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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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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楚天汉二十二年,楚威帝驾崩,太子孟登基,封太子妃景氏为后,年仅两岁的世子楚恒为太子。次年,改国号为太元。
太元元年,颇受楚孟宠爱的仪美人于舞岚殿生下一女。
正和宫。
清竹战战兢兢地跪于殿下,低着头不敢看坐在凤座上的主子一眼。
一声轻笑突然响彻寂静的大殿。
“仪美人诞下一女罢了,你何至于如此紧张?”景后姣好的脸上看不出半丝不悦,仿佛想来是平易近人的。
不同于一直呆在正和宫闭门不出的景后,清竹刚从舞岚殿回来,自然知晓事情的内幕,陡然向前大拜,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颤抖地吐露真相:“求皇后救命!”
景后讶然:“到底出了何等大事?你速速说来与本宫听!”
由于过度的惊恐使得清竹的声线忽上忽下:“仪美人诞下的并非是公主,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快说!”景后紧追道。
“是妖星啊!”清竹说完这四个字,整个人忽然瘫软,伏在地上竟起不来了。
景后一怔,尔后嘴边浮起一抹释然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妖星,妖星,居然是妖星。妖星好啊,真是好。。。。。。”
先前那贱人如此得宠,她真怕仪美人会诞下一位皇子。到时候哄得陛下高兴了,只怕恒儿的太子之位和她自己的后位都会岌岌可危。
“求皇后大发慈悲,救救奴婢吧!陛下已经下令将舞岚殿一干人等统统处死了!奴婢是皇后的人,皇后切切不可置奴婢于不顾!”求生的本能让清竹拼尽全力爬到景后脚边。
景后低下头,眼眸中染上一层怜悯:“想要本宫救你?”
清竹见景后如此,还以为有救了,眼睛里乍现亮光,猛点头。
转瞬间,景后眼中的怜悯消失了,取而换之的是无尽的讥讽,嗤笑道:“你说什么胡话?你是仪美人宫里的奴婢,何曾与本宫有过关系?你要是再造谣生事,本宫可要治你的罪。好了,你还是赶紧回舞岚殿去吧。否则到时候左黄门清点人数发现不对,可要把气撒到你家人身上了。碧香,带她出去,别让人看见了。”
清竹在听到景后谈及“家人”的时候,整个人不禁抖了抖,不敢再有逾越之举,任凭景后的女官碧香带人拉扯自己出去。
待碧香处理完正和宫与舞岚殿所有的联系后返回正和宫。
景后手支着头,靠在软榻上假寐。
“碧香,仪美人真的生了一个妖星?”
碧香边轻柔地替景后按摩太阳穴,边答道:“是。仪美人刚生产完,浮玄塔的疏勒大人就上奏陛下,称有妖星降世于后宫内。陛下大怒,当即就下旨赐死仪美人和那妖星,同时杀了舞岚殿一应宫女太监灭口。不过后来国师突然出现,说是要亲自处置妖星。娘娘您是知道的,陛下一向宠信国师,自然准了。”
“那你可打听到国师是如何处置那妖星的?”
“说是带回浮玄塔祭天了。”
仪美人连同整个舞岚殿就像一阵风,犹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妖星一事还未浮出水面就幻灭。除了楚帝、景后、国师等极少人知晓外,别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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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么小二郎呀
刚下过小雨,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的香味,和夏和阿错两人肩背行囊,脚踏松软的褐黄色土壤,正穿过大楚和大魏的国界,即将进入大楚的国土。
和夏头梳垂挂髻,发间插了一根碧绿色的淡雅珠钗,明媚的眼眸映着落霞的余晖,套着一件青色裙褂,浑身上下透露着灵动狡黠、活泼可爱。
阿错身着墨色衣裳,一头黑发全用一根黑丝带束扎,头上没有任何发饰,干净的眼眸中透着隐隐的警惕,时刻握着手中那柄长剑磐郢。
远处,夕阳渐沉,天**晚,好一副静谧的乡村风光。
“阿错,你别整日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都叫紫元给教坏了!我们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又不是来跟别人打架寻仇的。你瞧,没哪来那么多的坏事儿……”和夏刚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大自然,旁边林子里就“呼啦”冲出一群受惊的鸟儿。
“少主小心!”阿错一个箭步执剑挡在和夏前面,紧抿着嘴环顾四周,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阿错环视一周后指着前方林子某处对和夏说:“少主,应该就是那儿了。您看,我们是……”
阿错的话还没讲完,和夏就打落阿错拦住她的手,好奇地往前凑:“不急,别慌,先看看再说。戏本子里不都说每逢遇见这种情况,肯定会有后续的嘛!说不定还真能让我们碰上个奇遇。”
泥土松软,道路泥泞,和夏和阿错走一步路,脚底就沾一块泥,等到了那里,两个人都摇摇摆摆的,增高了不少。
林子边上就是一片乱石河滩,和夏领着阿错先去河滩上将底下的泥蹭干净了才继续往前走。
和夏常年受人照顾,心眼少,神经粗,阿错免不了多提醒她。
“少主,凡事能小心就小心。近年来,大楚和大魏战乱不休,这里又是两国交界之处,双方常常会在这附近燃起战火。虽说现如今两军没有对战,但这附近都极少人烟,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和夏一边挡开低垂的树枝,一边说:“你放心,我们既不是大楚的人,也不是大魏的人,就算遇上他们,料他们也不会过分为难我们。再说了,我们的功夫还在呢!”和夏豪气万丈地拍拍胸脯道。
阿错忍着没有翻白眼,也没有泼她冷水。
少主,功夫在是在,关键是多少的问题啊!紫元他们瞒您瞒得有多辛苦呐,你究竟还是不晓得的。每回您找他们练练手,他们为了保全您的脸面,全都暗自封住了身上大部分的经脉,这才让您稍占上风!而且还只是稍占呐!
您的功夫能有多少,恐怕您都不清楚。
我这一身的功夫,您莫不是想让我以一敌百?您抬举,抬举了。
和夏慢悠悠转头:“阿错,腹诽我什么呢?”
阿错连忙睁大了眼珠子挤出一脸笑容,摇头道:“没,没什么,您看路,看路要紧。”
“嗯……”
“阿错,你听见什么了吗?”和夏侧耳努力想再确认是否真的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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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看见古装花美男
阿错肃容,手扣剑鞘,不动声色地站在和夏右侧:“前面的草垛里有人,至少一个。”
和夏和阿错互看一眼,然后准备左右夹击。
磐郢一出,劲光而过。阿错飞快地出剑挑草垛,草屑满天飞,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斜靠在草垛上英气上挑的眼睛里充满了防备与杀意。
他的手微动,剑还未拿起就被磐郢抵住了喉咙。
“你是谁?”
男子嘴唇微动,似是冷笑,可就是不说话。他和阿错僵持着,两人皆不肯让步。
和夏跳到男子面前,笑眯眯地说:“你放心,我们对你没有敌意。我和阿错不是大楚人也不是大魏人,所以不管你是哪个国家的人,我们都没有仇怨的。我和阿错只是想到大楚和大魏游玩一番罢了,嗯,我的名字叫和夏,和是禾口的和,夏是夏天的夏,你可以叫我夏夏、小夏、阿夏,”和夏一扬手,“都可以!所以……我们该称呼你什么呢?”
阿错一手执剑抵着男子的命脉,一手无奈拍着额头。
这个少主,肠子也不是这么直法呀!对于对方的情况一概不知,就傻乎乎地自报家门。
阿错仰天长啸――台主,瞧瞧您带出来的好徒儿吧!
男子眼里的防备没有因和夏的话而减轻丝毫。他淡淡地扫视和夏和阿错,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一张:“容也,我的名字。”
和夏见他一身血衣,但没有着盔甲战袍,问:“你是士兵吗?”
容也抬眼看了看和夏,又垂眸盯着跟前的那柄长剑。
和夏看出门道了,挥挥手让阿错把磐郢放下:“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你是不是士兵,还有,你是大楚人还是大魏人?”
容也双手支撑着剑挣扎起身:“我是大魏人,但不是士兵,只是一介平民。我的大哥战死在这里,所以我是来祭拜他的。不料运气太差,碰上了楚国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砍伤。幸好我跟着师父学过几年的武艺,保住了一条命。”
阿错追问道:“你大哥的墓呢?”
容也苍凉一笑:“战死沙场的小小士兵,哪来的墓?黄沙满地,尽是无名英雄的无家可归的魂魄。”
和夏可怜他,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事情说开了,我们也不是敌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容大哥,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容也点点头。
“你身上的这些伤还是需要尽快包扎一下的。我们这里恰好有一些治疗刀剑之伤的药,送给你救救急吧。”说着,和夏低头翻看自己的行囊,翻找出大大小小几瓶药递给容也。
容也迟疑片刻,接过了和夏手中的药瓶:“多谢。”
和夏想着做好事做到底,干脆还附送了容也几块干净的白纱布用来包扎伤口。
阿错抱剑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主在这种事情上倒一点也不含糊,简直熟门熟路啊!
一回想以前司幽台的弟兄们被少主大咧咧地意外刺伤,然后少主怕被台主知晓便急匆匆地从药房捧回满怀的药和工具。阿错对于和夏现在轻车熟路的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实在是太有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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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磨刀霍霍向美男
日暮黄昏,容也清洗完伤口上完药后,和夏盯着他的脸傻乐了好一会儿。
阿错撞了下和夏的肩膀:“少主,你笑什么?”没发现人家被你瞧得很尴尬吗?
和夏“嘿嘿”笑着凑到阿错耳边低声说道:“戏本子原来没有骗人。师父总说写戏的人是骗子,演戏的人是疯子,迷戏的人是傻子。他还老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少看那些没用的书,但是事实证明,戏本子上面说的还是蛮正确的嘛!你看这人长得如此英俊潇洒,说不定将来我们还能……”和夏两手的大拇指对了对,一脸花痴样。
阿错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台主威严清冷的脸,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立马打破和夏的幻想。
“这个人长相属于上等,看面相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说不定人家家中已然有妻室了,少主您还是歇歇吧。退一万步说,假设他还未成亲,但他是大魏人,您难道舍得台主,舍得台里的兄弟们,舍得我,远嫁到千里之外的大魏,从此过着孤苦伶仃、无一亲朋在侧的凄惨生活吗?那日子简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呐!”
和夏瘪了瘪嘴:“阿错,你的恐吓技术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跟在紫元身边久了。”和夏朝阿错比了个大拇指,酸溜溜地夸赞道。
阿错微红了脸,错开眼道:“别老提他。”
和夏坏笑地挑了挑眉:“哟哟,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呢?”
容也咳了两声:“两位,天色快黑了,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刚才还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一会儿功夫他居然就被忽视了!不能忍!容也必须找回自己的存在感,所以硬生生地插了一句。
和夏:“容大哥成亲了没?”
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
容也稍显呆滞:“还,还未……”
和夏笑得愈发和煦:“那么我们同行吧!”
还未成亲,也就是说她还是有机会的。和夏美滋滋地畅想美好的未来。
容也背脊骨凉飕飕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可以。在下知道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简陋的客栈,或许我们可以在那里暂歇一晚。”
和夏十分愉悦。有美男同行,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也!也许她努努力,主动一点,就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戏本子上就是这么写的啊!
女追男,隔层纱,就是这么容易。
阿错扶额,恨不得去遮住和夏的眼睛。自家少主眼睛里充斥着赤衤果衤果、色迷迷,想要勾搭人家的意思。
台主,属下对不住您老人家呐!万一少主被人家拐走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司幽台啊!
月光皎洁,将三人渐行渐远的影子拖得老长。
容也的影子,沉稳;阿错的影子,淡定;和夏的影子……跳脱,跳脱……还是,呃,跳脱……都快赶上群魔乱舞的场面了。
“听说大楚这两年新开了一家群芳阁,阁主顾眉的舞艺天下第一。我这次先去大楚就想亲眼欣赏一回书中那曼妙的舞姿到底是何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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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美男同行,实乃乐事
“和姑娘没见过人舞蹈吗?”
“司……我们那里的人全不会跳舞的。”
阿错跟在和夏身后胆战心惊地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少主总算是长了个心眼,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来历告诉人家。
司幽台是天下第一机密所在。若是让这人得知少主的身份,准得起坏心眼!
“有机会你也可以去大魏走走。大魏的人文风光丝毫不逊于大楚的。若说顾眉的舞艺天下第一,恕在下如今还不能认同。在下曾有幸见过大魏第一舞姬青衣姑娘的表演,称得上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舞姿软、柔、轻,甚至能做掌上舞。”
“是吗?那我一定得去大魏拜访那位青,青……”
“青衣姑娘。”
“对,青衣姑娘!”
“……”阿错满脸黑线。少主真的快被这个才认识的人拐到大魏去了。
少主,顶住啊!矜持,矜持!你女儿家的矜持呢?
到了客栈,和夏还赖在容也的客房一直拉着他谈天说地。
“少主……”阿错示意和夏看容也的脸色。
和夏望去,只见容也面露倦容,想必已经疲惫,只好眷眷不舍地和容也告辞,被阿错生拉硬拽回了自己的客房。
“容大哥,我们明天继续啊――”
容也疲惫地挥挥手。
赶快走吧!
夜色正浓,客栈里一片寂静,容也房中的窗户无声无息地开了。
“主子。”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容也的客房内。
“查清楚了吗?”容也声音清明,没有一丝倦意。
黑衣人抱拳跪下道:“属下无能,因主子只才揪出了明着的三人。从那三人口中得知,军营中还应该埋伏着至少两人楚国的奸细。属下不敢明着查找,只能一点点顺藤摸瓜,所以慢了,还请主子责罚。”
容也抬手让他起来:“不怪你。此时战争一触即发,你如此做法也是为了稳固军心。这回我以身试险,倒让楚国那几个奸细放松了警惕,生了懈怠之心了。”
黑衣人关切地问:“主子,您的伤势……”
“无碍,敷了药好多了。”
黑衣人说:“主子打算如何处理这两个姑娘?”
“处理?”容也倒还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她们俩应该不是楚国派来的奸细。那个叫和夏的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倒是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叫阿错的人挺机灵。楚皇应该还不知道我亲临军营的消息。”
黑衣人冷哼一声:“他当然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您在这里,派过来的就不止区区几个奸细那么简单了。”
“常心,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到军营以后也别提起我的任何消息。”
“是!”
容也负手走到窗口,望着外面月光下的旷野问:“此次楚国带兵的何人?”
“陈瑞。”
容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惜了,我倒希望楚皇还是派楚弼来呢!”
常心嗤笑一声道:“那个孬种!两年前的宁河那苦头还没有吃够吗?楚皇如果真的还派他来,那他就是昏聩了!只要楚弼敢来,就别想再像上回那样轻轻松松地回楚国继续享清福!”
容也说:“说到楚弼,我要与你说件事。我打算跟和夏她们一同前往楚国京都。”
常心惊诧:“万万不可啊,主子!您,您这不是那,那什么入虎口嘛……”常心说到最后发觉自己逾越了,声量低了下来。
容也轻笑:“那什么是什么?羊?就算我是羊,楚国也不会是虎!我这块肉他们还不够格一口气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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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古道西风瘦马
天蒙蒙亮,和夏就迫不及待奔到容也客房外敲门“咚咚咚……”
“容大哥,你起了吗?容大哥……”
后面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少主,人早在下面进早饭了。”
和夏回眸一笑:“是吗?”脚丫子撒开了跑,“容大哥,我也要吃早饭……”
阿错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摩挲了一下磐郢漆黑带有盘螺纹的剑柄跟了下去。
从楚魏交界的灵丘到大楚京都步行的话少说要费半年光景,所以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省点脚力,多费银子才是正道。
“银子。”和夏想当然地朝容也伸手。
瞧容大哥的风度打扮,钱袋子里应该不差钱吧。
容也眨眨眼,英气的眉头一皱反问:“银子?”
和夏点点头,继续摊着手掌:“对呀,银子,雇马车的银子。”
容也为难地审视了一番自己全身上下,除了挂在腰间的翠绿色玉佩,就只剩下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了。
阿错挑眉眼底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容公子莫不是没钱吧?”
嘿,看你这下怎么诱拐我家少主!
容也相当郁闷,相当尴尬。平常出门又不用他掏银子,身后跟着一大群奴才,自会有人代劳。诶,早知道昨晚就该向常心要些盘缠了。
等等!容也脑中闪过一个霹雳。昨晚常心最后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的话莫非不是劝诫他不要去楚国京都,而是……想问他需不需要银子的?
风卷黄叶,凄凉满地。
容也悲凉地别过脸去说:“我,我……没钱……”
他居然也会沦落至此,传回大魏可叫人……不!不不!坚决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此事!否则他威严何在?
阿错抄手用下巴指了指容也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个貌似值点钱呢。”
容也见状忙用左手护住玉扳指:“不行不行,这个……反正是不行的。”
阿错白眼撇嘴不屑。
“好了好了,”和夏不忍见自己未来的夫君如此难堪,“阿错,容大哥昨日遭逢厄运,身上的银子大多被大楚的人抢走了吧。我们身上不是还有盘缠嘛,雇辆马车足够了。”
阿错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掏银子。放在平时,掏个银子助人为乐这种事完全没问题啊!但是,这小子可是把少主迷得五迷三道的祸秧子,阿错可不喜欢和他分享有银子的快感。
容也坐在简陋客栈老板卖给他们的简陋马车,姑且称之为马车吧,内心几乎是奔溃的。右边紧挨着个对他上下其手的花痴女和夏,对面坐着个尽翻白眼的阿错,怎么想都觉得他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破旧马车“吱吱呀呀”摇摇晃晃,晃了大半个月才肯歇菜。
和夏抚摸着干瘪瘦弱的老马,心疼道:“马呀马,苦了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被那黑了心的混账老板卖出来干苦力……”
阿错叉腰踢了踢散架的马车厢,说:“我刚问了当地人,这明县离京都还有半个月的车程呢!我们带的盘缠所剩不多,想着到了京都后铁定还有更大的花销,而叫辆马车也费银子,这下可伤脑筋了。还有啊少主,你的那个什么容大哥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到现在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我看他就是……”
和夏满脸无奈地挥手打断阿错的话:“阿错,你俩怎么老抬杠呢?见面就掐,你少说两句吧。”
正说着容也摇着折扇风光满面地踏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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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理想脑满肠肥,现实瘦不拉几
“笑得那么开心,捡钱了啊?”阿错就是跟容也气场不和,见面就吵,吵吵就打。和夏非常怀疑马车就是被他俩给折腾坏的。
容也扬眉:“没错,就是捡钱了。”他拍拍腰间那鼓鼓的精致漂亮的钱袋子,满脑门就差贴个大大的“爷有钱”三个字。
阿错冷哼:“切,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哪儿来的?还有,这三月天你摇什么折扇!啧啧,装,接着装!”
容也没有受阿错的影响,眼底眉梢都是愉悦的神色说:“本公子就出去小小地转了那么一小圈,就有姑娘往我怀里塞东西,你叫我怎么办?拒绝人家吧,忒不厚道,我仔细想想还是笑纳了。”
和夏垂头瞅瞅挂在容也腰间那明显的姑娘家的手艺,嘟囔道:“容大哥,你怎么没一点骨气呀。”她说得小声,容也也没听见,反倒是离她近的阿错立马入耳了,喜得心花怒放。
嘿嘿,少主,没错,这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小白脸吃软饭!什么高大帅气,什么英俊潇洒,您可别被他虚伪的皮相给蒙蔽了。
我们台主才称得上古今第一美男子。他雍容闲雅,他眉目如画,他骨血匀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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