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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无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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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的低阶修士,自然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她大略扫了一眼便没了兴致。
此时天色渐晚,星夜将至,城中有专供外来者休息的精舍,那负责登记的修士见姬璇真选了一间灵气最足、花费灵石最多的精舍,十分热情,说了许多趣闻来取悦这位出手阔绰的女客人。
末了,他看姬璇真孤身一人,忍不住提醒道:“最近晚上城里可不太安全,道友夜间还是莫要出去为好。”
“哦?”
随着这句轻声感叹,那修士便见到女客高挑的身影停了下来,秀眉微挑:“不知迎仙城近来发生了何事?我初来乍到,尚且一头雾水,还望仔细告知。”
这修士原本就是健谈的性子,此刻有人询问,简直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哎呀,说起来也是一件怪事。这月余以来,城内失踪了数十名修士,都是夜间出门便就此消失的,到了今天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真是骇人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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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剑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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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十分诧异,从这道剑意来看,其主人至少有剑道小成的境界,这种水准的剑修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况且这剑穗的式样十分眼熟,依稀是少阳派的风格。
少阳派与大衍宗同样居于玄门四大顶尖宗门之列,但与大衍宗精研各类神通法门不同,少阳派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剑修宗门,讲究除剑以外,摒弃外物,所凭所依者,唯手中之剑尔。
这样一位出身大派,本身又修为不凡的修士,他的剑穗又怎么会落到一名普普通通的凡人老者手中?
姬璇真玉手一扬,指向了剑穗,不动声色的问道:“这剑穗倒是挺好看的,不知老丈是从何处得来?”
那老者“咦”了一声,“客人有所不知,这剑穗是小老人几个月前在城外河边捡到的,本想拿去当铺,掌柜的说这镶嵌的也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便作罢了。”
姬璇真略一思索就明白过来,这老人去的必然是凡物的当铺,又怎能认出来剑穗上镶嵌的,正是少阳派特有的云松石?
那老人对人情世故极有眼色,看出来姬璇真对剑穗十分感兴趣,便顺水推舟道:“我看客人喜欢此物,不如就送给客人好了。”
反正这剑穗对他无甚用处,还不如送给眼前的女客,做个人情来得好。
姬璇真并不推辞,玄门四宗的东西,流落在外总是不好,她接过剑穗,道:“我也不教老丈白送,多给几块灵石如何?”
迎仙城凡人与修士混居,即使凡夫俗子拿到灵石也可以此换取钱财,老者自然无有不从,如此一来双方皆大欢喜。
随之而来的是新的疑问。,少阳修士的剑穗又怎么会流落到迎仙城里?但此事实在是毫无头绪,姬璇真也只能先按下不提。
此时她逛过了城西一带的凡俗坊市,便打算往附近的玉清观一览。此间的玉清观供奉的是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亦即通称上的元始天尊,是为玄门三清之一,地位尊崇。
姬璇真出身玄门正统,诵黄庭,览道藏而长大,天枢峰上除了大衍宗历代祖师的供奉之外,亦有三清神像,她对此也极为熟悉。
迎仙城中的这座玉清观,在修界也小有名气,观主广宁散人对道藏的研究造诣极高,因此他虽然修为不显,在玄门里却名气极大,称得上是一位有识之士。姬璇真此来,为的是同道交流,互相印证所学,算得上是以文切磋。因此她做足了礼仪,首先递上拜帖,写明了自己的师承出身,得到光宁散人的同意后才进入了玉清观。
广宁散人同为金丹修为,从外表来看约莫是知天命的形貌,实则他修行五百载,以金丹修士寿数八百来看,至今已过了一半年月。
寻常寿数过半的修士或多或少会有些焦躁之感,害怕寿元将近之时仍然不能突破,这类修士修行多为长生,不明天数,不修己心,长生之执念化为魔障,劫数渐起时自然无力渡过,最终化为灰灰。
广宁散人身上却完全没有这种焦躁之感。他神情平和,气质包容,目光流动间仿佛潺潺的溪水,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宁静之感。
为表尊敬,姬璇真撤去了对外貌所做的障眼法,以真容前来拜访。
作为观主,广宁散人并非重视外物之人,因此玉清观的环境十分简朴,姬璇真从从观外飘然而入,像是明珠落入匣中,又像皎月投下倒影,这简朴的道观一时间也被映照也成了仙台盛景。
一旁倒茶的童子哪里见过这种绝代殊色,呆呆的望着姬璇真,连茶水溢出杯子,倾洒在石桌上都没发现。
广宁散人大袖一拂,石桌上的水迹便消失不见,他温言道:“小祈,你先下去吧。”
闻言,被称作小祈的童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涨红了脸,将茶壶放在桌上,一边焦急的望着姬璇真,另一边双手不停的比划起来。
广宁散人一点也没有受到这个意外的影响,语调仍然十分平和,“姬小友,小祈这是在向你道歉呢。”
姬璇真这才意识到这小童先天残疾,口不能言,因此只能以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在修界中,后天的伤残可以用法力或者丹药治愈;但先天缺陷却无法改变,除非修至天仙,以仙灵之气重塑身体才能消弭。
她不以为忤,小祈虽然在看到她容貌时失态,但其目光清亮,心思单纯,完全是对纯粹至美的惊叹,不带丝毫杂念。
姬璇真对这童子并无恶感,道:“些许小事罢了,无需放在心上。”
小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退了下去。
光宁散人徐徐道:“方才接到姬小友的拜帖时,老道实在是非常惊讶。”
姬璇真着实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头,不觉讶然道:“不知散人此言何意?”
“姬小友身为大衍宗万潜道君高足,耳濡目染之下,竟然还能如此看得起老道,这岂不是足够令人惊讶之事?”光宁散人说到此处,微笑着望向姬璇真,这素养深厚的道德之士此时难得开起了玩笑,,竟让她一时语塞起来。
乾元界的普遍观点就是宗门为尊,并不十分看得起散修,更别提大衍宗这等顶级大派,更是眼高于顶。便好似万潜道君,他性子骄傲之极,资质心性稍差者根本入不得他的眼,连亲传弟子这么多年也只收了姬璇真一个,堪称挑剔之极。
姬璇真长于大衍宗,平日所见皆是天资纵横之辈,平心而论,她也看不起那些庸碌之人,只不过表现的并不明显。
只不过光宁散人虽然修为不高,但道学造诣确实极为高超,在这一方面自然不能算是无所作为之辈。
“散人精研道藏,造诣深厚,自然令人尊敬。”姬璇真不好评价自家师尊,便只好略去广宁散人与之相关的言语,将他的道学水平称赞了一番。
广宁散人看出她的为难,便话锋一转将注意力投入到正题上:“小友既然为论道而来,那么还请告知老道,何为道?”
………………………………
8。哑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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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姬璇真出来,他目光一亮,玉雪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羞涩的笑意,看上去像女孩子一样秀气。他生下来便因残疾之故被家人遗弃,幸而广宁散人将他捡了回来,细心教养,名为童子,实际上却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徒弟,只待日后传承衣钵。
这玉清观中平时只有他与广宁散人,年幼又无玩伴,免不了有几分孤单,今日难得有客前来,小祈心中极为高兴,只是没想到客人是如此好看的一位姊姊。
他此时年纪尚小,往日里也并没有什么妍媸的分辨,可今日一见姬璇真,便忽然无师自通的明悟了美的概念。尽管形容不出如何之美,但心里就是知道,这位姊姊当真好看之极。
此时天色已暝,晚风习习,姬璇真伸手拂过略为散乱的鬓发,柔声与这童子道别。
小祈面上忽然显出几分焦急,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想要拉住姬璇真,然而还没碰到她的衣襟又受惊似的缩了回去,随即犹豫了片刻,从芥子袋中取出了一件事物。
姬璇真惊讶的望着这孩子:“这是送给我的?”
童子局促不安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忐忑。他虽然口不能言,却生了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瞧见那双眼睛,仿佛就明白了他未曾说出口的话。
姬璇真从自己面前的这只小手上接过礼物,原来是一只凝神木雕刻而成的小兔子,活灵活现,神态肖似,看上去可爱之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相当讨女孩子喜欢的礼物。
她生平不知收到过多少件礼物,样样价值连城,可眼前这木头雕刻的小兔子却格外顺眼,比往常那些贵重的礼物都更让她开心。
姬璇真忍不住笑了起来,“礼尚往来,我也送小道友一样东西好了。”
说罢拿出刚买不久的昆仑奴面具送给了他,小祈惊喜不已,目光晶亮,双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面具。
“这下是真的该走了。”姬璇真说完,看见小祈眼中的不舍,道:“吾辈修道之人,聚散本无常数,小道友也不必难过,倘若因缘未尽,日后自然有相见之时。”
方才昙花一现的笑意早已敛去,她说出这番话时,神情平静,目光淡然,小祈怔怔的望着她,不知怎地竟然感到了一阵难过,这难过不知从何而来,也并不强烈,但却让人无法忽视,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心脏。
他此时的年纪还无法理解这种名为怅惘的感情,只是本能的感到难过,迷茫的看着姬璇真的背影渐渐消失。
小祈低落的垂下头,看到那张昆仑奴面具时心情才好转过来,宝贝似的抱住面具,蹬蹬的跑进观内,广宁散人正坐在案几旁饮茶,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忽然惊奇的“咦”了一声,喃喃道:“怎地面相突然有了变化?”
他原本就精通玄学,在加上小祈日后会成为他的衣钵传人,修界中师徒关系尤为紧密,双方气运相连,他之前就为小祈看过面相,对应的本是无波无澜的命格,此刻却突然生出了些许变化,只是看不出这变化会向好处还是坏处发展。
小祈疑惑的看着他,目光中尽是茫然――他还不能理解这句话,只是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面具。
广宁散人的目光顺着小祈的动作看向了那面具,今日玉清观只有一个人来过,送这面具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他顿时明悟,这孩子命格的变化多半是因姬璇真而产生。
开始广宁散人心中还有许多忧虑,担心小祈命途平添坎坷;然而转念一想,天意如此必有其深意,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
这般一想,也就释然了,不再为此纠结。
另一厢,姬璇真离开玉清观之后,以五行遁术赶回暂居的精舍。谁知事有凑巧,竟然在精舍入口碰见了昨日差点撞到她的那个少年。
此刻她已经用障眼法又掩饰了真容,表露在外的是一张清秀平凡的面容,那少年看见她,显然也想起了昨日之事,窘迫的挠了挠头:“可巧又碰见道友,昨日实在是我莽撞,对不住、对不住。”
本来就没有真的撞到她,这人还多次道歉,看得出来是个心地纯善之人。
姬璇真道:“些许小事,无需如此记挂。况且道友并无冒犯之举,宽心便是。”
少年显然对她很有好感,想要结识一番,自报家门道:“我姓林,草字修言。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姬璇真刚要回答,自林修言身后便传来一句女子的娇呼:“修言!”
随声转出一道少女的身影,那少女身姿窈窕,容貌秀丽,修为堪堪在练气圆满之境,以她这个年纪来看已算得上不错了。
只不过这少女眉宇间蕴含一抹极力掩饰的自得之意,面上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样子,总给人一股淡淡的违和之感。
她目光扫过姬璇真,看见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便失了兴趣,自顾自的挽上林修言的胳膊:“走吧,不是说好要去看夜市的吗?”
林修言冲姬璇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随那少女往外走去。
二人走得远了,林修言叹道:“蕙质,你方才也太失礼了,我正与那位道友说话呢。”
辛蕙质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个容貌平平,修为也不高的女修罢了,有什么可在意的?”
说到此处,她娇哼一声,“倒是你,说好陪我去夜市游玩,谁知不过等了片刻便与别的女子说起话来,如今还怪我失礼。”
林修言原本就心悦于她,此刻见她发了脾气,自然只有连声哄劝的份,哪里还能再指责她,当下放低姿态说了许多软话,才哄的佳人转怒为喜。
辛蕙质又问道:“修言,你真的不认识姬姓的女修吗?”
林修言无奈不已,“我当真不认识什么姬姓女修啊,这话你问了许多遍了,怎么还是放心不下。”
他只当心上人吃醋,怀疑他与别的女修有了牵扯,哪里知道对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然而辛蕙质心中真正所想又岂能让这个傻子知道,因此也就顺水推舟,让林修言误以为此。
二人一路交谈,殊不知这番言语被姬璇真听了个真切。
辛蕙质以为姬璇真只是障眼法所表现出来的筑基初期,说话间也无所顾忌,谁知对方是实打实的金丹境界,这么段距离倘若真的是筑基修士自然听不见什么,可对于金丹真人来说不值一提,只将二人所言听的清清楚楚。
姬璇真听得辛蕙质一直提起姬姓女修,直觉此女提到的就是自己,只因“姬”实在不是一个常见的姓氏;但仔细想想,她之前和对方从未有过交集,看辛蕙质的样子也并非大宗门出身,又哪里能够知晓自己?
姬璇真只当自身多想,却不知她直觉无错,辛蕙质提到的那人确实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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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蕙质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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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言不知哪里得了奇遇,修行百载便结成金丹,要知道如青罗宫主这样的一宫之主,潜修七百年,眼看着大限将至也才金丹中期;林修言这般年纪,这般修为,简直堪称前途无量,青罗宫主就动了心思,让林修言来做客卿,护持门派。
有救命之恩在前,林修言当然无有不从。他来到青罗宫之后,地位尊崇,在选择继承人这样的大事上也有相当的影响力。假如林修言愿意支持她,那么她至少有六成的把握能够获得宫主之位。
辛蕙质动了心思,林修言长相不差,修为比岳鸿还要高出一线,如果她与林修言结为道侣,既能掌控青罗宫,又可以借此蔑视岳鸿,狠狠打妹妹的脸,岂不是一举数得?
她想的十分完美,但事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在她的百般引诱下,林修言都不为所动,不光如此,他甚至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支持辛兰心上位,彻底破灭了她的希望。
事情至此已毫无转圜,在极度的怒火和嫉恨中,辛蕙质愤而出走。
她离宫之后,一路漫无目的的游走,直到被魔修捉住,作为炉鼎献给了魔门六道中血河谷的传人。
血河谷当代传人厉风的凶名即使在魔道也是赫赫有名,他阴森冷酷,喜怒无常,甚至还有凌虐的癖好。
开始他对辛蕙质尚有几分新鲜感,不曾下狠手;后来辛蕙质被多次采补,坏了根基,加之容颜憔悴,美貌不再,厉风很快厌倦了她,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辛蕙质在厉风身边苟延残喘了七年,在这七年中她受尽折磨之余,也得知了不少秘闻:比如林修言之所以能以毫无根基的散修之身,百年成就金丹,全是仰赖大衍七子中姬璇真的缘故。
姬璇真是什么身份?她是云端高悬的明月,而辛蕙质处在深渊之下,连仰望那清冷的月辉,也仿佛是对她的亵渎。
当时乾元界年轻一辈中群英争辉,百舟逐浪,玄门四宗里,大衍七子惊才绝艳,少阳三英剑气纵横,又有云笈双秀并太和八真名动天下;魔门六道里,先有晏知秋珠玉在前,后有厉风、玉清波横空出世,禀赋惊人。
这些人光芒太盛,惊艳了一个时代,将同辈其余诸人压的黯淡无光。而姬璇真即使在这些同辈英才之中,也是极为耀眼的一个,二十载结丹,不足百年成婴,资质绝顶,纵观整个乾元界也只有寥寥几人堪与之相提并论。
这位高高在上的姬元君之所以对微不足道的林修言另眼相看,乃是早年她尚未结婴之前,曾在海外之地因魔修之故陷入险境,得林修言之助方才脱离困境。
脱困之后,姬元君赠予林修言《生生造化经》,林修言也正是凭借这部功法迅速跻身金丹之列。
这段往事是厉风酒醉后透露,尽管辛蕙质不愿回忆起有关这个魔子的任何事情,却仍然对他当时的语气记忆犹新:“呵,林修言?不过是一个撞了大运的家伙罢了。”
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蔑视,甚至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嫉恨。
开始辛蕙质并不理解厉风为什么会嫉恨林修言,直到有一日她无意中看见厉风对着一副美人图发呆,画像上的少女云鬓雾鬟,衣带当风,直如姑射仙子降临人世,才能解释这不属于人间的殊色。
厉风发现她后勃然大怒,用许多闻所未闻的法子变本加厉的折磨于她。后来辛蕙质才知道,那画像上的少女正是姬元君。
她原本就因采补坏了身子,后来又受到这番残酷的折磨,很快便油尽灯枯而死去。她死后灵觉并未泯灭,浑浑噩噩过了数息,意识中倏尔出现一道明亮至极的白光,她身不由己的随着这道白光投入虚空。
在遭受了一阵仿佛全身骨头都被碾碎的剧烈痛楚之后,辛蕙质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活了过来,还回到了八岁的时候!
这不可置信的事实在开始带给她的震惊远远超过了其他感情,随即涌上的便是狂喜:她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这次一定要把辛兰心抢走她的东西统统拿回来!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不再如前世那般骄纵,也尽力作出一副温婉的姿态;有厉风那七年的磋磨,她这副样子倒也还似模似样,当真把不少辛兰心的拥趸抢了过来。
后来辛蕙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林修言因为救了姬元君而平步青云,倘若救了她的人是自己,岂不是说借此扶摇直上的人也就变成了自己?
她因这想法激动不已,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青罗宫去找林修言,剖根究底也要问清楚他到底是何时何地遇上的姬元君。只是她此世年纪尚小,修为低微,青罗宫主自然不会放她出去,何况辛蕙质毕竟还是顾忌上一世被魔修捉去的经历,害怕再次重蹈覆辙,这才熄了离宫的心思。
只是她犹不死心,转念一想,倘若先与林修言结识,等到那件事约莫发生的时候,日日跟在林修言身边,自然会有机会。
因此她借某次青罗宫主偶然提到林修言的机会,撒娇卖痴的央求母亲将林修言请来宫中与她作伴。青罗宫主抵不住女儿的恳求,到底还是将林修言请了来,如此一来,这一世二人竟然成了青梅竹马的关系。
随着年岁渐长,辛蕙质长的也愈发秀丽;她从前能被当做炉鼎送给厉风,美貌自然是不必说的,何况今生又特别重视容貌,比之过去还要美上几分。
林修言与她日日相处,又正是慕少艾的年纪,不知不觉间竟然产生了爱慕之情。辛蕙质自得之余,却也有几分不屑:她前世跟在厉风身边,也见识了一些年轻英杰,眼界高了之后自然不大看得上林修言了。
她想的十分美妙,等她得姬元君之助结成金丹,也就有了与那些天之骄子结识的资格,到时凭借自己的美貌,还怕找不到依靠?
厉风是绝不会考虑的,辛蕙质想到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此人心思诡谲,手段狠辣,又对姬元君执念深重,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她对厉风畏惧之极,哪怕重生一回也无法摆脱这种恐惧,而且二人之间差距过大,她连报仇的心思都不敢生起,只想远远的避开这个煞星。
眼看着时间飞逝,约莫快到了姬元君落难的时候,辛蕙质一面忍着心中不耐,一面缠着林修言带她来海外之地。
厉风当时说起那件事时语焉不详,只提到是发生在海外之城,此事又殊为隐秘,并不为人所知,辛蕙质只能从些许痕迹中猜测,应当是迎仙城的可能性最大,这才与林修言一道来到此处。
可她和林修言在迎仙城待了月余,数次询问对方是否结识姬姓女修,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复,早就焦心不已,只疑是自己猜错了地方。
方才见到林修言在精舍门口与一女修说话,辛蕙质当即提起了心神,怀疑对方便是姬元君,只是一看到那女修平平无奇的容貌,便失望不已,暗笑自己草木皆兵,随便看到一个女子都疑心是姬元君。
她却丝毫不曾想到容貌可能是掩饰的结果。
只因在辛蕙质看来,一个女子如果拥有了姬元君那般的惊世美貌,自然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晓的,又岂会有遮掩之理?
她以自己的想法揣度姬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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