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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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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女国归附
此时,队伍已经拉开了很长距离。走在前面的国兵们与田虑的前军已经翻过了山梁,后面梁宝麟后军还不见踪影,淳于蓟与蒙榆也感到力不从心,此时身上的重锏仿佛重若千斤。整整走了一天,夕阳已被达扳遮住,远去的队伍,像一串小黑点在“之”字形的小道上缓慢地向上蠕动着。
在这条昆仑之巅的冰雪道路上跋涉,红尘中的一切争执、征战、贪婪和享受都变得那么遥远,都会变成精神负载甚至是那么可笑,微不足道的困难都会被放大到极致。只有置身于昆仑古道之中的人,才能体会到无欲的特殊涵义!
天即将黑了,国兵们选择一个背风的山谷开始扎营。这里已处昆仑山巅,刑卒们疲倦不堪,又都有了高山反应,没等国兵们把帐篷完全搭好,便都一头倒在帐篷里就睡了过去。当梁宝麟的后军摇摇晃晃登上山梁时,天已经黑透了。冯蓁年龄最小,当国兵们急忙把他搀扶帐篷,他浑身发抖,呕吐不止。
晚上气温骤降,强劲的寒风不停地刮着,累了一天的人们早早就钻进了帐篷,躺到炭火边的兽皮上避寒。国兵们仍在忙碌,他们喂食牦牛、战马,并准备明天的朝食。并在黑暗中,将一批食物埋入雪下。他们这是要在这里留下一些食物,以保证汉使团返回时作为应急之需。
清晨,冉冉升起的艳阳照亮了山顶,一条清晰的“之”字形山道直通山顶。汉使团沿着更陡峭的商道一步步地向上攀登。高山缺氧,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每走几十步就要停下来大口地喘气。整整一个半时辰后,当他们站在高高的达坂上时,眺望鳞次栉比、一望无际的重重雪山,每个人都感觉心旷神怡。
回首俯视山南那个让他们留下温馨记忆的大草甸(注:即曲谷达克牧场),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此时,一切烦恼都似乎不复存在,刑卒们兴奋手舞足蹈。
上山容易下山难,翻越达坂意味着上多高就要下多深。开始下山了,更艰难的行程也正式开始。达坂南坡冰雪覆盖,在陡峭的山坡上,商队踩踏出的驮道正好成了驻雪之地,变成了冰道。但女国的国兵、牦牛与乌孙战马却稳稳地走在冰上,令人叫绝。
身怀绝技的刑卒们只能相互搀扶着,踩着牦牛与战马踏出的痕迹,一步步向下挪动,时而会看到路边砾石上残留的堆堆白骨。下达坂后,汉使团一路在狭窄纵深的山谷中穿行,直到傍晚才在一个积雪深厚,且有落石裹挟的峡谷中扎营。
这是一个冰雪覆盖的山巅河谷,冰面上积雪层层覆盖。这可不是山南的桑株河,濡洄加告诉淳于蓟与蒙榆,“这条河谷,便直达于阗国墨水河(注:即今喀拉喀什河谷)!”
淳于蓟不解,“何不顺河而上,而要绕行皮山州,遭这份罪?”
濡洄加道,“将军有所不知,如顺此河道走,曲折回旋,将在山中众雪峰间多绕行近千里……”
“便多行千里,也比险些让吾等丢命要强!”蒙榆怒斥声起,濡洄加吓得赶紧缩到一边去了。
这里的河道两岸高地上光秃秃的,看不到茂密的植被和荆丛,到是有很多毡房、夯土院落中的土屋(注:即今干打垒),无数女国人在此定居。濡洄加道,这些毡房、石块垒起的土屋只是女国的女人与孩子们住的。在河道西边高耸的山壁上有许多洞穴,便是女国的男人们住处。
顺着河道继续下行不久,墨玉河的河道上突然为高大的雪堤所阻。一只雪雕叼着一只岩羊飞到高空,欲将岩羊扔到岩石上摔死。结果,嘭地一声,岩羊恰好落到雪堤上,雪雾弥漫中,岩羊早已深深埋进雪中,瞬间便没了踪影。
刑卒们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切,雪雕飞到雪上,感到莫名其妙,便又怏怏不乐地展翅飞走。
这段雪堤积雪约有数丈深,牦牛都远远避开。汉使团只好又踏上了河边的栈道,走过险段后又沿着墨玉河谷继续下行。黄昏时到达了一块河畔的小草甸(注:即今佩里塔含西),草甸很小,只有几座小毡房,两个大围栏。这里只有二户人家。二个女主人,三个年轻妇人,四五个孩子。
当日汉使团便宿在这个小平地内,营帐与牧民的毡房连在一起。夜晚降临了,男牧民们已经回到不远处的洞穴中睡眠。女人们则收拾一新,静坐酥油灯下,等待心爱的男人来临。
第二天朝食后启程,汉使团又顺河谷走了五六十里,墨玉河开始扭头向东(注:此处即今赛图拉,219国道经过此)。继续顺河谷东行,饷前时分,便到了女国的一个兵站(注:即今三十里营房,边防哨所所在地)。
汉明帝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阴历十一月二十日,汉使团后军小队经历千难万险,终于到达昆仑山巅一个巨大的山巅峡谷内。
大峡谷东西走向,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雪山,峡谷宽度足有几里宽,墨玉河也顺着峡谷变成了东西走向。河道两侧,长满枯草、棘柳和干枯的矮树,无数牧民依河而居。见到右千骑候濡洄加带着的汉使团,牧民们都躬身行礼,极其友好。
午时,苏毗女族左丞相雪念盐带着一群士卒,前来迎接汉使团。然后,他们顺着大峡谷一路向东,到傍晚时分,右侧的大雪山上出现了一个向南的山巅大峡谷。他们连夜穿越峡谷,到了夜里一更时分,便到了雪山南侧一个巨大的山巅盆地内。
盆地中间还有一座大山,草甸围着大山,足有十几里宽。盆地内点着无数篝火,无数牧民成群结队举着火把,载歌载舞在迎接汉使团。在荒无人烟的昆仑山巅,在盆地内茫茫的雪原之上,突然出现无数的毡房、牦牛、羊群和人群,让汉使团大为震惊。
在欢迎人群的簇拥下,汉使团来到盆地中间的大山下一座巨大的王帐之前,十几支牛角号迎着砭骨的寒风呜呜吹响,苏毗女族的女王在几十名盛装的贵族妇人陪同下,连夜举行盛大的仪式,迎接汉使团的到来。右千骑候濡洄加命人将汉使团的战马和牦牛牵走照料,淳于蓟列好队接受小女王检阅。
小女王三十余岁,比南山侯大七八岁。她头戴王冠,雍容华贵,带着众臣一起走到淳于蓟面前跪下叩首道,“小王苏陶耶奉女王伏吾呐之命,恭迎大汉上国大使莅临苏毗女族!”
与南山侯麾下部族一样,小女王说的话,也有意用的是葱岭一带的于阗国方言,淳于蓟不用费什么劲更能听懂大多数。女王行䅲首大礼,是因为汉使乃秉乘大汉皇帝旨意使西域,代表的是大汉。小女王是以此大礼,表达女国诚心归附大汉之意啊!
淳于蓟还礼,然后也用于阗方言胡语**地道,“传汉大使班超司马令:允苏毗女国自即日起,为吾大汉蕃国!小女王请起!”
小女王闻言大喜,与众长老、百官一齐行稽首大礼道,“苏毗女国将永远归附大汉,绝不背叛!遥祝大汉皇帝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火炬之下,淳于蓟震惊地看了一眼女王和跪在女王身后的盛装女孩。那是一个豆蔻年华的苏毗少女,与女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真是一对天骄,两个尤物,美不胜收。
礼毕苏陶耶与众臣一起起身,见淳于蓟一脸惊异状,苏陶耶便巧笑道,“此吾女也,名苏陶律,快来见过副使!”
苏陶律闻言,再一次躬身道,“妾苏陶律见过副使、众将军!”
这一路上已一再领略苏毗习俗的众刑卒,都不加掩饰的欣赏着这一对姊妹花般的胡姬母女。她们深目高鼻,一个戴塔形王冠,一个戴红色尖顶兽皮翻毛毡帽。一对玉人,两个尤物,一个性感无限,一个青春逼人!
苏陶耶一一接过其小女苏陶律端过来的兽头盖骨爵,给淳于蓟、蒙榆和汉使团全体成员一一敬完酒、盐、粢饼,才一起进入帐内,摆全羊国宴为汉使团接风。巨大的王帐内,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主座二案,苏陶耶、苏陶律母女一案,淳于蓟与蒙榆邻案,周令与梁宝麟一案,汉使团后军众刑卒则三人一案,两侧就坐。
而左丞相雪念盐、右大都尉于波汰、右千骑候濡洄加等苏毗官员,则下首就坐相陪,濡洄加额前披散着头发,遮掩着那个醒目的烙印。乐师们奏乐,美丽的苏毗胡伎们已经准备就绪,正待演出歌舞。到底是女族,胡姬美艳异常。主食是烤嫩羊羔,香脆可口。酒是牦牛奶酒,清香诱人。
苏陶耶心里明镜似的,她端起爵道,“昆仑山巅气少憋闷,淳于将军、各位将军辛苦了!苏毗人恭请大使、淳于将军、各位将军满饮此爵,吃饱喝足。今晚,苏毗女族将用奶汤、香料与女人,恭请各位将军温浴安眠,让各位尽快适应昆仑大山!”
这里可是大汉属国,使团是来帮助苏毗人解除危厄的,众人喝了爵中酒,因旅途疲困、腹中长鸣,没人管什么吃相,瞬间便露出了本性。梁宝麟一挥手,众刑卒便放开手段,大口吃肉,大爵喝酒,狼吞虎咽,仿佛一群饿死鬼下凡来,看得苏陶耶母女和众侍酒的胡伎娇笑不已,花枝乱颤。不一会儿,所有人便都酒足肉饱,连打饱呃!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只到此时,小女王才禀报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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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羊同古国
苏陶耶端起骨爵躬身道,“昔吾祖王曾与周穆王相会在北山(注:即天山)瑶池之上,也曾亲至长安甘泉宫,为孝武大帝庆贺寿诞,成为千古佳话。今苏毗有难,副使亲至昆仑,妾甚感荣幸,请副使与众将满饮此爵!”
说着,便优雅地一饮而尽。淳于蓟与蒙榆躬身还礼,众将满饮一爵后,淳于蓟问道,“几个月前,汉大使班司马曾派寒菸使苏毗,寒菸现在何处,因何不随小女王来见本副使?”
小女王闻言,美丽的双眸骤然笼罩一层水淋淋的云雾,她的小女苏陶律在淳于蓟案上摊开一幅精致的羊皮地图,小女王指着图禀道,“寒菸使节来苏毗后,通报了大使将来西域的消息,女王与吾即决意归顺大汉。寒菸来后第三天,南羌国(注:汉史书称羊同国)左国尉百鹄•通冈率大军攻陷吾女儿湖畔营地。当时,苏毗四哨人马均被战败,仅剩吾手下不足一哨人马,约千余人,国危矣!”
“就在吾准备拚死一战时,寒菸主动请缨,率领左千骑候濡四灞、右千骑候濡洄加兄弟,翻越神山潜入山南,连着四战,击杀南羌五员大将,百鹄•通冈不得不退出女儿湖,逃回岗仁波齐神山(注:即今冈底斯山脉)山南。苏毗躲过一劫,可寒菸却引来了麻烦。一个月前,北地五个高人登上昆仑山。寒菸看到危险,便带着苏姜、于姜和十几名手下突然离去,再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蒙榆急问道,“寒菸临行前莫非什么也未说?”
苏陶耶道,“寒菸夜里来吾处,命吾速派人至于阗,向大使禀报昆仑军情。并说,丙寅月己卯日(注:即阴历十二月二十四日),南羌将聚大军再犯苏毗,苏毗有亡国之忧。如大使庚戌日前不至昆仑,苏毗必亡……说完,她便带着手下人隐进了深山,从此再无消息!”
“丙寅月己卯日?!”淳于蓟勃然大怒,冰冷的目光如剑一样直刺濡洄加,“南山侯所言果然不差,汝该杀!不是说乙丑月庚戌日(注:即阴历十一月二十四日)么?呼衍獗冬春几月必攻于阗,汝竟然诳吾上山?!”
“混蛋——”蒙榆飞起一脚将濡洄加踢翻,忿然断喝道,“汝逼之甚急,致吾等仓促上山,如不是南山侯倾力相救,副使险丢性命。大胆狂徒,究竟是何居心,说?!”
连一向稳重的梁宝麟都勃然变色,宋骞、谢檀、韩茕、冯蓁四个窦氏门客出身的好汉则一起翻身而起,四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指向濡洄加!
帐内风云突变,濡洄加吓得跪地叩首不敢言,苏毗国众臣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小女王赶紧躬身道,“将军勿怪,是吾令其说早一个月。”见淳于蓟怒形于色,她便解释道,“副使见谅,吾是怕苏毗支持不到那一天啊!”
小女王女儿苏陶律则娇声补充道,“寒菸公主还说,‘北地高人冲吾而来,与女国无干。汝母女二人不必管吾,汉使是吾阿翁,从小最疼吾。只要大使或淳于蓟将军有一人能来昆仑,便能找到吾、解吾于危难。也只有大使或副使来昆仑,才能击败南羌人’。说完这些话,寒菸便走了,再未回来……”
淳于蓟闻言脸色稍缓,梁宝麟呶一下嘴,宋骞、谢檀、韩茕、冯蓁四将才收了剑回案坐下。苏陶耶分明在替情人遮掩,这让淳于蓟心里隐隐厌恶这个精明、妩媚的妇人。但这念头也就一闪即逝,寒菸躲避的这个“北地高人”定然便是呼衍历,这让他又忧上心头!
从永平五年与呼衍历在崤山下交过手起,整整十多年过去了。就象一个恶梦,这个魔头象鬼魂一样一直在中原、河西和西域四处萦绕飘荡,挥之不去。此时的淳于蓟有一种感觉,呼衍历的巢穴一定便在西域某处,且离寒菸不远,他在静静地盯着班司马、权鱼和寒菸!
想到眼前扑朔迷离的局势,淳于蓟放下呼衍历,迅速了解当面敌情,“据吾所知,南羌又叫羊同国,国大无穷且人皆信佛,已与西王母国和睦相处上千年,何故突然与苏毗女族兵戎相向邪?”
小女王苏陶耶禀道,“正是正是,吾国素称羊同为南羌国。羊同曾与西王母国交好,两国均有数千年历史。西王母国分成无数小国后,苏毗女族一分为三,一部居于葱岭以西为西女国,一部退入汉朝西南夷地为东女国,吾部则退入昆仑山上为苏毗女国。数百年来,吾部素与羊同国两不相犯。羊同由十八国结盟而成,有部族十八万户,地域辽阔,人口众多,威震葱岭东西。”
“羊同人信雍仲本波佛教,雍仲本教乃辛饶弥沃佛(注:为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之师)所传之如来正法,有一万八千年历史。‘雍仲’意为‘和谐永恒、世俗无灭’,以‘卍’为标记。羊同人信佛向善,素与苏毗女国交好。然而,大月氏国出葱岭西夺大夏国后,建贵霜强国,羊同葱岭以西诸部尽失,现退缩神山以南峡谷之中。近年不知为何,又出神山向北夺吾山峦,逼女族归顺!”
“后吾侦知,原来羊同国内即将有变。羊同国王扎普•伦咕年迈,彼只有一个王子,名扎耶•凸索,尚年幼。高原武士百鹄•通冈夺左国尉后,即控制朝政,导致羊同十八部渐而分崩离析。为树立权威,百鹄•通冈便开始对苏毗用兵,欲通过征服苏毗国重聚国内各部人心,进而夺羊同国王位。”
最后,小女王说,“现在,百鹄•通冈已夺吾山南牙普牧场(注:即今曲康)和无数牛羊、吏民,杀吾壮士,掳吾无数女人,后越过岗仁波齐神山,开始侵扰女儿湖(注:即今班公错)圣地。苏毗国众将不是百鹄•通冈对手,如汉使不伸出援手,苏毗必亡……”
等小女王和众臣禀报完毕,沉重的军事压力令汉使团众将无不忧上心头。淳于蓟扫视一遍小女王与苏毗国众臣,心中涌上若干疑问,他更想找到苏毗国兵败原因,“羊同势虽大,可昔日西王母羌国何其强大,今日苏毗国亦是大国耶,何故在羊同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苏陶耶闻言面含泪色,“大使,羊同是大国啊,仅王治穹隆银堡即有盛兵三万人。而苏毗女族不过山巅小国,丁口二万余,族兵八千人。竞日大战之后丁口十剩二三,国兵仅剩四千余人,且数百人带伤。吾与女王知班司马出使西域,便知苏毗不会亡矣。大使既派将军来苏毗,苏毗已然有救,吾愿足矣。”
华筵已毕,长夜已深。众将已经被安置到各帐歇息,淳于蓟但歇息在小女王的王帐之内,苏陶耶带着众臣施礼毕也已退下。
昆仑山上的寒风一阵阵横扫着盆地,在这寂静的夜晚,寒风的呼啸声呜呜嘶鸣。淳于蓟一个人趴在案头,眼睛盯着案上的羊皮图,眼皮在一阵阵的发沉,头也有些微微眩晕,可心里却象这昆仑夜色一样很难平静下来。
现在羊同国与苏毗国的战线被暂时稳定在岗仁波齐神山以南的谷地内,要想保住神山以北的苏毗国领地,就必须击破百鹄•通冈的两万大军。可苏毗国只剩下四千残卒,这一仗又只能胜、不能败,想来想去,都似乎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使命!
实在想不明白,他烦恼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后帐。后帐内的格局与南山侯的王帐内大体相似,淳于蓟清楚眼前便是小女王苏陶耶的毡榻,正想倒头大睡,榻侧的帷幔却慢慢地打开了。
原来,两个娇媚胡姬已经在后帐准备好一大桶香喷喷的牦牛奶汤,香气四溢,热气蒸腾。淳于蓟埋身热奶大桶中,顿觉通体舒畅,疲惫顿消,昏昏欲睡。
第二天晨,淳于蓟醒来还未睁眼,便感觉身体变得稍微轻松了些。头仍有微微的晕眩感,但疲惫不振、恶心呕吐、胸闷压抑等症状已经不翼而飞。怀中分明抱着滑腻腻的尤物,还以为是南山侯呢,诱人的女人香令他贪婪地长嗅着,可睁眼一看,小女王苏陶耶正瞪着两只深蓝色的美丽眸子,还心满意足伸了个小懒腰,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淳于蓟魂飞魄散,象抱着一团火,飕地缩回手,“汝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在吾榻上?”
“这便是吾的王帐吾的榻邪,吾不来副使想让吾睡哪?”苏陶耶依然笑呤呤地看着他,口中吐气如兰,那温馨、幽香的气息令他的躯体开始蠢蠢欲动。
淳于蓟努力控制住自己,心里不禁一阵黯然,与南山侯已经不应该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陶耶,想想名为“嫁”入宋府、却独守空房的薛云儿,心里不禁一阵愧疚!
“嘻嘻——”妇人戏弄了一下他的下#身,又咯咯娇笑着伸出兰花指刮了一下他的大鼻子羞他,“到底是天下人杰,这才一会,汝真是壮啊……”或许从目光中读出他的心思,妇人又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子嗔怒道,“既觉得对不起夫人,汝这是又要恁样?”
淳于蓟被噎得尴尬至极、无言以对,不敢看妇人一眼。
躯体的变化暴露了淳于蓟的软弱之处,苏陶耶脸上带着坏笑翻身而上,嘴里却在穷追猛打,以言撩拨道,“南山侯不过是新手,现在知道吾比南山侯更有味儿了罢?”
没有男人能经受住如此戏弄,淳于蓟心里悲叹,任凭苏陶耶摆布,嘴中忽又问道,“吾在山北部族曾见到一个老酋长,彼赠吾一罐佳酿,可第二天,老酋长、金帐全然不见,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嘻嘻——”苏陶耶如驾驭骏马的优秀骑手正在纵马疾驰,又气喘吁吁地娇笑,“汝真笨哪,哪有什么老酋长……女王伏吾呐有姊妹俩人,其妹伏曼影乃苏毗国祭师,素有通灵之能……苏温耶乃女王伏吾呐亲女,受其王姑伏曼影秘传而继任祭师。王姑已……病亡,苏毗国便仅有苏温耶有通灵之能……”
“通灵?王姑已亡?”淳于蓟大惊,差点众榻上蹦了起来,“吾分明见过王姑,曾救吾性命……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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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昆仑宝地
苏陶耶轻叹一声,“唉,吾不怕露家丑,尽告将军罢!”
见淳于蓟面带疑问,她说道,“女王本有两亲女,都是祭师,姊姊苏雪耶被封为小女王,妹妹苏温耶被封为南山侯,封地在女儿湖以南之南山部族。苏温耶心怀不满,七年前设计害死苏雪耶一族百余人,欲夺小女王之位。此事后被女王查实,苏温耶南山部族被剐杀七百余人祭神鸟(注:苏毗国以鸟为神,素有以尸肉饲鸟习俗),她自己则被罚到山北部族为酋长,并被勒令永远不得越过昆仑山北!”
淳于蓟大惊失色,他严厉地看着这个已到要紧时刻正面如桃花一般的娇艳女人,虽然情浓正喷薄而出之时,可眸子中那份少有的清醒和镇定,令他诧异,更令他找不到怀疑她的漏洞。
“王姑已亡,那救吾者又是何人?”淳于蓟不想陷入苏毗国的宫廷之争,便又问起他百思不解的问题。
“嗥……定是苏温耶易容而为……”苏陶耶剧烈喘息着、战栗着,她如狼一般昂首嗥叫一声,这才又瘫倒无力地道,“濡洄加……带……带使团上山过速……副使病重,苏温耶仓……促之间,只得只身快速前往相救……”
淳于蓟闻言心里不禁阵阵胆寒,原来自己上山后的狼狈状,尽在苏温耶眼中,而整个汉使团后军小队竟然毫无觉察。见他病重奄奄一息,便化身王姑相救,再至行辕,以药石祛毒!
可这怎么可能,温柔如水的南山侯苏温耶,淳于蓟怎么也不能将她与弑王簒位的邪恶祭师联系起来。但苏陶耶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不能不相信,“苏温耶仍是处子,将军可是她第一个男人,知道这是为何哉?”
这正是淳于蓟想搞明白的,“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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