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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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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结婚了就是别人的丈夫,我不会等别人的丈夫。”唐惜慢慢地说,“不管是不是甘心,是别人的,就不能再惦记,这是我妈教我的,也是从她那里吸取的教训。”

    “你为什么又回来?”程绍祖的声音有些尖锐,“又出现在我面前。”

    唐惜不知是被他的声音震慑住还是怎么,她竟然呆愣住,直直地看着他。她为什么走,的确是因为他要结婚了,也因为叶静秋心情不好,母女俩想换个环境生活。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为了报复。

    她拥着他,“我妈死了,我再没有亲人,只有你了。”

    程绍祖单手握住她的下巴抬高,盯着她的眼睛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泪光看着他,“唐惜,不要骗我。”声音竟然是哀求的。

    “没有骗你。”唐惜轻声说,心头闪过一瞬的犹豫,可很快冷静下来。

    程绍祖用深深的吻封住唐惜更多的话,疯了疯了,程绍祖彻底疯了。

    唐惜说爱他,他相信了,又是这么高兴。

    唐惜眼睛困得睁不开,看他精神倍好就心烦气躁,抬手不耐烦地推他的脸,“有完没完,烦不烦。”

    “没完,不烦。”程绍祖笑着把她的手脚禁锢着,“睡觉。”

    “你这样能睡着?”

    “可以。”程绍祖闭上眼睛。

    这么抱着会,唐惜又开始推他,“滚滚。”

    程绍祖也尴尬,更无辜,“我管不住。”

    唐惜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和秦行行结婚三年,你怎么就管得住。”

    “唐惜、惜惜、惜儿……”程绍祖边说着边凑,没皮没脸地叫着临时给她起的小名。

    唐惜哭笑不得地用力打他,程绍祖难得耐心抱着一直轻声哄。

    “孔绍宗怎么办?”唐惜害怕他再起心思,赶快找话题找他聊。

    这个话题的确让程绍祖顿时兴趣全无,“事情交给我,你不要管。”

    “又想和我分手?”

    程绍祖看她一眼,摇头。

    “如果你想和我长久,就不要敷衍对待孔绍宗,他是你表弟。”唐惜轻轻地揽着他的肩膀,“不如我离开段时间,你和他好好聊聊,说不定他就想开了。”

    “你去哪里?”程绍祖推开她,问。

    “双城。”唐惜还是软软地依靠着他,“我不会离你很远,保证在你能找到的地方。双城是我的家乡,我很久没有回去过,我去那里呆着吧,等你处理好和孔绍宗的关系,我再回来。”

    程绍祖不说话,唐惜知道他在动脑子想这个办法,她接着说,“除非你想和我分手,或者有更好的办法处理好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我送你回去。”

    。。。
………………………………

第16章 十六天

    程绍祖有工作走不开,说周末可以开车送唐惜回去,唐惜却一天都不肯再等,她血液里的施虐因子要控制不住地在沸腾,“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好好上班吧。”唐惜是这样善解人意地对程绍祖说。

    四十在望市呆着无聊,随着唐惜坐大巴车来到双城。车子走走停停,三个多小时才到双城的汽车站。

    双城今天天气不错,大中午的太阳炽烈,没有丝毫冬天的寒意反而有了初夏的燥热,今年的双城气温格外异常,往年这个时间是要大雪铺路的,哪像现在这样没半分冬天的样子。

    四十背着双肩包,手里拖着的黑色小行李箱是唐惜的,她环顾四周,“双城风景不错,依山傍水空气也清新,比望市好。”

    “这里的人不好。”唐惜拖着的暗红色的行李箱,她听到四十的话,冷笑着补充。

    上次和孔绍宗回来,只是匆匆的几天,又忙着找那几个人的血样,唐惜并没有仔细看这个城市的变化。记忆中的泥泞破路变成了宽敞的沥青马路,眼睛看到的是气派崭新的高楼大厦,是一个繁华的城市该有的样子,可唐惜脑中的仍旧是两三层的楼房,有些年代的店铺开着门的吆喝声,孩子打闹着奔跑着的巷子,一个可怜的女人被别人欺负着……

    这个城市,留在唐惜记忆中的,没有一丝温暖和值得留恋,给她的只有阴暗和疼痛,看到某一熟悉物件就会撕扯出来相关并不美好的回忆。

    近十年前,唐惜口袋里只有两三百块钱,她一手牵着叶静秋一手提着包裹,她们狼狈地站在路口,身后是别人的指指点点。

    唐惜咬牙切齿地说,“我们走了再也不回来,我们一定要过得很好,闪瞎那些人的眼睛。”

    那时候的心气真的很高,以为离开双城就是新的开始,就能摆脱那些梦靥一样追着的过去。可将近十年后,唐惜回来了,她自动地走进这梦魇里,发誓要成为别人的梦魇。

    唐惜把大行李箱给四十,把她手里的小行李箱换过来,“你去找一家酒店,今晚上要住的。”

    “你去哪里?”

    “程绍祖家。”

    四十奇怪地问,“现在就去?晚上不回来?”

    “回来。”唐惜又把双肩包拿过来背上,想到去程绍祖家可能遇到的待遇,她苦笑,“应该会被赶出来,你找好酒店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办好事情去找你。”

    四十歪着头,不明白地看着唐惜,“既然知道要被赶出来,为什么还要去?”

    “程绍祖应该没有告诉他父母,我来双城的事情。他不说我总要懂些礼貌,做为小辈去拜访是应该的。”

    “你为什么提着行李?”四十又问。

    “我刚从望市来怎么能不带行李,既然要做样子就要做的像一点。”唐惜再次叮嘱四十,“你打车去火车站吧,那里有家君来酒店,离这里不远,不要走丢。”

    四十不耐烦地皱着秀气的眉头,“我成年了好嘛,不要把我当小孩,见到大哥我要和他告状。”

    唐惜看她的样子,感到好笑,“他只会帮我,你讨不到好。”

    “哼。”四十气哼哼地拉着行李箱走了。

    唐惜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四十一提她倒是有些想念那个人了,是该早些处理完事情赶回去。

    程家的两层小洋楼对唐惜来说并不陌生,那时候的双城还是一片瓦房和平房的天下,能有十万块钱盖上两层楼就已经算是生活不错的人家,有二三十万块钱盖上两层小洋楼实在是让人眼气羡慕的。

    程青山家一盖就是两层小洋楼,独特的楼房外形及别具用心的瓷砖,是那时候人们津津乐道的。孔家的唯一女儿嫁给家世稍逊的程青山,虽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她到底顶着孔家的姓氏,受着孔家的庇护,日子越过越好。

    唐惜记得,那时候别人总是用着羡慕的口吻议论着:程青山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孔文莲,这是要少奋斗几十年的,要不是孔家,他能有现在的家业……

    那时候的唐惜正处于对上帝不公平的抱怨中,对这家人都格外不顺眼,尤其是年龄相差不多的程绍祖,她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他可以生来什么都有,我却一无所有。

    甚至暗暗猜测,她的亲生父亲是不是程青山,现在想起,只是觉得可笑。

    程家的洋楼外是一圈三四米高的青砖堆砌的围墙,洋楼到门口,在中间路两侧是种着的半米多高的矮树,透过铁门看到放在台阶上的几盆肥厚芦荟。

    唐惜在墙壁上找到门铃,一声声地摁着。

    哦,忘记说了,双城发展迅速,有多余空地的大多卖给开发商,换钱买高楼,或者有钱的自己盖了楼房租出去,还有一些不喜搬离熟悉的街道。

    程家这条路上大多还是住着以前的人家,只是换了房子,掩住以前的那些龌龊事情,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高端又洋气。

    有三个发白的老人慢悠悠地从自家出来,经过程家门口,好奇地打量站着的唐惜,嘀嘀咕咕地议论,“这是谁家的亲戚?怎么看着眼熟。”

    唐惜听到,她能回来本就没想藏着掖着,她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冲着这条街喊:我唐惜回来了。

    既然别人疑惑,她自然要热心解答,微微笑着,甜甜地叫人,“谢爷爷、王奶奶、田爷爷好,我是唐惜。”

    “哦,唐惜啊。”老人拖长着声音说,估计是想起了那个臭名昭著的坏孩子唐惜,不可置信地把眼前这个有礼貌又漂亮的女孩子,和记忆中那个总是灰头土脸脏兮兮的孩子联系起来。三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唐惜看,又和老友目光对视,颇为惊讶。

    “变干净长漂亮了,也不凶了。”王奶奶用仅剩几颗牙齿的嘴巴说。

    唐惜还是脸上带着温温柔柔的笑,“以前是我年龄小,不懂事,给您们添麻烦了。”唐惜嘴上礼貌地说着客套话,心里却是清晰记得这三个老不死的,当初是怎么落井下石欺负她们母女来着:谢爷爷老伴死的早想娶叶静秋当娇妻、王奶奶儿媳妇不会生想过继唐惜当孙女、田爷爷倒还好,没有图她们母女的人,只是把她家当垃圾场和杂物间,只管用不管收拾。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妈呢,还疯着呢?”田爷爷嗓子沙哑气虚不稳地问。

    “今天刚回双城。”唐惜笑吟吟地解释,却没回答关于叶静秋的问题,说了会让这些人幸灾乐祸吧。

    “回家还走吗?”王奶奶看了看紧闭大铁门的程家,又奇怪地看唐惜,“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程绍祖的父母不在家吗?一直没人开。”唐惜没有直接称呼程青山与孔文莲,而是提了程绍祖,这其中的差别就看听着的人是不是有心。

    三位老人显然是街坊邻里八卦中的精英,听到唐惜说程绍祖,三个人面面相觑,“今天没见他们出门,应该在家吧。”

    王奶奶拉了拉谢爷爷的衣袖提示他们离开,眼睛却是一直往唐惜这边看,走出去几米还在絮絮叨叨地议论:听说他家的绍祖离婚了,唐惜刚好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和绍祖谈恋爱了?

    程家洋楼的白色门从里面打开,孔文莲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寒着脸站在门口,看着门外微笑着的唐惜看了约莫半分钟,不耐烦地走过来,隔着铁门没好气地质问她,“你来做什么,无论你说什么,你和绍宗的事情都没有半分可能。”

    “妈,你在家啊,我以为你不在。”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唐惜脸上就挂着最灿烂和讨好的笑容,“我来不是为了孔绍宗,我和程绍祖……”

    孔文莲听清楚她对自己的称呼,吃惊地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怒声训斥她,“你乱叫什么,我们和你没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以为唐惜是要给自己当女儿的,想起程青山,不由得大怒。

    “你是程绍祖的妈妈,我和他谈恋爱,我不喊你妈,喊你什么。”唐惜歪着头耐心地看着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她笑得更甜,“如果你不喜欢,我叫您阿姨吧。”

    孔文莲这下不仅仅是吃惊的表情,眼珠子要瞪出来,唐惜说什么,她在和绍祖谈恋爱,她不是绍宗的女朋友吗?怎么变成绍祖的。

    孔文莲手抖着指着唐惜,“你别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阿姨……”唐惜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三位老人没有走多远,佯装成看风景,频频往这边看,日子过得太好就巴不得别人家出点事情好多点谈资。

    孔文莲又气又恼,又担心被人听去就更说不清楚,她把铁门打开,硬声硬气地没个好脸色,“有什么话进来说,我们跟你丢不起人。”

    唐惜提着行李箱要上台阶,被孔文莲伸出脚挡着,她站在台阶上,抱着双臂,看着那个年轻的女孩子费力地爬台阶,她不屑地哼,“你进来说话,东西放在那里。”

    唐惜坚持把行李箱放在台阶上,她累得鼻尖上冒着晶莹的汗珠,把围在脖颈上的酒红色围巾拿下来。

    走进程家屋里,程家外面可能和别家没有特别大的不同,内里却是金碧辉煌的精致装修,奢侈是这个房子的最大特点。

    唐惜在心里判断:孔文莲这些年应该没少捞钱,和孔文霖应该存在利益部分不均的情况;孔家一家老小还住在老宅子的大院子里,保持低调,为的就是防止过分出头被枪打出头,她却如此炫富不协同步调,多少会让孔家那边有些不满的。

    这两家有间隙,对唐惜来说就是机会。她只要瞅准机会,慢慢松动,定能撬起这两座山。

    。。。
………………………………

第17章 十七天

    在程家深紫色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四十五六的年龄,看到唐惜跟在孔文莲后面进来,脸色瞬间苍白,抖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只顾着惊讶地看着她,温润儒雅的脸上只剩下狼狈。

    倒是唐惜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程伯伯您也在家啊。”

    她话说完,那人脸上的表情更为尴尬,双手搓着稍微离开沙发,要站起来招呼唐惜,被孔文莲一记用力的瞪,又讪讪地坐回去,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程青山惧内,这是公开的秘密。

    “你不是绍宗的女朋友吗?怎么又变成绍祖?”孔文莲在工作上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问问题正中要害。

    唐惜不卑不亢地回答,“以前是孔绍宗的女朋友,现在不是。”

    “你和绍宗谈恋爱想从家里骗钱,被识破没得逞,就改绍祖是不是?”孔文莲再接再厉犀利发问。

    唐惜还是有问必答,“我没有骗孔绍宗的钱,和程绍祖在一起,也不是图他的钱。”唐惜看着孔文莲,她慢慢地说,“像您当年选择绍祖父亲一样,是图他的人。”

    程青山正要拿着水杯提起,突然失手落下去,与大理石桌面发出巨大的声音。

    孔文莲心里恼恨程青山沉不住气,她冷哼一声,“你这丫头年龄不大,嘴巴倒是严,你今天来想做什么?如果是来问我们的意见,一句话,孔家不会同意你和绍宗的事情,我更不会同意你进我家的家门,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您二老。”唐惜低着头,双手互相绞着,她咬着嘴角,装出鼓起勇气的样子,“您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唐惜了。”

    “为什么?”孔文莲突然生起气来,她腾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唐惜怒声训斥,“你是叶静秋的女儿,就一辈子没有可能进我们家,除非你换了和她那张相似的脸。”

    “我妈妈哪里得罪您了吗?”唐惜伤心地问,“我妈妈死了,您为什么要和一个去世的人较劲呢。”

    一直沉默的程青山这时候张口说话,他的声音木讷呆板,“她怎么去世的?”

    “生病,食道癌,活活饿死的。”

    唐惜慢慢地说,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格外慢,预料中看到程青山脸色越来越难看,双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怔愣愣地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孔文莲看程青山的表情,她恼恨得咬紧牙齿,把怒气全部撒在唐惜身上,“她死了是她活该,天生的狐;媚子害人精,活到这个年龄已经是她赚到。”

    唐惜脸上流着眼泪,透过水雾她冷冷地看着那个已经没了理智只剩下暴怒的女人,叶静秋是孔文莲的大忌,只是口头上提提,就让她这样失态。

    有趣地想,如果让她不得不每天面对着自己,是不是会疯呢?

    唐惜还未说话,倒是老实巴交的程青山扬着声音,制止住她说出更多难听的话,“她已经去世,你为何还要说这些恶毒的话,就不能嘴上留些德。”

    “怎么?叶静秋我说不得?”孔文莲吼着呛声程青山,她气得要头冒青烟,推着唐惜把她推出门,“走走赶快走,绍祖年轻没有经受住你的引;诱,我告诉你,别想从这家里得到半分钱,更别说进这个家门,这个家,我说了算。”

    唐惜被推得几个趔趄,心里早已不耐烦,在孔文莲又推她时,她往右边一闪,孔文莲落空差点栽下台阶。

    唐惜眼睛看着程青山,她哀声求,“我真的爱程绍祖,你们不要拆散我们好不好?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对无助的人来说,这是多么普通的一句求饶的话,可唐惜知道,程青山一定记得清楚。多年前,他应该这样说过,求过人被人忽视,然后他就轻易的放弃了。

    程青山脸上的表情愣愣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来多年前困顿的自己。

    唐惜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她盯着那个窝囊至极的男人,心里对他最后的一点期许也消散殆尽。

    在她的印象中,程青山似乎一直是这个样子,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唯唯诺诺地站在孔文莲后面,耷拉着头毫无存在感,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滚。”伴随着这声怒骂声,行李箱滚着从台阶上掉下来,落在唐惜脚边,砸伤她的脚。

    十年后,唐惜再次受到了被人轻视的滋味,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唐惜,她不会偷偷摸摸去放人家自行车的气,或者在路上铺钉子,更不会冲上去和人打架,她学会动脑子,更因为,她现在有资本更大力度地报复这些人。

    唐惜长大了,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她能忍。

    唐惜弯腰把行李箱拉起来,抽出拉杆,她弯腰对气冲冲的孔文莲和一脸为难的程青山,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礼貌,“你们不想看到我,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你们。”

    背对着程家洋楼的唐惜,一步步稳稳地往外走,每走一步她的表情就坚定一分。唐惜,你可以做到的,亲手打弯这些人高傲的头颅弯下他们的脊椎,让他们匍匐在地上苟延残喘,这是他们欠你们母女的,该偿还的。

    唐惜拖着行李箱回到酒店,四十正盘腿坐在床上吃披萨,看到她回来正要招呼她,眼睛一转看到行李箱上的痕迹,她声音瞬间转冷,“他们对你动手了?”

    “一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一只胆怯懦弱的老山羊,他们动手怎么伤得了我。”唐惜把外套脱下来,鄙视地说。

    “你打他们了?”三年的相处,虽然大多时候唐惜是安静的无害的甚至是隐忍的,可四十知道这个女人狠绝起来的样子有多么可怕,只能庆幸,不是她的敌人。

    “这是我忍的最后一次,下次,亲手掰断她的虎牙,看她没了牙齿还敢对我咆哮。”唐惜恨声说,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果孔文莲站在眼前,她是要把那个人大卸八块的。

    “你回双城后变得不一样了。”四十听说她没受伤,就坐回去继续吃披萨,别人受伤总比唐惜受伤好。

    唐惜一愣,想想的确是这样,“我讨厌这个城市,十分讨厌,这十几年每次经过我会绕开这里。双城的每个地方都让我生厌,能想起来的全部是痛苦和绝望,我控制不住情绪我……”唐惜着急又烦躁地诉说着心里的复杂感受,她讨厌这里却要回到这里,多呆一天都都觉得要被逼疯。

    “不喜欢就赶快做完事情,我们走。”四十露出孩子气的笑容,“大哥还在等我们回去,他很想你。”。

    唐惜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四十的后半句话,她反复地呢喃,“很快,很快就能结束离开,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既然糟心,为什么还要去他家?”四十解决完半盒披萨,她抚着圆滚滚的肚皮,不解地问唐惜,“程绍祖不是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可以等他一起回去。”

    唐惜摇头,她累得坐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你不了解程绍祖,他不可能把我带去他父母面前,那样是自寻烦恼,他对麻烦是聪明又懒惰,能避开就避开。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不能指望程绍祖,还有,人的本能只会对强者防备,对弱者的警惕心是最弱的,既然打算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就要服软,让他们以为你什么都做不了。”

    四十托着下巴听唐惜仔细地分析,她歪着头问,“你对程绍祖好了解啊?你说说大哥喜欢什么吧。”

    “他喜欢吃鱼,糖醋鱼、松鼠鱼、清蒸鱼,不吃黄鳝,喜欢晴天讨厌雨天,心情好会动左手,心情不好会动右手……”唐惜一口气说了几十条,她走过去无奈地拍了拍四十的脑袋,“你是不是打算每天考我一次?我看啊,吃醋的不是他,倒是你。”

    四十小声嘟囔,“算你还没有忘记大哥,我想他了,你呢?”四十问着,房间里已经没有唐惜的身影,她已经进浴室去洗漱。四十换另外一只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觉得你对大哥的了解太肤浅,不如程绍祖深刻。”

    程绍祖的电话是在将近十点时候打过来的,他来势汹汹地,口气极为不好,“你今天去我家了?”

    “对啊,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回来当然要去看看他们。”唐惜接过四十递过来的棒棒糖,她把手机夹在脖颈上,用两只手剥糖纸,懒散地问,“你没说我不能去你家啊?”

    “唐惜。”程绍祖还有一肚子的质问说辞,被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得发泄不出来,是他同意唐惜回双城的,他的确没有明确说过不准她去他家,只是他以为这是两个人的默契,“你明知道他们不会待见你,你何必给自己添堵。”

    “没有啊,你爸妈对我很客气,我没堵啊,他们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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