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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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女师有些恍惚，看着这针线的用法，分明是熟悉的针线，她立刻问道：“是什么样的师傅？她现在哪里？”

　　　　程知琬想了想，道：“她长得倒是平常，不过口音却不是京中的。倒像是川中的口音。”

　　　　“琬姐儿，你可知她到了哪里去？”梁女师问道。

　　　　程知琬摇头道：“我也是适逢其会，让她指点了几下。记得当时她说，她第二日就要离开了。去哪里，我就不曾问过了。”

　　　　看到梁女师失望的表情，她心中有些诧异，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程知珊和程知琇几人已经过来，程知萱看着程知琬的绣品，上下打量，随后冷笑道：“五妹妹的技法什么时候这么精进了，我倒是不知道。改天还真的要跟五妹妹学学。不过，这个绣品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入得了五妹妹的眼中。”

　　　　“三姐姐见笑了。不过是我外祖家里面请的一个针线师傅，实在是当不得什么。我想着若是还不用心完成梁女师的功课，恐怕会被女师怪责的。”

　　　　说到这里，她笑着看向了梁女师，“师父，我的绣品可是合格了？”

　　　　梁女师如梦方醒，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道：“五小姐的绣技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当下还需好好地练习，将来自然会水到渠成，出神入化的。”

　　　　程知琬淡淡一笑，道：“女师说的是。只是我生来懒惰，对于这些女红又是不擅长的。若不是为了您的功课，我才不会去学呢。”

　　　　她这样一说，让旁边的程知琇暗暗松了一口气。果然程知琬是个懒散的，她还是跟以前一般，若是真的让她精于女红，这程府里面若是有人将她的高超的绣技传出去，她的闺名倒是名门贵女圈子里面最红的那个了。

　　　　毕竟谁家女儿的女红做得好，将来也是备受婆家看重的。也会引得媒人寻上门来的。

　　　　她走到了程知琇的身边，笑道：“五妹妹的绣技巧夺天工，就是梁女师也是赞不绝口。依照我说，今日我们姐妹的绣品，可是你拔了头筹了。”

　　　　说着，目光朝着旁边的程知萱飘过去，“想不到平日里，总是自诩伶俐的萱姐儿倒是落到了后面。”

　　　　程知珊也知道这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虽然她的绣品是不如其他极为姐妹，不过看到程知萱的脸色不好看，倒是让她的心里面舒服不少。

　　　　走到了女师身边，问道：“女师，您说三姐姐的绣品技艺高超，我倒是看不出来。您给我们讲讲吧！”

　　　　梁女师的表情有些激动，指着程知琬的绣品道：“五小姐的绣品乍然看去，的确是平淡无奇。不过若是大家仔细看去，你们能够看到几种不同的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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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旧识

　　　　程知珊细细看过去，摇了摇头，道：“在我看来，倒是看到了女师平日里面交给我的针法。只是，还有些针法，我却是看不出来的。”

　　　　梁女师继续说道：“五小姐的绣品里面的针法已经不仅仅是我教的齐针、散套、施针、虚实针、乱针、打点、戳纱、接针、滚针、打子、擞扣针、集套、正抢、反抢，倒是更多了二十多种不同的针法。若是我没有看错，这些针法倒是颇像川中的蜀绣。这里面倒是还有咱们苏绣的三异绣，乃是异色、异样、异针法的刺绣。你们来看五小姐的用线，实在是工整厚重，设色典雅，其针法上注重了针脚整齐、线法光亮、紧密柔和、车拧到家的技法。可惜，若是五小姐能够留住我那友人盘桓几日，说不定我就能够见到她了。”

　　　　说到此处，梁女师的脸上流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程知琬欠身道：“还请梁女师见谅，琬儿不过是适逢其会。若是知道您跟这位绣娘是认识的，我就会把她带回到咱们府里面。”

　　　　梁女师摇了摇头，道：“算了，也是我们两个缘分没到。本来我这次去川中，就是为了找寻她的下落。当年我二人也是自小的情分，想不到多年不见，也是想看看她是否能够还在川中。”

　　　　程知萱淡淡一笑，道：“梁女师，我相信将来有缘分的话，您一定能够见到您的友人的。”

　　　　梁女师点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就在这时候，菊青突然匆匆地走来。走到了程知琬面前，跟她屈身一礼，随即走到她身边，耳语了几句。

　　　　程知琬的脸色一变，“你说真的？”

　　　　菊青重重地点头，“是啊，小姐。夏至姐姐说，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您赶快回去呢！”

　　　　程知琬转头看向了梁女师，“女师，我今日要跟您请假先回去了。我房中有事。”

　　　　梁女师因为看了程知琬的绣品之后，情绪有些不稳定。朝她点点头，道：“也好。既然你告了假，就回去吧！”

　　　　程知珊诧异地说道：“五姐姐，怎么了？”

　　　　程知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道：“啊，没什么。”

　　　　说着，就带着菊青和迎春两人走出去。

　　　　谁知道，程知萱却拦住了她，道：“五妹妹是什么事情，这么急着回去？”她转头看向了梁女师，“女师，五妹妹那里似乎有事，我们姐妹情深，我们也想去看看。”

　　　　她的表情淡淡的，却带着一丝探询的眼神，“五妹妹，到底怎么了？”

　　　　程知琬连忙摇头，皱着眉头道：“我房里面的事情，三姐姐还是不要过问了。”

　　　　菊青忽然开口道：“小姐，夏至姐姐说让您快点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了。你不必说了。”程知琬打断她的话，转头跟程知萱说道：“三姐姐，这是我的事情，你有何必多管闲事呢？”

　　　　程知萱看到程知琬脸上的慌乱，隐隐地感觉一丝幸灾乐祸。能够看到一向平静的程知琬竟然露出了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心里面很舒服。

　　　　梁女师今日没有心情上女红课，让她们自己去绣。程知萱转了转眼珠，看向了程知琇，道：“二姐姐，也不知道五妹妹到底是怎么了？那么急匆匆地就走了。”

　　　　程知琇却不动声色，只是坐在圆凳上，静静地绣着。

　　　　回到了凝翠轩。

　　　　程知琬早就看到了夏至来到她的面前，道：“小姐，您回来了。”

　　　　程知琬点头，“我已经听到菊青说了。您去把咱们房里面的人都找来。”

　　　　不过片刻，夏至已经将丫头和管事的婆子都找了来。因为林妈妈升任了程知琬房中的管事，郭氏在欣喜之余，本来要给她再安排一个管事婆子。却让程知琬拒绝了。

　　　　虽然母亲是一片好心，不过她还是不想自己房中再填新的管事妈妈了。郭氏也就不再提了。

　　　　夏至是这房里面除了迎春之外的大丫头，平日的性子有些泼辣。因此站在了房中，跟着众人说道：“今日咱们凝翠轩丢了东西。小姐下令彻查，你们几个都不要动。谁若是识趣的话，先拿出来，小姐说不定就不罚了。只是，若是不说的话，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定然会赶出府去。”

　　　　迎春也说道：“小姐平日就是性子好的人，有些人眼皮子浅，也要看看小姐平日待我们的情分。谁若是做了那没眼色的下作事，可就别怪谁的体面了。”

　　　　程知琬走出了房来，菊青早就把一个小杌子抬到了她的跟前，让她坐下。

　　　　“你们都是我房里面的人，自然知道我平日里的为人。只是，今日我的东西不见了。偏巧就是今日，我只管你们要。哼，若是真的查出来的话，就赶出去。”程知琬说到后来，目光扫向了院子里面的众人。

　　　　她本来就有两个一等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分别是蔻丹，翠喜，竹桃，香织，还有小丫头柳枝儿和柳叶儿两人。后来蔻丹因为生病被放回了家里，一直都是空缺着。这回菊青来了，倒刚好不上这个空缺。

　　　　她接过来迎春递来的茶盏，轻轻地抿一口，道：“我也不是那刻薄的主子，自然不会要你们屈打成招，也不会罚你们的跪。你们只说，今日你们都去了哪里？有谁到我的房里面么？”

　　　　这些二等丫头一个个地说着。

　　　　先是竹桃低头说着，自己一直在外面给程知琬晾晒衣服，之前倒是去过程知琬房里，不过当时身边有几位丫头侍候，自己就直接到夏至那里取了衣服就出去了。

　　　　这点，倒是让人信服，有迎春，夏至作证。随后，又问了其他几个人，都是有充足的人证。

　　　　到了香织这里，她也仍旧是不慌不忙。“早上，我到小姐房里面给小姐梳头。这是几位姐姐可以作证的。”

　　　　程知琬点头，道：“这倒是。”

　　　　众人询问了一圈，究竟是没有任何线索。因为夏至没有说什么，众人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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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审奴

　　　　程知琬忽然站起来，道：“不行，那簪子可是母亲给我的。若是丢了，可怎么好？”说着，就拭起泪来。“不行，这件事情我要跟母亲说，我不要你们了。我让母亲给我换一批。”

　　　　林妈妈立刻上前劝道：“小姐，这可使不得。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咱们凝翠轩蒙了羞，小姐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程知琬看着她道：“奶娘，可是那是母亲给我的。母亲原说是要我戴给她看的。我今早起来还是拿在手里面把玩，若是母亲知道了，定然会责怪我。”

　　　　林妈妈沉吟了半晌，看向了众人，“你们这几个小蹄子，平日里小姐待你们和善，你们倒好，分明是做惯了的。”

　　　　说着，继续跟程知琬道：“小姐，您这样审，还是伸不出来什么的。不如，听奴婢的。左右都没跑出咱们院子里，不如您就派个得力的丫头，去搜众人的房间。您看看，这样的话，是谁也挑不出来错的。”

　　　　程知琬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这怎么是好？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让我的脸怎么放？”

　　　　“小姐，奴婢说句不知轻重的话。若是您的东西不见了，放任这贼人将小姐的东西发卖出去。这好事的不知道会传出多少闲话。”

　　　　林妈妈说完，转头看向了众人，道：“你们说这法子可好？小姐的东西找到了，自然这件事情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将那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自此从我们凝翠轩里面赶出去。大家都是干净的。否则的话，我们都是这凝翠轩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

　　　　香织一愣，随即心中释然，反正自己没拿，众人找也找不到什么的。只是想到三小姐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贪着那簪子的精美，竟然也没有送到母亲那里去。

　　　　她生怕因此惹祸上身，就道：“小姐，奴婢斗胆问一句，不知道小姐丢了什么？说不定您是放到了哪里，一时忘记了。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帮忙找找。众位姐妹都是从小服侍小姐的，怎么会有那手脚不干净的人呢？”

　　　　“混帐东西，小姐的为人也是你能够质疑的？”夏至忍不住喝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说小姐记性不好？”

　　　　“啊，夏至姐姐，是我一时失言。还望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这么说的，也是为了小姐的东西。”香织慌忙解释。

　　　　程知琬冷眼看着她，方才说到丢东西的时候，她倒是有些平常，及至说到了搜个人的东西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慌乱。

　　　　她挥了挥手，阻止了夏至对香织的呵斥，看向了众人。“其实这簪子是我娘前些日子送给我的金崐点珠桃花簪，虽不值什么，却是母亲送我的东西。你们可知道了？”

　　　　果然香织松了一口气，笑着看向了程知琬道：“原来是这个，香织记得早上给小姐梳头的时候，小姐倒是在手里面把玩着，可是后来奴婢就没看到了。”

　　　　她的目光看向了站在程知琬身边的菊青，道：“我记得当时，菊青妹妹是站在小姐身边的。”

　　　　说着，她朝着身边的众人看了看，道：“说来也奇怪，咱们凝翠轩的人想来都是手脚干净的。小姐房里面的东西，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曾少过。谁知道，竟然是出了偷盗这等大事。”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事情，可是菊青妹妹来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啊！”

　　　　这些丫头虽然在凝翠轩服侍着，可是历来都是从低微的职位做起。只有这菊青来了之后，程知琬竟然是离不开她的。竟然让她跟在自己身边，贴身侍候。

　　　　这可是让其他人看在了眼里。虽然菊青没有上等，那也只是程知琬的一句话。看来这房里面的一等丫头的位置，将来是菊青的了。

　　　　香织怎么能够不将火引到菊青身上呢？

　　　　菊青听到她这么说，就是把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她立刻跪倒在地，朝着程知琬说道：“小姐，奴婢一直都是跟您在一起的。绝没有拿小姐的东西，至于小姐说的什么桃花簪，奴婢都分不清楚是什么？”

　　　　程知琬心中一怒，想不到这个香织竟然会将这祸水引到菊青身上，看来是看到菊青得到自己的信任，感到了菊青的威胁。

　　　　“菊青你快点起来吧！我相信你的！”

　　　　菊青这丫头，却极是倔强。仍然跪倒在地，不肯起来。“小姐虽然信任于我，可是菊青却不愿因此受到别人的诬陷。请小姐派人到我房中搜查。”

　　　　香织趁机说道，“小姐，您看菊青妹妹已经这么说了。您就让夏至姐姐和迎春姐姐搜吧！若是没有的话，自然菊青妹妹是清白的。这样我们其他人都是无话可说了。”

　　　　程知琬今天的这番作为，本来就是有备而来。她笑了笑，道：“菊青，想不到你初来乍到，就陷入了嫌疑。不过，我相信你是无罪的。因为你至始至终，都是在我身边的。也不必到你房中去了，只是让奶娘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就好。”

　　　　那簪子本来就是精贵之物，在菊青的身上自然没有搜到。

　　　　程知琬笑了，看向了众人。“菊青身上自然是没有。看来菊青的嫌疑倒是没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其他人的房间都去搜搜吧！林妈妈你带着夏至去吧！”

　　　　香织咬了咬唇，站在院中。她的手死死地捏着帕子，脸色极为难看。

　　　　就在这时，她的眼睛一亮。朝着门口看过去。是程知萱和其他几位小姐走了进来。

　　　　看到程知萱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她轻轻地低下了头，方才的惊慌慢慢平复下来。

　　　　有了三小姐在这里的话，五小姐也就不可能走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

　　　　程知琬坐在院中，早就看到了香织和程知萱的眼神在不动声色地交流。

　　　　“五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你房中的丫头婆子们站了这一院子？”程知珊问道。

　　　　“实在是我这里丢了东西，我就是不想姐妹们看到了笑话。也就跟梁女师提前告假回来了。”程知琬站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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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上观

　　　　“二姐姐，你们怎么来了？我这里的事情不用旁人来帮，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都回去吧！”程知琬说道，说着跟迎春说道，“迎春，送几位小姐出门吧。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六妹妹，我就不送了。”

　　　　程知萱方才看到香织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有些心神不宁。她淡淡一笑，拉着程知琬的手道：“五妹妹说哪里话？我们都是亲姐妹，你这样说，不是见外了么？二姐姐平日里就看不得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了那些腌臜的事情，今日正巧我们姐妹遇到了。怎么也要帮着五妹妹解决不是？”

　　　　她轻轻巧巧地就将事情推到了程知琇身上，程知琇拧着帕子，脸沉如水。冷冷地说道：“三妹妹这话倒是错了。方才是谁想来看的？说是想看看五妹妹怎么处理房里面的事情，好让咱们姐妹学学，怎么现在三妹妹倒是推到了我的身上？”

　　　　虽然如此说，却还是深宅子里面的事情，平日里这些女孩都是没事，不过是做做女红，写写字，倒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程知琬看着她们没有走的意思，便笑道：“既然各位姐妹也想看看热闹，那么就看吧。”

　　　　说着吩咐迎春给众人上茶，众人坐在了院子里面的小杌子上面。

　　　　“迎春，去给我看看，怎么奶娘和夏至这么久了还没有眉目？”

　　　　正说着，就看到林妈妈从二等丫头们的房中走了出来。

　　　　程知萱一看竟然是林妈妈，笑道，“五妹妹，这不是你院子里面的管事婆子林妈妈么？你不是不要你这个奶娘了么？怎么又要回去了？”

　　　　程知琬瞥了她一眼，道：“三姐姐，可要记得这是我的院子，自然是我说了算的。从前奶娘待我如珠如宝，可笑我倒是听了那些奸佞小人的话，到反把好心当成了恶意。现如今，我也大了，总能够分辨出谁好谁坏来。”

　　　　程知萱被她这么一抢白，脸上一红，不再言语。

　　　　林妈妈走到了程知琬面前，道：“小姐，您的东西找到了。是香织这蹄子干的。您看——”

　　　　说着，拿出了一包锦帕抱着的东西，打开来看，金银首饰倒有不少。镶玉的镯子，镂金的耳坠，鎏金的簪子，当中躺着一支金簪，正是程知琬曾经带过的金崐点珠桃花簪。

　　　　夏至走上前说道：“这些东西是在香织这丫头的床铺下面找到的，若不是奴婢朝着床下面看，还真的是找不到呢。”

　　　　香织听了脸色巨变，慌忙跪倒在地。“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并没有偷簪子，这簪子不是，不是的。”

　　　　她知道，在府里面若是犯了偷盗，可是大罪，是要给赶出去的。

　　　　现在看到她一向珍视的首饰，竟然被人搜了出来。心中后悔不迭。若是知道程知琬会来这一手，她早就把这包首饰放到自己的娘亲那里去了。

　　　　想到这里，她慌忙磕头道：“小姐，真的不是奴婢，奴婢的娘是咱们府里面的管事，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请小姐查明白这件事情吧。还奴婢一个清白。”

　　　　她说着，目光瞄向了旁边的程知萱的身上。

　　　　程知琬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她的脸色就有些变了。里面的首饰都是自己赏给香织的。想不到这丫头竟然如此粗心，若是这样的话，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蹊跷。

　　　　她暗恨自己，自己太过于鲁莽了。竟然不小心就邀了众位姐妹到这里来看程知琬的热闹。谁想到，她竟然是早就准备了圈套，只等自己朝着她的陷阱里面跳呢。

　　　　想到这里，她拧着帕子，朝着香织使了一个眼色。说着，她朝着程知琬道：“五妹妹，若是我说，可是你冤枉这丫头了。这丫头看着可怜见的，是咱们府里面的家生子。自幼都是有过教养的，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顿了顿，朝着香织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香织的爹娘毕竟是咱们程府的奴才，你这样做的话，也要给祖母几分面子。若是真的让香织担上了偷盗的罪名，倒是咱们府里面出了这种丑事，对谁的脸上都无光啊。更何况，若是香织是个性子烈的，啊，香织，不要啊——”

　　　　程知萱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看到香织已经朝着凝翠轩外堂的台阶撞去。

　　　　菊青早就留意到了香织的眼神，在程知萱跟小姐说话的时候，她就看到香织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到程知萱说完，她就咬着牙朝着台阶冲过去。

　　　　而她早就从程知琬身后冲出去，将香织一脚踢翻在地。

　　　　“哼，死奴才，竟然敢寻死？”程知琬怒道。她吩咐了身边的丫头和婆子们把香织死死地摁倒在地。

　　　　方才香织的表现，着实吓住了程知珊，程知琇也没有想到程知琬手下的丫头竟然这样烈性。只有程知芸似乎看出了什么，她的目光深深地落在了程知萱的身上。看到程知萱的目光朝她飘了过来，她立刻低下了头，装作看自己手中的帕子。

　　　　程知琬冷笑道：“香织你是要死么？好，我成全你。不过，在你死之前，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些首饰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应该明白，你是给我梳头的丫头，可是我从来不曾赏过你这些东西。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夏至也在旁边说道：“小姐明鉴，奴婢方才也看过了，这些首饰小姐从来没有戴过。不知道是这蹄子从哪里偷来的。”

　　　　“我没偷，不是我偷的。”香织尽管被人按住了胳膊，一时再也不能够寻死。却只是张口分辨着。“小姐，香织是冤枉的。自幼香织就在小姐身边，从来都是手脚安分的。香织是这府里面的家生子，知道自己身份，并不曾做过偷盗的事情。今日小姐冤枉香织，就算是香织死了，也只说并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林妈妈听不得香织这样说，走了过去，给了香织几个嘴巴，着人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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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冤枉

　　　　“小姐问你话，你做什么说出那样委屈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