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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宋之谜案天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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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刚一夜未归，渐渐的窗外亮了起来，李逵在频姐的怀里睡得正酣。频姐小心翼翼的将李逵放到了床边，自己想出门看看。
“咯吱”一声门打开，一束阳光打在频姐的脸上，频姐感觉到极度不适应，她的眼睛生疼，她用手挡住阳光，过了几息才适应过来。
“啪啪……”
俩声重重的敲门声，吓得频姐打了个哆嗦，慢慢镇定下来，她看着院门却不敢去开，她走到门前顿住，她的心里害怕。
“啪啪……开门，我回来了！”
外面喊门，是李刚的声音，频姐眼睛一亮快速伸手，“哗啦”一下，把门闩拉了下来打开门。
“你这杀千刀的，你还回来，你怎么不去死呢！？”频姐看到李刚，内心突然崩溃，哭喊起来，双手不断的捶打李刚。
“你干什么？啪……”李刚重重的摔了频姐一个耳光，“滚……”李刚看似极度凶恶，抬起一只脚，猛的踹了频姐一脚。
频姐站立不稳，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频姐完全没有想到李刚尽然打自己，和李刚在一起多少年了，李逵都那么大了，李刚从来没打过频姐。
可是现在频姐突然被自己的丈夫打，怔在原地，内心根本不敢相信，停止了哭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你打我！”
“打你怎么了，不省心的东西，你为什么带着小妹去江边。”李刚双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看似极度愤怒，上前几步，对着频姐又要挥动拳头。
“爹……”
突然，李逵跑出房门一把抱住李刚的腿，“不许打我娘！”
“你给我滚开。”李刚疯了一般，一脚把李逵踢到墙角。
重重落地的声音，李逵后脑勺撞到了墙上，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频姐看到李逵晕倒，一下子慌了神，身体都没站起来，用双手爬到李逵的身边，伸手抱住李逵晃动几下，嘴里慌张的叫着逵儿。
顿时，李刚怔在原地，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过失，不过他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李逵。
不一会儿，李逵睁开了眼，频姐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过头道，“李刚，今天开始日子没法过了，你打我没关系。可是逵儿是你的亲身儿子，你都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你……你，你连畜牲都不如！”
频姐抱起李逵什么也没有收拾，冲出了屋门。站在原地的李刚没有动，过了好长一阵时间，他缓缓迈动自己的脚步，转过身看了看门外，仰头看向天。
“啊……”
李逵对着天大声嘶喊，伸出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的拍打，眼里流出了泪水。
频姐抱着李逵跑了出来，无处选择，只好回自己的娘家。
频姐的娘家地不远，频姐家在徐州城东边，而娘家地在西边，娘家就频姐一个女儿，虽然娘家清贫一些，但是也把女儿当作掌上明珠来养。所以频姐在性格上有些执拗，但不是刁蛮任性的那种。
频姐回到家，俩位父母看着自己泪眼婆娑的女儿也没有多说什么，住下亦是开心，因为有自己的外孙陪伴，也过的快乐。
一住就是半个月，李刚却始终没来。频姐也没有听说在徐州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天清早频姐跟着母亲去菜市场买菜，路径一个肉铺档，频姐听到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
“这不是频姐吗？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好久不见！”
“最近还好吧？”肉铺档老板似乎很神秘的说道。
“还好啊！”频姐虽一副愁容，但是勉强还能挤出一丝笑容。
肉铺档老板看着频姐的表情，皱着眉头，“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不对吧，李爷可是衙门的人，你怎么会没听说呢？”
“到底什么事？”
“你还记得小妹吧，平时和你们有来往的，那个她丈夫还是李爷的手下对吧！”
频姐听到这句话，心咯噔一下，“他们怎么了？”
“您真不知道吗？就前几天下午在江里小妹和他丈夫俩人一对被捞了上来，都死了！”
“蹬……蹬……”频姐猛然退后俩步，转身就走。
频姐一刻不停的往家里跑，心下咚咚咚的跳个不停，眼神空洞，嘴里轻声喃喃，“是我害了小妹，是我害死了她……”
频姐神情恍惚，脚下却如风，跟在她身后的老母根本跟不上她的脚步，频姐回到家，没有叫门，直接推门而进，嘴上大喊！
“逵儿……逵儿……”
“娘我在这呢！”
李逵冲出房间，他的脸上带着喜悦，他把自己的手抬起来，拿着一个非常大的木头人，木头人的胳膊腿上安插着木滑轮，所以还能动。
“娘你看，这是爹给我做的，好玩吧！！”
“你爹……”
频姐愣神间，房中走出来个人影，频姐看到后吓的连连退步，伸出手指着那人道，“你……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频……是我不对，我对不住你和逵儿，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现在是来接你们回去的，跟我回去吧！”李刚脸上带着一丝忏悔，迈步上来准备拉频姐。
“别……别……”频姐此时犹如惊弓之鸟，连连后退，都不敢抬头看李刚，因为在她的眼里，李刚此时的脸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频姐缩着脖子，歪侧着头，身体不住的颤抖，倚在墙上，嘴里不断的念叨。
“你别过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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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三年前 下
李刚还欲向前拉频姐，这时频姐她的母亲气喘吁吁从外面进来，看到精神恍惚的女儿，挡在李刚面前。
“李刚，你先回去吧！再让频儿在家里住些日子！”
“可是……”
“别说了，一切都由我来做主。”
频姐的母亲看似有些强势，毕竟是长辈，有些事情他们都经历过，懂的也比别人多，并不是那种上前就撒泼，直接喊打女婿，你对不起我女儿，如何如何之人。
“那逵儿？”
“逵儿也留在这里！”
李刚顿了顿叹口气道，“好吧！”他看看频姐，再看看李逵，正欲出门。
“你要是有心的话，每天都过来看看。”
频姐母亲似乎话里有话，每天都过来看看是要让频姐慢慢的原谅李刚，重在李刚的表现。
李刚点头，谢过丈母娘转身走出门外。
自打今日起李刚还真是天天到频姐家帮忙，看似任劳任怨，频姐由当初的不敢见，变得有些踟蹰，加上老母亲在旁劝说，最终一个月的时间回了自己家。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李刚又和往常一样，抓差办案也没有出什么披露和岔子。频姐渐渐也放宽了心，虽然她知道小妹和他男人的死因，但是一看到李逵还小的模样，心下只能憋回去。只能在夜晚小妹索魂的梦里惊醒。
又是半年，这半年发生了很多事，频姐她的母亲父亲一同很安详的去世，频姐和李刚忙前忙后张罗，刚刚歇息下来，从悲痛中慢慢走出来。
突然有一天李刚很早就从衙门口回来了，而且看着模样非常高兴。
“频……我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我兄弟王明要结婚了。”
听到王明这个名字，频姐就有些抵触，不过她皱了皱眉道，“也是该结婚了，都快三十的人了。”
“是啊，不过这小子福气大，娶了个员外家的女儿，听说非常阔气。”
李刚一边说，一边脱自己沉重的官府，而频姐则在他的身后帮忙，不巧一张纸条从衣服内掉了出来。
“这是啥？”频姐弯下腰捡了起来，打开查看。频姐是认识字的，她看了几行，顿时脸色骤变。
“逵儿他爹，你怎么借这么多钱，咱，咱一辈子都还不起啊……”
“没事。”李刚赶紧把纸条抢了过去，“频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些钱会很快还上的。”
“很快……你要拿着这些钱做什么？你怎么很快还上？”
“别问了，我说没事就没事！”
“你今天必须讲清楚，李刚你瞒着我又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吧！”
“你……”频姐一句话，突然把李刚激怒了一般，李刚的手又举了起来。
“你打，你打……有本事你打！”
频姐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李刚，经过上次的事，频姐提高了心性，连着三个打字出口，愣是把李刚的手逼了回去。
李刚一时似乎服软，将纸条又摊开，“频，这不是我一个人借的，你看借据上面还不是有王明的名字吗？
主要是他借钱，王明不是要娶媳妇，没钱怎么能行，他怕从衙门老爷那借不到钱，所以让我帮忙把我的名字也写上，你知道我大小也是个捕头，有我的名字在老爷会放心盖章立字据。”
“真是这样，这钱是王明借的，你算是个保证人！”
“对，就是这样。王明今天领到钱，我只是要了点。王明她媳妇家是大户，还不怕他还不起钱吗，咱们只要还咱们拿的这份就行了，逵儿要上私塾，你也知道咱们现在困窘。”李刚从内衣怀里拿出一串钱交给频姐。
事情也是真的，因为频姐的父母离世，频姐家的一点钱全部都用在置办后事上，所以一时李逵也上不了私塾。
频姐拿着李刚从腰里拿出来的钱，钱的确不多，半年内应该可以还清。频姐心下虽然有怀疑，但是逵儿能上学了，也不再说什么。
王明家的喜事的确铺张，要不是因为大院里不能坐满那么多人，也许那天差点能把整个徐州城的人都给请过来。
频姐也去了，但是她拉着李逵坐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她的内心中害怕，因为她怕乡里乡亲们看到她和王明站在一起，只要和他站在一起，她就会想到她那日也是站在王明和自己的丈夫一起看着小妹痛苦的模样。
频姐她甚至能想到，她和王明还有自己的丈夫一起站在菜市场的中心，身体绑在柱子上，等待着砍头的一幕。
整个喜宴热闹、隆重，李刚一直站在王明的身边，俩人犹如亲兄弟一般。
频姐看着心有不意，可是又毫无办法，但是看着这么大排场的喜宴，心下也相信了李刚所讲的借钱之事。
包拯皱着眉头将一切听完，借钱的事似乎并没有发展出多大的线索，反而小妹和他丈夫的事倒是引起了他很大的疑惑。
“听您这么讲？小妹和他丈夫的死，应该是李逵他的父亲和王明所为？”
频姐点了点头，手上抓着李逵的手不放。
“听你说你看到了小妹他丈夫身上伤痕累累，应该在江水中捞出来会有人查，可是似乎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频姐微微叹了口气，“也许因为衙门的知县老爷并没有过多参与，毕竟他年迈就要卸任，所以这些事应该都是由下面的人办的。
而我也害怕，害怕他们查到逵儿他爹的身上，那我们娘儿俩根本就活不下去。所以我有意不想这些事，不听这些事。”
包拯点点头，同意频姐的话。心想既然如此，那么小妹和他丈夫的后事应该频姐也不知道。
“我想问下小妹他丈夫的名字叫什么？”包拯有意问姓名，是想可能在衙门的档案中，能查出小妹他丈夫死后衙门是怎样处理的，毕竟小妹她丈夫是衙门的差人。
“叫狄度！”
“狄度……”包拯默念这个名字，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看着公孙策，“狄度……火度……”
公孙策听到包拯叫出这俩个名字，突然一惊，“我们都错了，其实那个火度应该叫狄度，因为狄字右边是火，也许是因为纸片被火烧的缘故，所以我们都认为是火度。”
包拯点头，这完全是个意外的收获，莫不想在频姐的讲述中问出了这么一个重大的线索，可是他又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王明的妻子苟菊要烧有狄度名字的纸，那些纸上的大印应该就是徐州知县大印，这苟菊和狄度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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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狄度
有了重要的线索，包拯内心些许兴奋，他继续想了想。
狄度这个名字似乎还能联想到狄真。
狄度、狄真是不是也有关系，俩人同姓狄又以单字结尾，令人不得不有所怀疑。
想到这里包拯有意想在频姐处了解更多狄度的情况。
“小妹和狄真都是徐州人士吗？”
频姐皱起眉头，无神的眼皮翻了翻，摇摇头，“好像不是，小妹和狄真这俩个人都不是徐州人。”
“都不是！？那你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
“当初他们还在的时候，我也问过他们这样的问题，可是他们却总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那狄度是怎么当上捕快的？”
“这没有什么，记得当初一个老衙役不干了要补缺，正好在那几天招收新衙役的过程中，狄度表现的非常出众，所以他顺理成章补了这个空缺。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家才跟他们熟起来的。”
包拯点点头，“那你们熟悉之后，你有注意到他们都什么特别的特征吗？比如说，说话的口音或者是生活上和你们不同的习惯，吃饭、衣着、服饰等等……”
“你没说这些之前，我倒没有起意过。
我记得我们从来没去过他们的家里，每次聚在一起，都是小妹把我们招呼到酒楼或者是小茶馆。”
频姐顿了顿，似乎又记起来些什么，“不知道我说的这点算不算，就是他们俩人总是穿同样的衣服，而且衣服上都会绣一些好看的图案。”
包拯眼睛睁大，“什么图案？”
“有很多，有花还有动物，我们经常还拿他们开玩笑，说他们老夫老妻了，还总是喜欢秀恩爱。”
“那么平时他们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吗？”
“没有，怪异可能就要说他们怪在太恩爱，俩人在一起让我们旁人看到都羡慕，见到他们，他们总是粘在一起，从来不吵架。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总感觉他们不怎么相配，小妹长的非常漂亮且知书达礼；而狄度的样貌却不敢恭维，瘦的跟猴子一样，不过他手上的功夫了得，比逵儿他爹强多了。”
“瘦的跟猴子一样，而且手上功夫了得！”包拯喃喃，脑中不免想到了狄真。继续问道，“狄度有说过他的功夫从哪里学来，或者是他有什么别的家人吗？”
“没有，从来没说过！”
包拯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公孙策，示意公孙策还有什么要问的，或者还有什么疑问。
公孙策皱着眉头，仔细听完包拯问话，心下有一点不明，那就是小妹和狄度他们的家，开口问道。
“频姐，小妹他们的家在哪里？”
频姐身体猛然颤抖几下，“你……你们要去吗？”
“我们想去看看！”
“还是不要去了，那里闹鬼？”
“闹鬼！！！”
在旁的众人皆惊，一个僵尸都把人吓的进退俩难，此时又出来了鬼，真是犹如火上浇油。
“自从小妹和他的男人死后，我心下总是觉得愧对他们，有时还做恶梦，一晚上梦见小妹穿着红衣服，披头散发的来找我，要我还她命来，吓得我总是睡不安宁。
所以我为了让小妹原谅我，为了让她不要来找我，我独自一人去过他们住的院子外，拿着纸钱蜡香去给小妹烧一点。
人家都说在夜里烧这些才能灵验，况且我也是怕被别人发现，所以在夜里入了三更才去烧，谁知道去了就碰到了鬼。”
“会不会是你心里作怪！？”雷头一旁有些疑惑。
“不是，我亲眼看到了。
那天晚上我走到他们的院子外，我不敢进门，就在靠近院门的墙角点起了香烛。
由于夜里安静，火光又暗，我就跪在他们的门前，诉说我内心的愧疚，可不想说了一半，突然院子里有了响动。
我当时吓了一跳，院子里的声音是人走动的声音，一会向走一会向右，我也许是太害怕，又或者是想真正的见见小妹，就算她真的回来了，我想我给她说明我的苦楚，她会原谅我的。
我鼓起勇气站起来，刚刚准备伸手敲门。可是里面却先开口说话了。”
“滚……我不想见到你！”是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尖利，带着沙哑与凄凉。
“我……”门外的频姐一惊，原来真是小妹回来了，可是刚准备说话，突然听到院内有另一个人的声音。
“是我对不起你……”是个男人的声音，声音非常的凄凉。
频姐的后脑勺突然吹起一股阴风，这声音怎么这么像狄度。
男人再没有说话，频姐在外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是朝着院门。频姐此时已然被吓的怔在原地，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在江边，她怔怔的看着小妹被押了起来，狄度被装在了麻袋，而她也是什么也没做。
此时的她内心在挣扎，可是根本没有机会，原来她还是没有变，她还是害怕，还是懦弱。
“啪……”门从里面打开。而频姐却站在门外，她的眼里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狄度的脸，侧眼间看到院内站着一个红衣女子，虽然红衣女子背对着她，但是她能看到女子的身形，却是小妹不假。
一股阴风过后，突然频姐有些恍惚，也许是她被这眼前真切的一幕吓到了，栽倒在地。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而我发现我却在江边，双腿没在水中，而那个地方就是我最后见小妹的地方。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小妹她肯定永远也原谅不了我。”频姐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的内心是多么希望小妹能原谅自己。
频姐说的有模有样众人面面相觑。可是包拯却道，“不管是鬼是怪，我们必须要查明，我们必须要去！”
“唉……你们……”频姐一时哑然，喘息片刻，静下心来又道，“也许你们去了不会有事，毕竟我们对不住小妹他们，这一切也许都是报应，逵儿他爹被僵尸咬死，我本来也想随着他一起的，可是老天爷还是要让我受罪，弄瞎了我的眼睛，让我活着受罪。”
说了这么多，幸亏频姐的提醒，公孙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上前一步问道，“频姐，僵尸的事是怎么回事，我的父亲为什么会被放在大牢里，李哥他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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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血泪
“不知道，自从三年前的事后，我只想平平稳稳的过日子，我对逵儿他爹的要求只是每天能平平安安的回家，其他的事我都不管。”
“那你有没有在出事的前几天，从李哥那里听到些什么事或者是什么消息？”
频姐叹出一口气，公孙策和包拯的一再追问，她默默的回答，自己的丈夫已然是犯有滔天之罪，她丈夫的罪责，已然能涉及到自己还有他的逵儿，她想保护自己的逵儿，她不想回答，可是内心却有良心提醒她，不能这样做。
“就在我家出事的那晚，逵儿他爹夜里很晚才回到家，逵儿他早就睡了，我心里担心，所以一直半睡半醒着。”
大概是三更天的时候，李刚才回到家，频姐提着灯一打开门，就愣在了当场。
李刚杵在门前，双目无神，满身的鲜血，身体摇摇晃晃，频姐赶紧上前扶住李刚。并且朝着门外看了看，门外空空如也。
“逵儿他爹！”频姐晃动俩下李刚，并且上下查看李刚，紧张的检查李刚身上是否伤口，查看半刻，并没有发现李刚有伤，抬起头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大人死了！？”李刚机械性的低头，双目中含着一抹悲伤和惊恐。
“啊……”频姐心头第一个想法就是李刚又害了人，吓得退后几步，身体颤抖不停，伸手指着李刚，“你……你……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大人其实前几天就死了！”
“前几天就死了，那你怎么现在才知道？”
“我前几天没有当班，我也不知道！”
“那是谁害了大人，是王明！？”
“不是，是僵尸，僵尸……江里面挖出来的僵尸！”
“你胡说……”频姐也听说了从江里挖出来的僵尸，同样知道道师已然做了法，“僵尸怎么会杀人，况且公孙大人是好官！”
“我不骗你，我亲眼所见，我亲眼在大牢里看见的，我身上的血就是大人的！”
“大牢，为什么大人在大牢里？公孙少爷呢？”
“公孙少爷和大人在一起……”
“什么，公孙少爷也被……”
“没有，你先听我说。少爷他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只是有人让他睡得久一点。”
“有人，是谁？”
李刚突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顿了顿，也不说话，转身回了屋，频姐跟在他的身后。
只见李刚在家里翻开放衣服的大木箱，手伸到箱子的最下面，拿出一个包裹，塞到频姐的手上。
“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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