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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小魔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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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脾气,过会儿就好。可未想,小妙儿一生气便是一整天。晚上沈松回家,还未坐稳,便觉一小人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我的小乖乖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打他”
生了一天的气,此时全化作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女儿不想嫁给、嫁给欧阳家的公子不想离开爹爹和娘亲”
一旁的沈书义立马红了眼眶,“那妹妹舍得哥哥吗”
小妙儿头摇得似拨浪鼓,眼泪似决堤的黄河,“妹妹也舍不得哥哥”
说着,两人便要抱头痛哭。
赵颖芝却将沈书义一把拉回,哭笑不得道:“你一个哥哥,不安慰妹妹也就算了,怎么还来添乱快吃饭,吃完了回房去”
沈书义一听,觉得的确如此,便将路上学来的话对小妙儿道:“养女儿都是为人作嫁,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要像水一样泼出去的。”
刹那间,哭声震耳欲聋。
“出去”沈松斥道,“功课不好,胡说八道的本领倒是好得不得了”
赵颖芝忙将一脸委屈的沈书义带走。
沈书义走后,沈松方轻拍着小妙儿的背,柔声安慰道:“妙儿乖,妙儿不哭。来,告诉爹爹,为什么妙儿不愿意嫁给肖哥哥啊”
小妙儿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抽抽噎噎道:“因为、因为我不想离开爹娘和哥哥”
沈书义不赞同道:“谁说嫁了人就要离开家人了”
小妙儿不解。
“爹和欧阳伯伯是多年的老朋友,感情好得就像一家人。如果我家妙儿能嫁给肖哥哥,那就是亲上加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你何时想家便何时回来,爹保证,欧阳伯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真的”小妙儿咬着下嘴唇,狐疑道。
沈松故意板了脸道:“爹什么时候骗过妙儿了”
忽然一阵风来,吹熄了窗前的一支蜡烛。待要唤人来点上,却觉嘴上一紧,已被人从身后捂住。
“是我。”温热的气息轻拂着她的耳后,意乱情迷的沙哑男声仿若在撩拨着她的耳垂。
听到熟悉又令她厌恶至极的声音,沈妙儿立马一把将捂在嘴上的手拿开,站起身与他划清楚河汉界。
蓝荀讥讽道:“若我真想强了你,你又能怎么样”
沈妙儿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堂堂弦月大弟子,竟如一个地痞无赖般,满口污言秽语”
蓝荀笑得甚是满足,“你一个堂堂沈家千金,暗中却做些杀人算计的事。你说,我们是不是绝配”
“你”沈妙儿气结。
蓝荀却趁机将她一把拉过,顺势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沈妙儿不敢呼救,只能拼命挣扎。奈何越是挣扎,箍着她的力气便越大。
“说吧,”沈妙儿终是放弃了挣扎,不耐烦道,“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蓝荀正埋首在她发间,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芬芳,声音绵软似无力,“几次药下去,她已经开始出现风寒的症状妙儿真是老天都帮你她和魔女这时闹翻,要想发现她身上的毒,定然还需一段时间”深深地吸一口气,“我的香香美人”
沈妙儿感到一阵恶寒,咬着牙道:“你若不想日后死在我手上,最好懂点分寸”
“分寸”蓝荀笑道,“一遇上我的美人,我连分寸为何物都忘了更何况,若是能死在美人的床上,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可让那小魔女起疑”
“自然起疑了,”语调哀伤,故作怜惜,“只可怜了还曾服侍过你的青儿,唉,我们可怜的青儿姑娘”
沈妙儿不屑道:“那贱婢话太多,在我这儿呆了不到一个月,我便让欧阳大哥将她换走了。没想到,如今她倒能派上用场,也算是做到了奴婢的本分。”
“啧啧啧,”蓝荀边摇头边感叹道,“都说那个小魔女心狠手辣,我看和你比起来,她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沈妙儿不觉自己有何过错,她只知若不采取行动,自小到大所爱的男子便会从身边离开。她所有的作为,不过是想为自己谋求幸福罢了。那些被她杀害之人要怪便怪他们自己无用,生来便只能做他人俎上鱼肉秦织卉武功高强,身旁又有武功同样不弱的慕一,毒术高超的秦千灵。若想对秦织卉动手,那么她身旁的这两人必须要先除掉。否则,即便除了秦织卉,这两人必定会联手找上门来,到时候,事情可会复杂得多。前段时间,蓝荀已探清了慕一的武功,虽他的武功不及蓝荀,但比起秦千灵来,显然他更难对付。
………………………………
第九十章
最近几日阴雨连绵,屋里一片潮气,似乎找不到一样干暖的物件。
“哎,青儿姐姐,你怎么又睡着啦”燕儿还未进厨房,便看到青儿靠坐在灶边打盹。
比之从前,燕儿的个子长高了不少,面容亦更加红润,身子更为丰腴,当初瘦骨嶙峋的样子早已看不到踪迹。
青儿眉目舒展,神情安逸,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可燕儿的一句呼喊却已让她猛地惊醒过来。她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喃喃道:“难道是最近练武太累了我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燕儿一进门,忙将灶上的药拿下,“我要是再晚些来,这药就该糊了青儿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这几天你都边熬药边睡觉呢若是太累了,你便休息休息,让我来。”
青儿道:“你在里屋照顾秦姐姐就行了,怎的想把我的差事也抢了我可告诉你啊,谁抢我差事我跟谁急”
燕儿忙道:“好好好,青儿姐姐最会熬药,要是换了人,我看还不一定能熬出味道呢”
青儿笑着道,“刚来的时候看你还老实巴交的,这才过了多久,小嘴就这么会说话了”
燕儿亦笑,“还不是跟青儿姐姐你学的”
青儿拿来干净的瓷碗,燕儿小心翼翼地将药倒进去。蒸腾的水汽带着药香袅袅升起,两人的脸隔着一帘水汽,朦胧中看去,对面之人不是少眉毛便是少嘴巴。只听“扑哧”一声,两人都禁不住笑出声来。
秦织卉并非孱弱之人,虽应了徐掌柜的要求,在家中休养,但却是一天也闲不得地到外打探消息。她几乎找遍了神秘人消失的四周围,都是一无所获。不过,当秦织卉看到距神秘人消失之地不远处,便是济世馆时,心中的那一丝烦躁便消失殆尽。于是,她便时常在医馆附近打探,即便心中的那位长身玉立,并不常出现在医馆中。本来慕一亦想请假回来照顾秦织卉,但一来店里太忙走不开,二来秦织卉的病只是常见的风寒,青儿燕儿完全能应付。是以,他便白日里在酒店打工,夜里店铺关了门才往家里赶。
秦织卉本以为这小小的风寒用不了几日便会痊愈,但哪想不但未痊愈,反而愈发严重。不得已,她便只能呆在家中,看看书做做女红,打发这闲暇时间。
“吱呀”一声,秦织卉从书中抬起头,原是青儿和燕儿端着药进了屋。
青儿道:“秦姐姐,你应该好好休息,这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可若调理不当,也会变成大病的”
秦织卉笑道:“我整日都呆在房中,若再不让我寻点事做,我看还没等风寒把我打垮,我便被无聊给打垮了”
燕儿点点头道:“若是我,我可早就闷坏了”
青儿边用勺子搅着药降温,边道:“书是好东西,可也不能整日都看书呀就像我觉得瓜子好吃,也不能整日都吃瓜子啊”
燕儿抓着脑袋,总觉得这话没错,可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
秦织卉笑着对燕儿促狭道:“咱们家青儿伶牙俐齿,能把方的说成圆的,把无理说成有理,枉我读了这么多书,却是一点也比不上她”
青儿佯嗔道:“姐姐就会取笑我”末了,却是小心翼翼地将药喂与秦织卉。
秦织卉喝了一口,疑惑道:“这药的味道怎么和之前的不同”
青儿“啊”了一声,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跟姐姐说我看姐姐的病越来越严重,便告诉之前给姐姐看病的郎中,他便在原来的药上又多加了几味。姐姐若不喜我擅自主张,便打我骂我吧反正只要姐姐好起来,要我如何我都愿意”
秦织卉笑嗔道:“你是为了我好,难道我还能恩将仇报不成”
青儿甜甜一笑,“我就知道姐姐不会怪我”
秦织卉沉默了半晌,而后轻声道:“阿灵她”
青儿自是知道秦织卉的担心,忙道:“姐姐放心,我特意绕开了济世馆,去找回春馆的郎中开药,秦姑娘并不知道你生病的事。”
秦织卉点点头。若是秦千灵为她治病,铁定药到病除。只是现在她心中烦乱,并不想见到她。她知道作为姐姐,不应跟妹妹生如此大的气。可一旦想起秦千灵,她脑海中便浮现出那晚左远寒抱着她的场景。虽然左远寒从始至终从未看过来一眼,可她却在他冷峻的侧颜上,看到了倾覆凡世的柔情与宠溺。每每想到此,她便觉呼吸停滞,心如绞痛。她样貌出众,父疼母爱,又有一身好武功,她似乎便是为了让世人羡慕、追捧、爱慕而生。而秦千灵样貌、性格、武功,哪一点比得上她可为何,那位风姿卓绝的男子喜欢的却偏偏是她若她从世上消失秦织卉常被自己的想法惊得脊背发凉。从前,她从未拿自己与秦千灵做过比较,她从未有过如此不堪的想法,亦从未如此怨恨过秦千灵。不知从何时起,她对秦千灵已心生隔阂,再不像从前那般,毫无保留地爱护、照顾。
又喝下一口苦到心肺俱颤的药,秦织卉心中滋味难名。
自从出现毒蜂害人之事后,西华城门口每日都有天星和天泰堡的弟子轮值守卫。有两大门派出人出力,官府乐得清闲,便只象征性地派了两个人过去。今日天星弟子轮值,本来早晨的天气还凉爽宜人,一到了正午,那太阳便变得耀眼炫目起来。
“师兄,喝口水。”一天星弟子拿了一壶水递给身旁的男子。
男子接过,却未立即说话,只是眯起眼睛,盯着不远处一辆正往此处缓缓而来的马车。
递水的弟子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疑惑道:“这是谁家的马车,隔了这么远都能闻到脂粉气”
待马车行驶至眼前,还未问话,一只涂了蔻丹的老手倏地掀开了车帘。一时间,浓重的香气,此起彼伏的莺声燕语从车内迅速涌出。
“天星的哥哥们”
“官老爷”
“哟,是李少侠,你可许久不来看奴家了”
“还是那么俊”
看着一车子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两个官兵眼睛发直,哈喇直流。
“师兄,好像是天香楼的人。”
那年长的弟子点点头,神情有些厌恶。
方才掀起帘子的中年女子,此刻下了车,将帘子一放,一步一扭地走到了几个弟子面前。先是团扇遮面,低头娇笑几声,而后抬起头,朝众人抛了个媚眼,最后才细着嗓子笑道:“这里有几位爷倒是面熟得很,也不知在哪里见过”似乎自己说了个什么笑话,忍不住笑了几声,“我带着我这几个女儿要到城外做生意,还请几位爷行行好,放我们过去不然城外的老爷们等急了,这身子可如何受得住咯”
言罢,车内又传出阵阵娇声,“是啊,官爷让我们过去嘛”
守门的人中几人色相欲眼,几人面色尴尬,几人面露厌恶,几人眼含讥讽,方寸畛域,却似囊括了半个人间。
“做生意”一个天星弟子冷哼着低声道,“亏她能说出口”
一个弟子凑到领头人身边道:“师兄,依我看还是快点把她们放出城。不然被人说和这些下贱的娼妓不清不楚的,有损我们天星威名”
领头人显然亦是如此打算,但也得走个过场,“你把帘子打开,若无可疑之人,我们自然会放你们走”
老鸨娇媚一笑,连忙去掀帘子,“老爷们都仔细看看,若看中了哪个,等从城外回来,妈妈我亲自把她送上门去”
帘子一开,各色莺燕不余余力地朝外抛出媚眼。在一众极力卖弄风骚的女子中,却有两个盖着盖头,安静地坐在马车最里面。
“那两个为什么盖着头”领头人一指,问道。
老鸨笑得古怪,“老爷有所不知,这两个是新来的,还没开苞呢只要是没开过苞的,我们都要像嫁女儿一样送出去。男人呀,不就是希望日日当新郎,夜夜进洞房吗”说罢,眼睛一眯,眉毛一挑,一副“我们都懂的”的神情。
一番轻言薄语让众人心中更为反感,此时恨不得她们立刻消失,免得污了他们的耳,脏了他们的眼。
“放行”领头人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命令道。
“哎哟,可谢谢老爷们”老鸨尖着嗓子喊道,而后亦坐上了马车,“以后老爷们可要常来我们天香楼啊”
话一落,一众媚入骨髓的声音连忙附和。
“常来看我们嘛”
“对啊,常来嘛”
“奴家等着爷”
待马车走远,有人“呸”地一声,“一群不知廉耻的娼妓”
………………………………
91
马车行了一段路,崔百花一把掀开盖头,猥琐狰狞的脸让一车的女子惊恐得叫起来。车还未停稳,众人已争先恐后地往外逃。
“你你是谁”老鸨亦被吓得不轻。
崔百花舌头舔着嘴唇,色眯眯地来回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子们,而后方转头看向已年老色衰的老鸨,“老太婆,老子裤子里的家伙今天没时间伺候这些,你是不是该把钱还给老子”
事关金钱,老鸨立刻壮起了胆子,“你就是信里的李爷吧这花出去的银子,怎的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崔百花眼中毒光莹莹,“李爷你不怕,你怕不怕我崔百花崔爷”
此话一出,吓得一众女子尖声连连,后退连连。
老鸨强堆起笑,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原、原来是崔爷,我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竟然还敢拿崔爷的钱来来,崔爷快把钱拿回去,若不够若不够”突然急急转过身,对身后的一众人叫道,“一群贱货还等什么,快把身上的钱拿来给崔爷,崔爷要是高兴了,有你们的好处”阎王面前,哪里还顾得上钱财,只求能破财消灾,保一条蝼蚁命。
崔百花将手中的钱往胸口一塞,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女子们,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了一声“真他娘可惜了”,便匆匆离去。
老鸨倏地瘫软在地。昨日有人给天香楼送了一封“李爷”的信,“李爷”自称是城外的一个富商,因要办一个宴会,需要十几名天香楼最好的姑娘。这些姑娘中,需有两个处子,一个从天香楼出,另一个则由他的朋友带来。送信人还将几张银票交到老鸨手中,道是一部分定金,剩下的待人都到府上后再付。老鸨看着远远超过十几个姑娘一夜价钱的定金,嘴笑得还未合拢,便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了。未想忙活一阵,却是将崔百花这极恶之人放出了西华若不是他害怕守门之人突然起疑,只怕她们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早就被他摧残杀害了
不知想到什么,老鸨慌忙从地上爬起,急着吩咐道:“快,先找地方躲起来”
“她们在那儿”远远地,一群人打马追来。
老鸨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半面仿若是黑夜的孩儿,来与去皆是伴着乌黑的夜色。
他斟酌了片刻,方踌躇道:“魔主已等不及,是以是以”
左远寒道:“何时出发”
半面道:“两日之后,大概一个月后到西华。”
“只他一人”
“带了一队人马,想来是想尽快完成魔主所托。”
左远寒轻哂,“如此庸蠢之辈,若非有所仗恃,何以活到今日”
半面道:“少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天空中忽地闪过一道闪电,亮白的光凌厉了窗前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窟中我手脚束缚,拿他无法。但他既出了魔窟,我便让他有来无回。”
少顷,倾盆大雨。大堂静悄悄,李郎中趴在柜台打盹儿,三四和秦千灵一脸呆相地坐在桌旁,一动不动。医馆外熙熙攘攘,医馆内却静可闻针。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轻缓的脚步声从堂后传来,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便清冷响起,“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千灵长长吐了口气,整个人立即变得有气无力,“我在学三四,学了半个时辰,我都快累死了,他还是一动不动”说罢,拿手在三四眼前晃了几下。
左远寒眼中染了笑意,“三四如此是天性使然,你天性好动,学他岂非自讨苦吃”
秦千灵看着门外熙来攘往的人群,不禁又叹了口气,“不知这些人吃了什么,身体如此强健。明明最容易感染风寒的时候,我们医馆却门庭冷落。不如我出去下点毒,你们在这儿解毒”
左远寒道:“今日日头正好,你不如将新进的草药拿去晾晒,免得闲得发慌。”
秦千灵不满道:“那些药我前几天就晒好了,别胡乱给我差事”
左远寒笑了笑,未再说话,转身要走。
“那个”秦千灵忙道。
左远寒侧头,看向她。
秦千灵支支吾吾道:“今天南中来了几位名伶,过一会儿便要在凤凰楼搭台唱戏。我看你无事可做,横竖我也一样,不如我们”
“你想去便和三四一起去,这里有李郎中照看就足够。”说罢,便离开。
秦千灵心中叹了十几口气,每次她以为她和他足够近的时候,他却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不想与她一起做。
“三四,你说”
三四转头,木讷地看着她。
“算了,”秦千灵抱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肯定是脑袋坏了才会问你”春末夏初时,战溪身上的毒已差不多消尽。走路吃饭已无大碍,只不过若要拿剑动武,却还是有些勉强。将近三个月来,牧璇几乎无时无刻不呆在他身边,除了如厕洗澡需要假何飞之手外,其余的事她都亲力亲为,绝不让他人插手。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如今却将照顾人的细致活通通学会了。
战溪心觉不妥又感到愧疚不安,当他方能说话时,第一件事便是对她道了谢,亦婉拒了她的好意。
可一向乖顺的牧璇却难得耍赖道:“战大哥不想让我照顾是战大哥的事,我想照顾战大哥是我的事,都说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哪有照顾人只照顾一半的道理”末了,方有些黯然道,“战大哥放心,只要你一病好,我就回姬水若不是看在我爹爹的面上,掌门哪会让我出来这么久等我回去,免不了被二师兄压着练功了”
当时何飞亦在场,看牧璇情绪低落,忙道:“七师兄,我们一帮师兄弟只会舞刀弄剑,根本就不会照顾人璇儿和我们不一样,她会做饭,会熬药,会讲故事,她什么都会,七师兄,就让她留下来照顾你吧”经此一月,“牧姑娘”已变成了“璇儿”,战溪觉得甚是安慰。再想着,牧璇在的时候,何飞定然也会在一旁,便未再坚持了。
这日天气暖和,战溪闷得慌,便独自一人出了门。自崔百花逃出西华后,两派已撤了巡查的弟子,街上恢复了热热闹闹的景象。听着街上喧闹的人声,他竟觉通体舒畅,连日来卧病在床的苦闷终于一扫而空。他漫无目的地逛着,心想着自己果真是命大,幼时逃过了那场血光之灾,两年前又未在岭祁山丧命,如今被毒蜂蛰得体无完肤却活了下来战溪自我揶揄,每次都化险为夷,此种特质日后应当有大作为才合乎情理啊待回过神来时,自己竟已站在了济世馆门外。
“我为何来这里”虽然如此问着自己,可战溪仍是忍不住朝里望了望。
看到正伸懒腰的李郎中往这边看过来,战溪忙往一旁迅速闪开了。他定了定心神,不明白自己此种做贼心虚的慌张从何而来。
战溪来到天泰堡后山,出门时未带剑,便随手捡了一根树枝,练了起来。越如海教授他的心法,他早已烂熟于心,招式亦仿佛天生便会,根本无需再细想便已行云流水。夏初的阳光透过碧绿的树叶倾泻而下,蓝白的身影穿梭在束束光明中,旋转、腾跃、飞身,干净利落的招式却带来尖锐冰冷的孤寂。不知是这段日子休息太足的缘故,还是战溪的错觉,他竟觉得此时浑身透着一股强劲的力,那力充足,似有弹性、韧性,一出招便是闪电之速,雷霆之势。当他收势时,那股力便像融入了他的血液中,与他成为一体。
当夜幕降临,天上现出三两颗星时,战溪方记得要回去。他一面抬手拭去额上的薄汗,一面丢了手中的树枝。他所不知的是,一棵五年之龄的树在他走后,猛地断开,訇然倒地。
战溪踏着夜色回去,本来步履如风,但当看到天泰堡门前的人时,脚步却一顿。只见牧璇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她双手抱膝,眼睛盯着地面出神,不知在想什么。晚风吹起她的几缕发丝,将她脸上柔和的神色遮去了几分,衬出几丝哀伤来。
他看着她,心中忍不住叹息。本想上前安慰几句,但想了想,还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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