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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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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绍祖看着唐惜的窘迫模样,嗤嗤地笑,他长手臂一伸,把菜单捞过来,修长的手指大致一挥,又加了四个荤菜。

    唐惜瞪着眼睛,“你要请别人吃饭吗?”

    “没有。”程绍祖把涮洗过的碗筷推给唐惜,慢声道。

    唐惜想了想说,“那为什么点这么贵的菜,你想吃,我可以给你做,网上应该有教程的。”

    “可是,已经点了。”

    “我们走吧,反正没付钱。”唐惜压低声音,偷偷地说。

    程绍祖一愣,爽朗地笑出声,“出息,被人知道我程绍祖点了菜没钱付账就逃跑,还有什么脸出门。”

    “你是很有名气的人吗?”

    “嗯?”

    “你只是普通人,付不起昂贵的饭钱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嗯。”

    唐惜见他似乎是听进去了,因为他不再笑了,唐惜鼓了鼓劲再次问,“现在走吗?”

    “坐着吧,我请你吃饭。”

    “为什么请我吃饭?”

    程绍祖手搭在旁边凳子的靠背上,他疏朗地笑,随意又潇洒,“我不能请你吃吗?”停了停又说,“我心里有数,上次你请我吃饭……这次算回请。”

    上次,唐惜请他吃饭,然后摆了他一道。

    “哦。”唐惜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看了看他的表情,难得见他心情好,就不要扫兴吧,大不了以后提醒着让他节省。

    两个人,四荤两素,大部分进了唐惜的肚子,程绍祖抽了一根烟喝了几杯酒,脸上微红,松开的领口里一片红,他似乎不太适应白酒的强烈。

    结账时候,侍应生拿了消费单据过来,“程先生,一共两千二,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程绍祖指了指唐惜,让她把卡拿出来。

    唐惜磨磨唧唧地,“把单据拿过来让我看看,怎么这么多?”

    侍应生把单据拿过去给唐惜看,唐惜一行对着一行看,总数额加起来没错,仍旧不死心又看了一遍。

    “这个是什么?”唐惜指着托盘里的门卡,“吃饭送房间?”

    “嗤。”程绍祖忍不住笑,得到唐惜的一记白眼,转过头去,仍旧在笑。

    “房间我们不住,能折现吗?”唐惜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问。

    侍应生维持着仅剩无几的耐心,“对不起,不可以。”

    程绍祖站起来,走过来,牵住她的手,“既然不能折现,我们就住吧。”

    唐惜被他拖着拽着进了电梯。

    同行乘坐电梯的一老一少的一男一女,女的衣着暴|露紧紧依偎着半百的男人,娇滴滴地哼唧,“亲爱的,怎么刚吃过饭就回房间啊,人家还不想回去。”

    “我们回房间拿点东西,再出来。”男人稍微推了推赖在身上的女人,略微尴尬。

    女人不满意,双手双脚地抱着他,“推我干什么?来酒店开房间的,谁不知道是做什么,有几个是正常关系的。”

    男人肥肉纵横的脸抖了抖,把女人搂在怀里,用力地揉捏着。

    唐惜往程绍祖旁边走了一步,她的手臂蹭着他的结实臂膀,两个人默契地仰头看着电梯楼层数字的变化。

    “以后还是不要来酒店了,人家以为我们是不正常关系。”找到房间号,唐惜嘀嘀咕咕地抱怨。

    “嗯,最后一次。”程绍祖打开房门,侧了侧身,让唐惜先进去。
………………………………

第86章 八十六天

    唐惜还未来得及观察房间里的摆设,被身后突然冲过来的力量撞得趴在墙壁上,“程绍祖,起来。”

    程绍祖完全听不到,他用手控制住唐惜的肩膀,摁压住,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掀开唐惜的衣服,钻进去摸了几把光滑的脊背,绕到前面去捏住。

    他的力气重,又喝了酒,唐惜受不住,疼得直叫。

    程绍祖几下拽掉她的衣服,又随便扯着自己的,当唐惜纤细的后背展现在眼前时,他再也忍无可忍,裤子只褪到膝盖处,突然贴在唐惜后背上,严严实实地压着她。

    很热、呼吸不过来、很疼……

    唐惜手握拳撑在墙壁上,她的牙齿用力咬着嘴唇,身体没有准备就僵硬的,每下都是拉扯得疼痛。

    程绍祖却完全不管她,掰着她的头,凑过去与她亲密地吻,用火热的温度熨贴着她,感受着她推搡在自己心口上的手力道减轻,声音不再压抑变得柔软,能用娇柔的眼神勾着眼睛看他……

    他却用手盖住她的眼睛,嘴巴堵住她的嘴,不准她看不准她发出声音,发狠地折磨着她全身所有柔软的地方。

    很久后,唐惜困难地动了动手指,她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却并不觉得冷,她身上带着汗珠,头发凌乱眼神涣散,嘴巴高高地肿着,愣愣地看着程绍祖。

    程绍祖比她好很多,他还穿着白净的衬衣,虽然上面已经带着水迹和折痕,可他仍旧眉目清朗,他这几天才理过的头发很短、很整齐地保持着原型。

    “放我下来。”唐惜困难地说,她的腿要不能合上了。

    程绍祖放开撑住她双腿的手,任由她无力地滑下去,唐惜腿脚打颤,她几乎站不住,浑身难受得厉害。

    “呲。”刚走了一步,她就弓着腰,伸手去捂,满手滑腻。

    程绍祖弯腰,一言不发,把她打横抱起。

    “别。”唐惜以为是要去床上,赶快出声阻止他。

    程绍祖看了她一眼,踢开的是浴室的门。

    把她放下,程绍祖就出去了。

    唐惜靠着洗手台看着关着的门发了会呆,程绍祖怎么了?为什么让她把所有钱带出来,又为什么异常关心糖豆今天的课程安排,并且带她来这里吃饭。

    这一切串起来,像是程绍祖的刻意安排。

    唐惜刚爬进浴缸里,程绍祖开门进来,他已经把衣服脱掉,唐惜赶快背过身去,躲在角落里,感觉到池子里的水位在上升,程绍祖来了。

    程绍祖坐在唐惜旁边,长手臂一捞把她拽过来,坐在身上,他仰头,脑袋垫在浴缸边缘,闭着眼睛却什么都不说。

    “程绍祖。”唐惜轻轻叫他的名字。

    “嗯?”程绍祖微微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她。

    “你心情不好吗?”明明他今天笑了很多次,明明他今天对她很好,可唐惜就是知道,程绍祖心情不好。

    程绍祖的手抬起,捻住她湿漉漉的发梢,“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你今天笑了很多次,却不高兴。”

    “唐惜。”他沉沉地叫她的名字。

    “嗯?”唐惜不解地看着他。

    “五年前,也是今天。”

    “什么?”唐惜不知道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程绍祖把她的头发绕在手指上,“可我什么都记得,在君来酒店、这个房间、我们……”

    “我们?”唐惜还是不理解。

    五年前,唐惜以孔绍宗女朋友的身份回了孔家,他受表弟的嘱托来酒店看她,那日她出言不逊故意用话语刺激他,试图让他动怒,可他真的如她所料的情绪变化了,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那刻突然觉得,他固执坚持的围墙瞬间坍塌,因为她回来了。在他结婚三年后,她终于回来了,她骂他了,她还是那个不屑于自己的唐惜,他给了自己放纵的借口,惩罚她、欺负她,只是想找理由说服自己把她带回身边。

    可就是那天,让他的人生彻底改变。

    那天是他真的意识到这个叫唐惜的女人对他意义不凡,可也是那天,她的每步靠近都是目的,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哗啦的水声,程绍祖抱着唐惜从水里站起来。

    “程绍祖,你做什么?”唐惜失声尖叫,她害怕掉下去,伸手去抓,只抓到他滑不留手的肩膀。

    “唐惜唐惜。”他叫她的名字,或者还说了其他的话,可他堵住她的嘴巴,那些声音在唇齿间变得模糊不清,听不清是说了什么。

    两个人搂着抱着从浴室往大床的位置走,倒下去那刻没有分开,唐惜在下软软地依偎着他,程绍祖不再像刚进房间时那样急切,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惜,手肘撑在她头两侧,看着这个眼睛带水面若桃花的女人。

    低头,一下一下地亲吻,轻若拂过湖面的春风,没有力道却荡起千层波纹,让两个人心底都再也不能平静。

    唐惜不知道程绍祖怎么了,她仰着头允诺着他所有莫名其妙的动作,不知道原因,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随他吧,这是你欠他的,你要回来就是为了弥补他。

    她到底欠了什么,为什么让他这样痛苦。

    程绍祖浑身僵硬,埋首在唐惜脖颈的呼吸急促,却没有其他动作。

    唐惜抬手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她后脑勺抵着枕头,仰头去够他的嘴角,“程绍祖,你在哭吗?”

    没有,他没有在哭。

    程绍祖的温柔不再存在,他的眼神变得狠绝起来,他一只手臂穿过唐惜的脖颈下,把她抱起来摁在心口位置,他动作不停顿,另外一只手伸向枕头下……

    结束了,结束了。

    在君来酒店,这个房间,在这张大床上,从开始错的地方,结束了。

    酒店外停着几辆警车,噪杂的脚步声来了又往,人们冷眼地看着床上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从后背穿过,正中心脏位置,男人相同位置,刀子更深地树立在那里。

    警察把房间围起来,检查了放在床头上钱夹里所剩无几的余额,那个服务过的侍应生嘲笑着说,“没有钱还来五星级酒店吃饭,死了就死了。”那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和女人探头往里面看,嘀嘀咕咕地说,“我就说他们是不正常关系吧,哪是夫妻。”

    “曾有过一段婚姻,不排除情杀的原因。”有人冷冷静静地总结。

    有人问,“男的为什么要杀了女的再自杀,而且女的没有挣扎的痕迹。”

    在凌乱的大床上,半张床单上是血迹,倒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男人压在女人身上,他的手盖在她眼睛上,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她,女人的嘴角带着笑容,手还是自然地放在他后背上,是信任的姿势……

    可是他们死了,死在一起了。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有人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他摁住女人的脖颈用力喊,女人在他手下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手上的力量变轻了,他心软了不忍心了,这是他爱上的人。

    他松手了,女人顺着沙发掉在地上,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地往外爬,好像他是多么恐怖的人。

    是她把他变成这样的,他那样爱她,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她为什么要骗他?

    喊着的是孔文霖,他一声声问夏觅双,“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爱我?”

    夏觅双痛苦地弯曲着身体,鲜血顺着她受伤处流出来,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孔文霖,突然笑了,“因为我就是为了要骗你啊。”她脸色越来越白,衣裙上染上了鲜血的凄然,她的笑容还是那样美丽和惊艳。

    “我送你去医院。”孔文霖后悔了,他搀扶着夏觅双站起来,要把她抱出去。

    夏觅双的笑越来越美丽、越来越淡,突然她不笑了,可脸上却一直挂着笑。

    孔文霖抱着软下去的身体,他跪在地上,仰着头笑,笑得满脸泪痕,用那把带着鲜血的刀弄进自己的身体同样位置,他倒在夏觅双旁边,脸上没有痛苦的神情。

    这应该是孔文霖和夏觅双死亡的最后画面,让孔文霖惊慌的是可能得了艾滋病,让他绝望和憎恨的却是发现夏觅双的目的,和她并不爱他的事实。所以他杀了夏觅双,又自杀了。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程绍祖身体是极致的欢乐大脑却是痛苦,他们应该已经死了,为什么他抱着的还是温暖,他睁开眼睛,唐惜同样在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在疑惑或者在等待,等待两个人的解脱。

    放在枕头下,握住那把尖锐水果刀刀柄的手用力握紧,一点点从枕头下挪移出来,下一秒是脖颈或者心口,然后会有腥热的鲜血喷出来……

    她终于要死在他手里了。

    程绍祖突然用力,把唐惜翻过去,让她趴在床上,那柄刀冰凉的刀片贴在她后背上,尖锐的刀尖一点点的触碰到皮肤。

    “疼。”唐惜被压着呼吸不畅,后背的感觉让她不舒服。

    再用力一点,显眼的血珠顺着刀尖渗出来,越来越大……

    “程绍祖,我呼吸不过来了。”唐惜不顺畅地呼吸着,脸色变得涨红,难受地推着压在她身上的程绍祖。

    程绍祖握着刀子的手变得颤抖,他咬牙、用劲、手往前伸,想要凭着一股蛮劲把刀子戳进唐惜光滑的后背。

    可是,握着刀子的手指关节发白,手仍旧只是举着,那些血腥的画面只存在于脑袋里。

    程绍祖杀不了唐惜,他做不到看着她死在眼前。

    就算她和别人算计他,就算她嫁给别的男人,就算她不爱他,他还是下不了手。

    在唐惜面前,他总是很窝囊。
………………………………

第87章 八十七天

    那天从酒店回去后,程绍祖对唐惜的态度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差劲,倒不是他口出恶言,其实唐惜倒希望他能发脾气说些什么,至少让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绍祖什么都不说,他只是用实际行动在忽视唐惜。

    她做的饭不吃,晚上睡在沙发上,很晚回来,很早离开。

    程绍祖领悟到挥霍的教训,他没了工作,一家却是要吃饭开销的,他早出晚归地找工作,工资低的看不上,好工作人家看不上他,拖拖沓沓三天过去了。

    回家,经过门口,看到蹲着个人,抱着双肩包,低着头,和刚来时候一样。

    程绍祖看也不看,掏钥匙开门,拧错方向,转了好几圈才打开,蹲着的人也不搭理他,怄气一样。

    打开门,关上门,屋里冷锅冷灶的,没半点人气。

    程绍祖站在屋里愣了愣,在厨房洗手,又择菜、开火……

    趁着水煮开的时间,程绍祖单手撑着腰,对着窗口抽了支烟。

    水开了,烟摁灭在干净的台子上,一团黑色的痕迹。

    面条下多了,盛了两碗,程绍祖呼噜呼噜吃完自己这碗,摸出烟又抽了一支,旁边那碗面已经坨了,他就看着发呆,像是他的生活一样,一团糟。

    把面倒在锅里,又煮了一次,端着烫手的碗,出门,放在门口,“吃饭。”

    唐惜蹲着没动,也不说话。

    程绍祖皱着眉头,木讷的脸上凝聚起怒气,“回屋。”

    “我不回去,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你要找谁?”

    唐惜偏头看他一眼,“四十说我要找的人住在这里,他很爱我会对我很好,会补偿所有人对我的亏欠,你对我不好,你不是他。”

    “我的确不是他。”程绍祖竟然笑出来,“如果真有,那个人应该早就死了。你不愿意进来就呆着吧,或者离开。”

    “你为什么恨我?”唐惜仰着头,脸上悬挂着未落的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程绍祖俯视着她,哼笑一声,转身回屋。

    唐惜站起来,跟着走进去,堵住程绍祖的路,“你为什么恨我?我到底做过什么事情?”

    “走开。”程绍祖嫌恶地推她,脸上是不耐烦的表情,好像她是多么恶心的东西。

    “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那就让我知道啊。”唐惜声嘶力竭地喊着,质问他也是问自己。

    “你真的想知道?”程绍祖转身看他,冷着脸最后一次确认。

    “想。”唐惜含着眼泪,用力点头。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见了就知道。”

    晚上,程绍祖还是睡在沙发上,唐惜睁着眼睛,望着房间里无尽的黑,要知道过去事情时,她是欣喜的,终于要知道程绍祖为什么讨厌她的原因。可是在黑夜里,又害怕起来,害怕知道了,就没有黏着程绍祖时的理直气壮。

    难道这就是她不记得以前事情的原因,为了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

    手机在不远处的桌上充电,唐惜拿过来,犹豫着该不该电话给四十。

    四十的短信却在这时候进来,“程绍祖接受你了吗?”

    “我和程绍祖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唐惜把字输入进去,盯着手机看,期待又紧张。

    短信隔了两分钟过来,“程绍祖不爱你了?”

    “我伤害过他吗?他说要带我去见什么人。”唐惜发出这句话,却盯着四十发过来的那句话看,程绍祖不爱她了吗?他以前爱过她吗?

    四十这条短信用了更长的时间,唐惜等待的每秒钟都是磨难,短信终于来了,“如果想继续呆在他身边,就不要见任何人,一直赖着他,这是你回去的初衷。唐惜,虽然现在说有些迟,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你真的还能确定他还爱你吗?为了他,你做的这些,真的值得吗?”

    唐惜没有再回复短信,她为什么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唐惜完全不知道,只是记得四十说“这是你失去记忆前的要求”,就是回到这样一个待她冷漠的男人面前吗?

    是对是错,唐惜想自己判断。

    第二天,唐惜起了大早,煮了小米粥,又弯腰去拿放在袋子里的土豆,眼睛一瞥,看到旁边半开抽屉里,用透明袋子装着的几小包,上面画着老鼠图案的包装袋。

    唐惜把袋子拿出来,她靠着桌子看着那包药。

    明明窗户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来,暖暖活活地照射进来让身上暖洋洋的,唐惜却觉得冷,她不由得抱住自己,从心底升出一阵寒,脑袋里适时响起四十询问的声音,“值得吗?”

    他值得,你拿命赌吗?

    以前的她,到底哪里来的盲目自信,以为这个男人还爱她。

    他想让你死的!

    早饭格外丰盛,用了家里所有的食材,三个人,五菜一汤,剩下大半。

    程绍祖要出门,唐惜叫住他,“你帮糖豆收拾下书包吧,我们一起送她去学校。”

    糖豆听到话,高高兴兴地问,“爸爸,你和妈妈一起送我去学校吗?”

    “嗯。”程绍祖疑惑地看眼唐惜,唐惜已经端着碗筷进厨房去洗了,剩菜全部倒掉,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用保鲜膜裹着放冰箱里。

    出门时候,唐惜背着双肩包带着来时所有东西,程绍祖又看了她一眼。

    糖豆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心情极好地蹦蹦跳跳,嘴巴不停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程绍祖的话也多了些,在糖豆说话时候应上几句,唯独唐惜安安静静的。

    在红绿灯路口处,红灯亮起,唐惜却没注意到,径直往前走。

    “妈妈。”糖豆在斑马线的顶端叫。

    程绍祖快走几步,牵住唐惜的手,把她拽回来。

    “妈妈,老师说红灯危险,不能过斑马线的。”糖豆一本正经地教训。

    唐惜抿了抿嘴,歉意地点头,“我下次记住了。”

    明明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唐惜却出神两次,看着对面的人怔愣愣地看。

    其实,她真的不认识他的。

    到学校,糖豆的老师站在门口迎接,老师微笑着说,“很少见你们同时送程糖,如果可以,你们尽量每天同时送她,孩子会更有安全感。”

    “嗯。”程绍祖见唐惜不说话,就应了声。

    老师领着糖豆进校园,糖豆回头对还站在门口的爸妈挥手,“爸爸妈妈,你们要一起接我回家。”

    糖豆已经进了教室,唐惜还站在那里看着,或者不是在看糖豆,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们走吧。”唐惜先转身,走在前面,“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人吗?”

    “我有场面试……”

    程绍祖未说完,唐惜已经开口,“改天再去面试吧。”

    “……”程绍祖竟然有些不安,不知名的难受,话是他说的,无法推脱。

    距离可能有些远,程绍祖带着唐惜坐了公交车,第一辆车上人较少,程绍祖先上车往后面走去,唐惜就近坐在前门处,两个人隔着半个车厢。

    转了车子,人较多,挤得水泄不通。唐惜先上车,她挤着往车后门走,司机这时候发动车子,晃得她站不稳,伸手拽了旁边人的衣袖。那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像学生,耳朵通红不敢看唐惜,车子又一次急刹车时,他主动伸手过来给唐惜扶住。

    “谢谢。”唐惜道谢。

    学生问,“你也是学生?哪个学校的?”

    “嗯?”唐惜没能一下子知道这人的意思。

    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是广外的,今年研一,你呢?”

    程绍祖走过去,站在唐惜后面,手往前圈着她的腰。

    男生看看唐惜,又吃惊地看程绍祖,在两人之间来回看。

    车子到站,下车的人多,唐惜寻着空隙,扶住一张椅子的靠背,距离程绍祖半米的距离,在车厢里,这已经是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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