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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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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腾终于一壮胆,说道:“朱司马,老府君离去时曾亲口告诉在下和小都尉。说他若回洛阳,定要觐见天子,恳求天子犒赏驻守西平的牙门老军,并征回朝廷。而这次换防,不过是想犒赏下平虏军和郡兵的年轻将士,给他们死战的觉悟。况且,换防只是暂时的,牙门军的犒赏也绝对不会少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换防。你们好好待着,各司其职,才不会出乱子。”朱默淡淡地道。
毛腾终于一咬牙,决定以实情相告了:“朱司马,实不相瞒。方才接到密报,鲜卑人掳掠了城外平虏军和郡兵将士的父母家人,要用这些人来做前驱攻城!如果不换防,后果不堪设想!”
朱默点了头,捋须一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年轻人也好生歹毒。是叫老夫的老兄弟们射死这些攻城的老弱病残,把黑锅顶在我们头上吗?”
毛腾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考虑,顿时暗骂自己思虑不周,可是箭在弦上,总不能就此罢手吧。于是赶紧说道:“老将军,此事完后,我们可以通过老府君禀告天子。天子定会召回牙门军,哪怕因为这件小事得罪了其他将士,这也是为大局着想啊!”
朱默仍然摇头:“年轻人,我们牙门军也有不少将士在西平已经娶妻生子,千丝万缕总有关联,你委托的事我们做不到。”
三人顿了顿,朱默终于下了逐客令:“危急时刻,你们还是去想应对之策吧。我们还要防守北门,事关重要,别在老夫这里耽误了时间。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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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转机
离开了北门城楼,毛腾一直皱着眉头,却丝毫想不出说服朱默的办法。马咸也苦着脸,安慰他道:“公举,别再寻思花花肠子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鲜卑人再来攻城,杀他个求子便是,何必去给朱默那老东西低声下气。”
毛腾顿了顿,说道:“子全,我们先分头去其他三门,先看看情况吧。”
马咸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这么想了,与其求人,不如求己。我东门你西门,南门会合。”
毛腾往西门走了几步,忽然望见了门庭冷落的太守府。自从前晚一箭射死严舒后,还没有再进去这里,不知那老门子,还在不在了?
毛腾心念一动,这就推开了大门,“吱……”地一声,将鬼鬼祟祟蜷缩在大门口窥视的老门子吓了一跳,赶忙就往后院逃走。
“奶公,是我啊,毛公举!”毛腾仍然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喊住了老门子。
老门子颤颤巍巍地一回头,扑地就滚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毛军爷,毛军爷!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平日里多有得罪,还请军爷见谅,不要杀了小老儿啊。”
毛腾一怔,这老头定是听说了自己射死严舒的事。他呼了口气,一把扶起了老门子,说道:“奶公,你这是被鲜卑人吓昏了头吗?我怎么敢杀你呢。这不是刚路过太守府,来看看你嘛。”
老门子一愣,这才说道:“那……那严府君……不是你……”那个“杀”字,老门子终究没敢说出口。
毛腾装作无所谓地一笑,说道:“这兵荒马乱的,什么谣言都有。您老也多少岁的人了,怎么也信那个。”
老门子将信将疑地蹒跚起身,毛腾叹了口气道:“这几天,严府君府里还好吧。”
老门子舒了口气,这才挺直了腰,换做了平日里的语气,说道:“哎呀!我都老糊涂了,什么谣言都信……唉,小兄弟你也是知道的,府君老爷也被害了,这几天是人心惶惶。夫人和小公子还有小姐吓得连院门都不敢出。小老儿天天就盯着这大门啊,生怕有人进来抢劫啊,哎呀呀……哎呀呀……”
毛腾安慰他道:“奶公啊,有我们在,城里还是平安的。可就是兵力不够,恐怕鲜卑人破城,也是在旦夕之间呐。”
老门子急道:“那,那怎么不向凉州的胡使君求援啊,这这区区西平城对付那些胡人,哎呀呀……这鸡蛋碰石头啊。小兄弟啊,赶紧要求援兵啊。”
“胡使君那里,我们也派人去了。可是就算胡使君发兵援救,恐怕也来不及了。奶公你也知道,严府君出征雾山,可是把城里的精锐都带光了的,这城里已经没多少兵力了。”
老门子听他这么一说,吓得腿都软了,赶紧说道:“那……那……小兄弟,我问你打问个事,你可得好生回答啊。”
“奶公尽管问,小人有问必答。”
老门子搓搓手,咬耳朵问道:“现在带着细软逃走,还来得及吗?”
毛腾心内一阵大笑,可是面上却装作一副关切的样子,很是沉痛地摇了摇头。
老门子急道:“那该如何是好啊,小老儿的命不值钱。可是严府君的小公子还有小姐,要是被鲜卑人抓去,可如何是好啊。”
毛腾心内不禁暗笑:你自己想逃,却还拿什么公子小姐来压我。可是他面上还是一副严肃表情,轻声说道:“奶公啊,不瞒你说。现在城里唯一有战力的部队,就是朱默的牙门军了。可是我跟小都尉都位卑望浅,根本打发不动他呀。”
老门子一愣,说道:“我不是听杨平说,朱军爷他带着牙门军防守北门了吗?”
杨平,那不是杨功曹吗,毛腾心中一凛。射死严舒的那一夜,毛腾看到城楼便一个黑影飞快地走过,依稀就是杨平。听说他本来在北门,恐怕和朱默早就认识。自己射死严舒的事,恐怕也是这个家伙告诉着老门子的。
老门子看到毛腾杀人般的脸色,不禁有些诧异。毛腾也顿时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回过神来,说道:“奶公你也知道,北门外是湟水啊,那里根本就不需要太多兵力布防。而西门和南门外是是一片沃野,那才是布防的关键啊,我跟小都尉与朱司马商议换防,可是朱司马怎么都不答应。这可真难为死我了。”
“哎呀,这老贼!他定是想保存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把我们城里的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啊。”老门子咬牙切齿。
毛腾看他入彀,赶紧催问道:“我想请教奶公,严府君在出征的时候,是怎么请动朱默这老家伙的?”
老门子一扁嘴,竖起了指头说道:“你问对人了,这事我再清楚不过了。这事,还得从杨功曹说起。”
老门子娓娓道来,原来杨平此人生性好色。到了这边远苦寒的西平城,也不改本色。他在西平城最大的妓馆“香满楼”里,花大钱包了头牌姑娘听月一宿,结果当晚就被一群不知来路的壮汉一顿狠揍。为啥,杨平再三打听,才晓得这听月姑娘原来是朱默的姘头!杨平只能认栽。可是深谙为官之道的严舒却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就给听月送上几份小礼物,并请她多次给朱默说严舒的好话。后来严舒通过听月又送厚礼给朱默,并喝了几次酒,两人竟就以兄弟相称了。严舒要朱默出征,喝的烂醉的朱默是一口答应。
毛腾听罢,顿时哑口无言。暗叹这严舒还真是个人精,可惜生错了时代,倘若生在和平年代,倒也能沉浮宦海,混得风生水起呢。
“哎,小兄弟啊,这官场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严府君为了能打发动这个姓朱的家伙,可是花了不少的心血呢。”老门子说道。
“好了,真是多谢奶公了。小的有事先告辞了。”毛腾这就霍地起身,几步就出了太守府大门。
正在南门巡查的马咸,半天也等不来毛腾,眼看又有探子来报说鲜卑人已经驱赶着大批老弱往西平走了。马咸也学毛腾的样子,暂时软禁了探子,封锁了消息。
“公举这家伙,怎么还不来?”马咸越来越焦躁。
正当马咸等不住,想要派人去催找毛腾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彪人马赶到了南门城楼下,穿着精致的旧犀皮裲裆甲,身背万钧神弩,这不是牙门军是谁?
“小都尉,标下张肃。是朱司马部下军候,听朱司马军令,率本曲兵士,来南门换防。原本驻防的将士,暂时去城内校场集合。”
马咸大吃一惊,竟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这……这……是公举说……说服了朱司马?”
张肃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标下只知道奉从上面的命令,小都尉有什么疑问,还是问别人去吧。”
马咸这就带着防守南门的众将士,赶赴校场。
等到了校场,果然一片肉香扑鼻。城里仅剩的猪羊都被征发了大半,可是还是不够守城的一千多将士实用。毛腾便下令全剁成臊子,煮成肉粥分给全军。
“公举!你……你好本事啊,你是怎么说动那姓朱的老家伙的?”马咸看到正在跟伙夫们煮肉的毛腾,跳上前来,劈头就问。
毛腾摆手示意叫他小点声,然后才拉他到偏僻处,悄声说道:“子全,你可休要传出去。我带着几个差役捉了朱默在‘香满楼’里的老姘头,然后拿她的手镯去见了朱默,朱默当时雷霆大怒,差点就要杀我,可我软硬兼施,他终于肯分兵换防了。”
马咸吃了一惊:“这老家伙居然是这种人……”
“你小点声啊,男人谁不好这一口。只不过朱默也太有些小家子气了。”毛腾一想这马咸人冒冒失失,便忍住了下文,其实他还想说,朱默口口声声要为弟兄们的性命着想,到头来却为了一个**就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可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不一会儿,突然飞来数骑,犀皮铠甲,身背劲弩,竟是牙门军的人,为首一人方面海髯,身穿筒袖铁甲,正是朱默。平虏军和郡兵将士正在煮肉,这朱默忽然就急匆匆带人赶来,毛腾不禁大吃一惊。
“不好!”马咸急道,“难道他们要变卦不成?”
毛腾暗示他暂时不要说话,赶紧冲到前面,躬身一礼道:“朱司马,您老来的真是时候,可否也来一杯肉粥呢?”
朱默跨步下马,摆了摆手,严肃地道:“不了,找个僻静地方,我有要事相商。”
毛腾不禁一凛,心里盘算着朱默的来意,然后带他到了马咸站着的地方,道:“有事就在这里商议吧。”
朱默抽出马鞭子,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左手手心,急匆匆地小声道:“我们牙门军兵力薄弱,这一分到四门,每一门防守士兵不足百人。实在危险,老夫觉得,北门和东门外有湟水天险,鲜卑人从那里进攻的几率很小。所以老夫觉得,只需要给东北二门留少数士兵就行了,我重点防守西南二门,你看如何?”
毛腾摇了摇头道:“此事我跟小都尉都考虑过,可是若罗拔能用兵诡异,我们不能对东北二门心存侥幸。况且胡人对攻城拔寨极不擅长,一百人防守一门,足能抵挡到城内援兵的到来。”
朱默咬耳朵道:“毛主簿,老夫这次可完全是为了西平城的安危着想。老夫身经百战,见多识广,这事你必须听老夫的。兵力有限,东北二门调派了兵力,实在是一种浪费。”
毛腾也坚持道:“这件事你也必须听我的,否则那手镯的主人……”
朱默老脸通红:“你莫要逼急了我。”
毛腾仍然强硬:“我这是为全城人着想,你要敢胡来,我们玉石俱焚。”
“那我就依你。”朱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接着又咬牙说道,“等鲜卑人退兵,我饶不了你。”
毛腾嘿嘿一笑,道:“你要真的饶不了我,就在鲜卑人驱赶着那些老弱妇孺攻城的时候,你全部将他们射死,然后再告诉所有的兵士,这是我下的命令。”
朱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阴测测地笑道:“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吗?”
说罢,朱默便带着随从,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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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逆袭
正在朱默刚刚返回的时候,鲜卑人就开始对西平城的北门展开了攻势。
若罗拔能是在考虑了一整夜,才下决定主攻北门的。
若罗拔能最先决定是攻打西门,因为西门地势平坦,万一遇到不测,也适合鲜卑骑兵迅速撤退。可是在若罗拔能在一个女俘虏身上耕耘完后,正在喘粗气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
西平城,此时对他而言,就像胯下这个掩面哭泣的俏丽少妇,早已没有反抗之力。自己又何必去考虑找平坦的地势来准备撤退?
想到这里,若罗拔能顿时又挺立了起来。
若罗拔能一把将她抓在半空,托在粗壮的双臂上,夺门而入。女人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舒爽,就撕心裂肺般地嚎叫了起来,若罗拔能顿时感到了莫大的快感。
只有最困难的体位,才能带来最大的快感!
对!北门外就是滔滔湟水,水虽然没有黄河那么深,可也能把身体虚弱的老人淹死,这就够了。看着哭喊着自己儿子名字,在湟水中奄奄一息的老人,想必那些城楼上的士兵,定会不顾一切地打开城门。
到时候,鲜卑骑兵就像尖刀一样插入城门!
若罗拔能想得兴起,顿时又是深深一挺,直戳得那女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声。
不能等了,赶羊都非常费时间,更何况驱赶一群老弱病残的晋人?不能等了,就算现在出发,恐怕到城门口也已经是下午了。
“嗯,现在就出发!”若罗拔能突然就一把扔开了抱在怀里的女人,光着身子就跑出了帐外。
“速速传我号令,召集诸部大人!”
正在北门发闷气的朱默,忽然接到传报,说大批鲜卑军裹挟着平民百姓正朝北门杀了过来。朱默顿时大惊失色。
“可恶的毛腾!若罗拔能居然真从北门攻了进来,这叫我老脸往哪里搁!”朱默狠狠地捶了一拳,竟将案几捶出了一个窟窿。
“他娘的!装好弩,准备迎敌!”
北门外,鲜卑军人舞者长槊马刀,将成群无辜的百姓驱赶入了滔滔湟水河中,顿时哭喊震天,惨象惊人!
“我儿啊……”
“救人啊……”
“官爷开门放我们进去啊……”
整整哭喊声,夹杂着对自己儿子的叫唤声,似乎已经笼盖天地,从四面八方传入了北门守卫士兵的耳中。虽然北门的牙门将士和城下的百姓没有血缘关系,但也被这一出活活的修罗场所震惊。
指挥作战的仍然是若罗拔能刚刚提拔的年青勇士叱连,叱连咧着牙,学着若罗拔能的口吻和姿势对骑手下令道:“朝河里开始松散地放箭,慢慢射死这群老不死的,让城里的兵士撕心裂肺,让他们自己打开城门!”
骑手们得令,开始朝河里放箭,有的瞄准老人的裆部射箭,有的瞄准老人的臀部放箭,看着一个个栽倒在河里的无辜百姓,鲜卑骑手们发出了可怕的桀桀怪笑。
这剧烈的惨象,不禁让多年征战沙场的朱默都皱起了眉头,身边的军候早已侧过了脸,不忍再看。
“报朱司马,这是毛主簿给您的书札。”城楼下一个小卒送过来一片被红布包裹着的书札。
朱默看着城下的惨象,连连眨眼,不经意地取过书札,展开红布一看,顿时气得无名火起,九窍生烟。
“彼处好大一颗黑痣。”
朱默顿时一把就将书札扯成了碎片,指着城下哭喊的百姓还有正在驱赶捉弄的鲜卑骑手,大喊一声道:“毛腾毛主簿有令,不论城下到底是什么人,一律格杀勿论!滚木礌石伺候,弩手给我放箭!”
鲜卑人正在裹挟百姓威逼西平城北门的时候,城里的一千四百名平虏军以及郡兵的残余将士,一人喝下了一碗肉粥。
听到了鲜卑人兵临北门并且朱默还亲自坐镇北门的消息,毛腾终于松了口气,暗想:“如果换成其他的三门,恐怕我还得亲自去一趟。可要是北门的话,我就可以用激将法了。”于是唤过身边一个心腹小卒,将写着“彼处好大一颗黑痣”的书札用红布包裹,送给了朱默。
因为毛腾亲眼看到,朱默的老姘头听月的屁股上,长着一颗特别大的黑痣。
两刻钟后,北门急报,鲜卑人居然架起简陋的云梯,开始攻城了!
毛腾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站到校场的高处,大声喊道:“弟兄们,若罗拔能老贼,为逼开西平城门,将西平四周的无辜百姓,包括你们的父母妻儿,全都推进了湟水射死。现在他们的尸骨都还在湟水旁飘荡,他们的血已经染红了湟水!此时此刻,我们也喝了肉粥,恢复了体力,提起你们的刀枪和矛槊,冲出北门,为宰湟水畔惨死的父母妻儿,报仇雪恨!出兵!”
校场上的一千四百名将士,听到这个消息,忽地全站了起来。
马咸早已骑在了马上,大吼了一声:“杀胡狗,报血仇!弟兄们,跟我杀出去!”这就一马当先,冲向了北门。
“杀胡狗,报血仇!”这时候全军振奋了起来,众将士提起兵器,骑上战马,排成一笑长龙,奔向了北门。
北门一开,平虏军以及郡兵将士们看到湟水畔的累累死尸,顿时极端的悲愤从心而起,方才还是在附和上级的呐喊,已经变成了人人都在自觉大吼着的雷震:
“杀胡狗,报血仇!”
声如万钧雷霆,势如破堤的汹涌大潮!
“杀呀!”
刚刚还在为城上的士兵对妻儿老小在湟水中挣扎,不但不为所动,反而乱箭交加的举动讶异了的叱连,恼羞成怒地下令士兵抬上粗制的原始云梯,开始攻城。在连攻两波都失败后,叱连自己就跳下了马,操起了一把马刀,带头冲到了城下。
朱默手下的一百多人连守两波,早已筋疲力尽,几乎绝望!正当此时,忽然杀声震天,城内的士兵红着眼,呲着牙大吼着就冲出了城外。马咸一马当先,抡起双臂,一槊就将措手不及的叱连戳飞在了半空。
“杀胡狗,报血仇!”
下了马的鲜卑人,就像断了腿的野狗一般,魂飞胆丧,被愤怒的晋军斩成了肉酱。而远处的的鲜卑骑兵,看到自己人被如此屠戮,赶紧策马救援,可是要么在不平坦的芦苇中受困,要么在骑马渡河时挤成了一团,纷纷被斩杀于马下。
鲜卑人也甚是勇敢,看到前方族人受困丝毫不顾自己的危险,一边朝前方抛射放箭,一边嘶哑地呐喊着继续加入战阵。然而,这靠河的地形,实在不适合鲜卑骑兵的线形攻击。
朱默在城楼上看的热血沸腾,指着河对岸扎堆渡河的鲜卑骑手,大吼道:“朝对岸给老子发弩,射死这群胡狗!”
城楼上十几张万钧神弩,如暴雨般射向了对岸,鲜卑骑兵们哇哇惨叫着纷纷落马。晋军已经杀光了渡过湟水的鲜卑人,开始向河对岸发起了反攻。
若罗拔能站在河对岸的高处,看着自己部下的惨败,气得哇哇乱叫,大声吼道:“撤,撤!”
鲜卑军乌乌拉拉地呐喊着撤军的口令,可是还有一支不怕死的鲜卑人执拗地往湟水冲锋。
“这群蠢羊!”若罗拔能大发雷霆,气急败坏地道,“快摇我的狼头大纛!”
一旦狼头大纛摇晃,就是必须撤军的死令。鲜卑人终于咬牙切齿,骑马迅速撤离。
毛腾生怕马咸再次莽撞追击,赶紧下令鸣金收兵。
这一战,晋军死伤不及百人,鲜卑人死亡五六百人,受伤者不计其数。
而毛腾和马咸在西平将士中的威望,已经无人可代。
毛腾命令军士,将北门外尸体集中焚烧,将死掉的战马统统拖入城中,并将城内剩余的猪羊一并征集,又煮出肉粥犒赏三军。而西平城中的主要将领,则一并闯进太守府,大摆筵席。
老门子第三次见到了毛腾,揉了半天眼睛才发觉这个走在前列的家伙竟就是毛腾,不禁惊呆地下巴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太守府的一群老家人,哪里敢阻拦这群凶神恶煞。不一会儿,太守府的厅堂内就成了这群粗汉子畅饮的酒场。
“哈哈,小都尉还是英雄啊,像极了当年的老府君。横槊立马,那胡将正在惊讶,就被小都尉一槊挑飞半空。”
“要我说,还是毛主簿算无遗策啊。以区区一千人就大破胡人数万,这种战绩,我朝也就只有老府君才立得!”
众将七嘴八舌说成了一片,只有朱默一个人黑着脸,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朱司马!”朱默一抬头,说话的人却是太守府的功曹杨平,杨平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一晚上,严府君带着残余兵力逃到西门外,结果被毛腾这狗贼一箭射死。”
朱默没有理会他。杨平接着说道:“我听说,听月姑娘也被这厮糟蹋了。”
朱默的眼睛中迸出火来,杨平咬耳朵道:“朱司马,这次大破胡人,全是您的功劳。看着这卑鄙小人得势,您难道就咽得下这口气?”
杨平接着道:“您在军中威望极高,只要您一声令下,谁还敢不服?严府君死得冤枉……”
正在杨平给朱默唧唧歪歪地说话的时候,毛腾在一旁看在了眼里。他猛地翻身而起,提着一壶酒,借着酒气就大声说道:“我早就听说,有个别阴险小人。暗地里嫉妒我们的功劳,在言语上陷害我们。大伙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众人都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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