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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1857-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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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设身处地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真正沦落到苦力境地的老百姓,他们根本感受不到半分影视剧中的浪漫氛围,他们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只有绝望。
后世甚至在国家的宣传中,下南洋都带有一种正面色彩,把这个历史事件描述成中国人在海外拼搏的精神象征,可中国人是一个最讲乡情的民族,人离乡贱,但凡有点办法的人,谁愿意远离家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呢。
而苦力则是其中最没有办法的一群人,他们有的只用了几块大洋就将自己的未来,甚至生命卖掉了,然后他们被像垃圾一样塞进污秽的船舱,连伸脚的空间都没有,一路送到南洋的矿坑里,没日没夜的干活,忍受着皮鞭的抽打和繁重的苦役,大多数人进了矿井,就再也没有出来的一天。
相比而言,南洋由于中国人已经深耕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他们比西方殖民者来到这块土地更久,因此多少还有一些依靠,有的苦役劳作期限满后,还真的有机会恢复自由。那些被贩卖到美洲,尤其是中南美洲的苦力,基本上没什么活路。他们在秘鲁的粪场工作,污秽的空气过早的侵蚀了他们的健康。在古巴的种植园中工作,动辄被施以酷刑,常有苦力被鞭挞至死。
这个时代,似乎真的像信奉信教的英美和西北欧国家描述的那样,“信奉天主教的人道德低下”,信奉天主教的葡萄牙和西班牙在人类历史上可谓罪恶累累,美洲的印第安人几乎倍西班牙人灭绝,而葡萄牙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最早在中国开始苦力贸易的国家,就是葡萄牙这个小国,他们从明朝手里骗取了澳门,然后以此为基地,开始了对这个单纯的国家和淳朴的人民的伤害。
在英国人的记载中,早在大明武宗正德十四年(1519年),,葡萄牙人就开始拐带儿童(其中很多出身于名门)至印度卖作奴隶……这些中国奴隶及家仆们大部分是当他们年幼时就被骗子从村里拐出来卖给葡萄牙人。……被拐小孩的平均售价为12两至16两银子,他们大部分是广东人。
大明朝廷曾多次下令禁止贩卖人口,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规定“禁买人口。凡新旧夷商不许收买唐人子女,倘有故违举觉而估怯不法者,按名追究,仍治以罪。”
到了清朝,继续限制,在清乾隆十四年(1749年)的时候,官府下令:“禁卖贩子女。凡在澳华夷贩卖子女者,照乾隆九年详定之例,分别究拟。”
但是葡萄牙殖民者对此置若罔闻。18世纪末以后,随着开发美洲殖民地的需要,他们在澳门变本加厉地发展苦力贸易。清嘉庆十五年(1810年),葡萄牙人从澳门掠去几百名苦力,运往巴西种茶,不久全部死亡。
甚至连葡萄牙在澳门传教的主教也直接参与掠卖中国人口的活动,他们拐买中国妇女进行训练,然后送到果阿供殖民者奴役,与印度等国妇女一样充当奴隶,命运十分悲惨。
西班牙在早期苦力贸易中倒是作恶不多,但不是他们不想作恶,而是他们没有机会,他们没能在中国取得一个立足点,但是贩卖黑奴的事情就没少做,同时屠杀华人最多的,就是西班牙人。
当这两个小国的辉煌时代结束之后,他们依然没停止对中国人的伤害,他们的殖民后代,中南美洲的庄园主们,正是奴役华人的主力,天高皇帝远,他们动辄对华工施加酷刑,甚至直接草菅人命。
相比而言,在英美殖民地上的华人苦力,境遇相对好一些,至少没有那么阴暗。比如美国人虽然役使华工,但是少有南美种植园中的鞭打监督。但这不是美国人道德高尚,流放犯和人渣建立的美国,谈不上什么道德感。只是他们的经济模式使然,在美国西岸的华工,主要是雇工,美国人给工资,用不着鞭打,这些勤劳的中国工人就能老老实实干活。
但美国资本家对待工人绝对没有那么仁慈,尤其是对待华工,虽然比种植园主好一些,不会动辄鞭打甚至虐杀,但却采取欺骗的手段,比如让华工去做最危险,没有白人肯干的工作,其中包括安放无比危险的硝化甘油炸药的工作,引爆的工作等等,因此美洲华工的死亡率才那么高,才被描绘成每根枕木下都埋葬着一个华工的尸体。
朱敬伦在后世见过一些即便知道华工遭遇的人,他们也只是嘴上哀叹两声,并没有多么的痛彻心扉,朱敬伦不认为他们是对历史无视,朱敬伦觉得,恐怕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体味出苦力贸易中的耻辱来。
作为一个历史现象,苦力贸易由来已久,但是在鴉片战争过后突然爆发,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大的历史背景是,从1830年代开始,西方国家开始掀起了浩浩荡荡的废奴运动,一些富有人类良知的社会精英,开始猛烈的批评这种泯灭人性的贸易,最终英国在1833年废除了奴隶贸易,并且派出军舰在全世界打击奴隶贸易。
由于英国是世界霸主,他们的行为具有带动效应,又有海军的打击,各国慢慢的开始废除奴隶制,过去的西班牙殖民地大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哥伦比亚、巴拿马、委内瑞拉从1821年开始渐进解放奴隶,1854年全部解放。智利在1823年,墨西哥在1829年,法国在1848年,秘鲁在1851年,荷兰在1863年先后废除了奴隶贸易。
可是这些殖民地却积蓄劳动力来开发怎么办,此时早就出现,一直不温不火的中国苦力贸易随着鴉片战争打开国门,而成为一种可供选择的方案,于是苦力贸易才突然间爆炸式增长。
只要明白这种背景,所有的中国人就该为此感到耻辱,因为华工的苦力贸易,在事实上竟然是为了代替奴隶制的,华工原来是非洲黑奴的替代品,一个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历史情景充分的表现了这一点,在南美洲的西班牙后裔庄园主的大种植园中,被解放了的黑奴,拿起了鞭子当起了监工,而他们监督的对象正是从中国源源不断被贩卖来的华工苦力。
据一些历史记载,黑人监工还非常看不起华工,因为他们觉得华工抽鴉片,是低等人,是的,当黑人都能拿起鞭子开始鞭打华人的时候,华人还怎么能够证明自己不是低等人呢。
朱敬伦不是种族主义者,他并不认为华人比任何民族,包括黑人更高等,但更不能认同华人比任何民族低等,恰恰相反,华人应该是这个星球上最优秀的种族之一,不但他们的祖先创造出了辉煌的古代文明,而且在21世纪,中国人通过改正历史错误,又开始不断的创造奇迹,几乎所有的经济学家都认为,中国将成为19世纪以来,第一个在经济上超越美国的国家。
但先人的辉煌在前,后人的成功在后,朱敬伦现在生活在当下,他虽然对未来充满信心,眼下的耻辱他能够忍受,但绝对是有底线的,他可以忍受英国人坚持的治外法权,他可以接受英国人压迫下的低税率,但他不能接受白人甚至黑人都不把华人当人的现状。
因此哪怕是在这个最不合适的时候,要跟辉煌顶峰的大英帝国对抗一下,朱敬伦也别无选择,就好像当年在一穷二白的时候,新中国要跟美帝对抗,后来还要跟苏俄、美帝同时对抗一样。
于是当朱敬伦从北亰回来之后,结束了跟满清的军事斗争之后,他就开始抓紧时间全力打击苦力贸易了。
第一步现在本国内部进行,朱敬伦直接签署发令,宣布苦力贸易为非法,接着警察部门出动立刻抓捕大批帮助洋人贩卖自己同胞的苦力头子。
此时抓这些人,绝对不是无法可依,哪怕他们犯法虽然在朱敬伦签署新发令之前,大清律也不支持他们这种行为,甚至从明朝开始,他们这种行为就是一种非法行为了,因此抓捕他们绝对有法可依,而且更是民心所向。
老百姓实在是太仇视这种人了!
但这种人却不太好抓,因为敢干这种买卖的人,往往都是背景深厚的帮会分子,他们有敢于跟官府对抗的勇气,一时间暴力冲突不断,但朱敬伦意志十分坚定,该抓的一定要抓!
可这一抓,不但抓出了社会底层的毒瘤,拔出萝卜带出泥,还牵扯出了大批官府丑闻,原来做这种缺德事的,不仅是一些亡命之徒组成的帮会分子,竟然还有一些官员参与其中,他们是这些不法之徒的保护伞。
于是一场打击苦力贸易的行动,不但让社会底层暴力冲突不断,几乎每天都有帮会成员跟警察甚至军队武装冲突,连官场一时间都震动了,震动的规模之大,让朱敬伦都感到有些不淡定了,一些高级官员,甚至连陈芝廷这样比较正直的官员,都上书朱敬伦,希望暂时停止行动,以防事态扩大。
“法不责众吗?”
看到一大群高级官员的态度后,朱敬伦不由心中冷笑,他不相信这些官员都牵扯其中,可能有一两个,但大多数应该是清白的,他们只是想息事宁人。
但朱敬伦这次还就真的不想息事宁人了,中国官方自古以来就没有绝对的原则性,到了后世甚至导致了一旦说出“原则上”如何如何的话语,那反而代表着是可以变通了,原则二字被中国官员用的在语境上反而带有相反的意思,不得不说他们也真是太有本是了,难怪老百姓一直不信任官方,凡是官方倡导的,老百姓本能的就觉得不靠谱。
朱敬伦一直以来都苦恼本国政府没有公信力,为老百姓不信任政府而头痛,但这不能怪老百姓,要怪就怪官府太不讲原则,他们是一个公共部门,却不能大公无私,那么如何能有公信力?
他们不够刚直不阿,却不能怪他们个人的道德,而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执政惯例,中国的官员和官府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讲实利和权谋的政府,他们的行为方式往往是选择危害性最低的,而不是最公正的,因此如果是一个人伤害了一群人的利益,他们愿意制裁那一个人,但如果是一群人损害了一个人的利益,他们很可能会息事宁人任由那个人受损,因为让一个人受损的对官府自己的危害最小。
可长久以来这种权谋式的行事方法,让官府自己制定出来的制度甚至法律,慢慢就失去了威严感,既然规则是随时都能打破,能够因人而打破的话,那么谁还会遵守规矩,只要大家都不遵守的时候,就可以大胆的践踏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因为苦力贸易牵扯的人太多了,于是官府希望能够息事宁人,以免引起对官府之身的危害,为此他们可以不顾原则,不顾法律。
但朱敬伦真的铁了心。
在4月底,打击行动进行了整整一个月之后,最大的反弹行为发生,有人开始带人冲击广州府衙,打死打伤十多个衙役,试图劫走关押在大牢中的要犯之后,朱敬伦依然不妥协。
“把五坑军从福健调回来!”
朱敬伦决定戒严了。(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二节 藏污纳垢之所
五坑军是客家人组成的,大统领是黑狗,黑狗是一个疍民,疍民恰恰又是贩卖苦力的一个主要势力,过去黑狗自己就是一个疍民帮会的小头目。
所以黑狗是最合适的人选,他过去是疍民帮会头目,因此对疍民的帮会组织,比其他人更熟悉,打击起来自然事半功倍,手到擒来。
只是让他对疍民动手的话,在情理上有些难为人。
所以朱敬伦给他一个选择:“如果你觉得难为的话,我可以找其他人。”
黑狗真的思虑了一番,这在他身上是十分少见的,他是打定主意要做忠犬的人,他常常自诩自己就是皇上的爪牙,皇上让他咬人他绝对不抓人,一般情况下,朱敬伦给他的命令,他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但这次他真的沉默了片刻。
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如果一定要做的话,还是让我去吧。”
黑狗的口气中带有一种落寞,他出身疍民,尽管励志不再做疍民了,但他对那个族群,不可能没有复杂的情感,可正是如此,他反而越是要亲自做,让其他任何人去对付疍民,恐怕都没有他去做合适,因为他多少还能保护一下这些人,而换做其他的将领绝对不会对疍民有分毫同情。
朱敬伦叮嘱道:“能少杀人就少杀人,能抓捕最好。他们会得到应有的审判,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不管是旧例还是新法,贩卖人口都罪不至死。”
黑狗点点头。
广州戒严了,这个水陆码头贸易口岸,一百年来就是三教九流会聚的场所,因此帮会非常多,广州城外常年有疍民的船队停泊,人数多时达十万人以上,他们生活在船上,官府向来不怎么管,抓起来并不容易。
疍民中帮会势力庞大,因为疍民的流动性大,但疍民中的主要组成依然是宗族和家庭,帮会还是一小部分,因此大多数疍民也是良民。
但疍民因为遭人歧视,反而极为团结,宗族更团结,帮会也更团结,虽然大大小小的帮会很多,可一些老帮会头目退出之后,依然拥有很高的江湖地位,往往在不同帮会之间发生冲突之后,他们会出来组织堂会协调,他们的身份类似商会的会长和行会的行首,以及宗族的族长。
黑狗也并不想直接带兵抓人,他悄悄带了几个亲兵,便装登上了疍民的船,面见了一个疍民中老资格的前辈,转达了他的态度,他告诉老前辈,他只要那些涉及贩卖人口的罪犯,并不想杀人,而且告诉疍民前辈,这些人并不会死,顶多流放,希望他们不要无谓的抵抗。
老前辈找来了一些有声望的老人,他们商议了一番,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他们护不住那些作奸犯科的帮会了,于是按照他们的方式开了堂会,决意让这些人出首,并且以帮会的名义,在关公面前立誓,会照顾好他们的家属。
一时间疍民中大大小小上百个参与贩卖苦力的帮会头子自首,但也有不照规矩来的,悄悄的逃亡了。
当然从事这种生意的,绝对不止是疍民组织,也有一些其他族群的帮会,势力大的有潮州人组成的潮州帮等,对这些人黑狗也是晓之以理,但接着就用雷霆手段,一夜间摧毁了大大小小十余个潮州帮堂口,杀伤上百人,很是震慑了一下广州的地下势力。
打击帮会分子,这是人人拍手称快的事情,最麻烦的一群人其实是乡间宗族,乡间宗族相对而言要守规矩的多,他们是传统道德的传承者,乡下士大夫阶层多少带有孔孟道德观,可任何群体中都有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还真的就有一些乡绅参与这种缺德的贸易。
比如过去的开平乡绅谭才就是靠贩卖客家人当苦力发家的,类似他这种乡绅并不少见,尤其以土客械斗地区为多,双方都有这样的人物。
这次派新安军前去抓人,一个都不放过,他们必须为他们过去所做的罪孽付出代价,朱敬伦绝对不会为了政治利益,而罔顾法度,他甚至不惜冒着跟土客两家械斗惯了势力进行一次战争。
好在只是少部分乡绅参与其中,朱敬伦也不搞株连,小的反抗有,但大的串联没有发生,有惊无险的将几十号土豪劣绅抓捕归案。
到了这时候才是最难的时候,在审讯中,很多罪犯没有隐瞒的将他们的保护伞供了出来,数量非常庞大,这或许正是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他们到想看看在大量官员参与其中的情况下,官府有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参与到苦力贸易中的官员,重灾区竟然就是警察。
大明的警察最早是赫德开始建立的,最初的目的是打击走私,因此最早的警察是缉私警,之后随着赫德走上高位,他的权力和职责越来越大,警察制度也慢慢推广,现在基本上每个县都组建了警察局,负责缉捕盗贼维护治安。
赫德在组建缉私警的时候,还能高效清廉的运转,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慢慢的总难免出现一些人渣混迹其中。
这些警察,利用手里的权力,为苦力贸易做掩护,要么对他们的贩卖运输不闻不问偷偷放行,要么对百姓报案拖延不办,更有甚者还为人贩子通风报信,而他们得到的,是人贩子常年不断的孝敬。
越查越是惊心,如果换做其他政府部门,朱敬伦还没有这么上火,可偏偏是执法部门,知法犯法,这就让他难以容忍了,任何国家,任何时代,一旦执法部门开始腐敗,那意味着腐敗程度已经相当深刻了,没想到自己打造的现代政府,才刚刚有了一个雏形,竟然就开始腐烂,在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朱敬伦恼怒的了。
“让马老三来见我!”
马老三跟侯进作为朱敬伦最早的兄弟,侯进在军中身居要职,马老三则被朱敬伦强行安插到了赫德最早组建的警察队伍中当局长,他是信任马老三的,知道这是一个老实人,比侯进老实的多的农民,可没想到他主官的警察局,竟然腐敗如此。
“老三,你的警察局是垃圾场吗?藏污纳垢,你是怎么管的!”
马老三神情木讷,一脸的沮丧任由朱敬伦发着邪火,一句不发。
马老三真是一个老实人,但他的能力真的太平常了,当初用他,是因为信任他。
所以才把他安插到赫德组建的警察队伍中,但他管理的警察局还是出问题了。
朱敬伦发完火后,知道自己也是所用非人,马老三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尽管他很努力,他跟侯进不一样,侯进志大才疏,而且没有自知之明,身居高位之后,自己能力不济,非但不肯用功提高,反而以此沾沾自喜,一直以大老粗示人。
但马老三自从被提拔为警察局长后,就一直很努力的跟赫德雇佣的教官学习,但他半辈子大字不识一个,他真的学不到多少本事,朱敬伦将他强按在那个位置上,给他配备了足够好的顾问,其实就是用他当一个旗帜,并不打算让他真的做事,但是长官能力有限的时候,就容易被精明强干的手下欺负,他事实上早就被人架空了。
“找赫德来!”
挥挥手让马老三离开,朱敬伦让人去叫赫德。
“你负责组建一个专门的监察团队,彻彻底底的调查一下警察部门的腐敗,监察队直接由你负责,而你直接向我负责,不用通过中书省!”
赫德点了点头,然后去准备了,而且眼神中微不可查间流露出了一种兴奋。
赫德很兴奋,不是因为他看到了朱敬伦的笑话,当初他希望掌握警察部门的全权,朱敬伦不给,还安插自己的亲信,现在出事了,他笑话?不,赫德还没这么肤浅,他兴奋,是因为他有事做了。
在登基大典之后,他就有些意志消沉,因为他觉得他手里的实权被朱敬伦剥夺了。
朱敬伦虽然将他捧上高位,让他当了门下省的侍中,理论上,中国的三省制度,是宰相权力一分为三,他这个门下省侍中在地位上跟尚书省的宰相陈芝廷是分庭抗礼的,可实际上这个门下省不过是皇帝的私人顾问团队,因此赫德觉得自己突然就从政府高官,变成了一个皇帝的私人顾问,哪怕是一个高级顾问,他也难免有失落感。
他跟大明其他官员不一样,大明的文官们十分看重官职,看重地位,比如方山就十分满意做一个中书省的中书令,中书省其实也是皇帝的个人幕僚,但方山就很接受地位上堪比宰相的地位。
赫德更重视实权,所以他失落,现在让他组建监察团队,所以他兴奋,因为他看到了自己重掌实权的机会,而不是整天埋头在各种上奏皇帝的公文中,为皇帝提意见。
当然赫德此时还不知道他此时组建的监察团队,在日后会起到多么强大的作用,但事实上印证了一个道理,同样的权力,同样的职位,不同的人运用,结果是不同的。
赫德从此开始在一个私人顾问性质的职位上,慢慢走向监察天下的赫赫权柄的道路。
当然,没人愿意被人监督,尤其是被惯坏了中国文人,文官,因此赫德未来的名声绝对不会好,一个锦衣卫、东西厂佞臣的名声他背定了。(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三节 最后的罪恶之城
赫德开始组建监察团彻查警察部门腐敗是一回事,打击苦力贸易的工作却一点都没有耽误。
一大批警察甚至官员被一起缉捕,数量巨大,竟然达到了200多人,而抓到的贩卖苦力的人贩子也不过才300多人,官场上层层关系,比朱敬伦想象的更复杂,因为比他见识过的后世官场更加复杂。
但抓了人贩子,抓了警察和官员保护伞,却还没有结束。
因为除恶务尽,可还有一批罪犯潜逃,而且能够早早收到风声,或者有能力逃亡的罪犯,都是有门路的,往往越是大的人贩子,越是逃的早,而他们逃匿的地方,让官府有些头疼,他们跑去了澳门和香港两个被洋人控制的殖民地上。
朱敬伦派人去跟港英和澳门当局沟通,港英政府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他们告诉朱敬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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