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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下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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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魄说这话原本是戏言,没想到水月低头微微沉吟了一会儿,竟然点头道:“这也未尝不可,笛子上挖洞,孔的间距都有讲究,最重要的就是定音。用什么样的竹子,什么粗细长短,都有一番考量。山中条件简陋,竹子却是不少,我明天看看能不能用来做笛子,若是可以的话”

    水月话还没有说完,就猝不及防被幽魄一把拉到怀中,他的冰瞳中氤氲着不明的情绪,鼻尖几乎要碰到了水月的脸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水月望着那冰瞳眼波流转,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不是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心尖上的人么早在余螣郡的时候,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后来到了镇北关,一直盘算着怎么把你弄到手。怎么,你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心怀不轨”

    幽魄的眼神越发幽深了,原本在他的心中除了蒙赢盛不下任何人,就算他知道他身为太子,早晚会成为蒙国的皇帝,坐拥天下,享受后宫佳丽三千;就算他知道他们的恋情见不得光,他永远只能藏在地下,他还是跟蒙赢在一起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蒙赢的身份,不去想他们的未来,因为这样,会让他陷入绝望。

    他现在是蒙国的第一美男,二十年后又如何再说,他现在已经不再完美如昨夕了。

    他冰瞳扫视着这个女子,明月一样皎洁的脸庞,轻松张扬的笑颜,分明只有短短几日,为什么就能让他的心跳得这么快每次一声轻嗔,一丝微笑,总是能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这幅模样你都不离不弃,让我该如何是好幽魄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水月”隔了半晌,幽魄终于再次开口道:“我没有你想得那么纯净,也不是什么绝世青莲,只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罢了。”幽魄抱着水月,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清新的体香传来,让他不肯放手。

    水月感觉到幽魄心中情绪的波动,轻轻抬手抚上他的后背:“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何必这样给自己抹黑”淡淡的嗓音,平和清雅,却让幽魄心中的不安更加剧烈。

    他不敢告诉水月他跟蒙赢的过往,因为他心中竟然有莫名的恐惧,他很怕,水月是这样美好,而他他怕水月用疏离冷漠的眼神看她,怕水月挥袖而去。早就将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头一遭,冷漠心这样揪紧。

    世上最痛苦的,不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幸福,而是在你最幸福的时候,幸福却泡沫般幻灭

    幽魄抱的很紧,水月感觉到了幽魄的不安,饶是她冰雪聪明,也不知道幽的不安来自何处。

    “幽魄”水月柔笑着捻起幽魄的一缕青丝,轻轻嗅道:“你心中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罢,你要相信我,正如我相信你一样。”

    幽魄抿了抿薄唇,眼神似是在挣扎,最终竟然带了一丝决然的味道:“我从前跟殿下”

    话到了嘴边,幽魄却又说不出口,这件事情为什么这么难以启齿

    他咬了咬牙,心一横:“我是殿下的”一字一字说出,就好像拿刀在刺他的心尖。

    水月仰起脸看着幽魄的眸子:“你是在怪我拆散了你跟你的殿下”

    听了水月的话,幽魄心像是被狠狠地捶了一下,抱住水月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封老给你把脉的时候告诉我的,我猜是蒙赢。”水月琉璃眸子眨了眨,原来他纠结的是这个。

    幽魄的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难为你这些日子还陪着我了。”说完这一句,冰瞳一下子暗淡了下去。

    水月摇头,幽魄这种别扭的性格,很容易去钻牛角尖。“那么,你现在是为自己移情别恋愧疚”琉璃眸子紧紧锁定了冰瞳,像是要望进冰瞳的最深处。

    “什么”幽魄皱了皱眉,一时还没有拐过这个弯来。

    水月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管之前你喜欢的是谁,现在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么”

    眸子深处的一片寂静开始慢慢燃起了火焰,星星点点,最终燎原一个紧紧地拥抱,眼角湿润了。

    “水月”幽魄庆幸中带着颤抖的尾音,抬手轻轻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银白色的面具之后,绝世之姿慢慢出现在水月眼中,眉飞入鬓,狭长的双眼中冰消雪融,薄薄的唇瓣带着丝丝冰白,尖削的下巴汇聚了脸上最美的线条。

    冰白的嘴唇缓缓地吻了过来,眼角一滴清泪滑落。
………………………………

第三十四回 泪痕干

    幽魄吻了过来,水月在这一瞬间,却有一种想逃的冲动,她当时吻了幽魄的额头,的确是因为心下喜欢,但是此时的感觉和彼时却完全不一样。

    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是隐隐的抗拒

    为了幽魄跟李克反目,水月心中从来没有过后悔,因为她喜欢幽魄,但是这跟要她接受幽魄完全是两码事。

    因为喜欢,不是爱。

    之前种种,不过是善意的谎言,若是幽魄信了,自己该如何抽身

    现在,戏越演越真了

    水月正不知如何是好,幽魄的身子忽然顿了顿,偏开头去,扶着床沿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幽魄”水月惊呼,怎么好端端地,忽然咯血了难道是

    水月眉头紧皱,轻轻扶住幽魄,用丝帕为他擦干净嘴角的鲜血:“幽魄,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喊封老过来”

    幽魄苍白一笑,点了点头,目送着水月走出了房门。刚才那一吻没有吻下去,他心中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

    他将银质的面具拿在手中,神色怔怔:“殿下”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从今天起,只许我一个人瞧”

    “幽魄,你为什么这么不惜命在我眼里,你的命比什么都重”

    蒙赢自信张扬的笑容还浮现在他的眼前,往日说过的情话犹在耳畔,为什么自己刚才会想去吻水月为什么会为自己的身份而自惭形秽

    若是变心了,现在想起殿下,心中就不会那么思念,念及种种过往,心中就不会这样钝痛。若是没有,那么刚才的一幕,又该如何解释

    也许是烛光太过旖旎

    心中就这么想着想着,幽魄的视线渐渐模糊。

    “封老,您快看看,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水月半夜“砰砰砰”地去捶封老的门,顾不得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人的满腔怒火,三两下塞给他几件衣服,就直接将封老架出了门。

    封老头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你个死丫头,这大半夜的将老夫叫了起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快不中用的人啊我不是早就说了,他活不过这两日么”说着封老头三指翻了翻白眼,搭上了幽魄的寸关尺。“唔金针已经镇不住他的伤势了,随时都可能会殒命。”

    水月向床上看了一眼,幽魄面色惨白,就算在昏迷中依旧眉头紧皱。她凝视了幽魄一会儿,最终移开了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送走了封老,水月静坐在床边,一直到烛花燃尽。

    外面阳光大好,水月仔细在竹林中逛了一圈,取了几根老竹,挑了竹面圆而平整,竹身修直的,准备做笛子。

    幽魄坐在轮椅上,脸色发白,疼得连动得力气都没有了,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脸上的银质面具摘便摘了,自此再没有戴上。

    水月的手很巧,从烤竹,到通节,量尺寸,调音挖孔,一支笛子在慢慢成型。她时不时看一眼椅子上的幽魄,见到他还在静静地看着,才放下心来,继续忙着手头的活计。

    “幽魄,这是我第一次做笛子,还好,做得还算顺手,你不要嫌弃便好。”水月用凿子在竹子上小心翼翼地挖孔;这一步很关键,她心中有点没底,便拿到幽魄的面前问道:“你看看,孔之间的间距怎么样是不是大了些”

    幽魄费力地摇了摇头,脸上更加没有血色了。

    水月担忧地看了看幽魄,眉头微皱然后再松开,继续凿孔:“啊”水月发出一声痛呼,稍稍一分心,手指上刺出了一朵血花。

    “水月”幽魄在轮椅上无力地挣扎了一下,痛得额角上渗出了冷汗,但是还是抓住了水月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语气像是嗔怪,像是心疼。

    一低头,幽魄将水月的手指轻轻含在了口中,舌尖软软地舔舐着。

    水月有些发窘,想将手收回来,但是又觉得不妥,手中握着快成型的笛子,心里揪成了一团。

    “好了”幽魄将水月的手指松开,本来就如同冰雕的脸,白得更加不真实,他靠在椅背上喘息了几下,浓密的睫毛慢慢地合上。

    水月心中顿时一慌:“幽魄,你不能睡着”

    轮椅上的人声音微不可闻:“没事,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太疼了,睡不着的。”

    看到幽魄的眼角在微微抖动,水月觉得心上闷得难受,浑身泛起一种无力感。

    风吹竹林动,叶子静静落了一地

    水月吹去笛子上的灰屑,最后一个孔也已经凿好了,做成的笛子通体翠绿,做工细腻,水月将笛子横在嘴边试了试音,音质很是清越。

    “幽魄,笛子成了”水月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疾步走到幽魄跟前,兴冲冲地说道。

    谁料椅子上的人却没有回应。

    “啪嗒。”

    水月手一松,刚做完的笛子摔在地上,石子尖在上面凿出一个白斑。

    “幽魄,幽魄”水月轻声呼唤道,他只是睡过去了,不是么

    他还是还是会醒过来的吧

    “幽魄,笛子做好了,还等着你吹呢”

    “幽魄,林子里风大,你快醒醒,我们回屋吧”

    “幽魄,谷中的亭子,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一次”

    幽魄

    林子中静的可以听见风的叹息。

    那日,一道颀长的身影闪过,银白面具掩面,一身素衣出尘,乍一看那冰冷出尘的气质就像是千年不化的雪峰上绽开的青莲。

    见到他的第一眼,水月就被他那双冰色的瞳孔给吸引住了。此后种种,无非是加深种种羁绊罢了。

    水月想看见他那双冰色的瞳孔,想听他用清凉的语调说话,见到他笑得淡淡,心中就欣喜。

    她将他的痛楚看在眼中,心中也像刀割一般疼痛;她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回避着他的爱,眼睁睁地看着他愁肠百结。

    幽魄二字,忽然噎在喉中,再也喊不出来了。

    心中抽痛得像是要窒息,水月忍着眼中的泪水,缓步上前,抚顺他鬓角飞舞的发丝,冰雕般的容颜,入手真的微微发凉。

    那里,一道触目惊心的泪痕,早已干了

    “啊”水月仰天一声悲呼。

    蓝光冲天而起,暴风飞速席卷了整座山谷,竹林如同浪涛般起伏波动,亿万片竹叶密密麻麻地冲到半空中,瞬间烟花般绽放,然后飘飘洒洒地落地,地面上盖上了一层翠绿,好像青色的坟冢
………………………………

第三十五回 竹村疑团

    水月拈下幽魄脸上的几片竹叶,他清俊的容颜很是安详,仿佛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朵遗世**的青莲,最终还是凋谢了

    水月静立半晌,然后将幽魄揽到怀中,捡起了地上那支竹笛,凑到唇边。

    幽魄,笛子做完了,你却一次都没有听过,还是让我来吹给你听吧。

    小小的山谷中,清越的笛声回响了整整两天两夜。人人心头都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憋闷得有些难受。

    封家老人前来看过,见到幽魄在水月怀中没了气息,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村中的妇女也来水月跟前劝慰,水月只是吹笛,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整整两天两夜,水月不停地吹着笛子,好像魔怔一样,停不下来了。两天两夜水米不进,她红润的双唇干枯起皮,笛声也渐渐变得断断续续,意识在游离,纤纤玉手在不自觉地颤抖,但是她还是不愿停下来。

    执念真的有这么深吗人人见到这一幕,都不再劝了,最终化作一道心底的叹息。

    水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早就没有力气吹笛子了,笛声断断续续不成腔调。

    “你吹的这还能算曲子吗”优雅的腔调,慵懒的嗓音,只是语气中稍稍带了一点薄怒。

    这道声音就这么突兀地在水月的耳边响起,水月勉力睁了睁眼睛,却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红影。

    “你是谁”水月琉璃眸子最后眨了一眨,终于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身着红衣的男子就这么款款地走来,衣衫的下摆随地拖曳,一双狐狸眼斜斜上挑,只是低头一声太息,便有了十足的风情。

    “你为何偏偏要如此倔强分明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却为了他这样伤害自己。哎,罢了,今后我会陪在你身边,再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他将水月从地上抱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掉水月眼角的泪水,随手一挥,将幽魄的尸身用落叶掩盖了

    。

    你受到的伤痛,会千百倍地痛在我的心上,你怎么忍心

    头好痛,喉咙火烧火燎得疼,水月慢慢睁开了眼睛,一阵眩晕过后,入目的是宽大的床幔,细细雕琢的檀香木,发出怡人的香味。

    脑袋下面好像枕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像是像是一个人的手臂

    水月心中一惊,像是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睡意瞬间消失无踪。她猛地坐起身来,偏头看去,一双极尽魅惑的狐狸眼正在滴溜溜地望着她。

    身旁的那个男子穿着火红的衣袍,性感的锁骨露在水月面前,半躺的姿势撩人至极,一身媚骨勾人心魄。但是他的五官显然和他的风姿有些不太相称,除却那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其它只是平平。

    水月的琉璃眸子对上了那双狐狸眼,那人眼珠一转正要开口,水月不由分说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这是什么情况,莫名其妙把她弄到这里来,还不要脸地跟她睡在一张床上,长相平平还要卖弄风骚,水月第一眼看到这只狐狸就不爽。

    “啊好痛”某只狐狸猝不及防,被水月打了个正着,他满脸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脸颊,一双狐狸眼水汪汪地看了过来:“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子

    水月被眼前这厮的称呼雷得里焦外嫩,她发誓她前半辈子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厮,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厮是怎么做到这样厚颜无耻的水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分明穿的好好的,腰带还是她用现代的手法系上的,繁复而又华丽。

    “谁是你娘子你倒是是何人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水月接连发问,口气不善。

    某只狐狸扑闪着眼睛:“娘子,我路过竹林,见你晕倒了,便历尽千辛万苦把你救了回来。哎呦,我到现在还是腰酸背痛,为了报答为夫,娘子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说着,这狐狸咬着唇;可怜兮兮地贴了过来,水月一身鸡皮疙瘩抖了三抖,她连忙从床上下来,倒退了几步:“兄台,暂们有话好说,不要靠得这么近啊”

    狐狸听了,挑了挑眉:“娘子这么生分,让为夫好生伤心,啧啧,这可怎么办往后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水月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她扫了狐狸一眼,一甩衣袖,推门出去。

    门一推,不动,再推,还是不动。

    水月回头看了一眼,这只狐狸的眼中透着狡黠,正滴溜着眼珠看着她,神色是说不出的得意和算计。

    她可从来都不是任人摆布的人,更何况她心中念着幽魄,一刻也不愿意多留。于是水月一把推开隔窗,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零落成泥碾作尘,在这青莲化入尘土前,她还能不能见上最后一眼

    “你哎”狐狸见到水月跳下,心中惊怒,但是最终还是化成一缕叹息。“等等我,我带你回去。”他红衣翩跹,追了过去。

    上次是误打误撞进了小竹村,所以水月只是模糊地记得路径而已,幸亏有狐狸带路,不然恐怕是没有这么顺利。

    村中寂静一片,完全没有人声,上次水月来的时候,她还可以见到竹屋中的妇女谈天说地,忙里忙外做着家务。但是这一次,根本就没有见到一个喘气的。

    “奇怪,村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水月一边推开竹篱笆,一边自语道。屋子里东西甚是整齐,只是没有人迹,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安。

    狐狸拖了拖红色的衣摆:“村子不大,再找找吧。”语气淡淡的,不甚关心。

    水月顾不得理会狐狸,身子一跃,朝着竹林的方向掠去,幽魄,幽魄不知怎么样了

    等水月到了竹林的时候,竹林中空空如也,沙沙的落叶声甚是落寞。

    幽魄不见了,笛子不见了,难道是村中的人已经将幽魄下葬

    不,不对,村子里面死气沉沉,林中连一点鸟叫虫鸣都没有。水月面色越来越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调转回头,冲进封老的宅子里,空无一人。

    宅中空无一人,竹林中空无一人,谷中空无一人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水月眉头皱紧,闭目冥思,然后一瞬间琉璃眸子忽然睁开。

    封园
………………………………

第三十六回 留你不得!

    封园水月略一思索就想到了这个地方,它坐落于竹林的最深处,也是村子中格调最优雅,位置最静谧的所在。

    “此地不宜久留,你先走”水月留下这么一句话给狐狸,立即转身朝着竹林的深处赶去。

    狐狸懒洋洋地扭了扭腰,望着水月的背影,口中轻声道:“迟了一步”

    水月在竹子铺就的小径上走过,她犹记得与幽魄散心至此时,流水潺潺,翠竹成荫,让人心旷神怡,而今这片静谧幽深的林子里,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弥漫开来。水月走到那座竹桥,低头一看桥下的溪水,竟然微微泛红。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血腥的味道水月脚步越来越轻,气息也下意识地收敛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水月已经可以肯定小村里的人发生了不测,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说不定潜伏的危险正在慢慢靠近,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她的心头。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一个人都看不到,水月心“砰砰”猛跳,绕过一排竹楼,水月到了封园背后的寒潭,这才明白村里到底发生了一幕什么样的惨剧

    原本青碧的寒潭上浮着一层尸体,到处都充斥着血腥的气味,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恐惧与愤怒。寒潭之水已经变成了红色,湖面上迷蒙的薄雾,看上去如同凄迷的鬼域。

    村中幸存的人一面哀嚎着,一面从湖中打捞者尸体,岸上的死尸堆积成了小山,散发着阵阵腐臭的味道。亭子中的柱子上,钉着十来个人,身上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滴答答声撞击着她的心口,暗红的血液在亭中汇成一汪刺目的血泊。

    这一切看得水月心中发寒,心中的怒意在喷薄,这惨绝人寰的事究竟是谁做的竹村的村民与世无争,为何会横遭劫难

    她目光扫视了一圈寒潭,哀鸿遍野,凄厉的嘶喊让人心中发毛,幸存在湖边打捞尸体的人,不足三十。

    封老

    当水月将目光投向湖畔的时候,那鸡皮鹤发,步履迟缓的老人,不是封老却又是谁封老还活着见到他安然无恙,水月紧绷的心,也稍微放下了。

    “封老”水月遥遥呼唤道,纵身一跃,朝着湖畔掠去。

    封家老人听到水月的声音,背对着她的身影微微一颤,接着缓缓转过身来,眼底深深的寒意让水月心中一凛。

    她从未见过封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尽管他不爱说话,不爱理睬人,偶尔开口还那么刻薄,但是封老心善,她是知道的。现在封老用这种眼神就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你还敢回来”沉默了半晌,封老忽然怒喝道,一挥手,百十来根金针朝着水月浑身上下的穴脉猛地刺了过去。

    水月心头一跳,身子向着半空中抬高了十来米,躲过了这密密麻麻的金针,她身后的竹子凡是被金针刺到的,全都“嘭嘭”炸了开来。

    这封老头居然来真的

    水月又惊又疑:“封老,您这是怎么了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急急开口问道。

    封老眼见射出的金针都被水月避了开来,脸色一沉,扑向半空,竟是要和水月动手

    “怪我这老头子老眼昏花,怎么就救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凭白为村中招来这等变故我无颜面对封家先祖,就先杀了你,再以死谢罪”封老并不多做解释,衣袖一挥,掌风猎猎就攻了过来。

    水月不愿跟他动手,在空中闪躲避让:“封老,此中定有什么误会,我那日昏迷在竹林中被人劫走,一醒过来,我就立即赶回村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啊”她急急辩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封老一口咬定是她干的

    封老此时哪里还有半点迟暮老人的样子村中人命案子就血淋淋地发生在他的眼前,让他难以镇定,他浑身都冒着慑人的寒气,想要置水月于死地。

    “休要巧言令色,我真没想到,原来幽魄竟是蒙国人,他们将幽魄尸身带走,又血洗我封家村,简直禽兽不如而你又能是什么好货色必定是跟蒙人沆瀣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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