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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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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吵闹的尤三娘。

    “唉哟我的少奶奶,你这身水貂皮……,得值多少银子啊?”尤三娘脸上堆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伸手在许莹身上的貂皮坎肩上摸着,嘴里啧啧有声。

    “尤三娘,这两日天气寒冷,昨夜又下了大雪,家中的炭火充足么?”许莹微笑着问道。

    “少奶奶,奴家租的那破房子,烧了炭火也经不住漏风啊……”尤三娘哭着穷,“哪比得上少奶奶你,在这将军府里,雕楼画栋的……”

    这尤三娘入城后就找许莹讨要了银子,自己租了房住,没有住难民营。单身一个中年妇人独居,自然就有那无赖光棍寻上门来招惹,尤三娘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跟了里坊的一个混混打得火热。那混混本是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主,搭上这尤三娘一来是偷腥,二来也是向女人手里弄点钱花,是以这尤三娘隔着三两天就来找许莹讨钱回去养汉子。

    许莹对她是烦不胜烦,只是一时不便翻脸,只能费点小钱打发,平时能避则避了。但今天却是许莹主动要张二嫂找这尤三娘来,见了面便嘘寒问暖,怎不让那尤三娘心花怒放。

    “尤三娘,这点银子你先拿去添点炭火吧。”许莹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尤三娘,“住的房子嘛,以后奴家给你找间好的。”

    “唉哟,少奶奶,你对奴家可真是太好了……”尤三娘嘴里唱着谢,心里却是一阵冷哼:若不是老娘有人指点,来这人多口杂的大堂里吵闹一番,你会把老娘放在眼里?

    “应该的。以后三娘有什么困难,尽管来。”许莹淡淡地说。

    大街上人声嘲杂,行人如织。有几间店铺的门口堆着雪人,开门晚的店家还在扫着自己门前的雪,三五成群的孩童在街面上跑跳着,互相扔着雪球打闹嘻戏。

    尤三娘揣着那五两银子,由张二嫂送着出了角门。走在大街上,她心中不禁一阵得意,走路都有点飘然摇摆了,浑没注意在她的身后,一双桀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杨铭睁开眼睛,感觉墙顶花孔透进来的光亮白晃晃的,那是大雪天映着天光的特有色调。

    “你醒了……”身边躺着的韵秋幽幽地说。

    “哦,我醒了。”杨铭扭头看着韵秋,“你没有做掉我……”

    “我知道,是你腿上有伤,不方便做……”杨铭又开始对韵秋嘻皮笑脸。

    韵秋冷艳的脸上微微一红,没有接杨铭的浑话。

    “你啥时候醒的?”杨铭问韵秋,“昨夜睡的好么?”

    韵秋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一夜里她几乎没怎么睡觉,先是被杨铭搂着轻薄了大半夜,到下半夜杨铭呼呼睡去,韵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两个人睡觉还是比一个人暖和啊……”杨铭说着,侧了个身,又把韵秋搂住了。

    贴着韵秋的脸,杨铭一边吻着她,被子里的手也开始在韵秋身上游走起来。

    “嗯……”韵秋呻吟了一声,杨铭抚摸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腿上的伤口。

    “这伤……,真不是地方。”杨铭嘻皮笑脸地说:“我要起去撒尿,你去不去?”

    “你自己去吧。”韵秋无可奈何地说:“我已经起床过了。”

    杨铭翻身下了床,披上他的袴褶袍子,前去拉开了房门。一阵寒风扑进屋子,眼前顿时一片白茫茫的亮堂。

    “韵秋,你看,好大的雪!”杨铭回头对韵秋大叫起来。

    “以前在辽东的时候,天天都下雪……”韵秋冷冷地回了一句,目送着杨铭出了屋子,心里不知怎么却扑扑地跳了起来。

    片刻功夫,杨铭又回到房里,嘴里念叨着:“好大的雪……,韵秋,有首诗怎么形容的?你听过没……”

    “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迎风一泡尿,遍地黄窟窿。”

    “什么歪诗?!”韵秋忍不住笑了起来,冷艳至极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

    杨铭看着韵秋,目光有些发怔,“韵秋,你笑起来好漂亮……”

    韵秋低下头,收起了笑容,不理睬杨铭的奉承。

    “今天不跑操了,我们去弄东西吃。”杨铭走到床边问韵秋:“韵秋,你想吃什么?”

    “随便。”韵秋低着头轻轻地说。

    “可没有随便这个菜……”杨铭追问着,“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要厨房去做。”

    再三询问,韵秋低着头只是不吭声,杨铭没法只好自己出去了。

    门带上了,但是没有落锁的声音。韵秋的心猛地一跳,身体一阵颤动,但最终却还是归于沉寂,她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一片冷清,刚才的欢声笑语消失了,一阵难以割舍的眷念伴随着孤独的感觉在韵秋的心里升起。韵秋咬着牙,极力地想摆脱这种感觉,但是偏偏剪不断,理还乱,心中酸酸楚楚的感觉缠绕得更紧更密了。

    一声叹息,虽然只有一刻多钟的时间,韵秋却觉得像等待了一年那样漫长。终于,杨铭提着食盒回来了,在他跨进屋子的那一刻,韵秋感到自己纷乱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来,吃东西吧。”杨铭将食盒放到床头上,取出里面的各种食物。

    “春卷、小米粥、肉包子、油条、豆汁……,你要吃什么我拿给你。”

    杨铭说着,却发现韵秋一双丹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了?”杨铭问。

    “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么?”韵秋忽然问了一句。

    “这……”杨铭手一抖,碗里的豆汁差点荡出来。

    “男人,都是虚情假意,没一个好东西!”韵秋见杨铭愣着不做声,幽幽地说。

    校场的难民营里,一夜大雪,窝棚被积雪压倒了一大片。所幸窝棚的搭建之物只是些木头、油布和稻草,倒还没有什么人身伤亡发生。失去“家园”的难民们欲哭无泪,七手八脚地在倒塌的残墟里扒搭着些许家什物件,大批的军士从对面的军营赶了过来,加入到清理重建的劳作之中。

    刘必显和丁有三在难民营里巡视着,一路上,时不时有难民围过来哭诉。看着这些饱受苦难的难民,刘必显不禁心中一阵酸楚。

    “丁总爷,把军营的粮食拿一部分出来,每个难民按人头发五斤粮食。”刘必显对丁有三说:“若有不足,我回去再给丁总爷调拨过来。”

    城里的难民有一万多人,每人五斤粮食,那就是五六百石(明代一石为153375斤)。丁有三心中有些不舍,但刘必显发了话,他自然也不会反驳。

    “刘先生真是菩萨心肠……”丁有三赞叹了一句。

    长叹一声,刘必显还要说些什么,却见两名军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丁总爷,许娘子来军营了……”两名军士跑到刘必显和丁有三面前,气喘吁吁地禀报着。

    刘必显和丁有三对视一眼,两人赶紧返往军营。

    军营里的积雪已经清扫过了,地面上还有一些薄薄的凝冰,一堆堆比人还高的雪拢在各处角落里堆集着。一身紫色流彩暗花织锦褙子,肩上披着貂皮坎肩,手里捧着暖炉的许莹盈盈而行,在这全是男性的军营里显出一道靓丽的风景。

    “承蒙夫人赐银,标下实在愧不敢当……”跟在许莹身后的军营副千总叶书雄恭敬地说道。

    “叶总爷不必推辞。”许莹温和地说:“是奴家行事不慎,累得叶总爷受罚了,奴家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早上在垂花门许莹批准了对叶书雄的处罚,她惟恐叶书雄因此丧气,所以特地来军营向叶书雄赠送了五两银子,一方面是作为补偿,另一方面也是给他支持打气。

    “标下愿为夫人效力!”叶书雄语气坚定地说。

    许莹微笑地点了点头,“扩充编制,增招兵员之事,叶总爷多操些心,有什么好的建议随时告诉奴家。”

    “是!”叶书雄躬身应诺道:“请夫人放心,标下一定殚精竭虑……”

    刘必显和丁有三远远地赶了过来,看到许莹和叶书雄在一起说着话,丁有三不禁眉头一皱。

    “问许夫人好!”刘必显近前拱手含笑,“如此寒天雪地,夫人亲自视察军营,将士们定然大受鼓舞。”

    “刘先生,奴家……”许莹微笑着向刘必显还礼,话音未落,目光却落到墙角行过的一个军士身上。

    “站住!”许莹扭头盯着那个军士,冷冷地喝道。

    那军士打了个颤,转过身来,焦黄的脸,一对三角眼滴溜溜地转着,正是那刚刚回归军营的乌老二。

    刘必显、丁有三和叶书雄等人的目光也跟着许莹落到乌老二身上,却不知许莹所为何事。

    “来人!”许莹脸上泛起杀气,“把他拿下!”

    跟在后面的几个随从立即上前,扭住了乌老二的胳膊。周围的一些军士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纷纷围了过来驻足观看。

    “许夫人,这……”丁有三急忙上前,拱手向许莹试问。

    没等许莹开口说话,那乌老二扑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乌老二一个劲地磕着头,额头碰到地上蹭破了油皮,渗出来的血渍沾着几撮残雪,那模样是又可怜又可笑。

    “乌老二,怎么回事?”丁有三厉声喝道。他只知道乌老二为着偷马肉的事跑出去躲了几天,就等着禁闭室建好将这家伙多关些时日,却没想到乌老二和许莹之间竟然还有什么过节。

    “回丁总爷的话,小的以前在俘人队里,有眼不识泰山,吃了熊心豹子胆,公然冲撞了夫人……”乌老二又重重地对丁有三磕了几个头,“小的知错了,求丁总爷开恩,求夫人开恩,小的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报效丁总爷,报效夫人……”

    这乌老二本是个粗人,但这几句话说的却是既得体又流利,竟不知从何处学来。

    丁有三脸色缓了缓,既然说是公然冲撞,那也不过是些礼数不周的举止,最不济也就是发生些打骂行为罢了,断不可能有其他出格的事情。

    “夫人……”刘必显凑近了道:“俘人队里不比平时,大家都是命悬一线,朝不保夕,互相之间失些礼数也是常有的事……”

    “依学生看,此人既已知错,过去的事就不必追究了。”

    许莹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乌老二,鄙夷地冷哼了一声。

    (本章完)


………………………………

第47章 庆贺

    穿着半旧粗布短袄的谢庆元在街上的人流里默然穿行,目光紧紧地盯着走在前面的尤三娘,却见那妇人一路上买了些糖酥卤菜,用油纸包了提在手中,脚步摇摆地进了小巷,东拐西行,住所却是牛皮巷内的一间瓦房的后院。

    那妇人到得门前,推开虚掩的木门便进去了,她进屋时并没有开锁,显见屋内还有人在。谢庆元从门外来回地走了两趟,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这牛皮巷背着街,颇为僻静,来往的行人不多。巷内有几家皮革作坊,一辆手推车吱呀地推了过来,车上堆着高高的一撂生皮,推进了作坊的后门,一股生皮和作坊里处理皮革的硝水气味扑鼻而来,让谢庆元不禁皱了皱眉头。

    谢庆元左右看看,趁着巷内无人,贴近了妇人住处的门外。隐约听到屋内有嘻笑之声,又听到楼板响声,他退后几步,抬头朝那阁楼上的窗户上看去,片刻之间,窗户里面隐约飘出来几声喘息和撞击的声音。

    送生皮的手推车在作坊里卸完了货,空着车推出来了。推车的汉子抬头看了谢庆元一眼,谢庆元赶紧装作路过,低了头往巷子深处走,待那手推车在巷头转弯不见了,才折返回来。

    谢庆元不知道许莹为什么要自己杀这个妇人,他也没有傻到去追问。他以前并不是没有杀过人,蒙古兵、鞑子兵、大明的乱兵、匪贼,他都杀过,但那是在战场上。在这城里的巷子里杀一个不明就里的妇人,对他来讲却还是第一次。谢庆元感到自己手心里冒着汗,嘴里一阵发干,这种感觉还是多年前他第一次上战场时才有过。

    屋里传来妇人的咒骂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随即就有一阵脚步声朝木门走来。谢庆元赶紧背过身,装作路过,暗暗地回头观察。却见一个短壮的汉子从门内出来,口里一边带着骂,一边将手中的一锭银子抛着称了称,置入袖中,大摇大摆地朝巷口去了。

    谢庆元待那汉子走远消失不见,又折返回来到那木门前,定定心神,伸手轻轻一推,那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一条缝。他侧身进了门,反手将门关上,上了门栓,却见里面是很小的半间院子,院内西侧的屋檐下挂着几束大蒜和腊肉,透过窗户能看到屋内的灶台锅什,北面的房屋门半开着,应该就是主人起居会客的地方了。

    谢庆元蹑着脚步朝里走,刚跨入北面的屋门,就听到屋内一阵楼板响声。

    “死鬼,这么快就输光回来了?”那妇人从阁楼下来,半嗔半喜地说着。

    谢庆元箭步上前,却见那妇人头发散乱,身上的蓝色比甲扣子都没扣全,脸上一片惊谔地看着自己。

    “你——”妇人张嘴要喊,谢庆元快如闪电地伸出手捏住了妇人的喉咙。那妇人嘴张着,脸上涨成猪肝之色,喉咙里荷荷作响,却再也喊不出来了。

    嗖的一声,明晃晃的短刀拨出来,架到妇人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尤三娘眼睛里露出极为惊恐的神色,喉咙里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身子像筛糠一样颤栗着。

    谢庆元感到自己握着短刀的手微微在发抖,他闻到一股骚腥的味道,却是那妇人吓的失禁了,尿湿了裤子。

    “好汉……,饶了我,我什么都依你……”尤三娘喉咙里吃力地挤着话语,双手抬起来握住了谢庆元持刀的手腕,却又不敢使力去掰,惟恐惹恼了对方,对方会立即下刀。

    谢庆元眼睛盯着妇人,下意识地微微摇了摇头。

    “你……,是那姓许的贱人派你……”妇人眼睛里露出极为愤恨的神情,双手抓着谢庆元持刀的手腕用力地挣扎起来。

    谢庆元一咬牙,手上的短刀猛地一勒,尤三娘喉咙里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身子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握着谢庆元手腕的双手软软地垂下了。

    阁楼上响起了脚步声,谢庆元抬头看去,却见一个七八岁的半大孩子从楼梯跑了下来。还没下完楼梯,看到眼前这骇人的一幕,那孩子惊得呆住了,他的目光和谢庆元的目光碰到一起,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嘴张得大大的,却叫不出声音。

    谢庆元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他没想到这屋里除了妇人和汉子之外,竟然还有一个孩子。

    尤三娘的胳膊又抬了起来,无力地搭着谢庆元的手臂,她喉咙处的破口往外嗤嗤地漏着气,嘴里发出微弱的咿呀声音。谢庆元看到,尤三娘原本涨成猪肝色的脸上开始变白,涣散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两行浊泪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他知道,这个女人临死前在哀求自己放过她的孩子。

    谢庆元偏过头,不敢再看妇人的眼睛,那妇人的手却在他的胳臂上无力地挠着,将他的目光拉了回来。眼看着妇人身体的抽搐越来越弱,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也越来越无力,谢庆元默默地对这妇人点了点头,妇人的手便从他的胳膊上滑落下去,涣散的眼睛闭上了,整个身子软塌塌的往下垮倒。

    院子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谢庆元一惊,却见楼梯上一脸惊恐地呆着的孩子听到这敲门声,像是猛然醒来一样,嘴里大叫着救命,从楼梯窜下来向着院子跑去。谢庆元箭步上前拦住那孩子,拎着领口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手里的短刀倒转,刀柄在那孩子脑后一磕,那孩子顿时晕厥过去了。

    院外敲门的人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喊叫和动静,敲门声越发急骤起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尤三娘,快开门,再不开门奴家要叫人了……”

    谢庆元身子猛地一震,顿时呆立在当场。这女子的声音,在谢庆元听来是如此的刻骨铭心,他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心中念头电转,谢庆元向前跨了一步,他想到从楼梯登上阁楼,然后从阁楼上的窗户跳出去。虽然窗口落地和院子门相隔只有丈余距离,但只要到了屋外,自己蒙着脸狂奔而去,谅门外那女子也追不到自己。

    但是……,不行!自己可以一逃了之,但绝不能让门外的女子陷入旋涡。谢庆元的脸色飞快地变化着,他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牛皮巷里僻静的院门前,小枙重重地拍着门,屋内隐隐传来的喊叫声和异常动静让她心里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门开了,一个身穿半旧粗布短袄的汉子出现在面前,这汉子身形矫健,眉宇之间隐约一股桀骜之气。

    “是你?”小枙认出此人正是初二那天在淌石街出手相助自己的军士,在她心里不知怎么,对此人一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里?尤三娘呢?”小枙警惕地看着谢庆元,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夫人,这里危险,请赶快离开。”谢庆元跨出院门,反手将门带上。

    “什么危险?你来这里干什么?”小枙又退了两步,目光向巷子左右张望着。

    “夫人——”谢庆元伸手入怀,小枙惟恐他会掏出凶器,作势就要喊叫。

    “夫人不必惊慌。”谢庆元从怀里取出一只银镯,伸手递出。小枙一惊,目光不由得落在那银镯上,只见扁扁的镯面上锻着海棠花纹,中间两行阳文铭字“及笄倾城,乔木莺声”。

    “我的……”小枙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这镯子?为何在你手里?”

    “夫人,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谢庆元躬身说道。

    许莹在将军府卫士的护送下从军营回来,进了垂花门,从抄手游廊往里走。游廊里的积雪已经清理干净,院子里银装素裹,花圃树木妆着琼装,她远远地看到东厢房那边,张二嫂领着几个仆妇搬着家具物什在忙活着。

    “张二嫂,东厢房那边是怎么回事?”许莹唤了人将张二嫂找过来问道。

    “回少奶奶的话,是将军将那个女……女子安置在东厢房住下,让老身打扫房间,搬些家具器物过去……”张二嫂躬身向许莹说着。

    “什么女子?”许莹皱皱眉问道。

    “就是关在库房里的那个女子……”张二嫂低声地说。

    “姓佟的那个?”许莹脸上顿时涨红了,语气也急切了起来。

    张二嫂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许莹冷哼了一声,“将军呢?”

    “将军去后院了。”

    不再理会张二嫂,许莹急冲冲地顺着游廊向后院走去。过了正房的过道,出了游廊,绕过花圃和假山小径,却见杨铭正拿着长扫把清理着大炮和汽车上的积雪。遍地冰雪的数九寒天里,杨铭就穿着单薄的长袖t恤,上下忙乎着,额头上的汗珠腾腾地冒着蒸气。

    “许莹,你来了……”杨铭笑呵呵地从卡车踏板上跳下来,跟许莹打着招呼。

    “将军,这么冷的天,小心着凉……”许莹急忙上前,摘下自己肩上的貂皮坎肩披到杨铭身上,又拿出手帕给杨铭擦着额头的汗。

    “没事儿,小case了。”杨铭呵呵一笑,伸手搂着许莹的腰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许莹脸上红了红,“将军,那佟韵秋……”

    “哦,她投降了,以后她替咱们做事……”杨铭大咧咧地说。

    “将军,你要小心。”许莹一双桃花眼看着杨铭,“她前天都还意图害你。”

    “哦,那是误会……”杨铭笑呵呵地说:“现在没事了,她服贴了。”

    “误会?服贴?”许莹冷哼了一声,脸上神情变幻,“看来这误会的人是奴家……”

    “你要说她咬你手指头,甚至咬你鼻子耳朵,这都没啥稀奇的。可奴家倒是不明白了,这舌头长在你自己嘴里,她怎么咬得到?”

    “这……”杨铭一时语塞,却看到许莹粉面含嗔带笑地看着自己,便知她是在出语嘲讽。

    “许莹,你闭上眼睛,听我解释。”杨铭将许莹搂得紧了,贴着她的脸说。

    许莹的脸埋在杨铭的肩头,闭上了眼睛。杨铭却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寻着许莹的嘴唇吻下,舌尖舐着她的牙齿向里探入。许莹身子一颤,鼻子里发出一声娇哼,双手勾住杨铭的脖子,两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

    回香居是顺义城里数一数二的茶楼,楼下的大堂里摆着大桌长凳,饮茶的人们喝着热茶,磕着瓜子,吃着炒豆、橘梨等小食,听着台上手持响板的说书人说着书,互相交谈着,整个大堂里一派喧闹嘲杂的景象。

    明代茶室文化很兴盛,如《杭州府志》载,明嘉靖二十一年,杭州城有李生者忽开茶坊,饮客云集,获利甚厚,远近仿效,旬月间开茶坊五十余所。到了晚明,开办茶馆更是蔚然成风,光是杭州大小茶坊就达八百多所。

    《初刻拍案惊奇》描述秦淮河畔,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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