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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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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冷汗黏黏糊糊的,甚是难受。

    这话,听得高顺帝眸光一寒。二指捏着她的下巴甚是用力,将梦中之人生生捏醒。一睁眼,便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她尚且不明所以,他便是低头吻了下去。

    “看着朕!”依旧是霸道之言,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此时在谁的床上!在她身旁的是谁!

    楚慈不知他又是发什么疯?却也如他所愿,满目柔和与他对视。他要她回应,她也压着作呕的冲动应着。被她如此应着,高顺帝心中终是舒畅,一个深吻之后,便搂着她说道:“睡吧。”

    日子还很长,他就不信抹不去那人在那心中的位置!

    次日,高顺帝出了御书房。正待上朝 ,可瞧着外头还跪着的人,似怒极反笑,“既然大家都在,也不必再去奉天殿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此话方落,大臣便是喊声震天。

    楚慈在内殿听得外头的动静,缓缓下床,穿了靴子出去,池顾便急忙上前相扶,“娘娘您怎么就下床了?圣上再三交待,娘娘可得好生将养着才行。”

    楚慈摆了摆手,说道:“外头吵杂,我也来瞧瞧是何事?”

    二人走出御书房,便瞧着外头跪了一地的官员。听得他们口中对她喊打喊杀,楚慈便走到高顺帝身旁,挽着他的手臂,抬眼看着还未散去的星辰,十分愉悦的说道:“今日天气应当是不错,在床上躺的久了,出来走走心里头真是畅快。”

    高顺帝顺手搂在楚慈腰间,低笑问道:“可要出宫去走走?爱妃在床上躺这大半月,可错过了不少的风景。”

    “那敢情好!”楚慈眉眼一舒,含笑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出宫去走走?”

    下方朝臣还在喊着杀了妖妃,上头楚慈却是巧笑间定下了今日的行程。

    待得高顺帝吩咐池顾去做安排,朝臣这才明白高顺帝所言带楚慈出宫并非玩笑。众人抬眼怒视楚慈,楚慈眨了眨眼,甚是娇俏与高顺帝说道:“这些人好像傻子。我就喜欢看他们弄不死我,却又不得不面对我的神情。”

    高顺帝一愣,随即大笑,将楚慈打横抱起,径直回了御书房。

    楚慈伏在高顺帝肩头,目光看向跪在下方的人;眸子里是道不尽的嘲讽,面上神情更是嚣张。
………………………………

0477:故人相遇 Vip

    直到池顾安排妥当,高顺帝当真带着楚慈出宫,那些发誓定要跪到高顺帝杀了楚慈才起身的大臣终是跪不下去,急急忙忙的出了宫,换上常服远远跟着。

    这次出宫,高顺帝连几位皇子都没通知,直接带着楚慈和薛彦彤出宫踏青。

    知晓楚慈也跟着出宫,许多人便开始了动作。以至于高顺帝一行才至山清水秀之地,那些还未缓过劲儿的大臣便不顾身子的不适,径直追了过去。

    几位皇子未得传唤,自然是不敢贸然同行。失了子女的大臣前往,自是要拖着高顺帝,哭求着治楚慈的罪。

    远远瞧着高顺帝被一众大臣给缠住,楚慈摇头冷笑,“这世上多少人是有良知的?谁杀了他们的子女,他们心知肚明。可是,为了自已的前程,公然对一个没有根基的女人出手,甚至与仇人联手合作,只为了让子女死得有价值。”

    看着楚慈面上那嘲讽的笑意,薛彦彤唇上微紧,扶着她的手说道:“不是谁都像小慈这般恩怨分明的。”

    “我恩怨分明?”楚慈失笑,看着薛彦彤不甚自在的面容,低声说道:“我已是分不清恩怨了。”

    分不清恩怨了,就像她一步一步的安排,有意引导朝臣所为,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

    正想着,便闻远处传来娇笑之音。转首看去,瞧着湖上渐近画舫上那有些熟悉的面容之时,楚慈不由愣住。显然那人也是瞧见了楚慈,可她却是眉头微蹙,眯眼细细的打量着楚慈,似不太确定所见之人是否故人?

    楚慈朝池顾招了招手,池顾忙大步走了过去。

    “既然出来了,我想去游湖,还请公公替我安排一下。”楚慈指着渐近的画舫说道:“里头的丝竹之音也甚美,不知能否上去听听?”

    池顾忙唤来亲卫去查画舫,知了底细,这才去请求高顺帝。高顺帝转眼看向那画舫,不冷不热的说道:“九曲坊?好似听过。”

    “听闻是一年前从外地来京的曲坊,里头虽无大家坐阵,却因着都是些江南小曲儿,吴侬软语甚是悦耳,近来在京中也小有名气。”

    高顺帝又看了一眼普通的画舫,这才与池顾说道:“安排下去,让她们准备准备伺候楚妃。”

    池顾忙下去安排。

    不过一盏茶的光景,池顾便是安排妥当。船上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满面春风下了画舫相迎。不怪这妇人谄媚,实在是围着高顺帝那些官员,可有不少是眼熟的。能被这些人众星捧月的围着,中间气度非凡之人的身份也不必去猜了。

    “皇上公事繁忙,不如臣妾先上去了?”楚慈走来,官员虽是恼怒,却也不得不让出一条路来。楚慈瞧着众人神情,笑得甚是惬意,“方才听池顾公公所言,这九曲坊小有名气,江南小调令人身心舒畅,水袖善舞更是令人沉醉。既然皇上公事烦身,不如臣妾先上去瞧瞧?呆会儿瞧着好的,再让她们给皇上走一个?”

    高顺帝哪里能让她自个儿上去?当即表示要一起上画舫。不想此时多人围上,更是‘噗通’一下跪在高顺帝身前,哭喊道,“皇上!您若当真无心听微臣之言,微臣便只能投湖,总胜过眼睁睁看着一代明君为了一个妖妃晚节不保,被其惑乱江山!”

    一人喊,众人和。楚慈听得一声冷哼,当下甩袖转身离去。高顺帝想要跟上,却被一众大臣给围着,真似不听他们一言,便要跳湖自尽一般。

    见楚慈带着薛彦彤登上画舫,高顺帝眸光瞬间转寒,转眼扫向跪地大臣,冷冷说道:“说啊!当说的,都给说了!说不出个道道来,你们自个儿跳下去!”

    以死相胁,这些人还真是胆儿肥了!

    大臣们相视一眼,顿时一个个展开对楚慈的声讨。

    下方尽是声讨,楚慈却是心情不错的靠着软椅,听得那悦耳的曲子。薛彦彤坐于一旁,几次欲言又止,那副担忧模样落在楚慈眼中,她却似没瞧着一般 ,并不发问。

    一曲毕,便有几个姑娘舞动水袖而出。几人姿色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是小家碧玉各有千秋。随着几人长袖舞动,一名二十七八的青衣女子端着瓜果茶水上前,池顾仔细的试吃了,这才放青衣女子过去。

    “不知路遇贵人,眼下也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来。这些水果是奴家昨日出城亲手摘来了,娘娘您瞧瞧可还合味?”那女子上着果盘,两分娇笑,三分惶恐相问。

    这女子,正是方才立于船头眯眼打量楚慈之人。楚慈不由一笑,这一笑,便似当年的随性洒脱。看着女子暗藏打量的目光,随意拿了一个枇杷剥着。那女子也是好眼色,在楚慈剥了枇杷之后,忙端着银盆在一旁候着。

    楚慈吃了一个枇杷,净手说道:“皮薄肉厚,汁美籽小,确实是好东西。”在女子低眼轻笑之时,转首与薛彦彤说道:“你也试试,这味道着实不错。”

    薛彦彤点头拿了一个枇杷,楚慈又与池顾说道:“公公也尝尝,这枇杷真是不错,你尝过了,给皇上也带一些回去。”

    后头那话,池顾自然不敢相拒,垂首上前拿了一个剥着。楚慈这才与那女子目光相对。她以手撑头,看似赏舞,可二人相对的目光,却是传递着旁人所不知的意味。

    “听闻这些人都是从江南而来?”楚慈似随口问着。

    女子回道,“也不尽全是。听闻曲坊老板本是江南人,可家道中落,这才做起了曲坊的小本生意来。听闻还是前些年遇着了贵人,不过是与人喝了一场酒,谈了一场心便得了许多的银子,这才有本钱做了这糊口的生意。一路摸索着进京,买了一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便将这曲坊给做了起来。”

    楚慈闻言,微微挑眉,“这般水灵的姑娘,到了京中,卖艺不卖身,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可不是嘛。老板可是好些日子撑不下去的。可想着那恩人给了诸多银两,也不能给这般糟蹋了,便也一路走了下来。这不,撑到现在,虽是得罪了不少权贵,却有那品德高尚之人瞧得起这小小曲坊,倒也没人做什么过份之事。”女子回道。

    “有那品德高尚之人相护,倒也是福气。听闻这京中可有不少人强取豪夺,更有那为了前程抛弃真爱,更丧心病狂杀人灭口者。贵坊老板能撑下来,也是不易。”

    楚慈这话,听得池顾手上一颤,心中暗道:这楚妃也真是越发大胆了!居然敢如此将自个儿的事儿给道出来,也不怕惹了圣上恼怒。

    那女子却是听得眸光一闪,低声说道:“娘娘说的是,真是不易。”口中回着,心中却道:敢情真是那姑娘啊!却是如何也想不到,当年那个为了感情之事进青楼的姑娘,如今成了祸国妖妃。

    许久未见,这模样都变得快认不出来了。

    楚慈视线转回,与池顾说道:“公公瞧着这些人的功底可还行?我觉得倒是新鲜,不知可否召进宫中消遣一二?”

    “这个奴才可不好说。”池顾忙回道,“得问过圣上才行的。”

    楚慈点头,不甚在意的说道:“也是,待皇上忙过了再去问问,我这也是心血来潮。对了,这里可是你管事?”楚慈问着眼前女子,“没瞧着你们老板出来。”

    “老板前些日子回了老家,便将这曲坊暂交给奴家打理。”女子恭敬回道。

    楚慈又问,“不知管事的如何称呼?待我回去与皇上说说,改日也好寻管事的。”

    女子抬眼看向楚慈,含笑回道,“扶风。”见楚慈眉头微挑,继续说道:“早些年也算是如柳佳人,弱柳扶风;可此时并非如柳娇美,便只能扶风给自个儿挂个噱头。”

    楚慈浅浅一笑,“谦虚了。”当年唤如柳,在青楼调教姑娘。如今唤扶风,却是开起了曲坊。

    嗯,果然是人往高处走。好歹,如今也算是能给自个儿做主了。

    二人说话间,一舞已是尾声。如柳没再多言,垂首退下,便又是一舞起。

    楚慈似有些疲乏,与薛彦彤说道:“你先瞧着,我去外头吹吹风。”

    薛彦彤欲起身跟上,池顾却一反常态阻止道,“薛答应还是让娘娘自个儿呆会儿的好,您瞧瞧娘娘满腹心事,必然是想自个儿静静的。”

    薛彦彤心中担忧,可想到岸上那些大臣的声讨,便只能坐下,暗道自已无用,总是帮不了她。

    楚慈走到船头,看着远处几艘画舫不远不近的在湖中划着,眸子里透着清寒的笑意。

    那些人不遗余力的把她推向妖妃之名,如今更是费尽心思要给她扣上不忠的罪名,穆诚要见她,实在是容易的很!毕竟是几方人马想要给穆诚那傻小子制造机会,可比他闷头撞墙要容易许多。

    这不,好好的画舫,竟是不知怎的破了洞,池顾慌忙安排人下水,往不远处的画舫而去,只盼着在沉水之前,那画舫能及时来救。
………………………………

0478:私会被捉 Vip

    终是在沉水之前换了画舫,楚慈看着船上几人,眸中不喜不怒。

    “原来是王爷与将军在此游湖,倒是巧了。”楚慈浅浅一笑,这个笑意却是不含感情。

    东明修看向楚慈,欲言又止。穆言身后之人亦是蠢蠢欲动,仿佛有千般话语要言,更似有许多想法欲行。

    楚慈却是谁也不理,立于船头看着先前那画舫沉水,低声说道:“可惜了。”转首寻着如柳,却见那女子视线频频扫向不远处的岑子悠,神色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楚慈扫了如柳几眼,这才将目光转向岑子悠。

    今日岑子悠一身白袍,手握折扇,嘴角含笑,眉目含情,好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在这船上,穆言与东明修过于清冷,穆诚更是面色发沉,也就只有那岑子悠算是如玉公子惹人眼目。

    转首扫了一圈, 发现看那岑子悠的人还真不少。除了如柳频频侧目之外,还有一个怀抱琵琶的姑娘眸光盈盈,七分羞怯,三分含情的看去。

    楚慈不由一笑,心中暗道:皮相果然是惑人的!若这些人知道岑子悠的恶劣,怕是要碎了心了。

    正想着,恰巧那人将视线从湖中收回,也不知是偶然还是本就有心瞧来?对上她的视线之时,目光如水,温和得要命。见她面色平静,岑子悠好似受伤一般,轻叹口气,甩开折扇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落山有情向水言,流水无意偏向月呐。”

    当众调戏楚慈,这事儿也只有岑子悠能做的出来。偏生那人目光是看向湖光山色,这话也无不妥,真叫人想说他两句也无从说起。也好在池顾这会儿正忙着安排亲卫搜船,不然岑子悠此举让高顺帝知晓了,必不轻饶。

    楚慈与岑子悠的互动,如柳看在眼中,眼珠转了几圈,悄然退到一旁。

    楚慈转首看向远处青山,东明修想了想,终是上前问道:“听闻皇上派人回东曲去寻黎府的老管家?”

    “哦?是吗?”楚慈语态淡漠,“我倒是不知晓的。”

    楚慈之答,东明修微握了拳头,却是叹气说道:“你给她一个痛快可行?”

    那日,远远听得楚慈那句‘白绮琴,我要让生不如死’,他便知晓,楚慈要对付白绮琴,绝对不是杀了那般简单!当他知晓高顺帝派人去东曲寻那老管家之时,心中便已知晓她要做什么。知她恨,却没想到她竟是用这样的法子来折磨白绮琴。

    “我不懂王爷的意思。”回头冷冷的看向东明修,楚慈问道:“谁能给谁痛快?王爷认为,眼下谁过得痛快?”

    凭什么到最后要她来给个痛快?若非薛彦彤穿着玄衣,那日岂不是身首异处?岂不是被猛虎给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她也想记得当初的恩情,可是,当恩变成了仇之时,她也做不了善人!

    东明修对上她阴寒的目光,想说什么,最后只得叹气,迈步走开。楚慈似也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呆着,与跟来的薛彦彤说道:“别跟着我。”便自个儿进了船中。

    楚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这会儿池顾也不敢去触霉头;只能吩咐亲卫在外头守着,自个儿也是退到了外头。

    与穆言目光相接之时,池顾目光微闪,穆言面色亦是有些异样。当他瞧着穆诚借口去船尾之时,终是忍不住提醒道;“你莫胡来。”

    穆诚点头,却是不应声。

    “穆言,你可想明白了!给他机会娶了白绮安,朕便不再追究他是银面修罗之事。当初刺杀之罪,朕也不再追究!若你不能配合,朕便只有旧事重提,让你这才相认的侄子去陪他双亲!”

    高顺帝的话犹如在耳,穆言看着穆诚那自认为聪明的举动,心中甚是犹豫。穆诚此时恨极了白绮安,如何还能娶?可如今,楚慈就是要穆诚娶白绮安,他又能如何?

    思来想去,一个是好兄弟的表妹,一个是自个儿有愧的侄儿,哪个都不能放下,却又哪个都不能阻止。

    孽缘啊!思来想去,只能如此一叹。

    穆诚好不容易寻着机会跃过窗台跳进屋中,便见楚慈坐在桌前,一副深思模样。

    听得动静,楚慈看了看窗台,又看了看眼前之人,冷漠问道:“你来做什么?看我死不死得了?”

    “楚慈,你听我说……”穆诚急忙否认,楚慈猛然站起,打断他的话,“听你说什么?你是否也与王爷一样,来告诉我,白绮安也是迫不得已?是否也要我给她一个痛快?是否觉得我这般不开口,让她们惶惶不可终日是一种折磨?”

    “不是的!”穆诚终是顾不得礼数,上前握着她双臂,刚要开口,却见她眉头一蹙,手臂下意识一缩。

    微一收紧掌心,便查觉她双臂大小不同,穆诚后知后觉忆起,她右臂好似受了伤。忙松开手,着急说道:“楚慈,我来不是替她说话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想告诉你,穆言是我叔父……”

    “哦?也就是说,你与白绮安也算是门当户对了?看来,你来,是让我恭喜你的?”楚慈一声冷笑,甩手退开几步,“穆诚,你是来炫耀吗?你来就是想告诉我,当初我没选择你,眼下这般狼狈就是活该?你当初说我是个男人都能捉着不放,眼下我捉着了这北瑶的皇帝,你是否觉得我更加可耻?怎么说也是我的公公不是么?眼下却变成了他的妃子,你来就是为了嘲笑我的?”

    此时的楚慈,就似当初在寨子里的无情。那时她告诉他,她不想再与他纠缠,因为她看上了岑子悠,因为岑子悠对她更有用。此时她似刺猬一般,用一身的刺护住自已,却是露出了她的那份脆弱。

    穆诚只觉得心中难受得厉害,上前一步,握着她手腕说道:“楚慈,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混账,是我蠢笨,是我看不清。如今我才知道你受了多少的委屈,你放心,我会带你走的,等我安排好,我定然带你走,我……”

    “哦?你要带朕的爱妃去何处?”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外传来,紧闭的门被人从外踹开。高顺帝凌厉的眸子里透着怒火,看向穆诚的目光中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看着穆诚握着楚慈手腕,高顺帝眯了双眼,眸子里透着一抹杀念。楚慈忙甩手退开,转首看着旁处,似有心虚 。

    此时高顺帝似也忘记这一切本就是一手安排的局,大步走到楚慈跟前,在她行礼之时,捏着她下巴问道:“你要跟他去何处?”

    好大的胆子!居然想带她走?带她去何处?还想私奔不成?

    楚慈垂眸,轻声回道,“皇上许是听错了,臣妾不曾听到什么去何处之言。”

    高顺帝怒极反笑,手上力道越发的重,她白晰的面容之上瞬间布着一道红痕。楚慈面上生疼,却是一声不吭,不曾呼痛。她越是这副模样,高顺帝便是越恼,哪里还管这是局?捏着她下巴便是吻了下去,好似就要让这些人亲眼瞧瞧,这个女人,到底是属于谁的!

    唇上的痛,令她眉头微蹙,他却是眼眯说道:“看着朕!”

    一如既往的霸道,在此时便更显羞辱。看着楚慈面无表情与高顺帝相吻,穆诚瞪大了眼,每一个呼吸都让他痛苦难挨。

    她在宫中,便是如此受辱的吗?曾经的她,多么的灵动;曾经的她,是那般的肆意张扬。可此时,在高顺帝跟前的她,犹如行尸走肉,那让他又爱又恨的灵魂,如今却是不复存在;那狡黠之人,好似一日日的死去,只留下这副躯壳,任高顺帝操控,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傀儡。

    穆诚只觉得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心,他下意识的想要动作,却被闪身而来的穆言给一把拉住,不动声色压住不知深浅之人。

    高顺帝终是在楚慈的顺从之中得到满足,搂着楚慈,冷眼看向穆诚,冷声说道:“你方才与朕的爱妃说什么?”

    穆诚张口,却是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喉间似卡着什么,让他再难言语。

    高顺帝冷笑着看了几人一眼,似也不想将事闹大,一把将楚慈抱起,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高顺帝不想多言,可是,穆诚私会楚慈之事,却不知怎的就这么传了出去。毕竟当时画舫上的人也不少,那些哭喊着要高顺帝杀了楚慈的大臣也有不少是跟着上的画舫,此时知晓了这茬,如何还能放过楚慈?

    是以,楚慈一回宫,那些人便是信心十足的再次跪到御书房外,这一次,非但声讨楚慈祸乱朝纲,更是冒死谏言:若让楚慈再留于后宫,只怕会乱了皇室血脉!

    听听,楚慈这罪名,一条接着一条,这些人可谓是破釜沉舟,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

    “好!这次计划,着实完美!”太子一拍手,面上尽是欢喜之色。“本宫还真是小瞧了那白诚!他居然敢说出带走楚贱人的话!”
………………………………

0479:打入冷宫 Vip

    怀献浅浅而笑,太子赞道,“你这法子着实不错!此举非但能将那楚贱人打入冷宫,更能借此机会打压穆言与东明修!那二人冥顽不灵,不知进退,本宫早年便欲除之。只要这次让父皇起了疑,那二人就是再大的功绩,也会引起父皇的不满,胆敢与后宫妃嫔暗通曲款,当真是活腻了!”

    怀献点头,缓缓说道:“接下来,便需大人们辛苦些。哪怕皇上以身家性命相胁,也不能轻易妥协,定要将楚妃打入冷宫,方能置她于死地。”

    “对!你说的不错!”太子心情不错,大笑说道:“本宫这便进宫去,可不能让那楚贱人乱了皇室血脉!”

    太子与二皇子不期而遇,二人双双进宫,那些哭喊的大臣便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定要高顺帝处置了楚慈。原本宁静的后宫,也因此事热闹了起来。那些静候时机的妃嫔终是等来了机会,由皇后带着跪在御书房外,只道不能乱了皇室血脉。

    外头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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