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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无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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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氏打的什么主意,姬璇真一看便知,当下冷笑连连,在修界中本就是师徒关系重于血缘,她又是转世之身,自然不会对血脉联系有多看重。真要说的话,也只有对姬毓尘尚有几分亲情敬重,至于旁人在她看来都是无关紧要之辈,根本不值得耗费心思。
这也是之前双方尚能相安无事的原因,而眼下姬氏却出了一计昏招,用姬毓尘来威胁她,实在是愚蠢至极。
姬璇真从来都不是会忍气吞声、委屈求全的人,姬氏既然敢出此下策,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准备!
转念之间,姬璇真已经有了决断,她对素涵烟道:“你予姬氏写一封回信,就说一月之后我会到蘅州择一人收入门墙,以承我天枢一脉道统。”
素涵烟吃惊不已:“难道娘子真要收姬氏子为徒?这不是正中了他们算计么?”
须知到了姬璇真这等修为地位,轻易不言妄语,若是她说出要收徒的话,最终却未能实现,不免会让他人看轻。
姬璇真却一笑,这笑容十分微妙,混合了森冷、嘲讽和智珠在握的从容:“我的确会收姬氏子为徒,只是这人选却不见得是他们乐于接受的。”
原来她晋升元婴不久便心生感应,察觉到一名与她有师徒之缘者正在蘅州地界,本欲将宗内琐事处理完毕之后再亲自前往,却正碰上姬氏这桩事,她未来的首徒与姬氏大有渊源,也是因果注定要让姬氏算计成空。
素涵烟见她已有成算,也放下心来,依言写了回信。
又数日之后,宗内负责炼器的宝器司送来元婴修士座驾,名为“三素云辇”,玄门中谓人身中元气有紫、白、黄三色,合称三素云,正是此名由来。
三素云辇不仅是元婴大能彰显自身威势之物,其本身亦是一件真器,防御力极高,若是其主在内以法力操持,便是数名元婴修士合力,一时半刻也无法从外部攻破此物。
炼制三素云辇亦要耗费海量天材地宝,若是元婴修士人手一座,即便以大衍宗的深厚底蕴也负担不起,因此只有亲传弟子成婴后方有此待遇。
这也是修界众人挤破头也想成为大宗亲传的原因,只因有了这层身份,无需自己操心,自有大量修道外物奉上,又岂是散修抑或小门小派可比。
姬璇真拿到三素云辇之后,打下元神烙印,只炼制了三两日之后便可驱使如意,她也就不再拖延,当下往蘅州而去。
蘅州与大衍宗相距甚远,若她还是金丹境界,定然无法在一月之内赶到,而以元婴修士的速度却不在话下,她抵达蘅州时离约定之期甚至还有十日光景。
姬璇真并没有直接去往姬家,而是先去了蘅州辖下的昌平府。
蘅州之下有永定、保应、寿南、昌平四府,其中以姬氏所在的永定府最为繁荣,保应、寿南次之,而昌平最后,姬璇真去的就是昌平府中最贫穷的一座山村。
其中大多村民都是赵氏族人,所以此处又名为赵村。像这些地方大多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赵村位于一座高山脚下,所以村中人家多半都是猎户,每隔几日都要进山捕猎,捉到猎物之后,将兽肉留在自家食用,兽皮和在山中采摘的草药则卖到昌平府中,用以维持生计。
而在赵村的最西头,却有一户人家与整个村庄都格格不入。
此户家中只有一对孤儿寡母,七年前一名孤身女子从外村而来,自言其夫染病而亡,去时提及在赵村中仍有一处亲眷,故而让此女来此投奔。
只是赵村之人遍寻之下也未找到这女子所言的亲眷,本不欲收留此女,但她当时已怀胎五月,到底是不忍让一名孕妇再行奔波,便默认她在村中住了下来。
又五月之后,这女子产下了一名男婴,因其自称夫家姓段,村内便以段娘子呼之,而她生下的那名婴儿,则取了“福生”作为乳名 。
在村子里,寡妇本就最容易招惹言语,何况段娘子虽然容颜憔悴,却仍可看出昔日的美貌,她的举止也远非寻常农妇可比,时日一段娘子本是大户人家之女,却与下人私通,未婚先孕,这才被家里赶了出来,而段福生就是个极不体面的私生子。
而段福生就这样在愈演愈烈的流言中长到了六岁。
这一天日头正好,赵村里的孩子都到了村口玩耍,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什么精巧玩具的,他们能够拿来玩的无非是家中大人自己做的简陋弹弓,即便如此这些孩子也玩得十分起劲。
穷人家的孩子在玩闹时显然不会注意仪态,这几个男孩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脸上和身上都沾满了尘土,不一会就变得脏兮兮的。
就在此时,有一个男孩子瞧见了从远处而来的一道矮小的身影,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名年幼的男童,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却十分干净,一头细软的黑发也打理的整整齐齐,看上去和这些打闹的男孩子全然不同。
率先发现这名男童的孩子瞬间大叫出声:“段福生来了!”
………………………………
50。四十九章
。
这幅景象无疑给福生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他瞪圆了眼睛,半晌回不过神来,好半天才从那种震撼中惊醒。
此时民间尚有神仙之说,亦曾有幸运之人窥见修道士的身影,福生忽而福至心灵,跪地叩首道:“恳请上仙收小子为徒!”
这发声之人自然便是姬璇真,她见福生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就已颇有章法,心中十分满意,只是法不可轻传,对方虽与自己有命定的师徒之缘,还是要再经过一番考验才更妥当。
因此,她对福生道:“你若心诚,今日子时到土地庙中寻我,我便授你修行之法。”
说罢,飘然而去,福生连呼了几句“上仙”都不再有人回应。
她所说的土地庙在半山腰处,其废弃已久,据村人传言夜半之时常有异声从庙中发出,怕是有异物在其中作祟。
这种说法在村中流传甚广,所以平日里村人们对土地庙都是避之不及,又哪里敢在深夜之中去到土地庙里。
福生自然也是听过传言的,开始他听见要深夜独自一人去土地庙中,也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一阵恐惧,可很快想要变强的渴望压倒了对未知的恐惧,他咬着牙下定了决心。
等到福生带着一张青紫的小脸回到家中,已是金乌西沉,漫天红霞氤氲出绚丽的光影,为眼前这一座简陋的木屋镀上了一层红影。
福生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里,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馒头,就要偷偷溜走,却还是被段娘子发现,将他叫住。
段娘子抱病已久,面色苍白,容颜憔悴,双唇没有一丝血色,所着衣物也是荆钗布裙,毫无点缀,可即便如此也仍然掩盖不住她原本的美貌,亦不难想象她健康之时又会有着何等的风姿。
段娘子道:“家中尚有一些小菜,光吃馒头又有什么滋味?”
她说着,又掩唇咳嗽了几句,扶着门柱坐回了床上。
福生背对着她,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阿母,不用啦,我有馒头就好。”
说完他就想跑出去,段娘子却道:“福生,你站住,转过身来给阿母看看。”
福生的身影瞬间僵在了原地,在一阵难捱的沉默之后,他不情不愿的转过了身,那张鼻青眼肿的小脸也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段娘子面前。
段娘子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弄得?你可是与别人打架了?”
听到这句话,压抑许久的情绪霍然爆发,福生激动道:“阿母,他们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说你是、是――”
他憋了半天,也没能把那个侮辱人的词说出来,段娘子却已明白了未尽之意,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扣住床板,心中万分痛苦,面上还要做出平静的模样来安慰儿子:
“村子肯收留我们母子已是恩德,便是说话不中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又何必与他们争执,让自己落得一身狼狈?”
福生眼睛里燃起愤怒的火焰,他掩在衣袖中的手甚至都因极度的怒火而颤抖起来:“可是儿子不愿让旁人辱骂阿母!阿父已经去了,若是儿子再软弱下去,又有谁能够保护我们?”
段娘子惊愕的望着儿子,若非福生这次爆发,她当真想不到原来儿子对这些竟然如此在意。
她双唇颤抖,却是再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良久,无力的摆了摆手:“都是阿母不好,才会令你承受这些非议・・・・・・”
福生走到床前,跪坐在段娘子面前,凝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待儿子日后学成了本事,就再也没人会对阿母指指点点了。”
他的话语中展现出远超年龄的坚定,段娘子抚摸着儿子的发顶,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至深夜,万籁俱静,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睡,而在最西面的一座木屋里,却有一道矮小的身影轻轻推开了门,从缝隙里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
这自然便是段福生,他牢记着白日那神秘女声之言,亥时就从家中出发,以免误了时辰,平白错失机缘。
山中的夜晚带着浸染人心的寒意,遥居高天的明月向世间投下清辉,穿过斑驳的树枝在地面上映出惨白的光泽。
周围出奇的安静,连平日的虫鸣也消失不见,唯有背后而来的夜风不时掀起衣摆,却更添了阴森的气氛。
在这样的环境下,纵使成人也不免心生惧意,更何况福生这样年仅六岁的稚童。
他心中十分害怕,只得暗暗给自己打气,不停的安慰自己。
这男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林间小道上,不时踩中地上的枯叶,叶片碎裂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仿佛有一根丝线悬在福生咚咚作响的心脏上,随时都有可能崩裂。
就在这时,周围的树叶剧烈的颤动起来,哗哗作响,一道黑影似闪电一般从福生眼前一掠而过,伴随的劲风将他的发丝刮起,福生骇得双眼大睁,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一样毛茸茸的事物扫过他的脸颊,等到福生重新恢复了视线,这才就着月光看清了此物,原来竟是一只罕见的白貂。
这貂儿身形小巧,碧绿的眼珠在黑暗中发出莹莹幽光,方才遮住福生脸颊的就是它蓬松的尾巴。
而福生一见这白貂,神情反而放松下来,笑道:“小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数日之前,福生在自家篱笆后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白貂,看上去十分可怜,他同情心大起,不仅为貂儿受伤的右腿敷上了采来的草药,还为它取来食物,后来这貂儿投桃报李,时常将捕来的山鸡和野兔送到福生家中,一来二去这一人一兽就熟悉了起来。
白貂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福生,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动,福生猜测道:“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那貂儿听了此言,发出“咯咯”叫声,似在赞同,福生十分高兴,便带上白貂继续往土地庙而去。
他原本还有些害怕,可有了貂儿陪伴,顿时又生发出无穷无尽的勇气来,连身体上的疲惫也不再要紧。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跋涉之后,福生终于看见了月光下土地庙的轮廓。
………………………………
51。五十章
。”
言罢,她将手中如意对着白貂轻轻一点,那貂儿身上的旧毛便尽数脱落,眨眼之间就生出了一身如雪的新毛来,碧绿的眼睛也更加有神,看上去便充满了灵性,不似寻常之物。
福生惊奇的瞅着白貂,便见其将貂首垂下,对姬璇真做出一幅顺服之态来,显然是同意了她方才所言,愿意护持福生。
姬璇真又将目光转向福生,言道:“徒儿,你如今既然入我门墙之中,却不宜再用之前乳名,为师今日便赐你‘希圣’之名,望你能有古之圣人的襟怀气魄。”
福生因身世之故,极受世人歧视,很容易便会形成偏激性格,姬璇真为他所取之名,可谓暗含苦心,望他能够不受侵扰,维持本心。
段希圣虽然眼下还无法理解她的苦心,可得到恩师赐名之后,也是大喜过望,连声道:“多谢师尊赐名!”
姬璇真道:“徒儿,你如今既已拜入我门下,便要随为师回返山门,早日修行真法。”
段希圣初听此言,本十分欢喜,可转而想到阿母,不由迟疑道:“师尊容禀,弟子家中尚有娘亲需要照拂,若是就此抽身离去,娘亲孤苦无依,又当如何是好?”
“这你却无须担心,”姬璇真道:“宗门近旁亦有弟子亲眷所居城池,只要将汝母送至其中安置便可。”
听了这番安排,段希圣心下大安,一想到自己即将接触神妙莫测的道术,着实颇为兴奋,话语中的雀跃已遮掩不住:“如此甚好!那徒儿这就回家与阿母言说,随师尊归去。”
姬璇真闻言一笑,恰如幽昙绽放,美不胜收:“徒儿莫急,为师与汝母亦有一段渊源,这便随你一道过去。”
段希圣惊讶的睁大了双眼,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身为神仙中人的师尊会与阿母有什么渊源,正疑惑间,便见姬璇真广袖一拂,他已出现在自家的小木屋外。
段希圣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对这等眨眼之间出现在数里之外的道术惊奇不已,双眼亮晶晶的望向自家师尊,心思昭然若揭。
姬璇真心中好笑,将如意在他肩上轻轻一点:“去吧,你若想学这五行遁法,日后为师自然会教你。”
段希圣得了保证,差点高兴的跳起来,偏偏面上还要努力作出一副稳重的样子,强抑住心中的欢喜,推开门唤道:“阿母!”
段娘子先前起夜时,发现儿子不见踪影,心中担忧不已,只是她身虚体弱,无法外出寻找,只能在屋内焦急的等待,这会见儿子回来,实在是又高兴又后怕,想要训斥的话语却在看到段希圣身后风神秀彻的紫衣女子时又咽了回去。
她惊疑不定道:“福生,这位是・・・?”
段希圣兴奋道:“阿母,这是儿子的恩师,从今往后儿子便要随师尊修习神通术法了!”
他本以为阿母定会为自己高兴,不料段娘子神情剧变,失声道:“这怎么可以?”
段希圣欣喜的神色慢慢冷却,他疑惑的望着阿母,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又求助似的将目光投向了姬璇真。
姬璇真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玉颜平和,从容道:“娘子勿急,且看本座,是否有面善之感?”
她淡然的态度也感染到了段娘子,令这妇人逐渐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打量她的容貌。
此刻段娘子心里的疑云也越来越大,她的确越看这道姑越有似曾相识之感,只是对方清艳绝伦,如匣中明珠将此处映照得莹然生辉,这等容貌若是她曾经见过绝不会记之不住,此事实在是诡异之极。
姬璇真见她苦思之下,仍然毫无头绪,便缓缓道:“家父姓姬,名讳上毓下尘。”
段娘子如遭雷击,脱口而出道:“你、你是十二娘!”
姬璇真微微一笑,她本就有瑶池神女之貌,此刻一笑简直将这简陋木屋映成了桂殿瑶宫:“虽然本座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不过娘子如此说来也不算错。”
段娘子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勉强稳下心神,她早有觉悟,在赵村中的平静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只是没想到真相暴露的这一天来得这样快、这样急。
原来段娘子并不姓段,她原本也是姓姬,同样出身于蘅州姬氏,在家中姊妹里排行第九,时称姬九娘。
九娘子当初也是一干姬氏子弟中天资不凡的人物,倍受族中看好,认为其极有可能在五十年内成就金丹。
而姬九娘也确实不负众望,她入道五十年结丹,为姬氏数代以来最出色的族人,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爱上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这看上去着实很像凡间话本中最拙劣的情节,美貌而又多情的仙子与温文的书生相识相恋,二人心心相印,很快便私定终身,许下白头之约。
然后在话本之中,此时多半便要出现一个棒打鸳鸯的恶人,致力于拆散仙子和书生,而姬氏正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其对九娘寄予厚望,又怎么可能容忍她与一名凡夫俗子在一起,便用尽手段拆散九娘和段生。
真实永远比话本中的情节残酷,与话本中往往会有圆满结局不同,现实是姬九娘一身修为被废,而段生也在几年后逝世,他留给九娘的唯有一段记忆,和一个年幼的儿子。
而段希圣则是看看阿母,又看看师尊,显然是被二人打的哑谜弄糊涂了。
事到如今,再瞒着儿子的身世已是毫无意义,姬九娘这才将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段希圣。
段希圣原先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普通凡人之子,绝然料想不到其中还有如此曲折,他年纪尚小,乍然受到这等冲击,一时之间心思混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景,而下面的谈话又不宜让他参与,姬璇真和九娘便将空间留给了这孩子,转而走到屋外。
此刻正值拂晓,天边已露出了一片鱼肚白,太阳却仍遮掩在云层之后,九娘不由苦笑道:“以阁下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佳徒不可得,为何偏偏选择了福生?”
………………………………
52。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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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之所以身体虚弱,皆是因当年修为被废,伤了根基,此刻丹药下肚,虽无法让她恢复修为,却可令其与常人无异。
在这之后,姬璇真又作手书一封,并命八宝玄光镜真灵护送九娘母子回宗安置,待到诸事安排妥当,她这才往姬氏族地而去。
三日之后,便说姬氏族内,只听一名少女愤愤言道:“哼,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弃卒之女,不过是拜了个好师父,竟还在我等正支面前逞起威风了!”
此时正值春日,姬氏祖宅占地千亩,其中更有一座花园种满奇花异草,目之所及,可谓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而说话的少女身着杏黄衫子,柳眉桃腮,颜容娇美,立在这一片万紫千红之中,更衬得人比花娇,只是她此刻的神情却极为刻薄,未免令这份美貌大打折扣。
而她身旁的白衣青年倒也称得上英俊,只是相比修道之人,他看上去更像流连花丛的贵胄公子,眉宇间亦隐含着一抹虚浮之气。
这少女名为姬蓁蓁,行十六,平素在家中极为得宠,可几日前听到家中长辈言语,数年前被逐出宗族的姬毓尘之女不日便要回到族中,还命族内小辈到时至正门外迎接此女。
姬蓁蓁平日里便是千娇万宠的人物,从来只有旁人哄着她的份,哪里有需要她讨好别人的份。
她一听这命令便是忿忿不平,直言自己决不肯做那低声下气之事,这几天来已是在青年面前抱怨了数次,说的话也是一次比一次难听。
这白衣青年亦是姬氏嫡系,在这一辈中行五,论起血缘来乃是姬蓁蓁的堂兄,只是他虽为嫡脉,资质比起堂妹来却大为不如,因此在族中也不受重视,只靠着一张能言善辩之口将姬蓁蓁哄得心花怒放,这才有了几分地位。
姬五郎早已摸透了姬蓁蓁的脾性,听得这话,便顺着她的心意哄道:“十六娘何必为此女动气,她能够得意一时,却难以得意一世,不如想个法子教她丢个丑,也算泄了心中怒气。”
他面貌生得英俊,却在眨眼间想出一条毒计来,着实令人生怖,可偏偏姬蓁蓁却觉得这是一条妙计,不由抚掌笑道:“如此甚好!我且细细思量,好教她大大的出个丑。”
她眼珠一转,心里已有了计较,姬五郎瞥见她神色,笑道:“你可是想到了法子?”
姬蓁蓁娇容上顿时现出几分得意来:“前几日阿父送了我一只灵宠,乃是天生异种,速度快逾闪电,若是偷袭,即便元婴修士也反应不及,到时看那弃徒之女还有何颜面!”
姬五郎虽然狠毒,却不比姬蓁蓁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乃是姬氏族中少有的清醒之人,他心里十分清楚,那异兽虽然难得,可要说能偷袭到元婴大能,那可就是个笑话了。
再者不管其能不能得手,都是落了姬璇真的面子,想必那大衍宗亲传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到时只怕姬蓁蓁也讨不了好。
他虽说是靠着堂妹才能在家族中立足,可姬蓁蓁对他动辄打骂,呼喝来去,简直像对待下仆一般,姬五郎又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深恨姬蓁蓁,只是一直没寻到机会报复回去。
而今次他听闻族中请了姬璇真回来,顿时便觉得机会来了,只要挑动二人相斗,姬蓁蓁无论身份还是修为都不占优势,只有吃亏的份,故而几日之前便在她面前不着痕迹的说出族内有多重视姬璇真的言语,结果也自然如他所料,姬蓁蓁压根半点也受不得激,毫无所觉的跳进了他的圈套里。
姬蓁蓁还在那里气咻咻的抱怨着,姬五郎一面应付着她,心中却实在腻味之极,就在这时,整个姬氏族地上空都响起了一道威严的男声:“凡是族中嫡支子弟,都速至容熙堂来,不得有误!”
姬蓁蓁堂兄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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