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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1857-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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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法国的利益集团还不断在后面推波助澜,把法国人民的激愤彻底鼓舞了起来,各种抗议行动不断,让法国政府的政治选择余地很小。
军事上的误判,加上没有政治外交的伸缩空间,让法国政府处理冲突的举措非常失败,不断的将冲突向战争的边缘推动。
但大明也还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一方面大明的文官集团也跟日俄战争前的日本人一样,对与白人战争并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大多数人还认为战败的可能性更高,因为账面上的实力,法国明显强于大明。
法国的动员体系更完善,法国的经济实力更雄厚,法国的海军力量更强大。
所以大明的文官政府显得很谨慎,一直都在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冲突,寄希望于英国的调停。
但大明政府的退缩空间也不大,因为越北地区现在供应了大明全部的铁矿,百分之八十的煤矿,工业时代没有煤铁怎么发展?
因此越北地区相当于是大明经济的生命线,接受法国占领越北就等于容忍法国掐断大明的生命线,至少也是让大明的生命线握在法国手里,今后不得不仰法国人的鼻息生存。
可是大明直接介入战争,还需要一个足够强烈的刺激,这个刺激法国人很快就提供了,法国軍队愚蠢的登陆了鸿基,占领了这个大明煤炭供应地。
大明这次发出了最强硬的回应,一边抗议,一边再次派兵进入越南,试图逼迫法军撤出鸿基,而法军则寸步不让,在煤矿区构筑工事,战争一触即发,不过目前,大明还想要一杆极其正义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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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节 越南乱局
越南人真是走了背字,法国人再次对越南发动侵略,他们的老国王就死了,很有可能老国王就是因为受到内忧外患的刺激,才一命呜呼的。
1883年7月,就在法国在越北地区,跟大明冲突日益加剧的时候,执政三十七年的越南国王,他们本国自称皇帝的嗣德帝阮福时死了。
阮福时算是越南后期最倒霉的皇帝了,地位类似于满清的咸丰,摊上烂摊子了,人力已经无力回天。他在位期间,法国以保护传教士和天主教徒的名义,占领西贡(嘉定)、边和、美荻、永隆诸省,1862年越法签订壬戌条约(第一次西贡条约),越南割让边和、嘉定、定祥三省及昆仑岛,赔款2千万,允许天主教传播。法国控制越南南部。几乎所有的坏事都让他摊上了。
而就在他继位八年前,他爷爷明命皇帝还有越南的乾隆之称,在位期间开拓进取,通过修建运河,彻底政府了湄公河三角洲地区,将越南国土向南扩展到大海。
结果熬了阮福时,时局就急转直下,更悲催的是,他当了三十七年皇帝,硬是生不出一个继承人。结果他一死,在内忧外困的情况下,倒霉催的越南王室还爆发了权力斗争,短短两年内五个皇帝相继继位。
先是他侄子侄育德帝阮福膺禛继位,三天后被人毒死。他弟弟协和帝阮福升继位,四个月后被毒杀。他侄子建福帝阮福昊继位,半年后驾崩。之后咸宜帝阮福明继位,倒是没有横死,却为了抗法流落荒山。法国人扶持同庆帝阮福昪即位,这才勉强做了四年,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死去。
这一系列的国王横死,基本上不可能是正常死亡,因为大都数都是壮年驾崩,尽管没有明确死因,但大多数是自己内部倾轧而死,还有被法国人弄死的嫌疑也不小。
由于内斗不断,所以历史上还出现了一个怪现象,那就是满清因为越南求救,最终决定跟法国开战,但是战争爆发后,越南连番换皇帝的小朝廷却突然宣布中立,他们的理由是,“我国介乎两大,于清则千年藩服,义不容绝;而于法则远水近火,势不容己,莫如中立,以俟两国进止”。
此时在位的,正是历史上四个月就被杀的阮福升。
时间到了8月,法国远征军4000多人分兵两路,一路沿红河进攻上游的黑旗军,一路由海上进攻越南首都顺化。进攻黑旗军的法军,屡遭黑旗军和越南军民痛击损失惨重。从海上进攻越南首都顺化的一支分舰队,于20日占领保护首都的屏障顺安要塞。
朝廷派协办大学士陈廷肃、吏部尚书阮仲合在顺化与法军签订《法越新订和约》,史称第一次顺化条约。
越南承认并接受法国的保护权,越南的外交事务,包括与中国的关系,由法国掌管;平顺省并入南圻法国直辖殖民地;法军永久占领横山山脉和顺安海口;法国派驻扎官(越南称公使)驻北圻各省,监察越吏;广南的岘港和富安的春台开放为各国通商口岸。
这一条约的签订,让越南阮朝的疆域,被限定在南至庆和省、北至横山之间的中圻地区,完全丧失了南圻和北圻,国土面积缩减三分之二,而且最为富饶的红河三角洲和湄公河三角洲都被法国剥夺。
这个条约的签订,让大明陷入被动之中,因为越南在法理上成为法国的保护国了。
而越北说到底在法理上是属于越南的领土,现在法国有权力主张他们在这一地区的利益了,他们不但拒绝从鸿基撤军,而且要求大明即刻撤军。
虽然说法国人取得的这种法理性让人难以接受,太过野蛮,但他毕竟取得了外交优势,而且越南小朝廷开始发出命令,要求各地軍队停止抗法。
越南内部的古怪情况,让大明政府感到不解,立刻着手调查内部情况。
这段时间,大明已经开始进行战争准备了,所有军官的休假取消,将分散在世界各国的少壮派军官召回国内,虽然这些人对文官政府有威胁,但真要打仗的话,还是这批军官的经验最丰富。
另一方面,则持续进行外交努力,一旦战争爆发,大明不希望法国有任何盟友。所以大明的领事们,频繁活跃在西方各国的外交部门,其实主要是争取英国支持,至于其他国家,主要是希望得到他们道义上的支持,让法国陷入不利的国际舆论。
另一方面,紧急加强军事力量,陆军虽然还没有进行动员,但常备兵力三十万人,也足足应付法国增调到越南的一万兵力,关键问题在海军上。
此时法国海军排名世界第二,而大明海军规模虽然号称亚洲第一,但在法国人面前,还不够看。
除了将海军集结于珠江口,岸防部队立刻进入炮台阵地加紧演习,保护大明就靠这些炮台了。
虽然政府一直在行动着,但好像文官政府始终没有下定开战的决心,他们无法预料一旦战争开始,会如何收场,拔剑容易入鞘难,李提摩太对孙中山说的一句话很有哲理,拔剑者必死于剑下。
大明可以向法国发起这场挑战,可要如何结束,就不是大明说了算了。结束战争,是胜利者的特权,到时候法国会任何对待大明,大明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会不会毁于一旦,这些都是文官政府顾虑的问题。
所以文官政府主导的外交活动,一方面是在为战争赢得最佳的外部环境,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希望能够通过外交手段使法国妥协。如果法国愿意将越南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也就不用打这场仗了。甚至只要法国做出一定的让步,比如继续允许大明开发越北的矿产,大明也不至于非要保越南。
可惜事与愿违,法国人似乎看到了文官政府的软弱,不但寸步不让,还步步紧逼。
陈芝廷不够坚强的缺点再次暴露,他带着万分忐忑再次向朱敬伦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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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节 能战方能谈
“你我君臣很久没见了吧?”
朱敬伦的沉稳模样让陈芝廷感到踏实,朱敬伦的话却又让陈芝廷感到羞愧。
大明官僚集团的独立意志,最后还是会体现为相权跟皇权的博弈上。
自从文官集团们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自如的应付大变革时期的政治局面,他们也就越来越倾向于排斥其他方向的掣肘,哪怕是皇帝的态度,他们也觉得不如以前那么圣明了。
陈芝廷并没有跟皇帝对抗的初衷,他每一次跟皇帝不同的政见,自认为都是秉持公心,绝没有半分私利在里面。
可是人心是敏感的,在驳回了几次皇帝的态度之后,皇帝更加不问政事,文官政府的权力更加独立,可是陈芝廷也不知不觉的疏远了跟皇帝的距离,已经很久没有以前那种刻意找机会向皇帝汇报的行为。
今天再次感受到压力,感受到作为臣子无法承担的压力,他再次想起了这个皇帝,但又突然为自己目无君上的行为感到愧疚,这不是臣子的本分。他并不知道,这就是政治,会让最亲的人不由自主的改变,还认为自己做的绝对正确,权力的毒药他才刚刚品尝到一点味道而已。
看到陈芝廷的局促,朱敬伦摆摆手:
“坐下,坐下说!”
陈芝廷这才坐在朱敬伦旁边,侍女端来一杯浓茶后,悄然退出朱敬伦的书房,从外面关上了门。
陈芝廷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将最近发生的一切,向朱敬伦做了汇报。最后请示朱敬伦的意见。
“这么说现在越南政局被阮文祥这个权臣把持着?”
大明在越南顺化的探子无孔不入,同文同种不是说着玩的,越南已经有一批跟大明亲厚的官员了,这些人将越南的朝政合盘托出,并且表达了他们的态度。
阮文祥这个人是贫农出身,而且家庭背景并不好,他父亲曾经参与过反对越南阮朝的农民起义,他虽然没有被株连,但是却被禁止参加科举。
后来不知道怎么得到了嗣德帝阮福时的赏识,在阮福时的暗中帮助下,获得了科举的资格,而且考中了科举,入朝为官。因为有皇帝的支持,一路平步青云,四年后就当上了越南的刑部尚书。
之后在1873年跟法国的谈判中,立下了大功,从法国手里讨回了被占领的河内。然后更加得到嗣德帝的信任,嗣德帝死前,将他委任为辅政大臣。
“也不尽然是权臣主政,尚有阮氏之母,及二妃同持政事。不过传闻阮文祥与遗妃学妃有暧昧关系。”
竟然还有一些花边新闻。嗣德帝死后,他母亲范氏姮还活着,育德帝即位后,封为慈裕太后,嗣德帝留下的两个妃子庄懿、学妃,对朝政也有很大影响力,这三个女人合称三宫。
越南官场传言,阮文祥与学妃有染,合谋害死了育德帝。因为育德帝是嗣德帝生前收养的三个养子中的长子,可是三宫并不喜欢这个育德帝,所以合谋杀了他,育德帝在位仅三天就暴毙,甚至连年号都还没定。
育德帝死后,阮文祥等人拥立了育德帝的弟弟,协和帝继位。可协和帝阮福升不想步他哥哥的后尘,被权臣和后宫所控制,于是暗中勾结法国人,利用法国势力对抗权臣们。历史上他在位只有四个月,就被毒杀,就是为此故。
“权臣乱政,后宫干政,此亡国之象啊!”
朱敬伦叹了口气。
陈芝廷叹道:“当真不当人子,辅臣皆是乱臣,宫妃皆是牝鸡!”
朱敬伦感觉越南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此时插手进去,落不了什么好,还是等他们内部倾轧出一个结果再说,不管是权臣赢了,还是国王胜了,越南必须博弈出一个稳定的朝堂,才能有所作为。
所以朱敬伦建议:“越南的事情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加紧备战!”
陈芝廷犹豫了下:“陛下,除了开战,还有其他办法吗?”
朱敬伦道:“备战未必就要开战,但必须立足于能战,能战方能谈啊。”
其实战争,也不是朱敬伦的第一选择,经济危机刚刚袭来,大明还是初级工业化国家,百废待兴,严重缺乏资本,这一仗打下去,可就又是几年的积累,政府债务必定再次增加。
如果能谈判解决,也不是不能接受,历史上法国就跟清政府谈过瓜分越南的协议,将红河以北让给满清,可是这份协议后来法国议会不同意,满清朝堂也认为瓜分属国不义,没有接受,于是双方失去了最后一次和平的机会。
可是到现在为止,法国人竟然都没打算跟大明谈,这让朱敬伦百思不得其解,大明应该比历史上的满清强大啊,怎么法国人反而更强硬。
“占领鸿基的法军是什么情况?”
朱敬伦询问跟大明对峙最前线的敌人情况。
陈芝廷报告道:“收到最新的消息,听说是一个东京矿物公司力促法军占领这里。”
还有资本家的事情,朱敬伦不由好奇:“这家公司什么来头?”
陈芝廷道:“找人在法国查了一下,不是什么好公司,是一群投机商建的,叫什么东京(北圻)矿务公司,大把向法国政客们无偿赠送股票,想垄断越南的矿产。”
这就清楚了,越南现在的矿产,最有利可图的,就是鸿基的煤矿。历史上,法国其实一直到90年代才开始对在越南开矿有兴趣,因为煤矿在这个年代可不算什么稀缺物,连日本都大量出口煤矿呢,所以90年代之前,开发矿产根本无利可图。
但大明工业的飞速发展,改变了这一情况,大明大批进口鸿基的煤炭,如果法国能够取得这座矿,不但能赚取丰厚的利润,还能够极大的平衡个大明的贸易,能够抵消大明生丝出口法国带来的逆差。
看来越北的矿产,对于法国的意义,相当于印度鴉片对于英国的意义啊。
朱敬伦明白法国人不可能让大明占领红河以北的土地了,那么战争就不可避免了。
“全力备战吧!”
朱敬伦叹道。
陈芝廷说道:“已经在准备了。”
朱敬伦摇摇头:“还不够!”
陈芝廷皱眉:“请陛下明示。”
朱敬伦叹道:“下令造军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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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节 备战
法国海军世界第二的地位,那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他们拥有38艘铁甲舰、9艘岸防铁甲舰、50艘巡洋舰、炮舰和60艘鱼雷艇,总吨位达五十万吨。而且士兵训练有素,拥有丰富的在殖民地的作战经验。普法战争时期,虽然陆军一败涂地,但法国海军却从始至终封锁着德国海岸,占尽了优势。
相比而言,大明海军主力铁甲舰只有四艘,二等铁甲舰八艘,装甲巡洋舰二十艘,总吨位十万吨。这些年陷于财政困难而无法扩充海军军备,在海军兵力山,处于绝对劣势。因此一旦开战,此战将以陆战为主,海战立足于防守。
如果想要真正让法国感觉到压力,让他们感到切身的危机感,那就必须在海军上,能够跟法国一较长短。否则这只是一场殖民地战争罢了,对法国本土没有任何损益,他们胜则扩张殖民地,败了不过是放弃罢了,于法国本土没有任何威胁。而大明胜利了,不过是保住了越南,如果败了还可能被法军侵入领土。因此由于海军上的差距,两国目前的战略态势是不对等的。
所以作为让大明“能战”的战略考量,此时必须紧急建造军舰,哪怕就是赶不上打仗,可对于法国人的威慑作用肯定是有的。
因此朱敬伦建议,增加海军临时预算,对海军进行紧急拨款,下令修建十艘一等铁甲舰,二十艘二等铁甲舰,将大明海军铁甲舰的数量跟法国看齐。大明这几年发展起来的造船业,有能力为修建军舰提供技术支持。
“可是这经费从何筹措啊?”
陈芝廷忧虑道,救灾行动,让官府背上了沉重的债务负担,而大明政府不愿意借外债,所以这几年节衣缩食在清偿外债,变卖铁路公司还债之后,又连续两年偿还了一亿大明两,现在积欠的外债已经下降到八亿大明两,折合十亿海关两。
但主要欠的是内债,内债不但没有减少,还从五亿海关两增加到了八亿海关两,折合六亿大明两,而所欠外债,其实只剩下两亿大明两了。
只是大明政府采取发内债还外债的做法,从大明经济体中抽走了太多的硬通货,已经到了金融体系能够承受的极限,在发行大笔债务,恐怕影响到货币的稳定。
“向英国借钱吧!”
朱敬伦建议道。
陈芝廷是不想借外债的,原因跟日本政府的担心一样,看到许多国家因为欠下英法等国的阎王债,而被列强控制的结果,所以对外债避之惟恐不及。
“非得发外债吗?”
陈芝廷叹息道。
朱敬伦笑道:“这不仅仅是借钱这么简单。如果能从英国借到钱,借到钱的越多,英国就越得支持我们,这是有政治上的好处的。”
美国之所以参加一战,不就是因为英法欠美国的钱太多了吗,如果英法战败,美国也得破产的情况下,美国没有选择。
如果能从英国借到钱,这本身就是外交胜利,如果能够借到足够影响英国政府态度的数额,就上升到了政治胜利。
趁着现在英国在态度上还是支持大明的,在向他们许诺高息,未必不能从英国借到钱,一旦英国顶着法国的压力,允许大明在伦敦市场上融资的话,那么之后他们就不得不慢慢偏向大明一边,至少不会帮助法国。
陈芝廷点了点头:“可以跟英国人谈一谈。不知借多少为宜?”
朱敬伦道:“多多益善!”
陈芝廷心中还是不想借钱,这不是面子的问题,用税收做抵押借钱的后患太大。这几年节衣缩食,才将将还了一半,而且各行各业都提高了税收,如今市面不景气,民间早已是怨声载道,在借钱,如何还,在加税,岂不是暴政了。
他回到尚书省彻夜未眠,第二日找户部尚书商议此事,户部尚书张敬修也不主张借款,而且认定,法军入越不过万余,皇帝想要借款大造军舰,怕是皇帝过于忧虑了,大明与越南陆路相接,决战当在陆上,而不在海上,皇帝却要造军舰,岂不是缘木求鱼。
张敬修认为,只动用陆军的话,不需要借洋款。
陈芝廷觉得不无道理,又找兵部尚书罗惇衍,罗惇衍也认为决战当在陆上,此时国库空虚,且大战在即,若不能保持和局,也必然要在陆上与法人争锋,打造军舰确实不是时候,而且罗惇衍担心,即便短期内打造了军舰,也未必能形成战斗力,未必能成军,之后空留一批铁船,用之,则保养、维护之费用巨大,不用任由其腐朽,那造来何用?
陈芝廷与多人商议之后,还是认定不应该借款,但当面驳回皇帝的意见,让他很难受。
所幸就来了个久拖不决。
一晃都十月份了,朱敬伦这里奇怪,陈芝廷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借不借的到钱,也总得交代一下啊。
不能从英国借钱,光得到英国人一些模棱两可的口头支持,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于是他只能再次找来陈芝廷,一问之下,陈芝廷顾左右而言其他,又是各种说辞,竟然根本就没跟英国接触。
朱敬伦不动声色,也不在劝说,就此不提此事。
这时候文鸢等人已经回国,文鸢是第一个回国的,他身在日本,这几年仔仔细细研究了日本的军事政治,对日本人的多项政策褒奖有加,而日本人将一手改革了大明陆军的文鸢称作大明陆军之父,不但没有以为文鸢带兵攻克过长崎而对他有什么仇恨,反而极为恭敬,文鸢在日本倒是如鱼得水,乐不思蜀。
在德国感染了军国主义思想的文鸢,在日本这个军国主义国家当然觉得舒服,这没什么奇怪的。
陈济世从俄国回来了,对俄国的野心极为担忧,俄国国内充斥着一种东进的呼声,俄国军官中不少人当面在陈济世面前大肆谈论,认为蒙古、满洲和新疆,自古以来就不属于中国的传统领土,而是西伯利亚等地游牧民的领导,沙皇是喀山汗国、阿斯塔拉罕汗国、西伯利亚汗国等草原国家的君主,法理上更有权力继承新疆、蒙古、满洲之地,更有义务去保护哪里的牧民。
陈济世推断,俄国迟早要东进南下,左宗棠陈兵陕甘,牵制回疆,让沙俄有所顾忌,看一旦沙俄加强了对中亚的控制,必然要进兵新疆,而在恰克图铁路上,与满清多有争执,早晚会以此生事。
态度最重要的是从法国回来的张开山,他认为法国吞并越南的野心已经不可遏止,除非能给予法国当头痛击,否则绝对无法打消法国的野心。至于军事行动的规模,张开山推断恐怕会是一场举国之战。
大明要打赢法国,绝非易事,法国的军事实力恢复的很快,全面战争之下,法国能动员兵力超过百万,大明要想阻挠法国,就必须跟法国打一场百万级别的大战。
朱敬伦先后召集军官听取汇报的情况,让大明政坛变得有些诡异,文官们突然低调了起来。
因为朱敬伦已经很久没有直接跟軍队产生过联系了。兵事全托付于兵部,现在皇帝突然召见归国军官,而且这批军官之前还是被文官政府调走的,大家都知道是文臣在打压他们,现在皇帝直接见他们,这到底是什么心思?
朱敬伦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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