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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奏龙吟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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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池仙子笑道:“今ri奴家前来,便未打算全身而退呢!”她方说完这句调笑话,面sè陡变,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sè。将掌往后撤去,竟是撤不开!而她本来面sè红润,此时却苍白了许多。
又过了十几刹光景,瑶池仙子的脸上竟然血sè退尽!只见她眼中满是哀求之sè,牧一冷哼一声,向前微微一推,瑶池仙子倒退开去。
瑶池仙子晃了两晃,扶墙立稳,单腿跪下道:“多谢牧宫主不杀之恩,牧宫主已修炼至人刀合一的境界,小女子不知深浅,望牧宫主见谅。”
牧一道:“本来你无故杀了我两名门人,今ri应取你xing命。但方才你施展邪功,我云贤弟仅以常人之资,凭借圣贤之言,便抵住了你妖媚之力。由此可见,你这门功夫并非无法可制,那些受你媚惑以致丧命之辈,看来应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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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5)
() 瑶池仙子喜道:“牧宫主真个儿明察秋毫,小女子不胜钦佩。他ri牧宫主若有用处,小女子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牧一道:“也不用万死不辞,你只须少发动几次邪功,便算谢过我了。”
瑶池仙子道:“小女子自当谨记牧宫主的教诲。”
牧一道:“请便。”
瑶池仙子又称谢一番,才起身去拿了油纱伞,盈盈步出庙门。回转头又瞟了云水凝一眼,才撑伞而去。
云水凝见她眼神楚楚可怜、晶莹动人,心下冷笑道:“这妖人当真积习难改,方自死里逃生,竟还不忘使妖送媚。”
这时庙外已只余一些细雨稀稀疏疏在落,大有放晴之意。
牧一道:“贤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云水凝道:“不瞒大哥说,小弟早过束发之年,这次乃是辞家远游,以博见闻,修脱凡心。”
牧一道:“如此甚好。贤弟,山野之间多有蛇虫,你将此物带在身上,毒物皆不敢近。”说话间,自身上摸出一个黑布小囊,塞在云水凝手里。
云水凝喜道:“既是大哥所赠,小弟便不推辞了。”
牧一喜道:“便当如此!贤弟,为兄尚且有事在身,不能久留,咱们就此别过罢。”
云水凝一听此时便要与牧一分别,难舍之情油然而生,抱拳道:“可有再见大哥之ri?”
牧一用力握住云水凝双肩,壮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他ri你我兄弟相见,定然把酒盈樽,不醉不休!”
云水凝听牧一言词豪迈,心怀顿宽,亦壮声道:“好,他ri相见,定与大哥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二人相视而笑,互相道个“请”字,牧一转身出庙去了。云水凝跟出庙外,目送他去得远了,才回庙内。将手里的黑布小囊放在鼻端来闻,微有草药香味,便轻轻放入怀内。
他看了看佛像旁刘、李二人的尸身,摇了摇头道:“当真自找!”双手合十,对着那尊残旧佛像微微一礼,到墙边将鞋子穿好,出了庙,向东行去。走了小半个时辰,碎雨堪堪收住,天开云散。
又走了好一会儿,仍是一片荒野,不见人迹。腹中饥饿早甚,只能寻了一处山口进去,yu采些野果充饥。无奈这山青绿甚繁,却难见到红黄之sè。直走了许多山路,到了黄昏时候,终于见到三五株老杏树,生在一处平地上。
云水凝自下而望,树上杏子个个饱满,且多已熟透。当下捡了一株半抱多粗的攀爬上去,靠在粗枝上,拽了一枚大的品尝。杏肉入口香甜,且颇有嚼劲儿,如前所料。一连吃了二三十枚。
云水凝吃了这般上等山物,心中愉悦,将嘴抹了抹,看向天边。只见烧云甚美,红riyu下,不觉呆了。看了好半晌这景象,心道:“若有一ri,能攀上高峰,去看一看落ri美景,当是极妙。”
天慢慢擦下黑来,这树甚密,又有倚处,云水凝乐得在树上过夜。也防夜间会被狼虎之类,趁自己熟睡之时,侵扰加害。他合上眼睛,将ri间遇到牧一的情形,与牧一、瑶池仙子各自施展的功夫回想了一会儿,便幽幽睡去。
第二ri一早,云水凝醒来,见到周围到处白蒙蒙一片,原来山里下了薄雾。忽听鸟语啾啾,云水凝向左首枝头瞧去,原来四只鸟儿围在四条分杈上相对而鸣。心头爱极,轻轻吟道:“天光巧莲至,空山薄雾新。枝头有清韵,四鸟对唱时。”
那四只鸟儿唱了一阵儿,便飞了去。云水凝在树上稍稍活动一下四肢关节,采了几枚杏子,放入腰间别着破碗的食袋中,小心攀下树来。拍了拍老树干道:“多谢你啦!”
又将牧一所赠药包摸出来,自言道:“大哥送的这个小囊果然管用,这一夜都没被蚊子咬。”有轻轻揣了回去,辨清了方向,上路去了。行了约莫个把时辰,ri头已升得老高,晨雾亦早被驱散。
云水凝一路走来,多是飞禽之声,走兽之道,不见人径,不闻人语。他虽喜欢,但这般走法,却不知何时能够出得山去。如此这般,直走了大半ri,口干舌燥,喉yu生烟。
终于寻了一处yin凉坐下,用袖子抹了抹额上汗水,自食袋中取了两枚杏子,稍解干渴。方将第二个咬了一口,忽听远处隐有人声。忙循声过去,穿过一片密林,爬上一处矮坡。往下一望,可不正是一条歪歪斜斜的曲径么。
当下将手里拿的半颗杏子吃完,把核儿一撇,扶着坡上所生小树滑将下去。顺着人声方向快步行去,到得近些,听去似是两个汉子同在喝骂着什么,间中并还夹杂着一些哭声。
云水凝皱了皱眉,掩将过去,伏身在一处山石后,向前窥探。只见两个粗汉,一个手持腰刀,一个掌扶朴刀。俱是赤着上身,面目凶恶。他二人正对着一对跪在地上的老头儿、老婆儿威吓怒骂。哭声便是那老婆儿发出的。
云水凝心道:“原来是强人打劫。”他见地上一个蓝布包袱已被翻过,两三件布衫散乱在侧。只盼两个强人显威发狠过后,便放人过去。他们若要伤人xing命,那两件兵器却不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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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6)
() 这时那手持腰刀的粗汉道:“你这老婆子好生吵人,出门探亲便只带这几颗银子,还不够爷爷一顿酒钱,却在这里哭闹!”
那扶着朴刀的粗汉道:“若是个小娘子还好,银子少些不妨事,我兄弟两个尚能够享受一番,可现在嘛。。。。。。”
手持腰刀的粗汉骂道:“还与他多说什么,咱兄弟二人一刀一个,结果了这对老不死!”
那双老夫妻一听两个强人要行凶杀人,老婆儿的哭声更大,一头扑到老头儿身上。那老头儿却喊道:“求两位好汉行行好,要杀就杀我,别杀我老婆子。。。。。。”
两个强人哪里肯听,笑骂声中各自将刀举起,觑准了老两口儿的头颈,便要砍落!云水凝冷哼一声,奔出去长声叫道:“好汉——两位好汉——”
两个强人正值行凶之际,忽见有人出现,相互对望一眼,将刀往身前一横。持腰刀的粗汉喝道:“来者何人?”
云水凝奔至近前,早已扮出了一副猥琐模样。用两只袖子胡乱去抹脸上汗水,把拳一拱,硬声道:“两位好汉有礼!”
两个强人见这来人眼见自己二人正在做这打劫生意,不仅毫不理会,而且拱拳行礼,口称“好汉”,都猜不出他是何来路。又见他对自己二人并不惧怕,不似普通路人,又相互对望一眼。把着朴刀的粗汉问道:“朋友是哪一路的?”
云水凝将眼一挤,笑道:“敢问两位好汉,可是在这劫路的么?”
两个强人被他这么一问,登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二人赤身占道,手持凶刀,且此时正在做着这劫路杀人的买卖,只要有双眼珠子,非是呆疲丈档模愣伎吹贸觯从写艘晃省0炎牌拥兜拇趾河值溃骸芭笥芽裁赐嫘Γ颐亲龅氖裁绰蚵簦憧床怀雒矗俊
云水凝大大“哎呀”了一声,连连拱手道:“两位真是绿林好汉,同道中人!可叫小弟好找,小弟直走了大半个山才遇上两位。”
手持腰刀的粗汉道:“朋友到底有何贵干?”
云水凝道:“小弟是奉了我家寨主之命,广发绿林英雄帖的!”
两个强人同时“哦”了一声,把着朴刀的粗汉道:“哪家寨主?”手持腰刀的粗汉道:“所为何事?”
云水凝“嘿嘿嘿”笑了几声,音貌极是猥琐。将声压低道:“小弟马上呈上英雄帖给两位好汉,两位好汉一看便知。”他将那“英雄”与“好汉”几字说得甚是声重。
说着将手向衣内摸去,突地做出吃惊防备的神sè,向两个强人身后不远处叫道:“什么人?”两个强人一惊回头,云水凝霎时间目暴凶光,自衣内抽出匕首,自下而上微走半个弧线,插入那手持腰刀的粗汉心口。
两个强人回头看时,后面无非几棵茂树,哪有半个人影?方觉有异,正回过头来,那手持腰刀的粗汉已是闷哼一声,被这来人一刀捅在心口。手握朴刀的粗汉惊呼一声,向旁跃开。
云水凝将匕首一抽,手持腰刀的粗汉惨叫一声,左手捂住心口,右手挺刀向云水凝刺去。但他已是死在顷刻,全身力道都将泄尽,哪有半分准头。云水凝只向侧一偏,便把住他手,就势将刀夺在手里。
这粗汉只往地上一扑,便不动了。手握朴刀的粗汉惊怒道:“你为何杀人?”
云水凝道:“只许你们杀别人,却不许别人杀你们么?”
手握朴刀的粗汉道:“原来你不是送英雄帖的!”
云水凝将匕首一扔,腰刀交往右手,冷笑道:“好说,阁下倒还机灵。”
手握朴刀的粗汉道:“你却是什么人?”
云水凝道:“区区只是个过路的,见你两个劫财不算,还待害命,做得忒也过分。区区只能爽快一些,下了重手!”
手握朴刀的粗汉骂道:“小子好狠!”“呼”的一声,将刀来劈。云水凝虽未练过拳脚,但“占敌机先”的道理还是懂的。既然对方先发了招,自己只能先闪过一边,再反过来乱攻一番,当有胜算。
眨眼间打好主意,便向一旁跃开。哪知动起手来,全然不是方才思想一般。那朴刀乃属长兵器范畴,本在“先发制人”一途上甚是得利。粗汉发招之后,云水凝若是用刀去格尚许能够挽回一些主动。他此时却去闪躲,对方哪不趁机将他咬紧。
只见那粗汉一刀紧似一刀,云水凝前三五刀还可接住,愈往后愈觉难架,完全不知对方会攻向哪个方位,心里不由焦急起来。又自勉力接了几刀,突觉对方刀招似是有迹可循。一边小心去接,一边心中默数。再接上仈jiu刀,jing神猛地一振。
原来他发现这粗汉将刀劈来劈去,所用一共八个姿势方位。这八下使完,便又从头来用。反反复复,便只是按着顺序劈这八下。云水凝瞧破此节,不由脱口骂道:“傻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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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7)
() 那粗汉一愕道:“你骂什么?”
云水凝道:“我骂你蠢!”
粗汉怒道:“你nǎi的找死!”朴刀使上十二分力,自右横斩而来。
云水凝自与他交上手,已见他完完整整用过四次这八个动作,早已知他前后招式。粗汉上一招方使尽,他便向前斜跨。左手抓出,右手前送。粗汉这一下横斩立时被云水凝把住刀柄,更如自己送上去一般。
云水凝腰刀也自送到,那粗汉大惊,见避无可避,竟运上蛮力,将朴刀往外甩去,带了云水凝一个趔趄,从而免了一刀之厄。云水凝心道:“竟不太笨。”眼见他出招一滞,哪肯放过大好机会,把了腰刀便往他身上胡乱招呼。
粗汉忙边挡边退,方才他临危自救,将云水凝甩带一边,不及施攻。不仅被云水凝抢先发招,且被他迫近了距离。于朴刀的施展大是不利,是以他每挡一下便向后撤上一大步。
但云水凝却将他紧追不放,他撤后一步,云水凝便上前两步。粗汉大为焦急,眼看自己随时都会挨上一刀,不由退得一急,脚未踩稳,向后滑了一下。哪知他这步子一乱,竟将二人距离拉开几寸,且无意间又使出一个“绞”字技。
云水凝正自追斗间,突见对方脚底一滑,立足不稳,心道“还不杀你”。哪知对方这一滑,却将距离拉远,又似有意似无意地一绞。手中腰刀竟是握将不住,脱手而飞!
那粗汉本觉自己无甚幸理,忽见有此一变,立时站将稳脚,一个势子照着对方脑袋急劈而下!云水凝忙向后躲,但粗汉却也往前急踏步子。眼看此刀不是将云水凝一劈入脑,便是将他开膛破肚。
云水凝悚然而惊,心道:“怎会如此,我大好男儿竟死在一个强人手中!”只听“啊”的一声,粗汉动作顿止,刀锋堪堪停在云水凝头上三寸许处。接着粗汉斜斜扑跌在地。看他脸面,只见双目圆睁,丑嘴微张,竟是突然暴毙模样!
云水凝忙将被绞落的腰刀拾起,刀尖比着他转到侧处。手起刀落,在他腿上划了一道深的,仍是毫无动静,看来当真死得透了。
那老两口儿于方才云水凝与这手持朴刀的粗汉厮斗之时,躲在路旁悬心吊胆。只盼来人将强人制伏,他老两口儿好能保得xing命。及见来人失手,立时要被斩在刀下,都闭了眼不敢去看。
及听到“啊”的惨叫声,以为来人已被强盗杀死,但觉声音似不太像。那老头儿先自将眼张开一条缝儿去看,只见那来人仍立在原处,强人却是跌死地上了。不由惊惊喜喜地去推老婆儿来看。
这时,老两口儿相扶着过来,老头儿喜道:“少侠,这厮遭了天谴啦!”老婆儿抹干了眼泪,指着那莫名暴毙的粗汉尸身骂道:“这作恶的强盗,真个儿该死!终于遭了天儿报,叫你作恶,叫你作恶。。。。。。”
这老婆儿方才被强盗威吓之时,只是哭悲抹涕,这时强盗死了,她焰气却凶。云水凝听这老两口儿一口咬定此强人是死于天谴,又再往周遭细望一番。莫说人影,便连鬼影也无半个,不由思道:“莫非真是天谴?”
那老婆儿兀自对着两个死透的强人戟指大骂,老头儿只在一边劝慰。云水凝道:“两位老人家,这条路却是通向哪里的?”老头儿方要答话,老婆儿先抢着道:“这条路是通往南镇的,我们便是要去那探看女儿的。
本来另有一条大路也是可去,这呆老头子偏要贪近,走这条小道儿,果然遇上了劫路儿的。幸好老天有眼,叫这两个死贼遭了报,否则我那可怜的女儿都不知道她娘已被恶人害了。少年人,你ri后行路也要小心些,今ri若不是天公开眼,连你也遭了厄啦!”
这老婆儿不仅对云水凝的仗义相救只字不提,连他勇斗强人,诛戮其一,也尽都归功别处,惹得他又好气又好笑。但他自来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也不往心里面去,只是谦道:“多谢老人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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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8)
() 那老头儿干笑两声道:“若不是少侠及时出手相救,我老两口儿早便没命了。啊,少侠,这条路呢是通往南镇没错。但往南镇的路上又有岔路,是可通到汉丰城的。不知少侠可是在打听这汉丰城么?”
云水凝心中思道:“南镇,汉丰城,我已走了许多山野崎路,还是去汉丰城转一转罢。”向老头儿道:“便是要去汉丰城。”
老头喜道:“那太好了,少侠可跟了我们一道儿上路,互相也可有个照应。”
当下云水凝抛了腰刀,捡回匕首,在一个强人尸身的裤腿上将血拭净。等了老婆儿将包袱系好,一同上路去了。
一路上,那老婆儿一直喋喋不休,说那死了的两个强人定然要下十八层地狱,受无尽严刑酷罚。并说了好些因果报应之事。三人一个说,两个听,直走到老头儿所说岔路处,才作别分道而行。
云水凝又走了二三里山道,终于看到山口。远远望将出去,好一座大城,想必便是汉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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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汉丰(1)
() 汉丰城内,正午过后。云水凝在西大街的水井里打了少半桶水上来,用破碗装了半碗喝尽,又装半碗喝下才算解渴。两碗凉水下肚,不觉腹中空洞。看着空碗,把手摸到食袋上。
与老两口儿分手后,路上又吃了两枚杏子,现下还剩一枚。只觉应先留下,以防讨不到饭时,晚上有口吃食。他拿着空碗随意走去,看是否能遇上一位好心的大娘,施与一些余餐。
转过两三道胡同,来到一条坊道上。这道虽不长,却分列着六七个摊位并着几间铺子。这时本是晌午饭时候,除店铺外,只两个食摊还未收拾。一个摆的是大馅儿包子,另一个却是大白馒头。
云水凝吞了两口涎津,向那两个摊位走去。方走近那卖包子的,摊主人见他破衣烂褂,满面尘sè,又端着空碗,知是乞食的。忙站起身将手捂在包子上,叫道:“去去去,臭要饭的。。。。。。”
云水凝见他一嘴黄牙,半俯着身子,将一笼包子全都盖住,形貌鄙俗至极。大是嫌恶,心道:“谁稀罕向你讨?见了你这副脏丑相儿,谁还吃得下去!”一拂袖子,快步走开。
前面不远处是那馒头摊位,云水凝走到近处,那摊主人招手让他过去。云水凝见这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面上多有生活的辛劳愁苦之sè。他走近摊位,见笼中的馒头又大又软,一看便知好手艺。
这时,老汉已捡了一个热的放在他碗里,又用老纸包了两个,“啊、啊”地递给他。原来这老汉是个哑巴。云水凝双手接过,微微一揖道:“多谢老伯!”老汉双手连摆,“啊、啊”地将手在嘴前比划,叫云水凝吃。
云水凝拿起碗里的馒头咬了一大口,果然又松又软,微有甜味,甚是好吃,不由脸露微笑。哑老汉见他喜欢吃,也甚高兴。云水凝又一揖首,才转身离去。一边咬着馒头,一边步出坊道。馒头虽好,心却怅然。
云水凝寻了一处无人空巷,倚坐在墙根儿,咬着手中剩下的馒头。那满面沧桑,以手代口的形象一直萦绕心头,不由长长一叹:人生如此,皆因造化。痴想了好一会,倦意上涌,合眼睡去。
云水凝在闷空强照下赶了大半ri的路,途中又力拼强人,体力消耗甚大,这一觉直睡到ri头偏西。他微微睁了睁眼,朦胧中听到墙后民宅中有人说话,是一男一女。
“王哑巴蒸的馒头,手艺就是好。”
“手艺好又怎么样,ri后还不是吃不到了。”
“你说他这次为何偏与那小霸王作对呢?莫说是他,这汉丰城里只要是开店摆摊儿的,哪个敢不让那小霸王白拿,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上次那小霸王不是提了他一百个馒头,只给了一粒银子,他不也没怎么样么。”
“那是他还有那傻儿子在,俩人儿相依为命倒也将就。哪想到他这般命薄,那傻儿子也被强盗害了。依我看呐,他是早不想活的了。”
“这小霸王也当真过分了些,拿了他馒头去吃也就罢了,还在他面前去说他那傻儿子,死得甚是有趣之类的讥讽话,唉。。。。。。”
“王哑巴定是太气不过,一心寻死。可他那一把老骨头又能怎么样?小霸王的跟班打手个个儿剽壮,他只一撞过去,人家随手一推,他跌在地上便不动了。”
“唉。。。。。。”
云水凝本来昏昏沉沉还未清醒,哪知墙内对话他愈听愈惊,心道:“难道是那个哑老伯?”忙扶着墙立起身,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子。奔到那条坊道一看,竟是空无一人。不仅各摊板上都是空的,连店铺亦都闭了门。就只那哑老汉的摊位处,散了一地的白馒头,两只饿犬正在那儿大口啃嚼。
………………………………
第二章。汉丰(2)
() 云水凝怒极,将拳握紧,望着那一地馒头,一步步走过去。两只饿犬似感到什么,都放开爪下按住的馒头,伏低了头闪到对面墙边儿蹲下。偷眼望着走近的云水凝,有如大难临头一般。
云水凝来到近处,蓦地向两条饿犬一望。只听两声惊嚎,二犬撒腿便跑。云水凝见地上并无血迹,尸体也不见,知道定是那个什么小霸王的狗党们已给打理了。心下微一计较,转身便走。
云水凝出了坊道,在城中四处游转,直到天sè将晚,他已记清城中主要建筑与出各城门较近的路线。路上行人渐少,云水凝在路边靠墙而立,等了一会儿,看中一个身着布衫的年轻汉子。
待年轻汉子走过眼前,云水凝快步跟将上去,与他并行。那年轻汉子正行间,忽见一个面sè不善的土衣少年跟上来,走在身侧,皱眉道:“我不认得你,你跟着我干么?”云水凝将手在他腰间一放,冷笑一声道:“别作声!”
那年轻汉子一惊,颤声道:“你,你做什么?”原来云水凝将匕首藏在袖中,此时伸出个头儿,正抵在他腰间。这时天sè昏暗,路上行人都看不出他二人有异。
云水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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