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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贾修真-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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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月庵原是贾府的家庙,因做得馒头好,又叫做馒头庵。如今这馒头庵的声名在某个圈子里是越发盛了,只此馒头非彼馒头了。更有好事者,把水月两字替换一个,成风月庵,只太过直白,反没人爱用这名儿。
薛蟠到了那里,果然见马厩里拴着不少马匹,还有几个眼熟的小厮,正聚在墙根下掷骰子赌钱,见薛蟠来了,纷纷上来见礼。薛蟠笑道:“果然这里热闹!好囚攮的,怎么不早些同你大爷说?!”
有个小厮便上来笑道:“都知道薛爷如今得了绝色了,哪里还看得上旁的?我们随意招揽了,倒是自己没脸!”
薛蟠一眼认出来是贾蓉的小厮,便骂道:“才寻你家哥儿,就说在外头办事。□□鬼呢,我倒要进去看看,如今他办的什么事!”
里头人听见了,就出来相迎,薛蟠一看,素日里常来往的几个世家子弟都在,光贾府的,就有贾芹、贾环、贾菱、贾菖、贾蓉等人,骂道:“比祭祖拜影还齐全了!”
众人相见,笑道:“如今城里不得地方玩,幸好还有这个地方,可称快活林,薛兄快进来说话。”
进到里头,三间打通的屋子里,几张桌子围坐半圈,上头摆着飞禽走兽各样珍馐,哪里看得出来是在庵堂里。薛蟠便问:“别同我说你们就来这里吃酒的,快把好玩意都拿出来!”
贾芹笑道:“方才不晓得外头来的到底是哪个,若知道是薛大叔,咱们还少这通事儿了。”说着招呼一声,就见帘子一掀,几个极清俊的小尼姑走了出来,在那围圈里站定,一个就问:“爷们还听刚才那出?”
贾芹笑道:“接着来吧,你们薛大爷不在意戏词的事儿。”众人听了都大笑。
一时几个小尼姑咿咿呀呀唱将起来,振袖飞眼,却比寻常的优伶戏子更多番滋味,薛蟠看了也不禁意动,喝了口酒道:“娘的,这光了脑袋倒比光了身子还有趣了。”听得边上几个连嘴里的酒水都喷了出来。
那里贾蓉虽也不时扫一眼戏台,心思眼看着却不在这上头,只问贾芹:“到底蔷哥儿去哪儿了,你给我句准话。”
贾芹连连作揖道:“饶了我吧哥哥!我真不晓得他去哪里了。那日来我这里一趟,说是龄官有些东西留给她几位姐妹的,把东西扔下就走了。那几个人你方才也见过了,不过是送了些钗环衣裳。嗐,都成姑子了,还送这些,要我说那小嫂子也够不讲究的。”
贾蓉道:“我同你说,老爷这回生了大气了。你若是知道了还不说,你这里的逍遥日子,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到头了,你瞧着办吧。”
贾芹也急了:“我真不知道啊!哥哥,好哥哥,蔷小子能有什么东西值当我替他遮掩的啊?当日我们给他脸,不也是看在大爷同哥哥的面子上?我是有多糊涂,能帮了他来瞒你们!”
贾蓉想想这话也在理,遂也放过贾芹,点点头道:“行吧,我暂且信了你。只你记着,一旦有他的消息,定要告诉我去。他这回这么一走,外头说什么的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个时候,犯忌讳啊,哎,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这也是没法子。”
贾芹自然连连保证一旦有贾蔷消息立时告诉他去,这才放下此事,一同吃起酒来。
喝了两杯,贾蓉看一眼自窝在角落里饮酒不停的贾环,压了声问贾芹道:“那位怎么也来这里了?说起来还该关着读书呢。”
贾芹笑道:“嗐,那家里哪个都说要关起来读书的,又哪个真被关住过?来了就是客,何况还是自家族叔。”
贾蓉道:“客?他还付得起账?”
贾芹笑道:“小看人了不是?出手阔绰着呢。”
贾蓉一撇嘴:“稀奇了,你当心收的贼赃。”
贾芹道:“那哪儿能呢,黄的白的,哪里脏了?再说了,要论起来,那位当日那么得宠,手里多少有点东西,还不都是给儿子攒的。”
贾蓉不由得想起前两日来自家走动的尤三姐,也不知道犯忌讳,虽没用赤金的,上头彩宝可一件不少。想来当年政老爷虽不如如今呆霸王这般手松,只怕给的东西只有更好的。遂点点头道:“倒都便宜你小子了。”
贾芹道:“便宜什么啊,人不傻,东西我一件没见过,到我这里都是一样的真金白银了。”
贾蓉也不由叹一声:“吃一堑长一智啊,人呐,若还犯傻,多半是吃的亏受的罪还不够。”
贾芹赶紧道:“哥哥这话一说出来,就晓得不是一般人。”
两人对视一笑,仍旧喝酒。
一时酒多了,也顾不得什么体统不体统了,不晓得是哪个先开的头,一个小尼姑正唱着呢就让一把拉怀里去了。一时群狼伸爪,嬉笑尖叫声不绝,外头蹲墙根的小厮们听了都住了手,啧啧两声,眼见着也是无限艳羡。可惜狼多肉少,哪里轮的上自己了。还不如往手里的骰子上哈口气,多赢几两才是正经。
………………………………
第354章 354。南安
虽内院里太太奶奶们只同跟前人就打不完的眉眼官司,外面街上,茶馆酒铺,说的最多的还是两头的战事。
南边本就百族杂居,且奇山莽林遍布,常年抗税抗赋之小争小斗不止,更隔上两年就能出个把自立为王连年号都有的。虽常连个元年都出不了,却也让朝廷极为头疼。自前些年商道渐开,几个水陆要镇都聚居了不少人口,成了五方杂处之地。开始主官还担心往后越加不好管了,却未料到反消停了许多,想不清其中窍要,只当意外之喜。
这回却是几处边疆临海要镇周围忽然都陆续起了民变,因近两年这些地方并不曾遭受天灾,且借着商路正日渐兴盛,官府并未防着这手,却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待要调兵围剿,一来几处同起,分兵不利,二来官军远来,不惯此地水土,反折损了许多。如此一来,越发长了他们威风,连海上商船的主意都打上了。
京城闻报大怒,原先不知,如今这海外贸易一年获利之丰远超初时设想,尤其内六部多少砸钱的地方都靠着这一路输血,岂能容旁人染指?!正欲调派舰队带了新装备的舰船前往围剿,前方却传来捷报。原是南诏国大将军王领兵断了乱党后路,一路清剿至神州边陲,又把捕获的一众头目都尽数交予了官军。那本欲燎原之势,转眼便只剩青烟余烬了。
君王大臣们尚在疑惑南诏之用心,南诏王一封国书递了上来,称欲替其王弟、南诏国大将军王求娶神州贵女。南诏国主寻瑎,素有枭雄之名,其胞弟寻堔则被南边诸国称为战神。今次南方诸乱得解,也多是此人战功,借了此势提议和亲还真不是容易推拒的。好在他们只说要贵女,倒没说要公主。要不然以当今子息之不盛,还真寻不出个可嫁的闺女来。
既然得了人家的好处,就没有再硬拿着的道理了。没两日,礼部就派了使节往南诏送国书去了。同意了南诏国的和亲请求,并邀其主事官员来长安商讨具体事宜。南诏国得了答复,立时点齐人马奔赴京城。令人瞠目的是,给弟弟选媳妇,弟弟没来,哥哥来了。寻堔留守国中,南诏国主寻瑎领了百十人的随从赴京商议和亲大事。
信王爷听了这事儿直咧嘴:“这南诏国主也太不讲究了吧。若早说他要来,我们好歹也派个品级高点的去了,这下倒好,连个邀请国书都没给他呢,他这就来了!嗐,到时候一传,不说这小子这么着急不晓得怀了什么鬼心思,倒像是咱们不把人放眼里,得了人好处还作践人家似的,啧,这黑锅背得!”
皇帝笑笑:“这个寻瑎什么时候讲过理?这回帮咱们忙是一个,你细想想,原先同咱们中间还隔了不少荒僻地方的。因那里瘴气重,又没什么像样的出产,且零散住着些蛮族都传得有些神异,我还想着等都安生了派人把那块地方收进来呢。这下可好,眼看着是让这小子抢了先手了。”
信王爷不以为意:“嘁,天下疆域变动不止,他跑一趟就归他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两人说了几句,都觉着以寻瑎凡事不好出头的性子,这回巴巴地跑长安来,定有所图,且所图还不小。只这事儿靠猜却是猜不出个什么来,遂一头撒了无数人出去收集打探各路消息,另一头则不得不准备起和亲贵女的事来。
消息传出没几日,南安太妃就往宫里给太后请安去了。南安郡王为异姓王,得封本就因其镇守南疆之功,如今南疆异动,又逢南诏国主来访,众人只当南安太妃是打探消息来了。哪知道一通话说下来,却是给太后举荐和亲人选的。
她道:“这姑娘原是我当日替我们家那小子相看中,样样都好,只出身差了些儿,虽是一路都在嫡母跟前养大的,却到底是个庶出的,我那媳妇就不大乐意。太后娘娘知道的,我那媳妇身子向来弱,几年也出不得一回门,且到底我隔了辈儿了,只好顺了他们的心罢。
只小姑娘可怜见儿的,当日我怕被人抢了先,特地给那府里露了点意思,如今我这里又没个着落了,倒白耽误人家。这回恰逢这样的事,我想着也不会只挑一个两个的,便给太后娘娘举荐了她。到时候哪怕不合适,也能提两□□份,另配个合适的人家去,我也减轻些罪过儿。”
如今中宫无人,这些事少不得都堆到太后跟前了。这南安太妃同太后原就相熟的,要不然也不敢来开这个口。太后听了便笑道:“若是旁人来说,我还得掂量掂量,你这眼光还是可信的。且又是当日替亲孙子相看的人,想来不错。成了,我记下了,一会子让人录上一笔,等都弄来宫里我再看。”
南安太妃见太后答应了这事,大大松了口气,索性送佛送到西,又把从前使人打听来的探春在家里的一些细事都说与太后听了。太后素性喜欢宽厚温和之人,倒对探春这般精明强干的不怎么偏爱。只如今不是给自己选陪侍,而是选和亲贵女。这要送去番邦的,自然是性子强些的才好,换个绵软的,离家万里,哭也哭死了,还说什么旁的。便特意让身边女官标注了几笔,也算看重的意思。
过了几日皇帝来请安,太后便把几个人的名单给皇帝看了,又把个人进选的因由说了两句。皇帝听说探春是南安老太妃举荐的,且里头还有这么个波折,便特意拿起来多看了两眼。又把余者几个也大致翻看了下,才道:“这和亲之人,才气是一个,最要紧是要她自己愿意。若不然,恐怕要多生事端。虽拿了旨意去不怕她们家里不肯,只到底嫁过去的是本人,若真因此生恨,还真难料能惹出什么来。”
太后闻言点头,又叹道:“谈何容易。女儿家教养的时候,难道会给她讲什么国家大义?学了一辈子中馈之务、交际之道,这一下子给捅到十万八千里去,别说礼节事务,连个言语都不通的地方,且往后还有没有再见爹娘之日都难说了,有几个能乐意的?唉!”
皇帝笑道:“累得母后操心了,实在是儿子不孝。”
太后摇头:“得了,这会子你要给我寻个人来替我操这心,只怕这寻人的操心比这个还操心上百倍呢,两害相权取其轻吧。”说的皇帝也笑起来。
在预备接待南诏国国主使团的当儿,京中几家姑娘接二连三地被请进宫去,还一个个都小住个三五日才送回来。比照前事,各家心里都大概有数了。宫里来人接探春时,贾母同王夫人都有几分意外。只当时也没空儿给她们思量细问,只好赶紧打点了东西人手,又好生叮嘱了探春,先送了人去再说。
回来王夫人扶了贾母进屋,迟疑着问道:“这……不晓得老太妃知不知道这个信儿。”
贾母也皱了眉思量,半晌叹了口气道:“就算之前不知道,如今也该听着信儿了。看看吧……老太妃同太后娘娘交好,若是……也该好说话的。”
王夫人点点头,她心里是无所谓探春嫁近嫁远的,尤其出了赵姨娘这档子事儿,就是从前还有两分母女之情如今也多添了尴尬了。且不管是送去和亲还是嫁入郡王府,都对元春是份助力,对府里是份光彩,于她这主母名声也只有好处,是以并不真放在心上。
探春这回进宫住了五日方回家来,贾母不见南安王府丁点动静,心下也渐明悟,兼之国丧前有听闻郡王妃为世子相看的话,两下一对,只余一叹。
探春虽人材出众,只出身就有所限,世人认嫡庶的不在少数,更何况之后赵姨娘还出了这等事情。马道婆闹出这么大风波,多少人家都因“时疫”暴毙猝死了许多人,自家虽不显眼,那有心人也能看出端倪来。若是为了次子庶子寻配或者尚可一期,这寻的是世子妃人选,往后就是王妃,怎能不顾虑这样阴私大事。
看来探春加入王府这条路算是断了,也是因果报应,无事时只说养在嫡母跟前,真出了这样事了,哪个能真的丝毫无忌?龙生龙凤生凤的话摆在那里,只怕好的不灵坏的灵,老鸹窝里出凤凰虽有,老鼠生崽会打洞的总是多数。到底血脉难改,就是从那人肚子里出来的,再怎么也撇不清,有什么法子!
贾母思来想去,只觉虑也无用。赵姨娘心性不好,一早不纳这人也罢。只不纳这人,也没个探春了,又说什么利害权衡。或者若是一早多看紧一些这些妾室,也能避免生出那样祸事来,可人心隔肚皮,且又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如此坐着一径想,想了半日,也不过一声长叹。
探春如今也是心潮难定,几日下来,早已肯定自己是被挑中和亲的人选。宫里规矩森严,听不得什么消息。只晓得是要去南诏国和亲,要嫁的是南诏国的大将军王。传说中身如铁塔黑胜炭,眼似铜铃须如戟的人物,且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在南边诸国其名都可止儿啼。虽说传言不可尽信,只凭战功得封将军王的怎么也不会是仁善之辈。
听说此前有几家姑娘进宫回去后,家里就四处求人打点上了,不为了中选,只为能尽早放回来。此番能让太后请去宫中说话的,哪个没个像样的家世?世家贵女,自小养起来家里就有打算,都是为着往后做命妇准备的。如今倒好,一句话来,就要送去那虫豸成雷的地方,有生之年只怕都难回京城了,哪个舍得?
探春原也是被郡王府相中的人,她虽未得明信,老太妃待她的不同心里却是明镜似的。原先想着若是能嫁入王府,或者……或者还能替赵姨娘在祖坟里谋个位置,如今看来却是笑话了。她欲谋之事恰是她谋事不成之因,郡王府是不会要一个魇镇人的妾室所生之女来做当家主母的。
却未想到还能有此一遇,倒是天赐良机。贾环在前院的事探春岂能没有耳闻?只是这时候她又能做什么?!便是劝,也不能劝的。劝贾环上进?劝贾环息心?怎么说都不对都可令人生疑生猜忌。言语于这样事上,却是丁点无用。
唯一可通之途,便是自己高嫁!高嫁到府里不能过于轻贱生母,高嫁到府里不得不善待贾环。在这时候还想用道理慈悲行事,才是着人笑。唯有实打实的权势好处,才能让贾母同王夫人不得不让步。
是以,旁人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避过这场灾劫,探春做的却是一力争取成为和亲之人。嫁于一国之王,如今的身份是不够,朝中自然另有封诰。她等的,就是这份恩典,和这份恩典能带来的惠及血脉相连之人的那点庇护。
在南诏国使团到京之前,太后心里基本已定了人选。虽皇帝一早说过头一个要看各人意愿,这却不需出口去问的,只看众人行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尤其是后一回将一众人等都聚来宫里时,竟有几个连疹子都出了,实在也下足了本钱。太后还同皇帝笑言:“可见你素日待他们宽厚,若是换在开朝那会子,就这个也够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儿了,抄家杀头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皇帝笑笑道:“这是和亲,也就算了。若是出使、领军,还有这样的,少不得我也得学学祖宗手段了。”
太后笑:“啧,以德服人,还是得以德服人。”
母子说笑一通,皇帝看太后定好的人选,毫不意外道:“可见这人还是得有所求,有所求方能舍己啊。那些没灾没难的,光顾着想自己舒坦不舒坦了,就是硬派了去,也成不得大事。母后选了这人,说不得儿子之后的行事还容易两分呢。”想了想忽然又道,“对了,到时候少不得得封个身份,还得接来宫里住一阵子。母后看好了,别让那些人来搅扰。”
太后奇怪道:“这个不是同凤藻宫那位是姐妹?真选上了哪有不来探看的道理。”
皇帝想了想:“得,到时候我另想个法子。这两个还真是不碰面的好。”
太后一笑道:“那也由你。”
………………………………
第355章 355。帝师
皇帝本想着等南诏王到了,还得探探口风,别到时候人家另有打算就不美了。哪知道真等南诏王将到京时,他哪里还顾得上和亲的事。
你道为何?原来这南诏王竟是同林如海一同回京的!这还罢了,他还不住礼部预备的国君馆舍,非要住人林如海家去!这叫什么事儿?你们番邦不懂礼节,我们教你了你总得听吧?你如今不止自己不讲礼数,还抱着无知当武器,把我们这里的规矩也坏了,这算什么道理?!
朝上也是一片哗然,更有御使直谏,道林如海有勾结番邦之嫌,宜先押赴大理寺严加刑问。皇帝任凭各路奏章埋了龙书案,只不搭这茬,一时长安街上车马纷纷,一众人等盼着大朝日好好议一议此事。
却不知林如海人未抵京就经戴一鸣手递了一大本奏章上去,皇帝接了奏本,挑灯读至天明。待林如海一过津口驿,就有红衣内使迎了直往宫里去了。自德庆口一役,林如海失踪,生死难料,皇帝后将两淮盐运监察一职交巡抚暂代,却并无提及林如海的官职处置;因此此番林如海仍着旧日官服进宫面圣。
皇帝见林如海,未在正殿,却是在南书房。林如海宣入后,正行跪拜却让皇帝令人搀扶住了,并立时赐座。待得林如海坐定,皇帝挥退了殿中诸人,只留了信王并主管九洲商行的老太监在侧,才开言道:“先生的摺子,朕已经看过了。振聋发聩!如饮醍醐!急召先生进宫,实因个中诸事多有未明之处,欲向先生当面请教。”
林如海听皇帝称呼为先生时便起身了,听完皇帝所言,赶紧摇头道:“不敢担圣上如此称呼。老臣自德庆口事起,流落海外,经年难归;如今海内百事齐举,奇技工巧毕出,民生大益,离目数载,沿路行来其人其事几不敢认矣。嘉业如此,中无臣寸功,岂敢称师?惭愧惭愧。”
皇帝笑道:“先生休要过谦,近年虽小有所成,奈何天灾不断**借势……便说那年,若非先生在异国番邦调集米粮救江南于水火,朕便有再多巧技又奈饥民水患何?”
林如海自然又一番逊谢
信王见自家素来冷面黑心的大哥今次屡屡笑得只如春花当风,深觉不可思议,又见两人只顾你来我往的客套白活,忍不住插话道:“林大人,你当日可吓坏了我们了,都说那大火连海水都烧开了去,只当你也……倒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有福的。你说这许多年都流落海外,到底都去了哪里了?”
林如海道:“下官当日被一商船所救,待醒来已是月余之后,只言语不通,又不知身在何处,只好跟了那行商船只沿路行去。细算来恐怕走了十数个国家不止,倒是很见识了一番海外风土,其中惊诧古怪之事甚多,往后王爷有闲时,下官倒可说上两件给王爷解闷。”
信王听了大感兴趣,当时就想细问,一抬眼见他哥神色,嘿嘿干笑两声道:“好,好,那我得闲了找你去。”
皇帝咳嗽一声,问起正事来:“先生所言,此次南方兵祸,中有番国手笔……”
林如海点头正色道:“臣正欲向圣上细说此事。便如圣上所知,自海运贸易渐盛,南方诸多临海小镇,数年间已聚集十数万乃至数十万人口,成一地重镇。此番既无天灾,亦无苛捐酷吏,且趁先帝大行之时,忽然多地同时起事,臣于海外闻讯已十分讶异。
又因近许年来,臣于南方诸番国内游历日久,颇结交了些人,当中不乏深通海运海商事者。一日小聚时,便说起南方民乱,其中有一惯与西方洋商往来贸易之商叟,语臣曰:‘所谓民乱,恐其乱者非民而是商’。又将近日域中种种异动说与臣知。
臣心疑惑,特亲往几处番国港口要镇打探,方得了所上书中言及诸事,已可明证所谓民乱,实乃西方几国洋商挑动愚民闹事。欲借此机,将南方数镇握于手中,以此限我海上之路,继而限我商贸,以谋夺我朝远洋商队之巨利。”
皇帝一时没反应过来,皱了眉道:“朕便是于此事不明,一介商贾,如何敢起这等心思!”
林如海叹一声道:“臣初时远游西洋诸国,亦觉不可思议。其民生甚为穷困,曰贵族者亦无贵可言。只全境上下,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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