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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奏龙吟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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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些许微劳,随意赐教些,教我兄弟稍解多年想往。”
季长寿亦再抱拳道:“还请客人不吝赐教。”
云水凝心道:“好武之人十数年不与他人动手过招也确是难耐之极了,既然他们说道少运真力,我便寻个机会尽力斗个平手好了。”抱拳道:“两位前辈言重了,如此便请两位前辈多让着晚辈些。”
季氏兄弟大喜,季长寿道:“客人少待,我去取刀。”转身往所居石屋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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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决战(1)
季长寿转眼取来兵刃,云水凝见是两把柳叶刀,心道:“这柳叶刀与寻常刀剑比起来分量甚轻,他两个健壮汉子用了,不嫌不称手么?嗯,当年他们兄弟俩身子不好,必是气力不济,用这种较轻兵刃却是极佳。”
季长命请云水凝去到峰顶中央,接过兄弟手中递来兵刃,抱拳道:“我兄弟二人当年混迹江湖,自来联手对敌,还请客人见谅。”
云水凝道:“小子与两位前辈切磋武技,点到即止,如何打法都不妨事。”
季长命道:“青儿立远些。”
青儿答应一声,三步并两步跑到东首石屋檐下向这边瞧来,他平日里只是偶尔见到季氏兄弟互相拆招,现下见他二人要与新来客人比武过招,既好奇又兴奋。
季氏兄弟手臂一抬,柳叶刀俱都横摆胸前,同声道:“客人小心了。”同时向前迈步,站在右侧的季长寿将刀打开,砍向云水凝胸前,站在左侧的季长命仍是凝刀不动。云水凝身向左转,长剑上撩,斜削季长寿右肋。
季长寿身形向后一撤,闪过云水凝来刀,季长命一刀同时横划而至,来取云水凝颈侧。云水凝长剑上格,当的一声,与季长命刀身前段相撞,感到对方攻到之力并不如何强劲,知道他们果然已将真力抑住,手腕一绕,使出一个“绞字技”。
季长命甫见云水凝手肘下沉,便在防备,云水凝“绞字技”使出,握刀的右腕也随他手腕转动,一剑一刀缠在一起绞了两绞便自分开,季长寿身形前进,柳叶刀刀尖已刺近云水凝小腹一尺之内,季长命亦挺刀自下而上向云水凝喉中插到。
青儿在一旁瞧得有些害怕,平日他见季氏兄弟拆招,两人练的同一路刀法,又互相了解对方底细,往往一方出手,另一方自然而然施出拆解之法,两招发出虽有先后,却也多半是自空相碰或是两刀未碰便即变招,几乎从未见到一方将兵刃真正指近另一方身上要害近尺,这时见了季氏兄弟与云水凝相斗数招,似招招凶险,不由得对双方安危甚是担心。
苏萍、杭梦胭二女正自柴房中烧火,听到外面兵刃交击之声,推门出来,见了云水凝正与季氏兄弟相斗,双方面上神色和善,知是切磋比试,便也立在一旁观看。
云水凝身子一侧,让过上下两刀,长剑向上直削,径取季长命小臂关节。季长寿柳叶刀一横,砍向云水凝腰间。云水凝似早料到他这一招,长剑走到半路,却转上削为平斩,来取季长命喉颈,同时进身至季长命身侧。
季长寿叫道:“哥哥!”季长命知道兄弟心意:对方既是进到自己身侧,兄弟的横砍一刀为了不伤及自己,势必半路收住,他出声示意,那是叫自己向后闪开。既可闪过了云水凝攻向喉颈中的一剑,又可与兄弟再行连成合攻之势。
心思电转之间,立时向后撤步。蓦地云水凝长剑向外一抽,口中叫道:“前辈小心!”小臂一转,长剑回斩他后颈。季长命心下一惊,立时真力下沉,使出一个“千斤坠”,将脚钉住,又向前闪纵。季长寿柳叶刀便要砍上兄长小腹与云水凝后腰,忽见云水凝变招,手上便在收力,季长命向前闪至,他已将刀撤回。
季长命与云水凝各一转身,双方相对而立。季氏兄弟对望一眼,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
季长命向季长寿道:“兄弟,你可瞧出了客人的刀法是哪一家数么?”
季长寿道:“客人的刀法已运用到精熟圆通的境界,一时间却说不准是哪一家哪一派。但他的刀法似是重攻不重守,武林中知名的刀法,‘白浪刀法’‘归天刀法’与‘牧家刀法’都是以攻为主,到底是什么家数,可要再比比看。”
云水凝心道:“‘牧家刀法’,不知是否说得是大哥的牧家?大哥为饮血宝刀创‘饮血刀法’,刀意上与他自家刀法相合也不稀奇。”
季长命道:“好,那便再比比看。这位客人刀法高明之极,兄弟,咱们可要用些真本事了。”
季长寿道:“自当如此。”
两人同时微微躬身曲背,长长喘息,一副疲累不堪模样。云水凝心道:“原来方才只是考较我来着,看我到底是否值得他们全力出手。嗯,这又是什么功夫了?可从没见人与人比斗之时要做出这等有气无力的样子。”只过得数刹工夫,忽又心中一凛:“有古怪,他们呼吸一致,好像两个人变作了一个。”
正思想间,季氏兄弟同时迈步,身形、架式竟是一般模样。蓦地两人挺刀前刺,两把柳叶刀都向云水凝前胸插到。云水凝瞧准二刀来势,方要闪身格挡反击,两把柳叶刀却突地刀身下坠,便似季氏兄弟忽然力弱气衰,拿不住兵刃。
云水凝微微一奇,见两刀都指自己小腹,长剑递出,刺向右首季长命心口。岂知剑方走到半路,左首季长寿首先变招,一刀自外圈回,横砍自己左臂。接着右首季长命身子向左一侧,一刀自中路反撩而上。
云水凝微吃了一惊,疾向右前方斜跨两步,躲过对方来刀,长剑自上斜劈季长命头颈。季长命转身举刀来格,当的一声刀剑相交,季长命踉跄后退,便似禁不住云水凝这一劈之力。季长寿低喝一声,身子后旋,柳叶刀横削云水凝右腰。
云水凝竖剑一格,被他震得不由自主向左横走两步,心中怒道:“他们不是说不比真力么!”刚做此想,却见季长寿似也站立不稳,向旁斜斜横开。这时季长命已然走近,一刀来刺自己右肋,走到半路,又似力气忽衰,刀向下坠。
云水凝忽地恍然:“原来他们在用‘病鬼刀法’!想必他们来到东始山前,病体未愈,便似这般的气衰力弱,临敌之际招数虚虚实实,教人难以捉摸,偶尔发出杀招,便全力催动真劲,却教敌人难以防备。不过可惜,他们当年身子不健,用这‘病鬼刀法’纯在无意之间,如今他们身强体健,再来用这‘病鬼刀法’,虽然做足了当年气短少力的模样,终是有意为之。殊不知这有意、无意之间,却是天差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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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决战(2)
眼看季长命刀往下坠,刀尖微微上挑,心道:“终是有迹可寻。”身子一侧,长剑斩他右臂。季长命身形一滞,急忙收刀,向后踉跄横移两步,一刀便要向云水凝左肩刺去,哪知刀方向前伸出,对方长剑却已将进路封死,不由得一呆。
季长寿横开之后,见了兄长接连两招失利,不知是何原故,身形倏然欺了近来,一刀斜刺里向云水凝身侧插来,却见对方身子不动,径直反手横削自己头颈,微一皱眉,心道:“我出招在先,他这横削一剑又有何用?”
只见云水凝忽地转身后撤,躲过自己侧击一刀,长剑横摆而过,直取季长命右腕。原来季长命于云水凝横剑同时举刀来劈,待云水凝转过身子,他小臂正自落下,握刀的右腕便如自行送到云水凝剑刃之前一般。
季长命慌忙收住刀势,季长寿心中惊道:“他怎么知道我哥哥要如此出招?是凑巧么?”身子一斜,一刀又向前刺,却见云水凝似有意无意间剑身微竖,看似是要自侧格击自己来刀,实则是自己一刀刺近,他长剑便要自下穿过自己手腕。一时惊怒交集,侧眼瞧向兄长,见他不再出招,只是呆呆地立在一边出神,叫道:“哥哥,你干什么?快过来打过啊!”季长命只是不理。
云水凝道:“小子与两位前辈一时分不出胜负,这便停手罢。”
季长寿呸的一声,道:“谁跟你平手?你这小子用的什么妖魔邪法,很了不起么?”他兄弟二人自少体弱多病,没少受人冷落、欺辱,时日久了,难免养成了乖张之性。当年二人得了一套刀法,练成功夫,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吃过甚亏,偶然遇到一两个劲敌,也与对方斗个平手,不想今日对了一个毛头小子,自己兄弟二人不仅拿他不下,反倒他似是在竭力相让,季长寿一时急愤,不再作出一副病态,周身真力运转,招招全力施为。
季长命见兄弟发起狠来,在旁叫道:“兄弟,算啦,咱们不是人家敌手。”他二人自上东始山后,为百草山人将病治愈,又多年受了山人仁德熏养,后来青儿上山,他二人更是对其喜爱有加,性子渐渐柔和谦顺起来,只是兄弟季长寿比兄长季长命性子暴躁许多,发起狠来,兄长往往也拦他不住。
苏、杭二女见这季长寿忽然发了疯一般,怕云水凝会有何闪失,分别撤出软扇、扣住飞钉,往前走近一些,只见情势不好,便要出手相助。青儿从未见过季长寿这般模样,一时惊得怔在当场。
云水凝勉力接他两刀,手心麻痛之极,心中大怒:“好哇,你竟说大哥传我的这套‘饮血刀法’是妖魔邪法,斗不赢又如此耍赖,这般打法,可是要取我性命么?”见他一刀又全力劈下,长剑一晃,罩住他小腹、左胸、右肋、右腕四处要害。
季长命一惊,喝道:“兄弟,住手!”挺刀走近,欲将兄弟这一刀架下,却见苏、杭二女目注自己,也向这边走近,似对自己兄弟二人已生出误会。
季长寿不理兄长呼声,仍是一刀全力下劈,季长命无法可想,急叫道:“客人手下留情。”只听一声痛哼,季长寿柳叶刀堕地,却是被云水凝一剑刺中手腕。季长命亦撇下兵刃,跃将过去一把抱住兄弟,苏、杭二女快步走到云水凝两侧,对季长寿怒目而视。
季长命责道:“兄弟,你怎可对客人如此发蛮!”
季长寿悲声道:“十四年了,十四年了。。。。。。还有一年,我兄弟二人便可下山,‘病鬼双刀’重入江湖,必当更胜从前,可现在。。。。。。现在。。。。。。”
季长命叹道:“兄弟,咱二人当年所得本是一套二流刀法,那时所以能够叱咤江湖,都是因为咱兄弟两个体弱多病,出招使力全然不成章法,使人无迹可寻。可是你想想山人为何要将咱兄弟留在东始山上一十五年?还不是为了当年咱二人喜怒无常、好勇斗狠,于江湖上做了许多无理不仁之事?这十四年来,咱们虽见不到外人,不免寂寞,身子却不再受病痛之苦,心里边也舒泰得紧。至于刀法,不成便不成罢,只要咱们谨尊仁义之法,不枉为人,还求些什么呢?”
云、苏、杭三人本因方才之事已对季长寿心存芥蒂,这时听了季长命对他的一番劝导之言,都是暗暗点头,心想:“这兄长甚是明理,不知兄弟是否会听他的?”
季长寿听了兄长之言,心中果然敞亮,想到方才一时心智失常,胡乱作为,只觉对云水凝万分抱歉,抢上前去单膝跪下,道:“在下一时鲁莽,对尊客多有冲撞,这可赔礼啦。尊客刀法高明,心地宽仁,并不乘机取在下性命,在下实是感激不尽。”
云水凝心道:“这人倒是个磊落汉子。”慌忙上前还礼,将他扶起,道:“前辈不可如此,这可折煞晚辈了。”
北首一人哈哈长笑,却是百草山人。方才他于屋内听到季长寿呼喊声中颇有狂意,便出来查看,听到季氏兄弟表露心迹,知道他二人心中死结已然打开,不禁抚掌而笑。
季氏兄弟跪在百草山人面前,道:“我兄弟二人冲撞尊客、惊扰山人,请山人责罚。”
百草山人笑道:“自今日起,你们不再是东始山的仆役,这便下山去罢。”
季氏兄弟大惊道:“山人何出此言?我兄弟两个做错了事,甘领责罚,求山人莫要赶我们走!”
百草山人道:“你二人今日心结开解,通任明义,诊金是付得够了,无须再留在东始山上。”
季氏兄弟对望一眼,面上均有兴奋之色。
季长命道:“我们已是自由之身?”
百草山人点头道:“不错。”
季氏兄弟道:“便请山人收留。”
百草山人道:“你们怕自己走了之后,我老人家上下峰不方便么?”
季长命道:“我兄弟二人如今再无争强好胜之心,是否重入江湖已无关紧要。况且我兄弟两个在东始山上一住十四年,早住得惯了,山人叫我们走,我们也是不知去处,还请山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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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决战(3)
青儿扑到季长寿怀里,回头向百草山人道:“师父,我舍不得季大叔跟季二叔,你别叫他们走。”眼圈却是红了。
百草山人笑道:“你兄弟二人已身得自由,欢喜何时走便何时走罢。”
季氏兄弟大喜道:“多谢山人!”季长命抱了青儿去崖边望远,季长寿自去包扎伤口。
百草山人向云水凝招手道:“云少侠请过来一叙。”
云水凝走近前去,抱拳施礼,道:“山人有何吩咐?”
百草山人道:“不知云少侠用得是什么剑法?”
云水凝道:“小子用的是碧水宫牧一牧大哥的‘饮血刀法’。”
百草山人点头道:“原来云少侠是碧水宫的人。”
云水凝道:“小子不过得大哥垂怜,授以刀法,算不得碧水宫人,是以先前不曾向山人说明。”
百草山人道:“原来如此,云少侠稍候,老夫这便回来。”转身入了屋去。少顷转了出来,手中握了一只小瓶,交在云水凝手里,道:“这个云少侠收好。”
云水凝道:“这是。。。。。。”
百草山人道:“云少侠仁义刚勇、疾恶如仇,心底却有一股凶煞之意。加之这‘饮血刀法’颇有血厉之气,少侠仁正君子,虽不致心生魔障,但时日久了,凶煞、血厉内外交融之下,难免于身子不善。他日若少侠感到两肋并胸腹之间疼痛难忍,服了瓶中这颗丹药,自可无碍。若只两肋或只胸腹间一处不适又或两处疼痛并不甚重,则不宜服用此药。”
云水凝心中一凛:“山人只从方才我与季长寿前辈最后所过数招,便瞧出了我身子日后的隐患么?真是不得了!”当下躬身谢过,道:“山人可否将此药多惠赐一枚?小子的刀法传自碧水宫牧大哥,若然他日大哥身子不适,小子也好有备。”
百草山人道:“牧宫主平日所用是否一把名唤‘饮血刀’的上等兵器?”
云水凝心道:“山人他老人家虽多年未离东始山,于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却也胸中有数。”道:“正是。”
百草山人道:“牧宫主身上的血厉之气发于饮血刀,也可收于饮血刀,于他自身并无损碍。这一节,日后云少侠若有机缘得件上等兵器,自能体会明白。”
云水凝躬身道:“多谢山人指点。”
蓝羽、宗正安、无上无门三人浴中添水数次,半途另行换过新药,直至半夜才分别浴罢。接着苏萍、杭梦胭入浴,蓝羽代二人烧火煮水,至天际微明时候,二女亦自出浴。云水凝借着天光初降,瞧见几人面上都是隐泛黑气,却绝无丝毫痛苦之色,心道这百毒之浴果然神奇。
百草山人将已备好的两瓶丹药交给蓝羽,一瓶是以那鳌腹神珠配成的生脉之药,另一瓶是化这百毒之浴剧毒的化毒清浊丹。蓝羽一行急思归程,当下向百草山人磕头作别,分乘篓筐下峰。云水凝下峰之时,季氏兄弟感他手下留情,又因与他比刀而幡然醒悟,俱与他殷勤道别。
那船老大兀自酣睡,青儿叫他却只是不醒,只得与守元两个并力摇他身子。船老大哼哼唧唧地睁开眼来,见到青儿便叫:“小神医赐药来啦!”
青儿道:“你在发梦么?你的雇主在外面等你,快起来罢。”
船老大四下一望,叹了口气道:“是在发梦,诊金太贵啦!”他昨日到此后,想尽办法讨好守元,打听百草山人的第八弟子平日里有何喜好,他想若能送些厚礼给他,也许诊金便可收得少些,守元只是不理他。他在梦中也盼着东始山的神医们能免金赐药,这时黄粱梦醒,不禁甚是沮丧。
青儿引了一行人由原路出山,过那十里地婴瘴时,只云水凝与船老大、青儿三人含了那橙色小叶,蓝羽等浸过百毒之浴的五人已不为所扰。走出山前那片大松林,青儿便即止步,与云水凝等依依道别。
众人登船回程,出泚水时迎着北风,虽尽速行进,却也将近三日才入大海。西行四五日,南转入了减水,顺风而行,只两日余便回抵番条山出航之处。无上无门付齐船资,与蓝羽等人上岸,便被二十几名蜻蜓门弟子接住。
蓝羽询问起近两个月中的江湖形势,为首的蜻蜓门弟子禀道自一行人去东始山至今,奉剑山庄与碧水宫为首的南方武林一直相安无事,两方都不见有何动作。而三门二派自于奉剑山庄蛇王庄驻院毁了神剑令,天枫冈上以少胜多、大败奉剑山庄,又于洪野击溃天狼众,在江湖上声威大震。自那毒叟与三门二派约战、放言重出江湖之后,江湖上正邪两道俱都颇感危惧,许多正道之士也都相约到时前来助拳。
无上无门等听了这等消息俱都欣喜,蓝羽只是微微点头。
云水凝也代三门二派欢喜:“自蓝姐姐击败红骨岭的巨力尊者,到后来大败奉剑山庄,以致有今日三门二派的一改旧观,全在蓝姐姐的预料之中。”随即心头一股隐忧逐渐加深:“毒叟若是败了,雀兄弟能逃得了么?”
众人乘了马车昼夜回程,十余日后,天上降起大雪,北风相催之下,前路一片迷茫,虽发了数骑先探,却也不得不放缓马力。这场大雪纷漫飞扬,铺天盖地。直落了日余才止,地上雪深过膝,马车难行,众人只好在一处小镇客店中暂且落脚。
幸好雪后两三日都是天晴日朗,积雪稍融,一行人忙又赶路。余途又遇一次大雪,蓝羽等人恐误了战期,只任车马滞下,带了几名弟子徒步先行,三五日后马车赶上,才又加紧回程。再过十余日,终于到了笱镇,这时距与毒叟约战之期只有三日半的光景。
这笱镇位于百溪山以东九十里,产竹,镇民多伐竹制篓而贩,小镇因此得名。蓝羽等人被引进一座民宅,主人家却是由乔了装的蜻蜓门弟子所扮,几人方一坐定,公西易玄与焦未明便来相见,二人亦是改扮了样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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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决战(4)
原来蓝羽一行走后,公西易玄与焦未明便领了几派人手前来笱镇布置,不仅将北野林木大举砍伐,挖了陷阱埋伏,断了毒叟逃生后路,且镇内镇外皆已安插眼线,监视往来可疑人物,准备得当真万无一失。
二人问起东始山一行有否所获,得知百草山人已制出生脉之药,大为欢欣。蓝羽当时写下两封与宗正无敌、林霞波的书信,简述东始山上诸事与生脉之药用法,略过鳌腹神珠一节不提,待此间事过,由宗正安与杭梦胭将秘密告知。着焦未明亲自带了药与书信分赴九崖壁、玉华山,公西易玄留下总督诸事。
当日蓝羽几人各都沐浴更衣,修养精神。后三日中蓝羽打坐练气,苏萍、宗正安、无上无门、杭梦胭四人各自勤练本门武功技法,云水凝却终日愁眉不展、忧虑万状,又决不敢教蓝羽等人发觉。
决战之日终于到来,笱镇北野一片雪原之上,蜻蜓门、追风剑派、凤凰门、天女派各有五十名弟子分别把住西北、西南、东南、东北四角,无形中围成一个横纵二三十丈的场地,场地南北各散着数十人,都是前来助拳、观战的武林同道。
蓝羽几人同了云水凝坐于马车中等待毒叟现身,公西易玄与焦未明分与南、北上各方武林人士问候、称谢,顺便查探内中是否有邪道妖人是那毒叟同党。焦未明轻骑简行,一日夜飞驰两百余里,昨日赶回,修养一日,今日同来与蓝羽几人掠阵。
忽然东首一座土山上一名蜻蜓门弟子鸣锣示警,众人一时之间俱都静了下了,向东望去。不多时,一名断足老者架了一根铁拐自山后转了出来,正是毒叟。众人方想怎地只他一人,山脚后却又有四人转出,跟在他身后,其中一人似披了一件兽毛大氅,身躯极是雄伟。
众人均想:“原来他约了帮手,以五对五,不知这五人是谁?”正都猜测,却见山脚后又有三五个人身穿寿衣并了双足跃行而前,众武林人士俱惊议道:“那便是毒叟所炼的毒僵尸么?”“这妖人的功夫果然邪门!”“今日绝不能走脱了他。”“你们看,怎么有这许多?”
那些穿了寿衣的毒僵尸三五一群,自土山后鱼贯跃出,竟有三数十个。毒叟与身后四人并了大群毒僵尸愈行愈近,北首一名武林人士叫道:“那个不是人!”眼力上佳的人都已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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