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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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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加上文穆的护乌桓校尉部,刘张的塞北汉军在五原郡沿边一线,集结了一万二千多重骑。如果此时塞北发生战事,加上各边郡郡兵和南匈奴、鲜卑、乌桓,汉军将能集结起六万重兵。汉军这可是摆开的战争架势,边境风声越来越紧。
汉明帝还是不放心,他甚至想调动驻防雁门关的邓鸿所部,想想又忍住了。这是塞北防御唯一的一支预备部队,此时不能动!于是,为防万一,他又给人在河西的窦固下了一道诏书同,“北疆军情紧急,卿应早固河西。如北匈奴大军寇塞北,卿应将河西各郡郡兵,越过沙漠,驰援塞北,并节制骑都尉刘张、段彭!”
此时的郑众和他的汉使团,并不知他们走后,在圣山上的单于王庭金帐内又发生了什么事。从汉军不同寻常的部署,他看到了皇帝的焦虑和良苦用心,同时隐隐意识到必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已经发生!
沿边各郡都发现北匈奴使者的身影,鲜卑、乌桓已将北匈奴使者解送代郡,交与刘张处置。而南北匈奴之间,仍有使者隐秘来往。到了秋初时分,北匈奴再次派出五千铁骑急驰至朔方,欲接应南匈奴反叛者。
刘张迅速命吴棠将汉军展开,作出攻击态势,遮断了南、北匈奴联系。北匈奴跃跃欲试,见汉朝早有防备,只得怏怏撤兵!
虽然战事并未打起来,边塞局势表面上又恢复稳定。但汉匈两国,仍就设立互市在讨价还价。郑众和于储率领各自团队,一直在紧张地谈判。直到秋末,北匈奴使节于储才承诺返回漠北后,将禀报单于,严厉管束吏民,确保兵卒不再袭扰汉边各郡。而汉朝也承诺,将继续开设边境互市。
在此期间,郑众给汉明帝写了一份长长的奏章,在奏章末尾,他告诉汉明帝,“陛下,北匈奴实力渐强,虎狼之心犹甚。臣之观感,汉匈不两立,单于存举国寇掠中原之心,大战已不远!当放弃幻想,停止互市。立足大战,择将练兵。匈奴一日不灭,则汉之边患一日难解!”
汉明帝将这封密奏传阅于三公,并命“密传窦固、刘张阅,阅后即毁!”
同时,又给骑都尉刘张下了一道密诏,“羌胡共谋‘牧马中州’,羌人已离单于庭。速择得力将领,隐秘探查由北匈奴入汉之商队,找到藏匿于商队之羌王,杀之并解头颅于京师!”
“牧马中州?”
刘张接到密诏大惊,他没想到局势如此严峻!难道北匈奴与西羌欲举国征汉?他不敢耽搁丝毫,更无一丝犹豫,而是迅速召见他最得力的战将,假司马耿恭。
耿恭是五陵原茂陵邑世子,是建威大将军、开国元勋耿弇弟弟耿广之子。阴历四月初,他应刘张之请,来到代郡,被任命为假司马。郑众率汉使团北上后,恰好北匈奴派出二千骑至受降城,拟接欲北归的南匈奴人。
后见汉军早有准备,便怒而神出鬼没地抄掠汉沿边各郡。各郡郡兵对飘忽不定的北匈奴人无可奈何,刘张大怒,便命耿恭率本部一千人,追踪北匈奴这支劲骑。耿恭果然厉害,他没有守株待兔,而是率部沿着边境向东疾驰数百里,终于在渔阳郡将正抄掠乌桓民众的北匈奴人抓个正着。
两军仓促接战,汉军士卒多年未经大战,均有畏怯之色。耿恭却拍马当先,杀入敌阵,一柄长矛瞬间连挑北匈奴四骑。汉军士气大振,执矛蜂涌而上,将仓促应战的北匈奴人杀得大败,逃向漠北。一战过后,耿恭所部成为高张麾下一支劲旅。而耿恭这个假司马,也成为刘张帐下最得力的将领。
此时接到皇帝密诏,刘张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耿恭。耿恭受命率领本部人马,开始在沿边各郡巡哨。东汉年代,商业发达,南北商贾,牛车塞野。耿恭检查了无数商队,可整整几个月,却一无所得,连一个羌人的影子都未发现。
显然,羌人自漠北归高原,并未敢走大汉腹地线路。刘张只得据实上奏汉明帝,并自请处分。
但汉明帝并未斥责刘张,他在等窦固的消息。为麻痹北单于,他下诏命郑众再次出使北匈奴。但郑众性格耿直,他并不知汉匈两国背后的所有暗战。他反对再向北匈奴派遣使节,便连续二次上疏,劝说皇帝不要做无用功。汉明帝不允,郑众只得带队离开雒阳,向边塞进发。
但郑众在途中磨磨蹭蹭,每日行不过十里,未过河水(注:即黄河)便又连续上书四道,继续劝阻汉明帝停止派使节再使北匈奴。郑众的理由很简直,北匈奴是条狼,只能对其示强,而绝不能对其示弱。在奏章中,他还对汉明帝道,“臣使北匈奴,如单于再逼臣行跪叩之礼,臣不跪则必死,将再不能为陛下执戈征战。跪可苟活,然汉儒脸面则尽失之!”
这几句话,一下子把汉明帝是真的气坏了!
其实,汉明帝岂能不知北匈奴秉性。两国虽然明争暗斗不可开交,但表面文章还是得做啊。他派使节,并承诺重开互市,只不过是在为大汉争取喘息时间。治河已经全面铺开,此时断然不能开战。郑众早年在司空府做给事中时,是何等聪明,可为何就看不到这一点呢!他气坏了,于是便下诏严厉斥责了郑众,并下令将其羁押。等郑众和于储返回雒阳时,他又命将其直接投进雒阳诏狱。
教训了一顿郑众,他又专门下诏赦免天下非死罪之囚,于是郑众又得已赦免回家。但汉明帝的气并未消,他恼怒地专门下诏道,“勿出院门,闭户思过!”
………………………………
第十一章 艰难决策
阴历十月份,汉明帝在朝堂上召见北匈奴使节于储。问起郑众上次出使情况,汉明帝和众臣这才得知郑众与单于争礼之事。于是,复召正在家中“闭户思过”的郑众为越骑司马,并派至敦煌,拜为中郎将,行敦煌太守事,守护西域。
汉帝国一代能臣,一身青涩的郑众,至此才算真正登上汉匈博弈的舞台!
与郑众不同,身在囚中的窦固,在汉匈两国围绕“牧马中州”策进行的激烈暗战中,却肩负着为汉朝争取喘息时机的重任,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早在五月份北匈奴夏祭金帐大会之后,西池便派出心腹之人,昼伏夜行,冒着被抓获的危险,直接穿越漠北大草原和大沙漠,来到漠南,将羌胡“牧马中州”策和羌人即将在赐支河曲会盟的消息,及时送到了身在河西张掖的窦固手中。
窦固则在第一时间,派出信使,将消息密传进京,呈报汉明帝。
窦固与信使一齐从居延返回张掖,并亲自送信使出发后,他站在月牙湖畔的榭台之上,眼看着天鹅在湖水中荡漾、在芦苇中嘻戏,心里却在焦急地等待着西域来的消息。
西池冒着生命危险传回的密报,令窦固震惊。他知道,西池的密报非同小可。如果羌胡密谋得逞,势将天下大乱,远未做好战争准备的汉朝,将要生灵涂炭,甚至有亡国的危险。
他独自伫立湖边,北匈奴人与羌人正在密集勾连,他已经没有过多时间思考,他更不能等待远在雒阳的皇帝诏令。几乎在瞬间,他便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
即不管权鱼能否截杀羌人使节,为了大汉万民,他要“先南后北,瓦解羌盟”,进而让“牧马中州”之策成为北匈奴的独角戏!只要没有了羌人在高原的异动,仅凭北匈奴和西域近三十万骑,北单于绝无胆量冒着亡国之危险举国南下!
可如何才能瓦解羌人的会盟呢?他返回密室,对着满墙的挂图,苦思良策!
开始,他曾想先遮断羌胡勾连。汉据有河西,将北匈奴与高原羌人分隔在两处。但看着挂图上互相纠缠、曲折漫长的边境线,他迅速又放弃了这一想法!深了高原各羌国的窦固明白,汉朝想完全遮断羌胡往来,根本不可能。
两汉时代,是中国历史上民族大融合的重要时期。早在西汉宣帝年代,西羌叛乱,大将赵充国攻抚并用,征服羌人,置护羌校尉,设置金城属国(注:今甘肃兰州西)接纳归服羌人,高原羌人开始与汉人在陇右混居。
王莽篡汉后,羌人再次反叛,大批羌人迁入塞内。在更始、赤眉相继进入长安之际,隗嚣拥兵天水,号河西大将军,而西羌不断侵扰金城、陇西,隗嚣不能制。建武九年(公元33年)九月,隗嚣病亡,陇西险落羌人之手。光武帝刘秀接受河西从事班彪建议,再设护羌校尉治理羌人。
建武十年至十二年间,先零羌会盟诸羌国连续寇掠金城、临洮等郡,陇右大乱。光武帝命中郎将来歙、陇西太守马援率军征服羌变,并把羌人安置在天水、陇西、扶风三郡。但此后数年,羌人仍时常攻掠各郡县。马援遂奏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
为使塞外高原羌人归服,光武帝恢复前汉对羌人封赏的王侯君长职务,此后二十年,羌人不曾有大乱。建武中元二年(公元57年),羌族内部发生了战乱,烧当羌攻夺先零羌之大榆中居地,并攻掠陇西。陇西太守刘盱战败,守塞诸羌皆叛,陇西再度生灵涂炭。
刚刚亲政的汉明帝,命中郎将窦固、捕虏将军马武率四万大军讨平诸羌。并徙七千羌人安置于三辅扶风郡,以窦林为护羌校尉。窦林以恩信招抚羌人,羌人渐渐降服。此时,不仅陇西各郡、三辅的扶风和河西各郡,都有大量的羌人、胡人,与汉人杂居。汉朝塞北各郡,更是羌、胡以及东胡鲜卑、乌桓杂居。
羌人本为炎帝后裔,而匈奴与东胡,则均为黄帝后裔。他们本来相貌便与汉人一致,移居汉地后,又习农耕,除原有羌胡习俗不一样,其余几与汉人无异。或许斩杀羌王使者滇渠容易做到,可想要截断羌胡联络,根本不可能做到。
得知滇渠被杀,北单于蒲奴和羌王东吾定然会再悄然派出使者,只要东吾活着一天,羌人反心便一日不亡。特别是“赐支会盟”后,羌人齐心攻汉,与北匈奴一南一北,势将成为汉朝大患。
窦固长时间看着挂图,穷思良策。忽然他看着图上的赐支河曲(注:即今龙羊峡水库),想起西池提供的“羌年大会”情报,不禁眼前一亮。
这里已经是河水(注:即黄河)的源头,河水穿行在千山万壑中,奔腾向西,在这里转了一个大弯,这个弯便称为赐支河曲。窦固去过这个地方,河道两岸有大片草地、滩地,风景优美,气候温润,是高原上难得的避暑、避寒胜地。
他曾想提一劲旅悄然从高原腹地出赐支河曲,在会盟时斩灭东吾。但他迅速放弃了这一想法,斩蛇先斩首,只要先消灭祸首,即羌王东吾,使群羌无主,各羌王即便都去了赐支河曲,也难以达到一致,羌人会盟也将不攻自破!
窦固坚信,以自己对烧当羌和其羌王东吾的了解,以窦氏在关西、高原各羌国和河西的威望、影响力,只要亲提一旅轻兵,直出高原北海(注:即今青海湖),公布东吾罪孽,诸羌必不敢助东吾,烧当羌亦将畏而自生内乱,进而必能取东吾首级!
可这一行动非同小可,风险巨大,甚至赌进了窦固个人的生死荣辱和身家性命!
河西郡兵能战者,不过万余。西有北匈奴呼衍部和西域各国数万雄兵威胁,北有北匈奴皋林部虎视眈眈的三万大军,能抽出径出高原北海的兵力,不能超过两千。而烧当羌王东吾手下有大军近五万人,两千汉军翻越重重雪域高原,经历千辛万苦后,根本无力对抗东吾的五万大军!
………………………………
第十二章 害虫被羁
此时的汉朝,根本经不得失败。如汉军先败在羌人手下,北匈奴势必借势南下!果然如此,他窦固将成为历史的罪人,纵然碎尸万段,也难赦其罪!
但千钧一发之时,容不得他窦固计较个人进退、荣辱,只能将毁誉、生死置之度外。他再一次写好密奏,并派自己的老部下,张掖郡都尉府帐下从事郭恂为信使,将自己的决断密奏远在雒阳的汉明帝。同时,还破例召唤身在兰台当书佣的班超!
在焦急地等待皇帝旨意的日子里,窦戈和权鱼,也给他从西域带回了好消息!
七月末、八月初,正是新葫上市之时,酷暑笼罩着张掖绿洲。窦戈只到此时才带着他的人,风尘仆仆地从西域赶回张掖。同时带来的,还有装在匣内的西羌烧当羌王弟滇渠的首级!
原来,窦戈率甘英等四人赶上权鱼的驼队后,便加入驼队,穿越八百里莫贺延碛大沙漠,来到楼兰城。他们在楼兰城就地商贸,呆了整整二个月。只到阴历八月初夜晚,甘英、胡柏二人在白龙堆发现了一支羌人驼队。
这支驼队之所以受到他们重视,是因为有一支二十人的匈奴精骑小队随行保卫。甘英就地监视,胡柏驰回楼兰城报信。第二日晚,窦戈率班秉、班驺、甘英、胡柏、郭匡郢、宋骞六将和权鱼的镖队三十余人,突然包围、袭击了正在夜宿、且毫无防备的羌人驼队。
除二名匈奴人逃脱外,羌人全部被杀,驼队财货则尽为权鱼所得。
窦固重赏了窦戈等人,并迅速派出信使,将滇渠首级呈送进京。
如何阻止羌胡媾连,让窦戈忧心忡忡。他进言道,“大人,吾拟率属下四十余人,以商队掩护,进入鄯善国王治驩泥城后之南山(注:即今阿尔金山),在各山口隐秘巡哨,袭杀过往羌人,阻断羌胡联系!”
窦固却道,“羌人与西域联系紧密,果如此汝将妄杀大量平民,吾必杀汝!”说着,问窦戈,“权鱼归河西否?”
窦戈笑道,“权鱼滑得很,此次在白龙堆闹得动静太大,彼或数年不敢再至西域矣。吾归来时,彼驼队随吾后东归,此时或已到敦煌!”
窦固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待权鱼归,汝带班秉、班驺等人先至金城郡待命,权鱼则将驼队,自行出陇右……”
接着,又对勇将屯骑司马渠耆道,“命汝在张掖郡诸兵中,选择精骑二千,马匹四千,自带一个月给养、马料,后日随吾出发!”
本以为暗战没他什么事的渠耆,心里正懊恼着呢,闻言大喜,摩拳擦掌,还脱口道,“末将遵令……都尉,出涿邪山乎?”
涿邪山是北匈奴皋林温禺犊王的驻牧地,梨夕靬两番兵逼居延塞,渠耆早就恨不得与其大打一场呢!谁知,窦固尽管是对爱将,也未透露丝毫,只是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渠耆便做了一个请罪的手势,还伸了伸舌头,赶紧遵令选兵去了!
时不我待,此时皇帝的旨意还未来,窦固既未给自己的管家丝毫喘息的时机,同时,又在夜里三更,带着渠耆的两千精兵,悄然向扁都口驰去……
班超身在兰台,虽然卑微如书佣,但是汉帝国绝大数公文都经兰台转送各地,汉匈两国惨烈暗战较量,让他尽收眼底。
近段时间,尚书台转来一批书简,需要誊清后归档。众书佣们夜以继日,这天午后杨终过来送简,见班超正伏案疾书,而重锏则放于案侧,不离左右,便立于身侧讥道,“北匈奴三番五次兵临城下,大汉边民涂炭,汝既欲立功异域,何不效耿恭,杨威边塞,而必效傅介子、张骞耶?”
班超一边挥毫,一边沉思着耿恭建立的战绩,心里既为挚友高兴,又恨自己困身兰台,不能一展抱负。杨终的话他没有听清,便抬起头问道,“郎官所言何事?”
堂内有数十案,史令、书佣们都在伏案劳作,闻杨终言众人都强忍着不敢笑出。此时,又闻班超言,书佣、史令们终于抑制不住,哄堂大笑。
班超这才知道自己正被杨终捉弄,便不再理会他,只顾埋头疾书。杨终很没趣,便趁众人不注意,随手从班超抄好的木简中悄悄抽出一根袖于衣袖中离去。
他每天心事重重地返回班府,便在自己前院的厢房内一坐便是一晚上。常常是邓尧亲自来押他,才怏怏不乐地回去睡觉。
前院的厢房共有八间房,班秉、班驺二人住的是厢房的上头房,面积最大。班秉、班驺二人,一直随着权鱼的驼队在河西与西域间奔波,现在这个房间一般小厮、侍婢已经不得进入。班超带着慕容越,按照窦大人书房内的实景沙盘,制作了两个大沙盘。一个是大汉、匈奴地理山川形势图,一个是西域百胡图。
人在兰台,心却在万里之外,抄书时自然差错不断。这天誊清好的简册入库归档时,年迈的尹敏却发现简册少了一块。结果一查,正是书佣班超所抄。于是,班超受到御中丞薛池大人的严厉斥责!
“害虫”被处罚,杨终等深受其害的令史、书佣们心中暗喜,扬眉吐气,他们在等着看狂徒班超的下场!从班超进入兰台不久,便让幽静的兰台不再平静,班超舞锏时那“飒飒”的破空之声,令众书佣、史令们骨头里面生寒。于是,杨终便悄然给书佣班超起了个浑号,叫害虫!
可他们失望了,薛大人痛斥了一顿班超,却并未将“害虫”撵出兰台。正在他们要大失所望之时,侍中、北宫卫士令杨仁突然出现在兰台,并与御史中丞薛池咬了一会耳朵,便将小书佣班超带走了。
杨仁的出现,如一枚石子,瞬间击破了平静的池面。杨仁和两位羽林郎押着班超离开兰台,失望的书佣、令史们震惊之余,才又被巨大的欣喜笼罩着。
………………………………
第十三章 神兵天降
你想杨仁是什么人?这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徒定然是完蛋了,一定是闯了什么塌天大祸,否则皇帝最亲近的杨大人怎么可能来提一个书佣?
众人再细一想,老天哪,可不是么!班超抄的是皇帝下给骑都尉刘张的诏书,其中有一句,“北虏虎狼之辈,汉匈自古不两立”,被班超抄漏了, 这要是追究起来,怕是大罪啊!
二弟闯了大祸,正在室内伏案挥毫的班固并不知情。待到傅毅悄悄来告诉他时,班超已经被杨仁押走了。问明内情,班固想去问问薛大人案情,秉性柔弱的他又不敢,俊秀的脸庞,只能无奈地淌下两行清苦的泪水!
傍晚昨离开兰台时,杨终看到春风得意、趾高气扬的班固,象霜打的秋叶一般蔫不拉讥的,心里得意至极,嘴上还安慰道,“孟坚兄不必难过,班超不过书佣,薛大人都未为难,杨大人到底训斥一顿,定然也会放回,还能怎的?”
班固虽然也怀疑有人从中作梗,且杨终素来看不惯班超“祸害”兰台,还带头给班超起外号“害虫”,但他不想乱猜测,他也相信堂堂的校书郎官杨终,自不会与书佣班超一般见识。于是嘴上应承道,“谢杨兄相慰,二弟孟浪,得罪处多请海涵!”
杨终道,“班大人此话差矣!吾虽讨厌班超不遵教化,时有辱弄斯文之举,然吾赞赏其有报国之志。岂会计较其言语粗俗耶?”
当天晚上,班固回到班府,向老夫人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兰台发生的事儿。这消息不啻一声炸雷,将夜玉、雁旋、邓尧等人吓晕了。尤其是夜玉、雁旋,想起当年因私修国史案被抄家的情景,都吓得战战兢兢,面色刹白。师傅虞四月则痛不欲生,恨自己爱莫能助。
芙蓉、慕容越等侍婢,闻言更是吓得小声哭了起来。
邓尧正想返回邓府打听详情,但老夫人再一次命班固讲述白天情景后,却命邓尧和众人道,“当今皇上,法不容情。超果有罪,便当严罚,此是天经地义!当年寸草不剩,班家亦未倒下。今日即使天塌下,也得顶着,谁也不得胡乱打听、走门子!”
老夫人发了话,正想返回窦府打听的秦小宛自然也不敢离府了。
班府被悲痛和恐惧笼罩着,可此时的班超,夜幕降临后,已经带着几名高人,悄然出城而去!
午前被杨仁羁走后,一直被带进侍中庐,进入杨仁的密室内,才拿出窦固的信函,对班超说道:
“窦固将军为破羌胡‘牧马中州’策,与皇上定下平定西羌之计。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窦戈即将隐秘进入龙耆城(注:即今青海海宴),取东吾首级,传檄诸羌!窦将军命汝带窦氏门人,务于八月底,到达安夷(注:今青海乐都与西宁之间,故址在湟河南岸),以为后应!”
“吾与窦戈如何联络?”
杨仁带班超至挂图前,“汝至陇右,会有专门人与汝联络,并带至隐藏地点。如窦戈事败,汝要带人再入龙耆城,务要取东吾首级。届时皇上将诏示天下,公布烧当羌勾连北胡、欲祸中原之罪,以震慑北胡、西羌,最终击破‘牧马中州’之策!”
班超闻言,心里激动之情难以言表,浑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可忽然又愁开了,“大人,吾二仆现在河西……吾是否至剑坊挑选数人同行?”
杨仁摇了摇头,“此事非同小可,等闲剑客难堪其用。给汝四名壮士,侍中庐早已准备好了!”
当天夜里二更,杨仁带着班超悄然出城,来到都亭驿。在驿站一间隐秘的偏院内,班超见到了他的四名新部下,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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