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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栖月下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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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狂傲无比,语气中的轻视显露无遗,众人却不得不承认,欧阳左恒有狂傲的本钱。
惠征路抚掌而笑:“欧阳公子的蒹葭实乃一副佳作,胜在意境,妙在迷蒙,不知三位又有怎样出众的作品”
惠征路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不禁都伸长了脖子,欧阳左恒作画是大肆渲染,不似他们伏案绘画这般精细。虽然他们见到了欧阳左恒的作画过程,却不知道水月等人的作品是个什么样子,心中也隐隐有些期待。
赵丹青腼腆地朝着水月和徐铮拱了拱手,然后朝前迈出一步,对围观的众人道:“在下不才,愿将拙作与各位鉴赏一番,此画名为南园早一枝”
惠征路点头,示意仆从将赵丹青的画作架起。
哪知离得近的人一见赵丹青的画,顿时哄笑成一片。
“哎呦,这都是什么啊这哪里是美人图,画的简直就是村姑嘛”一人当即捧腹大笑,毫不留情地出口讥讽。
“对对,我看这不该叫南园早一枝,而是应该叫村姑喂鸡图才是呀”
围观众人开始对赵丹青的画肆意品头论足起來。
水月心中疑惑,赵丹青不像是莽撞之人,也不似洠в心苣突┲谌〕瑁雌啡ヒ豢凑饣闹形⑽⒁徽档朗廊擞蘼常谷豢床怀稣馐且环兰炎鳌
南园早一枝虽然描绘的是平常乡村之景,却生气奕奕,情景交融,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
按照水月所学,古人绘花鸟讲究“搜求于象,心入于境,神会于物,因心而得”
而赵丹青此画中,显然描绘的是田园清晨之景,画中花鸟、蝴蝶自然淳朴之美正是画家“因心而得”,两只母鸡站在一捆柴禾上,一正在轻轻梳理自己的羽毛,另一只正在抬头望向远方,下面两三只小雏鸡,正低头啄食。
不远处的草堆后面,一位头包布巾的年轻农家姑娘,正挑着一副轻担而來。
水月越看越觉得赵丹青此人绘画心境已经达到极高的境界,不但将乡村之景铭刻于胸,而且将这扑面而來的清新之气完全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画风朴实无华,返璞归真,跟欧阳左恒的蒹葭想必,赵丹青的这幅画,更像是洗尽铅华,多了几分平淡与清雅。
欧阳左恒见到赵丹青的这幅画,面色变了几变,他到底也是作画的行家,深知此画之神韵,不会同这些围观者一样凑热闹。
不说水月和徐铮,光是一个赵丹青,他的画作与其一比就有些落了下乘了。
面对众人的胡乱评价,惠征路颇费唇舌地解释了一番,众人这才明白了赵丹青此画的妙处,再用一种新的眼光看待此画,果然可以看出画中些许妙处。
而赵丹青只是在一旁略带腼腆地笑着,安静地退了回去。
还剩下两人的画作洠в姓故荆赂祜6允恿艘谎郏祜3潘挛⑽⒁恍Γ骸澳蔷驮谙孪壮罅恕
水月拱手:“请”
这次仆从不等惠征路吩咐,直接架起了徐铮的画,此画一出,一股金戈铁马,大漠苍凉之气扑面而來。
徐铮上前一步,扬声道:“此画名为帝姬归昊图”
一句,只有这短短的一句,原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众人像是集体吃了哑药一样,说不出话來。
水月猜到画中必有故事,便给梧落羽使了个眼色,狐狸眼睛一眯,便将昊国和曲国这件陈年往事跟水月简略一说。
那时,昊国还不是南疆第一大国,而曲国有欧阳家压阵,在南疆强势无比,妄图吞并南疆所有国家,一举称霸恒水以南。
曲国地处南疆西陲,是大片大片广袤的荒漠,因此曲国是一个游牧民族建成的国家。
当曲国的铁蹄踏破昊国国都烈阳之时,昊国帝君无法,只得将膝下唯一一位公主闻人清歌,送与曲国国主为妾,以示臣服,并承诺年年上供,只求曲国国主保留昊国的宗庙社稷。
闻人清歌是当时源洲上有名的美人,再加上昊帝花重金买通曲主身边的弄臣,曲主一时得意忘形,竟然答应了。
帝姬闻人清歌出嫁之日,昊帝曾经拉住她的手,向她私下保证道:不出十年,定然重整昊**队,将其带出曲国。
后十年之内,昊帝励精图治,先贤居的居主更是派出十三文士作为昊国的军师,在先贤居诸贤的帮助下,昊国不但夺回了万里疆土,还打得曲主俯首称臣。
七年之后,帝姬归昊。
从此昊国实力扶摇直上,同时也花费大力财力支持先贤居,助其发展,吸收天下能人,成为昊国不容忽视的坚强后盾。
因为有欧阳家撑腰,昊国始终未敢灭曲,但是这曲国的国力却是一天不如一天,地位渐渐被昊国取代。
昊国最终成为南疆第一大国。
今日徐铮画出这段昊国的奋斗史,曲国的屈辱史,画出帝姬闻人清歌,其中用意实在太过明显。
你欧阳左恒不是看不起儒生么,好,我就当着太和城内所有儒生的面狠狠地扇你的脸。
场中众人洠в胁恢狸还肭舛卫返模皇奔湟膊桓易錾嫔际鞘值木省
水月明白了其中的过往,再看看面色坦然的徐铮,不由在心里暗赞一声:“好胆色”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欧阳左恒的,恐怕只有铮铮铁骨的徐铮了。
惠征路苦笑,这些主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徐铮这样强势回击,欧阳左恒势必不肯善罢甘休。
水月观这幅图,重点突出回归之时的行旅场面,人疏密错落,互相呼应,真切地描绘出长途跋涉的气氛和朔风凌冽的环境,笔墨遒劲简练,富于变化,设色浅淡丰富,典雅和谐,画面其实开合起伏,高低错落,掠去背景,用飞扬的线条极有韵致地画出风沙弥漫的曲国大地。
每一笔尽显昊国的大国风范,着实是一副佳作。
欧阳左恒沉默地看着这幅帝姬归昊图,脸色显得更加阴沉。
这与三人定下的赌约,正主还洠С鍪郑鸵丫芰肆匠。凑障惹暗脑级ǎ鞘票匾壕H铺统且蝗α耍
………………………………
第三十二回 叹服
围观的众人之中,上官铭远早早便到了,身为上官世家之人,他挥挥手,众人就自动让出一条道來。
上官世家和欧阳家可是大不相同,欧阳不过是广袤荒漠上一个以土木为堡的小小世家,而上官则是屹立于源洲之上,仅次于宫家的第二世家。
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语。
故而上官家的上官铭远,在这太和城之内鲜有人敢招惹。
方才他來得巧,正是惠征路从欧阳左恒的蒹葭开始鉴赏,继而见到赵丹青的南园早一枝,徐铮的帝姬归昊图,也看得比旁人更加真切。
上官铭远紫衣翩跹,高高束起的发丝,在风中舞动,风姿不凡,只是这飞扬的鬓角之间,透着一股邪气,他嘴唇很薄,偏生又微启出一个性感的弧度。
画阁面前的龙争虎斗,他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眯眼静观。
蒹葭之前欧阳左恒,面色变了又变,但他心中依旧不甘,期望着能从水月那里找回场子,于是他攥了攥拳头,上前一步,强笑道:“娘娘腔,你也该把你的画亮亮了吧”
惠征路只得拱了拱手:“这位公子,不知你有何高作”
仆从听到惠征路的话,正欲将画架起,水月却手一挡,将他们都拦下了。
欧阳左恒先是一愣,接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怎么莫不是怕了,还是你根本就洠Щ瓴桓页鰜硐壮蟀
水月琉璃一样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轻轻理好自己的素白衣裙,从座位上站起身來,走到众人面前。
“我可不是怯场,我是怕你反悔”水月樱桃一般水润的红唇轻轻勾起,带出一个迷倒众生的笑容:“徐铮和丹青兄两人的画作与你谁上谁下,想必你心中有数,按照我们先前的赌约,你现在就可以背着荆条去绕太和城爬了”
围观的众人这才注意到白衣公子竟然长相如此俊美,恐怕就连昊国第一美女闻人莞尔见了都要自惭形秽吧
“但是”水月故意拖长了音调:“既然这场比试是我提出來的,自然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才是,免得到时候有人耍诈使泼,找出各种理由,做出的承诺全然不作数了”
“哈哈哈”众人都听出了水月话里明显的讥讽之意,顿时哄笑成一片。
欧阳左恒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半天才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我自然记得”
人群中的上官铭远见到欧阳左恒被水月气成这个样子,好笑地轻轻摇头,他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白衣飘飘的水月,然后目光慢慢下滑,在水月的喉结处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眉头不留痕迹地皱了皱。
可惜了,这样一个妙人怎么生为男子了呢
旋即折扇一扇,面色再次回复如初,白皙的下颌微微抬起。
是男子又如何,这个人,他看上了。
水月完全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在不怀好意地窥视着她,她见到欧阳左恒气急败坏地发话,终于满意地抚掌笑道:“那就好,请将画架起”
仆从闻言,将画挂到了最前方。
等到这幅画完全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水月道:“诸位,此画名为太清池上”
好像眼睛蓦地被针扎了一下,众人刚见到这幅画的时候,都被这丰富的色彩震撼了,这样唯美的光与影,这样精妙的光色掌控,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水月所画的,正是太和城的名景之一,,太清池荷花。
画面上的天空红霞好似火焰在燃烧,瑰丽绚烂,这不是单一的红色:从深红然后逐渐变浅,到樱红,到橙色,层层递进,这样细腻的变化,简直就像是将这一片云彩从天空上采撷下來,直接镶嵌到了画上一般。
天空之下,一望无边的太清池中,荷花正开得灿烂,白玉一样的花瓣,青绿色的花萼,金黄的花蕊,一切都如同真实点的再现,接天莲叶无穷碧,每一个碧绿盘的形状都各不相同,一直蔓延到了天边云霞深处。
这些都还不是最吸引人的。
将众人的目光都攫去了的,是荷叶深处,撑船采莲的娇俏女子,她身着绿色衣裙,微红的双颊衬着雪白的肤色,有着说不出的青春活力,转身回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似能看进人的心底。
水月不但画出了少女的婀娜身段,就连随风飘扬的发丝,都绘了出來,简直就像是真人走近画中一样。
极富动感,极具神韵。
“这”惠征路见到水月的画,眼睛都要被吸在画上了:“公子,你所绘的太清池上究竟是何种画派,恕征路孤陋寡闻,在下真实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欧阳左恒看看水月的画,再看看他与徐铮的画,在水月的作品面前,他们的画都透露出一股阴沉沉的死气,画面都变得灰蒙蒙起來。
赵丹青的南园早一枝稍好,但是在色彩的运用上,根本不能跟太清池上相提并论。
心中“咯噔”一声,他到底是小瞧了天下能人。
水月道:“阁主,这种画风乃是在下师傅独创,此前也从未问世,阁主不知也不足为奇,我师傅称这种画风为:印象派”
“印象派”
惠征路将这三个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赵丹青和徐铮也是念叨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人群中的上官铭远,脸上也带着感兴趣的神色。
“愿闻其详”
“诸位的画,大多以写意为主,比如说欧阳公子的蒹葭,是一副极为出众的水墨丹青,重写意,重留白,讲求环境的渲染,并且留人以想象的空间,再看赵公子与徐公子的两幅画。虽然不是以意境为主,但仍然保留了写意的风格,帝姬归昊图重在体现气势,南园早一枝重在表现田间的清新,在描绘这块,还是传神为主,形,不够”
水月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她转身取过自己的调色板,展示给众人道:“而我这印象派,注重的是光与色的运用,说白了,就是写生与色彩的结合,光为色之母,有光才有色,要画出这样一幅画來,首先就要忠实自己的真实感觉,表达出自然景物的真实动感,并且让画作色彩的纯度和亮度得到提高”
水月一抬头,果然见到众人都是一脸迷茫之色,他们脑中想必还洠в惺裁垂庥暗母拍睢
于是她指着调色板上的其中一块道:“印象派作画,常常用分成碎块的色彩去表现物象,比如说我描绘天边云霞的时候,其中包括了八种颜色,还有一点细微的颜色转变不细看的话,几乎都不能被察觉,或许有人觉得这样太过繁琐,但是自然界的色彩转换就是这样渐变的,通过细细的观察,才可以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新鲜生动的感觉”
赵丹青接过水月的画板,仔细看了看此处的调色,随即恍然道:“八种绰绰有余了”
水月再指了指画上的依纯,道:“诸位请看,我为了让美人呈现出一种立体之感,在背光的一面,有些许的阴影”
惠征路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我看依纯的时候,觉得她非常有真实感,好像就站在我面前一样”
“不错,我画中的人物正是依纯”
好像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样,惠征路忽然回头喊道:“依纯今日在画阁中清画,你们快把她喊出來”
不一会儿,依纯便站到了众人面前,偏生她穿的还是一身绿群,俏生生的摸样简直跟画中如出一辙。
“这就像在照镜子一样”依纯想要伸手去摸画,却被水月轻轻拦下了。
“画迹还未干”水月对着依纯一笑。
小依纯转头看着拦住她的人,瞪大了一双水珍珠一样的眼睛:“月”
月姐姐还洠Ш俺鰜恚隆芭尽钡囊簧量凵龋涝谒懊嫠档溃骸霸露俏颐妹茫颐铕ǎ∽智迨琛
………………………………
第三十三回 梧落羽的身份
小依纯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但当她见到水月的喉结,娇小的鼻子一皱,这才喊了声:“李公子”
“原來你叫李皎,不过还是清疏好听”上官铭远在人群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李清疏”
“阁主”水月转身朝着惠征路拱了拱手:“比试也已经结束了,还劳烦阁主做一个评判”
欧阳左恒脸色开始由青发黑,隐隐间有暴走的迹象,心中羞愤之气像是火山岩浆一般不可遏制。
梧落羽慵懒地冲他挑了挑眉,其中揶揄之色甚是明显。
虽然知道这位欧阳公子心中不快,惠征路还是朝着水月还了一礼,道:“李公子谦虚了,阁下画作开前人所未有,独树一帜,风格鲜明,是当之无愧的画首,征路岂敢班门弄斧,这几幅画中,李公子的画当属第一,徐公子次之,赵公子第三,欧阳公子居末”
在场的众人均是微微点头,惠征路的评判甚是公允。
“欧阳公子,可以履行约定了吧”得到了惠征路的肯定,水月将目光投向了欧阳左恒。
“哼”欧阳左恒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眼神闪烁不定。
“在下今日有事,改天再來太和城兑现承诺”半晌他才憋出了这一句话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不是明摆着耍赖么,你今日不负荆,再拖几日,太和城可就要闭城了,几番推脱,岂不是要拖到來年,來年再赖皮推脱,这事岂不是就掀过去了。
惠征路暗自咬牙,骂此人无耻。
赵丹青涨红脸道:“欧阳公子,愿赌服输,这样可不是什么君子行径”
欧阳左恒道: “赵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并非不肯履行诺言,只是改日再來罢了,这个承诺左恒会记得的,大家尽管放心”
放心,放心才怪。
水月冷笑一声:“欧阳公子,你怎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尔反尔,就算你不要脸面,想必你欧阳世家也还是要脸的吧还是欧阳家便是这样的家教”
惠征路听到水月这般直白地讽刺欧阳左恒,嘲弄欧阳世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李公子,就算你的确有几分本事,我欧阳家的脸面,也不是你一介儒生可以说了算的,要我今日践约,免谈”欧阳左恒脸上布满阴霾。
此话刚说完,脚底在青石板上一蹬,竟然朝着西城门的方向暴掠而去,声势浩荡如同奔雷。
这帮儒生再有素养,见到欧阳左恒这样不要脸地落跑,也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來,赵丹青忿忿地捏紧了拳头,却感到一阵无力,而徐铮则是一脸淡然地回头去整理画具,不再理会这厢的混乱。
儒生骂人都是拐着弯的阴损,落在欧阳左恒的耳中,更是憋屈难忍,平日里他都被人捧上天了,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他反手射出几只飞镖,狠狠地朝着身后叫嚣地最厉害的几人射去。
“大胆狂徒”惠征路毕竟是一阁之主,见到欧阳左恒不但在这里泼皮耍赖还要伤人性命,顿时火冒三丈:“太和城岂是你行凶之地”
水月手腕一抖,将几支画笔射出,挡下了那几枚飞镖,脸色也是在一瞬间沉了下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当她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的么,本想给他一个教训就放他去了,但是这厮竟然性子恶劣至此,想要在她面前行凶伤人。
她冲着欧阳左恒遥遥一声大喝:“休走”此人若是不加惩戒,日后必然变本加厉。
梧落羽红衣一闪,挡在水月面前道: “我來”还不等水月同意,梧落羽就消失了踪影。
快得只能见到一条红线,旋即就是“砰”的一声,欧阳左恒被梧落羽当成一个人形沙包,狠狠地贯到地上。
狐媚的脸微抬这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欧阳左恒:“太和城还轮不到你这等小辈來撒野,就是你家家主,也不敢在这里如此造次”
水月惊讶地看着梧落羽,这样的雷霆手段,这样凌厉的气势,梧落羽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琴师,这家伙,藏得够深啊
欧阳左恒喷出一口血,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你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对待本公子,欧阳家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梧落羽的右手凌空一扇,顿时欧阳左恒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梧落羽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柔且媚:“区区一个欧阳家我还洠Х旁谘壑小
上官铭远的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这样的手段相当的诡异,既不见劲风,又洠в写笫疲谷痪褪沟门费糇蠛闳绱死潜贰
此人深不可测。
惠征路手心攥出了冷汗,这样对待欧阳世家的公子,太和城势必会和欧阳家弄僵,这一城的儒生在欧阳家面前简直如同待宰的羔羊,这位是个什么來头,敢放出这样的大话。
水月见到梧落羽扇人,愣了一下,从來都是柔柔媚媚的狐狸,竟然也开始亮爪子了,这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观。
欧阳左恒吃了大瘪,心中怒意更盛:“有胆你就报上名來,我欧阳左恒势必不会放过你”
梧落羽红色袖中一只赤金砂铸就的火红小麒麟,在欧阳左恒面前一闪而过,这一幕发生地快,除了欧阳左恒,谁都洠в锌醇
但是欧阳左恒在见到这东西之后,就像忽然魔怔了一般,不敢说话。
暴怒的欧阳左恒忽然安静了下來,任谁都会觉得奇怪,水月走到欧阳左恒面前,笑道:“你怎么不骂了,是不是想通啦”
欧阳左恒一听此话,像是被人点醒了一般拼命地点头,忙道:“是,是,负荆请是罪应该的,來人,取荆条”
众人都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原先还如此嚣张的欧阳左恒怎么忽然转了性了。
尤其是上官铭远,身为世家子弟的骄傲他最明白不过,若不是遇见了什么连家族都难以抵抗的力量,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服软的。
深沉的眸光再次扫过梧落羽,上官铭远的心中多了几分忌惮,
………………………………
第三十四回 水月香馍馍
在水月跟太和城众儒生一片哄笑声中,欧阳左恒裸露着背脊,背负荆条,果真绕了太和城外城一圈,然后灰溜溜地回了曲国,一时间被城中儒生传为笑谈。
今日画阁入试。虽然开始的时候被欧阳左恒搅了局,但是惠征路还是按照入试的流程,将选拔进行到底。
按照城主的规矩,此次选拔要挑选出五人,水月,徐铮,赵丹青自然名列其中,后面两人的画作,比上他们就要差了几个档次了。
入住太和城的信物就是一根雪白的羽毛,在羽毛的末端,太和城的工匠用奇巧的技艺刻上了持有者的姓名、在太和城的居住地点,以及此次入试的成绩。
水月笑着接过,将白色羽毛挂在腰上,上面“李清疏”三个字,她看得很是满意。
“今日赢了那欧阳左恒,在下心中很是痛快,与三位也是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到城中把酒言欢如何”水月一时兴起,想要办庆功宴。
惠征路皱了皱眉:“多谢李兄盛情,可是今日在下还要到城主那里去汇报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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