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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小魔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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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
“为何”
秦千灵笑着直言道:“因为我不相信你。”
此话却让左远寒一笑,俊朗的容颜舒展开来,眉宇间少了几许平日的冷意。
秦千灵也笑。
“那便罢了”左远寒看向她道。日暮下,她的笑纯净无瑕。他原以为她定是待报了仇之后,才能与他好好说话。但此刻看来,他显然想错了。
秦千灵觉察到左远寒一直看着她,她不解地侧过头去看他。
左远寒却自然地收回视线,道:“趁天色未全黑,我们到山脚看看何处有雪冬子。”
秦千灵倏地勒住了马,“为何不在村上住一晚,明日我们再去找”
左远寒亦停了马,眼神方动,便见两道身影倏地从路旁飞出,两道森森长剑分别向他们而来
左远寒飞身而起,与其中一人于半空中打斗。秦千灵双臂展开,从马上飞起,面前的剑将她逼得频频后退。
来人招式迅疾,虽穿着夜行衣,但能看出是位女子。秦千灵本想施以毒药,但却惊觉自己的荷包早在遇见山贼时,被左远寒打落在地如此徒手与来人过了几十招,她便渐感力不从心,不一会儿,便被逼到了岭祁山脚下。本以为左远寒定能将来人击退,但竟见他招式变弱,似不敌来者。他飞身而来,为她挡开了一剑后,道:“上山”
还未等秦千灵反应,便感到自己腰上一紧,眼看着便要被左远寒带往山上。不料就在此刻,那本来攻击左远寒之人,猛地将剑一推,那剑携迅雷之速,“呲”的一声,划破了秦千灵的肩膀
左远寒一面带着秦千灵飞起,一面将她头上的一支发簪拔下,猛地朝离他们最近的一人掷去趁着来人躲避发簪的之际,两人飞快往山上而去。
………………………………
第五十四章
待落地,周围已是金黄的树丛。
秦千灵捂住肩膀上的伤,狐疑地抬头看着左远寒道:“连你都打不过她们”
此时,秦千灵尚在左远寒的臂弯中,他低下头看她,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吹拂在她的额头上。秦千灵一愣,本来满是疑惑的心中,此刻竟变得有些烦躁和不知所措。回过神后,她如避瘟疫般,猛地推开左远寒,后者胜雪的白衣上便清晰地印上了她的血渍。
左远寒却似未见衣服上的血渍,而是看着她的肩膀,道:“岭祁山上常有野兽出没,若不赶快替你止血,怕是今晚我们都会成为它们的腹中之食。”
秦千灵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对岭祁山又一无所知,如何知道哪里有地方可做休息”顿了顿,她突然笑道,“不如我们就此分开,如此一来,野兽找的是我,你便大可安心地在此过上一夜。至于明日你走不走得出岭祁山,便全看你自己了”她虽笑着,可脸色却隐隐有些苍白。
左远寒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道:“你若想寻死自然可以,但绝不能是现在。”说罢,迈步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秦千灵见他如此,竟有些急道:“喂,你去哪儿”
未见回答,她也忙跟在他身后而去。
行了一段路,便见一个岔路口,岔开的两条路不仅弯直的地方一样,便连路旁生长的树木都一样,两者几乎看不出差异来。
左远寒顿了顿,便要往左边去。
秦千灵却突然道:“我更喜欢这条路”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径自往右边去。
左远寒并非立刻跟着她去,而是将周遭的环境看了一遍,才不疾不徐地跟上她。
秦千灵越走越感到吃力,夜色下,她所走过之地,都可看见一滩黑色的印迹。她按紧了肩膀上的伤口,想着再坚持一会儿,便可到离出口最近的山洞了。正如此想着,身子却突地一轻,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打横抱在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中。
秦千灵大惊,“你”
“省点力气,免得野兽出现时跑不快。”左远寒面色平静,虽抱着她,步伐却比方才快了许多。
天上本来黑云连片,此刻却见月亮突地从云中跳出。刹那间,月华倾泄,天地皎洁。秦千灵觉得似是突然间,万物变得阒寂,只余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响亮。秋风拂过她的青丝,一片落叶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毫无发觉。她睁着一双灵动又困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左远寒。如刀削的侧脸近在咫尺,几丝黑发随风飘舞在他的脸上。秦千灵仿若着了魔般,竟缓缓伸出手,想要为他理一理那被风吹乱的发。
“前面有个山洞。”突然响起的声音,使秦千灵猛地回过了神,伸向半空的手亦倏地收了回来。
进了山洞,左远寒将她放下后,又走了出去。秦千灵正感疑惑时,便见他手里抱了一堆干柴进来,不一会儿,便生起了火。借着明亮的火光,左远寒粗略地将山洞看了一遍,而后走来将秦千灵抱到了离火堆较近的一块平地上。
秦千灵脸色已苍白如纸,脑袋已运转不济。是以,当左远寒已将她的外衣脱下时,她才似猛然惊醒般,一手打向左远寒。可后者却轻松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深沉冷静,“若现在不止血,你日后还如何找我报仇”
秦千灵的手无力地垂下,嘴里却丝毫不见妥协,“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更何况,若我死了,你岂不是”话未说话,便觉肩上一凉,血肉模糊的肩膀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左远寒”秦千灵心中有气,但说出的话却轻得仿若喃喃自语。
而将她肩上的衣服扯下之人,此刻脸色却蓦地一沉。距离颈部四指的伤口旁,一个状似藤蔓的红色胎记蜿蜒于肩左远寒眼中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情绪,他们要找之人,果真是她她究竟是谁
秦千灵抿了抿嘴,心道,他只是为了给我疗伤,并无任何非分之想。如此一来,心中的气便消了些。再仔细一想,那夜泡温汤时,左远寒的两肩她都看过了,如今她只是左肩被看到了,右肩仍被包得严严实实。若说谁亏了,自然是左远寒了这一下,心中便完全释然了。
左远寒意味深长地看了面色虚弱的秦千灵一眼,而后从衣服上撕下布条,为她包扎起伤口。雪白的布条从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滑过,而后一圈圈缠上她渗血的细肩。布条翻转缠绕间,世间仿若只余身旁柴火燃烧出的“噼啪”之声,两人的面容在摇晃的火光中变得忽明忽暗。恍惚间,这番场景仿如在梦中般,缺了几分真实。秦千灵盯着左远寒俊朗的脸庞看了一会儿后,便转头去看洞口外被明月照拂的几棵青竹。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被猴子抓伤,爹、姐姐、慕一都说我太调皮,说若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还会让此事发生只有娘没有责骂我,她那时就像你一样,小心地帮我包扎伤口。奇怪的是,我被猴子抓伤的时候没有哭,被爹斥责的时候没有哭,但就在娘帮我包扎的时候哭了,而且还哭得很厉害。我娘就安慰我说,小孩子天玩,只要不伤及性命,受点小伤又有何妨”秦千灵顿了顿,眼里瞬间漫上了泪,“她待我如此好,可却非我的亲娘,你说这是不是是不是令人无法相信是不是天底下最悲伤的事”秦千灵说着,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左远寒将布条打了个结,为她整理好衣裳,而后坐在她身旁,道:“后来,那猴子如何了”
这话让秦千灵的泪倏地停住了,只见她面现得意之色,“我伤好了之后,又去将它抓了回来不仅如此,我还为它专门研制了一种毒药,只要此毒进入体内,上吐下泻,全身发热不说,关键是身上还会长出红色的斑点其实这毒药根本不至于致命,可那猴子被那斑点所吓,才两天的时间,便被自己吓死了”
左远寒听罢,唇角勾出一抹笑来,虽有笑,却让人觉得寒若冰霜,“我倒是好奇,一个自小便无恻隐之心之人,手上到底握了多少生灵性命”
此话的厌恶之意昭然,若是平时,秦千灵定会不以为然。可此刻不知为何,她却觉有些不适,这不适还并非来自身上,而是来自心里。
她不敢去细想心中的变化,反而不服道:“你又有何资格说我”
左远寒轻声一笑,看着她道:“我杀之人,定然比你杀的畜生多。”而后,却猛地捏上她的下巴,声音一沉,“所以,世上有我一个这样的人便足矣,无需再多你一个”
秦千灵惊愕不已,呆愣愣地望着已一脸寒霜的他。左远寒亦看了她半晌,方渐渐放开她。秦千灵回过神来,立马抓起身旁的碎石子,朝他丢去。左远寒却只轻挥衣袂,便将之全部挡到了一旁。
“你若再敢动我,我绝对会杀了你”一句狠话,却因她微弱的气息,失去了威胁的狠劲。
左远寒却笑道:“若明日走不出这里,我们都会死,也省了你动手的力气。想来,虽非同生,但也是共死了。”
秦千灵方要开口,却听他道:“睡吧。”而后便绕过火堆,到了对面,闭眼躺下。
………………………………
第五十五章
江永披衣下床,打来了门,来者是陆青山。
“掌门”江永面露喜色,从鹤泽回来后,陆青山只让他好好养伤,之后便无了踪影。他以为,他定是不满自己未能在武艺切磋大会上胜出,是以才几天未来看他。如今陆青山便在面前,他定要借此机会求得他的原谅。
“怎么没有人给你送午膳”陆青山进到屋中,看到桌上只有茶具,便问道。
江永忙答道:“这几天明姝师妹都是这时候来,今天许是有事耽搁了。”
陆青山点了点头,问他:“伤如何了”
江永见陆青山站着,怕他不意久留,于是急忙为他倒了一杯茶,请他坐下。待陆青山坐下后,他方忧戚道:“不瞒掌门,伤口已近乎痊愈,但内伤却没有起色。平日里倒无甚疼痛,但到了夜里,却常常被痛醒。明姝师妹为我抓了许多药,但都并无多大的用处。”
陆青山道:“大夫如何说”
“大夫说,因这剑是刺胸而过,是以外伤好得快。至于内伤,需按阶段换药服用。”说到此处,江永冷笑了声道,“说是如此说,可我却以为他们是治不好这伤,才满口诳言。若不然,我的内伤到了今天也总该有点起色才是”
陆青山道:“凡事急不得,更何况是关乎身体。你还是好好要遵从医嘱,万不可有所疏忽”
江永只能笑道:“掌门说的是。”而后话头一转,小心翼翼道,“掌门可怪我未能打败弦月弟子”
“诶,”陆青山轻斥他道,“这本来便是武艺切磋,只要能有所得,输与赢又有何妨”
江永笑意还未到眼底,便又听陆青山道:“不过,你在与天泰堡弟子过招时,却做得不妥。”
江永争辩道:“古人有云,兵不厌诈”
陆青山打断他道:“若你落入危难时,自然可用尽方法去对付于你有害之人。可此为武艺切磋,重在学习他人之长,了解他人招式,而非寻思着如何于最短的时间内打败对方。永儿,你可明白”
一席话让江永面现愧色,“掌门教导得是,是弟子贪功,一时忘了武艺切磋的初衷。”
陆青山欣慰地点点头,而后站起,轻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养伤,待伤好了,便与我一道寻出杀害元乐的凶手”
江永心头猛地大颤,“掌门可有何凶手的线索”
陆青山叹了口气,“这几日查下来,毫无所获。这次鹤泽武艺切磋,我观察了各派的武功,便想将我派的招式稍加改进,是以,再无暇分身调查。待你伤好后,便替我去一趟元乐故里,查查看他在生前是否得罪了什么人,有何仇家。”
江永心神惶惶,面上却作出一副愤恨的神色来,“掌门放心,我定当查出凶手,为莫师弟报仇”
天色微亮时,秦千灵便醒了。她坐起身,摸了摸肩头的伤,又看了眼行将熄灭的火堆对面仍闭目安睡的男子。而后,她起身,走出了山洞。她不知的是,她甫一走出洞,那侧身而睡的男子便缓缓睁开了眼。
清晨的岭祁山,雾气茫茫,一切景物影影绰绰,如梦似幻。秦千灵轻车熟路,穿梭于雾色中,青绿的衣衫划过带着晨露的枝叶,惹来一片写意的泼墨。跟在身后之人,步伐稳健,悄无声息,一袭白衣险将他与这雾色融为一体。
方行了一会儿,便见秦千灵突然几步跑到了一棵百年榕树下。她蹲下,白嫩的手不顾地上的污垢与霜露,扒开一些枯木落叶,一棵一尺多高状如蝴蝶的白色植株便全然映入眼里雪冬子。她清秀的面庞绽开一个愉悦的笑,将雪冬子连根拔了起来。
一棵叶已赤如丹霞的重阳木后,左远寒静静而立,眼神未从那能驱散雾霭的笑上移开。他险些忘记了此行名义上便是为雪冬子而来,可她却记得。这些年来,他所利用之人不止一两个,若利用后对方再无价值,他便不再来往。若对方有所察觉,他倒也无任何愧怍。可此次不知为何,他心底偏僻的某处,却告诉他此次不同。但究竟如何不同,他却不甚清楚。
方回过神,便隐约听到一个迅疾的奔跑声朝这边而来。左远寒眼眸一紧,步伐迅猛,怕是巨型野兽。紧接着,又听一声虎吼猛地响起,吼声震天动地,气势威震八面。
左远寒方要踏出的脚一顿,只因秦千灵听闻虎声,立刻站起身,神情并非他所料的惶恐,而是惊喜。
不过一会儿,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虎便从草木中窜出。本来它的步伐飞速,但在看到秦千灵后,却放缓了步伐,一步步朝她走去,似是怕它会将她撞倒一般。
“云海”秦千灵朝白虎跑去,一把将它揽入怀中。虎身上的露珠亦不能让她紧抱的双手松开一分。白虎的脑袋不停地蹭着她的脸,似乎怎么蹭都蹭不够。这段日子未见,一人一虎间的感情比之从前,似乎深了更多。秦千灵放开白虎,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想你了,才跑来看我”
白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可下一刻,白虎却全身一绷,猛然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看去。虎眼死死地盯着某处,嘴里发出阵阵骇人的低呜声。可转瞬间,它身上的警惕又消失不见,而后挨着秦千灵趴了下来。
秦千灵虽有疑问,但见它已放下防备,便没有多问。她爬上虎背,轻拂着柔顺的虎毛道:“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虎声呜呜。
“其实我也想他们,可是我还没找到草惊风,若就这样回去了,我岂不是要喊那猴子作前辈”秦千灵冷哼一声,“痴心妄想”
又听白虎呜呜几声,秦千灵道:“这伤不严重,过几天便好。你不知外面的世界多险恶,我自问未得罪过什么女子,可昨日却有两名女子来杀我若不是我的荷包掉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此时雾已渐渐散去,几缕阳光投下,似在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秦千灵趴在虎背上,伸出一只细嫩的手,于一缕暖光中轻轻翻转。此刻她觉安心,似乎不论前方是荆棘铺就的路,还是尖刀堆成的山,白虎都能背着她,安然抵达平静喜乐之地。过了一会儿,她直起身子,拍了拍虎头道:“我要走了云海,你要乖乖地呆在山上,等我回来”言罢,又俯下身子,在虎背上深深印了一吻。
秦千灵回到洞里时,正好看到左远寒坐起身。她将用细藤串好的雪冬子丢给他,“就在洞旁采的。”
左远寒也未多说,只拿起雪冬子,站起身道:“走吧。”
在秦千灵的“误打误撞”下,两人走出了岭祁山。秦千灵亦懒得装出一副庆幸的模样,只上了马后,对左远寒道:“既未同生,也未共死,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
第五十六章
“七师兄,小师弟,掌门要见你们”还未用完早点,一个同门弟子便在房外喊道。话落了一会儿,廊子左边一扇门打开,何飞从中走了出来。他方一出来,他右边的房门也打开了,出来的是嘴里仍咬着包子的战溪。
何飞皱眉对战溪道:“七师兄,可是你最近又做错事,连累了我”
战溪将门关上,手拿上包子,对他灿然一笑,“有可能”
何飞深吸了口气,方要发泄不满,战溪却立刻拍了拍他的肩道:“走吧,若掌门等久了,没事也有事了”说罢,踏步而去。
两人到了前院,便见几个师兄一字站开,欧阳肖手中拿着两把剑在旁,欧阳渊负手而立在前。
两人抱拳行了礼后,欧阳渊笑道:“知道我叫你们过来为了何事吗”
两人摇头。
欧阳渊道:“参与与魔窟一战的弟子,除了你们,都已获得了佩剑资格。前些日子因武艺切磋之事,便将你俩的佩剑之事耽搁了。如今,我便当着你们几位资深望重的师兄面前,将剑授予你们”
说罢,从欧阳肖手中接过一把剑,双手捧着将它先给了何飞,而后又捧过一把,交给战溪。
战溪有些不敢置信地接过剑,细长的手指缓缓拂过祥云纹饰的剑鞘,心情激动不已。入天泰堡就快十二年,看着身旁比他小的师弟都陆续佩了剑,他不知有多羡慕。但羡慕归羡慕,儿时的经历使他依旧不敢追求武功上的精进。但自从越如海一番话点醒他后,他便日日勤练武功。当他自觉武功进步许多时,欧阳渊便将剑交到了他手上,似在肯定他的想法。
“恭喜两位师弟”欧阳肖笑贺道。
“谢堡主、少堡主我们定当继续努力,将我堡武功发扬光大,生死护我堡周全”两人紧紧抱拳,语气慷慨激昂。
欧阳渊笑着颔了颔首,“你们护天泰堡,天泰堡自然也护着你们”顿了顿,又道,“你们都各干各的事去吧,我还有些话想单独和战溪说。”
战溪拿着剑的手垂下,心中已大概猜到了欧阳渊所要说的话。
不出他所料,待人都退去后,欧阳渊的笑敛去,神情变得严肃,“那日你与蓝荀的打斗,我都看到了。若是从前,你连他的一招半式都抵挡不了我甚是好奇,你何以在突然之间,不但能与他过上数十招,且出招的速度亦比从前快了许多倍莫不是学了旁门左道的东西”
战溪不答反问:“不知掌门所说的旁门左道如何界定”
欧阳渊答道:“各门派不论大小,其武功都为江湖所认可,是以,门派武功非旁门左道。武林中有名之人分两类,一类为程衍时之流,德高望重,为人正派,他们的武功亦非旁门左道。另一类为崔百花之流,欺凌弱小,怙恶不悛,他们的武功便为旁门左道。”
战溪面露难色道:“如此,弟子便不知是否学了旁门左道的东西。”
“为何”
“我前段日子有幸得一高人指点武功,而这高人,便是神偷维千手。”战溪神情认真,可心里却嘻嘻笑道,维前辈,看在我帮你拿纸的份上,便帮晚辈这次吧
“维千手” 欧阳渊惊讶道,“他从未教过人武功,如何会教你”
“弟子一次上街看到一地痞欺压百姓,便出手相帮。未想弟子武功太差,反倒被地痞所打,许是维千手看不过,便提点了弟子几招,又告诉弟子几句心法。所以,弟子的武功才进步得如此神速。”一番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语气真诚得令他自己都觉得此事当真发生过。
欧阳渊点了点头,“维千手武功高深,得他几句指点,武功的确便如有神助。”他又道,“维千手虽为窃贼,但从不对弱小下手,也未做出何伤天害理之事。他的武功可谓是集合了各方的精华后,又加入自己的创见是以于我看来,他的武功是独树一帜,可归为正派。”
战溪早料到欧阳渊会如此说,心中一乐,面上也忍不住一乐,看来此事便可如此瞒过去了。
欧阳渊笑看着战溪道:“并非人人都能得高人指点,更何况这高人还是维千手,你自然要高兴了不过,这心法也非人人都可掌握,这足以说明,你的资质其实不差日后,你还得勤奋练武,万不可因得了几句指点,便自满懈怠了”
“是”
离开西华十三日后,秦千灵与左远寒于夜半时分回来了。本来三四已经睡下,但听到响声,便爬起来给两人做了一桌的菜。秦千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是以三四的举动,真真让她有些感动。她带着困意,半眯着眼连吃了三碗饭之后,回到房中,死死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她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然后精神焕发地来到了前厅。
三四正在扫地,神情一如既往地认真。秦千灵坐在一旁,托腮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秦千灵见他要直起腰,似要拿抹布擦药格时,她立马指着一处旮旯道:“那里还没扫干净”
闻言,三四的身子一顿,顺着她所指,走过去,将那细小得连他都未看见的药梗清理干净。
见此情景,秦千灵愉悦得仿若猎人逮到了猎物一般,“看来你做事的时候,还是听得到别人在说什么”
三四对她的恶癖未再搭理,而是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三四越如此,秦千灵便越觉有趣,“你定要好好打扫,我的眼睛可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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