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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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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路,高顺帝看着叶府的布置默不作声,却在拐过左方的院子时,点头说道:“嗯,这院子不错,向阳,风水也好。”

    乔锦骞看了一眼风图二人的院子,点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

    目送高顺帝一行远去,乔锦骞这才与卢越说道:“吩咐下去,风图二人换个院子。日落之前,让宋文倾搬到那院儿里住,药房也搬过去。”

    卢越应了身‘是’,便转身去安排。

    “圣上,那楚月慈可真是大胆的很!奴才可真想教训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马车上,池顾双手送上茶水,低声说道。

    “胆子大了,脑子也好使了。”接过茶杯,高顺帝却不说教训之事。

    池顾诧异,他提教训,可是替圣上开口。圣上乃天子,如何能这般没有肚量?所以,教训之言,必然得他开口的。

    可是,圣上却不接话,难道圣上对那大胆的楚月慈真是另眼相看了?

    “圣上,奴才想不明白。”池顾放轻了声音,说道:“圣上如何就任由那楚月慈没个规矩?以方才那情形来看,将那楚月慈打个百八十板的都是她自找的!”

    “嗯?”扬眉看向池顾,高顺帝将茶杯放回桌上,问道:“今日之事,你真是没瞧出来?”

    “啊?”池顾一愣,“圣上,奴才蠢笨,这,今日这事儿,还有什么道道不成?”

    “所以朕说,那丫头是越发的有脑子了。”勾唇一笑,那可真是倾国倾城。

    池顾一瞧着高顺帝这勾笑模样,便是垂首不敢再看。

    圣上生的这副容貌,一笑起来,那可真是动人心魄。在锦馨姑娘出事之前,圣上面容之上挂着的笑容那是出自真心。可锦馨姑娘出事之后,圣上这么倾城一笑,便是有人死期将至。

    池顾有些闹不明白,方才楚月慈那般无礼,皇上都没有怪罪之意,此时这个笑容,又是对谁?

    “呵,那丫头,装傻充愣,一手把戏将朕与乔锦骞都给算计了。”
………………………………

0151:谁最受益? Vip

    高顺帝这话,池顾眼皮一跳。

    楚月慈算计了圣上?他怎么没瞧出来?

    偷偷看了一眼高顺帝神情,池顾又觉得不大可能。若那丫头当真算计了圣上,圣上如何不怒?

    “朕说文倾精通药理,她三两句话便将事引到了自己身上;可乔锦骞一来,她却说,文倾精通药理,那药房相匹药铺。”

    由此可见,她与乔锦骞的合作之中,文倾也是受其算计之一。

    高顺帝之言,池顾是越发不明白了。心里头琢磨了几番,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奴才愚昧,着实不知这其中有何深意?”

    “真不明白?”高顺帝看着池顾,却无半分恼意。

    相反的,他的神情看上去,倒是颇为自在。

    池顾摇头,说道:“还请圣上给奴才指点迷津,奴才这会儿真是闹不清楚的。”

    “呵呵。”笑了两声,高顺帝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这才说道:“朕给她机会,她却给朕装傻。乔锦骞一来,她却表了态,你说说,这丫头,怎么从一个痴心妄想的蠢笨丫头,变的这么聪慧了?”

    得,这说了跟没说是一样的!

    池顾真是觉得今儿个脑子装浆糊了,竟是瞧不出里头还有什么道道了!

    高顺帝浅浅一笑。池顾不明白,那是因为池顾不知晓楚慈打风业之事,更不知晓他来叶府的目的。

    池顾不知晓,楚慈自然也是揣测他来叶府的目的。她揣测来揣测去,却是将自个儿逼到了没有退路的境地,这是为何?

    因为,她做贼心虚!

    她为何心虚?还用得着想么?

    她见了乔锦骞,与乔锦骞谈了合作。可是,她在怀疑,她在犹豫。

    尽管她怀疑犹豫,却也有个明确的方向。

    她利用文倾,却在利用之时,将一切伤害文倾的算计都给避开。由此可见,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搭着文倾的。

    能这般认死理的搭着文倾,足以证明乔锦骞的计划,是以文倾为中心。

    想着方才与楚慈的一番言语周旋,高顺帝放在腿上的手不由的轻轻转动。

    心里头盘算着,瞧着池顾一副‘我什么都猜不到’,却又‘我什么都好想知道’的模样时,便是轻声一笑。

    有些事儿,还是得与池顾说说。不然,池顾那脑子想来想去想到旁的地方去了,他才懒得看池顾于一旁唉声叹气。

    “她见过乔锦骞之后安然无恙,还能揣测其中算计,足以证明二人已是有了合作。乔锦骞向来傲睨自若,几时对一个不打眼的罪女这般在意了?眼下看来,能让乔锦骞如此做的,也只有一人。”

    高顺帝点明了,池顾这才恍然大悟,“圣上说的是银面修罗!”

    “不错!”靠着软垫,想着楚慈的一言一行,高顺帝对她不得不认真起来。

    “她知晓银面修罗的下落!”这是一句肯定句。

    “既然如此,圣上为何不直接将她带回黎府审问?”

    池顾相问,高顺帝摇头说道:“你所想,亦是乔锦骞所想!他不杀她,自然有不杀她的目的。朕提前动手,岂不是毁他心中算计,逼得他另生毒计?既然楚月慈知晓那人计划,如今又表态投诚,朕自然是要给她一个机会的。”

    “那?”池顾不明,这又如何言得上投诚?他可没听出来,楚月慈那丫头有投诚的意思!

    “朕给她机会之时,她不是不表态,而是在等。既然朕到了叶府寻她,乔锦骞自然也要赶过去的。她在乔锦骞到了之后才表态,看起来是随了乔锦骞的心意,可她却是明确的告诉了朕,她要投诚的,并非乔锦骞,而是朕!”

    “既然如此,何不在乔锦骞到之前便说明?”池顾更不明白了。

    “所以朕说那丫头聪明啊!”微微勾唇,高顺帝说道:“她是在告诉朕,她可以选择朕,也可以选择乔锦骞。若朕能对文倾好些,给她一条能走出荒芜岛的路,她便随了朕的心意。也是在告诉乔锦骞,她随着了他的心意,如他所愿的按计划在进行。”

    这,如何又说起五殿下了?

    池顾真是绕糊涂了。

    “她能那般大胆与朕提起当年的算计,又能那般大胆接过‘精通药理’这话,足见她是下了决心要搭着文倾走出这荒芜岛的。”

    “圣上的意思是,乔锦骞的计划与五殿下有关?”终于,池顾是想明白了。

    瞧着高顺帝点头之时,池顾不得不摇头一叹,“今日听得那楚月慈几句话,不是自大便是顾左右而言他。奴才只道她是不知天高地厚,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多的道道。”

    “是啊,朕也是没想到,她竟是有这般大的变化。”

    若非知晓这丫头也是月余前才与邰正源有的接触,他都快怀疑她是邰正源安排的人。

    不管是她如今的性子,还是她的变化,高顺帝都觉得如今的她就像一个宝藏,越是细探,越是惊喜;越是挖掘,越是震惊。

    每每忆起她打了风业,与良末几人耍狠斗智之事,他这心里头便是寒到发慌。

    每当她的利落与锦馨重叠,他便恨不得不顾一切的杀尽所有人!

    管他是什么朝廷重臣,管他是否桃李满天下。一刀将人杀了,搅个天翻地覆又何妨?

    高顺帝心中越想越恨,池顾这会儿却是纠结着楚慈之事,不曾发现高顺帝的异样。

    “那。”池顾心里头琢磨一通,问道:“照圣上这般说,奴才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

    高顺帝不语,眼神示意池顾说下去。

    “照圣上这般说,楚月慈岂不是投诚了圣上,又投诚了乔锦骞?”

    虽然圣上说楚月慈真正要投诚的是圣上,可池顾却觉得,这怎么像是楚月慈的戏耍之举?

    她分明就是什么都没说,却让圣上和乔锦骞都觉得她是效忠自己。

    “你终于是看明白了。”高顺帝冷声一笑,“这便是朕所说的,她装傻充愣,一手把戏将朕与乔锦骞都给算计了。”

    池顾暗道:“这楚月慈真是能耐了啊!算计了圣上,圣上居然还不动她!”

    “你且看着,她这投诚之举,到底谁最受益!”

    高顺帝之言,池顾也不知怎么的,直接就想到了宋文倾。

    话说,这才来南湾多少日子?却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与宫里头那些算计相比,可真是半分不逊!

    特别是这个楚月慈。

    池顾总觉得,她怕是要惹出不少的事端!

    “圣上。”想了想,池顾还是开口说道:“奴才愚见,还是派人盯着楚月慈的好。若那楚月慈并非投诚,而是周旋之举,可不是……”

    可不是威胁圣上的性命?

    “不必。”冷声回着,高顺帝说道:“乔锦骞此时怕是还不知道她在算计着什么,她一心搭着文倾离开,就不会让乔锦骞的计划成功。你且瞧着,今夜必然是精彩的很!”

    池顾忙点头应是,心中却是觉得,有些事在无声无息的发生。

    比如说,圣上竟是对楚月慈的本事这般相信!

    “小慈,我总觉得心里头慌的很,总觉得父皇和岛主会因我而寻你的麻烦。”

    卧室的东西本就不多,旧衣裳随便一裹便能提着东西搬了屋子。

    下人搬着药房的东西,楚慈提着一个包袱,扶着宋文倾往前院而去。

    下人们瞧着二人走来,均是退到一旁,低声喊道:“五殿下。”

    向来在府上都是不受待见,下人们更是不将他放在眼中,几时这般低头喊过他?

    宋文倾似被眼下的情况给惊着了,立于原地,诧异的看着楚慈,问道:“小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轻松。”浅浅一笑,楚慈扶着他往前走,“都是些踩低爬高的,今日皇上来瞧了你的伤势,这些人倒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了。”

    “小慈。”看着她,宋文倾说的肯定,“你有事瞒着我。”

    “是吗?”眨眼一笑,楚慈摆出一副无害模样,“不与你说的事便是瞒你了。我不曾与你说的事可多了去了,那岂不是瞒你之事一箩筐?”

    “小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宋文倾眸子里储着雾气,仿佛对她什么都不说很是难过。

    “父皇不过是来见我一面,乔锦骞何以给我换了院子?父皇与我说的话不过三句,这些人为何忽然对我这般恭顺?”

    他之问,楚慈嘴角微勾,“好了,先去瞧瞧你的新屋子,有什么想知道的,呆会儿再说。”

    “轻点!你们轻点儿!痛死爷了!” 行至院门之处,便听得里头传来风业的叫骂声。“真是让人窝火!凭什么将爷的院儿给那窝囊废?风图,你倒是与我说说,凭什么啊?”

    风业不满的叫骂,风图摇头说道:“你少说两句。既然皇上都开口了,你还想抗旨不成?”

    “皇上说什么了?不过就说这院儿向阳,风水好罢了!”风业不满的骂道:“他一张烂脸,最适合住在那背阳之处。跑到这院儿里来,是要坏了整个叶府的风水吗?”

    那人叫骂,宋文倾咬唇垂了眸子。
………………………………

0152: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Vip

    宋文倾神色黯淡,楚慈看了里头一眼,说道:“骂人声音这么大,看来他伤的也不重。”

    宋文倾不接话,楚慈扶着他时,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总有一日,他的府邸之中,再无欺主恶奴!

    他抬眼,对上她含笑的眸子,心里头莫名的有些暖意。

    这么多年,早已是习惯了这些,早已是不在意,可此时有她在身旁,却是心里头异样了。

    好像因她的温暖,这些本是不意的人与事,都让他觉得难受了。

    “走吧,外头太阳大,你有伤在身,经不住晒的。”说罢,楚慈扶着他进了院子。

    二人同进,里头的人正手忙脚乱的抬着风业出来。

    风业瞧着二人,冷声一哼,转头一字不言。

    风图警告的看了风业一眼,这才转首看向宋文倾,恭顺的说道:“五殿下,院子已是收拾好了,你瞧瞧住哪间屋子?”

    “随便就好。”

    宋文倾淡漠的说着,神色之间毫无情绪。

    风图应了声是,吩咐着丫鬟去收拾他之前住的那间屋子。

    “这屋子倒是不错。”

    在屋中转了一圈儿,看着屋中留下那些摆设,楚慈笑道:“这些东西还是还给他们的好,不然他们整日记挂着,少不得想法子来换了。”

    不管是墙上的字画还是屋中的饰品,一看就是好东西。风图是因着今日发生的事儿多,忌讳高顺帝对宋文倾的态度,不敢将这些东西全给搬了。

    “嗯。”浅浅的应了一声,宋文倾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他那副模样,楚慈只得坐到他身旁,说道:“我呢,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只不过眼下这副局面,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人摆布不是?”

    “可你在做的,令我不安。”抬眼看着她,他眸中尽是担忧,“小慈,你与我说说,你是不是与乔锦骞商议了什么?父皇去药房,是有什么要紧事与你说吗?”

    “有吗?”楚慈摆出好奇模样,“我与他们也没说几句话,到现在我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他们说那些是什么意思。”

    “你……”

    “好了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我一晚上没睡,伤口也疼。”打了个哈欠,她的疲惫倒是不必装的。

    看她疲惫模样,宋文倾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我先去瞧瞧这院儿的小厨房在何处,你去瞧瞧哪儿适合给我休息的。”

    她之言,他应声而起。

    他去瞧着院落的房间,她打着哈欠寻着小厨房。

    寻小厨房也不难,这院儿里的人才搬走,小厨房里还透着香味儿。

    嗅着香浓的鸡汤味儿到了小厨房中,果见小炉子上炖着一锅鸡汤。

    冬梅正在炉前扇着火,瞧着楚慈时,想要撇嘴,却又不敢,那神色看起来就显得滑稽的很。

    “姐姐在忙啊。”楚慈倒似不记得冬梅之前的嚣张一般,笑着上前,几分讨好的问道:“好香啊,姐姐这是给风管事炖的吗”

    当然是给风管事炖的!

    冬梅看了楚慈一眼,心中说道:“可惜眼下要给你们两个吃了。”

    冬梅拉着脸不回话,楚慈却似看不出她的不高兴一般,又说道:“姐姐这手艺真不错,闻着这么香,吃起来肯定更香!风管事可真是有口福。”

    “废话怎么这般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瞧我正忙着?”

    冬梅不爽的说着,楚慈抓了抓头,说道:“瞧我这多话的,惹姐姐不高兴了。行,我不说了啊,我就是来熟悉熟悉环境的。”

    说罢,楚慈当真背着手在小厨房里打着圈儿。

    瞧着楚慈一会儿看看锅,一会儿瞧瞧瓢,冬梅便觉得心里头窝火的很。

    凭什么啊!她辛辛苦苦炖的鸡汤,凭什么给那个丑八怪吃了?

    越想,这心里头就越不痛快。手中扇子拼命的扇着,冬梅在想着,不能便宜了这二人。

    走到冬梅身后,楚慈蹲到灶前挑挑捡捡。听得后头那扇子声响时,眸光一转,无声一笑。

    起身之时,宽大的袖口遮了她手中之物。走到冬梅身前,讨好的说道:“我就不在这儿耽搁姐姐忙活了,我先回去照顾五殿下了。新换了院儿,也不知道他住的习惯不。”

    冬梅看了她一眼,心里头想说的话给生生的压了回去。

    直到楚慈走远了,冬梅这才啐了一口,“占了风管事的院子,还能住的不习惯?也是了,狗住惯了狗窝,如何能住的惯金玉软床?”

    越想越不痛快,终于冬梅还是揭了盖子,往里头吐了几口口水。

    想了想,还不解气,用小铲子铲了一些炭灰给倒了进去。

    药房的东西多,下人们搬了许久还没搬完。一个个的自然是心有埋怨。

    楚慈进去时,便受了不少的白眼。这些人如今虽是不敢对宋文倾再摆什么脸色,可对楚慈却是没什么好脸色看的。

    楚慈笑眯眯的走了进去,口中说着:“大家辛苦了。”

    “你是来搬东西的?”一人冷声问道。

    “不,我就是来拿些药,也该给五殿下煎药了。”说话间,楚慈拿了两张黄纸,包了几味药材。

    “拿了就快走,这么大个人挡在这儿,碍事不碍事!”

    “是是是,这位大哥说的是,我拿了药这就走。”

    笑眯眯的拿着药走了出去,楚慈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卢越将楚慈的行为禀报给乔锦骞之后,恭维道:“岛主果然妙计,楚月慈就算是心有犹豫,可目前她除了这两条路便再无他路可走。以她的答复看来,她是决定按计划行事了。”

    “她道出宋文倾精通药理,便是为计划铺路。”看着朝西而去的太阳,乔锦骞说道:“今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小慈,你要煎药了吗?”宋文倾从房中出来,见楚慈提着一包药时,说道:“你忙了一整天,先去里头休息,我去煎药便好。”

    “没事。”摆了摆手,楚慈想了想,走了回来,与他低声说道:“一身的汗,我得去擦擦。呆会儿若是冬梅送来鸡汤,你别推辞,留下便好。”

    “鸡汤?”宋文倾表示不解,“小慈是想喝鸡汤吗?”

    “你先别问,等我回来再与你说,总之你留着就好,但是别喝。”

    再三交待了宋文倾不要喝鸡汤,楚慈这才提着桶往后院而去。

    经过茅房时,楚慈进去了些时辰才出来,接着就是去后院儿打水净身。

    虽说府上管事的都知道楚慈乃女儿身,可下头的人终究不知道。所以,她去那废院儿里净身,倒也显得很正常。

    破门开的‘吱呀’响,再关起来时,将那些监视的眼睛一并给关到了门外。

    将一张叠起的黄纸丢到草丛中,楚慈浇水净手之时,低声说道:“计划都在上头,你且辛苦些。”

    待她提了空桶离开废院之时,那黄纸已是不见了踪迹。一只金雕跟大公鸡似的在草丛里跑着,叼着黄纸送到了那人手中。

    黄纸之上,字迹潦草,显然是写的仓猝。可上头的字却不是沾墨而书。

    手一摸,这才发现,她是用烧过的炭作了笔,在这包药的黄纸之上写了计划。

    楚慈回了屋子时,宋文倾正瞧着桌上的一锅鸡汤沉思。

    瞧她回来,他忙起身说道:“小慈,这鸡汤没有放毒。”

    “她自然是不敢放毒的。”看着那锅鸡汤,楚慈笑的几分神秘,“走,咱们给二位管事将这鸡汤送过去。不管怎么说,你占了他们的院子,也当表示表示才行。虽然这鸡汤本就是给二位管事准备的,可咱们也该借花献佛表示表示。”

    “哦,原来小慈是这个打算。”宋文倾恍然大悟。

    拧着汤,楚慈二人到了风业新换的院子。她二人到来,自然是不受人待见,可如今有高顺帝开了口,众人也不敢再放肆。

    “这位姐姐,这是冬梅姐姐炖的鸡汤,五殿下占了二位管事的院子多有愧疚,可也实在拿不出什么来示歉意,只得将冬梅姐姐炖的鸡汤拿来,希望二管事尽快康复。” 楚慈说的几分讨好。

    连锅都装进了桶里送来,可真是满心满意!

    丫鬟撇了鸡汤一眼,说道:“五殿下有心了,只不过奴婢们都炖了汤的,这鸡汤五殿下还是拿回去吧。”

    “听说冬梅姐姐这锅鸡汤就是给二位管事炖的。这锅鸡汤给了五殿下,想来二位管事又要好些时辰才能喝上了。方才瞧着二管事重伤卧床,想来是要这鸡汤补身子。五殿下平日里多亏二位管事照顾,今日又占了二位管事的院子,心中过意不去,这鸡汤,是万万不敢再要的了。”

    楚慈这表现的越发卑微,那丫鬟便是越发的得意。

    宋文倾于一旁瞧着,只觉得她这行为太过怪异。她可不是这么卑微之人,这鸡汤他也检查过,没有下毒,那么,她为何非得将鸡汤送来?

    楚慈这讨好之举,守门的丫鬟自然是受用。接过鸡汤,扬着下巴说道:“你倒是个识趣的!鸡汤我收下了,没什么事儿你便回了吧!”
………………………………

0153:莫名悸动 Vip

    说罢,丫鬟也不与宋文倾行礼,提着鸡汤便进了屋子。

    楚慈朝宋文倾打了个眼色,二人出了那院子。

    “小慈,你这……”

    “走吧,你都亲自过来送了,这心意也到了,想来二位管事也不会太为难于你。”

    楚慈之言,宋文倾眸光一闪。

    待二人离去,藏在树后的两个小厮这才嘲讽一笑。

    “那人平日里闷得跟个什么似的,见人也没两句话,如今倒是来个识趣的。”

    二人将这话与风业说时,风业正喝着鸡汤,眉眼之间尽是得意,“皇上撑腰又如何?在这叶府,还不是爷说了算?皇上一走,他还不是看爷的脸色?”

    “二管事说的是,那人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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