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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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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科本想拒绝,可一听对楚慈好,也就点了头。

    反正这些银子都是王爷付的。

    “皇妃失血过多,如今烧退了,也当补血了。这次的药腥味儿会重些,若是皇妃喝了不舒服,含个蜜枣也就好了。”

    年轻大夫的交待,陈科点头应着。

    药买回去,陈科将药和熏香都给了林大娘,十分客气的说道:“林大娘,这是药,这是熏香。大夫说下雨蛾子多,您先试试看头儿喜不喜欢这味道?若是喜欢,就一直给头儿点着就成 。”

    林大娘点头应下,正准备拿进屋,却听陈科小声求道,“林大娘,您让我进去瞧瞧头儿可好?我都没好好瞧瞧头儿。”

    转首看向陈科,林大娘浅浅一笑,“知道你担心皇妃的身子,可修儿再三交待过,你们不能打扰皇妃休息。”

    陈科只得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林大娘进了屋,先是将香燃了,这才去煎药。

    楚慈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一股香味将她包围着,这味道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闻过?本想起来瞧瞧,可看诊之前喝那碗药有安神的作用,她这一睡下,就显得晕晕乎乎的。

    楚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嘀咕了两句什么,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林大娘煎了药,她才被唤醒。

    “怎么这么重的腥味儿”楚慈眉头微蹙,闻着那碗药。

    林大娘将陈科的话说了一遍,楚慈这才点头说道:“是了,也该补补血了。”

    也不知是不是这药又腥又苦的原因?楚慈喝了两口竟是有些恶心。好不容易将药喝下了,忙含着一粒蜜枣,说道:“就像人血混着苦瓜汁似的。”

    方子是她看着大夫开的,那些药都没问题,可药煎出来,简直不是人喝的。

    林大娘失笑,“哪儿能是人血?就是作引子的鸭血。好在皇妃不矫情,捏着鼻子喝下了。”
………………………………

0290:再无退路 Vip

    楚慈心道:我哪儿是不矫情啊?我这是做给东明修看的!若非他叫你们来看着我,我还不喝你这药呢。

    真是的,还兴什么血引子,真是无语,腥死人了!

    林大娘拿着空碗出去了,楚慈又往床上趴着了。一直到中午叫她起床吃午饭时,楚慈才想起来问道,“大娘,这屋子怎么忽然这么香了?点了什么了?”

    “哦,是军爷去拿药时,大夫说最近下雨要起蛾子,所以给了军爷一些熏香。”林大娘指着香炉说道:“听说这里一下雨蛾子便多,有闲钱的,就去药铺买些熏香来燃着。手头紧的,就尽量少燃烛火,紧闭门窗倒也无事。”

    听说?看来,林大娘真不是本地人。

    楚慈趴在床上半眯着眼打量着收拾药碗,弄着香炉的林大娘。只见林大娘眼下的青色甚重,显然是这些日子没休息好造成的。又瞧了瞧林大娘保养得不错的肌肤,就连那双手也比一般妇人要细腻许多。

    这样的妇人,平日里怕都是被人伺候着的吧

    眸光一转,楚慈说道:“我这一天到晚软绵绵的尽想睡,大娘不必管我,到时候喝药叫我就好。”

    林大娘转首看来,见楚慈打个哈欠又闭眼了,便点头说道:“也好,我就在隔壁,门口也有人守着,若是皇妃有事,喊一声便好。”

    也在此时,外头有人叩响房门。

    林大娘开门一瞧,便见陈科扬着一张笑脸小声说道:“林大娘,这是方才我亲自去买的枇杷,给您放了一些到房里,这些我能给头儿送去不?”

    “给我就好。”林大娘接过装枇杷的篮子,却是接不了陈科勾在手臂上的茶壶,知道陈科是真想见楚慈的,只得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进来吧。”

    “哎,谢林大娘!”陈科提着茶壶欢喜的进了屋子。

    楚慈只见陈科将水壶往桌上一放,就大大咧咧的走到床前。

    “怎么着?有事与我说?”楚慈不由发笑。

    陈科抓了抓头,说道:“兄弟们都问头儿的情况,我总得见过才能让他们放心不是?”

    “我没事,过些日子肩头的伤好了,又能打人了。”

    陈科也没说几句话,林大娘便是一声轻咳。陈科只得抓了抓头,说道:“头儿好生休息,我与兄弟们说,头儿好得很,不用担心。”

    陈科走了,楚慈也让林大娘去休息了。直到房门关上了,楚慈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听着外头的动静。

    之前是没注意过,这次贴门一听,便听得外头一女子轻声说道:“夫人,您小心些。”

    夫人?

    楚慈脑子里转了许多圈,却依旧想不明白这个林大娘会是什么身份?也想不明白,东明修又在玩什么把戏?

    那些事想不明白,楚慈当下也没功夫去想。折回身去瞧香炉,眸中尽是疑惑。

    这个香味,感觉熟悉,却又不知何时闻过?

    虽是想不起来,却觉得怪异得很。在楚慈的概念里,一切不能掌握的事物,最好还是不要让其继续的好。

    是以,楚慈端起桌上的水壶,将温水倒了一些进香炉中。

    看着那些香灭去,楚慈这才放心的打开窗户通风。呼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这才回到床上去休息。

    街上,一老汉挑着一担枇杷沿街叫卖。不少人瞧着枇杷个头大,色泽好,便都买了一些。

    老汉叫卖声融入到小贩的吆喝之中,渐行渐远。

    经过不打眼的巷子时,老汉挑着担子进了一间简陋的茶绷。此时下雨,茶棚中不少人避雨喝茶。

    老汉将担子挪到桌下,这才抹了把头上的汗,坐到凳上,对茶棚的老板说道:“掌柜的,我这儿还有一篮子枇杷,想拿到对面的茶楼去卖卖,这担子先放你这儿可成?”

    “我这就是一个茶绷,哪儿是什么‘掌柜的’,大兄弟你去就成,担子放着没人拿。”茶棚老板笑着回道。

    老汉乐呵呵的提起篮子,先是给了老板一捧,这才在老板的‘使不得’客气之中提着篮子跑去对面茶楼。

    来茶楼这种地儿的,少不得有俩闲钱。平日里也不少人拿了东西来卖。

    老汉提着篮子到了门口,却是被门口的小二给拦下了。不为别的,旁人来都是有孝敬,可这人面生的紧,平日里也没给银子,小二如何能让他进?老汉正愁眉苦脸准备离开,却听二楼一人喊道,“哎,那个,卖枇杷的,拿上来我瞧瞧。”

    小二一听,再不敢拦,只能引着老汉上了二楼的包间。

    老汉上那包间卖了一些,又在二楼的大堂卖了一些。这时一人挑了枇杷,却是没有银子,便与老汉说道:“你随我去包间拿,我忘带出来了。”

    茶楼中说书的此时正说到高潮之处,老汉耳中便听得说书先生说到:“只见五皇妃手拿一柄长剑,犹如九天玄女,杀得匪子们片甲不留……”

    包间门关上,也将众人的喝彩关到了门外。老汉随着少年进了包间,又往里走,进了里室。

    里室拉着厚重的帘子,昏暗的烛火中,只见一人立于桌前;桌上是几个不同颜色的罐子,屋中弥漫着一阵血腥之味。

    瞧着那人,老汉跪下行礼,“殿下,属下已按吩咐引得陈科将枇杷送到了楚月慈屋中。”

    那人抬首,赫然就是东明修布了埋伏欲捉,却始终不现身的邰正源。

    只见那昔日俊朗的容颜此时透着疲惫,下巴处更是长出一层青色的胡须,毫无血色的面容之上,透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听得老汉之言,邰正源揉了揉发花的眼,那名少年忙上前扶着邰正源坐到一旁的榻上。

    “殿下,您失血过多,当注意自己的身子。此时东西都送过去了,您也不必再养那东西了。”少年说话间,看了一眼桌上的罐子。

    也在此时,外头有人敲门。少年看向邰正源,得他点头同意,这才出去开门。

    没消片刻,便引得一名青衣少年进来。

    青衣少年朝邰正源行了一礼,这才说道:“果不如殿下所料,她灭了香炉。”

    “这几日最是关键,你们且仔细些,莫让她查觉异样,这三日内服外敷切不可断,衙门那边你们尽量拖着,让东明修这三日无法顾及于她。”

    邰正源之言,三人点头应是。

    待得三人出了屋子,邰正源面向客栈的方向勾了嘴角。

    走到这一步,已是没了退路,所有人都没了退路!而楚慈的地位,再无人可换!

    楚慈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屋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飞着。想睁眼瞧,可眼皮甚重,就似鬼压床似的,实在是难以睁眼。

    那放到桌上的枇杷中,犹如绒毛一般的透明虫子往香炉爬去,那些东西爬进香炉时,透明的身子瞬间染成了血红色,好似吞食了某些染色的药物一般。

    当那虫子爬出香炉之时,就似一条红色的丝带缓缓往大床飘去。那红色的东西顺着床角爬上了床,寻着那一抹血味儿中透着的药味而去。

    楚慈只觉得身上的伤有些发麻有些发痒,可这感觉却并未持续多久。甚至她还没睁眼,那感觉便消失了。

    林大娘在后厨煎着药,瞧着药差不多了,便将一旁的鸭血缓缓的倒了进去。

    小二在不远处的井边打着水,瞧着林大娘将药倒进碗中,便是讨好的说道:“要说这鸭血作引子补血,那可真是最实在,不管是贫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可都用得起!不过啊,咱们这鸭血可不一般,这可是我家掌柜的公子去捕的野鸭,那才叫好呢。”

    林大娘浅笑应着,二人说话间,只见一名青衣少年提着一只野獐子进了后厨。

    “哟,公子,您这是又去捉着好东西啦?”小二满脸是笑的迎了上去。

    青衣少年将野獐子给了小二,却是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小二将那野獐子装进笼子里,笑着说道:“大娘您别在意,公子就是不善言词,在外人跟前一句话也憋不出来的。哎,掌柜的说他就是太木纳……”

    小二却是个爱说的人,这一说起来,便是停不下来。直到林大娘端着药走了,小二这才闭了嘴,在一旁打盹儿。

    客栈被东明修给包了下来,小二表示这几天太安静了,根本没人听他吹牛了。

    林大娘端着药进了屋中,便见一串的蛾子在屋中打着转儿。忙将药放到桌上,一看香炉却是灭了。

    琢磨着兴许是自己香料放得少了,燃得快。可打开一瞧,这也没燃多少。

    又加了一些进去点着了,林大娘这才喊醒楚慈喝药。

    楚慈这一睡,睡得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眼看着床前的人,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皇妃,当喝药了,大夫有交待,为了让皇妃好好养伤,药中安神的成份较多,若是皇妃睡得迷糊了,可得喊醒了喝药才行。”

    林大娘说话间,帮着楚慈挪了挪身子。

    楚慈就这么趴在床边喝着药。满口的血腥味儿真感觉是喝人血似的,怎么咽怎么恶心。
………………………………

0291:白诚,你很有本事 Vip

    “大娘,你确定这不是人血吗?”楚慈艰难的咽下一口,问着林大娘,“以我的经验,百分之九十九是人血。”

    虽然不想质疑,可这味道当真不同啊。

    林大娘微愣,好半响才说道:“这是我亲眼瞧着小二杀的野鸭,药是我一人熬的。”

    都这样说了,楚慈还能说什么?或许真是自己躺了几天太敏感了?楚慈也不可能让林大娘再去熬一碗,只能捏着鼻子将药喝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含了蜜枣在口中,却瞧着上头有一串的蛾子在飞着。

    林大娘将碗放回桌上,轻声说道,“许是老妇香料放得少了些,竟是自个儿灭了。这不,蛾子竟是这么凶的飞了进来,掉了一地的翅膀。”

    楚慈也没多说,视线却是在成串的蛾子和香炉之间扫了一圈。

    本来是一早让楚月泽去找穆诚,可吃过晚饭又趴床上了,那人才被找了过来。

    彼时楚慈精神不错,此时楚慈却是迷糊得很。瞧着那人立于床前时,楚慈只能撑着眼皮说道:“小泽,桌上的枇杷你拿去分给兄弟们吃,我这会儿也吃不了多少。”

    楚月泽看着篮子里的枇杷,点头说道:“行,水果还是新鲜的好吃,这些我拿去分了,明儿一早给姐买新鲜的啊。”

    楚月泽出去了,楚慈这才爬起来盘腿坐着,软绵绵的问道,“你昨晚忙着抄家?”

    穆诚面色清冷,绝对的没有破绽,“不错。”

    打了个哈欠,楚慈说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了。”

    穆诚心里头一个咯噔,面上却是一个冷笑,“不会是梦到杀我吧?”

    楚慈摇头,很直接的说道:“梦到你送我肚兜了。”

    如果楚慈的精神稍稍好些,就能看到穆诚那耳朵实在是不受控制的泛着粉色。可她这会儿精神实在是不好,这一细节被她给忽视了。

    哪怕是在屋子里对着镜子演练了无数遍,穆诚此时勾着的冷笑依旧有些怪异。“你有胸吗?穿什么肚兜?”

    楚慈愣住,好半响才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胸?”

    “我…难道眼瞎?看不出来?”那句‘我摸过的’在她的目光下生生的改了口。

    实在不想与她讨论这个事情,穆诚站了起来,说道:“若你叫我来只是讨论你的梦,我没功夫。”

    “等等。”楚慈有些无力的说道:“林大娘是什么人?”

    穆诚看了她一眼,瞧她一副疲惫模样揉着眉心时,问道:“你一天到晚睡着还这么累?”

    楚慈又是打了个哈欠,说道:“东明修为了让我多多休息,让大夫在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揉着眉心,楚慈问道:“林大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明修的奶娘。”穆诚提着椅子坐到床边,声音自然放低,“你倒是聪明,知道是被监禁了?”

    “怕是只有小泽才觉得东明修是为了弥补才让人伺候我。”哈欠连连,实在是坐不住,楚慈改坐为趴,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要是说着说着睡着了,你就别喊我了。”

    穆诚心中蓦的一疼。

    有时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活该,可此时却又觉得她实在是让人心疼。如果当初她肯跟他走,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换个身份隐姓埋名,高顺帝还能全天下搜捕不成?

    “阿诚,他们查出什么了么?”

    楚慈之问,穆诚回神,低声回道,“我只知道这次的事好似与宋文墨有关。”

    “宋文墨?”楚慈一愣,“四皇子?”

    穆诚点头,“旁的尚未查出,如今唯一有依据的就是那五百名少年。宋文墨做事向来都是打着太子的旗号,但这次巴青学却是记的宋文墨的名讳,东明修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谁想浑水摸鱼?”

    楚慈沉默,穆诚亦是不语,好半响,穆诚才说道:“再过些日子高顺帝便会御驾亲征,到时朝政由太子代理,还不知有多少事等着东明修。”

    楚慈趴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哪怕她想理出其中关系,却始终敌不过药效,想着想着,竟是这么睡了过去。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穆诚抬手将落到她嘴角的发丝拨到里侧。

    男人都爱去喝花酒,今日听得街上几人说笑,竟是说的某个大户在外宅养了女人之事。

    男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外的虽是没有名分,可男人却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就连穿的用的都胜过了家中的正室,足见外头养着的小情人儿胜过了家中明媒正娶的夫人。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何说他是小情人儿?直到今日听得那几个男人的谈话他才明白,娶正室,娶的并非心中所爱。正室都是为了门当户对,有几个真心的?就像她嫁给宋文倾,那是被逼无奈,没得选择。所以,她与宋文倾,就像大户的男人与正室一般。

    而他与她,就像那大户养着的外室。用真心对着,怕正室发现,故此不敢给名分,能给的,就是一心的好。

    这么想着,穆诚心中便是说不出的舒畅。他也不在乎那些名分,她已经嫁给了宋文倾,除非她与宋文倾和离,否则他不能站出来毁她名声。所以,在她和离之前,他最好是站在她身后做她的依靠。

    许多事想明白了,心里头也不别扭了。只是此时想着她那声‘小情人儿’,穆诚面上微微泛红。

    轻抚着她泛白的面庞,穆诚真心觉得这个女人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这般柔和。只要她一睁眼,那双眼他总是不敢面对。

    拇指不小心搓到她柔软的唇时,穆诚心跳似漏了一拍。下意识的靠近,嗅着她气息中的药味,有些拿不准方向。

    就在穆诚试了几个方向依旧战胜不了枕头,靠近不了那双唇时,推门声陡然响起。

    这一声响,吓的穆诚立马站了起来。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不出任何做贼未遂的情绪,一本正经的提着椅子走到桌前看着来人,“王爷今夜怎的来了?”

    “回来换衣裳,顺便过来看看。”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东明修似随口说道:“倒是看不出来,你与她竟有这份交情。”

    穆诚倒了一杯凉水兀自喝着,亦似随口回道,“不管怎么说,我与她都是合伙开了铺子 。”

    “据我所知,雷火门并不缺这点银子。”东明修坐到穆诚对面,声音低沉,“雷火门少主失踪多年,门主每年都派人出去寻。可去年却是突然不寻了,就连自小伺候雷火门少主的下人和奶娘都消失无踪,雷火门门主夫妻更是透了消息有意归隐。对此,身为雷火门少主,你如何看?”

    穆诚的冰山脸没有任何变化,可那微勾的嘴角却是透出两分嘲讽之味,“旁人的家事王爷还是别太好奇,就像林大娘是王爷奶娘,在郡王府受人敬重,王爷却让她来伺候楚慈,我也没有多问不是么?”

    东明修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沉默许久莞尔一笑,“白诚,你很有本事。想必你也知道,查你底细的不止我一人,可这么多人查你,你却依旧没有破绽,实在是有本事。”

    “王爷高看,我不过就是一个厌倦了江湖中腥风血雨的江湖散人罢了。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人查的,你们自然也查不出问题来。”

    穆诚之言,东明修浅浅一笑,“好一个无所查便无破绽。”

    “我与楚慈确有私交,只不过这事与旁人无关,故此我也不想多言。至于旁人查出什么,会如何想,会如何说,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若往后王爷查出什么,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我便好,也无需寻楚慈的麻烦。”顿了顿,穆诚又道,“像这次连幕后之人都不能确定,却不顾一切打板子欲引出所谓的幕后人,实在是愚蠢了些。”

    东明修眯着的眼中闪出两道光芒,可穆诚却是显然不怕,喝了杯中凉水,起身说道:“若无旁事,我先去休息了。她清楚的知道眼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王爷不必担心她精神好冲出去。所以,药里安神的东西, 还是让大夫少放些。省得她睡得多,人都睡傻了。”

    穆诚走了,东明修这才浅笑着站了起来。

    香炉中的香料因着下头的潮湿,故此早便熄了。此时屋中点着烛火,蛾子已是飞了不少进来。

    听说今日拿药带了一些香料回来,东明修走到门前交待一声,一名丫鬟便低头进屋将旧的香料倒了,又添了新的香料点着。

    瞧着屋中蛾子在香料燃起时相继飞了出去,东明修暗道这药果然有用。同时吩咐丫鬟给林大娘拿一些过去。

    丫鬟将药给林大娘屋中燃着了,却是没瞧着那装着枇杷的篮子里,一些透明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往那炉子里爬。怎奈炉中烧着,虫子爬进去便是被烧得卷了身子,化作灰烬。而香中的味道竟在烧了虫子之后,变得有所不同。

    次日林大娘进楚慈屋中时,便是奇怪的皱了眉。

    这屋中的味道闻起来没那么舒服,怎么同样的东西放两个屋却是连味道都变了?难道是因为这屋中药味太重?
………………………………

0292:姐,有人来杀你了 Vip

    楚慈被喊醒梳洗时,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直到她收拾妥当喝了药,才对林大娘说道:“大娘,麻烦你与王爷说一声,伤没好,我也没精力冲出去。所以,别给我加安神的药了,再睡下去,我该睡傻了。”

    林大娘在用早茶的时候将这话与东明修说了,东明修低眼一笑。

    那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连话都是一样的。

    就算是东明修同意改方子了,之前那药效也不是一时能散的。楚慈迷迷糊糊的趴床上睡着,楚月泽提着枇杷进来了,“姐,吃枇杷。”

    “嗯,来的是时候,你剥一个给我。”

    楚慈张嘴等着楚月泽送来。

    楚月泽瞧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便是笑道,“姐这样才像个女人。”

    楚慈哼了两声,也不回话。

    吃了几个枇杷,胃里头舒服了,楚慈这才指着香炉说道:“把那香灭了,我闻着头晕。”

    楚月泽嗅了嗅,后知后觉的说道:“这味道确实不太好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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