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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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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绍祖在唐惜生产前两个月,加班加点把工作赶完,其他全部推给方耀泰,专心陪唐惜生产。

    看着唐惜坐立不安的困难模样,程绍祖不是不心疼,更恨不得代替她,他的睡眠变得轻浅,只要唐惜稍微动静,他便立刻醒来,就算大脑混沌,嘴巴已经习惯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喝水还是上厕所?”

    唐惜撑着后腰艰难地爬起来,“睡不着,下床走走。”

    温度降了一些,晚上起来要披上外套,程绍祖拥着唐惜的腰,两个人走向阳台站着。

    程绍祖单手握住栏杆,让唐惜靠在他身上,“我们不要再生孩子了。”

    “嗯。”唐惜懒洋洋地点头,知道她怀孕这段时间,把程绍祖累着了,“你去上班吧,我可以照顾自己。”

    “别人照顾你,我不放心。”程绍祖帮她把掉下肩膀的外套,拢回去。

    唐惜嗤一声,“生糖豆时候,没你照顾,我也很好呀。”

    “那次是我不知道。”程绍祖说,“回去吧,别着凉了。”

    “可以找熟悉的医生测测孩子性别的。”唐惜看程绍祖的脸色,慢声说,“至少有一个男孩也好吧。”

    程绍祖知道她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生下来就知道了。”

    唐惜揪着他外套的开襟,“你是不是想要个儿子?你是个男人,肯定想要儿子的。”

    “别把你的认为按在我身上,也别把别的男人的认为套在我身上,对我来说,孩子没有性别差别,只要是你生的。”

    唐惜抿着嘴乐,“这话挺好听的,你以后要多说。”

    在唐惜生产三周前,与方耀泰合开的公司外市分公司出现突发事故,发生爆炸,性质恶劣有人重伤,而本市的总公司又走不开。和方耀泰商量后决定,方耀泰和四十照顾唐惜,程绍祖去外市处理事故。

    四十住进唐惜家,两人聊天时说到,“事情好像很棘手,方耀泰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

    “事故原因查出来了吗?”程绍祖每天给唐惜打电话,却从不说事故处理情况,她能感觉出来,很麻烦。

    四十摇头,“听方耀泰说,情况不太好,重伤员工家属不肯罢休,在现场闹事又狮子大开口索要赔款……”这些也就是四十从方耀泰口中得知,具体情况,她不得而知。

    唐惜轻轻抚着肚皮,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不要想太多,程绍祖过两天就回来了,他说好陪你生产的。”

    唐惜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心头上跟着压着一股黑暗,“嗯,他肯定能回来的。”

    晚上四十回了趟兴安当铺,到了九点多她还没回来,打了个电话回来,“唐惜,有人在打听你。”

    “谁?”

    四十说,“不知道,二姐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只是问了你是不是还在双城。”

    “没有说其他的?”

    四十一样奇怪,“没有。”

    “可能只是随口问问吧。”除了这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唐惜。”四十迟疑着猜测,“会不会是我们的仇家?要不帮你换地方?”

    唐惜一愣,“我没有帮兴安当铺做过事情,就算是仇家,应该也不会为难我。”唐惜又说,“程绍祖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们再搬。”

    “好啊,反正程绍祖快回来了。”

    可等了一天又一天,程绍祖还是没有回来,而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却逼得越来越近。

    比如今天,吃过饭,唐惜带着糖豆去文具店买本子,只是百米的距离,小区内又有路灯。

    糖豆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追着影子玩耍,唐惜扶着腰跟在后面,母女俩走进小区,转过绿化带,不知是黑夜带来的冷意还是怎么,唐惜突然感觉到冷,她眼睛往四处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可心里的不安仍旧存在。

    “糖豆,牵着妈妈的手,不要乱跑。”唐惜赶快叫住女儿,生怕是拐卖儿童的人。

    自从程绍祖不在双城,唐惜又怀孕,糖豆已经好几天没有这样出来玩过,被叫住自然不太高兴,可她还是懂事的回去找妈妈。

    “妈妈,有人在看我们。”走了几步,糖豆转着头看着黑漆漆的后方。

    唐惜心里一凛,“不要看,我们回家。”脚下步子加大,带着糖豆消失在楼下,回到灯火通亮的大楼里,她通通直跳的心跳才平稳一些。

    怀孕后,唐惜的记忆力变得不好,又因为糖豆,很快又忘记了这件事情。

    唐惜以为这只是偶然情况,只要她注意些,就不会有问题,至少能撑到程绍祖回来。

    四十昨晚上没有回来,提前说过,昨天是方耀泰生日,她要去给方耀泰过生日。

    唐惜昨晚上睡得不好,早上起来送糖豆上学时候有些困难,撑着坐起来要耗费极长的时间,心里想着程绍祖应该快打电话回来了,回家的速度走快了点。

    她只是去楼下,把糖豆送上校车,返回家里,她站在门口愣愣地发呆。

    屋里还是她出门时候的样子,可又有什么不一样。

    她出去时,窗户是关着的;她出去时,桌上并没有一次性杯子,而且里面盛装的是凉水;她出去时,桌上关于生育书不是摊开放着的……

    有人进过家里。

    “程绍祖?”唐惜站在门口试探着叫。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唐惜慢腾腾地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许久才缓过神来,给程绍祖打电话,“你回来了吗?”

    “可能今晚上到家。”程绍祖那边很吵,他不得不拔高声音说话,“你在哪里?照顾好自己,等我回去。”

    “程绍祖……”唐惜还想说话,那边已经吵起来,还有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程绍祖没有听到唐惜的声音,嘀嘀咕咕了一句挂了电话。

    唐惜坐着,抚摸着肚皮,自言自语,“他今晚就回来了,什么都不会发生,我等他回来。”

    糖豆中午在学校吃饭,唐惜下了面条吃,后来歪在沙发上打盹,竟然睡过去。

    她又梦到那张和程绍祖相似的脸,那人还是阴测测地笑着看着她,或者说是在看她的肚子。

    “你是谁?”唐惜双手护着肚子,警惕地看着那人。

    那人黑色衣裤黑色短发,像极了以前的程绍祖,他摊了摊手,“你很快就知道我是谁,可是,唐惜,我一直知道你是谁。”

    “你要做什么?”唐惜看着突然出现在周围的其他壮汉,她惊慌地问。

    “偿命,你害死孔盛邦、孔文霖和程青山,三条性命。”他指了指唐惜的肚子,轻松愉悦地说,“听说你怀了三胞胎,刚好三条命。”

    “他们是我的孩子,你不准碰。”唐惜更用力地捂着肚子,那几个人只是狰狞笑着看着她,对着她的肚子指指点点,“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是你要害死你的孩子,是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没有,我不是。”唐惜惊声叫着,突然睁开眼睛,屋里亮堂堂的,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个,咚咚的心跳声显得那么刺耳。

    唐惜小心翼翼地把手心贴在肚皮上,冷汗津津地安慰,“爸爸晚上就回来了,他肯定可以保护我们的,我们等他。”

    肚子里的孩子懒洋洋地伸着不知是小手还是小脚,无声地回应着唐惜的惊慌,好像在说:妈妈我们都在,我们陪你一起等爸爸,你不是一个人。

    以前唐惜不怕,因为她是一个人,现在她知道怕了,因为害怕成为一个人。

    下午三点多,四十打电话来,很惊慌地说,“唐惜,你认识孔绍保吗?”

    “是谁?”孔,又是这个姓氏。

    “孔文霖的私生子,孔绍宗同父异母的弟弟,程绍祖另外一个表弟。”
………………………………

第96章 番外一

    老一辈总喜欢用“日夜颠倒、昼伏夜出、纸醉金迷”来形容这一代耗子一样的年轻人,他们鄙夷怒视这些自甘堕落的年轻人,因为这群人有他们羡慕不来的年龄和大把的活力。

    时间已过凌晨,好孩子早已早早回家规律作息,剩下一群在“坏孩子”吆喝着过剩的精力。

    唐惜今天晚班,下午两点到凌晨两点是工作时间,平日里能躲着去偏僻处偷闲,偏今天客人格外多,她累到手腕疼,还不时被人催促着。熬到一点半,终于轻松些,唐惜靠着柜台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高脚杯,眼皮子耷拉下来。

    “tang。”右边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巴掌,唐惜的瞌睡瞬间没了,被吓的。

    来打招呼的是同事莉莉,莉莉一身火红色如火鸡般的羽毛比基尼,浅黄色的毛躁长发,半老徐娘已经没有姿色可言。莉莉半靠着唐惜站,身体往她身上凑。

    莉莉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用她的话是:吃了唐惜,她愿吃素半年。

    唐惜忙捞过一旁的高脚杯塞进莉莉的手里,阻挡住她摸向自己后腰的手。莉莉不满四十岁,化了妆看起来三十五,放纵过度使得她皮肤松弛色斑沉淀,偏这人不知,嘟着血红大口顺势往唐惜身上倒,学小姑娘撒娇,“tang,我这里疼。”

    又来这一招。

    唐惜拿过那杯酒,喝了一口,再塞回莉莉手里。

    莉莉笑眯眯,眼睛大喇喇的把唐惜从脸看到胸,嘴巴刚好贴着唐惜落在杯上的唇印,舔了一下,才饮酒。

    莉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粉粉捧着托盘小跑过来,对着俩人炫耀,“这群人真大方,见人就分。”

    唐惜懒洋洋的瞥了一眼,那群人男的多女的少,穿西装领带的多,应该是正经上班族,听嗓门和通红的脸知道已经喝得差不多。莉莉笑着训斥粉粉丢人,转过头笑着揶揄唐惜,“小费比你一晚工资高,你不过去。”

    唐惜撇头看粉粉,“他们摸你哪里了?”

    粉粉顿时支支吾吾话说不利索,觉得丢面子,气哼哼地说,“摸一下又不会死,tang你就假清高吧。”

    莉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tang,我摸你一样位置,钱多一倍,怎么样?”

    唐惜撇嘴,“可以赚五倍,我瞧不上你的两倍。”说完捞起两瓶怡宝矿泉水放在托盘上,往吵吵闹闹的地方走过去。

    唐惜刚走过去,背对着她的人突然转过身,酒气熏天摇摇晃晃,手握住唐惜的手腕,笑哈哈地对其他已经醉得颠倒的人说,“该谁了?今天的主人公,这可是你最后的单身派对,要抓住这最好的狂欢。”

    唐惜只觉得身子一晃已经被人丢开,而丢的位置在沙发的右侧。

    “唔。”这声不是唐惜发出来的,而是她身下的人发出来的,唐惜赶紧爬起来。唐惜想坐起来,被她砸到的人被惊到也想要坐起来,这么一来二去,唐惜从落在那人双腿上,变成单坐在那人腿上,手还搂着那人的脖颈,十分亲昵。

    其他人笑轰轰的打趣,“绍祖,美女投怀送抱你可不能怂,你是不是不行?”

    被点名字的人头靠在沙发扶手上,他喝了不少酒,眼睛眯着睁不开,闻言抬手摸着自己的鼻子,苦笑,“你们这些人太能闹,我喝多了,早些散吧。”

    那些人不依不饶,“赶紧的,摸了喝了酒,我们就散。”

    唐惜看那人没半点主动,她干脆抓住那人的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放,搓着往腿|根那里滑,“摸了,给钱。”

    这些人平日里是些被禁锢的死板的人,以为这已经是离经叛道的一幕,唐惜做起来却是云淡风轻,这些人静了几秒,反倒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看着她的,同样有被她坐着的男人,只是他比别人的眼神多些内容。

    复杂,应该是这个词语。

    程绍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习惯性摸向左侧,没摸到手机,还好铃声已经停止。程绍祖直挺挺地躺着闭眼睛养神,腰下不知放了什么,硌得慌,他抽出来丢在一边,不完全清醒的大脑慢了半拍,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买了条这么花哨的毛毯。

    又是一阵铃声,这次是闹钟,程绍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差点翻下床去,还好扒住床边缘。这一惊慌失措,程绍祖倒是清醒了,这不是他家的床,不远处的不是他品味才有的毛毯,再往远处看,程绍祖小小抽了口气。

    会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程绍祖把薄毯扯过来盖住重要位置,下床,把挂在床头的衣服拿过来。扑鼻而来是隔夜的酒臭味,白色的衬衣上花花哨哨的不干净,不由分说套上。

    一直坐在狭窄单人沙发上披头散发,穿着宽松白色衬衣的人转过头,看正皱眉摸口袋的人,善意提醒,“你钱包丢了。”

    “哦。”程绍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向聪明的脑袋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他光脚走过去坐在唯一一张约半米高的塑料脚凳上,“昨晚上,我们……”

    “嗤。”沙发上的人嗤笑出声,她拨弄着半干的头发,“程绍祖,你什么时候变成口吃了。”

    程绍祖看着面前素净的脸,从记忆里搜寻出支离破碎的记忆,“唐惜?昨晚真的是你。”

    “你手机响了几遍。”唐惜看着他的手说。

    程绍祖应答,坐着没动,许久后说,“我今天结婚。”

    “哦。”唐惜一脸无所谓,“那你走吧,别耽误时间。”

    程绍祖站起来往外走,又折回来穿鞋子,走出门又回来,在门口的本子上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有事情打我电话。”

    唐惜等脚步声越来越远,等手里的苹果吃完,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捻起纸上的一长串数字,不紧不慢地看,看了几分钟后,右手用力把纸团揉皱,扔出门。

    纸团刚好落在上楼的人脚边,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你又乱扔垃圾,房东看到又该说了。”

    唐惜掉头往屋里走,扑腾倒在床上,捞过毛毯闷头就睡。叶静秋进门把东西放在门口,跟着躺在床上,腻歪着抱着唐惜一声没一声的叫宝宝,唐惜烦的推她,“肉麻不,别烦我,我要睡觉。”

    “宝宝,你昨晚没睡觉?刚才下楼的是谁?”见唐惜装睡不理她,叶静秋仰面朝上,语气怅惘,“宝宝,我找到爱我的人了。”

    蒙在薄毯里的唐惜嗤一声,“你每次都这样说,我没钱,一分都没有。”

    叶静秋手脚盘在唐惜身上,像个孩子一样,“这次是真的,宝宝要有爸爸了。”

    “你乖一点,不要被人骗,现在安静一点,我很困。”唐惜眼皮子睁不开,在母亲不知轻重的拍拍下勉强入睡。

    程绍祖在路上把手机里的未接电话翻开一遍,对闹钟的时间有些异议,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昨天早上他已经设置好今天起床的时间,只是……现在这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

    来不及回家换衣服,程绍祖打了出租车往结婚的酒店赶。

    在车上勉强整理好衣服,不至于太过差劲,程绍祖的未婚妻是公司王董的女儿,同事知道他做了乘龙快婿,昨晚上是拼了命的灌酒,程绍祖看到唐惜时,晃了神,以为看错了。

    上次见唐惜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唐惜的长相变化倒是不大,只是昨晚上浓妆艳抹实在没看出来。程绍祖对唐惜的印象就是,多年前,一群三十四岁的男男女女吵吵嚷嚷地拎着棍子,嘴巴里骂骂咧咧地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不多久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女人被揪出来。

    程绍祖那天趴在自家三层小楼的阳台栏杆上往下看热闹,看着那个女人被其他女人揪着头发怒骂,听上几分钟猜测着,应该是这女人勾|引了别人的丈夫,被抓了现行。后来是一个背着双肩包扎着马尾,穿着和程绍祖一样校服的女孩推搡着进了人群中,她推那些人。那些人骂那个女人,她骂那些人,那些人就骂她:没教养没爹娘的野种。

    那些人让这对母女俩滚,这母女俩真的就离开了。

    惹上这家人会是件麻烦的事情,程绍祖在脑袋里盘算着。

    到了结婚用的酒店,程绍祖已经准备好至少不那么荒唐的理由为自己圆过去,一路走到正厅,熟人没遇到几个。

    知道他是新郎,服务生为他转达,“秦先生和秦太太在里面等你。”

    程绍祖往里走,到了里面的房间,张口,“爸妈,对不起……”

    平时里严厉的秦总竟然走过来,扬起的手重重地握住程绍祖的手,歉意万分,“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你没事就好。短信你看到了吗?”

    “短信?”程绍祖手机里并没有短信。

    “绍祖,对不起,是我们教女不严,行行太任性,让你受委屈了。”

    程绍祖通过十几分钟别人的转述和描述才弄清楚事情原委,他的未婚妻在结婚当天离家出走了,他程绍祖被抛弃了。

    一*的安慰让程绍祖哭笑不得,偏不能笑,只是心里到底心虚,他在来的路上动过取消婚礼的念头,还好只是一瞬间。

    罪人瞬间成为需要怜悯的对象,未免不是件坏事。
………………………………

第97章 番外二

    no2

    体壮如牛的唐惜今年来第一次生病,请假在家休了两天,第三天带着咳嗽去上班。还好这两天是白班,上午十点到晚上九点,不会太忙。

    粉粉见唐惜来了,贼兮兮凑过来对着她一阵绕,唐惜本就头晕被她晃得眼晕。粉粉不知为什么嘻嘻笑,笑里多了点颜色,“那天后来你把那个男人带去哪里?”

    “我家。”唐惜抬手捂住她的嘴,把话给捂回去,“是你们谁都不愿带他走。”

    “他醉了一直拉着你的手,我们怎么敢棒打鸳鸯。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那天程绍祖的确总是拉着她的手来着,唐惜的确不想管他来着,可程绍祖的两个朋友不知到底是没真的下力气还是怎么,硬是不能把两人分开,末了那俩人还一副无可奈何,“今晚上就让他跟着你吧,至于去哪里,随你。”

    “不认识。”说话的间隙,唐惜已经把常用的杯子洗干净。

    粉粉不肯被轻易打发走,跟在唐惜后面,“你请假这两天,他每天晚上来,你不在他待一个小时就走。”

    唐惜一时没想到,“谁?”

    “那天晚上的帅哥,要说他长得真帅,就算不给钱,让我睡一晚上也值得了。”

    唐惜想想程绍祖的那张脸,鄙夷地哼了一声,“丑了吧唧的,有什么可看的。”

    “咦。”粉粉吃惊,“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看来真的不是你的菜。对了,他问我你的上班时间,我告诉他你下周是晚班。”

    唐惜把杯子一个个归位,她做这些的事情认真专注,“你是早班对吧,我们俩换班。”

    白天上班,一层层接受上至领导下至手下同事的无数枚关心和同情眼神,被当作弱势的程绍祖心里并不舒服,首先,秦总为了安抚他这个受害者,升职为公司副总,房子归了两处房产到他名下。

    程绍祖得到的,不比秦总女婿头衔得到的少。

    心里没那么难受,在别人安慰时候,偏要情绪低落。程绍祖晚上会来“坏孩子”呆上一个小时,什么都不做,看着周围纵情放纵的同年龄的男女,竟然是从所未有的放松。在程绍祖的成长过程中,从不存在“放纵”两个字。

    唐惜似乎在躲他。

    这是几天后程绍祖总结出来的,躲?这个字用在唐惜身上是多么可笑的存在。唐惜是程绍祖童年中的第一个坏孩子,她逃课、迟到、作业完不成、考试倒数、说谎、打架……任何一个不该出现在女孩子身上的词语都和她搭配,可见以前的唐惜是多么的糟糕。

    唐惜的妈妈在双城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处处被骂,要说唐惜应该是低头含胸匆匆走过人群,偏她是个不知道低调的人,昂首挺胸正正常常地走过,三五成堆对她议论纷纷的人群,然后,这些大爷大妈家总会丢衣服、鞋子、车子莫名其妙坏掉……

    唐惜坏孩子的名声比她妈妈的坏名声更大,相关话题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说也奇怪,唐惜是坏孩子不佳,却鲜少主动挑事,偏对程绍祖特殊照顾。

    唐惜和程绍祖的朋友圈不同,俩人没见过几次面,只是小学才第一次面对面,那天唐惜不知道为什么衣服歪歪扭扭的,从荒废很久的老房子里跑出来,迎面碰见程绍祖。程绍祖避免她尴尬,低头装作没看到。

    唐惜却不肯放过他,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自此结下梁子。

    唐惜初中不好好上学,混小社会,一帮半大的孩子跟在后面嫂子嫂子的叫。程绍祖莫名其妙惹了唐惜不知怎么在孩子圈里传开,那段时间程绍祖上下学路上总会遇到几个要保护费的。

    他知道是拜唐惜的“特殊照顾”,说也奇怪,他偏不告诉父母老师。

    这就是程绍祖和唐惜的“特殊友谊”,只是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他们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唐惜那天晚上就认出他吗?这个推测像渺小的蚂蚁,在心里挠啊挠。

    唐惜还是被程绍祖这只守着柱子的兔子给遇到了,程绍祖今天没上班赶了她的早班。程绍祖来的时候,唐惜已经快要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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