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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宋之谜案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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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打断了悟恨的话语，静静看着包拯与公孙策查验尸体。
包拯与公孙策上前，只见悟嗔呈坐卧姿势。从身后看去，其肥廓的身体倒是做得端直，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红色僧服拉得很高，盖过了自己的脖颈。
包拯转到他的身前，第一眼看向悟嗔时，双眼中突然迸发出莫名的惊恐。
“这……”不由间抬起头，看向方丈。
公孙策看出异样，急忙靠近包拯看向悟嗔时，亦是心中惊恐，不过他的心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悟嗔坐卧于地，身体僵直，整个脑袋耷拉在前胸。而看其的脖颈出露出一块血红的看似是木板的东西，深深插在他的前胸。
包拯蹲下身，轻轻撩开悟嗔包住后脖颈的红色僧服，一刹那更是诧异，眼中不敢相信，呼吸有些紊乱。
平缓几息，转过头正要问公孙策话时，突然看见公孙策额上渗出大滴汗珠。
“公孙策？”包拯低声疑问道，“公孙策？”
连叫俩声，公孙策似才醒转过来。
“你怎么看？”
“悟嗔师傅肯定是被人凶杀而死，并且凶手看起来极度残暴。
凶手似是以一块木板为武器，直接从悟嗔师傅的后脖颈处插入，一直插到他的坐下。
不然他早就不是如此这般坐卧，而是歪倒在一旁了。”
公孙策看其死状，分析了一下，随即亦是蹲身，伸手抬起悟嗔耷拉的脑袋，想把他的脸看清一些，一时间皱起了眉头。
“有何判断？”包拯亦是看着此时悟嗔这张狰狞的脸，皱眉道。
“这个样子会死吗？”公孙策突然莫名其妙的小声反问自己这么一句。
收回手掌，脑袋轻轻又耷拉了下去，就在耷拉到最后一刻，突然间“嗝吧”的轻声响了一下。
突然间，只见在包拯公孙策眼前，这个脑袋的脸上已经被扯到耳根的嘴中探出了一根长长的血红的舌头，而且莫名间他爆出的双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这一惊吓俩个人同时向后闪了一下身，本来就蹲着的身体，坐到了地上。
一身冷汗随着冒起的鸡皮疙瘩在全身到处流窜。
包拯许是猛然被这一下吓到了，紧紧盯着悟嗔的尸体，不过看似倒还镇定。可是此时的公孙策看上去似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冷汗一只冒个不停，耷拉在地上的双腿不停抖动。
“我昨天见过他。”这句话在公孙策口中声音虽小，含糊其辞，不过在其身旁的包拯听清楚了。
“见到谁了？”包拯想要确认。
公孙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面前的悟嗔。
“在哪里？”
“狼群……狼窝……狼……”此时公孙策似乎有些恍惚。
“狼？”包拯皱眉，“公孙策，你确定是悟嗔吗？”
公孙策摇摇头，“不是。”
“那你见到谁了？”
“是他，是他，一个样子。”公孙策依旧看着悟嗔，不知想要说什么。
包拯被公孙策的举动弄得糊涂起来，是他又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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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过于冷静的天惆
经过一番查验，公孙策一反常态，似是心中令有隐情。不过包拯最终还是判断出悟嗔死亡原因。
死者俩处致命伤，一为后脖颈处脖颈插入的长条木板，二为死者天灵盖已然被人击碎。
天灵盖之上的伤口平稳，判断是为平整的重物捶打，或是武功高强之人厉掌拍击致使。依包拯判断，后者的情况是造成死亡的最大可能。一掌击毙之后再将木板残忍的插入其身体。
再者按照鲜血的凝结状况，可以大概推算出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时辰，更可能是临晨，接近天亮时分。
随后再将悟嗔的尸体放平稳，按住尸身，将插在其脖颈处的木板抽将出来。
血淋淋的木板，带着已然变为稠浆的血水，从悟嗔尸身抽了出来。
“木板上有字！”包拯透过血水，突然发现在木板上似是有黑乎乎的一片字迹。
“拿点水来。”一旁方丈吩咐僧众。
不时有僧人端来了清水，放于包拯身旁，而包拯将木板放在清水中央，小心翼翼清洗。
“王棠之墓。”待包拯念出这四字时，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原来这木板是坟墓陵牌，可是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王棠？”方丈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听到此名字时，突然口中带着疑问的语气，皱起眉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而在其身旁的那个凶僧悟恨亦是皱眉，并且有些拘谨慌乱的模样。
查验过后，包拯站起身来，看看一旁的公孙策。
“公孙策，你没事吧。”包拯看着目光有些涣散的公孙策。
“没事，没事。”公孙策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包公子，经过你一番查验，不知有何建议？”方丈上前，之前锁住的眉头微微张开。
“照目前情况看来，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一下，还请方丈师傅主持！”
方丈点点头，“包公子有话便说，本寺也是一样可以尽快找到真凶，还悟嗔瞑目。”
包公子也不多做解释，转身面对众僧，“我这有几个问题，有知道和有关联的都站出来？
第一，是谁第一个发现悟嗔师傅被凶杀在此的？”
第一个问题答出，众僧人直接看向一人，此人见众师兄弟看向自己，不免紧张，底下头来，双掌合十，不知嘴中念什么佛。
“天惆，你过来。”
小僧名为天惆，看起来稍微比天夛大一点，不过从僧号听起来，应该是同字辈的。
听到长老问话，天惆轻轻应是，仍旧低着头，从众人中走了出来，站在长老身前。
包拯看了看天惆模样，也不知这小僧是被吓到了，还是如何。常人见了死者如此模样也应该被吓的几个时辰缓不过神来，可是这小僧似乎只是有些沉默，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受惊与胆怯。
“包公子，不知你还有什么问题？”
包拯点点头，“这第二个问题还是要问下方丈，这寺庙中谁的武功与悟嗔师傅相当，或是更甚一筹？”
“你说什么，你怀疑我们？”方丈身旁悟恨师傅倒竖眉毛，“我们寺内的事情让你们外人插手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还早怀疑我们……”说话间，俩眼已经通红。
“悟恨……”方丈似乎有些微怒，声音加重了几分，但是看起来还似可以压制得住。
悟恨被方丈一吼，闭上嘴，冷眼怒视着包拯。
“悟恨，悟德，悟贪，悟念，同属于我寺悟字辈长老，他们功夫都相当。”
悟德，一个看起来比方丈都老迈的人，瘦小，褶皱的面皮，长须小眼，看起来一股风便可吹起来。
悟贪，相对年轻一些，有四十几岁的年纪，假如头顶若还有一丝长发的话，应该也是个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之人。
悟念，不知是有病缠身，还是生来面簑，看其脸上总是有一股阴郁。
包拯向几人看去，几人亦是点点头。只有悟恨在一旁怒视，并且一副厌恶的表情。
“这里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王棠是谁？不知方丈知道否？”包拯回过眼神，问方丈最后一个问题？
方丈一时没有说话，看了看一旁立在地上的那个陵牌，再看着包拯，沉默几分。
“除了包公子叫出来的几人，所有人都下去吧。”
话说完，小面的众僧纷纷而退，此时大殿之上就只有几位高僧，包拯公孙策还有个僧人天惆。
“有些事情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到头来还是要说出来的。人在做，天在看，谁也逃不过去。”
此时方丈一脸惆怅，似是压抑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要落地一般。
“悟嗔师兄，也许你浑浑噩噩，不戒荤戒酒，嘻嘻哈哈是对的。”
方丈将自己的袈裟脱下，蹲下身盖在悟嗔的身体之上。
“悟恨，悟贪师兄，你们将悟嗔的尸体抬下去，还有你们也下去吧。”方丈指了指，身旁余下的几人。转身道，“我有一些东西，要回去取一下。包公子，你先问天惆的问题，我去去就来。”
方丈说完，也不管包拯如何疑惑，转身便离去。
“看来悟嗔凶杀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包拯看着方丈离去背影心道。
“你叫天惆？”回过神来，包拯看着依旧低头不语的天惆。
天惆点点头，“是。”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来这里出家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
“我从小就住在寺里，没出去过。”
这句话包拯听天夛也说过，心中不免起疑，“我听天夛也说过他从小在这里没出去过，还有谁和你们一样？”
“师兄师弟们都一样。”
包拯眉头皱紧，“那你们知道你们的父母是谁们？”
天惆不知是为何，抬起头，“公子，你有父母么？”
包拯突然身体一震，微微点头。
“哦”天惆又低下了头。
“天惆，你发现悟嗔师傅的时候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月大殿是安排我来打扫的，所以我今天起的早，当我来到大殿准备打扰的时候，就看到师叔他坐在那里。”
“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大殿内，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没有。”天惆很快而又平淡的回答。
“真的没有？”包拯为天惆的冷静而疑惑。
“没有。”天惆稍微抬头看看悟嗔坐卧之处，但是视线好像有些偏移，似乎是在看正殿坐佛的手掌。
包拯点点头，“好了，那你下去吧。”
“我可以走了。”天惆有些莫名其妙，第二次抬眼看看包拯，一双犹豫的目光看着他。
包拯回以微笑，点头，“下去吧。”
“哦，多谢施主。”天惆转身便走，看着平淡镇定，走出了殿堂。
“包拯，这小和尚明显有秘密，你为什么多问问？”
包拯面对公孙策的疑问只是笑了笑，拍拍公孙策的肩膀，“他只是个孩子。现在你心中的疑问，不妨说给我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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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中毒
“我……”
“方才你语无伦次，到底是为何，你知道些什么？”
“包拯，就在我上山之时，遇到了俩件坏事。
第一，我和雷头还有众人上山之时，在半山腰上突然看到队伍中有人变成了厉鬼模样，我只是猛然一惊，就迷了路。
第二，迷了路之后碰上狼群，幸运的是我晕倒后，狼群没有吃我，还带我到一个牧狼人的地方。
这个牧狼人他是人，但是倒有点像鬼，他的样子和刚刚悟嗔师傅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他是活人。
所以方才我说是他的模样，却是死人，但是牧狼人是活人。”
“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我一觉睡醒之后就到了这里。”
包拯点头，“难道这悟嗔的死和那牧狼人也有关？”包拯眼前一亮，“看来我们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找到这个牧狼人。”
俩人正在谈话间，只见大殿之上已经走进来一人，此人正是方丈，方丈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包公子。”方丈走进包拯面前，左右看看，“天惆他走了？”
包拯点头，并未多语，眼神转向方丈手中，“不知方丈手中拿着何物？”
“你不是想知道王棠是谁吗？这就是载着他们名字的字薄。”方丈看看手上字薄，叹口气，“你们都跟我来吧。”
方丈也不多做解释，转身要包拯跟着。走出大殿，来到殿外，穿过殿旁小巷，殿后面是一小斜坡。
上了坡，发现坡上是一平整之地，可是平整之地上却是整整齐齐排列着一堆堆土坟，坟墓每个坟墓之前插着一快木板，而木板之上就是他们的名字。
“就是这里了，这些都是我死去的兄弟么？”方丈看着这些坟墓，脸上一股忧伤。
一眼看去，这不大不小的地方，差不多有二三十坐坟墓，包拯不免心头疑惑，为何寺后还会有如此之地。
此时只见方丈拿起手中的字薄，俩指翻起第一页，迈步而入，低头查看陵牌，一步一步走到第一个，第二个陵牌处，口中似乎还默念着什么，不时翻过一页纸。
包拯公孙策紧随其后，不知方丈要做什么。终于在一处坟前停了下来，坟前插陵牌处，已然是空空如也。
“这里就是王棠。王棠，汉人，将军阵前参谋，于开宝八年死于长白山。”
“开宝八年！”包拯突然心中一惊，转而看向各个坟墓，心中默念，“难道这些坟墓中躺着的都是唐朝末年英灵？”
包拯转头看向公孙策，公孙策亦然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突然，“呃”的一声，包拯公孙策齐齐向方丈看去。
只见方丈手中的字薄掉在了地上，方丈伸手捂住了胸口，一副痛苦的表情。
“方丈，您怎么了？”包拯连忙上前扶住方丈。
方丈一时极度痛苦的表情，伸手指着掉在地上的字薄，“有，有毒。”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口中，“快，快带我回寺内。”
包拯公孙策不敢迟疑，也顾不得什么，扶着方丈便要起身。
“书，拿着？”方丈口中微语。
包拯好忙蹲下身来，拿起掉在地上的字薄，慌乱间他的视线看到了字薄上的一些文字，可是恍惚间似乎还有扯掉扉页的断痕。
在断痕的边角，包拯看到了俩个字，“李煜”。
没有细看，包拯径直站了起来，扶着方丈就要向着寺庙而去。
可是走了几步。包拯突然发现，身旁的一个坟前陵牌亦是没有了，心中猛然起了一丝不妙之意。不过此时不是查看之时，俩人扶着方丈赶紧离开。
“你们俩人为什么要害方丈，如若方丈有何差错，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悟恨呲牙怒目，如若不是僧人打扮，众人可能认为他是一乡间莽汉，急躁的心，蹦跳的魂，指着包拯鼻子狠命怒斥。
“已经二个时辰了，悟德师兄到底怎么样了？”悟恨急切的看着此时躺在床上的方丈。
方丈依旧紧闭双目，双唇发紫。床前悟德正在给方丈号脉，眉头紧锁。
不时悟德站起身来，看了看悟恨，又看看包拯公孙策二人，摇摇头。
“怎么样？”
“方丈师兄不知中的什么毒，现在给他服了一些解毒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我要看看，这个毒是什么毒。”悟德转身对着包拯。
“包施主，请问我方丈师兄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包拯目光移向屋中木桌之上的那本字薄，伸手指道，“那个？”
“书？”悟德有些疑惑，走进俩步，预要伸手，却停滞在半空。
“书上是有毒，不过这种毒碰到手上不会有危险。”公孙策一旁忽然说到。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碰过他，只要碰完之后洗手就可以了，要注意的是不要用受伤的手碰，或者为了翻页，口水沾着翻。”
悟德点点头，“那你知道是什么毒么？”
公孙策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但是这种毒，中原肯定是没有的，也许就是这塞外民族用的毒吧。”
“到底是谁这么阴毒，在书上下毒。”悟恨恨恨看着包拯公孙策二人，“是不是你们，只有你们和方丈师兄在一起。还有你们来到寺内之后，悟痴死了，悟嗔也死了，还有方丈也中毒遇害了，你们到底是谁？”
悟恨中午忍耐不住，想要爆发。步步紧逼而且看起来要动手，双拳紧握，并且抬起，下一秒似乎就要要人命一般。
包拯公孙策无奈连连退让。
“悟恨，冷静点，悟恨……”悟德赶紧上前拦阻。伸手扯住悟恨的长袖。
悟恨不知为何如此暴躁，径直翻手就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掌推进悟德的前胸。
“滚开。”
这一掌凶厉，悟德连连退后几步，还预上前，可是突然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眼前的悟恨虽背对着自己，追向包拯还有公孙策，可是其身形却慢了下来，似乎还要倒下的姿势。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悟恨沉沉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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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又来人了
悟恨嘴中喷出一口鲜血，面上现出痛苦表情，看似预要张嘴说话，可是无奈心有余力不足，“轰”的一声，径直倒在地上。
“悟恨？”
悟德慌忙上前蹲身查看，当看到悟恨此时情况，露出惊愕的表情，双眉紧锁。
只见悟恨七窍流血，全身蜷缩在一起，不时全身痉挛几下，伴随着嘴边白沫溢出。
悟德一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悟恨停止了最后一次的痉挛颤抖，伸手试探悟恨脖颈处，面上一丝苦楚，悟恨失去了脉息。
“悟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
突然，悟恨的身体猛然间痉挛起来，似是回光返照，并且他的手抬起来，死死拽住悟德的胳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尽然骗我，骗我……”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悟德，爆发出的最后一丝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噗”一口鲜血，撒到悟德身体之上。
悟恨终于倒在地上，不过依旧是死不瞑目的模样，猩红的瞳孔睁得老大，紧紧盯着悟德。
“师兄，师兄？”悟德虽依旧被悟恨抓着，但是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师兄就这么死了，老态的脸上一副愁容。
现在一旁的包拯公孙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既不能前又不能后。
沉默盏茶的功夫。
“咳咳……”床头传来咳嗽声。
“方丈师兄……”悟德站了起来。
方丈面色煞白，平躺着的身体微微翻了一下。看到此时地上情形，面上一丝苦楚。
“师兄他……”
“好了，不用说了。”方丈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地上躺着的悟恨，泯了泯嘴唇，“叫几个徒儿，把师弟的抬出去吧，唤悟念他们来，还有把天夛也带过来，我有话要交代。”
“师兄，悟恨师兄死的可疑啊……”
“一切都是天意，不可强求。”方丈似乎有一份执着，快去吧。
悟德点点头，退了出去。临走时朝着包拯二人这边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
“包公子……”方丈话语虚弱。
“方丈。”包拯拱手。
“人有心念，天有法念。催天犯禁，毕遭天谴。你知道我青峦寺的由来吗？”
“那是一个传说，是一个神话。”
方丈勉强笑笑，“你是说女娲娘娘？那你信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信我见过的事情。”
“好，好。那我说你们凡人是我青峦寺的祸根，你信吗？”
包拯皱眉，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祸在行，祸在恶。我和包拯行得正，而心中亦无恶，何来祸根！”
“一切因果皆有俩面，好必有坏，坏必有好。”方丈此言出罢，不时却摆摆手笑了，“你们走吧。”
“走？”
“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你们无关，所以我需要你们走。包公子，有时候眼见亦非实。公孙公子，行恶也是一种福祉。”
“可是？”
“不必可是了，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当你们来了之后，这青峦寺就不在是以前的青峦寺了，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包拯皱着眉头，还要说什么，可是方丈已经闭上了眼睛。
“那我二人多谢方丈收留，我二人这就告辞。”包拯也觉得再留下也是于事无补，或者有更多的人受害。虽然不是自己所为，但是又和自己似乎有所关联，只好拱手而退。
当俩人出了房门，只见方丈在床上睁开了眼，转头看了看依旧在地的悟恨，长叹一口气。
“包拯，我们这就走了？”
包拯点头，“我们没办法再留下来了，就算我们执意，恐怕也不会有人愿意。”
“可是我感觉事情有很多蹊跷之处。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悟恨师傅说了什么。悟嗔不是第一个死的，还有个悟痴。还有他最后那句话，骗人是怎么回事。”
公孙策口中这么说，包拯也是心中这么想，疑惑越来越多，可是却又无力查起，“走吧，这里毕竟不是我们久呆的地方。”
包拯有一丝惆怅，却又无可奈何。
俩人并行而走，寺内今天似乎清冷了许多。周围旁边都没人打扫和走动，走廊俩旁，还积着白雪。
待俩人快行至寺门前时分，突然听到前方一阵骚乱之声，并且夹杂着棍棒刀剑碰撞的声音。
这声音分别进入俩人耳中，俩人对视一眼，一种不好的预感。脚下步伐加快，行至寺门前，看到寺僧挤满在门前，似乎与人对阵。
“佛门禁地，岂是你们外来人想进就进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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