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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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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司马懿两个最有才干的儿子,便是追封为景帝的司马师和文帝的司马昭。其中长子司马师尤其善于统军作战,是司马懿选中的接班人。可是司马师本来眼睛就有瘤疾,后来再平定拥戴曹魏的“淮南三叛”中镇压毌丘俭和文钦之时,被文钦的儿子猛将文鸯百骑袭营,司马师受惊过度竟然眼珠震出眼眶,从此之后便疾病恶化。虽然在司马师的指挥下淮南三叛最终被完全平定,可是司马师在回军的路上也因眼疾恶化而痛死,并没有留下子嗣,而是嘱托司马昭接替他执掌大权。
司马师没有儿子,司马昭对兄长司马师是异常尊崇,在司马师生前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司马攸过继给了兄长为嗣。如果司马师没有因为眼疾去世,很可能便没有了司马炎的上位,晋朝的建立者很可能便就是日后成为齐献王的司马攸。司马攸不但长相俊美,名望甚高,而且工于书法极有才干,在司马昭掌权的时代,就有不少人劝司马昭以司马攸为储君,一来是尊敬已故的司马师,二来司马攸的确比司马炎更有名望。司马昭也犹豫再三,差点就立司马攸为储君。后来虽然还是司马炎继任并建立了晋朝,可是司马炎的儿子也就是晋惠帝司马衷是个傻子事人人皆知,这时候朝中又有不少人要求司马炎让司马攸做储君。晋武帝司马炎受到群臣的压力十分之大,差点就屈服,可后来还是听从了荀勖和冯紞的意见让司马攸离朝就藩,并在宗庙中给司马师加上“世宗”的庙号以掩群臣之口。可是没料到本以为能即兄长之位的司马攸听到这情况一气之下就发病了,要求为母亲王元姬守陵以不去就藩,可是晋武帝司马炎派去的太医都遵从司马炎的意思,都异口同声说司马攸无病。在催逼之下司马攸只得带病上路,不久便病发而亡,年仅三十六岁。当时还是齐王世子的司马冏悲愤异常。向晋武帝状告那些御医,晋武帝为掩人耳目便将这些御医全部处死。而司马冏心中却早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司马冏入朝后先拜为散骑常侍,元康年间又进位左军将军。领翊军校尉。无论是左军将军还是翊军校尉都是宿卫军的高级军官,左军是传统的宿卫“七军”之一,翊军校尉是“五校”战斗力严重下滑后新建的一部新军,较有战力。可以说司马冏手中的兵权,在洛阳还是至关重要。
除了司马冏之外,赵王相中的洛阳宗室中有权势的人物还有梁王司马肜,司马肜刚刚卸任雍凉都督,朝廷只恢复了卫将军的官职给他,司马肜甚为不满。还有担任左光禄大夫、侍中的平原王司马干,也就是喜欢奸尸的那个变态老藩王。仍然是中枢重臣。另外还有录尚书事的高密王司马泰、东海王司马越父子,以及新野公司马歆和东安王司马繇的兄弟东武公司马澹等人。这些藩王多数年龄较大,根基较深,都对贾党执政很有意见。而成都王司马颖、淮南王司马允、长沙王司马乂这三个武帝亲子,则尚未有根基。没能入得赵王法眼。
赵王只是初步作了分析,他并没有直接去联络这些藩王。楚王司马玮的败亡历历在目,打草惊蛇的举动他可不敢去做。而齐王司马冏,却完全是自己找上了门来。
起初是有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特权的恋尸癖平原王司马干突然发觉,自己作为左光禄大夫兼侍中,居然多次中枢议事都没有找他。因此有些愤恨,找到录尚书事的高密王司马泰诉苦。司马泰则老奸巨猾,只是说司马干恋尸癖的名声在外,朝中名士都不喜欢他。司马干顿时大怒道:“孤这只是个人喜好,无关名望。高密王,贾家执政,可是我皇族总有中枢臣子,不叫孤去也就罢了。高密王你是录尚书事,中枢之首,为啥连你也不通知?”
司马泰嘿嘿笑道:“老夫已是将死之人,尸位素餐罢了。去一次中枢还得御医陪着,可惜皇后又不让年轻能干的皇族执掌尚书台,你道我有什么法子?不如啊,你有苦了就去找掌兵的小齐王和与皇后亲近的老赵王,总比找老夫这个棺材瓤子要强吧。”
司马干说道:“可齐王那小子又不是中枢臣子,老赵王那断袖癖只是车骑将军也不是中枢的臣子啊。你倒以为孤这个恋尸癖是一心缠着你这副棺材瓤子了不成?你是尚书台的头头,孤不找你找谁?”
司马泰摆手笑道:“那老夫还真的怕了你了,老夫年事已高早已快不是阳世之人。皇后这才选中老夫执掌尚书台嘛,为啥那口中雌黄毫无能为的王夷甫做了北军中候?不跟老夫一个道理嘛。都是摆设,呵呵……现在真能有点用处的,也就是小齐王和老赵王,你听老夫的准没错。”
司马干哼了一声,说道:“赵王这老不羞,还与我都是宣帝(司马懿)之子,却谄事贾南风,一点尊严也没有。孤也不找他了,孤找小齐王去。”
等司马干离去,司马泰这才暗笑,对儿子东海王司马越道:“我们父子就不要出面了,赵王和齐王都有野心,如果这个恋尸癖能将他二人联系在一起,倒贾就有希望了。不过二虎之间必有一场恶斗,届时只怕老夫也就过逝了无法再指点于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司马越笑道:“父亲英明,我自有分寸。”
司马干这就找了齐王司马冏,将高密王司马泰的原话和盘说出。而齐王司马冏到底是司马攸的儿子,一听便听出了话外之音,送走了司马干这个恋尸癖后,司马冏这就找了赵王司马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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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不安分的皇族(下)
赵王司马伦一直隐藏极深,在宗室中也被认为是贾党而受到孤立。然而没有想到齐王司马冏会来找他商议倒贾之事。赵王笑眯眯地套着话,最终才发觉齐王确是实心,于是问道:“景治,旁人都说我是贾党,缘何你能猜出我的真心呢?”
司马冏也不隐瞒,说道:“九叔祖为人低调,我一个年轻人如何猜度得出?只是有一个人指点于我罢了。”
司马伦皱了皱眉,忽然点头道:“孤知道是谁了,一定是高密王吧。宗室的老王中,已故的汝南王、还有如今的梁王、平原王可都没这心眼。也就孤四叔的这个儿子,不失为智者。只可惜他血脉疏远,其实要是由他执掌朝政,哪有杨骏、贾后这些人的机会。”
齐王司马冏笑道:“九叔祖您说笑了,我倒觉得,九叔祖的智谋可不下于高密王。”
司马伦哈哈笑道:“孤连一篇文章都读不下来,何谈智谋。当初孤就佩服你老爹齐献王,文采卓著,又是天下名士。你看要是先帝真以他为储,如今这天下也就是景治你的了。景治是我宗室年轻子弟中最出色的一个,却只能做个翊军校尉,真是屈才了。”
司马冏笑道:“九叔祖您这是说胡话了,天下自然是武帝一脉的。如今天子虽然愚痴了些,可是太子却聪慧异常。只要我们能保太子登基,辅政几年再由太子亲政。但凡一个朝代到了五六十年后总会有大的盛世。太子可正是应运而生啊。我目前虽然只是个翊军校尉,可难保在太子执政之后也有大的作为嘛。”
“好。”司马伦笑道,“只要我们倒贾成功,辅政的人自然还需要景治你这样的人才。像孤老了糊涂了也活不了几年,孤那几个儿子又都没有出息,做不来大事。只要事成,我领中枢机要。你做大司马统率兵马,我们祖孙二人一文一武,保着太子何愁不能开创新的盛世?”
司马冏登时眼睛一亮。说道:“九叔祖,大司马……您可说的是真的?”
司马伦笑道:“那你再从宗室挑挑,老的老少的少。哪有合适人选?老的像孤都是尸位素餐之人,少的像成都王那一个大字不识能做什么?长沙王又还是个孩子。不靠景治你,靠谁啊?”
司马冏立即道:“那我们如何行动?”
司马伦笑道:“不急不急,千万不要心急。如今贾党声威正盛,我等倘若起事那就是拿鸡蛋碰石头。但是我们也不能联络太子,我们要暗中筹划,届时太子一旦发难。景治你就掌控左军和翊军新军按兵不动,趁着机会与孤直扑皇宫,先拥戴天子出宫,届时救出太子。尽诛贾党。毕竟而言,如今的天子才是成事的最大保障。”
司马冏一愣,有些迟疑地看着司马伦道:“我能否指挥左军和翊军新军反贾,这个我自己心里都没有底。九叔祖您手里又没有掌控兵马,如何杀入皇宫拥戴天子?”
司马伦笑道:“届时就有了。”
司马冏顿时就心生轻蔑。再没有言语。离开了赵王家中,司马冏掐指算了半天,暗道:“这些老头果然都对贾后不满,可是一个个只是嘴上说说,哪里却有什么真的计划?想靠我的左军和翊军新军起事,完事后他执掌中枢。只叫我做大司马?哼,真是想得美。看来要成功举事,还是不能找这些老家伙,得找年轻人。”
司马冏回府后召集心腹谋划,王府众舍人葛旟、路秀、卫毅、刘真、韩泰等都是服侍过齐献王司马攸的老臣属或其后人,对司马冏是忠心无二,所以司马冏也不瞒他们,说道:“如今这些宗室老人都有反贾氏之心,可是却都没有积极行动,只知道牢骚胡言,长此以往朝政只怕就会落入贾氏一族手中。诸位都是先王旧臣,也是孤的叔伯兄弟,我也实话实说,如今要反贾氏,当从何做起?”
葛旟说道:“殿下莫要心急,当初楚王执掌宿卫都败于旋踵,而宗室诸王不但无人相救,反倒依附贾党。可见宗室诸王都靠不住,我们不能出头,而应当让别人出头,然后殿下再出面收渔人之利才可。”
司马冏点了点头说道:“话虽如此,可目前宗室诸王,谁有胆量挑头?只怕没有一个人啊。”
韩泰说道:“有一个人,他可能敢。”
“谁。”司马冏问道。
韩泰说道:“成都王。”
司马冏忽然一怔,成都王多次在东宫面斥贾谧,已是人尽皆知。由于成都王是一个大字不识的莽夫,至今也没有担任什么紧要职务,所以很少有人认为他会有什么威胁,贾后也没有为难成都王的意思。
卫毅在一旁忽然说道:“贾后不是整日盼着宗室诸王就藩嘛,殿下何不请平原王出面,求天子让成都王和淮南王等人外镇,届时再秘密联络他们举国兵入洛,与我等里应外合,共灭贾氏?”
“国兵?不行,以国兵抵挡宿卫岂不是以卵击石?”葛旟说道。
卫毅说道:“外镇不一定就是要就藩啊,譬如河间王如今镇长安,却没有在河间国啊。如今洛阳武库被焚毁,京师的武备已经大不如前。而长安、邺城、许昌等地的武备则就占了优势,而且这三地都有战兵驻扎,战斗力不弱于宿卫军。如果能让成都王和淮南王一个外镇许昌,一个外镇邺城,对付贾党岂不更为容易?”
葛旟忙道:“许昌武备,实远胜邺城与长安。如果真要有人出镇许昌,这个应该由齐王殿下自己争取才是,万万不可让他人占了便宜。”
司马冏点头道:“我去与平原王商量,让他提议派成都王和淮南王外镇,就让成都王出镇邺城,淮南王出镇淮南。这两地如今都没有宗室留镇,这个提议贾后可能会答应的。而许昌的话,一旦贾后要派人出镇,我就争取下来。”
卫毅又道:“如今朝廷不是在调集地方武备充实京师嘛,只要诸王各自到镇,推脱一二,让京师武备无法恢复如初,届时贾后的军力便会大打折扣。而许昌目前的镇将龙骧将军董艾也是我们的人,只要通知他再磨一磨,不要移交大量武备即可。”
司马冏道:“只要董艾一直留镇许昌,许昌的武备就可以看做是我们的,所以动不得分毫。”
卫毅说道:“董艾一向与豫州刺史何勖交好,他保证说一旦洛阳有变可以拉何勖助力殿下。”
“何勖,此人可是陈国何氏?”想到陈国何氏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司马冏有些疑虑地问道。
卫毅说道:“何勖不是陈国何氏,此人为光禄大夫何祯之子,籍贯扬州庐江。”
司马冏点了点头,喜道:“扬州庐江人氏,看来不是那些亲戚遍布朝堂的中原高门。嗯,此人可用。”
卫毅又道:“不但此人可用,我想另外一个人卫某也能拉拢过来。”
司马冏皱眉道:“谁?”
卫毅说道:“就是前几天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的安定太守毛腾,此人虽只是个太守,可是骁勇善战,又是兵家出身,堪为当世虎臣。而且其妻是南阳太守之女,与卫某同族,也算是亲戚。南阳太守卫展是小人族叔,至今不肯承认他们的婚事。卫某可以利用此事,拉拢此人。而且与毛腾关系交好的皇甫家兄弟,都是当初先王的故交。皇甫家兄弟只怕也能拉拢过来。”
司马冏有些疑虑地道:“他们现在都跟赵王走得很近,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了我。”
葛旟笑道:“赵王不过半截棺材,也熬不过几年阳寿了。不论是皇甫家兄弟,还是那个毛腾只要稍加拉拢,他们也是明事理的人,一定会投效殿下。况且皇甫家兄弟当初与先王的关系可是非常紧密,殿下是齐献王的继承人,爱屋及乌亦是常理嘛。”
司马冏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
毛腾刚从朱默家中出来,两人都微有酒意。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僮仆打扮的人,张口就道:“哪个是安定太守毛腾?”
朱默带着酒气怒道:“混账东西,关内侯的名讳是你叫的吗?哪来的没教养的野人!”
那僮仆傲慢地说道:“我乃鲁公家奴,传个口话给安定太守毛腾,行馆里又不在只好到了这里。我家主人有事要见毛腾,还请毛府君赏个脸去一趟,说完了。”
朱默听到是贾谧的家奴,不禁酒醒了半截,讷讷地看着毛腾。毛腾呵呵笑道:“什么时候?”
僮仆说道:“今晚晚饭时分。”
“呵呵,那我就空着肚子来了。”毛腾笑道。
那僮仆走后,朱默有些迟疑地看着毛腾,毛腾说道:“无妨的,我也好久没见过鲁公了,还挺想念他啊。”
毛腾刚刚上马,忽然远远看到那高个随从也骑马跑了过来,看到毛腾便慌里慌张地下了马,说道:“君侯,那个……那个……她来行馆了……”
毛腾诧异道:“谁啊?”
高个随从低声在毛腾耳边说道:“就……就是那个双鬟的主……主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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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行馆门外,俏胆移花
毛腾吃了一惊,立刻向朱默辞别,上马迅速赶回了行馆。那高个随从看到毛腾这般利索,情急也立刻上马,朱默一把拉住说道:“什么人来了,让公举贤弟这般着急?”
高个随从有些结巴地道:“这……这……这……小的不好说啊。”
“我与公举贤弟亲如兄弟,你但说无妨。”朱默说道。
高个随从这才下马,畏缩地道:“这……这……真的不好说啊……”
朱默一皱眉,哈哈大笑道:“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简略说下就行了,老夫又不是外人。”
高个随从这才说道:“我家府君不知道怎么惹上了王尚书家的大小姐……”
朱默豁然大笑道:“哈哈……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哈哈。”等那高个随从走后,朱默这才搔了搔头皮,暗道:“王尚书家的大小姐……公举他这不是岂不是要跟鲁公抢女人了?”
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朦胧渐黑。毛腾刚刚纵马跑到行馆门前,忽然就大吃一惊。只见行馆门前布置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旁一群僮仆和侍女跪在行馆外。马车前站着的一人,长袖大衫,白面无须,正是鲁公贾谧。
“景风,贾某今日已经准备聘礼于你家中。我两家人也都同意这门亲事,可你却为何作此淫奔之事,私匿于军吏之馆,为你琅琊王氏一等高门如此蒙羞?可我贾谧,身为鲁国国公。朝中常侍之贵,我不嫌弃你败坏门风,只需你能改过自新,从容回家。我不忍为庄周鼓盆休妻之行,定然不弃婚约,仿先贤重名之举,只需你回家思过。你我亦是五服外的亲属。我又怎会忍心你自毁清誉?景风,快些下来,我送你回去!”
贾谧之乎者也喊了半天。掉书袋又兼引用典故,是越喊越来劲,周围一群围观的百姓也议论纷纷说三道四。反正都是在鄙夷王景风的轻浮。毛腾远远听到,惊得连忙矮下身来。暗想这家伙今天怎么也这样文雅,平素也只见他请那些文人喝酒吟诗,他自己倒不是那块料啊。瞥眼一看,贾谧身后果然跟着“老师”,竟然就是那过时了的老帅男兼著名文人潘岳潘安仁,也就是后世人们常说的美男子典范“潘安”。
“真是倒霉,依着贾谧的性子,可不会这样胆大敢为啊,一定是这老骚包怂恿所致。”毛腾鄙夷地看着那曾经名动洛阳的美男子潘安仁。可是事到临头,自己也不禁有些尴尬。
可他到底脸皮厚,还是策马上前,大喊道:“鲁公,别来无恙啊。”
贾谧和潘岳不禁转身。贾谧看到毛腾毫无怯意的模样,不禁面上红一块白一块,拧着眉毛瞪着毛腾。潘岳酸溜溜地道:“毛司马……哦毛君侯,鲁公怎么会无恙呢,你看不出这是相思之疾吗?”
毛腾一跃下马,哈哈笑道:“原来是超级大美人潘岳啊。真是名符其实啊,长了白头发都还这么动人。”
潘岳不禁恚怒,嚷道:“鲁公明日便要送聘礼于王家,王家女郎以后便是鲁公的聘妻。你拐骗了卫家女郎早已恶名昭彰,如今却故技重施,是将洛阳的男子视作草木了吗?”
贾谧硬忍着怒气,咬牙说道:“毛腾,当初若非贾某,你焉有如今的富贵。还不快放景风出来,王家可非卫家所比,洛阳又岂是你一介兵子能为所欲为的?”
毛腾扫视场中,发觉贾谧和潘岳还算礼貌,并没有搜查行馆。心中动了百十个念头,暗道:“上去之后想个法子让她藏了,然后偷偷送回家去。只不过这些家伙要是不走,或者真搜起来,可就不妙了,见机行事吧……”额头上差点就沁出汗来,笑道:“我刚从越骑校尉府回来,哪有拐骗什么小姐大妹的。鲁公您是社稷重臣,可不要听这酸文人乱讲啊。”
贾谧怒道:“少废话,此事我亲耳所闻,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毛腾!身为国家侯爵郡守,还是少说胡话为好,你要是不上去领景风出来,我可要搜人了!”
“哈哈,那我上去看看,我那房里到底有没人。”毛腾哈哈一笑,心中却陡然就虚了下来。刚刚走到行馆房前,捏了门扣,心中由不得就是一颤。
“毛腾,你要这么迟缓,我可要搜人了!”贾谧看到毛腾似有心虚,不禁更是趾高气扬。毛腾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暗道:“可千万不能让他搜人啊……”
“哼!给我搜!”贾谧忽然就来了劲头,猛地朝僮仆挥手喊了一声。两旁的僮仆这就恶狠狠地一齐朝毛腾房前围了来。毛腾急道:“鲁公,我好歹是朝廷敕封的关内侯,你随意私自搜我暂住的行馆,可不合律例吧。”
贾谧咧嘴一笑,厉声道:“关内侯?东宫我也敢搜,你一个关内侯我又岂会放在眼里,给我搜!”
僮仆们愈发逼近,毛腾只好缓了口气,拦手道:“且慢,要是搜不到怎么办。”
贾谧怒道:“怎么会搜不到,毛腾。你个好色贪淫的小人,当初在石太仆金谷园就偷走了两个女子,又趁着卫家蒙难拐走南阳太守的小姐,如今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毛腾强笑道:“鲁公莫这般说话,我毛腾在关西浴血奋战,身当矢石,九死一生。正正当当地娶妻生子,又有什么偷偷摸摸的?反倒鲁公蓄养姬妾数百,与那石太仆饮酒间便以侍女性命为赌注,那才是不合情理吧。”
围观百姓人群中一阵哄然,纷纷讶然看着贾谧。贾谧细眉直竖,怒道:“我自有钱财,广蓄姬妾是不假,那也是我买来的。总比你偷来的强!”
毛腾叹口气,暗想如今得罪贾谧依然成了事实,等赵王举事后也总有报应。可如何捱过这一关到底是无可施展,顿时大为焦头烂额,却又不敢询问屋内之人。心中只想着屋内要是没人那该多好,可是耳边一动,这便听到屋内悉悉索索似有人在动。不禁大为颓唐。
“搜!”贾谧继续督促,僮仆们终于恶狠狠地过了来。毛腾早已没了办法,只得一声不吭地堵着门。正在此时。只听到外头一阵吼声,紧接着一队郡兵便冲了过来。
“好啊,贾谧、毛腾!你们纵然一个是朝中贵胄。一个是边关悍将。可也不能这样抹黑我王家名声啊。”来人正是河南尹王敦,带着一队河南郡的士兵,从外围围了行馆。
贾谧和毛腾不禁同时朝王敦望了去,只见王敦高头大马站在前方,身后还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王敦怒道:“贾长渊,你好歹也是我王家五服外的亲属。怎么好意思这般污蔑我家族侄女,你看看这马车里是谁?”
马车帘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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