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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班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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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既定,他又向北匈奴派出使者,约定十月初起事,由单于在汉朝北疆开战,吸引汉廷注意力,配合他的雍营西上高原行动!
此刻,他提雍营五百余人进入司马瑞的阵地。越骑司马范苑建议到雍营调集人马,但司马南见眼前的宋府不过一座极普通的夯土庄园堡垒,便不以为意。只到此时,他对他的新对手班超,也未放在心上。一个书佣,文人之后,他实在想不出,提三百人能拒雍营五百骑加上司马庄园数千大军。
饷食刚过,他命范苑仅带着两个士卒,亲自进城,给班超送去一信。
范苑策马来到东门吊桥之下,高声叫道,“速告汝家主公,雍营司马范苑来访,校尉现有信在此,马上打开城门!”
军侯华涂见范苑仅带两卒,司马氏阵地中并无异常,便令士卒迅速通报班超。班超下令开城门,放范苑进城。
吊桥缓缓入下,范苑趾高气扬地策马进城。华涂亲自带着他进入别部营中,见到班超,一付盛气凌人之势,虽为使者却既不还礼,更是拒绝坐下。将信递给班秉后,便抱剑傲然立在堂下,居高临下地虎视着坐在案后的班超。
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司马,而自己不过假司马,班超不好计较,便展开信,只见司马南在信中写道:
“皇上诏书已下,令华松、薛池、展异三位大人来长安勘查秋曹通敌案,并羁秋曹至雒阳问罪!现着班超迅速交出秋曹,解送京师,以复上令。给尔两个时辰,如敢抗命不遵,申时一到,吾将踏平宋府,杀无赦!”
等班超阅了信,范苑喝道,“秋曹大逆不道,勾连北匈奴,罪在诛九族。汝身为汉军假司马,大儒之后,不思报效朝廷,却与反贼勾连,不怕诛九族么?!现雍营大军已到,一座农家庄苑,三百兵痞,汝果以为尔一个书佣,能拒司马校尉百战铁拳乎?”
三位军侯都气得发抖,田虑正要暴起,班超却淡淡地笑道,“范司马稍安勿燥,雍营也是汉军,难道汝愿与别部自相残杀么?司马南有反心已久,汝身为汉军司马,却追随司马南,如不幡然悔悟,下场汝自清楚得很。还是勿费口舌,请回去筹备攻城。华军侯,放其出城!”
范苑还想辩解,田虑、华涂二人未给其机会,而是将他送到城外,又吊起吊桥。班超则紧急开始帐议对策,三位军侯都急匆匆来到厅内,华涂焦虑地看着班超,“司马,怎么办?都是汉军,打还是不打?”
田虑是心直口快,性格直爽,“司马南贵为副护羌校尉,节制雍营,曾行右扶风事,威高权重。现亲自驱兵至,是志在必得,非同小可。别部已无退路,只有立足打,宋府庄园内所有生灵才会有一线生机!”
只有沉稳、持重的军侯梁宝麟没有说话,班超也正在急思良策,冯菟、宋军也来了,冯菟紧张地看着班超。闻两位军侯言,又沉思半晌,班超回身看着卧在榻上的秋曹,“秋曹兄,汝以为别部当如何处之?”
秋曹坦然笑道,“楚王已陷,东边已无忧。如果吾所料不差,华松大人、薛池大人定然会携皇上诏书,至雍城弹压雍营。彼为吾而来,为稳住司马南,为华大人、薛大人赢得时间,仲升可解送吾至城外营中,司马南或会暂停攻城……”
班超摆摆手,“吾奉皇上令救秋大人,是为天命,即便别部战光,也定然保秋大人无虞!吾所虑者,不忍汉军自想残杀。雍营乃汉军屏障陇右之主力,如何才能保全雍营?此事当如何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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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防范万一
秋曹道,“司马南有罪,而雍营无罪。范苑为虎作怅,士卒却是为其裹挟而来。因此,吾以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打,更不得主动出击!大战之前,当书数十缣书,尽数司马南之罪状,以箭射入营中,其军心必动摇之!”
“大人所言有理,就这么办!”班超转身对冯菟道,“请菟儿速命宋氏族人,助华军侯写檄文数十封,说明别部兵出茂陵真相,尽数司马氏之谋逆大罪,要快!”
“好,吾这就去!”班超未称“宋夫人”,而是当众叫的“菟儿”,别人顾不上惊诧,冯菟却恨得怒眼圆睁。可情势危急,她顾不得斥责他,便老老实实地带着华涂与蠕蠕众女,赶紧去写檄文去了。
司马南是悍将,别部防御庄园也要做相应调整,班超又对田虑和梁宝麟道、宋军道,“前门完全由别部前军防守,后门由别部后军防守,北城由别部中军据守,宋府庄丁助之,吾自带宋管家守南城。汉军出城列阵而战时,庄丁要严守城池。司马南善于用兵,要严防城池南北,防范偷袭陷城。传令城内所有人,大敌当前,畏战退缩者,杀无赦!”
“末将遵令!”“宋军遵令!”
不一会儿,冯菟与华涂带着众卒回来。未时两刻,班超令道,“开城!”城门打开,吊桥放下,班超带着华涂的中军数十卒,策马出城。
冯菟紧张万分,不听劝告,也奔上城头。只见班超等人策马至司马南阵前一箭之地站定。雍营与司马瑞的庄丁、门客们见班超只十数骑而来,便严阵以待,司马南未出阵,越骑司马范苑提着枪出马直驱班超身前,矛指班超叫道,“班超,汝既出降,秋曹何在?”
班超于马上抱拳道,“范司马多想了,吾遵皇帝旨意擒拿逆贼,岂能投降,汝莫再疯言!吾此来是尽告雍营众军,司马南已反叛朝廷。雍营乃朝廷之雍营,非司马南之家兵,众军如追随任司马南叛汉,便犯了诛灭九族之大罪!吾奉皇上令,已救出右扶风秋曹大人。现有帛书在此,众军可仔细斟酌!”
言未毕,华涂等人已经将数十封帛书一一射入雍营军中。
“大胆班超,汝反了不成!”范苑大叫一声,挺枪便刺。
班超接住厮杀,两人战两三合,不分胜负。此时,雍营内已经漾起微波。军侯们虽然迅速收缴帛书,但还是有士卒看清内容。司马南大怒,从一士卒手中拿起强弩,“嘣”地一箭,直射班超。班超早有防备,挥矟轻格,弩箭飞走。司马南大手一挥,数十骑便一齐向班超、范苑二人扑了过来!
班超卖一个破绽,回马便走。范苑随后便追,到吊桥前,被田虑前军用箭阻住。范苑站在弩箭射程之外,手指着城头大骂道:
“班超匹夫,有种出城来,与吾大战三百合。城内汉军听着,班超贪恋小寡妇美色,狗胆包天,公器私用,擅自移别部守宋府,已是死罪!诸卒如追随班超匹夫,敢违校尉令,待城破之时,定屠尽宋府,诛灭汝等九族!”
田虑立在城头哈哈大笑,以剑指着范苑对骂道,“范苑反贼汝听着,汝英雄一世,却追随司马南反叛朝廷,此乃灭九族大罪!宋府固若金汤,司马瑞攻城数日,死伤惨重,汝区区五百卒,能奈吾何?劝汝早早醒悟,否则,此便是汝葬身之地!”
两人大骂了一阵,范苑这才怏怏不乐地返回阵中。
班超回到城头,站在高高的箭楼之上,见司马南轰轰烈烈地伐来无数巨木,无数工匠正在紧张地赶工,已在东城门、城西都已竖起四五座高高的抛车。雍营到底是汉军主力之一,约再过个把时辰,这些抛车便将制成,这让班超忧上心头。
他想起秋曹的话,于是便进一步调整部署,“苦战即至,吾与三位军侯,各守一面。前门,田虑前军守卫。后门,梁宝麟后军防守。北城墙,由华涂中军防守。南城墙,由吾与宋军防守。将庄丁编入各军,抛车轰击时,士卒、庄丁都撤下城,只留少许灵活之人观察。轰击一停,迅速上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三位军侯齐声复诵道。
“请菟儿号令妇女、老人,包扎伤员,烧水、烧兽油,撤运石块,运送食物!”看冯菟带着红绡一脸焦虑地看着他,班超又下令道。
冯菟点点头,“吾明白!”嘴里虽说着,人却未动。谁都知道,宋府已经到了鬼门关前。司马瑞两千余家兵,已经让宋府庄园险些破城。现在雍营来了,别部与雍营将在宋府庄园死磕,即将到来的大战,没人敢想象。
班超带着班秉、班驺二人,顺着城墙巡视一圈,冯菟也一直心事重重地跟在后面。巡视到南城墙,只见宋军已经按令将庄丁们分成几个梯队,严防死守。还学着各位军侯的样儿,令多数庄丁都在城下待命,以躲避炮击,只留几名年轻机灵的庄丁在城上观察着外面。
巡视完,班超对宋军的处置较为满意。宋军则不解地问道,“司马,此面城墙无门,司马南会从这里攻击吗?”
班超道,“司马南曾跟随伏波将军南征北战,惯于用兵,神出鬼没,鲜有败籍,吾不得不防啊。如果我所料不虚,司马南在东、西二门会是佯攻,真正的攻击重点会是南北城墙。尤其南城墙,却是宋府庄园最薄弱之地,汝告诉众人,切不可大意!”
说着,令班秉助宋军防守南城,自己又带着班驺返回东门。走回自己居住的东门下院子,士卒们都在加固城墙,班超便与班驺亲自动手,抬着秋曹转移到了宋太公院中。
离开时见冯菟心事重重地送到室外,班超又悄声交待道,“记住吾说过的话儿,如果宋府守不住,吾会在城破之时,命班驺率劲卒助汝一家与秋大人趁乱出逃,别部会为汝等杀开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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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声东击南
冯菟见众人都看着他们,便眼里含着泪点点头。生死存亡之时,现在这个班老二是她的主心骨,也是宋府数千人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二兄,吾有一事相托!”
“请讲!”
“二兄,小妹恳求一事,如果城破,求二兄亲自背负吾两个小儿逃出去。城破之日,吾不怕死,宁愿追随宋洪去。可吾不能让宋家到吾手里,就此断了香火……”
班超当众将楚楚可怜的冯菟抱于怀中,轻抚背部小声安慰道,“勿再胡言乱语,乱吾军心当斩!吾已有妥当安排,即便城破,汝与宋府一族,定然无虞!”
两人嘀咕一阵,班超迅速赶赴城头,冯菟一直目送他走远,才返回宋府大院。
申时到了,隆隆的抛车轰击声,震天动地,大地都随着一声声轰鸣,在微微震颤。宋太公、宋老夫安然坐在坐床上,闭目不语。冯菟冲上三楼,只见东西两门,销烟弥漫,什么也看不见。雍营的抛车既准且狠,每一下都轰击在城头之上,箭楼已经被摧毁,城垛也残缺不全。
销烟之中,留守观察的汉军士卒,翻滚跳跃,灵巧地躲避着抛击,却一直坚守在城头之上。抛击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将无数的巨石抛进城头,轰鸣声中,几乎将东西二城城头建筑、邻近城墙的房屋等,全部摧毁。
日头已经西坠,但抛击仍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攻城并未开始。冯菟看得心惊肉跳,一颗心紧紧地悬在半空之中。她心思重重地走下楼,见秋曹大人与宋太公、老夫人都在闭目养神,便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个幼儿,欲言又止。
秋曹卧于榻上,突然睁开眼悄声道,“宋夫人勿要担心,司马南固勇,未必能得逞。汝与兄长班超一起长大,汝自应比谁都清楚,彼非同常人,司马南未必能胜之。况宋府庄园虽非坚固障塞堡垒,可司马南手中不过五百劲卒,亦未必能轻易破之!”
秋曹话中有话,冯菟是聪明人,岂会听不明白。她凄然一笑,无言以对。
抛击仍在进行着,无休无止,让庄丁和城内的徒附们精神濒临崩溃。班超也大感震惊,司马南用兵果然不同凡响,以优势之兵,远攻之,待敌精神崩溃之时再一鼓而下,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司马南一直在轰击东西二门,南北两面城墙却十分安静,这让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或许南城要出事!
他来到南城,班秉和宋军禀报,一点动静没有。虽然虚惊一场,但飧食后,班超还是决定留在南城墙上。
大战之前的宁静,最难消受。东西两城的抛击仍在进行,司马南打得不紧不慢,似乎要将城头轰平一般。难捱的时刻一分分熬着,一直到夜里亥时,突然,“轰”地一声炮响,南北两城同时开始攻城了。班超站在南城箭楼上遥遥望着,只见无数骑卒冲到护城河边,便左右冲击,同时将无数弩箭射上城头。
城内汉军的抛车开始发威,轰鸣着将一团团巨石抛向城外。骑卒们训练有素,东奔西突,灵巧地躲避着城内抛车的轰击。但还是有无数抬着云梯的庄丁、门客被击中,死伤惨重!
在骑弩兵的掩护下,步卒则抬着云梯,冒着城内抛车的轰击,开始越过护城河,强行登城!
城内的抛车仍在轰击,城外的骑卒左右运动,躲避着炮击。无数骑弩兵、持盾步卒被抛车击中,哀嚎、惨叫声一片。城上汉军则利用城头掩护,精确地射击着。第一轮惨烈的攻城战,整整进行了约一个时辰,终于被汉军压了下去。不一会儿,西城攻击行动也被梁宝麟的后军压了下去。
田虑和梁宝麟都派出信使,通报给南城的班超和北城的华涂,城下骑弩兵为雍营人,其余攻城部队尽是司马瑞的门客、庄丁,二三十名北匈奴的死士,已经死伤殆尽!
身经百战的军侯们已经清楚,司马南真正的攻击方向,很可能是北南两面无门的城阙。并通过突破城墙后,向城内和东西两门拓展,进而夺取全城。班秉迅速令南城加强戒备,时刻防范雍营陷城。
战场上仅沉寂片刻,负伤士卒在城下仍哀鸣不止。但司马南未给间隙,又开始抛击,轰鸣声再度响起。约夜里子时,攻城行动再次开始,东西两城杀声震天,双方在城头上展开血腥鏖战,争夺战十分惨烈。
就在此时,黑暗之中,南北两城城墙外的护城河上,现出大批雍营士卒的身影,司马南果然开始偷袭南北两城!
弩兵冲到护城河边,竖起盾牌为阵,弩箭则如蝗虫般准确地射上城头。登城士卒则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抬着云梯,静悄悄地涉水而过,架起云梯,开始登城。他们无人喧哗,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这是雍营士卒,南城果然是司马南的主要攻击方向!
班超迅速做出判断,等雍营士卒们涉水至河心时,班秉大喝一声,“射击!”
城头上迅即万箭齐发,不少士卒被射杀在河心,但其余人一声不吭地抵上空当,云梯架起,便势不可挡地向城上登来。庄丁们用带铁钩的竹杆将云梯掀倒,更多的庄丁举起石块,顺着云梯向下砸。或将滚开的热水、沸油,浇下城头。不时有人被击中,无数人落下地去,哀嚎声四起。
“火攻!”班秉一声大喝,十余名庄丁将燃烧着的火把扔下城头。城墙跟上被浇下的兽油很快就被引燃了,几架云梯也被点着,火光熊熊而起,浓烟呛得城头上众人睁不开眼来,火把与灯笼也变得时而影影绰绰。
就在这光线极其晦暗的情况下,班超、班秉、班驺三人隐身一个个箭垛之后,不时以弩箭精确地攻击护城河畔的弩兵,掩护庄丁们攻击登城的士卒。只要城下弩兵大阵中盾牌骤然开缝,弩兵站起身发射时刻,便被他们一一点杀。
但登城的士卒还是越来越多,终于有两股雍营士卒互相掩护着突上城头。班超只得收起弩,在呛人的浓烟中手执重锏,带着班秉、班驺二将,顺着城头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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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城破时刻
但登上城头的雍营士卒一一翻上城头,将正在垛口防御的庄丁们几乎斩杀殆尽。一旦面对面搏杀,庄丁不是士卒们对手。城内赶来支援的庄丁战战兢兢,不敢靠前,整个南城顶上,此时只有班超、班秉、班驺三人背靠背仍在力战,被雍营士卒们团团围困起来。
班超被围在圈中,翻上城头的雍营士卒和司马瑞的门客们越来越多,已经在开始向城下渗透。就在缺口被撕大、城池将破的危急时刻,田虑、梁宝麟在艰苦的防守中,仍主动各抽出一个小队,顺着城头从两面杀将过来。太华山士卒们见班超等人被围在城头,便呐喊着奋力冲杀,更大规模的血战迅速在混乱的城头展开。
管家宋军已经负伤,一条胳膊吊在脖子上,单手提着长剑,严厉督促城内庄丁们涌上城头防守,堵住缺口。但南城头上堆满尸首,令宋府庄丁们胆寒。他们何尝见识过如此惨烈的大战,此时见雍营士卒已经杀上城头,且渐渐占据上风,意志瞬间便垮了下去。城头狭窄,只有班超与别部十数卒仍与雍营士卒绞杀在一起,形势变得愈来愈危急!
眼看南城即将被突破,就在这时,又一股生力军呐喊着冲上城头。护院首领边氆一边冲杀一边高声大叫道,“主母已亲来南城,宋家已到生死存亡之时。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宋氏誓与城池共存亡……”
主母冯菟在护院和女卒的护卫下,提着剑一边向城头冲,一边高声喝令道,“‘惟天惠民,惟辟奉天’,司马逆贼上逆苍天,下祸茂陵,天必谴之!宋家男儿都给吾听着,今退亦必死,惟杀退贼人,方得生机……”
原来,冯菟见南城的城墙已破,宋府庄园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便咬牙提着剑,带着自家的二十余名护院、十几名小厮和蠕蠕的十二名女卒一齐杀上城来。城上正岌岌可危,听到主母冯菟号召,让已经溃退的庄丁们士气大振,众人嗷嗷叫着,向城头反击。
一阵血战后,冯菟带着这一彪生力军助汉军将雍营士卒生生地给压了下去。但未等城头上众人喘息片刻,冯菟亲临南城督战,尤其是她和边氆的叫喊声,也迅速引来了更大的危险!
城头上的雍营士卒刚被压了下去,没等众人反过神来,又有两大团雍营士卒冒着矢石,不顾云梯已经熊熊燃烧,突然势不可挡地无声翻上城头,让城头上众人猝不及防。
班超迅速率领士卒接住一团厮杀,而另一边,一员雍营大将手执环首刀飞上城头,火把照耀下,刀花如闪电一般连续砍翻数名别部士卒、宋府护院和庄丁,城头上众人根本无人能够阻挡,看看便杀到了冯菟身前。
原来,城下听得“主母”来到南城助战,便将这里作为主攻方向。越骑司马范苑在护城河边听到冯菟的叫声,便从已经着火的云梯上快速登城,且一马当先杀上城头!
冯菟手里提着长剑,其实不过是摆设。当年在五陵原,虽然与班超亲近,但班超月下习武,她至多是当看客。她最喜欢与班昭一起读经文、写乐府,或和诗取乐。她一直认为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没想到今天上演全武行,重剑提在手上根本不会施展。
挡在她身前的护院、女卒、小厮、侍婢连续被杀十数人,无人能阻挡枭勇无敌的汉军司马范苑。范苑就象一个魔鬼,令庄丁、门客们胆寒。此时他手执环首刀,见众人簇拥着一个女人,便知是宋府主母冯菟,于是便势不可挡地杀将过来!
范苑知道,只要斩杀了这个宋家小寡妇,则宋府庄丁必胆寒溃败!
眼看已经必死,蠕蠕、蒲柳、芨羊和几名护院互相协助,只能以躯体无奈地挡着范苑。护院、女卒们一个一个被斩杀,红绡哇哇尖声哭喊着,死死地挡在冯菟身前。就在危难时刻,一名护院大叫道,“主母勿怕,边氆来也!”
原来,边氆与护院被四五名雍营士卒缠战,正战得难解难分。忽然听见右边厮杀声中传出红绡的哭喊声,知道蠕蠕等女卒不敌,冯菟有危,便大呼一声,奋力斩杀当面二名雍营士卒,转身跃起,向冯菟身前扑来。人还在空中,手中朴刀便格住了范苑的环首刀。
“叮当”一声,火星直冒。
护院们已经阵亡殆尽,蠕蠕与众女已经退无可退,她们哪是雍营士卒的对手,已经死伤过半,此时只能死死地以身体筑起一堵墙,延缓着死神一般的范苑进攻的节奏。就在众女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边氆回身这一刀,让她们从范苑的刀下暂时躲过一劫!
范苑返身与边氆斗开了,十余合后,范苑一记旋身反手飞刀,锋利的环首刀寒光起处,将高大的边氆生生腰斩。冯菟震惊地看着这一切,边氆瞬间被范苑斩成两截,腰部以上轰然落地。朴刀落地,边氆双手用力,艰难地向冯菟挪了两下,临死前还对冯菟道,“主母……勿怕……吾为主母而……死,边氆死得……其所也……”
冯菟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边氆已经死在她不远处,她泪水无声涌出,与红娋二人“扑嗵”一声一屁股坐在城头地面。范苑正挥刀向她砍来,蠕蠕等众女卒拚死阻挡,以乱刀、矛丛招架着,但在范苑这样的杀神面前,不过聊胜于无。又有两名女卒被范苑斩杀,可冯菟不管不顾,一边嘤嘤哭着,一边挣扎着向边氆爬去……
“菟儿勿忧,班超来也!”
幸好边氆挡了这一刀,并勉强接了范苑十余合,就在这一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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