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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啼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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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里虽不解,却也没有人敢去老太太院子里打听消息。
各房各院的小丫鬟都只是在松鹤堂外探头探脑,不敢凑近前去。
相比起其他院子里的小丫鬟,松鹤堂里的丫鬟婆子们则更是小心谨慎,大气也不敢出,大伙儿都被祠堂里杖责秋绫和秋霜两个丫头的那一幕给吓坏了。
松鹤堂正屋里。
老太太畏冷,已然是初春的天气,屋子里却还烧着炭盆。
姚嬷嬷亲自为老太太捏着肩,不一会儿。额头和脖颈已经浸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可老太太的身上还压着冬天的厚棉被。
打从开春以来,老太太就精神不济,一日里总有半日的时间是昏昏欲睡的。
只是今日。二小姐已经在外头跪了小半个时辰了,老太太也不知道有没有醒?
姚嬷嬷心里想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便轻了些,老太太身子一动,终于挣开了眼,人却还迷迷糊糊不甚清醒的样子。
“什么时辰了?”
姚嬷嬷赶紧道:“巳时了。”老太太是辰时用完早饭,听小丫鬟读了两页佛经。就坐在炕上打盹儿的。
那时,二小姐还没有来。
老太太点了点头。
姚嬷嬷已端了一盏温水过来,屋子里烧着炭盆。需时不时进些茶水。
老太太就着姚嬷嬷的手喝了两口,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才扶着姚嬷嬷的手靠坐起来。神情说不上疲惫,却也说不上有多么精神。
姚嬷嬷正在想。怎么向老太太回禀二小姐的事情。
老太太已挥了挥手。说:“你去把二丫头叫进来吧。”
姚嬷嬷心里打了个突,原来老太太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赶紧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顾云瑶走进松鹤堂,双眼因突然昏暗下来的光线微微眯了一下,才看清半倚在罗汉床上的祖母。
她从未见祖母的神色这样晦暗过,满头灰白的发丝用再华丽的珠翠也掩盖不住,眉宇间因经年频繁地皱眉而印下一道深深地折痕。
这是她的祖母,是从母亲去世之后。就一直呵护她疼爱她的祖母。
顾云瑶很想如往常一般,倚到老太太怀里去撒娇。可是,她的脚步却有千斤重,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应该,可是,心里有万千个结,解不开。
顾云瑶顿了一顿,忽然“咚”地一声结结实实地跪在了青石地砖上。
跟着她身后进来的姚嬷嬷甚至都来不及将软垫塞到她的膝盖下。
老太太的眉心一跳,不知道是心疼还是生气。
姚嬷嬷领着侍立在门口的小丫鬟无声地退了出去,
“你有什么要求,祖母什么时候没有答应过你?你跪在院子里,又是想求什么?”半晌,在顾云瑶几乎以为老太太会冷着她,罚她一直跪下去的时候,老太太终于开了口。
顾云瑶低着头,有些话她原本想得很清楚,可是到了老太太面前,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衰老的祖母,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
只能一直低着头,跪着一动不动。
老太太终于抬起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尔后,叹息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不说,祖母也知道,这么些年,也难为你了,大丫头的死,其实你是亲眼看见了吧?”
顾云瑶猛地抬头,吃惊地看了祖母一眼。
但很快,她又垂下了眼眸。
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那晚,她的确是看见了。这个秘密,在她的心里藏了这么些年,压得她时时刻刻都穿不过气来。
每每午夜梦回,似乎都能看到大姐姐那一双不甘的眼。
她不明白,祖母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人?
有时候,她坐在祖母的床边,看着睡梦中的祖母,会忍不住想,大姐姐的魂会什么时候回来报仇呢?
明明她心里对祖母也十分的不舍,明明看着祖母被病痛折磨,她也会心疼到落泪。
可是,她就是会忍不住想要掐住祖母的脖子,问一问她,为什么如此心狠,为什么要那么做?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顾云瑶忍不住低低地啜泣起来。
那么些年,一个人背负着这个秘密,一时痛恨,一时心软,一时怜惜,一时自责,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魔障。
每日每日,要维持众人眼里贞雅娴静的完美面具,她其实,很辛苦很辛苦。
这刻,被老太太一语道破,积压在心里多时的悲愤、委屈、痛苦、自责瞬时像溃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她哭得不能自抑。
老太太等了一会儿,等她哭够了,才像她招了招手,“起来吧,到祖母身边来。”
顾云瑶怯怯地看了祖母一眼,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清澈如镜,不染一丝尘埃。
她想站起身,结果膝盖痛得往前一弯,就扑在了老太太的罗汉床上。
老太太弯身扶起她,摸了摸她的脸,却在对上那一双眼睛的一瞬间,微微失了神。
当年,国巫的话语犹在耳边,莫非,这孩子真与佛祖有缘?
老太太心里一酸,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
二丫头的这一生,定然会如同每一个平凡又幸福的女子一般,为人妻,为人母,相夫教子,儿孙满堂。(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求情:
………………………………
第七十八章 德容
“每一个第一次到清河县来的人,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竖立在十里亭的十二座牌坊。”
祖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像小时候,祖母将她抱在怀里,娓娓与她讲列女传的故事一样。
关于十二座牌坊的故事,顾云瑶已经听得滚瓜烂熟了。
清河县的十二座牌坊里,其中有五座是属于顾家的。
这也是当年为何顾家在士林中声名鹊起,崛起得那么快的缘由。
“可是,大姐姐她……”顾云瑶挣扎。
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成为杀死亲人的借口。
那样鲜活,像花儿一样初绽的生命,怎么能就这样扼杀在礼教的桎梏下?
“虽然本朝比起前朝,对女子的束缚要小得多,女子再嫁也很多见。但,顾家却不同,清河顾氏立世的根本就是忠贞和节烈。如果没有了这两样,顾家诗礼传家的体面就全成了笑话。”
顾家是书香门第,向来以清流自居。
正因如此,顾家老太爷才能成为帝师,受士林人士所景仰。
还有一点,老太太并没有说,如今太后当政,受先帝所托,授命为顾命大臣的顾钧廷,自成为首辅的那一日起,便已是太后的眼中钉。
若非他在士林中的声望,以及与文官集团形成的盘根错节之势,让太后隐然有所顾忌,顾家早已成了皇权争斗下的牺牲品。
“三年前,秦学士卷入了贪墨案,病死于发配途中,秦家只剩下孤儿寡母。先前,秦夫人高义。未曾嫌弃你大姐姐是庶女,为秦家唯一的嫡子定下婚约。”老太太顿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若是秦家不曾败落,大姐儿还有路可走,可秦家落到这般境地,顾家如何能为世人所诟病。先行悔婚?”
这是顾云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以顾家大家长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情,忍不住张大了眸子。
三年来,她一直在心里怨恨着祖母。
可是。听到这番话,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怨恨的立场。
身为顾氏女,她没有像祖辈们那样一生守节为顾氏挣来诰命的志向,但她不能抹杀先辈们为顾家所做出的牺牲。
更没有权利轻视她们为后人所换来的荣耀。
而老太太所做的一切亦不过是为了维护这份荣耀罢了。
要说错。只能归咎于命运的阴差阳错。
*************
顾云瑶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之后,老太太奇异地对顾云琬的处置保持了沉默。
大太太见状。心里自然有了新的想法。
她命周嬷嬷亲自走了一趟青阳城。虽然大太太没有说让周嬷嬷去做什么,但明眼人心里都清楚,这是让周嬷嬷去青阳城打探永定侯夫人的动向了。
出了这种事,女子一方总是要比男子来得被动。
她们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侯夫人周氏上门来提亲。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二月二龙抬头。
周嬷嬷回来禀报说,世子爷在花灯会那晚受了点小伤,就嚷嚷着不愿意在青阳城养伤。毕竟,时人都知晓。永定侯世子爷平日里出行排场都摆得不算小,这会子受了伤,自然要求更高。正好侯夫人也打算启程回京了,便带着世子爷在第二日离开了青阳城。
大太太做的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老太太。
听说,老太太在得知周嬷嬷的禀报之后,摔碎了最喜欢的一只青花瓷茶盏。
不过这些,都与顾家的几位小姐们没有什么关系。
除开那一天在祠堂里受了些不大不小的震撼之外,她们的生活仍是如平日一般,温静如水、乏善可陈。
好在,周嬷嬷带回来的消息虽然让大太太和老太太不甚满意,但却给顾云琢带来了惊喜。原来,自打顾云琢离开青阳城之后,离宝音如约与方韵柔进行了第三场比试。
原本,第三场是要比赛马的,可是,不知怎么的,被方韵柔见到了康王妃那一日提到的小马驹“火焰”。
方韵柔便以王妃曾答应送她汗血宝马为由,要将“火焰”据为己有。
离宝音自是不肯。
二人僵持不下,还是王妃作主,将第三场比赛改为驯马。
谁能驯服得了“火焰”,谁就既赢了比赛,又得良驹。
二人都没有意见。
顾云琢一边看着离宝音托周嬷嬷带回来给她的信,一边暗自赞叹,还是王妃厉害,方韵柔打从一开始就被康王妃牵着鼻子走。
恐怕到最后输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果然,信纸后面,离郡主的字里行间都带着胜利的喜悦。
其实,离宝音虽然年纪小,骑术却怕是不弱,端看她每日里马鞭不离手便知晓了。
而愈是宝马良驹,愈是有灵性。
离宝音当它是朋友一样爱护它,与它作伴,每天傻傻地跑去与它聊天。
所谓的日久见真情,岂是方韵柔可以比拟?
果然方韵柔闹了个灰头土脸。
“火焰”大大地给离小郡主长了脸。
离郡主一高兴,就来了个大封赏。只要是那一日花灯节上参加盛会的闺秀,都得了离郡主的礼物。
功劳最大的顾云琢当然也不会被落下。
不过,顾云琢瞧了一眼置于桌子旁边,离郡主特意为她寻来的礼物,微微摇头失笑了。
她一笑,那东西似乎得了鼓舞,扑腾着来了一句“郡主威武”!
顾云琢再也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还真是像离宝音的手笔。
她还记得打赌输给了自己,所以特意弄了只小八哥来日日唱诵“郡主威武”。
听到小八哥开口说话,沉香、藿香她们几个也是稀罕得不行。
几个人围着鸟笼子,一个拿银质的小水壶喂它喝水。
一个逗它,“小家伙。你除了会说郡主威武,还会说什么?”
小八哥不高兴了,斜睨着眼睛看了小丫鬟们一眼,最后懒洋洋地卧在鸟笼子里,把头埋在翅膀里睡起觉了。
一副懒得搭理你们的样子。
沉香淘气,拿手指戳了戳它。
小八哥不动,头埋得更深了。沉香不依。又轻轻戳了戳,小八哥怒儿立起,扑棱着翅膀。打翻了搁在鸟笼子里的银质小水壶,尖利的声音愤懑地叫嚣,“坏蛋!郡主威武!坏蛋!郡主威武!!坏蛋郡主!威武!坏蛋郡主!威武!”
小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忍笑忍得十分辛苦!
正笑闹间,忽闻一道声音冷冷地道:“不知所谓!”
一屋子的笑声顿时都静了下来。
只有小八哥兀自不甘地声音犹在响起。“坏蛋!坏蛋!”
藿香使了个眼色,小丫鬟赶紧提了鸟笼子退了下去。
麝香斟了茶上来。“四小姐,六小姐!请用茶!”
顾云瑾点了点头,接过茶盏。坐到南窗下的湘妃椅子上,一口一口漫不经心地啜了起来。
顾云珂却是哼笑了一声,讥讽道:“郡主什么都不送。偏送只黑毛八哥来,不过是嘲笑你和八哥一样。只会徒逞口舌之利,亏你还笑得那么开心,当别人送的东西是宝,真是丢尽我们顾家的脸。”
顾云珂说完,冷着一张脸。
她倒是头一次来漱玉轩做客。
顾云琢讶异之余,好脾气地笑了笑。
离宝音送自己八哥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就是每日里让这只八哥在她耳边聒噪“郡主威武”,在她面前逞逞威风罢了,她还真是一点都不介意。
比起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整人的那些手段,她还是更为欣赏离宝音的痛快爽直。
顾云琢心里这样想着,脸色却不动声色地笑着,“多谢六妹妹提醒。”一边端起茶杯,拿茶碗盖子小心地撇着茶叶沫子,半晌,才像是想起什么来,挑眉笑道:“六妹妹不坐么?”
自家姐妹,难道还要她请?
顾云珂闻言,看了看垂着眼睛喝茶的顾云瑾,再看看笑得舒眉舒眼的顾云琢,赌气一般一把坐在桌案旁的梨花木椅子上。
坐是坐了下来,六小姐却又不说话,嘟着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看着顾云琢的眼光愈加不善。
顾云琢低头想了想,还真想不起来自己又是哪里惹了这位娇客的不快。
不过,她也不打算追问。
人都已经来了,要说的话自然会说。
反倒是,她想着方才离宝音信里最后说的那一段话。
上次她在明珠楼的时候,借着姑娘们互赠见面礼的机会,将沉香做的几个香包送给了性子较为和善的几位闺秀。
其中,自然包括小郡主离宝音。
起初,宝音郡主还未曾在意,不曾想,几日之后,才觉出那香包的好来。
再加上,得了香包的几个闺秀也托了她打听,她才写信询问顾云琢,香包的做法和来历。
做法么,她自然是晓得。
但这来历却要好好琢磨琢磨,要怎样向离宝音说?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时都安静下来,室内只有茶盏偶尔轻微地磕碰声。
丫鬟们都退到了门外。
“四姐姐。”终于,顾云珂沉不住气,不悦了喊了顾云瑾一声。
正巧,顾云瑾手中的茶盏也见了底。
她舒了一口气,放下茶盏,笑道:“五妹妹可别见笑,晨起因贪吃了几块栗子糕,这会儿正渴得紧呢。”
听她这样说,顾云琢扑哧一笑,像是被她逗乐了,赶紧唤了丫鬟进来上茶。
这么说笑间,有些紧绷的气氛便缓了一缓。
不得不说,顾云瑾确实是一个调节气氛的高手。
也难怪,她是庶女里面唯一一个能在大太太面前能说得上话的人。
不过,这种脸面,顾云琢并不稀罕才是。
“听说,花灯节那一日,世子送了一件衣裳给五妹妹?”
终于说到了正题。
顾云琢看看一脸无奈?或者是一脸好奇的顾云瑾,再看看佯作漫不经心,望着窗外的顾云珂。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一觉得,她便真的笑了起来,笑声清亮,其音悦耳。
不过,听在顾云珂耳朵里,是怎么听怎么刺耳。
她回头,怒瞪了大笑不止的顾云琢一眼。
顾云琢也不回避,冲着她的目光眨了眨眼。她可是记得很清楚,顾云珂说过,她的好东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惦记的。
岂料,风水轮流转,有一天,她也会来肖想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过,笑归笑,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她也无谓把话说得太满。毕竟,人家还没有开口要呢。
“不错。”顾云琢忍着笑,点了点头。“因为我半路惊了马,衣裳被扯破了,坐的又是康王府的马车,没有备换的衣裳。”
可话虽如此,一件替换的衣服而已,用得着送那么稀有的流云绫?
顾云珂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讽意十足的笑来。
原本,世子送那么贵重的衣裙,便于礼不合。如今,又爆出顾云琬的丑事,所以她们看待顾云琢的眼光,便有些晦暗不明。
顾云琢却是有苦说不出。
那件衣服的来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若说是世子卫无期送来的,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但,李俊不过是世子身边的一名护卫,又哪来那么贵重的衣服?
怕还真是他顺手从世子那里牵来的。
所以,要说衣服不是卫无期的,顾云琢也没那么理直气壮。
“听说,那件裙子是用云国罕见的流云绫裁制的,不知道五妹妹能不能拿出来让姐姐开开眼?”顾云瑾笑道。
恐怕开眼是小,要据为己有才是真。
顾云琢倒不是舍不得那件裙子。
只是,李俊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族的公子哥儿,虽然有时看起来穿得十分富贵,但仗的也不过是永定侯府的势。
他送来裙子给自己解了围,她心里十分感激。
但要她贪他那么重的礼,她却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总想着哪一日,若有机会再见,她一定要把裙子还给他,跟他道一声谢。
是以,那件裙子,她是绝对不会让顾云珂拿走的。
顾云琢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怎么?五妹妹舍不得?往常,姐姐那里若是得了好东西,什么时候不记着五妹妹你?就是这漱玉轩,也拿来与五妹妹同住。谁知,到了五妹妹这里,却是跟姐姐生分了。”顾云瑾捏着帕子叹了一声。(未完待续)
………………………………
第七十九章 纷争
顾云琢勾唇一笑,如今,居然连漱玉轩也成了顾云瑾给她的恩赐了。
难道,顾家的女儿还住不得顾家的院子?
不过,她自恃身份教养,不愿在这里为这点子事与她们争辩,只道:“六妹妹那里什么好东西没有?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四姐姐这是寒碜我呢。”
说着,捡了块小点心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岔开话题,“不过这盒点心倒是真不错,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点心是离宝音从明珠楼买来托周嬷嬷一并带回来的。
好不好吃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心意。
冲着这盒点心,别说是要八哥喊一声“郡主威武”,就是要顾云琢亲自喊,她也乐意。
再说嘛,离宝音小小年纪,能驯服桀骜野性的汗血宝马,要说不威武也难。
顾云瑾却是一顿,不知怎地,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觉得像是有些不认识顾云琢似的,小小年纪,举止端方,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抹惑人的娇俏袅娜来,就连吐蜜饯核儿的动作都十分优雅。
她后面的话就忍着没有说出口来。
但顾云珂显然没有顾云瑾这样的好脾气,见云琢丝毫没有要拿衣裙出来的样子,她转头吩咐站在门外的麝香,道:“还不帮你主子把裙子找出来?”
麝香看了顾云琢一眼,低了头,脚跟一转,进了东梢间。
藿香急得跺了跺脚,正要追上去。
忽然一杯热茶泼了过来,淋了她一身,刚刚沏上来的茶。还冒着丝丝热气,好在这几日天气冷,身上的冬衣还没有脱下来,人没被烫到,但,一身淋淋漓漓的水珠子,混合着泡开的茶叶。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藿香吓得怔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顾云珂将空了的茶盏拍在桌面上,“凉了。再去沏一盏来。”
沉香不忿,插嘴道:“这地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呢。”
顾云珂圆圆的眼睛一瞪,正要发作。
顾云琢皱了皱眉,道:“你先扶藿香下去换身衣裳。看看有没有哪里烫到了?既然六妹妹喝不惯我们屋里的茶水,就不用再沏了。都下去歇着吧。”
屋子里里外外伺候的小丫鬟都应了一声,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
只有麝香,磨磨蹭蹭地从东梢间转了出来。
束着手立在顾云珂面前,“六、六小姐。没有见到那条裙子。”
顾云珂一听,愤愤地瞪了顾云琢一眼,抬脚就踹了麝香一记。
十几岁的小姑娘自然是踹得不痛的。可麝香立马就作势跌倒在地,她也委屈得不行。
明明是自己亲眼见茴香放进箱子里去的。怎么就找不着呢?
原还想着,能在六小姐面前表现一下,说不得,六小姐将自己讨了去,就不用在五小姐这里挨穷受气了。
谁料到,别说是周嬷嬷吩咐的,监视五小姐这件差事她办不好,就连六小姐要找件衣裳,她也做不到。
这下,不止在六小姐面前不得力,就是五小姐那里,她也不好交代。
麝香这会儿,只能指望着糊弄过五小姐,还留在原处当差。
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道:“真没有!如果有,五小姐还能藏着掖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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