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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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心骨。如果把楚恒击垮了，何愁大楚不手到擒来呢？”

　　　　“那你告诉朕，联姻跟击垮楚恒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云装！”两个字，是和夏心底的痛。“云装是楚恒的心头肉，也是大楚的宗室之女。此刻，我们应该趁楚恒没来得及册封她之前，名正言顺地把她要过来，以此威胁楚恒。”

　　　　宋也容深深地看了一眼和夏。她在想什么，他很清楚。不过此计确实有利于大魏，他又何乐不为？当初他接她入大魏，不就是一半出于一个男人的私心，期望通过长久相伴，和夏能够接受他；一半出于一个皇帝的野心，希望靠大楚妖星和夏的力量覆灭大楚。

　　　　“楚恒未必肯放人。”

　　　　和夏冷笑，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和灰蒙蒙的天空：“整个大楚只有他不肯。而大楚的皇后、官员、百姓，都希望云装这个祸水早日滚出大楚吧。”

　　　　“祸水？”

　　　　“大魏刚柔并济，不肯联姻那就两军对垒。你说聪明人会选哪个？”

　　　　隆冬的风是刺骨的，刮过心口，连里面曾经热活的心脏都渐渐被冰封住了。云装跪在浮玄塔门前，膝盖下的雪已经开始融化，她一动不动地跪着，不知过了多久，那些融化的水结成了冰，冻住了她的膝盖，可她却眼神执着而充满希冀地盯着那扇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恍若未知。

　　　　身后，明黄色的人策马前来，之后翻身下马，快走几步单膝跪在雪地之中，双手扶着她孱弱发颤的双肩。

　　　　“云儿。”楚恒声音发抖，带着愧欠和心疼，还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云装没有回应，依旧望着浮玄塔。

　　　　“回去吧，国师是不会出来的。”楚恒劝道。

　　　　身子微微一晃，云装不可置信地回望他，双眼瞪大了：“为……为什么？”尔后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猛地推开他嘶声大喊质问，“是你让他对此事不闻不问的？为什么？为什么！楚恒，你说过永不负我的！你说过的！我以为娶景竺已经是你最后的背叛的。可如今，偏偏是你，是你亲手在联姻书上面盖了玉玺。你亲手把我推得远远儿的！大魏离大楚千里之远，你怎么舍得？你怎么舍得啊！”

　　　　楚恒眼中掠过一丝伤痛，抱住情绪激动的云装，喉结滚了几下，嘴却发不出声。

　　　　要他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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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愧疚

　　　　以太师钟定业为首的大楚百官跪请于御书房外，成千上万的百姓跪于皇宫大门之外，皇后率领后宫众人也跪着。他们是在逼他啊！他能怎么帮？视若无睹？还是直接杀了这些人？最后……最后连国师都派人送信来，信上只有一个字――允！连国师都站在他们那边！

　　　　他这个大楚皇帝可当得真憋屈！

　　　　可他还有别的法子吗？如若不从，大魏十几万大军便要挥军南下，横扫大楚。到时候，大楚的百姓，他的子民，都将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不！不！不！

　　　　他不能成为大楚的千古罪人！不能成为大楚的亡国之君！他要保护他的国家、他的子民，所以只能牺牲他的爱情、他的云儿。

　　　　楚恒颤抖着手抚上云装的脸庞，仔细地凝视着她，就像是看自己的一件稀世珍品一般，说出的话却让云装的心如坠冰窟。

　　　　他说：“云儿，朕不明白，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云儿去哪里了？朕是真心喜欢你的，总想着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给你。可你却一刻也等不了了吗？那些灾情、那些折子……你利用朕对你的信任，到底做了些什么呀？”

　　　　“皇上，您什么意思？”云装虽受惊，但仍保持着镇定。

　　　　楚恒手指僵住了，缓缓地将手放下，缓缓地起身：“你现在已经看不起朕了吗？觉得朕很好糊弄不成？当皇后将证据呈到朕的面前时，朕着实吃了一惊。朕的云儿，怎么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了呢？皇后还说，朕与她的第一个皇儿，便是因为你而胎死腹中的。云儿，对吗？”

　　　　云装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冷笑，跌坐在雪地里：“你现在信的全是她了。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吗？罢罢罢，楚恒，如若你想利用我保大楚平安，那你尽管利用好了。全算是我这一生，所托非人！”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嘴上悲愤不已，实则是在赌楚恒的心软。

　　　　告诉我，你不会的。快告诉我啊！

　　　　楚恒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吸入肺内，就感觉冻住了浑身的血脉，终于下定决心了：“你有如此觉悟，朕心甚慰。出嫁的日期定在后日，你早做准备吧。”

　　　　这不可能！她，被抛弃了？楚恒抛弃了她？国师也抛弃了她？大楚的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吗？

　　　　“楚恒――”这一喊，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云装埋首，嘤嘤哭泣。我恨你！这三个字淹没在了哭声之中。

　　　　楚恒的背脊僵住片刻，随即恢复如初，面色如常地跨马飞奔而走。

　　　　再见，我的爱人……我曾经的爱人。

　　　　浮玄塔之上，雪白色直襟长袍垂直而下，腰束般若花纹宽腰带。和若星背着那把伏羲月琴站在和兰亭身后，淡淡出声：“你是在平息她的怒气吗？”

　　　　两个人心中都清楚，她所指何人。

　　　　和兰亭拨弄着手中的星轨，心中挂念着她，垂下眼帘道：“她想做什么便顺着她好了。”

　　　　“我竟不知你与和极的谋划！换命是如何凶险而且违背天理的术法，你们竟然敢想出如此阴毒的招数来换得大楚的繁荣昌盛！如果我没有觉察之后赶到这里，你打算如何处理？”

　　　　和兰亭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后悔，喃喃重复道：“我以为她是妖星，我以为她就是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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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帝星与妖星

　　　　他一直以为师父要除掉的是妖星。如今通过和若星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错了！师父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他！

　　　　所谓妖星才是帝星！

　　　　和夏，才是帝星！

　　　　天枢星与摇光星，宿主的命格颠倒了！而造成这一后果偏偏是他的师父，前任司幽台台主、大楚上一任国师――和极！

　　　　和极将和夏的帝星宿命转移到了楚恒身上，但由于那时命格还未稳定，帝星的原先宿主不可死，所以和极才会留下和夏这一隐患，命和兰亭把她带到远在东海的瀛洲之上。

　　　　现在，和夏与楚恒的身上各有一半帝星的命格，伤了哪个都不妥。可任由其发展下去，不仅重振司幽台遥遥无期，还会使得天下生灵涂炭。

　　　　和若星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一句：“兰亭，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和兰亭将手上星轨上的圆球一一重归于位，要是世间之事都能像它一样轻易能够重来一遍就好了。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会好好审视自己，到底是司幽台重要，还是她重要？亦或者，学着不要像师父那般偏执。

　　　　“我会设法先平息夏夏的怒火。至于司幽台……师尊，请恕弟子无能，重振一事恐怕要拖至很久了。”

　　　　和若星淡然一笑：“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无灭，非外道，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不生。世上本无一物是永世不灭的。有生就有灭，有灭才有生。重振一事，你不必太过执着了。一切皆有定数，强求不得。”

　　　　蓦地，他眼前浮现诏天的身影。他还很清楚地记得她自尽前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的神态、动作一一清晰地刻在他的心底深处。那是想忘也忘不了的啊！

　　　　大周亡的那一日，诏天以身殉国。临死前，骗他服下了承天丸。承天，承天，承天之命，耗尽的却是她的心血。她用用毁灭灵魂的代价制成这一丸。

　　　　她让他长生，就是为了惩罚他、讥讽他，让他看清楚自己亲手扶立起来的王朝，到底与大周有何不同？不一样是肮脏不堪吗？

　　　　很奇怪，在诏天停止呼吸的那一秒，他的心居然会微微一疼。

　　　　全天下，她在他心中，终于留下了那一抹不一样的痕迹。

　　　　“主上，姻娇在塔外求见，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禀报。”东一叩响了门，在大殿外门扬声说道。

　　　　姻娇？这个女人还有脸和胆子前来！疏勒叛逃浮玄塔，卷走了乌夜啼秘籍，而她作为疏勒的养女，岂会什么都不知？

　　　　“不见！”和兰亭挥袖道。

　　　　“可她……说的事情好像跟和姑娘有关。”东一赶紧补充了一句。

　　　　“……”和兰亭余光瞟了一眼和若星，斟酌片刻才开口，“放她进来吧。”

　　　　“国师――”姻娇一上来就是一招饿狼扑食，惹得和兰亭嫌恶地挥袖急急后退几步。离开浮玄塔，连个人样儿都没有了。披头散发的，整张脸肮脏不堪，身上的衣服破烂地叫人直皱眉。好好一个人，怎会混成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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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一章　鬼星

　　　　“你求见本座，到底所为何事？”和兰亭真是一刻也不想再见她了。

　　　　姻娇的直觉告诉她，自己被曾经心慕的人果断嫌弃了，顿时两行眼泪挂在脸上，抽抽噎噎地说：“国师，姻娇是担心您的安危，这才……决定来面见您的。”谁知道您这么不想见到人家，呜呜……

　　　　“……说！”和兰亭闭了闭眼，忍住心中噌噌噌往上冒的小火苗，勉强装作耐心的样子。

　　　　“您知道您为什么这一年来诸事不顺吗？”

　　　　和兰亭挑眉，感情你被本座赶出浮玄塔之后是去拜了神棍为师，学成之后跑回来忽悠本座？

　　　　“那是因为您的鬼星一直在克您！”姻娇神神叨叨的模样落在和兰亭的眼里就是一张神婆狰狞蛊惑人的样子。

　　　　“鬼星？”

　　　　姻娇见和兰亭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兴奋地点头肯定：“没错！没错！您的鬼星就是和夏！”

　　　　轰隆――晴天霹雳呐！本座的鬼星是和夏？本座怎么都不知道？你肯定是在挑拨离间！现在本座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你还唯恐天下不乱，不躲在哪个角旮旯里好好保住你这条小命，居然跑出来捣乱？

　　　　快给本座乱棒打出去！

　　　　姻娇的挣扎声渐渐消失，和兰亭却保持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和若星安慰性拍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总结自己的过往经验而得出的至理名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算和夏真是你的鬼星，又有何惧？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或许你还不知道，诏天也曾是我的鬼星。”

　　　　“师尊……”

　　　　“你为了司幽台，为了你师父的遗命，伤她有多深，你可曾用心体会过？两个人相遇相守已是不易，你难道宁愿违抗天命，硬要去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情，也要去伤害一个真心待你的好姑娘吗？”

　　　　“可是司幽台怎么办？和羲大帝一手建立起来的司幽台，这个有着万年基业的司幽台，难道弃它于不顾了吗？师尊，我怎么忍心看它在我眼前消亡？”

　　　　和若星叹了口气，只问了一句就把和兰亭问住了：“那么和夏于你，是个什么存在？”

　　　　和兰亭不答，和若星继续开解道：“有时候你执着地做着某件事却忘了自己的初衷，最后的最后，你会迷失了自己。你好好想想，自己的初衷为何？到底是司幽台的万年基业，还是天下百姓的安康喜乐？”

　　　　司幽台扶植明君，不就是为了更好地保护百姓不受战火纷争、家破人亡之苦吗？只要百姓过得好，司幽台的存亡又有何重要呢？就算司幽台不在了，可司幽台的人还在！司幽台立台时的信念还在！

　　　　只要人不死，信念不忘，一个外壳没了也罢！

　　　　和兰亭幡然醒悟：“迷玳逃回金玉琉璃宫，肯定还会有更大的阴谋要实施。大陆内乱不断，我得先平息内乱，才腾的出手来解决迷玳。多谢师尊及时点醒弟子。”

　　　　和若星欣慰地点头，顺便替他检查了一下身体：“你的灵力散得七七八八了，如今可施展的功力不过一二。我将这支女娲骨笛赠与你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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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二章　女娲骨笛

　　　　和若星将伏羲月琴放置在桌上，轻叩琴身，几下之后底部居然弹出一个狭长的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的是一支雪白色的笛子。那样式像是用一根骨头制成的。

　　　　和兰亭有些讶然，接过女娲骨笛仔细端详：“女娲骨笛不是金玉琉璃宫的法器吗，怎么会在师尊您的手上？”

　　　　“这是司幽台第三十六代台主传下来的。好像是他从金玉琉璃宫那代的宫主沉香手中取得的。具体情况你也不用了解了，使用方法刻在骨笛上。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消几日就能学会的。”

　　　　和兰亭微微抿嘴低笑，师尊，您太小瞧我了。就这玩意儿，我不用一个时辰就能解决！

　　　　大魏，竹雅轩。

　　　　“什么！”

　　　　宋也容轻笑一声，转身看着诧异的和夏说道：“别那么惊讶好吗？朕不过是接受了北漠摄政王的邀请，去北漠一趟罢了。你至于露出这幅见鬼了的表情吗？”

　　　　和夏歪头抓了抓头发，走到他面前摊手道：“不是……你还要迎娶云装呢！怎么可以在这个节骨眼开溜呢？你说，你是不是想反悔？”

　　　　“和夏，朕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没等和夏开口，宋也容自己先肯定地摇头：“当然不是！朕怎么可能会是小人呢？你稍安勿躁，好吗？先听朕跟你解释解释。”

　　　　和夏双手叉腰，后来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累，就反身坐到身后的凳子上，轻哼一声昂头道：“洗耳恭听。”

　　　　宋也容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始：“第一，大楚送人来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而朕此趟最多一个月，耽误不了联姻大事。第二，朕并非要迎娶那个云……”

　　　　“云装！”和夏没好气地提醒，“你不想娶她？那你想怎样？”

　　　　宋也容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神情：“只要名义上是朕与大楚联姻不就行了？他楚恒难道还能管朕如何对待他的心上人吗？再说了，朕不是站在你这头帮你出口恶气嘛！瞧你还误会朕了。”

　　　　“哈哈，真好笑。那我是不是要感动得痛哭流涕，跪下来抱着你的大腿千恩万谢呀？”和夏皮笑肉不笑地瞪了一眼他。

　　　　宋也容沾沾自喜，佯装大度，大手一挥道：“跪下抱大腿这种事情就不必了。你只要记得朕的好就行了。”

　　　　和夏眯着眼睛笑，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抬起。千钧一发之际，宋也容赶紧开溜，声音还在人已经出了门。

　　　　“这一个月你自己好好玩吧。至于那个不省心的宋雅你得替朕看着点――哎呦，小雅，你怎么在这儿……”

　　　　伴随着高墙外的那对叔侄的吵闹声，和夏陡然想起她刚创立的旋风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裁决。

　　　　“一一、七七――”和夏站起来边往门外走，边喊她的两个婢女，“我出去一趟，你们呆在竹雅轩就行了。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休息了。”

　　　　“是。”七七脆生生地应了一声。一一抱着一团灰白色的大氅追了出来：“姑娘，外面风大，您还是披上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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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三章　香囊

　　　　和夏无奈站住脚。如果她一听一一的，估计得被她叨叨好几天不能消停。她捏捏自己的手心，温热一片。自从练成了乌夜啼之后，她功力大增，就算寒冬腊月里只穿一件单衣跑出去也不怕冷。真不知道为何和兰亭的手一直是冰冷的。

　　　　哎呀和夏，你怎么又想他了呢？她拍拍自己的脸颊，不断催眠自己：“不许想他了，不许想他了……”你就是结了伤疤忘了痛！

　　　　一一为和夏披上大氅，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姑娘，你是要去军营吗？”

　　　　“你有事吗？”

　　　　一一红了脸，万般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漂亮的香囊：“姑娘可不可以帮奴婢将这个交给少将军？”

　　　　和夏低头看了一眼一一手上的香囊。精细的针脚显示她在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和夏看着一一那双被冻得通红的手，心一软就接过了。耳畔却回荡起楚清欢快自豪的喊声：“无命，我家无命……”

　　　　“一一，你喜欢他？”

　　　　一一的声音很轻，却坚定：“是的姑娘，我喜欢他。当我还未进宫时，我就已经听说他的传说了。大楚少将军，英勇不凡，为保山贼手上的人质，宁愿自己身陷险境。我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意气风扬地说着话。姑娘，我明白你的担心。他是少将军，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宫人。我不会僭越去想那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能在角落里偷偷关心他，我已经很满足了。”

　　　　和夏发愁，她可不是因为身份而阻拦一一追求幸福的人。可……可毕竟还有楚清呐！虽然无命明确表示他与楚清已经毫无可能，但她分明听出他说这话时候的痛苦不舍。

　　　　“一一，”和夏拉过一一的手，手心覆在她冰冷通红的手背之上，耐心解释道，“我相信，无命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拒绝你。横隔在你们之间的，是他过往的经历。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女孩儿，在他心头烙下了永生难忘的印记。”

　　　　一一眼中瞬间亮起来即刻又黯淡下去的光芒，让和夏心疼不已。她和阿错长相、性格都不一样，可她就是能让她不由自主地当成是阿错。她想尽全力给予她温暖与保护。

　　　　“一一，我说这番话并非是让你死了这条心。我只是说出你不知道的事实，然后由你自己判断，是否要继续坚持默默地爱他。或许，那个女孩儿随着时间，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往。或许，他此生不会再爱上另外的姑娘。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说清楚，你听明白，何去何从决定权在你手中。不过我认为你是个好姑娘，无论如何都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一一眼眶中泛起了泪花，含着泪笑着一个劲儿点头：“我知道，姑娘。我知道的。”

　　　　和夏扬扬手中的香囊，问：“所以现在，你还打算送这个给他吗？”

　　　　一一犹豫片刻，从和夏手中抽回香囊，怯怯地看着和夏问：“我可以再想想吗？如果我选择继续喜欢他，姑娘还肯帮奴婢送吗？”

　　　　和夏莞尔一笑，承诺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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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四章　宋雅来找茬

　　　　身后传来嗤笑声。和夏回头，看到宋雅正抱着手倚在门上抬眼看她们。

　　　　“这就是你对待爱情的态度吗？”

　　　　和夏睨了她一眼，然后对一一说：“你先进去吧。”

　　　　“和夏，你知道吗？你分走了小叔叔对我的爱和关注。我宋雅没别的本事，但对于那些妨碍我的人，一向是处置地干净利落、狠辣无比的。”

　　　　“所以呢？”和夏好整以暇地看她。

　　　　“所以，离小叔叔远一点！”宋雅不甘示弱地昂起头示威道。

　　　　“呵，”和夏好笑地摇摇头，“原来你的占有**这么强呐。这话你有没有对你的小叔叔说过？小孩子，想象力别那么丰富，行吗？我跟你小叔叔压根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盟友，懂吗？因为利益而走在一起的盟友。”

　　　　宋雅皱着眉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可我看小叔叔说起你的时候的模样，根本就是一副花痴模样！”

　　　　“花痴？”和夏忍不住笑出声。还真难想象出容大哥花痴的样子。

　　　　“你别不信。你这个女人真是的……枉费我小叔叔的心思了。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十二岁了，再过三年就及笄成年了！”

　　　　“嗯嗯嗯，你不是小孩子了。”和夏敷衍道。

　　　　瞧你这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嘛！宋雅急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不是小孩子了！”

　　　　哟，小屁孩居然有喜欢的人了？谁呀，这么可怜被她看上。

　　　　“你听好了！”宋雅郑重其事地开口介绍，“我喜欢的人是大魏第一才子，曹襄！”

　　　　“……”原谅和夏来大魏之后专心练功，分身乏术，没来得及打听大魏的人。

　　　　“你不知道？”宋雅尖叫。仿佛不知道曹襄是天大的过错。比抢走宋也容的注意还要十恶不赦。

　　　　“我……知道一点点吧。”和夏决定说个小谎安抚一下这位敬阳公主受伤的小心灵。

　　　　“哼！那你说说他如何？”

　　　　“这个……”和夏眼一闭，牙一咬，狠了狠心，破釜沉舟了，“曹襄才高八斗风流潇洒气宇轩昂学富五车风度翩翩文采风流儒雅聪慧文武全才……”

　　　　“停――”和夏还有一肚子溢美之词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宋雅跺着脚叫停了。

　　　　“前面的都对！不过曹少傅才不是文武全才！他一丁点武功都不会的！不过看你了解曹少傅了解地还挺透彻的，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

　　　　“哦……”和夏讪讪一笑。夸人总是没错的！

　　　　后来和夏才了解到，宋雅口中的这位风度翩翩的曹少傅是何许人也。总归一句话，宋雅认定的驸马爷！

　　　　这丫头，整日将“本公主将来一定会嫁给曹少傅。”这般言辞挂在嘴边。

　　　　这几日天气有些回暖，地上的积雪开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