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半糖-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梁笛声看她苦愁的表情,仍是笑故意问,“你既然能回来,应该是做好准备的,不会只是和他们动动嘴皮子伤些皮毛吧。”

    “大招肯定要压轴出场啊。”唐惜懒洋洋地伸懒腰,气定神闲地笑,“我就要让他们以为我什么都做不到,放下警惕时候迎头一击,措手不及时已经毙命的那种,很畅快的感觉,。”

    “嗯。”梁笛声点头,似乎不意外。

    “你一个大男人,分析起来这些家庭关系,倒是清楚得很。”唐惜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不然她又要说谎了。

    “我说在等你回来,不只是嘴上说说。你不在,我帮你看着他们的变化,只为你回来时,能帮到你。”

    唐惜的确把梁笛声说等她的话,当成了客套或者玩笑话,她那时候多糟糕啊,她连自己的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有人在坚定地等着她。梁笛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唐惜,是坦然的期待,唐惜瞬间慌乱,眼睛四处看,唯独不与他对视。

    “不要有负担,我帮你是因为想帮你,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梁笛声轻轻地笑,“回去吧,这两天吃清淡一些,不要露出破绽。”

    “谢谢你。”唐惜真诚地道谢。

    “为你做任何事情,不用道谢。”

    唐惜存了心思就会花费时间,她认真观察太姥姥,老太太今年九十岁左右的高龄,眼不花耳不聋除了脊背弯折,精神矍铄的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老人家。老人家能有什么爱好,吃得少能吃的更少,唐惜买了些吃的讨好她,不是说咬不动就说上火,没半分长进。

    倒不是太姥姥对她生疏冷漠,只是把她当作小辈来疼爱,并没什么特别。

    唐惜是有些着急的,每过一天她距离完成任务的时间就靠近一天,她心情不好脸上冒着痘痘,脾气暴躁得厉害,孔文莲是不敢招惹她的。

    偏消失了两天的程绍祖却回来了,脸上平平淡淡的,没提领证那天的不欢而散,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唐惜看到他这样不温不火的,更加恼怒,偏发泄不出来。

    晚上他进房间时,唐惜找到了发泄口,堵在门口狠狠地推他,“别和我住一个房间。”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进?”他话说的倒是溜。

    唐惜鄙视地看着他,“你把我当老婆了吗?”

    “结婚证领了,就是我老婆了。”程绍祖懒得与她口头上理论,他仗着人高马大单手轻松地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推进门里,顺手关了门。

    唐惜被推着往屋里走,不肯就范,嘴里直嚷嚷,“你还有脸提领证那天,你把怀孕的老婆丢在民政局门口,扬长而去,渣男。”

    “你这么大本领,能找不到回家的路?再说,你不是好好回来了。”程绍祖上下打量一番,松开她的手,脱掉外套挂在床头上。唐惜的火气更大,烧的她牙痒痒,如果不是咯牙,她真想冲上去咬掉程绍祖的心口肉。

    唐惜先洗澡,程绍祖后来进去。等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唐惜已经在地上铺了被褥,指了指,“你晚上睡那里。”

    程绍祖理也懒得理,抬腿上床,背影嚣张又霸道。

    唐惜扑过去推他,“错了不道歉,还想睡床上,非给你长点记性。”

    程绍祖双手抱住她的腰轻松一晃,趁着她重心不稳要摔掉,用一条大长腿一个横扫,唐惜已经仰面倒在床上。他快速地压住她,用洗漱过后的清新口气喷在她脸上,“你用孩子逼我结婚,你还有理了。”

    “滚滚,我不想和你说话。”

    程绍祖浑身热气腾腾的,他的眼睛深邃明亮,定定地看着唐惜,甚至倾身过来,用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鼻梁,温顺又温柔。

    唐惜被他看得心神不宁,心跳如雷又脑内轰鸣作响,目瞪口呆的样子傻极了。不能这样,不能因为他一张帅脸就叛变原则,唐惜偏开头,脸颊通红,气息不稳地吼叫。

    程绍祖手肘撑在她两侧,他总是运动对俯卧撑的动作并不陌生,只是以往是汗流浃背的消耗热量,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面红耳赤地躺在他身下。

    程绍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额头上的碎发,看她扑闪扑闪的睫毛的羞涩表情格外心动,忍不住低头细碎的吻落在她额角,

    唐惜心里乱糟糟的,躺着一动不动地被他吻着,甚至闭着眼睛。

    程绍祖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亲吻,他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用低沉的声音贴在她耳边问,“感觉怎么样?”

    “你手凉,有点痒。”唐惜愣愣地说,完全没有从他突然的温情里回过神来。

    程绍祖瞧她的傻样,在她嘴上吧唧亲吻一下,“我问你怀孕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再吐?”

    他这样态度突然急转,唐惜一下子不能准确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很排斥她怀孕的,“不吐,没什么感觉。”

    “过了前三个月就好了。”程绍祖翻身下来躺在一旁,又把唐惜捞过来抱在怀里。

    唐惜躺着一动不动,感觉到两个人的心跳,“可能过不了三个月。”

    “不要胡说。”程绍祖竟然寒着脸斥她。

    唐惜被吓了一跳,她倒竖柳眉,借题发挥道,“你刚才还把我摔跤,有两个受精卵也不够你折腾的。还有你不顾着我的情绪,动不动就惹我生气,孩子没了全怪你。”

    “看你精神好,我差点忘记了。”程绍祖说,“我以后注意。”

    唐惜任由他抱着,过了会问,“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怎么又关心起来了?”

    程绍祖知道她提的是领证那天的事情,“我妈打电话说你怀孕了,我还没从要当父亲的惊讶中醒神过来,又被催着领证,再次结婚。连续两连炸,我懵了,情绪不太好。”

    “你有时候说话挺伤人的。”唐惜认真地说。

    “你也是。”程绍祖看她一眼。

    唐惜不满,“我大部分还是捡你喜欢听的话说,你却总说我不爱听的。”

    “你爱听什么?”程绍祖抱着软香的她,心情极好地问。

    唐惜咕噜着大眼睛,认真想了一番,竟然没想到,“先说句爱我来听听吧。”

    “……”不愿意接话的人在装睡。

    。。。
………………………………

第39章 三十九天

    “你去地上睡。”唐惜见他不配合,气冲冲地继续推他,反被睡着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唐惜气得干瞪眼,恨恨地骂,“猪。”

    “给猪生小猪的是母猪。”程绍祖睁开眼睛看她,薄唇微张,轻轻抛出两个字,“母猪。”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唐惜,不说话了,这下轮到她装睡。

    昏昏沉沉时候,唐惜觉得,程绍祖对她还是有些喜欢的吧,只是没有上升到爱。又想,我做过程太太了,虽然只是三个月,已经够了。她缩着肩膀往他怀里钻,汲取他有限的温暖。

    程绍祖感觉到她蜷缩的动作,立刻睁开眼睛,把她抱进在怀里,细心地把被子掖好。低头看着她仰着头沉沉睡着的模样,程绍祖上次这样认真看她,还是两个人一夜癫狂后,她累得晕过去,他却是满心好奇得睡不着,抱着她看了一整夜。

    唐惜皮肤细滑白皙,个子在女生中算是偏高,她骨架不算偏小,看起来不柔弱。程绍祖觉得,唐惜长得最好的地方是她的嘴唇,唇形丰;润即使不涂口红,也是娇;嫩的颜色。

    他的视线长久地盯着她的嘴巴,微张的红唇间露出点点白牙,致命的诱;惑。程绍祖受了蛊惑般,低头,轻轻地吻上去。

    本想浅尝辄止,却变重了力道,她哼哼唧唧不舒服地叫,他立刻放开她。看着她重新在他怀抱里寻找舒服的位置,他揽着她满足地笑,他的自控力去哪里了呢?竟然像个愣头青一样,偷吻名义上已经是他妻子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程绍祖突然觉得,结婚并不那么糟糕。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他还是想,与上一次结婚的区别,还是因为娶了谁的缘故吧。

    程绍祖和唐惜再次不欢而散,起因是程绍祖难舍难分,要她一起回望市,唐惜自然不肯,两人一言不合再次斗起嘴。程绍祖面冷语气更冷,“你呆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为什么,不想去望市。”唐惜偏头不去看他已经快要气炸的脸色。

    程绍祖午饭没吃,开着车走了。

    孔文莲担心不已,连打了几个电话,程绍祖都没接,她含沙射影地说了唐惜几句,唐惜装作听不懂,一个人闲着时,会想起那个生气的人。

    五嫂出去买了些烧的纸张回来,放在门口,并没有拿进来。

    唐惜把孔家人去世时间大概过滤一遍,并没有想起来是谁,“家里谁到了忌日?”

    “是老太太让准备的,老规矩了。”五婶神情默默,寥寥数句,不愿多说。

    唐惜本来打算找梁笛声,顺便问梁中骏些关于那个骗了叶静秋宅基地的二奎的信息。梁笛声却说,“今天是我爷爷忌日,改天吧。”

    “你爷爷也忌日?”

    梁笛声笑,鲜少的疲惫,“还有谁忌日?”

    “你家和孔家有什么关系吗?”唐惜前后联系,迟疑地猜测。

    那边有人叫他的名字,梁笛声匆匆地说,“老一辈有些渊源,改天告诉你。”

    梁家和孔家,又是有什么恩怨。

    在五嫂搀扶着太姥姥准备出门时,唐惜自称在家呆着闷,要跟着一起去。五嫂眼睛瞧了瞧太姥姥,要出言推脱,太姥姥却说,“外面冷,多穿件衣服。”

    杨仁子开车送她们过去,车子停的位置在墓园入口处。唐惜环视四周,这块地依山傍水的确是好风光,只是她未曾谋面的外公与外婆,是土葬,坟头上立着一块墓碑。

    孔文霖说过,已经把外公外婆的墓地移出来,不知是不是安葬在这里。

    到了墓园,老太太却不下车,杨仁子也是习以为常地等着,看来的确是老规矩。

    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看到四五个人从山上下来。年轻挺拔的年轻人是梁笛声,搀扶着深色棉外套的中老年人,小心翼翼地往下走,那是梁笛声的父亲,梁中骏,走在后面的是梁笛声的两个姑姑。

    这几个人脸色肃穆,还没有从祭拜的沉痛中走出来,边走边说着话。经过唐惜乘坐的车子时,几个人却是熟视无睹地走过去,连看也不看。

    他们应该是可以看到坐在车里的人的,可没打招呼,这实在不正常。

    “太姥姥,我们下去吗?”等人走远了,唐惜才问。

    太姥姥把棉衣前后抚了抚褶皱,又抬起苍瘦的手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拢了拢头发,“你怀着孕就不要上去了,在车里坐着吧。”

    就算是身体不错,到底是上了年龄的老人,四五十岁的梁中骏下来仍需要人搀扶着,老太太却执意一个人上去。佝偻着脊背,拄着拐杖每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又执着。

    “他们什么关系?”唐惜费力在脑袋里搜寻,实在不记得。

    杨仁子转头,轻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唐惜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早知道不帮你打架,忘恩负义。”

    杨仁子捂着被拍过的头,偏过头去装作看车外的风景,耳朵通红。

    “太姥姥每年都来吗?”唐惜好奇心实在作祟得厉害。

    “你为什么对孔家和程家每个人都这么好奇?”

    唐惜淡定地回答,“因为要融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啊。”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老太太才从山上下来,唐惜下车去搀扶她,握住她冻得冰凉的手,发现她眼睛通红,太姥姥哭过。

    夜里太姥姥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说胡话,反反复复地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孔文莲和孔文霖急得团团转,把五婶骂了一通,“不是说过今天不能让她出门,你怎么照顾的。”

    五婶抹着眼泪,哽咽着哭,“老太太执意出去,我们劝不住。”

    孔胜邦丢下乱糟糟的公司事务,守在太姥姥病床前,整夜不合眼,事事亲力亲为。唐惜看他的举动,不由得嗤笑,孔胜邦在太姥姥面前,倒是个孝子模样,怎么对别人就那样心狠呢。

    “程绍祖的太姥姥和你爷爷有过一段婚姻?”唐惜终于从别人的言语中,知道点剧情。

    “是。”梁笛声爽快的给了答案。

    唐惜捂住手机,往房间里走,压低声音说,“太姥姥发高烧一直在叫你爷爷的名字,看起来挺严重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每年都会有一次,不碍事。”梁笛声说,“不是想知道吗?出得来吗?”

    “可以。”八卦心作祟的唐惜满口答应。

    家里乱糟糟的没人会注意到她,唐惜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被放行,在一家装修还不错的咖啡店找到梁笛声。这还是唐惜第一次见到没有穿白大褂的他,少了份呆板的严谨,多了份随意的帅气。

    “帮你叫了温水。”梁笛声等她落座,解释,“不要让他们闻到你身上有咖啡味。”

    “谢谢。”唐惜眯着眼睛冲他笑,感谢他的细心。

    “你肯帮我,是因为和程绍祖他们家有恩怨?”这是唐惜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不算什么深仇大恨,是老一辈的心里存着疙瘩。”梁笛声轻描淡写地说道,可他一直是这样从容不迫的说话办事方式,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和慌张。

    “让我喝口咖啡压压惊。”唐惜端过梁笛声面前的咖啡,用力饮了一口,迫不及待地追问,“快说说。”

    “这杯我喝过。”梁笛声吃惊地看着唐惜,她甚至伸出舌头,沿着唇线吮吸干净。她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却看得梁笛声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唐惜不以为意,“你以前吃了一半的馒头,我都抢过,这个算什么。”

    梁笛声想了想她过去的生猛模样,觉得这的确是唐惜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他把咖啡杯拖过来,放在手边,用拿惯了手术刀的手,温柔地描着杯边缘,声音轻起来。

    “老太太十四岁嫁给孔胜邦的爹你知道吧?”

    唐惜点头,“知道,说是孔胜邦的爹病重,冲喜的。”

    “喜没冲过去,结婚第三天,孔胜邦的爹就去世了,当时孔胜邦五岁……”

    太姥姥原名叫李喜娘,家里穷孩子多,被爹娘送去当时家大业大的孔家冲喜当姨太太。太姥姥福气不好,刚结婚就成了寡妇,还带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三几年正是混乱的年代,没了老爷子的孔家,对别人来说失了忌惮。孔老爷子生前又偏爱囤地种田,自然惹得人眼红和眼馋。太姥姥当时还只是十几岁的女孩子,抡起锄头带着一家子老少守着家产。

    后来战争,有人趁着战乱,抢了孔家的粮食,占了孔家的土地。太姥姥带着稍微小几岁的孔胜邦流落街头,因为孔胜邦是男丁,在太姥姥拼死保护下才没饿死,孔胜邦的其他姐妹却是饿死或者病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战争过去,家里宅田回来一部分,又赶上土地改革,被分了个干干净净。因为前地主的身份,孔家几人成分格外低,又只有孔胜邦一个劳动力,日子过得艰辛,眼看着孔胜邦年龄大了,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梁笛声的爷爷梁弘志是生产队小分队的队长,战乱时候妻子去世,就想娶太姥姥过门。为了孔胜邦能娶妻,能改善生活,太姥姥嫁给了梁弘志。孔家傍上了成分高的梁弘志,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一直到改革开放,提倡男女平等,太姥姥却提出来离婚,分得了梁弘志的一半家产。

    这笔钱虽来得不光彩,却是孔胜邦的发家基金,感激太姥姥,一直把她当亲娘孝顺着。

    唐惜听得目瞪口呆,“你爷爷和太姥姥结婚二十多年,他才是她真正的丈夫,为什么要离婚?”

    “她嫁给我爷爷是因为粮票和成分,离婚是因为孔胜邦有能力撑得起家且需要钱,说以后要入孔家祠堂,怎么能嫁给别人。离婚后,我爷爷郁结在心,没多久就去世了。”

    梁笛声又说,“挂着孔家名字的造船厂,原本是我家的。”温和的人,突然没了温润的声音,压低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的确是他们家的做事风格。”唐惜深有同感,“自私自利,有用的时候拉拢,无用时就弃之如履。”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和程绍祖结婚?”梁笛声轻声问,手指停留的位置,是唐惜刚才喝过的位置,那里留着淡淡的痕迹。

    唐惜不防备话题突然转到她身上来,她与梁笛声还不算过分熟悉,对梁笛声突然的热心帮助,她是半信任的,这下知道了孔梁两家的恩怨,唐惜才放下心来。

    她喜欢交易,不喜欢付出。

    “反正会离婚的。”

    “按照辈分,程绍祖是要叫你叔叔的吧。”唐惜突然想起另外件事情。

    梁笛声刚喝进一口咖啡,噗一下子吐出来,呛得俊脸通红,“我可没他那样不听话的侄子。”

    “别客气,以后一定要让程绍祖这样叫你。”唐惜笑嘻嘻地说。

    。。。
………………………………

第四十天

    老太太身体不见好转,家里所有人跟着着急,程绍祖又回来过一次,对唐惜不甚热情,唐惜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到了晚上倒是自觉住在同一个房间,明明睡前两个人背对着背各睡一侧,醒来她却是在他怀里,寻着最舒服的位置窝着,很让人抓狂的现实。

    “绍祖,你这次回去,把唐惜带去吧。”才几天时间,孔文莲已经疲惫不堪。

    程绍祖倒是一愣,虽被戳中心中所想,却又疑惑,“她怎么了?”

    “她不是怀孕了么,你太姥姥情况不好说不定哪天就去了,我们得在跟前照顾着。省得疏忽了她,让她去望市住段时间,等忙过这阵再回来。”

    “好。”程绍祖迅速应承下来,惹得孔文莲奇怪地看了他几眼,像是不知道他为何这样着急。

    话是孔文莲来说的,唐惜就没了推辞,简单收拾行李后跟着程绍祖回了望市。

    一向忙碌的程绍祖,竟然只上半天班,唐惜奇怪地问,“工作不忙吗?”

    “不忙。”程绍祖说,问她,“想吃什么?”

    “薯片、辣条、泡面……”

    “……”程绍祖把提回来的袋子拿出来,部分放在冰箱,部分放在柜子里,“忍一下,十个月后再吃。”

    唐惜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晚上洗漱,唐惜只洗了脸刷了牙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她刚把被窝暖热,舒舒服服地窝着。程绍祖从其他房间过来,一条长腿迈上来曲在床上,“起来洗澡。”

    “不想洗,太冷了。”

    程绍祖试图掀开被子,把她刨出来,“至少把脚洗一下。”

    “不洗。”唐惜嫌他聒噪,闭着眼睛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把程绍祖的说话声音隔绝在外。

    声音静了静,唐惜正以为程绍祖终于有自知之明识趣地走开后,她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下一秒已经被人平托着抱起。唐惜吓得睁开眼睛,坏脾气发作,没个好脸色,声音极大,“我说了不洗。”

    “你接着睡,我帮你洗。”

    程绍祖把唐惜放在床尾,让她的脚垂下来,又把被子扯过来垫在她身后,让她舒服地靠在上面。地上放着盆子,里面盛装着冒着热气的水,程绍祖用关节分明干净的手握住唐惜的脚掌,往盆子里放。

    程绍祖出生在孔家,家境优越,从未做过粗活,他手掌上没有茧子,手心滑腻柔软。用温热的温度包裹住唐惜的脚底板,他的肤色比唐惜黑,黑色包裹着白色,分明的视觉冲击。

    发烫的水触碰到脚底板,唐惜触电般缩回来,没好气地说,“我不洗。”

    “太热?”程绍祖用一只手抓住唐惜的双脚,用另外一只手在水盆里试水温,自言自语道,“我试过,水温可以啊。”

    程绍祖踮脚蹲在地上,他的手在清澈的水下,托着唐惜的一只脚,搓着她的脚背、脚跟与脚趾头,仔细地清洗每个地方,他面容正常,像是在做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程绍祖的手指打着转在唐惜脚踝处旋转,痒得她闪躲,他抬头,用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里的光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唐惜低头不与他目光对视,然后,看到,他竟然把她的脚搓下来了泥团。

    唐惜觉得不自在,缩着脚继续闪,用恶声恶气来掩饰此刻的心跳加速,“你走开,我自己洗。”说着弯腰要自己洗。

    程绍祖用湿哒哒的手摁住她的手,轻声说,“别压着肚子,觉得痒?我不碰你脚底板。”

    程绍祖应该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的手摁着唐惜脚时候没轻没重,可他做的认真又小心。手刻意避开她脚底板位置,把脚背和脚趾头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

    唐惜突然问,“你做这些,是不是因为孩子?”

    “部分是。”程绍祖把唐惜的脚放在腿上,用白净的毛巾擦,擦干净,换另外一只。

    “多大部分?”唐惜不死心继续问。

    程绍祖看她一眼,故意说,“百分之九十。”

    他把唐惜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