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明末沉浮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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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城下的呐喊

　　　　接下来的几天，袁朝和孙祖寿就在城墙下面做了好几天的长工。

　　　　每天定点儿的由京营提督王忠和监军太监赵显从城墙上投放下来只够填饱大军肚子的一天的伙食。

　　　　“我说袁朝，这都第几天了？”孙祖寿看着碗里清澈透底的稀粥。来回用筷子翻了两下。

　　　　“孙大哥，这喝稀粥的情况已经第四天了。”

　　　　“看样子，皇上就是打算不喂饱我们，好让我们好好给他看门儿。”袁朝也是和士卒同苦，也是喝着稀粥说到，

　　　　“袁朝，皇上也可能是真的没粮食了，还有，金军最近动态怎么样了？”孙祖寿还是一副维护着崇祯的样子，哪怕自己的君王每天只让自己喝稀粥。

　　　　“侦查清楚了，金军这次吸取了上次攻击京城的经验教训，知道京城不是那么容易攻克，便只是在城下面施压，没有大举攻城。”

　　　　“还有就是金军也懒得搭理我们俩这爱跟他们死磕的主儿，一直就跟忽视我们的存在似的。”袁朝把掌握的情况和孙祖寿沟通着。

　　　　孙祖寿听了也是点点头，看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说孙大哥，不能太乐观，我听二狗说，金军这几日把城下的其他大营也扫了一小遍儿，城下基本没油水儿了，根据判断，下一步金军要么就此撤退回老巢，要么就会去别的地方攻掠了。”后世的袁朝记忆也是有限的，自己也记不得金军后面究竟是接下来要干嘛了，这些时日也只能和周苇航互相推测着。

　　　　“这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金军退兵或者远离京城，这都算是个好消息呀。”孙祖寿在军事上十分敏感足智多谋，可是要论起来别的事情，就显得愚钝了一些。

　　　　“我说孙大哥，你说皇上现在对咱们的定位是什么？”袁朝也只能放下碗筷，好好引导一番。

　　　　“败军之师，不值一提。”孙祖寿低了低头。

　　　　“对呀，皇上也就觉得咱们就是寻常无数的败军之师中的一支，之所以最后给了个不奖不罚，就是我们还有兵，还能看家，可是这金军一走，就没必要让我们看家了，八成会遣散我们，我们连这稀粥的日子都没了。”

　　　　孙祖寿听了想反驳什么，可是又好像觉得袁朝说的十分在理。

　　　　“孙大哥，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手下的弟兄们找条活路，他们都是跟我们刀枪剑影一起杀出来的弟兄们，你不忍心让他们饿着肚子遣散回籍吗。”袁朝看孙祖寿也明白过来了，便提出自己的下步打算。

　　　　“袁朝，你比我点子多，你来说说看吧。”孙祖寿看袁朝一步一步的引着自己，就知道袁朝已经有了主意。

　　　　“孙大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见到周化吉公公，向他借钱，向他借话。”袁朝看了看左右无人，然后说到。

　　　　“借钱？借话？”孙祖寿一头雾水。

　　　　“对，要想让手下兄弟们不白白拼命后就被遣散，就要保留官位。”

　　　　“要想有官位，那就只有让周公公替我们说话了，再让周公公上下打点一番，把我们之前斩杀数百金军的战功摆出来，在这大军都失利的大背景下，咱们六千人保留了一半儿不说，还是有点儿斩获的，怎么也能保住孙大哥官位吧，孙大哥你的位置保住了，兄弟们就有了出路。”袁朝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孙祖寿听了也是一阵纠结，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官位虚名，可是他孙祖寿这次也算是毁家纾难，变卖家产起兵勤王，现在手下带领着天南海北的这么些弟兄们，一起拼杀出来的，就这样被随随便便给遣散了，自然是不愿意看到的。

　　　　“孙大哥，你就算不为了你，也要为弟兄们考虑，一切交给我来操作吧。”袁朝看着纠结的孙祖寿，就知道一些事情上孙祖寿又陷入了选择犹豫，这次袁朝又替孙祖寿做出决断。

　　　　“周洛生。”袁朝在大营里喊着这个大嗓门。

　　　　在一旁和别的小队长正聊天吹牛的周洛生一听到似乎是庄主在呼唤自己，赶忙起身，在其他小队长羡慕的眼神中，寻着声音向袁朝跑去。

　　　　“庄主，你叫俺？”周洛生熟悉的闷雷一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对，洛生，今天给你个任务，看你能完成不。”袁朝把洛生拉到一旁，神秘兮兮的。

　　　　其他陈军营的老人儿，各小队的小队长也都在远处看着，心里想着没想到那周洛生那么受庄主赏识，自己以后要更努力才能有出路了。

　　　　周洛生心里也是一喜，看来庄主那么看重自己，是有重担要交给自己了。再撇撇远处围观的小队长们，周洛生更是挺了挺腰杆，闷雷说到“保证完成任务。”

　　　　袁朝微笑着在周洛生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啊？庄主，俺不想干，你能给俺别的任务吗？”周洛生听了连忙抵触，这是他第一次对袁朝的命令有抵触情绪。

　　　　“周洛生！这是军令，不是你想不干就不干的。”袁朝听周洛生想撂挑子，立刻板起来脸，严肃的说到。

　　　　周洛生看到袁朝那么严肃，也不敢再推辞。

　　　　随后周洛生扭捏的如同大姑娘一般，在城下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酝酿起来。

　　　　酝酿了半天，周洛生终于对着城墙发出了炸雷一般的喊声“周化吉。”

　　　　随后又发出了这辈子周洛生最小的声音“你快出来。”

　　　　“洛生，你没吃饭是吧？”袁朝训了一句。

　　　　“庄主，俺确实没吃饱饭。”周洛生挠挠头。

　　　　“洛生，这件事儿你办好了，大军就能回去吃饱饭了，成与不成就看你了。”袁朝说着。

　　　　周洛生一听，一咬牙，一跺脚

　　　　“周化吉，你给俺出来。”

　　　　周洛生炸雷一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城墙。

　　　　旁边围观的小队长们都目瞪口呆。

　　　　城墙上一个个正在午睡休息的兵丁都从垛口深处头来。

　　　　“喊什么，喊什么，还让不让人中午好好休息，周公公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嘛？。”被惊雷吓醒的王忠在城墙上探出头来没好气的说到。

　　　　“周化吉，你快出来。”

　　　　“你不出来俺就在休息的时候喊，谁也休息不成。”周洛生在袁朝的授意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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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求人办事

　　　　王忠看着周洛生的大嗓门在城下面发威，“嗨，你个大头兵，我看你能喊多久。”王忠也没好气儿的朝着周洛生咆哮了几声，然后气呼呼的回了城门楼子去接着休息。

　　　　果然，王忠和城上的兵丁一中午都没有睡成，每当他们刚有一些困意的时候。就会时不时的在耳边传来炸雷一般的声音。

　　　　终于忍受不了的兵丁向着王忠反映意见。

　　　　王忠也忍无可忍，再次来到城墙边，探出垛口说到，“我说，大头兵，你就别喊了，我派人向周公公请示一下行了吧。”耳朵聒噪一中午的王忠也终于妥协了。

　　　　周洛生也觉得丢人，早就不想喊了，这次听到王忠的答复，心里也乐坏了。

　　　　“洛生，你告诉他，如果明天见不到周公公，明天中午就会接着喊。以后每天中午都喊。”袁朝又在周洛生旁边传达着最新指示。

　　　　“啊？”周洛生听完，又大声的把这个要求喊给王忠听，省的王忠把事儿办砸了，让自己也要跟着受罪。

　　　　王忠听了更是要吐血，立刻第一时间让亲信去联系上周化吉去。

　　　　下午时分，城墙上又落下来了一个熟悉的筐，筐里坐着熟悉的人，周化吉坐着筐又下来了。

　　　　“袁朝，你们到底搞什么名堂，我听王忠说你们喊了我一中午，怪不得我中午一直打喷嚏，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周化吉下了筐，一路上也是大声的嚷嚷着朝营里走去。

　　　　正在大帐里商讨的袁朝和孙祖寿，听到老熟人的声音也都赶忙迎出大帐。

　　　　“袁朝一定是你的主意，说吧，你又有什么想法了。”周化吉一听到王忠传来的这个消息时候，就知道是袁朝又有了什么主意。

　　　　“哎呀，我刚刚就和孙祖寿将军说了，周公公慧眼如炬，看看吧周公公一眼就看出来是我的想法了。”

　　　　“周公公，我们也没别的想法，就是现在周公公也清楚，金军已经没有了攻城的想法，估计着这些时日就会有新动作，无论金军去哪儿，皇上肯定会派大军跟随，我们这些败军之将如果到时候跟着新的将军去追金军，那八成就会成为炮灰，我们想现在找个新位置，然后好带着弟兄们去谋生路。袁朝把自己的想法看门见山的说到。

　　　　周化吉一听，就明白了，笑着走进了大帐，“袁朝，你们这下算是找对人了，我还以为是啥事儿呢，原来是想要找个肥缺儿啊，说说吧想要个什么缺儿。”

　　　　“我们俩已经商量好了，我们现在就想回陈州，所以周公公能不能让我们去陈州卫任职？”袁朝说出自己的心理预期。

　　　　袁朝的根基在陈州，肯定是要回到陈州的，而孙祖寿已经变卖家产来勤王了，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所以也是去哪儿都行了，这次袁朝给他铺路，他也就同意随袁朝回陈州。

　　　　“陈州卫？我还以为是什么肥缺儿呢。孙祖寿将军怎么说也是个总兵官，这次就算整个战事结束，以孙将军的军功，去卫所也就稀松平常，何须花银子啊。”周化吉看着这如同破烂一般儿的大帐，找了个椅子，用袖口擦了又擦，把屁股嵌了上去。

　　　　“周公公，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不想再过这种吃不饱的日子了，更不想去当炮灰。”袁朝知道，如果没有意外，当炮灰仍然是没有军功可以分润，只能是赔本，所以袁朝还不如早点儿回陈州再发展自己。

　　　　“行，你们想好了就行，让我帮忙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我也需要上下打点，袁朝你的银子都准备好了吗？”周化吉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来回摩擦着，作着点票子的样子。

　　　　“周公公，谢谢你帮忙，只不过我身上实在没钱。”袁朝耸耸肩。

　　　　“没钱？没钱你给我说个屁？让我给你白帮忙还行，让那群吃肉不吐骨头的勋贵大臣帮忙，凭我这空口白牙能行吗？”周化吉听了以为是袁朝拿他开涮，就准备起身要走。

　　　　“周公公，我是没钱，不过我可以借啊。”袁朝看周化吉要走，赶忙说到。

　　　　“借钱？行呀，只要有钱，管你是借是啥？不过你这人生地不熟的，借谁的呀？”周化吉起身看着袁朝。

　　　　袁朝怕接下来的话让周化吉直接气走，赶忙起身走到周化吉身边。

　　　　“周公公，我在这没有什么熟人，也就周公公又有钱，又是我的熟人，我自然是要找周公公帮忙了。”袁朝站在周化吉旁边，随时准备拉住周化吉。

　　　　这金钱可是周化吉的心头肉，其他事儿还有的商量，要钱，周化吉一听，果然不再废话，转身就要走。

　　　　袁朝一看，赶忙一把拉着周化吉的衣裳，在后面滔滔不绝的说着。“周公公你是知道的，我自己是讲信用之人，咱们也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退一万步说，我父亲可是陈州知州，有句话说的好啊，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我不白借，我打欠条，我给三分利息。”袁朝那嘴就没闲着，一直说着自己借钱的事儿。

　　　　周化吉一直往大帐外走，袁朝拽着说人品攀交情的时候，周化吉丝毫不停步，直到听到袁朝说的十万雪花银，才步子放慢，最后听到打欠条与三分利，周化吉才又转过身来微笑着。

　　　　“哎呀，袁朝将军，你我交情不浅，我自然是会好好按要求试试的。”周化吉那一脸的微笑让袁朝都有些佩服。

　　　　“那就有劳周公公了，周公公这上下打点，到底需要多少，给个数儿吧。”袁朝也想直接交底儿，省的被周化吉给坑了还帮周化吉数钱。

　　　　“袁朝，你别怕我坑你，这大明朝，我周化吉可是童叟无欺金字招牌，实话说，陈州卫所的官儿，打点完，你俩的加在一起，大概也就两千两左右吧，利息另算。”周化吉也是生意归生意的说着。

　　　　袁朝听了也觉得没任何疑问，二话不说，拿出纸笔，大手写下欠条，递给周化吉。

　　　　“行了，袁朝你们就等着消息吧。”周化吉拿起欠条，不再停留，回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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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一只彪

　　　　北方冬天的黎明总是伴随着刺骨的寒风的。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任凭北方的冬天是多么的寒冷，袁朝和手下的将士们还是照样每天衣甲披身进行着晨跑以及训练。

　　　　“庄主，庄主，城上一大早下来人了。”一名当值的陈军营队员小跑着来到袁朝身边，大口的喘着哈气儿来向袁朝汇报。

　　　　“哦？又是周化吉公公下来了吗？”袁朝慢慢停下了训练的步伐，正了正身上的衣甲问到。

　　　　“对，是周化吉公公下来了，不过这次可不是只有他自己，下来的还有好几个人，有太监有侍卫的。”那小队员摸摸脑袋仔细的回想着说到。

　　　　袁朝一听，这阵势，不会是要让我今天就接旨吧，看来这老周的办事效率真够快的，不愧是大明的童叟无欺金字招牌。

　　　　“你们通知孙将军了吗？”袁朝边问着边开始向着孙祖寿的大帐小跑而去。

　　　　“通知了通知了，孙将军大营和我一起在城墙下当值的小校也第一时间去通知孙将军了。”刚喘匀乎气儿的陈军营队员又跟着袁朝小跑起来。

　　　　紧赶慢赶来到孙祖寿的大帐，孙祖寿这时候已经在毕恭毕敬的伺候着这些前来宣旨的上使。

　　　　袁朝也猜的没错，上座上坐着的正是周化吉，旁边带了两个跟着宣旨的小太监，再两侧坐着休息的则是四个飞鱼服绣春刀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袁朝进来后，随便找个了末坐角落坐了下来，看着孙祖寿在那来回招呼着这些来使。

　　　　周化吉坐在上首的座位上，也是慢慢悠悠的看着孙祖寿照顾着下面坐着的锦衣卫。

　　　　那四个锦衣卫在那磨磨蹭蹭半天功夫了，始终不提宣旨的事儿，袁朝左等右等，终于仔细的摸了摸袖里，从袖口里找到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十两的小额银票。

　　　　看着那带着体温的皱巴巴的五十两银票，袁朝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把听到消息后赶来，在自己身后站着的袁旭拉了过来，让把这五十两银票塞给了孙祖寿。

　　　　孙祖寿接到银票，也是醒悟过来，也不停留就直接把这五十两银票孝敬给了这些带着绣春刀的天子亲军。

　　　　这些天子亲军，接到了五十两银票，虽然也是嫌少，可是估计着这孙祖寿还真是个穷哈哈，也就不再继续为难，朝着上首的周化吉点了点头。

　　　　一直在看热闹的周化吉看到那些绣春刀们点了头，周化吉才扭动着身子，活动活动久坐的筋骨，准备着宣旨。

　　　　其实这也不是周化吉不帮忙，俗话说的好，这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周化吉再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下手阻拦锦衣卫发财，如果真的拦了别人发财，破坏了别人的规矩，那他就算是得罪了一个圈子的人。

　　　　“我说孙祖寿，你们的香案准备好了么？”周化吉出声问到。

　　　　孙祖寿听到这样问，就知道可算能接旨了，赶忙说“周天使，香案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让人抬上来。”

　　　　孙祖寿一挥手，两名亲兵抬着香案赶忙走了上来。

　　　　香案摆好后，大帐中的孙祖寿和袁朝等人，毕恭毕敬的跪在了香案后面。

　　　　袁朝也是入乡随俗的跪了个结结实实。

　　　　周化吉看着大帐里跪下的众人，手拿圣旨，走到香案前，在袅袅升起的几缕青烟后面，开始云烟雾绕的宣读起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北境狼烟、生民涂炭，今有忠义孙祖寿、袁朝等，起兵聚将、斩敌立功，今付有司核时功绩，核首级真级百二十余级，朕心甚慰，著孙祖寿为正三品陈州卫指挥使，拔著袁朝为正六品陈州卫百户，望二位安抚兵卒，尽回陈州抚境安民，不愧朕心，为朕解忧。钦此。”周化吉慢慢悠悠的的把圣旨给宣读完毕。

　　　　周化吉宣读完，合上圣旨，“怎么？孙指挥使，袁百户，接旨谢恩吧？”

　　　　“臣孙祖寿领旨谢恩。”孙祖寿本来是个总兵官，虽然总兵官有大有小，有实有虚，可是一般情况也比普通卫的指挥使要大半级。不过孙祖寿这个总兵官是这次勤王临时封的，也没啥大权实权，所以这次顶天也就是降半格任用，孙祖寿也没啥说的。

　　　　“臣袁朝领旨谢恩。”袁朝这个之前是正儿八经的伪千总，实打实的没经过官方认可的千总。这次好了，虽然也是个降一格任用，但是却是个真正的受官方认可的真百户了。

　　　　周化吉笑眯眯的和孙祖寿、袁朝挤眉弄眼邀着功。“二位将军，我这次也是不负你们所望吧。”

　　　　“周公公，真是童叟无欺金字招牌，我袁朝这次是信了服了。”袁朝笑呵呵的和周化吉也挤眉弄眼着。

　　　　“行了行了，二位将军信我就行，我也算是没砸了我的招牌，这次二位小公公带的有二位的官服告身，趁着现在热闹，换一下吧？”

　　　　孙祖寿听了还好，毕竟也是宦海起伏过，袁朝则是对自己来到明朝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官职比较期待，便搓着手朝二位小太监走去。这次袁朝则是不墨迹，一手一个几两的散碎小银子打发着两个小太监。

　　　　那两个小太监作为周化吉的人，自然也不敢有什么为难，便把一个青袍给袁朝端了过来，袁朝笑了笑，接过衣服就往屏风后面钻。

　　　　一顿操作，一会儿功夫，袁朝大摇大摆的从屏风后面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身武官六品青袍，补子上绣着一只彪，十分的符合袁朝现在彪呼呼的气质。

　　　　一会儿孙祖寿也在众人的起哄下，拿着官袍进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一个绯袍将军走了出来，补子上则是绣着一只威武霸气的老虎。

　　　　正在一旁和袁旭以及杨浩他们使劲儿显摆的袁朝，看到屏风后面走出来的孙祖寿的绯袍老虎补子，顿时又显现出了自己幽怨的小眼神，唉，看来自己这芝麻绿豆，还真不是嘚瑟的时候呀。

　　　　遂了愿的袁朝，又和周化吉确定了下还款日期，这才送走了这些天使。

　　　　天使走了，袁朝他们也要计划着出发去陈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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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踏上归途

　　　　城墙上一直每天定点投食的王忠，今天还是按点儿把孙祖寿大军的口粮给投了下去。

　　　　“王提督，这城下的孙祖寿他们看样子今天就要拔营了，皇上也下旨让他们去陈州了，咱们今天还投粮食干嘛呀。”一旁的监军太监赵显不解的提醒着。

　　　　“赵公公，我知道他们就要拔营了，前些日子战况不明，他们在城下，也让咱们感到了安全了不少，这次听探子来报，金军大概是不会再攻京城了，他们也算功德圆满，咱们这次送他们点儿拔营的粮食，那也是理所应当。”王忠看着城外忙碌着准备拔营的孙祖寿大军们，也有些敬佩这些坚强的战士。

　　　　袁朝这时候正在前后招呼着拔营的事儿，听到消息说城上京营提督王忠又把粮食扔下来了不少，这让袁朝出发前在京城城墙下也是难得的感觉到了心暖不少。

　　　　“庄主，情况都打探清楚了，金军现在大部队都聚集在京城的东面，好多人都说他们这会儿是要奔通州而去呢，现在京城南面空虚，咱们回去的路上应该不会碰到大股金军。”二狗骑着马，带着手中的斥候弟兄们过来通报着侦查的情况。

　　　　“好呀，那就事不宜迟，斥候接着散开打探消息，二狗，带领大军现在就向辎重驻扎的庄子开拔。”袁朝也不再耽搁时间，山高水远，就此与京城与周化吉与王忠等人江湖再见了。

　　　　接到命令的大军也是立刻行动起来，正式开拔。

　　　　大军最外围散着的是袁朝的斥候们。

　　　　打头阵的是袁朝的陈军营和勇毅营的将士，共计七百多人。

　　　　后面绵延跟着的是孙祖寿的一千七百多人。

　　　　一路上都是全速前进的大军，也没有再碰到一个金军的影子，看来金军确实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不再盯着京城不放了。

　　　　“袁朝啊，你看这次大战，北地多少土地撂荒了，金军这次又抢了那么多的粮食，可以预见，这一路要不是你，我们大军是到不了陈州的。”

　　　　“多少年了，北地又一次遭遇战火。”孙祖寿骑在马上看着满目荒夷的北地破败的场景，不由得感叹起来。

　　　　“孙大哥，这次大战确实不同以往关外的大战，这次大战让北地确实伤了元气，估摸着这几年都缓不过来了。”袁朝看着到处都是萧条的北地场景，也是知道这次大战不但伤了北地的元气，大明的元气都伤了不少，历史上以后金军更是数次破关攻入关内，把大明折腾的再也没有了生机。

　　　　“就是这次保定的粮食生意不知道怎么样了，以后如果这条商路打通的话，自己是要打算长期从事南粮北运这个生意了，这样既能让自己赚些钱，又能帮助北地补充些生气。”袁朝心里也是在念想着自己的生意。

　　　　大军到了晚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