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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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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卫铄两手笼着胸部,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略带委屈地说道。看她欲言又止楚楚之色,似乎是有都这样了你还要怎样的意思。毛腾拉开他的双手将她扳到面前,感受着暖玉般的温柔,在她耳边咐道:“怎么没有啊,每当温存,你都推推拒拒的要我哄你半天。都是夫妻了,你怎么还像个未出阁的闺女似的。”
卫铄顿时脸红到了脖颈,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细如蚊蚋地说道:“我……我哪里像未出阁的闺女了,未出阁的闺女……还会……还会跟你如此么……”
此语说毕,卫铄的脸更加红了。两人相距这么近,生怕说话时将口气喷到他脸上,红润的小嘴只是微微翕张,毛腾忍不住吻了去。卫铄又怕他再说自己拘束,只好笨拙地轻轻回应,紧闭的牙关也缓缓开启,毛腾终于第一次和她有了忘情的深吻。良久,两人缓缓分开,毛腾捧着她因浴汤而更显滑腻的纤细腰身,又将她往自己怀里紧紧贴来。卫铄眼眸如夜星般闪烁,忽然主动地又朝他吻了去,毛腾顿时欣喜若狂,可怕弄痛了她,尽量温柔地回应着。等她直起腰身,已经双颊如火,浑身也如温泉般滚烫起来。
“这才是我的好茂猗。”
毛腾轻轻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正要寻路入秘的时候,卫铄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将脸贴在他湿润的胸膛上,低声说道:“我……我有事要问你……”毛腾拉着她的手说道:“有什么,等会在问吧。”
“不……”卫铄忽然细微地掐了他一下,似乎是在鼓起勇气般地问道,“你……你送了王尚书女儿一个金人……是不是真的?”
毛腾登时一震,暗想她怎么知道,沉思片刻,点头说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送她金人吗?”
卫铄轻咬着下唇,略带黯然地道:“王景风她是洛阳高门第一绝色,给她献殷勤的人自然多了……”
毛腾松了口气,原来她并不知道轻筠之事,只是怀疑自己而在吃醋,憋了这么久才问出来,可真是个拗人了。毛腾扳起她的脸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说道:“她一个小女孩子,年纪跟板儿都差不多,你可莫要瞎想。我本来是要拿金人送给赵王的,可是她却喜爱自己拿去了,只给我一些珠宝我送了赵王。所以赵王才会带我来雍州啊。茂猗,朝中的事务,有时候还是很肮脏的。”
卫铄讷讷地盯着他,却莫名地眼眶一湿,略带幽怨地道:“你总当我是傻子,不论做什么都似乎有理有据的。王景风可没说那金人是你要送于赵王的,她说这是她意中人送的……可我分明认得,那是你的东西。”
毛腾大吃一惊,连忙说道:“这……茂猗……你莫听她胡说,这怎么可能。我要是她的意中人,又怎么会再三地缠着你要带你来新平呢?你……你又是不会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卫铄静了半晌,似乎被他点醒,抬起头来企盼地问道:“你真的……真的不喜欢王景风?”
毛腾点了点头,略带怨气地说道:“我真要喜欢她,何苦天天挨你的冷落。”卫铄看他真有些生气了,却渐渐露出了笑容,柔声说道:“可我现在又没有冷落你,你还抱怨什么。只是啊,那王大小姐若要知道,恐怕是要伤心了。”
毛腾长长地吁了口气,暗想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喜欢揣摩她人的心思,要是将这心思用在军中还真是个出色的谋士了。手中搓弄着她的头发,说道:“唉,你啊,还老说我胡闹。王景风一个小女孩子,有可能为一两个首饰伤心,也可能为一些小猫小狗伤心,怎么可能会给牛马牛不相及的男人伤心。”
“怎么不会?”卫铄忽然眉梢一扬,有些得意地道,“我说出来你可莫生气。我在你的木匮中发现一个香袋来着,还有张写着‘妾夙夜难寐,以待良人。胡不为半纸书笺,解苦人一片痴心’的信笺呢,哪像一个小女孩子写的,分明啊……分明有事!”
毛腾脑中嗡地一向,暗想这都被她发现了,自己真是有些低估女人的智商了,只好说道:“那肯定不是王景风的字,我也不知道那物事从何而来。”旋即忽然脑中一亮,将她猛地抱起道:“方才我还说你像个未出阁的闺女,现在我看呢就是个疑神疑鬼的小妒妇,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哪有……”卫铄执拗地回了一句,忽然身下一麻。嘤咛一声,死死环抱着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浴桶中只听见水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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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假扮客商
出发的那天早晨,毛腾刚刚穿戴整齐,睡在一边的卫铄就拉住了他。卫铄一直劝毛腾不要去冒险,不过毛腾还是哄她说安定郡比较安定,跟新平郡刚刚太平一样。卫铄听他说得滑稽,扑哧一笑便再未劝阻。毛腾在她耳边咐道:“人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你可别真让为夫美死在你身上。”卫铄顿时满脸通红,毛腾趁机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出了门去。
楚家的货车都被毛腾简单地蒙上了铁条,毛腾抽调了两百善战的郡兵和所有的新募兵,货车中载着弓箭也不用再发役卒。麴允继续在郡中管理杂务,古崇带领剩余郡兵以防流民生变。
马兰水就在新平、北地、扶风、安定四郡交界处,地处偏僻,多荒林,东北又有子午岭险要,如果没有向导,很难找到留守的北地胡妇孺。毛腾不但先从楚质口中得知了大致的线索,军中更有十余个流民作为向导。从栒邑县进入安定后,毛腾接到来报,原来彭荡仲带着卢水胡步骑五千已经来了。
“彭荡仲倒挺急啊。”毛腾暗喜,当下对宋配道,“派人告诉彭荡仲,如果他想要北地胡的女人和财物,就让他跟我们保持三十里的距离,等我的安排。”
栒邑县弋南坞中,楚鉴老汉也在打听着毛腾的消息,在接到家丁的汇报后,楚鉴松了口气。暗道:“原来毛腾真是要去安定贩皮毛抢我楚家的生意,并非是对北地胡有不轨之举,我新平郡无忧了。”
然而毛腾已经和彭荡仲一前一后,从安定绕道进入马兰水流域了。
东线冯翊郡内,解系在铁镰山击败羌人先锋,更是将北地胡罕种羌部落大人击杀,当戈个巩乞带着溃军已经逃走。解系并未追击,只是将大营逐步安置于铁镰山一线,并派人催促夏侯骏出击。然而连番催促的结果却是:“吾军渡洛水后击胡人于粟邑东郊,迷失道路于梁山南麓,现已扎营洛水。”
解系看毕一脸铁青,命令随行的文吏将夏侯骏的报告收好,以备上报洛阳定其罪状。
其实夏侯骏还真的迷路了,他率军在频阳观望后也得知了郝散与不明胡人激战的消息。在解系的连番催督后夏侯骏终于北上渡河,为了能在战后妥善交待,夏侯骏一路追杀被郝散击溃的都大博残部,斩首数百级。夏侯骏与郝散早在并州就相识,两人的军队隔着三四十里地竟擦肩而过毫无摩擦。郝散放心南下,夏侯骏则一路往北追杀,结果一股都大博的残军逃入冯翊郡北部的梁山后,夏侯骏率军进山追击,竟然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与塬地之间,真的迷路了。等到夏侯骏找到路途撤到洛水附近时,才听说解系已经在冯翊附近得胜了。
夏侯骏能以一个与前朝宗室关系密切的军事贵族之身份跻身为晋朝掌军的大将,靠的就是撒了一辈子谎,这次他汇报的却是真实的情况。对于一个经常撒谎的人来说,突然之间说出的实话往往会让自己觉得非同寻常的可靠。所以一个经常撒谎的人在对于自己有利的实情面前会毫不折扣地将其告知经常被自己欺骗的人,而且还不会遮掩有瑕疵的细节,因为这点瑕疵让他们觉得自己这次的“实情”可信度很高。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撒谎的时候往往动了脑子还会欺骗旁人,结果这唯一的一次实话,让解系勃然大怒以为他是在撒谎。
从夏侯骏出兵后的种种行迹,已经让解系无法再对他信任。而解系也深知自己兵力的薄弱,决定放弃原有的全歼羌胡与冯翊的计划。当晚解系便离开铁镰山营地直奔临晋城内,余欧阳建以两人的名义向朝廷说明雍州的危险境况,而且不忘把夏侯骏给他的军情汇报一并上报,并再次向朝廷要求调走赵王司马伦。
欧阳建一脸愁绪,问解系目前该如何应对。解系长叹一声道:“羌胡一日不退,解某就一直待在铁镰山不走。欧阳府君做好长期准备,反正如今秋粮已收,只需坚壁清野,羌胡定然坚持不了多久。”
欧阳建劝解系留守城中,自己去守铁镰山,但被解系拒绝了。第二天清晨,解系便回到了铁镰山营地。
北地胡留守的妇孺老弱,都在马兰河上游放牧,他们经常和北地、新平、安定等地的商贾进行一些实物交换,虽然这在晋廷眼中无异于走私,可是不少商贾还是被马匹和皮毛生意的暴利所吸引,为北地羌胡源源不断地走私着大量生活用品以及兵器。
新平大族楚氏便一直在做这种生意,毛腾也隐隐听说。只不过历任的地方官都不敢对这样的豪强士族进行打压,毛腾初来乍到也不敢妄动楚氏。不过毛腾心里却还是很感谢楚家,要不是有这样的大族存在,自己也不会想出假扮商贾来偷袭北地胡的妙计。
毛腾的第一目标便是留守的巩唐羌部落,离开安定后在向导的指引下,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巩唐羌的牧地。毛腾穿着白色布衣,和侯脱先行查探,居高一看,牛羊一片,憨实的羌人老汉还备好了酒肉来款待这几个远道而来的客商。毛腾略通羌语,虽然是西羌的口音可是与东羌人也能大致交谈,这反而让羌人老汉对他好感倍增。
“老人家,如今这一带有几个部落在放牧,还有多少人马?”毛腾一边毫不客气地吃着羊腿,一边询问道。
老羌很是热情地介绍着周遭的环境,不过到底东羌的方言与西羌大为不同,毛腾只能听来个大概。了解到的初步情况也就是:二十里以内有巩唐羌的两个部落在放牧,两个部落留守的妇孺一共也有好几千人,虽然冬日难熬,可是年轻人都在南边打仗,他们正准备往北方迁徙以避免被晋军袭击。
毛腾又问道:“巩唐羌这个种族一共有多少个部落,如今可有大羌长留守?”
老羌回答说,巩唐羌的部落有十来个,不过最大的两个就在这里,其他的部落都是百十人。留守的大羌长是巩更的叔叔巩端就在这里,年纪已经七十多岁了,是羌人中少有的老神仙。
毛腾大喜,送给那老羌一小袋食盐,说明日大队客商就要来了,请老羌务必转告附近的羌人来互通有无。老羌感恩流涕,还要请毛腾他们留宿,毛腾也知道羌人留宿的规矩,瞅了他又黑又丑的孙女一眼,笑道:“老人家莫急,明天我们还回来,今天是去给主人通报,去迟了主人会扣我们的工钱的。”
离开羌人部落,侯脱佩服地道:“府君竟然会说胡话,当真让小的佩服。”毛腾啐道:“我如何说胡话了?”侯脱结舌,连忙解释道:“呃,是胡人的话……不是……唉……怎么乱七八糟的。”毛腾哈哈一笑,侯脱又问道:“那老羌后面跟府君说啥,是要我们留宿吗?”毛腾点了点头。
侯脱好奇地问道:“府君,那老羌叫你留宿,你盯着人家孙女干嘛?”毛腾嘿嘿笑道:“侯脱你是京兆人没跟胡人打过交道,往来的商贾留宿胡人家中,胡人可是要让自家女人陪宿的,也不管是寡妇妻子还是女儿孙女。”
“这么好?”侯脱登时大喜。毛腾笑道:“你要喜欢,回去留宿去,明日一开杀把你也收拾了。”
侯脱咋舌道:“府君,那我不敢。你说这些胡人是不是都是傻子,哪有拿自家女人和女儿孙女给人睡的?”
毛腾说道:“胡人的青壮年,一年四季经常跟着渠帅族长远征抢掠,可以说生命是朝不保夕,十个出去能回来的也就一两个。所以留守在部落的老人为了让其种落不至于断绝,就会让往来的客人留宿,其实也是留种。”
侯脱忽然嘀咕:“那好多胡人,岂不都是晋人客商的后代了?”
毛腾笑道:“不止客商,我在平虏军的时候,平虏军路过归顺朝廷的鲜卑人和卢水胡部落,傍晚篝火一开,胡人女子个个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勾引我军中弟兄,弄得平虏军的将士个个都不想走了。”
“那府君有没在鲜卑人部落里留了些许小公子呢?”侯脱促狭地笑道。
毛腾踢了他一脚,板着脸道:“你这厮真是好没规矩,鲜卑虽然号称‘白虏’,可河西鲜卑与羌汉杂居和代北鲜卑大为不同,都黑不溜秋的,鲜少有白种。我怎会像你那样饥不择食。”
“府君教训得是,侯脱自是贱人,如果有这种机会恐怕到处的部落都会留个小侯呢……”侯脱嘻嘻笑道。
两人回到营地,毛腾这便派人联系侯脱,约定于明日正午先将这两个巩唐羌的部落清除,并许诺妇孺归卢水胡,牛羊归毛腾,财帛平分。
彭荡仲一路尾随着毛腾,也清楚毛腾的实力,派人立即回复道:“妇孺归我,牛羊财帛均分如何?”
毛腾暗想这彭荡仲还真的沉得住气,关键时刻才提出条件,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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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分赃
【感谢yanglb02的打赏和评价票】
次日,听到“楚家”商队要来互市贸易。巩唐羌留守的老人和妇女纷纷出动,牛羊、骡马成群地牵来,不少小孩也欢喜地等着原来的晋人货郎。留守的羌长巩端由于早年与匈奴作战时瘸了腿,正被几个老羌抬在皮制的滑竿上,与众羌人等着客商的到来。
毛腾已经让新平兵将货车结成方阵,整齐地往来推进。巩端坐在滑竿上,看到这些“客商”的货车竟然毫不散乱,像军阵一般缓缓开进,而那些“商人”也行进有秩,似乎还有人在指挥。多年作战的他忽然清醒,猛地吼道:“叫女人和娃儿离开,众老弟兄们上马,这恐怕不是商人,是晋军使诈!”
羌人中一阵混乱,老羌们纷纷操刀上马,女人和小孩吵嚷一片被指挥离散。毛腾示意宋配,宋配立刻摇动令旗,整齐列阵推着货车的新平军士将货车纷纷翻转过来,蒙着铁条的货车基本上还是比较牢靠,竟形成了一道简单的防御线。后面的新平军有条不紊地从前至后将货车上的“货物”传递分发,其实这些“货物”便是弓箭!
年老羌人不愧久经战阵,与少数强悍的羌人妇女迅速骑马列阵,勇悍地嚎叫着朝新平军冲锋。可是他们多数都只有武器而毫无防护,被新平郡的弓箭射伤大片。羌人本来就是猝不及防,毫无准备,除了冲锋送死之外别无他途。巩端连忙下令放弃妇孺骑马撤退,可是哪里来的及。河谷的侧翼,彭荡仲带领的一去您如狼似虎的卢水胡骑兵已经冲杀而来。羌人们只得朝马兰河中逃去,可是那里躲得过如蝗箭雨,不一会儿,除了极少数老羌骑着马从河水泅渡逃走之外,剩余的羌人不是死就是投降,而巩端已经在河水里淹死了。
新平军和卢水胡开始纷纷抢夺羌人的牛羊骡马,虽然毛腾下了禁令不准抢掠妇孺,可还是有不少兵士红着眼去抢抱羌人少女。眼看卢水胡人多势众,如果不守约定恐怕会遇到灾难性的后果,毛腾登时大怒,大吼道:“妄夺羌女着,斩!”
宋配当下便一刀向抱着一个羌人少女的新募兵砍去,那士兵顿时魂飞魄散放下了女子。宋配啐道:“还不去牵马牵牛,你自家屋里没有妻子吗?”
那士兵还的确就是个光棍,看道宋配骇人模样,也不敢多嘴便去牵马。卢水胡却在肆意抢夺羌人的妇女和小孩,有的卢水胡族人竟肩扛着两个不停挣扎的羌人女子。而有的卢水胡人则用绳索捆了不少羌人儿童以作奴仆,身体瘦弱的则被一刀砍死。更有灭绝人性的几个卢水胡年轻族人,用粗劣木杆的长矛马槊将羌人的婴孩串成了糖葫芦一般嬉笑玩耍。毛腾纵然早已杀人如麻,看到此种场景也不禁心惊,暗想:“如果八王之乱再闹下去,日后五胡乱华来临,这样受屠戮的可就不是东羌人,而是华夏子孙了……”
毛腾正在思虑,忽然抬头看到了彭荡仲身后的旗幡,上面竟然用汉字写着“新平太守毛”的字样。毛腾不禁皱眉,暗道:“这家伙好是阴狠,这是要将东羌人的仇恨都拉到我身上啊!”
毛腾骑着刚刚俘获的羌马,策马到彭荡仲身边,终于开口道:“彭兄多日不见,如今人多马肥,已是雍州有名的英雄豪杰,何苦借我薄名?”彭荡仲却装傻笑道:“毛主簿哈哈,我们胡人自然地位低些,如果不借汉家天威,只怕也不会这般轻易得胜啊。”彭荡仲以前就跟毛腾相识,还是习惯称他“毛主簿”。毛腾见他人多势众也不好再行责备,只好不再言语。可是彭荡仲却瞥眼新平军候,笑着说道:“我们胡人都比较憨实,凡事讲究公平。你看我们都出了五千人马,毛主簿只有这些兵士,牛羊财帛半分恐怕不公平吧。况且你们也不便携带吧。”
毛腾苦笑道:“还有几个东羌部落就在附近,少不了彭兄的好处,你急什么?”
“彭某的族人都饿得慌啊,哈哈。毛主簿行个方便,我看牛羊还是多分于我吧。”彭荡仲嘿嘿一笑,身旁的亲兵个个虎视眈眈。毛腾只得道:“那骡马半分,羊群与财帛尽数归你。牛是我晋人耕作良畜,彭兄还是不要贪多了。”
羌人的财帛几乎就是没有,所以毛腾这句话也等于白说。羌人的牛要比羊少得多,新平也有不少晋人牧场,羊群尽归彭荡仲毛腾也是出了大血了。彭荡仲听他这般说,大笑道:“哈哈,毛主簿现在到底是朝廷的大官,果然痛快。今日休整,我们明日继续抢羌人的牛羊。”
由于巩唐羌两个最大部落的溃灭,导致马兰河附近所有的羌人留守部落纷纷北逃。以后的几天几乎没怎么打仗,羌人丢弃的牛羊无数,彭荡仲独吞了所有的羊群和妇孺,带不走的则全部当场杀死,一路上死羊和死人堆积成山。毛腾则将俘获的一百多匹骡马和五百多头牛分配给军士,拉着货车这才撤离。
巩端也是东羌极富盛名的人物,他的尸体也被新平军捞了出来割掉了尸首。死去羌人的耳朵也装了好几麻袋,这些都是上交给雍州论功的凭据,虽然这其中许多的耳朵还都是从被卢水胡人虐杀的妇孺身上割下来的。许多新募军的兵士都是初次上阵,虽然顺利得胜,但还是被战争的恐惧所感染,而抢先割耳朵的还是老郡兵的兵士。
返回的时候由于有牛马拉车,很快便到了栒邑。栒邑县令和楚家族长楚鉴等人都来迎接,看到上百的牛马,楚鉴不禁吃了一惊,可他哪里敢对毛腾责备。只好对身旁的族人嘀咕道:“新平怕是要招大祸了……”
返回新平郡治漆县的第一天,毛腾便自己撰写了一篇给解系上报的文书,将自己带着几百新兵冒充商贾捣毁巩唐羌等几个部落留守牧场的事迹略带夸大地描述,并附上数据:“斩首七百余级、杀羌长巩端、虏牛羊数百。”并在后面附注说新平地方贫瘠,虏来的牛羊已经折价卖于民户。
写好的草稿经过卫铄的润色和抄写已经大为可观,毛腾大喜道:“接下来再向解使君求些军械吧,新平虽然人少可有汉朝遗风,个个勇健可靠,若能配以良械,定能安抚羌胡。”卫铄认真地写了下去,毛腾沉思片刻,又道:“再给赵王写一份报文吧,毕竟还是故主。”
出征两月回来,卫铄的肚子也日渐大了起来,斜身坐着写完两篇报文后已经微微疲乏。一把丢下笔墨也不像往常那样立刻便去拾掇,只是靠在身后的墙上喘了口气。毛腾收起写好的报文,叫板儿收拾了纸笔,想起俘获的骡马和牛来,一拍手这就要出门。只听卫铄慵懒地道:“你不歇歇吗?”
毛腾回过头来,笑道:“还有牛马要寻个法子分配,一头牛算七千钱吧,六百头可是要价值黄金好几百斤,有了这些钱,粮草器械便可无忧了。”
“你总是将公事看得比私事还紧要,可莫累坏了自己。待会再走也不迟啊……”卫铄叹了口气,忽然低下头来。毛腾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也猜着了半截,这便坐到了她面前道:“你说的也对,我也该忙忙私事,伺候下我的夫人和孩儿了。”低下头来贴着她鼓起的腹部听了听,旋即将她搂着说道:“真是累坏你了。”
卫铄舒展开身子,躺在他怀里,慢吞吞地说道:“这小家伙总是不消停,跟你一模一样。你又连着好几月的不回来,只教他在肚里闹腾,一齐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毛腾摸着她的头发,这便说道:“东羌的主力不久就会被解使君和夏侯安西击溃,留守的部落也被我偷袭,残部逃散到了秦长城一线。东羌人也该消停了,以后啊我就好好陪你。”
“打来打去的,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唉……公举……我们还是不要成亲了……就这样,就这样在一起就行了……”卫铄忽地又黯然下来。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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