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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小魔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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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什么”维千手眨巴着眼睛问。
下一刻，却见秦千灵一把抱住了维千手，“可是我舍不得你”
秦千灵异乎寻常的举动让维千手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天上转了几圈，“我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而后，他边拍秦千灵的背，边用安慰的口吻道，“哎呀，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嘛，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话音突地一顿，“小魔女啊，你偷别人东西的时候，记得动作轻点，不然别人会觉得痒的啊”话落，便像被人点了笑穴，放开秦千灵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还边道，“哎哟，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秦千灵将掏了玉佩的手从他腰上拿开，咬着唇，颇有些不甘心。她将玉佩和几包药粉递给他，他却只拿了药粉。
“好啊好啊，我也有毒药玩啦对啦，这是什么药啊”
“便是上次用在你身上的药。”秦千灵道，“把玉佩拿去。”
维千手摆摆手，嫌弃道：“这个是那笨蛋的东西，我怕带在身上也会变笨。所以，我就把它送给你，反正你这么聪明，笨一点两点的也没关系嘛”说罢，朝东边跑了几步后，又转过身面对她，一边倒着跑，一边笑道，“我走啦，小魔女”
眼看着他要施展轻功飞走，秦千灵忙道：“喂”
“还有什么事啊”
“你保重”
维千手嘿嘿一笑，一眨眼便消失了。
秦千灵望着他消失的地方，不知为何，心中仿若压了一块石头般难受。她不自觉地呼了口气，转身进了医馆。
………………………………
第六十六章
今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适合晒草药。左远寒进到院子时，正好看到秦千灵将簸箕里的草药一一摊开。
左公子踱步走到摆放簸箕的木板前，随手拿起了一棵草药在手把玩。
秦千灵看到他，心头便暖如三春。她想，秦织卉说得应该不错了，她是喜欢上了左远寒。其实昨夜在山上，她已确认了自己的心。尽管再如何不敢相信，但看到他、未看到他时的心情让她不能不相信。
既然内心已承认了自己的情感，那么如今心头最关心的，自然便是他对她的情感。
“左远寒，”她故作镇定地开口道，“我的医术如此了得，若我不在你们医馆干活了，你会不会觉得伤可惜”
左远寒把玩草药的手一顿，抬起头，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直直看着她，“你想走”
秦千灵忙道：“我只是说如果，并没说我真的想要走”
左远寒复低下头，修长的手将面前的车前草摊开，“你的医术的确不错。”
秦千灵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心中充满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可等了半天，却等不到他的半句话。
秦千灵着急得想要跳起来，可偏偏她又不能跳，那样岂不是让他觉出她对他的异常
强自镇定下来后，她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我看西华西郊的三岔河挺深的，如果我不小心掉到里面去了，你你会救我吗”
这话令左远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又看向她。
秦千灵见他并未回答，仿若明白了什么似的，忙又道：“你是不是不会游泳那如果我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下来，你会不会”
话还未说完，便听左远寒道：“三岔河虽深，你会游泳，又何需我救至于失足掉下悬崖，其可能微乎其微，我何必多虑自扰”语毕，语气疑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净问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秦千灵本还想再问些“救不救我”的问题，可听他如此一问，什么问题不问题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拼命掩饰的慌张。
“有有病人要开药了”说罢，一溜烟跑走了。
左远寒摊开面前的何首乌，神情清冷却又似有所思。
战溪千想万想亦未曾想到，来找他的，竟是秦千灵。她坐在门前种植玉兰花的台子上，双脚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西华早已是深秋，按理说玉兰应当到了果熟期。可今年这棵玉兰不但未结果，而且纯白赛雪的花朵还生机盎然地俏立在树枝上。但凡路过见到此景之人，皆忍不住驻足观望，然后啧啧称奇。秦千灵大概是等得无聊，伸手摘了一朵玉兰。她凑鼻轻嗅，而后满足地笑了笑，将它放到了随身携带的小荷包里。
战溪方踏出门槛，一阵风便突然吹来。说来也奇怪，本来还开得灿烂的白玉兰，此时花瓣却一片接一片的随风飘起，纷纷扬扬，洋洋洒洒。玉兰花瓣散入秋风满西华，其形若环佩之铃铛，其香清淡悠远沁人心脾。一时间西华如化身蓬莱仙境，如梦似幻，美到极致。
战溪边走边将迎面而来的花瓣挡开，未因这漫天的花瓣而停下观赏。秦千灵看到他，立马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还没待他说话，她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剑递给他，“给”
战溪没有接，只是奇怪地看着她无声询问。
秦千灵索性将剑一把丢到他怀里，容不得他不接。
“我秦千灵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她双手交叉于胸，神情清明，“上次你救了我，还被我利用了。所以，这把剑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 在姬水时，战溪救了她一命，她虽嘴上说请他去烟花之地便是报恩，可她心中却十分清楚，这只是利用，如何是报恩她知学武之人若有兵器相助，必然是如虎添翼。故她领了平生第一笔工钱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兵器铺挑选剑。
当今之人所用之剑，其材质大多为钢。而战溪的这把剑，却是青铜。剑身乍看上去显得有些钝重，可抚摸剑身时，却能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强劲的杀气蹿蹦而出这无疑是把好剑，只是这剑气主杀，若持剑之人没有足够深的功力，极有可能被剑反噬。亦因此，这把剑才常年搁在兵器铺的旮旯里，难以售出。秦千灵并不懂剑，她只觉剑鞘上刻的龙气势非凡，又杀气十足，剑身上的流云纹纹理流畅，仿若浑然天成，甚得她意。至于剑刃，虽然看起来并不锋利，可她听说过“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于是决意将它买下。若说一开始秦千灵并不知此剑有何独特之处，那么付账的那一刻，她便很清楚了。
战溪自知此时的他并无能力驾驭此剑，可他自信若长久努力习武，终有一日他可挥剑自如。更何况此剑为秦千灵所赠，即便他不会用剑，他亦会欣然收下。
“剑我收下了，”他道，“虽然眼下我还用不了，但来日方长，终有一日我定能挥剑自如”
正当这时，一个惊恐的叫声响起，“让开，都让开”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城门方向一匹不受控制的黑马朝人群中疾驰而去，马上有一瘦小的男子，神情害怕，两撇八字胡被风吹得上下翻飞。
黑马将路上的行人惊得四散，几个路旁的摊子被接连撞翻，未来得及躲避的行人被撞得四脚朝天。一时间，怨声载道，骂不绝口。
“让开，让开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战溪单手握剑，飞身来到马前。狂躁的黑马遇到阻挠，两只前蹄仿若灌注了强劲的力量般，猛地抬起，狠狠向前踩去战溪一个跨步，迅速到了它的身侧。马上的男子见到救星，喜上眉梢，还未开口道谢，便觉身体受了一道巧力，紧接着整个人飞身离开马背，最后稳稳站在了地上。
“高人啊高人”八字胡男子竖起拇指，连连称赞道。
只可惜这发自肺腑的称赞，全力制马的战溪并未听到。只见他一把拉住胡乱跳动的缰绳，一使力，坐上了马背。他将缰绳绕着手掌迅速转了几圈，而后往上一拉，“吁”。黑马身上受了猛烈的拉力，两只前蹄猛地抬起，嘴中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喊。战溪手上丝毫未松，黑马在原地踏了几步后，便安静了下来。
战溪下了马，将缰绳递与八字胡，“往后进了城，最好还是牵着马，以防再出现今日之事。”
八字胡将绳接过，又双手抱拳道：“自然自然，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战溪笑了笑，而后抱拳道：“告辞。”
“诶少侠少侠，”八字胡忙道，“请问少侠可知济世馆怎么走”
还未等战溪说话，便见秦千灵悠闲走来，“你风尘仆仆来此，便只为了找济世馆”
“实不相瞒，”八字胡道，“是为了济世馆的左公子而来。”
“找左远寒”秦千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方道，“那便跟我来吧”
战溪想着一会儿还要集训，便回了天泰堡。
………………………………
第六十七章
原来，八字胡是犁湾的一个小官，统管着当地几个村庄。几个月前，这些村庄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干旱。土地龟裂，庄稼枯萎，人畜饮水困难，八字胡便带人从多水的地方将水输送到村里。可毕竟水少人多，带来的水并不能惠及所有人家。本来日子过得已足够艰难，可未想雪上加霜是这些村庄的村民相继得了瘟疫，几乎每日都有人死去城里的郎中没有一个愿来村里治病，于是八字胡便将此事上报朝廷，希望朝廷能派些郎中到村里来。只两日的时间，朝廷便派人来了，只不过来的并非郎中，而是官兵。上百个官兵将各村的出口围住，严防死守，绝不许任何人出来。每日送水的人只将水放到入口几米处，待人走后，村里才能派未染上瘟疫的人前来领取。如今旱情已经缓解，可瘟疫却久久不去。
八字胡听闻左远寒医术高明，性情又不同常人，遂抱着一丝希望，不远万里前来求医。他道明来意后，便两手上下揉搓，一脸笑，两眼期待地看着一旁喝茶的男子。
见左远寒并未说话，立在一旁的李郎中忙笑对八字胡道：“官爷先喝口茶。”
八字胡心中着急，拿开茶杯盖后也未留意，张口便喝了一大口。刚沏的热茶烫得他连忙将茶吐出，眼睛也被烫出几滴泪来。
饶是如此，左远寒亦未看他一眼。他心中直打鼓，难不成这左公子也怕染上瘟疫，不肯救人
正如是想着，便听方才带他来的女子神气十足道：“小胡子，我的医术不比左远寒差，说不定还比他好你若想让我去救人，便来求我吧”
小胡子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叫他小胡子、八字胡、两条胡
他紧抿起嘴巴，两眼含怒地瞪着秦千灵。就在众人以为他张口便能喷出火来时，却见他出人意料地将眼睛闭上，如和尚念经般喃喃道：“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邻居亲朋不要比，儿孙琐事由他去”每每生气之时，莫生气便是他的消火利器。
喃完了一首莫生气之后，他觉心情顿时又舒畅起来。他感激地对秦千灵道：“姑娘医术高明，又有菩萨心肠，在下先替各村的村民谢谢姑娘了不知姑娘何时有空，与我一同去村里”
“她不能去。”一直未发一言的左远寒此刻终于开口，声音清冷。
“为什么”秦千灵和八字胡异口同声道。
未等左远寒答，秦千灵又道：“你不去便算了，为何我也不能去”难不成是担心我秦千灵心中补充道。其实她并非真想去治病救人，之所以如此提议，只不过是为了看看左远寒的反应。左远寒的阻拦让她高兴不已，可她不能喜形于色，因为她怕他阻拦的原因并不是她想的那般。是以，她想听他亲口解释，如此，她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自作多情。
可左远寒只是站起，并未答她，只留了一句话便负手离开，“你先在此住下。”
一句话让几人都面露不解，还是李郎中先开口道：“官爷，容老朽说几句。左公子和阿灵的医术虽然高明，可救人也并非只要医术。这治病定需要许多药材，若无足够的钱，恐怕能救的人不多啊”
“对啊”八字胡自责得猛拍脑袋，“我怎么就没考虑到这点呢”
李郎中道：“诶，官爷也无需自责，左公子让官爷住下，便是他会考虑此事。设若他最终没有答应便罢，若答应了，咱们再一同商议药材之事，这几个人的脑袋总比一个人的脑袋要有用得多吧”
八字胡一手捏上一撇胡子，脸色有些凝重道：“也好，我便在此住下，只望左公子可不要考虑太久，毕竟人命关天啊”
“阿灵，你带官爷到西边客房”李郎中的话突然刹住，只因本在屋里的秦千灵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喂，左远寒”秦千灵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最终还是跟了出来，“你为什么不许我去”
“你当真想去”左远寒驻足，并未转过身来，“你从来不热衷救人，如今怎么便要行医救人了”
“我”秦千灵语塞。
左远寒未继续追问，而是转过身，看着她道：“不让你去，是因为不确定我是否会去。”
秦千灵猛地抬起头。
可左远寒并未打算解释更多，他仿佛叹息般道：“容我再好好想想。”
说罢，便转身离开。
未得到答案前，秦千灵心中既期待又忐忑，得到答案后，心中虽没了期待与忐忑，可似乎比之前更乱了。若早知如此，那么她还会不会听这搅乱人心的解释
乌岭镇地处西南，本来小镇籍籍无名，可因古时一文豪被贬此处，作了一首寄情山水的的诗后，此处便不时可见成群结队的游人。
江永到达乌岭镇时，天空恰好飘起了绵绵细雨。他身上的毒已解，但伤还未痊愈，若长时间呆在雨中，恐怕伤好得更慢。
正在找客栈时，听得一带着哭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救命”。
江永顿住了脚步，待细听后，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去。
循着声音走了几十米后，江永在一个黄土作墙，干柴作扉的人家前停了下来。
“放开我救命啊”
“放开我女儿，你这个禽兽”
“放开我姐姐，你这个大坏蛋”
惨厉的哭声、骂声从墙内清楚地传来。
江永不再迟疑，一脚将门踢开。
“小娘子，跟哥哥回去好不好”墙内，一男子背对着柴扉，怀里紧紧搂着一名女子。两个男孩试图上前解救女子，可无一例外，皆被该男子一一踹飞。一个年逾六十的妇人，正泪流满面地从地上爬起，大概刚才亦是被那男子踢倒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江永喝到。
那男子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子。江永穿的是便服，是以男子并不知他的来历，只当他是此地好管闲事又自不量力之人。
“识趣的就给我滚，”男子皮笑肉不笑道，“否则我让你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江永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一个区区地痞流氓，口气倒是不小想要我死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朝那男子而去。那男子本以为江永不过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可才接了他的一招，他便知此人定有些功夫。于是，便将怀中的女子丢往一旁，专心与他过起招来。
男子的武功处处透着奇特，招招狠毒致命，江永一时不能判出他的来路。但过了一百多招后，江永发现此男子的武功虽狠奇，可来来去去都是重复之前的招数。江永心中不由得轻笑，雕虫小技而后，一招“三夏惊蛇”将他狠狠逼退，最后一招“马蹄惊魂”将他踢倒在地。
男子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惊恐问道：“你到底是谁”
江永却道：“你若不走，我便是送你到阎王殿的人”
男子立马从地上挣扎而起，狼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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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险些被欺辱的女子，此时正被那妇人抱在怀里，两个小男孩分别抱住女子和妇人的腿，几人都放声痛哭。哭了一会儿，几人仿若才发现还有外人般，渐渐散开。
那老妇人携着另三人来到江永面前，扑通跪在地上。
“多谢恩人救我女儿一命恩人的大恩大德，我刘老妇一家没齿难忘”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年轻女子泪如雨下。
得知江永还未找到客栈，几人连忙叫他住下，还将家里的老母鸡炖了来款待他。菜虽不丰富，可却是十分美味。
饭后，两个小男孩想拜江永为师，说是要学他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刘老妇嘴上虽斥着“胡闹”，可眼中的希冀江永还是看得出来的。此次前来是“调查”莫元乐在老家是否有何仇人，他自然知道杀害莫元乐的真凶是谁，来此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若可以，他希望能找到一个完美的替罪羊。他看着两个小男孩，心中遗憾叹息道，可惜太小于是便以自己武艺不精，难为人师为由，拒绝了他们。
江永回房，将要关门时，一只纤纤素手挡住了门。
是那年轻女子。
只见她忙将手缩回，眼中盛满担忧，“恩人，今日你可知你得罪的是何人”
江永道：“难道姑娘知道”
女子道：“我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人自称崔百花，听说在江湖上还有些名声。若真的是他，恩人可要小心了”
“崔百花”江永不禁低声脱口道，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竟浮出一丝笑意来。
“恩人不怕”
江永回过神来，笑道：“姑娘不用担心，即便是崔百花，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女子仿若吃了定心丸，松了口气，而后眼中竟浮现一丝害羞，“恩人什么时候走“
江永道：“暂时还不知道，但若叨扰了你们，我明日便可另寻住处”
“不叨扰，”女子几乎是立即道，“若无恩人，我们亦无法逃过此难。这里便如恩人的家，恩人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看着女子娇羞的模样与柔情的眼神，江永胸口大热，可念及正事还未办妥，不能因小失大，便一副正人君子的口吻道：“天色已晚，若姑娘没事，在下便休息了。”
女子忙道：“恩人早点休息，小女子打扰了。”
待江永关上门，女子心中一喜：恩人不仅武功高强，亦是一位正人君子，若我有幸思及此，两颊飞霞。
第二日一早，江永便去找崔百花。最终，江永并未花多大的力气，便在乌岭镇最好的客栈找到了他。当时他正在楼下喝酒，一脸的愤恨。
江永将上好的花雕放到他的桌上，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崔兄弟真是让我好找”
崔百花见是他，立即直起了身子，目露凶光道：“你还来做什么”
江永忙打开花雕，为他斟了一杯，口气歉然：“误会，真真是个误会昨日我有眼无珠，不知在我面前的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崔百花，崔兄弟谁都知道崔兄弟敢作敢当，活得潇洒快意，是人中豪杰此次前来，完全是为了向崔兄弟赔罪啊”
崔百花虽未对他的话露出半分笑意，可却显然放松了不少。他一脚踩在椅子上，口吐粗言道：“他奶奶的，昨天把老子打趴，今天就来赔罪，你他娘的当老子好骗啊”
江永叹了一口气，神情凄然，“实不相瞒，昨日崔兄弟看上的女子，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们本是情投意合，可当我昨日外出学武归来时，方得知她已喜欢上了别人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海枯石烂我恨不得把那贱人杀了”江永一改凄然，语气真诚道，“我一直对崔兄弟十分敬佩，我想着与其将她杀了，不如把她让给崔兄弟。如此，我倒还能与崔兄弟成为朋友只可惜我得知此事后，已错手将崔兄弟逼走。这不，天一亮，我便四处打听崔兄弟的下落，想着来赔罪献礼。不知崔兄弟心中，可还想要这份礼”
崔百花听罢，奸淫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本来打算就这么算了，毕竟她也是你的女人。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要不就是和兄弟过不去了嘛”
说罢，径自为江永倒上了酒，“好兄弟，以后有女人都要想着你崔兄弟，干了”
次日，乌岭镇如同被炸开了锅，街头巷尾，都可见到满脸惊恐惋惜的镇民在谈论同一件事：刘老妇一家四口全被人杀死，老妇女儿裸躺在大院里，身上皆是不堪入目的伤口与淤青。
“崔兄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江永一面夹着菜，一面问道。
“怎么”崔百花喝了口酒，“后悔了要跟你兄弟反目了”
江永笑道：“当然不是只不过负我的是那贱人，与其他三人无关，我只是有点可怜他们罢了”
崔百花做出一副惋惜状，“我本来也不想杀他们，但要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坏我的好事。”言及此，他举起酒杯道，“是我不对，兄弟向你赔罪了，赔罪了啊”言罢，一饮而尽。
江永趁着此时道：“崔兄为何只喜欢这些平民家的女子难道崔兄不喜欢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吗依我看来，那些千金要比这些荆钗布裙要娇嫩得多啊”
崔百花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只不过这富人家大部分都暗中藏有高手，我怕小姐的嫩手还没摸到，我他娘的小命就丢了”
江永压下眼睑，慢慢喝了口酒，道：“不知崔兄可听说过落谷毒蜂”
崔百花道：“这门武功只有驱蜂者会，驱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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