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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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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朕差点记不出来了,王爱卿是朕的亲家啊。哈哈。”晋惠帝在殿上手舞足蹈地笑道。
殿下文武官员们纷纷哄笑成声,太仆石崇就嚷道:“陛下,那是一个字,女青,婧也。原来夷甫的长女是叫王婧啊,哈哈怎么给毛君侯纹在了领上,夷甫贤弟是看毛君侯升职这么快。要物色女婿了吗?”
“毛君侯名声很大嘛,南阳太守家的小姐不就是他妻子嘛,王尚是要太子妃的姐姐给人家做妾室?”
“婚姻要有父母命媒妁言。还要有聘礼与吉日,还要上籍册。卫南阳的女儿啊,充其量就是毛君侯的别宅妇。如今毛君侯啊可还是没有正妻呢。”
几个在朝中任职的藩王是毫无忌讳。你一言我一语,哈哈笑道。
文武官员又是一阵哄笑,左侧中排站着的贾谧赶紧道:“季伦兄,王尚书长女尚待至闺中,还望勿要言语轻佻。”石崇哈哈一笑这才再没了言语。皇甫重本来等着晋惠帝要他平身,可是晋惠帝却在殿上蹦来跳去根本不搭理他,皱眉看着毛腾,压低声音道:“公举,怎么回事,竟会出这般错漏?”
毛腾低声道:“是我疏忽了。”这就大方地转身朝晋惠帝一拜道:“陛下。微臣实在不知这领口绣纹上竟纹着字样,况且王家小姐的闺名微臣也实在不知,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啊,真不好玩……”晋惠帝有些失落了下来。众臣们还在哗笑吵嚷,这时候张华已经悄悄对董猛示意。董猛走到惠帝面前耳咐道:“陛下,皇后要陛下散朝。奴婢在华林园又抓了不少蛤蟆,陛下不妨去听听,叫声可欢了。”
“好好。”晋惠帝听到又抓了不少蛤蟆,不禁大喜。董猛赶紧道:“退朝了。”
董猛和一众小黄门扶持着晋惠帝离开了,太极殿的众臣这便大笑着纷纷散去。毛腾抱着赏来的衣冠和印信正要离开。不料王衍就冲上前来,拉住毛腾道:“毛公举,何苦如此作弄老夫?”
毛腾纳闷地摸了摸颈后的领子,果然有一个“王”字的绣纹轮廓,苦着脸道:“实在是毛某不察,方才有此误会,还望尚书海涵。”王衍叹了口气,孟观已经满脸奸笑地走了来。孟观听过贾谧与太子争王景风的事情,不怀好意地大声对王衍道:“恭喜王尚书喜得佳婿啊。一个是关东士族,一个是关西新贵,哎呀呀,东西结缘可真是佳配啊。”
王衍饶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可是一张脸已经完全成了猪肝色。王敦在后面道:“族兄,事情还真是巧合。不过毛公举只怕也不知道侄女的闺名,只是朝中的某些武官都如此无聊生事罢了。孟将军身为上谷郡公,还是管好自己的口舌吧。”孟观看到是一向横来横去的王敦,没有话,这便离去。
王衍想到郭夫人在阁楼窗户上抓住了毛腾,暗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兵子实在可恶。偷我女儿不,还这样张扬,难道他却是一点都不畏惧贾谧的权势?”
毛腾看到王敦,连忙小声道:“王府君,我两个随从不知怎么被抓紧河南郡的牢房,不知他们犯了什么王法,还请王府君责罚之后还于在下。他们都是边塞军人,应该不会犯太大错误的。”
王敦哈哈一笑道:“他们两个是我派人抓的,他们只是从犯而已。主犯是个长相着实怪异的胡人,毛公举、族兄,你二人可否去看看那胡人的面貌?”
王衍看到朝臣们议论纷纷,根本就不想和毛腾同行,可是王敦却一把拽住了他。王衍暗想还是有必要私下跟毛腾将事情清楚,这才硬着头皮和王敦毛腾一齐出了殿外。王衍乘着肩舆,王敦和毛腾骑着马就朝河南郡郡府的方向走了去。后面一些无聊的官吏还在议论,谑笑道:“哈哈,翁婿同行就走了。”
“住嘴!”贾谧忽然从后面出了来,恶狠狠地盯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直到身旁的官吏们无趣地离散,这才坐了肩舆离开。
到了河南郡郡府,三人一起入内后,王衍见王敦也是自家人,便再无顾忌地对毛腾道:“毛公举,我现下也知道你为何要阻止小女和鲁公的订亲之事了。可你好歹遮掩一二,这样鲁莽,弄得你我二人面上无光也就罢了。可是得罪鲁公,可不是什么好事!”
毛腾一愣,又摸了摸领后的绣纹,可有怎好意思这衣服你女儿送的?只好道:“我实在不知这……这上面竟绣了令爱的名字。毛某又不是率性放达的狂士,可从不会拿自己这样开玩笑的。”
“只怕,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我……”王衍眉头紧结。王敦却笑道:“族兄,嫂子是皇后的表亲,贾长渊(贾谧)那小子不也就是你的亲戚?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王家树大根深,又不比河东卫氏,谁敢动你啊。”
毛腾人在关中,处于氐羌纷扰之界,远离权力中心,自然也不怕贾党。而且赵王迟早会在三五年内推翻贾党,这就更是无所畏惧了。可没想到作为八王之乱最后胜利者东海王司马越谋主的王衍,更是贾后的亲戚,竟这么胆小。不禁笑道:“王尚书是太子的岳丈,日后便是国丈,又是鲁公亲戚,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我这衣服只怕也没人故意陷害,巧合罢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这绣纹不是你弄上去的,这衣服是哪里来的?”王衍拧着下颔的胡须,盯着毛腾道。毛腾看他连连发问似乎不肯罢休,笑道:“王尚书,昨天我穿的那件朝服可没这个绣纹啊。那件衣服的料子也比这件差些,而这件衣服的料子,我本人可舍不得买啊。你要一问到底,才是对你我真的不好。”
王衍盯着毛腾的衣服,没有言语。王敦却笑道:“族兄,把名字绣在男子衣领,这种胆量也就嫂子可以。子若其父,女类其母嘛。毛公举,这衣服可是我侄女送你的?”
毛腾看到王敦已经猜破,只得道:“不瞒府君,的确如此。只是我一时疏忽,却没料到领口的绣纹,这才让王尚书难堪,是我的不是。”
王衍看着毛腾,脸上顿时就没了任何表情,如同木雕一般。王敦却笑道:“往常甲午制上任的郡守,多数都是无能之辈。王某也曾以为公举只是赵王手下一介俗流,今日一见倒教我刮目不已。贾长渊什么东西,不过是韩寿和贾午私通生出来的家伙罢了,又有何能为?王敦身出高门,又年长于公举,也不过趁着时机才做了河南尹,而像公举这样年轻又出身不高的人,竟能兼领安定军政,得爵封侯,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倘若我侄女嫁了你,我倒觉得比嫁给贾长渊好于百倍。”
毛腾愕然看着王敦,王衍也急道:“处仲,莫要胡。景风年虽长于惠风,可是却没有惠风的老实沉稳。我看啊,她的婚嫁之事过一两年再吧。”
王敦笑道:“那我们先去牢房看看那个胡人,顺便就放了公举的那两个随从。族兄,我非要找你来看这个胡人,其实是想跟你打赌。”
王衍失笑道:“一个胡人,打甚么赌?”
王敦指着自己的额头眉弓,道:“族兄我眉弓突出,但是眉毛稀疏,目如胡蜂,声如豺狼。在古书里我这种面相就是逆臣之相,为此濬冲兄(王戎)从来不肯念及亲族而提拔我,我会祸害王家。哼,今天我就带着这个胡人给族兄你看看,那人眉弓斜生如肉丘状延入发际,可是古书上的‘日角龙颜’,是帝王之相。哈哈,可哪有胡人能做帝王的?就算变通解释,他能做个胡人的单于,可这个家伙却是个胡人中最贱的羯种,可谓是毫无出头之路的贱奴。这种人都能‘日角龙颜’,所以那些相书都是放屁。族兄你不妨跟我看看去?”(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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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商议(上)
王衍喜好品评人物,自然也略通相术。早年曾评价王敦“蜂目豺声”说是乱臣之相,这本是谑笑之语。可是没想到就给深信相术的琅琊王氏的宗主王戎听了去,王戎看到王敦又从小胆大妄为,举止轻率,于是就说王敦以后会成为家族的祸患,一直有意压制王敦的仕途。这次王敦好不容易抓了个有“日角龙颜”帝王之相的贱种胡人匐勒,便大喜若狂就要王衍来看,以验证相术都是放屁。王衍虽然对相术并不迷信,克也算是半信半疑,听到王敦这般说,便有了好奇之心,与毛腾跟着王敦便去了牢房。
毛腾虽然不相信相术,可是他却知道那个在王敦眼中如何也无法出头的胡人贱奴匐勒便是日后叱咤风云的后赵开国皇帝石勒,而王敦后来也的确成了东晋头号的逆臣。不禁暗道:“虽然相术不可全信,倒也有些来由。大抵性格跟面相还是有一丁点联系,而性格往往能影响人一生的命运。相术中能算准了的,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牢门一开,两个随从这才惶然出来。毛腾训斥一顿后,说道:“我还有事,你二人暂且回去。”两人这才跪拜离去。牢房另一头关着的匐勒也迅速跑到栅栏前,磕头道:“府君大官爷爷,您说要救我们父子出去的,还请也稍我们父子出去吧,日后做牛做马,干什么都行啊。”
王衍低下头来,仔细看了看匐勒的面相。忽然就皱起眉头来,对王敦说道:“我也是对面相之说半信半疑,但此胡儿生的的确怪异,为免后患,还是早些除掉为好。”
匐勒大惊失色,有对王衍磕头道:“大官爷爷,匐勒我就是一拳打死了赌坊里那个骗子而已。那家伙骗大伙钱财实在该死啊。我真的是人畜无害的老好人啊,跟阿爸一起来洛阳贩皮毛,赚的钱现在也给官府没收了。那些钱我不敢要了,求爷爷饶了我们父子,让我们回上党老家吧。”
王衍对王敦说道:“看他本事。也成不了什么大器。但是以防万一,还是除掉为妙。”
毛腾看到王衍力主除掉匐勒,心想自己早有此意,也推波助澜道:“王府君,这个胡人一拳打死赌坊的骗子,倒也力大。就这么光身子回去一定会做了盗匪为害百姓,不如早些除了。反正是个胡人贱奴,又不是中原百姓,杀了他也没人会过问。”
王敦却捋须道:“我可不杀他,让他活着。看他能有什么能为。也叫我那濬冲族兄听听,面相之学到底是真的还是胡扯。”
毛腾又道:“安丰侯(王戎)迷信相术对王府君有意压制,可现在王府君不也做了河南尹?大丈夫成败只在自身,何须斤斤计较这些琐屑之事?而这个胡人,一拳打死那骗子可是实情。古语云。杀人者死。不妨就处决了他,也算是合了律法。”
“大官爷爷,您……您怎么说话不算啊。”匐勒摇着栅栏,看到三人讨论决定他生死,急忙又喊道,“匐勒我力大如牛。就算做佃户做奴隶也能养活父子二人,断然不敢做盗匪的。”
王衍看到王敦一意要留匐勒性命,却又异乎寻常地蹲到匐勒面前,笑道:“胡儿,你这面相可真不简单。日后倘若发迹,可要记得我们兄弟的恩情啊。算了,处仲,就饶了他吧。”
王敦见王衍都同意了,这便笑道:“那好,族兄,公举,我们就此离开牢房吧。”毛腾怔怔看了匐勒半晌,这才叹了口气与两人离开。
三人一齐出了郡府,王敦告辞一声这就上马离开了。毛腾也正要辞行,王衍忽然拦手道:“毛公举,你且跟我去敝宅一趟,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弄清楚了再说。”
毛腾一笑道:“王尚书,方才令弟河南尹说的也都是玩笑话罢了。我族出寒门,身是兵家,自然也配不上令爱。不过收了令爱一件衣服,过分的话也只是朝中一些官吏的随口调侃罢了。实在也没什么需要说清楚的,只是倘若王尚书与令爱日后还有什么差遣,我也当尽故友之谊。毕竟能与尚书这样的高士结交,也是我辈的荣幸。”
王衍回头瞟了一眼身旁的侍从,低着声音道:“毛公举,此事嫌疑甚大,还是去敝宅说清的好。你是男儿一条无牵无挂,可我家毕竟是世族,即便再是不循名教也不能失了礼制。”
“好吧。”毛腾上马,这就跟着王衍又去了王衍的府第。
毛腾依旧被招待在正厅内,喝着晋朝士族们刚刚习惯的粘稠茶粥。不一会儿,王衍和郭夫人便匆匆而来,然而却单单不见王景风。郭夫人看到毛腾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恼怒道:“毛腾,你究竟给我加景风灌了什么迷药?长渊那样俊逸的高士不嫁,反而还给你这样的军汉送了衣物,教朝臣笑话我夫妻。又不见你有何正经营生,既不是士族出身,也不是儒门弟子,你哪里配得上我家景风?”
毛腾缓缓说道:“郭夫人误会了,送了件衣服而已。倘若真要像郭夫人想的那么严重,我是什么人尊夫妇应该也知道,要是真的有什么,只怕我现在早就带着令爱走了。还会这么消停地来贵宅做客?”
“那不一样,卫家没落,你这家伙当然有恃无恐。可是我王家三代公卿,累世名臣,岂是你一个兵子能惹得起的?”郭夫人冷声道。
王衍见郭夫人说话口重,又看到毛腾私有不快,赶忙拦住郭夫人道:“你莫要急躁,且听为夫的。既然毛公举他说只是送了件衣物,什么事都没有,那我们就另当别论,不要被朝中那些无聊人的嘴舍蒙了心智。”
郭夫人登时就怒道:“王衍!你说我被无聊人用嘴舍蒙了心智?你那濬冲族兄年轻时敢和袒身漏腚的刘伶等人自称‘竹林七贤’,不顾颜面羞耻。你也整日吹嘘清谈玄学,如同疯癫。我郭家可是世代儒门,要颜面的!景风既然是我女儿,就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今天这些事情必须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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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商议(下)
看到郭夫人这般激动,王衍顿时头皮发麻,咬着牙心平气和地说重声道:“夫人!你没听出来毛公举他说这只是误会吗?如此性急,怎能将事情阐明于景风来听?”
郭夫人听罢一怔,竟反常地不再言语。王衍这才对毛腾说道:“是我夫人性急,公举你莫要见怪。王某也知道公举有家有室,卫小姐才貌双全更胜小女十倍,公举和小女自是清白无瓜葛。不过公举与我王家交情甚厚,而我们做父母的又一时失察。这才让小女实在无法,让公举替她说项。其实我夫妻也并未允诺小女和贾长渊的亲事,只是长辈之间相互提提罢了,小女想什么为人父母毕竟比谁都清楚的。不过瓜田李下,古人所慎。毕竟这是王某家事,不过也多谢公举能为小女着想,其实这也是王某与公举的情分使然,若有人误会便是真真错了。”
王衍一番话,却将毛腾帮助王景风的意思说成了只是他自己和毛腾的交情使然。毛腾也听得清楚,虽然他对王景风这样娇俏可人又天生丽质的国色姝丽也并不是全无动心,可也知道以琅琊王氏的门第,自己这样毫无家族背景的人就算身为关内侯也很难攀得上,一开始毛腾就没有这种念想,所以王衍的话虽然酸水一般刺人,可他还是微微一笑,说道:“的确是毛某唐突了,还请王尚书与郭夫人谅解。”
王衍呵呵笑道:“公举的脾性我也是知道的,与我那族弟处仲颇有类似嘛。当初为了卫小姐闹得洛阳人尽皆知。这不就是王某常说的‘真人’的赤子之举?像公举这样的青年才俊,战功卓著又率性敢为,如果将卫小姐换做小女,王某不但不会像凡俗之流那般,反而会庆幸小女得遇良人呢。只可惜卫小姐也是高门女郎,自然是要做公举正妻的。虽然本朝有鲁武公娶两个正妻的先例,可毕竟是勋臣的例外。寻常士人。再是不拘小节,可总要一夫一妻方才琴瑟和谐嘛。”
王衍毫不害臊地满口大言,毛腾不由地就想起王衍在清谈界的一个著名的绰号来。那就是“口中雌黄”。王衍之所以超过乐广成为当时士族清谈的领袖,靠的不是丰富的学识和等身的著作,而是靠着风雅俊逸的外表和一张善于诡辩和转移话题的嘴。也就是人们评价的“口中雌黄”。雌黄是一种黄色的颜料,当时的麻纸多是黄色,便成了古代的“涂改液”。王衍这个绰号可谓名副其实,日后还成了成语流传后世,毛腾今天算是见识了。
王衍说得过瘾,真要滔滔不绝下去。郭夫人猛地掐了他一把,小声说道:“小心给景风听见。”王衍这才恍然,连忙转口说道:“公举啊,听闻卫家一些顽固老翁还是把着旧事不放,却丝毫不想着公举在老太保遇害后挝登闻鼓为卫家平冤昭雪的恩情。王某实在为他们感到惭愧!如果公举愿意。王某不才,愿请我安丰族兄出面,为公举做个媒人,也好让公举和卫小姐有名有份,此事若何啊?”
毛腾听毕。连忙拱手就道:“多……”
“不行!”王景风忽然就满脸泪痕地从屏风里冲了出来,原来她一直藏在屏风后。王衍和郭氏本想趁着毛腾意念淡薄的意思,刺激她以断念想。可是王衍却画蛇添足,一通酣畅的阐述后爽了自己却弄巧成拙了。而更吃惊的是毛腾,他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真的对他有情意,讷讷地坐在座毡上。后半截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王衍大惊失色,急声道,“你不好好待着,还出来作甚!”
郭夫人也声色俱厉地道:“人家都有了妻室,你有事不与父母商量,偏偏找旁人,送他衣服也就罢了,还把名字绣在衣服领子上。你到底还不害臊!”
“不行,就是不行。我也不要做谁的正妻,你们也不许让族伯去给他做媒人。”王景风上躯微颤,小手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哭叫一声这就从正厅里跑了出去。
郭夫人连忙追了上去,王衍闭了眼睛长叹一声,看到毛腾更是烦躁不已,缓缓张口说道:“毛公举,家事便是如此破烦,你要是为人父母也会知道的。时候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行馆吧。”
“不用了,尚书家事繁忙,我还是自己走吧。”毛腾这就起身离去。果然王衍也没有送的意思,只是打发了几个僮仆,毛腾也没有等候,迅速出门离去。
等毛腾回到行馆内,行馆侍从又迎了上来,急道:“毛君侯,又有人寻你了。”
毛腾一愣,一个蓄着一小撮颔须的陌生男子有些讷讷地看着毛腾,听到侍从唤他毛君侯后,立即上前道:“君侯,我是荥阳毛班,同宗兄弟啊。”
毛腾吃了一惊,诧异地看着毛班,问道:“你……你从荥阳来的?赶快进来。”这边和毛班一通进了行馆,毛班手中抱着一沓书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君侯虽然得了中正品又升任太守,可都是上任时权宜走了手续,至今还没落实士籍。我……哦,这是荥阳毛氏的谱牒,补了恬公、理公还有君侯的名字,只是君侯之妻卫氏那里……似乎并没有婚书和士籍的变动。”
毛腾一愣,这不就是那个要跟他攀亲的毛班嘛,连忙说道:“原来如此,族兄还请坐下,唤我小字便可,君侯实在愧不敢当。我夫人那里,是不是没能入得谱牒?”
毛班看到毛腾并没有官架子,喜道:“啊……啊……公……公举族弟,弟妹好像并没有和族弟有婚书和籍册的录入。弟妹如今还在卫家的籍册上,愚兄实在无能,卫家我不敢去问,只是为贤弟和恬公族叔和理公族伯补了士籍。如果贤弟有了空闲,不妨来荥阳阳武县,那是我毛家居所,有个小坞堡,如今人丁百余,僮仆也有几百。只是家中几代都没有出过大官,田地不多,让贤弟笑话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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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釜底抽薪,赵王密谋(上)
“唉,都是同宗,我笑话自家干什么。”毛腾笑道“哦,族兄,我夫人生了个儿子,叫毛明,表字伯照,生辰嘛,元康三年三月二十二日辰时。劳烦族兄也录入吧。”
毛班喜道:“贤弟,我在元康三年也得了一子啊,真是巧了。”毛腾哈哈笑道:“族兄可否起名?”“起了,毛宝,字硕真。”毛班笑道。
毛腾登时就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名字他听过,这个毛宝正是东晋权臣庾亮的亲信大将,东晋的监扬州之江西诸军事、豫州刺史,更是南迁毛氏的始祖。
“好好,孩子倘若大些,就送来我处吧。”毛腾大喜道。
毛班也是十分高兴,说道:“愚罘,东过四十,方才得子,自然希望他能像贤弟一样光耀门庭。可是我一想硕真他成年后,愚兄恐怕已经不在人世。如今毛家人才凋零,也没人照拂,只怕连个上计吏都混不上,如此这样只怕就成了寒门了,一旦败了田产只怕连寒门都不如了。现在毛家出了贤弟,真是举族的荣幸啊。这次给贤弟进爵关内侯,荥阳郡就给我们家填了五顷的美田啊。”“哈哈。”毛腾一阵大笑,暗想这回自己总算真的成了低等的士族了,至少在身份上,已经合乎礼制了。
次日,毛腾这便到了刘舆宅。刘舆家的僮仆虽说三年未见,可也认得毛腾,连忙上前道:“啊,是毛司马。今天我家主人有客,还请稍候片刻,我去通报一声。”很快那僮仆和刘舆二人一齐走了出来,刘舆远远便哈哈笑道道:“公举啊,士别三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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