行。先把树砍了,都截成半丈来长的段,再跟摞柴似的摞成回字山。或者一根根立在土里也行。再找了山上长了菌子的湿土糟木回来,在那些木段上砍出槽来,将那些湿土糟木混了干净的泥土嵌进去,再用湿泥薄薄封一层。十天半月便长出来了,月许时间便能收,且只要这木段没有糟朽透,便能一直生下去。”几人听得目瞪口呆,常嬷嬷道:“这法子太也巧了些,这摘菌子的可不得乐得没天了。”闫嬷嬷道:“唐人说蜡面黄紫光欲湿,酥茎娇脆手轻拾,这实在是想都想不出来的。”许嬷嬷道:“冬日也可生出来的?是不是得布个暖房或者临着汤泉才行?”李纨道:“不拘外头的冷暖的,只要是个周全的屋子便好。只是采摘的时候难些,一般的火照明都不成的,若是在山洞,可就得费些蜡了。”“哎呦,我的奶奶,”许嬷嬷道,“若是冬日也能长出鲜菌子来,还在乎那点蜡钱”李纨道:“这要贩售的话,还得想想那装盛的器物,最好是草木的,且得小一些,免得压坏了。”常嬷嬷道:“这会儿正是草衰时节,又不要那么精致的,便编些草筐就行。若是在冬日卖,巴掌大小的篮子便够,要不显不出金贵来。”许嬷嬷道:“正是这个理儿,这砍树和盖房子便一起动工,两不耽误,种上了就开始编筐子,可也不知道能出多少菌子,要编多少筐子呢。”李纨道:“编筐子便从周围村里雇些人也成的。”闫嬷嬷道:“那倒不如索性省事了,只从农家收小筐便行。我们只出个人验货付钱,比雇人省事得多。”众人都道有理。说了一会,便说到银子上,李纨便让许嬷嬷跟她进西屋去,余下几位嬷嬷也各自散了。
进了西屋,李纨从袖子里摸出三个阵盘来,让许嬷嬷看了,道:“嬷嬷,那种菌子的法子关键是这东西。叫做菌玉的,我这儿也只有三个。一个可管两亩地的出菌,你盖房子时照着这个来。”其实书上没说到范围的事,李纨在珠界里自己试出来的,如今的她能感知气息的波动,这两亩地的大小是往小了说的。许嬷嬷接过来看了,道:“怪道奶奶那般有把握,这么稀罕的玩意,只怕这世上也就这几个了。”看了一回又递还给李纨,道:“这回去买山砍树盖房子的,只怕少说也得个把月,这个还是奶奶先收着,那里都得了我再来取。只是这屋子有什么说法没?这盘子总得有个地方摆放。”李纨道:“这盘子到时候埋在屋子正中便行,屋子的四角另要埋几块青石,这个我这儿都是现成的。盖的房子没有别的忌讳了。”许嬷嬷又道:“这玉盘要埋多深?老奴的想法,越深越好,咱们能做这个,保不齐到时候有人来窥探的。”李纨点点头,道:“这个我也看了,往下三丈都没事,且上头便是盖了石头木板铁板也无妨的。”许嬷嬷连声念佛:“我的佛祖,实在是好东西。”李纨笑道:“嬷嬷也别埋太深了,寻人挖那么深的坑,不是此地无银了嚒。”许嬷嬷道:“奶奶虑得很是。”李纨看许嬷嬷如此严阵以待,又细想了想,说道:“嬷嬷要不放心,埋下前嬷嬷往上滴一滴指头上的血,这么一来,若不是嬷嬷本人,谁也取不出来它了。便是硬要找,也寻不到的。”许嬷嬷又接过阵盘,手指微微颤抖,道:“奶奶,这……老奴……”李纨知道她的意思,伸手按了按她,道:“嬷嬷休要如此,我不信你信谁。所以嬷嬷更要保重身体,便是真的有人看上咱们这么点小生意,实在纠缠,让了出去也无妨,嬷嬷不要过于心重了。我本意不过是寻个事情来做,嬷嬷若为这个担惊受怕,我这就不安得很了。”许嬷嬷笑道:“奶奶有这件东西,又有这般神妙,怕是先太太的保佑。嬷嬷先时不过考虑周全一些,却不会惧怕的。何况毕竟有国公府在呢,谁会在意我们这点小生意。”李纨道:“嬷嬷如此想便好。我只跟嬷嬷透个底,我如今也不缺什么钱了,我娘留的东西比我想的还多些。人最要紧,嬷嬷在外头,不过是为我以后的进出打个幌子,人说起来只说我的陪房能干罢了。”许嬷嬷略略惊讶地看着李纨。李纨一笑,转身开了身后的描金柜子上的七巧锁,捧出一个素面墨色漆盒来,推给许嬷嬷道:“嬷嬷先取了这去买庄子吧。”许嬷嬷打开盒子一看,整整齐齐的金饼,约有二十来个。“奶奶,这……”许嬷嬷眼眶微红,“菩萨保佑,先太太保佑”李纨道:“如今嬷嬷知道我的意思了。”许嬷嬷擦擦眼角,笑道:“如今我这一颗心,可是稳当得很了。”李纨道:“嬷嬷这可能拿?实在有些沉。”许嬷嬷道:“奶奶,老奴什么时候嫌过银子沉”两人都笑。
李纨又想起一事,便问许嬷嬷:“嬷嬷,如今我这寻出来的,都是些锭子,却不如银票方便,嬷嬷可有什么主意?”许嬷嬷道:“这家里都有库的,奶奶又在内门里头,放在自己身边,是锭子也没事。不过……”许嬷嬷沉吟着抬头看了李纨一眼,道:“老奴逾越了说句不中听的,若是被人惦记了只怕这锭子不好掩盖。若要到外头换成银票,只能一次一点地往外出,方不显眼。”李纨点点头,心想自己倒是不怕人发现什么,左右都收在戒指里了。只是要取出来花用却不便得很,好在这次不过要千把两,若是上了万两,就得合千两黄金了,要取出去自然有些不便的。又说了几句,许嬷嬷赶着回去买山置地盖房子,李纨便让外头的小丫鬟送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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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峦衫缯
fèng姐晚间跟贾琏闲话,说到了早间王夫人的意思。贾琏嗤笑道:“省俭,嘿,这长房嫡孙都要省俭,二房的都可劲儿花用,这方是我们家的本色门风呢。”fèng姐听了面上一滞,道:“不过跟你白说几句,你又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贾琏扫她一眼道:“我自也知道是没用的。”fèng姐被堵得无话,平儿在一边道:“二爷这话说的,奶奶天天起早贪黑的,又不是真的当家作主,心里有憋闷的也只能跟二爷说上几句,到底二爷才是最亲的不是。二爷倒这么堵我们奶奶,这可有什么意思”贾琏素来爱平儿娇俏,被平儿数落心里倒没有不舒服,这贾家的爷们向来是丫鬟的话比旁的话容易入耳。便笑着对fèng姐说:“你瞧瞧,我这不过是两句牢骚,你这左膀右臂就恨不得撕了我的。”fèng姐便道:“二爷这话说的没理,还不许人替我伸冤呢。”贾琏便转了话音,道:“我自也知道你的难处,也是你性子强方能镇住底下的人。只是上面几层的事我们是插不得手的,你一不小心便要受夹板气。如今那头也回不去,这里又是这般,你自己心里有数才是。”fèng姐叹道:“我究竟年轻,压不住场子,事事总要老太太太太点了头才使得。我看太太是不乐意大嫂子跟老太太和姑娘们走得太近?可是又说了把姑娘们交给大嫂子照看的,这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贾琏道:“什么意思?一则珠大哥哥没了,太太怕是有些迁怒大嫂子的,二则太太素来喜欢木呆呆的人,如今这大嫂子木人有木法,弄点羹汤孝敬上老太太了,这太太心里未免不喜,再说,这太太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平日里最是慈眉善目的,可突地为什么发作起来也不要什么缘由。周姨娘的事儿你不记得了?”fèng姐立马止住他道:“啐,到底是长辈,说这些做什么”贾琏看她一眼,道:“我知她是你姑妈,只是你如今却是嫁到贾家的。”fèng姐一听,气怒交加,贾琏看了她的样子,也不多说,起身说要去东府办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fèng姐流下泪来,平儿在一旁劝道:“奶奶消消气,二爷那脾气您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也不是因了奶奶,不过是又在外头听了什么心里不舒坦罢了。”fèng姐哭道:“我又有什么法子那头大老爷怨我接管了先大太太的嫁妆,如今的大太太也因这不待见我,不说这是老太太的吩咐,便是没有老太太的吩咐,这也是二爷该得的东西,我管着不是正合规矩?在这头管家,我这年纪又轻又没个儿女,底下等着看戏的人多了去了,又要揣摩老太太太太的心思,又要镇住底下人,他不说体谅我,倒拿我撒起气来”平儿取了帕子给fèng姐擦眼泪,叹气道:“奶奶也忍一忍吧,这二爷也不是气奶奶的。既然那头也回不去,好在这里二太太到底是亲姑妈,且这几年看来老太太也是真喜欢奶奶的。再过个一年半载,有个哥儿姐儿的,自然都好了。”fèng姐道:“终是都靠不住如今我看我那姑妈,唉……也是不怕难为我的。”俩人对坐叹息,这夜贾琏却没有回来,fèng姐也赌气地自睡了,只是心里好生翻腾,“终是都靠不住的……”
这日李纨吩咐人开箱子取衣料毛皮,常嬷嬷看着满炕的上好料子,问道:“这除服了,换装的料子奶没有着人送来,不如遣个人过去问一句。”李纨道:“恐怕是顾不过来,我这里料子尽有,也不用烦别人了。”常嬷嬷叹息一声,道:“便是奶年轻一时想不到,这太太还能忘了?”一边素云插话道:“那日奶奶去请安时,老太太还特地吩咐了的。这么些日子了,还是没见一点动静呢。”闫嬷嬷与常嬷嬷对视一眼,心知这是有人不想给了,心下有些气愤。李纨笑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咱们还缺那点料子。要是给了些不能用的,担个虚名儿,还不如不给呢。”想了想又道:“我这还想打外头买些锦缎丝绵的,今年除服了,大家都做身好的穿。”闫嬷嬷便说:“这下头的人也都是有分例的,升米恩,斗米仇,奶奶的手也莫要太松了。”李纨听了,点点头道:“嬷嬷说的是。只是我这里的料子跟如今的都不同,若到时候都是这些怕是打了人脸了,好不好的还是得从外头买些进来用。”闫嬷嬷点头道:“奶奶若是这么说,倒也使得。”心里却想,既然人家这么做了,我们这儿好歹也得有点反应。你既不给,我自己寻来,这也能堵她们一堵了。
过得几日,闫嬷嬷从外头回来,给李纨取来一本布样子。有三四本书大小,每一篇上都粘着三片布样,底下写着名称和价钱。这是fèng祥绸庄专门为大户人家奶奶夫人备的。李纨便跟素云碧月和几个嬷嬷一起选了些锦缎绫绸,也不便一次要太多,只捡秋冬用的先置了。不过几日,绸缎庄便送了料子到贾府,常嬷嬷和闫嬷嬷一起点收无误后,便让人付了钱。几个粗使婆子将料子都搬进库房。这边收拾得稳妥,fèng姐听了门上婆子的回话,坐在一边好一通发呆。平儿道:“这大奶奶可真是……”fèng姐苦笑道:“真是长脸了。”平儿蹙眉,问:“这老太太要知道了只怕也不会喜欢的。太太就更……”fèng姐叹气道:“这要看什么人做的,若是我做了,只怕老太太也当我轻狂。只是这大嫂子向来少事,这般做派,老太太便是知道了,也只当是被逼急了。再说,太太也不会让老太太知道的。”平儿问:“只是这事可要怎么个了局?”fèng姐道:“了局?若是太太要给,说不得就得豁出我去了,带着料子给大嫂子好好陪个罪。再不然,许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吧。”平儿不解道:“当不知道?”fèng姐点头冷笑道:“我这姑妈最是沉得住气的,既然大嫂子这么着了,大家不提岂不清静。”
事情果然如fèng姐所料,王夫人对李纨外购衣料的事一句未提。fèng姐后来与平儿说:“这大嫂子想将太太一军,姜却还是老的辣。这下费了钱又没落着一句话,真是赔了。”平儿心说未必,可这话也不好出口。李纨自是毫无所觉,正带着一屋子丫鬟婆子裁衣治衫。毛皮料子却没有从外头进,只说陪嫁的足够用了。几人拿着那峦衫缯直叹稀罕,尤其是水油不侵这一条,岂不是当羽纱羽缎使都使得。又说一通今不如古,如今再也找不到这般料子的。李纨要裁了用,被一通好劝。直到李纨说这种料子还多得很,几人又是一通惊叹,倒不拦着她了。李纨将之前在珠界里做得的东西偷龙转fèng出来,又在人跟前表演了一回自己的“神通”以神识通过指尖驭针做绣。这神识奥妙众人自然是看不明白的,看见的只是李纨手指翻飞,绣活高明得出神入化。几个嬷嬷知道李纨在家时便一门心思在针黹上,只当她寡居多年,常日做针线多了,熟能生巧。倒是素云碧月二人立了心要好好跟大奶奶学,要不然说起来房里的活居然大半都是奶奶做的,不是要呕死自己这当丫鬟的
这峦衫缯做成了衣服,幽光内敛,初看不打眼,细看便知不凡。贾兰穿着湖蓝色峦衫缯的袷袍,罩一件果绿暗花缎琵琶襟小褂,足蹬粉底小朝靴。素云和碧月还乐颠颠地给他配齐了小荷包小香囊,这会儿正被一群人围着看。他也不惧,仰着头不看众人,这架势就差一把折扇了。李纨笑倒在炕上,惯常严肃的闫嬷嬷都一脸笑意,素云碧月更是稀罕的不行。正热闹,迎春和惜春过来了。看到屋子正中摆着天下我最俊姿势的贾兰,都撑不住笑起来。惜春直接走到贾兰跟前,扯着他的袖子细看,道:“兰哥儿真俊,这衣服你穿着好看得很。”贾兰绷不住了,红了脸先给两位姑姑行了礼,便想开溜。惜春哪里肯放他走,迎春也逗他。
李纨笑道:“罢了罢了,今儿刚让他换上试衣裳呢。可巧两位姑姑也替我们兰儿看看。都过来坐吧,外头可冷?”一边说着,将两人往东屋炕上引。惜春拉着贾兰,三人都上了炕。素云和碧月将茶果摆上来,又问迎春和惜春:“姑娘们喝什么?”李纨拿帕子打她们道:“有这么招待姑娘的嘛,不捡好的上来,还让姑娘们来告诉你?”素云笑道:“奶奶,这也是没法子,您倒腾出来的古怪东西实在太多,奴婢说不得得问问姑娘们的口味。”李纨更要打她。迎春笑道:“姐姐给我们上点茶就行了,让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呢。”惜春终于松开了贾兰,转头问他道:“兰哥儿,你说,有什么好的?”贾兰脸上红晕未退,抬起头老神在在地道:“姑姑们是大人了,不喝果子露,就给姑姑们上好茶。”略一沉吟,又补一句,“茶才好配茶点,许嬷嬷来过了,又有好吃的。”惜春听了乐眯了眼,跟贾兰说:“那以后许嬷嬷来了,你可得通知我。”贾兰郑重点头。众人看俩小不点说得有来有去的,又是一乐。李纨便道:“就沏金汤枣来,再把那个什锦盒拿来,另切些新鲜果子让姑娘们尝尝。”素云碧月都应了出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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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金汤枣
一时都端了上来,不是盖碗,是一套甜白釉厚骨茶具,一荷纹雕莲蓬把壶,四个莲纹拢口杯,胎骨甚厚釉色莹润如脂玉。茶碟却是甜白荷叶嵌竹芯的,白釉厚胎的荷叶碟中间置杯的内芯用的文竹,妙在严丝合缝像天生如此。惜春看得稀奇,道:“难为他们怎么做出来的。”素云将杯子都用茶水温过,再倒了茶,置入茶碟一一奉上。看茶汤色做金红,嗅来有甜果香,喝来温润甘醇。迎春喝了一口,细品了品,问李纨道:“大嫂子,这茶叫什么枣?”李纨回道:“叫金汤枣,这名儿一是因为这茶味甘甜似有枣香,另一个,却是这茶形也似枣。”迎春奇道:“这茶叶还有像枣子的?”李纨便让素云将茶叶拿来,众人看时,只见这茶不是散碎的,竟是一颗颗金黑细纹的小枣。李纨取了放在一旁茶碟中递与众人细看,边道:“这是茶叶压成的,那金色的便是茶叶上的茶毫了。”叹一回有趣,李纨便吩咐素云待会儿给姑娘们带些回去喝。说:“这茶性温和,不比绿茶的寒凉,这季节里正好,尤其是姑娘家喝更好。”迎春忙道:“不了不了,大嫂子若总是如此,我们都成打劫的了。”李纨笑道:“一个茶叶,哪里至于我若是拿不出来,还硬给你们充胖子不成。休要多心,我这儿别的没有,吃喝的尽有。”惜春道:“大嫂子还是不要了,到时候宝玉知道了又闹”迎春想拉他已经晚了,李纨奇道:“如何宝玉会闹?”惜春便说:“上次我们在嫂子这儿领了饭去,又得了那玫瑰露和姜味的蜜柚茶,宝玉回来看见了便也要。二姐姐不过说了句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他便开始折腾了。后来老祖宗把自己的玫瑰露给了他,又让大厨房给他做甜茶,哄了好半日。”李纨笑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竟忘了我们宝玉最是要跟女儿家一样才欢喜的。你们且不用放在心上,这茶我也给探丫头和宝玉环儿送去的,你们不过是自己带回去罢了。”
惜春听李纨如此说了便也放下心来。李纨看迎春,又道:“我说这几日二妹妹的话越发少了,敢莫是这次宝玉闹得你都不敢说话了?”迎春一愣,低头道:“总是我多嘴那一句,宝玉才会……”李纨略按了按她的手,道:“二妹妹还不知道宝玉?他心里最没有事的,何况对姐姐妹妹向来都好。不过是这次回来知道错过了一次热闹,心里不高兴罢了,定不是为了妹妹这句话的缘故。你若因此在意起来,他日他若知道了岂不惭愧?”迎春沉默了一回,抬头道:“大嫂子说的是。”李纨又拍拍她的手:“我这里平日也清闲的很,老太太太太又说让我照看你们的,你们若有闲,只管来我这儿,也好稍稍热闹一些。”二人都应了。李纨又让几人吃茶果,一个花鸟纹瓷胎雕漆攒心九宫盒,里头放着棋子大小的蟹壳黄小饼玉色软糕荷花卷糖霜莲子夹沙蜜枣云腿海棠果酥核桃并几种色泽不一的肉脯。又上来几盘洗净切好的果子,附了如意头二齿银叉。毕竟是小孩心性,看了这新鲜的吃食,把刚才的事都丢了,又开心起来。
待老太太处传饭了,李纨与两人一同前去。又让素云取了给其他人的几份一同送了过去,碧月问:“要不要给宝玉拿清柠玫瑰露和姜蜜柚?”常嬷嬷道:“既然都没人提过,还是当不知道的好,不然又牵扯出二姑娘四姑娘说了什么话,倒害了人。”碧月点头称是。
晚间李纨在珠界内回想这一天的事儿,不禁苦笑,看来这东西真不能轻易送,一送就得多少份,这珠界内的东西虽多,也不值当这么做,以后只来了招待就是了。废不起那个心。
李纨白天在贾府看书教子消磨时间,晚上便进了珠界或修炼看书或在芥子屋内寻宝。时日不可计。那饕餮馆库的巨厅都已收拾完毕,以圆台为中心,两条十字相交的大道为界,如今东区放满了各色食材,真是满当当。南区是各色炊具,北区是食器,将调料和那些已经做好的成品半成品放在了西区。近十顷的地界,李纨在里头玩得尽兴。一边看这灵烹的典籍,一边拿那些半成品练手。有了些体悟,又取外头的食材进去试做,倒是乐此不疲。如今已将这馆库挪放到了小住前面带的小花园里。阿土等自然是收回了。那日招待迎春和惜春的甜白瓷茶具和什锦点心盒都是这馆库中的食器。之前虽携了些贪欢的器物出去,取出来日常使用就太过了些。有时候李纨私心想,贪欢的东西,只怕搁哪儿都太过了些。
初冬气候,这院子里的花草已经彻底枯败,老太太太太的院子里换上了冬季的盆栽,李纨的院子自然还早得很。许嬷嬷雷厉风行,早在月前已经取了阵盘去了。因每个阵盘可用于两亩大的地界,一个房子却盖不得那么大,几人商量了,以两亩为界,中间密密麻麻的草舍,横竖以草帘门相通。这样一来所费较少,且到时候下了大雪这草舍与草舍间有缝隙,也容易清理。六亩地的菌子,李纨心里也没数。
几个婆子在院门外闲话,一个说:“这大奶奶又兴起什么新闻,要给窗子换玻璃的。太太最是要俭省,这下又有好戏看了。”另一个道:“嗐,大奶奶自己掏的钱,关俭省什么事了。要说花宫中的,嗤,太太看看宝二爷,也得能说出这两个字来。”开头说话的婆子不乐意了:“你是如今得的赏钱多了,开始替着说话。”那婆子笑道:“这可是凭良心的,奶奶支使我们跑个腿回个事的,本就是应当应分的,给赏钱也是主子的恩典,难道你还不要了?”那婆子也无话可说。另一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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