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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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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文霖心里最大的担忧被说出来,像是马上要成真一样,他突然惊慌地站起来,寒着脸朝赵访梅吼,“我姓孔是孔家唯一的儿子,这个家还轮不到她说了算。”

    “我们现在怎么办?”赵访梅被突然拔高声音的丈夫吓了一跳,她小声地问。

    孔文霖坐回去,愁眉苦脸地焦急思索,明明心里已经乱糟糟,拼命让脑袋冷静下来,省得惹得孔胜邦不乐意,“只是一个总经理位置,不必恐慌,其他重要职位是我们的人,他就不能怎么样。”孔文霖又说,“你给绍宗打电话,让他务必回来。我们不指望他能像绍祖一样争气,至少要回来占一个好位置。”

    赵访梅心里不太乐意,心想我儿子哪里不如程绍祖,她蔫蔫地点头。

    “你二弟最近在做什么?”孔文霖想来想去,想到的只有游手好闲的小舅子赵访水。

    “被新新时代开除后,现在正在家闲着。”

    “他有没有什么擅长或者证书?”

    赵访梅摇头,苦笑,“他初中毕业就不愿意再上学,说要跟人做生意,赔了几次,哪里有什么擅长,吃喝玩乐倒是擅长得很。”

    “先让他去制衣厂上班,其他事情慢慢学。”

    “制衣厂?那是你妹管着的,她能让我弟进去吗?”

    “只是去工作,又不是夺了她的职位。”孔文霖略微思考后说,“由你母亲提,我爸不会不给面子。”

    “好,我明天就回娘家。”这夫妻俩商量好就和和美美地睡了。

    第二天,孔胜邦亲自开口说让赵访水去制衣厂上班,还说安排的职位不能低,毕竟是亲家。孔文莲知道是孔文霖夫妇在背后使坏,她气不过与孔文霖吵了一架,回家仍旧气不顺,“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把家业全部攥在手里不成,他姓孔,我就不姓孔了。”

    有利益就会有分歧,这个道理自古不变。

    在孔氏的大旗下,孔文霖以妻子娘家的人脉渗透进公司各个部门,形成一阵,孔文莲以丈夫程青山和儿子程绍祖为关键,形成一方。两个阵营整日为些你压过我了,明天我要争过来,以不让对方舒坦为目的相处着。

    表面还是风光无限、根基牢固的孔氏,早已千疮百孔。

    唐惜把这一情况说给梁笛声听,“这样下去,不用我使力,迟早要土崩瓦解,且是毁在他们自己手里。”

    “未必。”梁笛声却摇头,看唐惜疑惑地看他,梁笛声慢慢地开口,仔细地分析,“如果程绍祖在望市荣秦,对这边照顾不过来还好。现在他回到双城,他可是活泥糊墙的好手,能眼睁睁看着孔文莲和孔文霖撕破脸,孔氏分崩离析吗?”

    “这么看来,他回来对我是不利的。”唐惜哀伤地说。

    “程绍祖和孔文莲站在统一战线?”

    唐惜摇头,“程绍祖只是听孔文莲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应该是和孔胜邦一样,不偏不倚对谁都不帮。”

    “就是这样才麻烦。”梁笛声冷静地说,“孔胜邦看着孔文莲和孔文霖明争暗斗却没有出手阻止,可能是在试探程绍祖。看这个外孙能不能承受住,毕竟把孔氏交到他手里,他是迟早要面对这个局面。”

    “很烦。”唐惜突然说。

    梁笛声好奇地看着她,“怎么了?”

    “和程绍祖做敌人的感觉很烦,在生意场上我怎么是他的对手,以快打快,我讨不到好。”唐惜筹划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可现在因为程绍祖,要变得降下速度,而她最紧急的就是时间。

    “所以在程绍祖完全接手公司前,你要把孔家这趟水搅得更混更乱,让他照顾不暇。”

    “我有办法了。”唐惜勾着嘴角,阴测测地笑。。

    “什么办法?”

    唐惜却卖起关子,她睁大眼睛鼓着腮帮子,调皮地冲梁笛声笑,“等你见到就知道。”

    “你刚才说没有时间,是要去哪里吗?”梁笛声哭笑不得地揉着她的头顶,温声问。

    唐惜摇头,装楞充傻,“我说了吗?没有吧。”

    和梁笛声的关系,唐惜用合作伙伴来界定,梁笛声的目的是船厂,她的目的是整个孔家的人,他们目的相似,都是不让那家人舒坦。除此之外,唐惜不愿和他多说,省得离开时候,还要再多一个人告别。

    唐惜在回去的路上给四十打电话,“可以让她来了。”

    “现在?”四十睡得迷迷糊糊。

    “对,现在。”唐惜挂了电话,下巴缩在衣领里,柔软的布料温暖着她的脸,王牌还是要等到压轴出现。

    隔了一天,也就是二十九晚上,从四五点开始,外面噼噼啪啪有放鞭炮的声音。

    六点多一点,天就黑得分辨不出来,大都回家团聚,路上连个人都没有。

    唐惜就是在这时候,推着行李箱回到程家,她身后跟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着藏青色的毛呢大衣,黑色的坡跟高跟鞋,烫的卷发妩媚地散在肩膀上,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被地上已经结着冰的地上,刺溜一下,还好及时扶住门板。

    程青山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打扫,按照双城的习俗,过了今晚上一直到初二早上都不能扫地的,更不能扫出门,不然就是把钱财扫出去。

    “爸。”唐惜热情地叫程青山。

    程青山甩着扫把在闲置的花盆上磕着,没有抬头回应着,“回来了?我们先吃饭,绍祖在公司忙,估计要晚。”抬头看到站在唐惜身后的人,他手里的笤帚一下子掉在地上,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两步,瞪大眼睛看着那人。

    “她她是……”那个名字卡在喉咙里,像是一双看不到的手,捏着他的呼吸。

    唐惜往边上让了一步,把身后的人完全露出来,“这是我妈的表姐,我的表姨,夏觅双,来和我一起过年的。”

    “怎么会,怎么那么像。”程青山的声音犹如飘出了身躯,没了灵魂一样。

    唐惜满意地看着他犹如见到鬼的表情,继续懵懂地睁大眼睛,“和我妈长得像吗?别人也是这样说。”

    夏觅双往前走两步,完全站在程青山的视野范围内,她轻轻柔柔地笑,脸颊上浅浅的梨涡就打着转,“我来得唐突,没有提前打招呼,你们不会介意吧。”

    程青山还没有从震惊里醒过来,孔文莲从门里走出来,唠唠叨叨的,“外面多冷,快些进去吧,饺子下锅了。”

    “文莲姐。”夏觅双熟络地叫孔文莲。

    孔文莲突然止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视线落在她脸上久久不能挪移开,脸色发白。

    “妈,这是我表姨,夏觅双。”唐惜再次做介绍。

    夏觅双看了下唐惜,她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挽住孔文莲的手臂,“唐惜的妈妈去世,她一直一个人,连结婚都不通知我们这些亲戚,要不是我问她,还不知道她嫁的这么好。”

    孔文莲一向口齿清晰,现在却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不要碰我。”说完顾不得礼仪,喊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回房子去了,看到鬼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反应了吧。

    程青山虽反应不如孔文莲大,可他眼神一直闪躲着夏觅双,尤其是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噩梦里的脸。

    这才是真的噩梦的开始。

    二十九晚上,时钟滴滴答答走过数字十一,唐惜已经和四十和关翌年互发过祝福短信,程绍祖才从外面回来,临近放假,他再次去公司检查是否有安全隐患。

    程绍祖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房间,唐惜觉得房间瞬间降了一两度。

    程绍祖今天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肩膀上落着融化成水珠的雪花,细细小小密密麻麻的。程绍祖冻得鼻尖通红,他脱掉大衣,问坐在被窝里玩手机的唐惜,“这么早就睡了,怎么没在外面守夜?”

    “你爸妈吵架了,就各自回房间。”唐惜从被窝里出来,房间里开着空调并不冷,她穿着棉睡衣去接程绍祖的大衣。

    程绍祖没有把大衣给她,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他却把自己的手递过去,握了握她温热的小手,轻轻地磨了磨手背,“为什么吵架?”

    唐惜嫌他手凉,不肯让他摸,程绍祖就松开了,去浴室里洗手。

    “我一个阿姨来投住,惹得你爸妈不高兴,就吵起来了。”唐惜跟着走到浴室门口,靠着门框站,看着程绍祖干净有力的手凑到水喉下,冲洗。

    孔文莲的确和程青山吵架了,而且吵得十分厉害。孔文莲不准夏觅双住在家里,要把她赶走或者去住酒店。

    程青山说,“大过年的,让她一个人住酒店多可怜,她是唐惜的阿姨,是亲戚。”

    孔文莲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斜着眼睛看程青山,“是你看到她长得像叶静秋,旧情复燃舍不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的想法。”

    程青山勃然大怒,指着孔文莲,“是你心胸狭窄才把人想的和你一样,我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哪里有那些想法。”

    “这是我的家,我不准她就不能住。”孔文莲生气地说,“我们离婚了,住在我娘家出钱盖的房子里,是给你脸面,如果舍不得,你就和她一起滚。”

    程青山脸色难看极了,愤愤地甩手回了自己的房间。自从离婚后,两个人就分开住,程青山离婚不离家,因为女学生的事情,的确是他的错,在孔文莲面前自然就气焰弱一些。

    “妈,我阿姨不能住在家里吗?为什么呢?”唐惜为难地说,“酒店大多已经关门不营业,现在又这么晚了,我阿姨去哪里住呢。”

    孔文莲冷鼻子冷眼的,坚决不允许夏觅双住下来。

    “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我们明天再找酒店。”唐惜这样退一步,孔文莲脸色才缓和了些。

    请神容易送神难,唐惜既然让夏觅双来,就不会让她轻易地被赶走。

    一枚棋子,没有发挥作用,怎么能丢弃呢。

    “只是这样?”程绍祖洗了手,手温度正常一些,他再次握住唐惜的手,这次她没有挣扎。

    夫妻俩拥着往床铺位置走,程绍祖靠着床头坐着,唐惜躺在他腹部上。程绍祖低头看着她娇美的脸,难得的有些扭捏,“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钱。”唐惜想也不想就说。

    程绍祖拍她的头,“俗,想个其他的。”

    唐惜认真地想了想,“其他的都不缺。”

    “手伸过来。”程绍祖轻轻地叹口气,似乎酝酿的什么情绪,被唐惜给打搅了。

    唐惜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把右手伸过去。

    程绍祖又说,“左手。”

    唐惜看他微红的脸颊和不自然的表情,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笑嘻嘻地把左手伸过去。

    。。。
………………………………

第56章 五十六天

    左手无名指上,被轻轻地套上一枚带着体温的金属圈,唐惜凑近眼前看,又把手伸得老长,用戴着戒指的手去抓灯光,嘴上故意抱怨,“没钻啊。。しw0。【 更新快请搜索】”

    “你喜欢带钻的?”程绍祖想这个很久了,奈何唐惜一直不提。

    “那你也不能送我个银的。”

    程绍祖又拍了她的头,轻轻的,“这是铂金的。”

    唐惜当然知道这是铂金的,她只是没有收过礼物,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感谢话。她摁着程绍祖的肚皮翻身坐起来,惹得程绍祖闷哼一声,看她的眼神热烈起来。

    “只有一个?”唐惜盘腿坐着,低头转着手指上的戒指,她从未戴过首饰。

    她皮肤白皙,合适的尺寸戴在细长的手指上,美极了。

    唐惜很喜欢,看了又看。

    “我的已经戴上。”程绍祖对她扬了扬手,果然手上带着同样款式的戒指。

    唐惜嘟着嘴巴,不乐意,“你用戒指戴在我手上,意思是套牢了我,自己却戴上,是不是能随时取下来,去沾花惹草啊。”

    “你直接说想帮我戴,我不会拒绝。”程绍祖笑得不行。

    唐惜耳朵通红,蛮横地把戒指拿过来,握住程绍祖的手,要套在离得最近的那只手的无名指上。

    程绍祖轻轻叹口气,“戒指要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左手右手不是一样吗?”第一次戴戒指的唐惜,显然是不知道的。

    “左手离心脏最近,所以戒指是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程绍祖解释完,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惜,定定地说,“你要一直戴着。”

    唐惜的脸色却瞬间煞白。

    “偶尔可以取下来,不是要你每时每刻都戴着。”程绍祖自愿再退一小步。

    “如果左手没有无名指呢?”唐惜的声音僵硬着,“要戴在哪里?”

    “不要问这样不存在的问题。”程绍祖有些不满意她在这样温馨时刻,说那样假设。

    把她戴着戒指的手拉过来,同时弯腰准确地吻在戒指上,他下巴上有新冒出来的胡渣,刺着唐惜的手指,温热湿润的唇滚烫地贴着她的皮肤。

    他的话可能是对的,左手这根手指的确是距离心脏最近的,要不唐惜怎么会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电流,从他吻着的位置,快速地传达到心脏,猛烈地撞击,瞬间击碎她的防备和自以为坚固顾的绝情。

    “你的左手无名指,存在,我也在。”程绍祖沉声说。

    不知是谁先吻的谁,两个人如火如荼难以分开。唐惜第一次没有较劲,没想在这件事情上与他一绝高低,她软软地依赖着他,软糯糯地叫他的名字,“程绍祖”一遍遍的叫,直到把程绍祖逼的发狂发疯,再也控制不住。

    她泣声着委屈地攀附着他,如同藤蔓一样,缠着绕着,就是不肯分开。

    在窗外烟花绚烂时,唐惜脑袋里轰一声同样炸开,更加灿烂更加短暂。她只能愣愣地看着程绍祖带着汗珠的脸,感觉到他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低头亲吻。

    “唐惜,我爱你。”在轰隆隆的声响中,程绍祖说了这句话,或者没说,只是唐惜自己的想象,她却足够满足。恨不得此刻就死去,或者黑夜永远不要结束,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抱着程绍祖,什么都没力气去想,什么都不要管。

    唐惜眯着眼睛看他,下一秒承受不住,昏过去。

    程绍祖撑起来,把唐惜汗湿的头发抚开,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再次说了一遍,“唐惜,我爱你。”她睡着了没有半分反应。

    也许唐惜说的对,程绍祖是有些怂的。只敢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在她不太清醒的状况下,说出那句话,怕被她当成笑话,连句反问都不敢要。

    唐惜整夜睡得不踏实,一会是程绍祖低低沉沉好听的声音说爱她,一会是叶静秋临死前干瘦的可怜模样,甚至还有个声音,是个女人的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你的手很漂亮,做为交换,就用左手无名指吧。”

    左手无名指,她手上戴着戒指的,唐惜眼睁睁看着那根手指消失,那个光亮的铂金圈从上面掉下来,跌落在冷清的地板上。奇怪的是,手指没有疼痛的感觉,疼的反而是她的心脏。

    唐惜呼吸不过来,她突然睁开眼睛,房间内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被拉上。她满头大汗地看着漆黑的房间,一时不知道是应该醒来还是在另外一个梦里。

    慢慢地动左手无名指,能清楚感觉到结实的肌肉,睁开眼睛,她戴着戒指的手紧紧抱着程绍祖的腰。

    程绍祖把她面对面抱在怀里,她觉得呼吸不过来,是因为他抱得太紧。唐惜突然流泪,她同样紧紧地抱着程绍祖,晶莹的眼泪滴在他脖颈处肩膀上,她拼命压制住才没有抱着他嚎啕大哭。

    唐惜睁着眼睛,清醒着到天明。

    程家亲戚不多,按照往年的规矩,初一是去孔家过的。

    几个人到达孔家时,做为小辈的孔友友和孔绍宗已经等在门口,看到来的人,热热情情地打招呼。孔友友最高兴,跳过来抱住唐惜的手臂,“嫂子,给我红包。”

    唐惜对着程绍祖伸手,程绍祖把口袋里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放在她手心,唐惜再转交给孔友友。

    孔友友嘟着嘴巴不高兴,孔绍宗幸灾乐祸地笑,“我就说大哥肯定和唐惜出一份,你还不信。”

    孔友友抿着嘴巴笑,咕噜着大眼睛,古灵精怪地动脑筋,“唐惜姐,祝你和大哥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好事成双,是不是应该再给我一个呢?”

    唐惜把早准备在包里的红包拿出来,一个给孔友友,另外一个给孔绍宗。

    “唐惜姐你最好了。”孔友友乐滋滋地说。

    孔绍宗表情有些僵硬,看了看程绍祖,伸手把红包接过来,“谢谢唐惜姐。”他随着孔友友叫姐,仍旧没叫嫂子。

    到了正厅,几个小辈一字排开,双膝跪在地上给太姥姥磕头。

    太姥姥精神还好,腿上搭着毛毯坐在轮椅里,咧着嘴笑,一个劲地说,“好好,地上凉,快起来。”五婶心领神会,把太姥姥备好的红包一个个分过去。

    程绍祖接过红包,看也没看转手交给唐惜。唐惜眯着眼睛,得意地仰着下巴冲孔友友笑,她得到的红包数目比孔友友多。

    “唐惜你妈妈也来了?”太姥姥突然说。

    众人一愣,忙说,“唐惜妈妈去世了,怎么会来,今天过年的,可不敢说这样的话。”

    太姥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站在最外的人,不甚清晰地说,“她不是在那里站着吗?”

    其他人这才看到夏觅双,夏觅双内里是件宝蓝色的真丝旗袍,外面是件卡其色的毛领大衣,娉娉婷婷地站在那里。

    夏觅双见别人看她,她才婀娜多姿地移动步子,站在太姥姥面前,双手叠放着放在身前,弯腰对太姥姥笑着说,“祝您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不是唐惜的妈妈叶静秋,是她的表姨夏觅双。”

    程绍祖早上起来在家里看到夏觅双时候,吃了一惊,夏觅双和叶静秋长得真得很像,尤其是五官。如果不是唐惜亲口说叶静秋已经去世,程绍祖要以为这就是叶静秋。

    赵访梅见过叶静秋,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是做为同性别的比较。

    反应最大的数孔文霖。夏觅双挨着每个都说了新年快乐,她走到孔文霖面前,说出同样的话,孔文霖却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连礼貌的回话都忘记了。

    孔友友和孔绍宗去房间里,比较谁得到的压岁钱更多。太姥姥坐得太久说困乏了,回房间休息。午饭是难得闲在家的男人们下厨,孔文莲和赵访梅却不放心,站在厨房里热心地指导着,一会说这个放错了,一会说那个应该切成丝。

    其乐融融的气氛,除了房子更大更奢华外,和普通家庭没什么区别。

    唐惜和夏觅双坐在沙发上,夏觅双四处看,真诚地称赞,“这家比程家还大,真有钱。”

    “不该说的不要说,记清楚你来的目的。”唐惜淡淡地瞥她一眼,压低声音警告。

    夏觅双赶紧点头,“我不会忘记,你把我整容成你妈妈的模样,为的就是让他们看到我害怕。我看那个孔文霖倒是挺害怕,脸都吓白了。”

    “亏心事做得多了,自然害怕。”唐惜鄙夷地说。

    饭菜上桌,卖相极好的酥肉上散了几根香菜,松鼠鱼、蒸排骨、咖喱鸡等数十道菜,五嫂包的饺子最后热腾腾出锅。

    太姥姥睡着,没有打扰,其他人全部坐起来。

    各位心情都不错,孔友友趁机提议喝红酒庆祝,其他大人难得的宠溺,纷纷同意。

    只有夏觅双为难地坐立不安,看着唐惜看了又看,欲言又止的模样。

    孔绍宗倒酒,每人都是高脚玻璃杯半杯,到夏觅双时,刚倒了个杯底她就说够了,一张脸急得通红。

    全部站起来举杯,夏觅双心里有事反应慢了一些,别人站起来时唯独她坐着。

    所有人看着她,各自脸上表情各异。

    夏觅双求救地望着唐惜,唐惜却看也不看她,夏觅双脸上满是窘迫,鼻尖上冒着汗,楚楚可怜的模样。

    “唐惜,你阿姨不能喝酒?”问话的是孔文霖。

    唐惜抿了抿甜涩的红酒,“她喝酒会过敏,今天大家高兴,少喝一些没有关系。阿姨,你就少喝一些吧,不要扫兴。”

    夏觅双吃惊地看着唐惜,不知她为何要为难自己,咬咬牙要喝下去。

    孔文霖对孔绍宗说,“把橙汁拿出来,过年要和和气气,健康最重要。”

    赵访梅好奇地看了几眼丈夫,似是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

    夏觅双连连道谢,接过孔绍宗递过来的果汁,漂亮的脸上像是施了米分一样,看得某些人直了眼睛。

    唐惜看着那张和妈妈一样的脸,却是完全不同神态的人,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

第五十七章

    回去的路上,程绍祖开车载着唐惜在前面,程青山和孔文莲在后面,夏觅双被太姥姥留在孔家说话。爱玩爱看就来网 。。

    程绍祖转头看唐惜,“吃饭时,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唐惜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笑过。

    “绍宗给你阿姨倒果汁后,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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