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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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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铄乖巧地道:“王司徒的字,可是要赶上我族伯了。这一钩犹为传神,如骏马趯跃,当真妙不可言。”
王浑笑道:“自从曹魏钟太傅(指钟繇)创立正楷,一扫汉隶的寒庶之气。这一钩一划,一撇一捺都如剑锋雷霆,刚劲有猷。这写字的事,愣是从汉朝刀笔吏下贱之事变成了如今士族风靡的雅趣。啊,这当真是一门学问啊,老夫手抖之疾,端茶喝水都不便利,可是一旦写字,竟如壮年持剑一般轻巧,真是神奇啊。”
卫铄点头道:“族伯常说,写字亦是修身养性,是大学问。”
王浑将毛笔递给卫铄道:“孩子,你写一副。”
卫铄拿起笔来,面对桌上的白纸,神情庄重地仿佛不可侵犯的女神一般,矜持有度地在纸上勾划,专注的神情目光都散发这一种无以言状的知性美。毛腾不由自主地嘴唇翕动开来,他顿时感觉到原来一个人的专注竟是这般的迷人和可爱。而在一旁立着的王卓,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走到了卫铄的旁边,卫铄挥笔已就。却是“年高德劭”四个字,字字皆是锋芒毕露,英姿勃发。王浑抚掌大赞:“真是好字啊好字!这幅字老夫一定要挂在卧室,每天观摩学习。”
卫铄羞涩的神情中掩盖不住被人赞许的得意,双手握在胸前,轻声说道:“王司徒过奖了,卫铄只是手熟而已。”
王浑摆摆手道:“真是谦逊,女娃你真是大才,老夫自愧不如。”说罢如捧至宝一般捧起卫铄写的字,走近内房,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卫铄看到王浑进了房内,暗想他再出来就该问问仲宝和叔宝了。转身过来,却看到王卓不自然地笑道:“卫姑娘这般才色,理当嫁给门当户对的真正高门世家才是。唉,李矩那小子门第还是太低了。”
毛腾虽然对那个卫铄嘴里念叨的“李郎”很是嫉妒,可以听王卓这话不由觉得刺耳。大声说道:“王家公子,仲宝和叔宝呢?你不是说跟老司徒在一起嘛。”
王卓没有理会毛腾,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卫铄。卫铄却看着毛腾,毛腾心中不由地又生出一个促狭的念头来,暗道:“你这般曲意讨好的女子,却早已是老子的人了。”这般想着,忽然想到李矩这个名字,却也不禁有些不爽。
三人之间各怀心思,这时候王浑已经从内房出了来,笑道:“仲宝和叔宝贪玩,也不知道现在在园子何处,老夫这就差人去找找。只是切勿告诉他们卫家遭难的事,小小孩童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太多。”
卫铄看到王浑出来,顿时如释重负,盈盈拜倒:“多谢司徒操心了。”
“哪里的话,你一个弱质女流,况且只是族内亲戚。老夫好歹是两个孩童的外公,我不操心谁操心呢?”王浑摆了摆手,忽然看到了毛腾,问道,“……这位壮士是?”
毛腾躬身一拜,道:“在下越骑右部司马毛腾,此番前来,是求王司徒做主为太保平反声誉。”
王浑登时诧异片刻,点头道:“伯玉有你这样的忠义之士,当真是无憾了。其实老夫早就为伯玉之事奔走过,怎奈虽身为三公,却早已远离中枢,难近天子。这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啊。”
司徒便是晋朝的三公之一,三公在汉朝还是执掌朝政的重臣,可到了晋朝。不论是三公还是依照周礼又添置的三师,都是给国家有大贡献的元老宿臣的养老尊荣,早已没有了任何权力。而执掌朝政的职权,却下滑到了中书监和尚书台。王浑这样的说法也是有道理的。
毛腾听到王浑竟将自己误认为是卫瓘的忠仆,不禁心内暗笑,可是面上却是一派“忠义”模样,正色说道:“司徒是国家元老,社稷重臣。虽然远离中枢,但威望不减。只要有王司徒做主,想必事情总会事半功倍。”
王浑笑道:“那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忠义之心,老夫怎能坐视不理。这便写封书信,就有劳你亲手交给中书监张茂先(张华字茂先)和右仆射王濬冲(王戎字濬冲)手中。裴叔则(裴楷字叔则)叔侄二人也是太保的亲家,老夫早就联系过了。只要这四个人联名上书,朝廷不会不答应的。”
毛腾大喜道:“多谢王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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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王家见闻
王浑拿起笔来,这便写了两封书信,递给毛腾道:“张茂先和王濬冲二人,与老夫并没什么交情。事情能成与否,全看你了。”
毛腾接过书信,以军礼跪地谢道:“司徒仁义无匹,在下再谢王司徒!”
王浑看到毛腾军礼,不禁想起早年征战生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现在是越骑右部司马?看你这般忠义,已是如今难见。老夫与执掌尚书台的陇西王私交甚笃,你若能保伯玉平反得谥,老夫就举荐你入尚书台为郎。也免得再做兵家。”
尚书台的郎官,从汉朝以来就是世家子的禁脔,是公卿之滥觞,虽然如今的郎署已经不如汉朝吃香,可毕竟是前途极大的官吏。想不到王浑竟许诺要给自己郎官来做,毛腾登时大吃一惊。赶紧一礼道:“在下只是为太保尽忠义,能得王司徒赏识,真是三生有幸!”
王浑笑道:“你要谢,就谢陇西王吧。是他要老朽量才施用,不必考虑门第和中正品级。只不过陇西王要的人,是要忠义过人胆识非凡。他原本是想让老夫从平吴军吏的子弟中挑选,可是时过境迁。平吴的军吏子弟,要么成了膏粱纨绔,要么不知身落何方。老夫今日看到你,却忽然想起,这也正是一举两得啊。”
毛腾趁机掏出宋配给他的批文,说道:“在下有个给太仆的批文,由于太仆身体有恙一直没有得批。劳烦老司徒帮忙交给太仆,卑职也好履行公务为国效忠。”
“放下吧,明日你过来取就是了。”
王浑说罢,又唤来侍女研墨。对王卓道:“孟颖,带他们去见那两个孩子。不过他们好歹是我外孙,卫姑娘可不要带走他们啊。”
卫铄心想自己此时还不知何去何从,哪敢想着接走两个侄儿?点了点头道。毛腾心想自己不妨再装的忠义一些,立即道:“王司徒,如果卫氏族人安顿好了。我们会来接走两位小公子的。”
王浑笑道:“老朽还想让两个外孙儿多陪我几天呢,哈哈。你说的合情合理,就这样吧。”
王浑提起笔来,又开始练起字来。王卓带着毛腾和卫铄到了园内,远远看到一个身穿绯红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跟着两个随从信步而来。王卓脸一黑,并不友善地道:“博陵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博陵公从袖口摸着枣子,一边嚼着一边对王卓道:“鄙人和你也本是一族,来自家族人家宅转转,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
王卓冷冷地道:“你可是又为皇后娘娘做说客,来游说我祖父去中枢装点门面了?”
博陵公搓了搓沾着口水的手指,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卓,拉着长长的嗓音说道:“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王司徒位列三公,是我大晋朝的重臣元老。皇后娘娘请他出仕是要倚仗他老人家,怎么能叫装点门面?只可惜王武子害了马瘟,不然司徒老爷老了,你爹总也是我太原王氏的中坚吧,让他代替也可以啊。”
王武子是王卓父亲王济的表字,博陵公虽然在称呼上并没有问题,但没有呼其官职而是直呼表字。让王卓感到很是不爽,又用“马瘟”这个粗鄙的词来说王济的病,更让王卓恼火,怒道:“王彭祖!家父虽身体不适,可是怎如你所说会得那种牲畜之疾?管好你自己的嘴!”
“牲畜之疾,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听到王卓也直呼其字,博陵公哼地一声道,“你爹叫我王彭祖还可以,你这个黄毛小儿倒也真没礼数。公爷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要找的人是你祖父,是老司徒。不是你这个小小的给事中!”说罢便朝地上吐了一口枣核,摸着山羊胡子朝里边走了去。
王卓看到博陵公走远,憎恶地盯着地上的枣核,说道:“这个王浚,不过是博陵元公与贱女野合而生的杂种,不学无术沐猴而冠,年近四十才混了个员外常侍。现在却仗着贾党的权势,来欺负自己族人了。”
王卓回头看了卫铄一眼,卫铄却似乎并没有听他说的话。倒是毛腾听得清楚,暗道:“原来这个吃枣的家伙,竟就是日后割据幽州,引狼入室的王浚!原来他也是太原王氏中人。”
王卓看到毛腾眼神有异,不屑地道:“我们王家,这种世袭的公爵多了。王浚不过最无用的人,以前还做过驸马都尉。后汉的常例,驸马都尉这个差遣都是皇帝的女婿做跳板的官位,现在也有人常将皇帝女婿称作‘驸马’。可这个王浚,娶的都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就没有一个公主。要是换了我,我才不做这有名无实的驸马都尉,给人徒增笑柄。”
卫铄似乎有些不快地道:“博陵公的正妻,是我族姐卫琇。”
王卓登时脸就黑了下来,干咳了两声,不再说话。毛腾差点没笑出来,暗道:“什么叫急于表现,什么叫言多必失,这公子哥就是了。”
走到一处园门,前面种着几颗李子树。低矮的树枝紧挨着园门,显得清幽静雅。
“仲宝和叔宝,他们兴许是在这里。”王卓忽然一皱眉,指着园子说了一声,回头看了毛腾一眼,笑道,“前面是我王家女眷内宅,我想你就不用跟去了吧。”
毛腾心中虽然气恼,可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那好,我在这里等着。”
王卓带着卫铄进了园子去。毛腾一屁股坐在一棵石凳上,顺手摘过一片树叶,百无聊赖地候着。兴许是没睡好的缘故,一坐下来便打了个呵欠。忽然听到身后的花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毛腾掉过头来一看却是一个六七岁的白净小男孩,睁着一双贼乎乎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
“你是谁啊?”小孩看到毛腾发现了自己,顿时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毛腾看到他这幅装老成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猜我是谁?”
那小孩睁着眼睛,老气横秋地背着手踱步了几个来回,忽然指着毛腾就笑道:“我知道你是谁,可我就是不说。”
毛腾笑道:“你这小孩不是胡说嘛,我又没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我聪明呗!”小男孩得意地道。
毛腾指着他的手道:“那我考考你,两手交叉朝下,然后左手在右右手在左握成拳头,再朝里一翻,翻到眼前头来。”
小男孩嘴里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可是手里已经在动了,不过他也真是聪明,竟毫不含糊地就做出了毛腾口述的动作,而不需要看别人的示范。毛腾说道:“那我现在就指你的手指头,我指哪一根你就把哪一根竖起来,必须要快,慢了就是笨蛋啊。”
小男孩自信地道:“这么简单,你当我是傻子啊。”
毛腾指着他右手的食指道:“竖起来!”
小男孩迅速就竖起了左手的食指,毛腾顿时笑道:“笨蛋啊,右手的!”小男孩脸上一红,赶紧又竖起了右手的中指,毛腾故意放声大笑。小男孩气恼地跺了跺脚,找了半天才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忽然松开双手,反问道:“你能做到吗?”
毛腾反手握住拳,暗想道:“老子从小玩这个,早习惯了。”示意让他来指,小男孩连指了四个指头,都无一出错。小男孩顿时有些纳闷了,挠了挠后脑勺,自己又反手握拳,说道:“我再试试。”
毛腾指着他左手的中指,说:“起来。”小男孩右手的中指微微一颤,可是他却极为机敏,迅速又止住了动作,考虑了片刻,才歪歪扭扭地竖起了左手中指,毛腾笑道:“这么慢,你不是笨蛋谁是笨蛋?”
小男孩皱起眉头来,退后了几步,看着自己的小手指头就默念着练习了起来,毛腾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道:“你还真有耐心,别的小孩恐怕早就甩手不干了。”
小男孩扭起头来,信心十足地说道:“我聪明!”
毛腾却还从未见过这般自信的小孩,盯着他练指头,问道:“你爹妈呢?”
小男孩说道:“外公说爹爹出门公干,阿娘他早些年过逝了。”
毛腾不禁惊讶道:“你是仲宝还是叔宝?”
小男孩哈哈笑道:“还说我笨呢,你连我都猜不出来啊,我可猜出来你是谁了。”
毛腾问道:“那你说我是谁?”
小男孩说道:“你跟小姑姑在一起,又生得这样高大威武,肯定是我姑父了。”
毛腾不禁笑得前仰后合,说道:“你还真猜对了,不过你小姑姑面皮薄,可不要在他面前叫我姑父,知道吗?”
小男孩点头道:“那是肯定的,小姑姑的脾气我最清楚了。她肯定会红着脸,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说‘叔宝、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不许胡说’之类的话了。”
小男孩模仿着卫铄的语气,又惹得毛腾一阵笑,原来他便是卫玠,只是眼前这个老气横秋的小孩,似乎跟历史上哪个几乎与潘岳齐名的美男子不搭边啊。兴许是女大十八变,男大也十八变吧,毛腾如是想。盯着卫玠又看了半天,毛腾忽然想:“这小子自作聪明,却道是正合了我的心意,何不教他逗逗乐子?”于是晃了晃脑袋,招手示意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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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卫玠,叫我姑父
【今儿是在下的生日,趁着高兴透露一点。现在码字进度到九十多章了,由于工作原因不敢爆发,怕忙起来后突然没有存稿。所以各位请仁兄不要责怪。在九十三四章之后主角会有自己的根基的,不再是个无所事事的伪君子兵痞了。】
“唉,要是旁人不在,就我和你小姑姑在的时候。你叫我姑父,我就给你这个。”说着便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兽骨扳指。卫玠看到他手里早就被磨得发旧的扳指,有些不乐意地道:“我家里比这个漂亮的戒指多了去了。”
毛腾剑眉一挑,说道:“你这小毛孩子哪里懂,这玩意可不是戒指。这是杀人用的,是弓箭手拉弓用的扳指,要戴在拇指上。你看到这个凸起没有,用这个扣住箭弦,然后再拉弓,就不会磨破了手指。”
卫玠到底是个小孩,一听到这是个杀人的东西顿时起了兴趣,伸手就去夺,毛腾却捏住了手护住了扳指。卫玠掰不开毛腾的手指,垂头丧气地道:“哼,那你说,这个扳指真杀过人没有?要是没杀过人,我也不稀罕。”
毛腾又展开手指,露出了兽骨扳指上的摩擦痕迹,神秘地道:“看见没,这凸起部分呢都要磨平了。这个扳指可是杀人如麻呀,而且杀得都是关外的胡人。别说人,豺狼虎豹都杀过。”
“啊!”卫玠顿时好奇心大起,直勾勾地盯着毛腾手里的扳指。毛腾叮嘱道:“那你可别忘了我给你说的事。”
卫玠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可不笨,记性好得很。你就尽管放心吧姑……”忽然卫玠止住了话语,看着毛腾身后,大声喊道:“姑姑你来了!”
毛腾回头一看,卫玠忽然伸手就摸去了他手心里的扳指。本来毛腾能一把抓住,可一想对方是个小孩,只能无奈地一笑。卫玠将扳指套在了自己的拇指上,虽然大了好几圈,可却也得意得紧,笑道:“好姑父,反正自家人的东西,也不说我的你的,我就拿走了啊。”
毛腾拉着长长的声调点头:“好……”
卫玠仔细看着那块廉价的兽骨扳指,用惯了奢侈品的他看着扳指表层的磨痕和一丝裂纹感觉兴奋不止。毛腾又候了片刻,这才回头看到卫铄领着一个比卫玠年长一些的孩子与王卓一起走了出来,那大概就是卫璪了。
“小姑姑!”卫玠拇指套着兽骨扳指,兴奋地跑到卫铄面前,说道,“你看,这是我从姑……他手里抢来的!”卫玠本要说姑父的,可以演王卓在旁边,就改口没说出来。卫铄却有些紧张地道:“你……你怎么拿人家东西,快还给人家。”
卫玠看着卫铄,忽然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态,吐舌道:“小姑姑真是自私,胳膊肘往外拐。”
毛腾见王卓还在,怕卫玠漏了嘴,赶紧拉住了卫玠说道:“是我送给叔宝的,不过一个小玩意罢了,又不值钱。”
卫玠急道:“怎么不值钱,这是杀过人的!”
卫铄看到卫玠说“杀人”二字,蹙眉道:“叔宝,你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卫玠得意地顶着扳指,说道:“小姑姑到底是女人,杀人怎么晦气了。祖父就是杀人立军功才扬名立万的。”
卫铄忙道:“那是在乱世,如今天下太平。叔宝你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她也许是想起了卫家罹难之事,直觉有些眩晕,差点站都站不稳。卫璪在一旁,睡意朦胧地道:“唉,我好困呢。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去睡了。”
“这白日晴明,你怎么还是这样贪睡啊。”卫铄看着这个懒惰的孩子,责备道。
“没有啊,梦里有个老先生,在教授我清谈的学问呢。”卫璪揉着眼睛,慢吞吞地又回去了。卫玠也问道:“小姑姑,祖父和父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们尽管不在,家里仆人也该在啊,怎么也不能让我们不回去啊。”
卫铄顿时语塞,毛腾摸着卫玠的头说道:“你祖父和你父亲升了大官,去长安盖新房子了。家里的仆人全带走了,盖房子慢的很,怕你们兄弟俩吃不了苦就把你们留下了。”
卫玠怀疑道:“那伯宝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他怎么就没留下呢。”
“原来卫璪和卫玠还有个叫伯宝的哥哥……难怪一个叫你仲宝一个叫叔宝,古人的排行,伯仲叔季嘛。”毛腾暗道。
卫铄赶紧道:“叔宝,祖父带伯宝走也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又做不了主。”说话间一想到这两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直系亲属,顿时黯然神伤,搂住卫玠,哽声道:“叔宝,你和仲宝以后要好生读书,要是做不了尚书郎,祖父和父亲就不在见你们了。”
卫玠却指着王卓笑道:“我这大表哥都能做给事中,我怎么就做不了尚书郎?”王卓顿时脸一黑。毛腾看了看天色,道:“卫姑娘,还要去寻中书监和右仆射,反正仲宝和叔宝在这里都挺开心,我们还是走吧。”王卓干咳一声,道:“卫姑娘现住在哪里啊,我们王家房屋千间,仆从佣人数不胜数。反正是亲戚,不如就住在这里吧。”
卫铄摸着卫玠的发髻,偷偷看了毛腾一眼,却倏地又低下头来。王卓弯下腰来,逗弄着卫玠道:“叔宝,怎么不叫你姑姑留下来呢?”
卫玠一笑,露出了嘴里参差不齐的乳牙:“大表哥,我姑姑就是你姑姑。你要让她留下来你自己请啊,干嘛叫我一个小孩去请啊。”
王卓再次脸黑。毛腾偷偷给卫玠翘了个大拇指,卫玠眨眼一笑。毛腾这就上前道:“我们走吧,中书监和右仆射,我有办法见到他们。”
卫铄疑惑地看了毛腾一眼,拍了拍卫玠的头说:“叔宝,在这里要听外公的话啊。姑姑要走了。”
王卓黑脸瞪着卫玠,又瞟了毛腾一眼,看到卫铄抬头望来顿时又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一揖道:“既然卫姑娘要走,那王某去备车舆。你们稍候片刻。”这便拂袖而去。卫玠朝着王卓的背影连连吐舌头,卫铄看到他仍无忧无虑的模样,顿时忧心,说道:“叔宝,王卓是京陵公的长孙,是日后京陵公一系的继承人。你别老是戏弄他,他虽然只是你表哥,可要比你大好多岁,你要尊重他,知道吗?”
卫玠眼角一挑,说道:“我就不喜欢他正面假惺惺,背面贼兮兮的样子。王家的好多侍女丫鬟,都被他偷过。”卫铄顿时吃了一惊,掩口道:“叔宝,你……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个?”卫玠憨憨地道:“我偷看外公责罚他的时候听的,丫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身上能有什么财物,连丫鬟都偷,我这个大表哥真是没羞耻。”
卫铄这才松了口气,卫玠说道:“刚才我看我大表哥,像盯着吃的一样看着姑姑你,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再看看我姑父,多稳重多有礼貌啊。”
卫玠指了指毛腾,卫铄按着额头皱眉道:“他有礼貌?……什么!……姑父!……叔宝你听谁说的?”
卫玠却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指头刮着卫铄的脸,憨憨地笑道:“小姑姑也害羞啊,你不是常给你身旁那几个丫鬟说你丈夫是个高大威武的世家子嘛,为啥偏偏就不给我说呢。”
卫铄抬起头来,一脸怨恨地看着毛腾,恨恨地道:“你……是不是你教的?”
毛腾看到她这般表情,顿时软了半截,朝着卫玠使个鬼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叔宝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傻乎乎地就听我的话呀。”卫玠朝卫铄吐着舌头,嘻嘻笑了声:“小姑姑害臊了,小姑姑害臊了。”随即就一溜烟跑了。卫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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