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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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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坛子里的酒少说也有十斤,他就那么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好似所饮的只是一杯杯茶水一般。

    楚慈也不劝他,就那么陪着他喝。直到她喝得头晕之时,听到他口中一声呢喃。

    “海棠。”

    那两个字,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心中,楚慈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去难受。可是,心中还是觉得压抑的很。

    当他趴到桌上人事不醒之时,楚慈摇了摇发晕的脑子,顺着柱子爬了下去。

    在他卧室中翻了一件外袍出来,楚慈又爬了上去。

    将那衣裳给他盖上之后,楚慈蹲在他身旁,看着他在睡梦中也难柔和的神情。

    “大叔,你拒绝我,却又这般撩拨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可恶!”

    她的话,带着几分恼怒的味道。

    楚慈提起桌上那酒壶,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感情用事之人。她也一直认定,她不是个多情之人。

    可是,如今她的感情在两个男人身上摇摆之时,她只想在自己脑门儿上刻上大大的一个‘渣’字!

    空了的酒壶,她重重的放回桌上,看着那人眉头微蹙,便是伸了指,轻抚着他的眉心。

    “大叔,我还是觉得有些喜欢你,我该怎么办?”

    她在问着他,更是在问着自己。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是她压着宋文倾说想要喜欢他了,如今,她这该死的放不下,又是为何?

    对宋文倾耍流氓的是她,对大叔念念不忘的也是她,她到底该顺从自己的心意?还是该坚定信念,和宋文倾一路走下去?

    她之问,无人能答。楚慈看着所剩无几的酒坛,便是举起来大口大口的喝着,似灌水一般。

    醉吧!兴许好好睡一觉,清醒了,自然就有答案了。
………………………………

0185:她肯定是故意的! Vip

    这一醉,便是醉了一夜。

    邰正源趴在桌上睡的不甚安稳,楚慈倒在地上睡的天昏地暗。

    几夜不曾安眠的人,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睡的死沉。

    太阳升起之时,趴在桌上的人手指微动。当他起身,看着桌上倒着的酒壶时,抬手轻按着眉心,转眼寻着另一人。

    这一看去,便见她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毫无形象可言。

    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邰正源看向远处的大山。沉沉一个呼吸,正了正神色,走到楚慈身旁,轻声喊道:“小慈,天亮了。”

    他之喊,完全不起作用。邰正源想了想,轻轻的推着她,试图将她从周公那儿给招回来。

    清梦被扰,楚慈极不耐烦的一挥手,骂道:“滚粗!老子要睡觉!”

    “……”

    梦中也是这般凶悍么?

    瞧她抱着酒坛又是睡去,邰正源极是无奈的将酒坛给她夺了。

    这次动静大了,她一翻身就是抬手拍去。这一拍去没打着人,却是被人握了手腕。

    甚是费力的睁了眼,看清眼前的人时,揉着发痛的脑袋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额头便是磕到了他手中的酒坛上,痛的她一声抽气。

    忙将酒坛给放到地上,邰正源将她扶着站了起来。

    “我瞧瞧,磕伤了没?”

    那人柔声问着,楚慈摆手将他甩开,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着。

    她只想起了昨夜的郁闷,却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两边没有拦的,她这退了几步,便是踩了空。

    “小慈!”

    邰正源一惊,飞身跃下,将那不甚清醒之人一把抱住。

    清晨的阳光本当柔和,此时看在眼中,却是刺目的很。

    特别是他面上的担忧,楚慈看在眼中,恼在心中。

    他这算什么意思?

    脚一沾地,楚慈便退开几步,扶着柱子,揉着发疼的眉心。

    该死的,这酒后劲儿好大!睡了一夜,此时竟是头疼欲裂。

    抬头扫了一眼上方,楚慈暗道祖宗保佑,若她昨夜翻下来,不给摔死了?

    邰正源见她神色中有几分排斥,神情之中便有几分的黯淡。垂眸想了想,说道:“我去拿跌打酒。”

    一夜睡在外头,楚慈的外衣已被露水打湿。特别是酒醉露营,身体自然容易着凉。

    她立在天井中揉着眉心,慢慢的发觉呼吸有些异样。

    邰正源去拿跌打酒时,她跟着走了出去,甩了甩脑袋,盯着药柜看了一阵儿。

    脑子实在疼,也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些药是在何处了。楚慈摇摇晃晃的打开柜子,拿出了记药的册子。

    “你要什么?”他将一小坛酒放到柜上,说道:“我给你拿。”

    “我嗓子疼,头也疼,还鼻塞了。”她也不矫情,将症状与他说了。

    他一听,便不急着抓药,而是拉着她的手,给她把脉。

    这一把脉,眉头蹙得厉害。他犹豫之后,终是将袖子给卷了起来。

    一片片的淤青出现在眼中,当袖子卷到手臂上的伤时,语气带着责备,“你受了伤,怎的不说?你不该吃蟹,也不该饮酒。”

    “嗯,确实不该。”

    她也觉得不该!真的!头越痛,越觉得不该!

    她这答,邰正源反倒不知如何说她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哪里有伤?”

    指着肩膀和背上,楚慈说道:“这里,这里都被打了。一群人围着我打。”

    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想必已被人当作了笑谈,他只要去南湾就能知道了,故此楚慈也不瞒他。

    邰正源神色看起来有些异样,沉默半响,问道:“是因为救黎睿之事?”

    “嗯。”揉着眉心,楚慈说道:“一群没脑子的人,不说也罢。”

    她作势起身,他却是握着她的手腕,说道:“我先给你换药。”

    他换药,她便安静的坐着。直到上了药,包了需要的药材,他才说道:“我送你回去,你酒未醒,不宜再吹风。”

    楚慈想问他,不宜吹风该怎么着啊?那人却是拿了一件外袍披到她身上,提着药进了里堂。

    楚慈跟着走了进去,他便是将东西递到她手中。她挑眉,他微倾身将她打横抱起。

    那一瞬,楚慈面色有些发沉。

    公主抱这种事儿,她觉得还是她男人来做比较合适!

    心中越是对他念念不忘,楚慈越想与他保持距离。

    醉了一夜,没什么大的收获,醒来她倒是越发的坚定了一件事:不能对不起宋文倾!

    这一路的飞檐走壁,她不言不语,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却在瞧着楚宅之时说道:“若是门房没瞧着我回去,必然多疑,大叔将我放到门口就好。”

    她之言,他点头,抱着她立于楚家大门处时,他说道:“昨夜受了寒,你记得先喝药再休息。”

    楚慈道了谢,从怀中摸出一百两银票说道:“说不准过两天还会让小泽去拿药。”

    他也不拒,将银票收了。立于屋顶,瞧着她进了大门,这才飞身离去。

    听双来了三次都没见楚慈回来,便是有些着急的在院儿中来回转着。

    “六小姐这不会是一夜未归吧?她这是去哪儿了?”

    外头听双在担心着,里头的弘伏也有些不放心。

    她半夜出去,天都大亮了还没回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正在想着,便闻听双欢喜喊道:“六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奴婢真是担心死了。”

    瞧着楚慈步子有些踉跄时,听双忙跑过去扶着她。

    楚慈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听双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时,掩鼻说道:“六小姐这是掉酒缸里了?怎的酒味儿这般重?”

    “嗯,昨儿夜里掉酒缸了,这不折腾一夜才爬上来。”手臂搭在听双肩头,楚慈说道:“去,给我烧些热水,再给我把这药给煎了。我饿的很,弄些吃的来。”

    听双扶着人坐到了椅子上,忙关了院门去忙活。

    楚慈踉踉跄跄起身,拿出柜中的药便走了出去。

    瞧着炉子上的药罐时,抬脚便是踹了过去。

    ‘啪’的一声,药罐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没东西煎药,楚慈又折回屋中。把药放到桌上,干脆趴在桌上开睡。

    弘伏听得动静停下了,这才冷声问道:“你是去买跌打酒还是去买醉?”

    “我是去买罪受。”

    鼻子不通气,她的声音听起来就跟哭过似的。

    弘伏一时愣住,怀疑她出去是不是出事了?

    楚慈却是起身走到柜前,脱了衣裳。

    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转而爬上床。打开板子,楚慈笑着说道:“来,姐放你出来放放风。”

    放风?当他是她养的小玩意儿?

    那人面色不好,楚慈却是倒到床上,拉了被子将自个儿给裹了起来。

    看她这模样,也不像出事。可她出去一晚回来成这德行,是怎么回事?

    瞧她将自个儿裹得跟毛毛虫似的翻滚,弘伏满头黑线。

    难受不会先喝药?滚来滚去就舒服了?

    早饭是早就准备好的,听双这一出去也没多会儿便将吃的给端来了。

    听得院儿中的脚步声,弘伏扯了扯被子。

    这女人,不怕丫鬟发现他?

    楚慈是真的不舒服,被他扯的不耐烦了,被子一踢,就把他给兜头兜脑给盖了起来。

    盘腿坐到床上,隔着帘子与进来的人说道:“药罐摔坏了,你再去拿一个来。”

    “府中已是没有药罐了。”听双将早饭摆上桌,为难的说道:“不如,我将药拿去少爷院儿中煎好了再送来?”

    “他有跌打酒就好,药罐给我拿过来。”脑袋伸出帘子,楚慈疲惫的说道:“热水好了没?我要泡澡。”

    听双这才风风火火的又转了出去。

    药罐拿来了,楚慈挥了挥手,那丫头便去忙活烧水的事儿。

    楚慈将药倒进药罐中,说道:“头痛得很,难受得慌,先熬我的药啊。”

    被子笼罩着的木乃伊一声冷哼,“活该!”

    大半夜找男人喝酒,还彻夜不归,当然活该!

    弘伏也不是傻子,她在西沙能找谁喝酒,能从哪儿拿来那么多的药,稍稍一想便知道了!

    他眼下被包成这样,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把他制服。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抛下他跑去找邰正源喝了一夜的酒。

    痛死她活该!

    那二字,楚慈转首看了床一眼,摇头一笑。

    端着吃的走到床边,掀开床单,盘腿坐到床上了,这才将被子给他掀开。

    “差点儿忘了,你是伤患,你要吃早饭。”

    一边说着,把吃的放到了床上,却是不喂他。

    那人冷眼看来时,楚慈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我先去生火煎药啊,火烧着了我再来喂你。”

    “那你不会弄好再来?”这句话脱口而出。

    楚慈回头送他一个灿烂的笑,挑眉说道:“知道你饿了,我就是把吃的放这儿诱惑你的啊。”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弘伏看着不能弯曲的四肢关节,咬牙切齿的想着:她这么包扎,就是为了随时气他!

    楚慈确实是不舒服,熬药的时候也是头晕目眩的。

    把自己的药熬好倒进了大碗里,这才把弘伏的药拿来熬着。

    听双与听蓉抬着两桶热水进来时,药也熬好了。
………………………………

0186:作死的黎睿 Vip

    “就放树下,把水倒浴桶里就成。”

    俩丫鬟对她这大胆也是没辙了,只能按吩咐办事。

    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大白天的,在院儿中沐浴,不怕被人瞧了去?

    院儿门一关,楚慈却是心中嘀咕:若非屋中有个大爷,她还想在屋中舒舒服服的多泡会儿呢!

    等楚慈收拾妥当进屋了,弘伏在心中已用所有的贬性词汇慰问了楚慈无数遍。

    那人瞧着她就来气,楚慈却是真想睡,所以谁也没搭理谁。她喂他吃了东西之后,铺了床就是呼呼大睡。

    看着她翻来翻去,最后面朝自己睡着了,弘伏的眼神都能将她给吃了!

    她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然后呢?”高顺帝一手白子一手黑子下着双手棋。听得暗卫来禀,问道:“就这样过了一夜?”

    “是。”暗卫沉声回道:“就这么过了一夜,邰正源便将楚月慈送回了楚宅。”

    高顺帝再次沉默,落下数子,这才说道:“去吧。”

    暗卫隐身而去,池顾这才上前添着茶水。

    “你说,她问邰正源那话,是想知道什么?”

    高顺帝之问,是指楚慈问邰正源的问题。邰正源没给楚慈答复,高顺帝也一时想不起来近来有什么特殊的日子。

    池顾垂眼想了想,刚准备摇头,想到一事,便是改口说道:“圣上,下月初二,乃五殿下的生辰。”

    “哦?”

    落子的手顿住,抬首看了池顾一眼。见那人含笑点头,这才将黑子落下。

    “原来如此!”这四字,道不出的嘲讽。“朕便说了,文之会框着楚月陌耍手段。这不,楚月陌回去便迫不及待的对付楚月慈了。”

    “奴才倒是没想到,太子连噬腑赤线都给了楚月陌。”池顾不由 叹了口气。

    盯着太子的人,查出这些事之后,便来详细禀明。

    太子看不上楚月慈,那是自然。只是没想到,太子竟会对一个尚未构成威胁的女子用了如此恶毒的法子,到底是他小瞧了太子的狠毒。

    高顺帝手中白子落下,平静的说道:“若那些计划都成功了,朕如何能让一个病恹恹的女子作文倾正妃?楚家二女好似前些日子伤了脚?”

    “圣上英明。”池顾对高顺帝强大的推算向来佩服。

    “文之倒是打得两手算盘,知道楚月陌与楚月兰不可能共存,又不能放任楚月兰回京被人利用。故此先下手为强,让楚月陌自抛铺路之子,既杀了楚月慈,又留下了楚月兰。若是那姐妹二人都死在了叶府,文倾得个克妻的名头,就算将来回了京,就算再受皇宠,也没几个肯将女儿嫁给他的。”

    高顺帝这推算,池顾暗自摇头。

    圣上是经过了多少风雨才坐稳的这江山?不管对于那件事是多么的耿耿于怀,多么的不择手段,在国事算计之上,却是向来不输人。

    这些晚辈在圣上跟前班门弄斧,简直就如跳梁小丑,让人瞧着着急。

    沉默一阵儿,池顾问道:“圣上,暗卫都是在悬世堂守着,不曾守着那楚宅,故此对楚家变数做不到了如指掌。圣上何不直接派人去守着那楚宅?”

    池顾之问,高顺帝摆了摆手,说道:“眼下正是用人之计,不必浪费人手到楚家去。楚家闹的再厉害,也不过是妇人之争。朕不过是好奇,楚月慈大半夜寻邰正源的目的。”

    棋子丢回棋盅,高顺帝端起茶杯浅饮一口。

    池顾于一旁琢磨着,又闻高顺帝说道:“看来,昨夜楚家闹了一场,楚月慈多少是吃了亏,不然也不会大半夜去寻邰正源打探消息了。”

    “圣上。”池顾浅浅的喊了一声,这一声喊,伴着那有些异样的神色,表明他所想与高顺帝不同。

    “有话便说,说错了也无妨。”

    有了这话,池顾便壮着胆子说道:“楚月慈说,她还是喜欢着邰正源。奴才怎么觉得,他们二人……”

    “你觉得,邰正源就那般饥不择食?”

    高顺帝这一句反问,池顾便是讪笑着摇头。

    也是,邰正源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就楚月慈那模样,哪儿能真个与她发生什么?

    就像圣上,瞧着了楚月慈的不同 ,也没心思将人接进宫去,顶多就是想着赐给五殿下罢了。

    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那喜欢着邰正源的楚月慈。若说她没表态,圣上兴许还能放她一条生路。如今她表了态,她的一生,注定由圣上安排。

    圣上这辈子,要的就是邰正源孤老终身,就像乔老岛主一样郁郁而终,含恨九泉。

    池顾正想着,一名侍卫大步而来,“皇上,黎睿醒了。”

    黎睿醒了,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哪儿需要特意来禀报?

    池顾正欲呵斥那侍卫不知分寸,那侍卫便是为难的说道:“黎睿到了灵堂,摆出了黎贵人的灵位。”

    高顺帝面上一沉,池顾眼皮一跳,心道:“黎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哟,怎么这般作死?”

    黎睿醒了,醒来不见黎海新,不见母亲,自然相问。

    守在床前的丫鬟经不住他的呵斥,在他两声怒吼之下,便将他晕倒之后的事儿都给道了出来。

    “你说什么?”

    面色苍白之人,掀了被子下床,就那么光脚踩在地上,一步步逼近哽咽的丫鬟,“你再与我说一遍?”

    “少,少爷。”

    未语泪先流,丫鬟哽咽着抬头,见黎睿那骇人的神色之时,忙上前去扶。

    “别碰我!”一甩手,将丫鬟甩开,黎睿冷声问道:“你再说一遍,谁服毒了?谁遇了流寇?”

    见黎睿双目赤红,脖子青筋直冒,丫鬟吓的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老,老爷服毒了。夫人,与老夫人遇了流寇。”

    一声嘶吼,自那人口中咆哮而出。黎睿赤着脚,披头散发的跑了出去。

    不会的!父亲不会死,父亲为何要死?为何?

    咆哮的黎睿,惊呆了下人。陈管家跑来之时,黎睿已是一副发狂模样冲进了灵堂。

    不敢相信,不肯相信,不愿相信!

    可是,不愿相信的人,看着灵堂中的三口棺材之时,便似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棒,口中一股腥甜。

    “少爷,您,您节哀……”

    不过短短几日,陈管家就似老了十岁。那人抬袖抹泪,哽咽着上前。“少爷,您,您醒过来了就好……”

    黎睿却似没听到陈管家的话一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口口棺材看了过去,口中的血便是沿着嘴角溢出。

    艳红的血落到雪白的里衣之上,凄凉的就似天边最后那一抹残阳。

    抠在棺材上的指,毫无血色。那手背上的血管冒的甚高,就似要爆裂一般。

    陈管家瞧着黎睿嘴角不断滴落的血,哽咽说道:“少爷,您节哀啊!黎家如今就剩您一人了,您可千万要撑住啊!”

    “为何呢?父亲为何呢?”沉默良久,黎睿颤声问道:“为何呢?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只剩我一人呢?”

    “老爷回府之后,留下一封认罪遗书便是服毒自尽。夫人与老夫人因封了城门之故滞留在外,不幸遇了流寇,双双遇害……”

    “认罪?”几近癫狂,黎睿转身猛的提住陈管家的领子,用那赤红的眸子死死的锁着陈管家,声音发寒,却又发颤的问道:“父亲何罪之有?他认什么罪?为何关了城门?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管家被黎睿的模样骇住,一旁哭丧的下人更是吓的忘了哭泣,蜷缩在屋角,害怕的看着癫狂之人。

    “啊?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陈管家一时没答,黎睿便是摇着那人,一声声的嘶吼质问。

    陈管家深知黎睿此时已是疯狂,却又无法劝慰,只得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纸上内容,是他悄悄誊抄的黎海新遗书。

    那份遗书 ,被高顺帝收了起来,而见过此遗书者,均已消失。

    陈管家也是冒着大险,乘着高顺帝审问楚慈之时,借着收拾寝屋的机会将柜中的遗书找出来誊抄了一份。

    黎睿接过那纸,一眼扫过遗书内容之后,便是疯狂大笑。

    陈管家将灵堂中的下人都潜了出去,这才说道:“少爷,老奴这把岁数,死便死了。老奴却是为黎家不值啊。”

    不值,是啊!不值!

    伴着陈管家的悲戚之言,黎睿便是大笑着将那纸丢进了火盆之中。

    转身,看着堂上灵牌,便是几分神经质的走了出去。

    陈管家怕黎睿会做傻事,慌忙追了出去。却见黎睿进了后头外人不得入的小祠堂。

    瞧着黎睿推门而入,陈管家便是心中一惊。

    那里头,放着小姐和黎贵人的牌位!少爷这是要……

    陈管家尚且来不及反应,黎睿已是捧着两尊牌位走了出来。

    “少爷,不可!不可啊!”

    陈管家见黎睿捧着牌位朝灵堂而去时,忙追了过去,“少爷,黎贵人和大小姐是老爷私自接回府的,您不可让皇上瞧着啊!”

    黎海棠是皇帝的罪妃,大小姐更是……黎家如何能在府中设牌位?少爷这是想让黎家断后吗?
………………………………

0187:殿下,你太不厚道了! Vip

    黎睿似魔障了一般,捧着牌位便往灵堂而去,任年迈的陈管家在后头如何喊也不理会。

    高顺帝到灵堂之时,便瞧着黎睿跟个疯子似的,拿着布,一个个牌位扫过去。

    对于黎家私设黎海棠的牌位,高顺帝没多大的表情。当他看到尾端那‘爱女黎妍之位’时,幽深的眸子如海一般深不可测。

    池顾看着那牌位,心中便是‘哎呦’一声。

    想到黎海新那封遗书,便是对这没脑子的黎睿心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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