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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贾修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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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深了思量,又没了头绪,不禁苦了脸对墨延松道:“这个……墨兄……”墨延松一看林如海的神情,哈哈大乐,把手里蒲扇一扔,笑道:“难得看如海兄这个样子,真是大开眼界”说了面色忽的一沉,冷哼道:“也亏得先前如海兄那般作为,若是……怕不成了一个口子了这样,如海兄,内宅之事若还要跟些妇人计较起来,就落了下乘。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如海兄你站得稳当了,比着国公府的眼界,总不会真的做出什么糊涂事来”林如海一想,还果然如此,自己之前倒是钻了牛角尖了。墨延松又对林如海道:“咱们这里的事,如今千头万绪,怕是难以长久分出心思来盯着旁处。看如今朝野,如海兄细想,那后宫与前朝的千丝万缕。国公府只怕也差不到哪里去。女儿家又精贵,受不得委屈,有些糊涂人糊涂事咱们也不得不防。过些日子,我给如海兄领个人来,到时候如海兄看着安排吧。”林如海见墨延松将常年的称呼“林兄”换成了“如海”兄,也有两分欣喜,当即一揖道:“如此有劳延松老弟了。”墨延松一笑:“如海兄客气。”
这墨延松与林如海相识多年,林如海也略知他能耐,在近两年更是颇多倚重。只是这墨延松心思难以捉摸,虽在事务上对林如海也多有指点,却并无深交之意。两人虽往来颇多,对各人私下事务却不曾细说过。林如海也不过听墨延松闲话时知道他业师来历颇大,又很有几个同窗,到底如何却不知根底。如今两人交情日深,林如海方才才没有避他,倒没想到墨延松也是个怪人,见林如海如此私事都直言相告,不觉轻慢反多了几分亲近,也是难料的缘分。
过得数日,墨延松又到林府,身后跟着两顶小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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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宫花引
林如海刚对后宅手段有了两分警醒,偏这东西却也要讲个天分,凭林如海再如何精明博识,只他是个男人就失了个先机。由来男女心性不同,触动与手段各异,让一个宦海沉浮的官老爷投身女子去后宅斗法,只怕胜负连五五之数都没有,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是也。诸君不信,且细看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建功立业传不世之名,妻妾成群时又还剩地下几分清明?外敌虽御却萧墙祸起,也是世事如棋阴阳流转之数了。
桃花香异非处子,袭人之事各人心知肚明,几番下来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奴才会指着这个说事。偏偏有不信邪的。
这日迎春几人都在贾母处,各人带着奶娘丫头们便在廊下聚作了一堆。左右都在贾母院子里住着,有房中有事的就留个传话的回去了。宝玉的奶妈李嬷嬷见日头好,倒寻了个位子坐着晒日阳儿。早有小丫头子取了锦垫褥子来铺了,又帮忙收拿拐棍。迎春奶娘在一旁看了撇嘴,一样身份,怎么日子就差了这许多。心里不忿,就堆了笑跟一旁的婆子叹道:“都说宝二爷古怪,我看是有大智慧的。你听听二爷说过的话,这女儿家都是宝,婆子们就是衰草棍子,这可不就是这样。我们这样奶了哥儿姑娘们多少时候的,到了长成了知事了,都让那些小蹄子们得了脸子。如今还能有个坐的地方,再过几年,恐怕连个站的地界都没了。”李嬷嬷如今在宝玉屋里越发说不上话,听了迎春奶娘这话,一时心有戚戚,却到底不能认这个没脸,便嗤笑道:“蝎了虎子跟龙比大小,那是一样东西”迎春奶娘亦笑道:“哟,这可不就不是一样东西。装腔拿大也不过是个假的,不过仗着脸老皮厚,能蹭罢了。”李嬷嬷便怒道:“你再说说试试?什么东西,整日嫌花了腔子地扯臊,敢是瘙痒了欠挠”迎春奶娘便是个不怕事的,何况她又不是这头的人,便是王夫人也不能拿她如何,见李嬷嬷上气正合了她心意,越发扯了嗓门笑骂:“跟我们摆什么谱来自个儿守着的哥儿却让没脸的骚蹄子爬上了床。还有脸在这里充大佛。莫不是你还能给哥儿再暖个床不成可不迟早是个弃货也是老太太太太慈悲,要换了个问问那骚蹄子们在床上兴头的时候妈妈你在哪儿呢?莫不是在一旁观战?这会子倒说我们扯臊,我们可没见过什么臊”李嬷嬷素日里有脸面,论奶嬷嬷身份她是府里独一份的,谁不给两分面子。偏不知今日这老货吃错了什么药,愣是上来找茬说酸寻事的。只是后头说的话,未免让她心虚,当时王夫人觉察到袭人之事时也寻过李嬷嬷的,好在贾母与王夫人并未深究此事。如今被迎春奶娘撕掳开了,却是真的打脸。正气得面色紫涨,偏里头鸳鸯跟袭人听了声儿出来,笑着道:“妈妈们说什么这般热闹,里头老太太都听着声儿了。若不是要紧事,还是寻个旁的时候私下细说的好。”一旁看热闹的几个婆子媳妇立时摇头哂笑,只推个不知。李嬷嬷这会儿见了袭人却跟见了仇人一般,只碍着鸳鸯,便冷了声道:“没什么事,不过是说说有脸没脸罢了。只如今是越不要脸的越得脸。”袭人一听立时红了眼眶,好不容易压下了,强笑道:“妈妈们没事就好,我们也好回老太太太太去。”两人回转,跟李嬷嬷相熟的几个婆子便出声劝她:“妈妈这是何苦来的,咱们私下随口说说也不落口实。何必当面结了冤仇?往后总是她们得脸的时候多。”李嬷嬷听了这话再思及这年许来的节节败退,越发心里不舒,只冷哼了一声顾自去了。
过了二三日,贾母说起如今姑娘们都大了,伺候的人多,不免杂乱,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闹得慌,便做主让三春一起搬到王夫人院子后头的抱厦里去,只留了宝玉跟黛玉在眼前。这新开一院子,又是打了姑娘们长大了的旗号,不免又要增添人手,调教丫鬟,也是好一通忙碌。李纨自领这管教小姑的头衔,虽不如fèng姐那般顶着实事,好歹也好前后张罗几下才像个样子。常嬷嬷几个便笑:“好在如今奶奶私房日厚,拿几样东西出去给姑娘们新居添个彩也算应了景儿。若不然可让人看出懒怠来了,可怎么好”李纨对之前贾母院里奶娘纷争也有几分耳闻,又约略牵扯着前事,不敢深涉,若是手里没几样东西还真不好糊弄眼前情景了。碧月跟耳报神亲近,小嘴巴拉着道:“说是老太太发了好大的火,原是要宝二爷也搬了出去的,二爷自是不肯。后来太太又出主意让林姑娘也同二姑娘她们搬去一处,老太太不知说了什么,太太出来的时候面色就不好。再出来的说法就是三位姑娘搬出院子去了。”李纨摇头叹道:“这叫一个乱”常嬷嬷笑:“有什么乱法,都是应当应分丝丝入扣的条理分明着呢。”说了几人都笑。碧月又道:“可不是乱,宝二爷因着前头有让他搬了出去的说法,后来宝姑娘不晓得又怎么劝了两句,连宝姑娘都给发作了一通,太太知道了又赶着让宝二爷去请罪呢。”李纨道:“宝玉终是小孩心性。”闫嬷嬷便道:“再怎么疼宠,也有长大的那一日,一人一事坏了规矩,往后的就都不好管了。”常嬷嬷却乐着对李纨道:“奶奶这话还不如不说,照这么说来,大老爷岂不是一辈子赤子之心了。”李纨一噎,碧月几个已笑出声来。照着李纨看来,宝玉虽爱亲近女儿家,却是很有几分尊重的,自然跟贾赦不是一个路子的。只是如今有袭人之事在前,若往深了说,少不得要说起各人意愿来,却不是一个寡嫂该论的了,便笑笑不再言语。
秋深天寒,荣国府里四时皆有应季花卉,这秋菊满园却更增了萧瑟之意。梨香院里落叶纷飞,也是另一重秋景。只这会儿院子里头却是与外间大大不同,一片喜气洋洋。薛姨妈正握了宝钗的手,满面喜气,笑着道:“乖囡,这样大的福气”一边同喜同贵几个也笑着打趣:“咱们姑娘这样的人才,自然得人喜欢”宝钗虽暗自提醒自己要稳重,面上却也是压不住的笑意。薛蟠送了人出去,回转进屋也大笑道:“妹妹,长公主特地遣人来颁赏,这可是大大的长脸了明儿不知道又要多少人摆酒弄果儿地要来请我”
府里消息自来走得快,片刻王夫人那里已得了信,周瑞家的端正站着回事:“方才宫里来人,舒宁长公主惦记着宝姑娘,赏下了一堆东西。”王夫人忙问:“人呢?派的谁来的?”周瑞家的道:“是一个老太监,好像姓柴。薛大爷待的客,这会儿已经走了。”王夫人听了连连点头,又吩咐彩霞几个道:“前两日南边送了些新鲜果子来,收拾几样出来,明日给宝姑娘送去。”众人忙答应了。
隔日,王夫人打发了来回事的周瑞家的,又带了人亲往梨香院去。姐妹闲坐叙话,周瑞家的来回禀,王夫人听说fèng姐已好生打发了上门打秋风的远亲,亦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揭过。薛姨妈随手将新得的宫花拿了出来,让周瑞家的顺路给各位姑娘和fèng姐送去。本是一番好意,奈何错托了个松心的奴才,又偏碰上个较真的姑娘。那周瑞家的来时路上遇着了早被放了出去许了人的闺女,却道是女婿跟人有争执背上了官司,周瑞家的有心走一走fèng姐的门路,又恰好顺路,就先把fèng姐跟三春姐妹的份子给了,到了黛玉那里,偌大一个捧盒里孤零零两枝堆纱头花,说是“这是姑娘的了。”黛玉何等人物,哪里听不出来话里那“剩下的就是姑娘的”这样意味?她又素来心里不藏话嘴上不饶人的,直把那宫花掷回了匣儿里,撂下一句:“不挑剩下的也轮不到我。”周瑞家的不免面上不太好看。
也不知哪个嘴快的,不过一顿饭时光,王夫人与贾母都知晓了宫花的事,贾母这里正跟鸳鸯说此事,外头报太太来了。就见王夫人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周瑞家的进了屋子。贾母便不作声,周瑞家的自行跪下,说了事情原委,磕头请罪。王夫人也道:“这奴才如今越发拿大了,分不清主客里外,让她领这么点子差使,也能把大姑娘给得罪了。还请老太太责罚。”贾母听了面色变幻,冷哼一声道:“上行下效罢了若都要我亲罚,怕是要活活累死老婆子。”又朝边上立着的婆子道:“带出去说给fèng丫头,按规矩处置了,也不用来回给我。”说了耷拉着眼睛,扶了鸳鸯的手,往后头屋里歇着去了。王夫人立在当屋,好半日,方朝着贾母卧房福了福身子告退。fèng姐听了传话的媳妇所言,心念电转,不过让人罚了周瑞家的两三个月钱粮,连板子也没动,晚间又亲自将人送回了王夫人那里。只是周瑞家的这下伤了脸面,不敢再将家事烦劳王夫人,拖了些日子悄悄求了fèng姐,前后月许才将女婿的事情了结,却是一家子人都吃了些苦头。待周瑞从南边收租回转,见这一地鸡毛,也是半分忙也帮不上了。
这事前前后后,虽不能尽言细微处,大略枝节王嬷嬷还是都打听清楚了,自然写了书信递到了江南林家。林如海看了林清递上的书信,暗叹一声,自行研磨执笔,给贾母写了书信,待日后连着年礼一同送往京城。
如石投渊,后宅过招的间不容发不是李纨这样粗苯的心性可以洞察的,何况这会儿她也没有心思,正忙着在外头购置宅子。说来也是机缘,外头卖屋卖地的多了,李纨想起上回劳氏来时说的话,便让许嬷嬷在外打听着。本也没有定了心,哪知道正好有个老园子出手,原是一位老翰林花了大半辈子造的园景,前手不知是哪位贵人,寻常也有面子大的能赁上一两日办个宴席游园会,如今却说挂了牌子要卖掉。打听的人不少,只是五千多两的银钱,买一个屋少地旷的偏僻花园子,在这会儿来说不算个好买卖。毕竟渝成街金宝胡同熙春坊那样地方的三进宅院也不过三五千两。李纨听了却动了心,她买园子不过是为了好给那群侍奉傀儡找个幌子,再往后或者贾兰要请个席会个友的也不用看人脸色。这么想了,几日后,就有中人出面,带了个一看便是管家模样的交了五百两黄金办妥了文契,将那园子落在了一个叫吴慈仁的名下。
贾兰听说了这事,乐得一蹦一个高,如今他随着祝先生多有见识,也结识了不少人。如今他心里头一个盼的就是出了族学,能跟着祝先生去连城书院读书。一想起那个崖顶清泉屋后松的地方,就觉着心头火热,越发在那一团污糟的地方待不下去了。另一个就是盼着有一日能像先生一样,得三五知己好友,涉江游园逞智得灵于山水间。只是如今他这点子人儿,约了贾菌几个学里算能说上话的,到了一处也是团子方糕蜜饯果的时候多。但人终会长大的,如今自家娘亲买下了那么一处所在,往后要邀友结伴也有个去处了。小儿心里不藏话,何况贾兰自小跟李纨亲近,自然把这点心思都同李纨说尽了。李纨空许了“待你长大了都归你打理”,就把个傻小子哄走了。那侍奉傀儡如今虽堪用,若是待得机缘,引了灵,才真是不是活人胜似活人的好东西呢。只是那个引灵术虽简单,却要等机缘,妖灵阴灵魔灵皆可,偏是到处都是的凡俗人等没用。那园子偏远,又草木荣盛,说不得是个引灵的好地界,只是这事真是谁也托付不得了。李纨藏了这个心事,常嬷嬷众人只看自家奶奶照原先一般不把银子当回事,收了偌大园子也没怎么费心去打理。索性如今也没人能住的,倒是碧月提着让舅老爷下回送东西来直搬到那院子里去,莫在送进府了,那小库如今连转个身都难了,况且他们也实在想不出来自家主子还缺了什么东西是要外头送进来的。
跨年爆发一下,希望来年能踏实写书,也祝大家都能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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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苍虎灵
凡事不经念叨,翌日李纨就收到了吴兆南夫妇送来的书信,道是两人近日到京,要登门相访。碧月听得消息一叠声的吩咐人去收拾奶奶新置了的园子,却被常嬷嬷拦了声响:“莫要给奶奶多惹是非。”淡淡一句,碧月醒悟,忙红了脸给李纨请罪。李纨只点头道:“也是咱们屋里玩笑惯了,不记得日子艰难的时候。”当年贾珠故去,看了人情冷暖的是蕴秋墨雨几个,那时素云碧月并不在跟前,自是少些体悟。素云却在一旁道:“那时我们底下的饭食都常不足数,或是冷透剩下的。蕴秋姐姐私下拿了自个儿的银钱替我们买点心,却让我们莫要声张,免得奶奶伤心为难更伤了身子。”碧月听了越发惭愧,常嬷嬷却笑:“有人就是如此,记吃不记打,有什么办法。”李纨听了越发念起远在庄上的眼前旧人的好处来,许嬷嬷再来时又带回一车赏赐却是后话了。
吴兆南之妻娘家亦姓吴,只是追本溯源原是南越“乌莫”族枝,后经几朝改了吴姓,若非如此,吴家所在村落却是个讲究“同姓不通婚”的地界,怎能容吴氏进门。几日后,吴氏料想李纨早知这几日自己会去,便也没有再投拜帖,直接带着几车箱笼上了门。fèng姐在里头得了后门婆子的回话,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出面,只让领了人进去另通知了李纨,想来李纨自会派身边人相迎。fèng姐想着方才那婆子瞪着一对小眼比划“六辆青油大篷车”,嘴角噙了笑对平儿道:“看来今日大嫂子又得打发下不少赏钱了,让二门那里多叫几个粗使婆子过来搬抬东西。”平儿便往门外寻了个媳妇子吩咐下去。回来问道:“这大奶奶娘家来人了,奶奶不用过去?”到底事情报到fèng姐面前了。fèng姐笑道:“只是大嫂子认下的兄嫂罢了,哪里算娘家人。那正经娘家人的年礼这两日不正收拾着呢。”平儿听了撇撇嘴。
且说李纨与吴氏相见,如今两边来往甚多,不过瞒着人罢了。这一见面,便有许多话说。常嬷嬷带着人在外间守着,素云碧月自然又跟库房较上劲了。还没说两句,吴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顶要紧的我倒给忘了。你大哥说我们这当兄嫂的不说不能给妹子什么依仗,反倒一再承了妹子襄助,如今晓得你的家底,也没脸再拿银钱说事。旁的也不晓得能拿什么说心意的,这回也是天意,在番国时机缘凑巧得了一只大虎。那虎奇得,个儿极大不说,还是只雪毛苍虎。想着之前说哥儿幼时身子不好,这虎肉是顶益筋骨的。在那风雪地里大冷风吹干了,你拿个大缸子,底下堆上盐,上头架个篦子,再把那虎肉搁上。放在通风阴凉些的地方,一两年也放不坏。这么每日炖一块两块的给哥儿吃着,吃完这一只,保管龙精虎猛,百病全消。那皮子也极好,是特寻了积年老猎手卸的,制好了都在箱笼里放着,铺盖都使得。你记得好生收了。”李纨张了嘴不晓得说什么好。虽说珠界里各种妖兽鳞介也吃了不少,这猛地打外头得一整只老虎来吃,还是非寻常能想。迟疑着道:“怎么哥哥同嫂子还往那样地方去了?这虎骨虎爪都是稀奇药料,给兰儿个小子吃岂不白瞎了?且若你们总要往那样地方去,虎皮做了褥子倒相宜些,我府里什么没有,还能冻着了他。”吴氏摇摇头道:“你莫推拒了,这个你若不收,我们实在没有旁的能拿得出手。”李纨只好作罢,心里想着过几日好好挑些回礼给吴家送去。
李纨又把九洲商行的船队股份文书取了出来给吴氏看,吴氏一见那纸张印章,指尖有些轻颤,到底苦笑着叹道:“妹子且放心,我们再不会说什么干股银钱的事了。只是这之前收了你的助力,总没有欠账不还的道理。”说了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包来,正是李纨当年欠五行傀儡送去的玲珑巾,里头自然是那百万两银票了。李纨笑问:“嫂子,这个包巾可好用?”吴氏道:“可是稀奇,当日我解开后,如今拿着个裹了东西,除我,凭谁也开不了它。只是到底不敢乱用,旁人虽是打不开它,若是存心盗了去毁掉亦有可能。”李纨笑着点点头,又把那一叠子银票包回去推给吴氏道:“我如今身边也不缺这个,留在我这里就是个死物,哥哥嫂子买卖大了,有什么可用的地方只管用了去。”吴氏笑道:“你哥哥一早就说你大概不会要这钱。此前我们药材采买受了大难,也有几分警醒了,如今正想到各地买山置地种药材。你哥哥又是个心大的,竟起了在海外买地的心思。只是番邦蛮夷,买地倒是便宜,却要置些人手能守住收成才行,这个是个大花费。虽如此,如今咱们国势盛,番邦小国到底也不敢太过,倒比在这里要应付些明枪暗箭的强。你这银子若不肯收,我们是尽有地方使去的。只是你虽不着紧银子,有句话我还得同你说清楚。我们这药材行市,虽也算个买卖,只你哥这人性,就不是一门心思的买卖人。这银子你投了在我们这里,却出不了多少出息的。虽定不会让你血本无归,却是远不如那些船队买卖能挣钱。你可想清楚了没有?”这吴氏见了李纨的船队股契,只当李纨是找地方投钱赚利息的心思,才有这番话。李纨笑道:“嫂子尽放心吧,别说利息不利息的,就算连本都拿了去,也无妨。若是为了挣银子,我也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想着,这银子在我这里就是个死钱,半点用处没有。给了旁人也不过是胡乱花用,兄嫂与众不同,有悬壶济世之心。我虽也想行些善事,却是个没成算没那能耐的。是以把这银子交给了兄嫂,也是为善的意思。若要说银钱,嫂子你且看看这个。”说了从炕柜下取出个布巾包袱,看着极沉,当着吴氏的面打开了,却是巴掌大两块狗头金,另有几块碎小的马蹄金。吴氏一愣,伸手取了一块细看,方释然笑道:“怪道妹子对银钱混不上心了,先前我们还猜着应是姑母给留了家底,或者是暗地里留了买卖田地。只是看妹子又不像是费心打理事务的样儿,这就对了,原来如此”李纨笑道:“我也算交了底了,这下哥哥同嫂子能放心了吧”吴氏笑着点头。这也是李纨得了吴兆南夫妇回京消息后想的法子,她就怕这两人东拆西补地凑银子还她。只是平白说不要了只怕还要累得他们多话心思来补偿。只是那珠界里的事儿终是不足以道,想了这个法子,倒是把琳琅墟的景儿幻化出来了。可不就是坐拥金矿的意思
吴氏与李纨两人足絮叨了半日,又约了再见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因李纨之前听了吴氏说起苍虎的事,不晓得这次来的那些箱笼里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叫停了外头素云跟碧月的忙活,这会儿正拿了礼单亲自对着,素云在一旁登录。“益母子香露十二瓶,益母子果浆十二瓶,化州橘红两匣,铁皮石斛两匣,天台赤芝两匣……血燕一匣,官燕两匣,金鳘肚一匣,排翅两匣,勾翅一匣……松绿桃红驼色烟灰烟紫漳绒各五匹……”李纨翻了几页礼单,就没力气看下去了。正好贾兰回来,闹着要看那虎肉虎皮,便把那单子往素云跟前一撂,吩咐道:“你们随便点一点,看着收拾了吧。”说了带着贾兰施施然去了。常嬷嬷拿过那单子,接着念起来。几人先把东西都对过,又把不在单子上的几样让人抬去屋里让李纨看了再说。余下的按着裘皮衣料药材干货鲜果小食等等分类回装,在库里按例摆放。都合上了箱笼,才让人进来搬抬。
李纨带着贾兰到了东屋,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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