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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山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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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发烧,肯定羞得脸色通红。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一个这么体面的陌生漂亮小女生这样大胆地看我。
三个客人坐下。二哥默不作声。江姐就将我们两个小朋友拉到一起,作介绍。小女生叫解琼,和我同岁,正在长进中小学读小学三年级。说一会话,解家要给客人做饭。二哥、江姐出于礼貌,有心吃过再走,无奈我总觉别扭,闹着要走,只好拜辞出门。
走出解家,三个就去长进供销社,给我买下蓝军帽、绿球鞋、黄书包、小人书。我第一次背上梦寐以求的新书包,第一次拥有几本小人书,高兴得了不得。二哥要帮我背上它们,我偏不干,硬是自己一直挎在肩上。
三个翻山越岭,中午时分来到江家。两位大人迎出,很亲热地抱起我。我在二哥指导下,分别喊他们“幺叔”、“幺婶娘”。
一行人来到向火房,坐在火塘边,喝茶。幺婶娘单给我抓来糖果、花生、板栗、核桃,塞满我书包;一提,就“哗哗啷啷”直响。我大吃板栗、核桃,因为家里有。我只吃了3颗花生和3颗糖,并细细品味,因为家里没有。
一会儿,一个清瘦的长一嘴白山羊胡子的老人到来。二哥让我喊他“江爷爷”。江爷爷是幺叔的父亲,解放前曾当过“私塾先生”,特别喜欢我,给我说些和小人书上差不多的故事。不一会,我们爷孙俩就成为好朋友。
俗话说,人家的饭好吃,自家的铺好睡。幺婶娘做的晚饭特别有味道。尤其是蒸的鸡蛋羹非常嫩。吃过饭,江爷爷就告辞,回到大儿子家中去住。
临睡前,幺婶娘这样安排:“山山跟幺叔睡。”
我不干。我和幺叔还不熟悉。幺婶娘又说:“那你跟我睡。”
我也摇头。我和她也不熟。幺婶婶就商量着问:“那你愿意跟哪个睡呢?”
“我要跟二哥睡!”
“为么子?”
“这个屋里的人,我只和二哥熟!”
幺叔、幺婶娘耐心地劝说好大一会,无奈我就是要跟二哥睡。江姐说:“就随他。”
幺叔、幺婶娘苦笑笑,只得点头默认。
凭小孩的阅历,
怎么会懂
大人的心思?
大人不好解释,
唯有无奈地面对
孩童的无知。
我来到一间布置得很漂亮地房间。房里贴着大红的双喜字。家俱暂新,比较高级,我见所未见。虽说这房间温馨宜人,一张大床也软乎乎的,但我闭上眼后还一味回想这一天来的遭遇,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间,隐约听见二哥、江姐说着轻柔的话儿进房,然后是宽衣解带的声音,最后两个在我脚头睡下,睡下还不老实,光在那头轻轻说话,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我没用心听,一会儿就感到疲倦至极,渐渐睡去。香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我觉得二哥、江姐已不在床上,赶紧穿衣,爬起来洗过脸,就看见江姐手里拿一块油淋淋的精肉,屋里屋外追赶二哥,口里嘻嘻哈哈,追上就把肉塞到二哥嘴里。二哥一边嚼,一边和江姐哈哈大笑,快活得象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
这天,幺叔常和我套近乎。晚上,叔侄俩已混得滥熟,我就答应跟幺叔睡。
几天过去,我很想母亲,也想小哥和芳月,但我憋在心里,绝不想说出,可还是在无意之中说了。
腊月三十,我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独自放了整串整串的鞭炮。以往过年,我只能放零零星星几个,甚至一个也没有。因此这天我玩得很开心,就把想家的念头放在一边。
大家吃过团圆饭,幺婶娘在厨房准备晚上的点心,江爷爷、幺叔、二哥、江姐聚在炭火旁打花牌。一会儿,我翻完小人书,过来佝颈——看打牌。我没玩过花牌,看见江爷爷放下3张“三”,其中一个“花三”上面画一个年青女子,和二哥打的那张“白皮三”不同。我感到奇怪,就想问问江爷爷,一张口,竟把江爷爷喊成“妈”,突然意识到错了,立刻住口,哪知江姐听见这声称呼,立刻大声朝厨房喊:“妈,妈,快过来!”
幺婶娘答应着问:“做么子?”
“快来听听,山山喊您‘妈’!”
幺婶娘并无生育能力,江姐是她从大伯家过继而来,听说我喊她“妈”。岂不欢喜,立刻走过来,想验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哪知我羞得脸上发烧,低着头,不看幺婶娘,也不看那四个已停止出牌的牌友,沉默着。幺婶娘慢慢转身回厨房,嘴里唠叨:“肯定是你们听错了!”语气很失望。
江姐在后面解释:“妈,山山肯定是怕羞,不好意思当面喊您!”
“乖儿子!好幺儿子!我的幺儿子!”幺婶娘又欢喜了,转身把我抱起来,在我脸上亲了又亲。
我依然沉默,脸色肯定通红通红。江姐又说:“妈,您看,他更不好意思了!”
“山山,你的脸皮本来就薄,妈怕你脸皮烧得更薄,这就过去。说不定锅里已冒烟!”幺婶娘更加欢喜,赶紧放下我。
在人们的一片笑声中,幺婶娘欢欢喜喜过去,重又炒菜。
自此,江家对我又好十分。我却更加十倍地想家。直到我们坐在火塘旁“守岁”,守到夜里12点,送走旧的一年,迎来新的一年,去外面放鞭炮“开天醒”,我想家的念头才淡一点。
请打开大门,
把新年第一天
迎进;
你看,
她身上的
三百六十五颗露珠,
是整整一年的
深深祝福!
好不容易盼到正月初三,我早早起来。外面纷纷扬扬,下起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
以白色革命的方式,
挺着六角的尖刺,
纷纷扬扬,
铺天盖地,
剿灭一切害虫,
为唱着
绿油油儿歌的禾苗,
营造一派
洁净的童话世界。
在阳光的亲吻下,
将一片冰心
化作温暖的乳汁,
哺育出
红绿鲜活的春天。
天气分外寒冷,我心里却很热:“今天回去,就可以见到妈了,就可以和小哥、芳月打雪仗了!”
天真的小孩
心思总是那么
单纯,
哪会知道
大人心中的天气
是变来变去的
风云?
吃过早饭,江姐向二哥使个眼色。二哥对我说:“山山,今日儿我们不回去!”
顿时,我心里凉了半截,惊问:“为么子?”觉出眼泪流到眼眶边,带着哭腔。
二哥为难地说:“你看,这么大的雪……”
我走出去。地上已有半尺深,空中雪花还在扯棉絮似地撒下。我“哇”地一声哭出来,边哭边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你们说话不算数!大人说话都不算数!”
大人们苦笑笑,商量一会,最后一致决定,二哥、江姐和我冒雪回我家。我这才破啼为笑。
一会儿,三人收拾停当,翻山越岭,一路摔跤,终于爬上谢王村。
芳月坐在向火房里,听见屋外踏雪声,心中一动,跑出来,立时看见我戴着新帽子,穿着新球鞋,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新书包,傻傻地朝她笑。她大喜,大喊:“山山哥哥回来了!山山哥哥回来了!”
三哥绣山、四哥玉山、小哥义山正在王家,和王叔、岳婶闻声而出。二哥、江姐依次给王叔、岳婶拜年。我从书包里掏出花生、核桃、水果糖,分给小哥和芳月。三个又说又笑又吃,一路回到我家。二哥、江姐随后跟来,走到大门口就喊:“跟爹妈拜年啰!”
四哥说:“正月初一,爹、妈就上山给家公拜年,今日儿还没回来呢!”
我们这里的“家公”,就是外公。
我的高兴劲一扫而光,当即“哇哇”大哭。
母亲,
儿子第一次
离开您,
盼月亮,
数星星,
终于
回到家门;
家里,
怎么能
没有您?
我正哭得伤心,就听岳婶在那边喊:“山山,山山,你爹你妈回来了!”
我赶忙跑出去,果然看见父亲、母亲踏雪归来,立刻转悲为喜,破啼为笑,一边跑,一边大喊:“跟爹妈拜年!”
母亲在前,一把抱起我,回到家,放下我,就去下厨。江姐立刻上去帮手,就听外面有童声喊:“跟爷爷、奶奶拜年!”
一家人迎出。原来是大哥河山和吉家姐带着儿子来了。一伙人进屋,寒喧一会,母亲又去做饭。吉家姐、江姐一起去打下手。江姐快言快语,边往灶里添柴,边说起去年腊月二十三晚上我要跟二哥睡的典故,说得娘儿三个笑声不断。吉家姐喊我过去,打趣说:“山山弟弟原来怕丑,硬是不陪我睡,去年腊月硬要跟二嫂子睡,是么子道理?”
我把她的假话当了真,解释说:“我哪里晓得苞谷姐姐要跟二哥睡呢?”
大家又哄笑起来。我不好意思了,过去拉起小哥和芳月,出去打雪仗。屋里,江姐又讲起我在江家喊“妈”一事。娘儿三个又笑。母亲就喊:“山山,进来,妈有话要问你!”
我进屋。母亲问:“山山,你为么子不当面喊幺婶娘‘妈’呢?在背后喊,是么子道理?”
我赶紧解释:“我根本没有喊幺婶娘‘妈’,只不过那几天很想您,哪里晓得喊江爷爷的时候,喊成‘妈’了!”
“那有么子?幺婶娘特别喜欢你,才想你拜她做干妈啊!你江姐也是这个意思,喊就喊呗!”
“我自己有妈啊!您就是我最亲的妈,我凭么子还认一个妈呢?!”我急了。
“瞎说!”母亲嘴里这么说,脸上却露出甜蜜蜜的样子。
28、棒子就飞出,险些砸在他头上;一时,我满场欢呼,惹得周围的人都愣看我
我刚过完10岁生日,就进行期中考试。
一个星期后的星期五中午,何、葛老师宣布放学,并说星期六也放假。
我和芳月回到家,小哥也从长进中小学风风火火回到家,浑身是汗,满脸通红,说今日晚上中小学有电影,他是受二哥和四哥委托,回来接我和芳月去看电影,并且办一件喜事。我说:“怪不得今日儿这么早就放假!”
芳月问:“小哥,么子喜事?”
小哥笑而不答,然后带领我俩,为谢王两家抬满两缸水,为两桶洋芋刮了皮,去地里向大人“吱一声”,就象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向河下冲去,冲下五六里山路,来到中小学,先去初二教室。
小哥走在前面,刚到门口,一根啃光包谷籽的棒子就飞出,险些砸在他头上。我和芳月在后,同时“呀”地一声惊呼。
原来,二哥回江家了,四哥就作威作福,单派小哥回去接我和芳月,自己则偷懒,一直在教室里和同学们寻快活。这时,他们正打仗,一时,教室里苞谷棒子“嗖嗖”横飞乱砸。
一会儿,天黑下来。我们四个带着两条板凳,赶紧去操场上选定最佳位置坐下。
不一会,操场上就挤满学生和附近农民、干部等等。有的甚至从10里以外赶来,约有二三千人,大都手拿电筒。
放的电影题目叫《平鹰坟》,说是解放前,一个地
主家里养一只恶鹰,因偷吃贫农家里的蛋鸡,被贫农大爷一锄头打死,地主就把大爷抓去,在埋葬死鹰的同时,也把大爷活活当陪葬埋了——看到这里,芳月竟痛哭失声,惹得许多人不看电影了,专看她——后来,大爷的儿子报名参加解放家乡的战斗,最后解决了地主,为大爷报了仇,为老百姓报了仇。一时,我满场欢呼,惹得周围的人都愣看我。
看完电影,小哥去四哥的学生宿舍睡,我和芳月去二哥宿舍里洗过澡,双双睡在大床上,讨论一会电影,渐渐睡去。黑甜一觉醒来,已是天亮。四哥、小哥进来。四个刚吃过早饭,二哥就脚踏露水,从江家回到学校。
上午8点整,在学校操场上开大会,二三百中小学生列队坐在一起,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主席台上摆满文具盒、钢笔、墨水、奖状等。
天气晴朗,太阳很“毒”地照着大地。我和芳月直冒热汗,象要被太阳烤化似的,直希望大会早点开完才好。
先是校长讲话。原来这是一次全乡范围内的教育战线发奖大会。
再是教导主任谢日山念表彰名单。其中,谢义山荣获特别奖,谢群山和王芳月荣获一等奖,谢玉山荣获三等奖。
我和芳月立刻不再觉得炎热。
待小哥上去领回一个文具盒、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和一张奖状,我俩竟觉得心里有凉风拂过。
等一会,我俩一前一后,分别领回一支钢笔、一瓶墨水和一张奖状,心里更加凉快。
29、老师立刻把我和芳月带到离教室较远的角落,继续听我吹嘘“得意之作”
盛夏刚到,升级考试就跟着到来。果然不出何老师所料,在长进乡小学三年级语文试卷上,作文题为《记一个身边的好同学》,只是很多同学不知变通,依然写得一团糟。军勇毕竟年纪大,经历的“战事”多,心想:“这篇作文,完全可以和何老师写的《记一个刻苦学习的同学》一样嘛。”他早就背下那篇范文,这时一字一句抄下,第一个上去交卷。
我想:“我身边的好同学,芳月不就是一个吗?”于是,我想起做过的作文《记一个刻苦学习的同学》,又增添一些好素材,加之文字功夫扎实多了,做起来很顺手,第二个上去交卷。
芳月想:“我身边的好同学,山山哥哥不就是一个吗?”于是,她想起自己曾补做的《记一个刻苦学习的同学》,又想起何老师做的那篇,就将两篇综合,一会子做完,看我交卷,就跟上去交了。
我出来,跟教室外的何老师、葛老师神吹这次考试,一会儿就忘形。两个老师笑微微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脸上很有光彩。芳月在旁,心里将自己写的作文暗暗作比。“上面”来监考的王老师走出教室,含蓄地对这“四人帮”看一眼,又特别对我含蓄地一笑。
葛、何老师两位老师当即明白是不让我再扰乱考场秩序的意思,立刻把我和芳月带到离教室较远的角落,继续听我吹嘘“得意之作”。
不久,芳月、我和军勇被长进中小学四年级录取,班上其他同学则全部名落孙山。葛老师曾建议二哥让我和芳月还重读一年,说是课本往往迟到半学期,以致同学们基础不扎实,恐怕对我俩以后的学习不利。但二哥认为才住小学,以后完全有机会补上。
暑假里,四哥也得到好消息,他不但顺利初中毕业,而且考入设在永茂镇的长乐县农业高中。
童年,宛如白生生的叶芽,一旦张开成嫩绿的叶片,就成为历史,再也无法找回。但我们不必为童年的消失而伤怀,因为我们的生命树上,就要长出更美丽的花苞。
但是,即将到来的蓓蕾,会不会受到风雨吹打呢?
即将到来的生活,
千句话,
万首歌,
谁听我唱?
谁听我诉说?
两年生活,
泪洗中小学,
逝去的苦痛和欢乐,
纵使千条船拖,
也徒唤奈何!
………………………………
B卷《泪洗中小学》1-第九章《小溪入小河 新地唱新歌》1、2
30、我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享福的;这个胖男孩,就是曾经欺负小哥的王霸;解琼一直被人捧着,现在反来主动接近我,哪知我竟这样对待她;我俩对视一眼,又看一眼,都一笑,心中一动,就象见到老朋友一般;他恨不得一口吞吃我俩
时近1978年夏天尾稍,我和芳月趟过清亮的五洲河,到长进中小学报名读小学四年级,稍事停当,两个就手拉手,满校园转悠,瞧这瞧那。以往来这儿,都是匆匆而过,现在才得以从容看看。
中小学的大小约为我俩的母校――长丰小学的10倍,主要由刷白石灰的土墙屋和两个操场组成,分为阶梯似的上下4级。最上一级是教师食堂、学生食堂、女生宿舍、教师宿舍、初中教室、男生宿舍和厕所围成的一个半圆。第二级是一长溜5间小学教室。第三级是光秃秃的小操场。第四级是大操场,东西两端分站一个木质蓝球架,再下则是宽阔的五洲河河滩,有石,有沙,有田,有草,有树……
我和芳月一路看,一路说,一路笑。
一会儿,小哥义山叫我俩去吃晚饭。这顿晚饭是二哥日山特意开的小灶,在煤油炉上煮的鸡蛋面条,还有用饭菜票从教师食堂打来的大米饭、半碗肉和一碗炒白菜。二哥对我和芳月说:“学校条件有限,生活远不能和家里相比……”我赶紧说:“不要紧,在家里,我们只要有一碗炒洋芋片片就行了!”
二哥道:“在这里,过集体生活,连洋芋片都很难吃得上!”
芳月说:“不要紧!我们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享福的!”
“说得好!”二哥赞许。
饭后,我和芳月又手拉手,来到河边。在河边某个地方,向西仰望,会看见一个大岭,上面有一只飞翔的苍鹰,只有一粒黄豆那么大。那个岭后面,就是谢王村。
从此,我和芳月告别木枪和童谣,宛如七峰山上叮叮咚咚的大沟,注入山根的五洲河,又将唱着歌儿奔向远方……
当天,军勇来报名后,住在初一班男生宿舍。我和小哥跟二哥一起,挤住在一个象火柴盒的教师单身宿舍。芳月是唯一寄读的小学女生,和初一班的大姐姐们住在女生宿舍。
“叮呤呤!叮呤呤!”第二天一早,我被清脆的铃声惊醒,起来出门,看挂在二哥宿舍门框上方的大闹钟。才6点过3分。
早饭后,在二哥指点下,我和芳月来到第二级阶梯第四间教室。里面明显比长丰小学要阔气。前面是一块很规范的黑板;课桌都刷了红漆,排列得整整齐齐;不是板凳,而是独凳,在每张课桌后面都放两把;没有损坏不堪的物件;四面墙上贴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巨幅头像。
8点整,铃声响起,小学生从四面蜂捅而来,跑进教室。除军勇、我和芳月站着外,其余三四十个学生都自动在位子上坐好。班主任进来。他身材高而粗大,恰恰姓高。高老师安排我坐在右边第一位,和一个衣着鲜艳、长相秀美的女孩坐一桌。原来是解琼,她正看着我微笑。
解琼,
我们的缘份
就象我们初见时
那个腊月的天气,
没有定性,
有时下雪,
有时天晴,
多数时间是阴沉。
我们怎么也不会
预见到
你会遭遇
那么恐怖的事情;
你的那个亲戚――
那个畜生,
会带给你
那么悲惨的命运!
芳月被安排在我后面,和一个姓陈名祖科的男生坐一桌。他寸头,圆圆的脸蜡黄蜡黄,鼻子周围满是雀斑,但眉目和善。军勇身材高大,被安排到最后一位,和一个年纪不小、又粗又高的黑男孩坐一桌。这个胖男孩,就是曾经欺负小哥的王霸,在去年大考中,他和军勇一样,从五年级败退到三年级就读,现在重又升上四年级。
高老师简略说明中小学的制度,就点名我当班长、陈祖科当副班长、芳月为生活委员、解琼为文娱委员、军勇为学习委员、王霸为体育委员。高老师兼任我们四年级语文科任教师,给同学们发过新书,就上第一节课。
高老师在前面讲得起劲,解琼却觉得无味,就用手肘碰我,轻声问:“谢群山,你要不要草稿纸啊?”
乍到新地方,我一直很小心,这时不禁胆颤心惊,脸上发烧,口气却很冰凉:“不要!”说完,又专心听课。
解琼一直被人捧着,很多男孩向她献殷勤时,就常以向她讨草稿纸为借口,现在她反过来,主动接近我,哪知我竟这样对待她!
刚下课,她一路“蹬蹬蹬”,跑到高老师办公室,愤愤说几句。高老师连连点头。
芳月留心到这一幕,心里很高兴。看到解琼那公主般的傲样,她就别扭。
翌日上语文课,高老师走进教室,立刻安排我和芳月换位。芳月满心欢喜,收拾书本文具,搬到解琼身边,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解琼。解琼气得脸色通红,但高傲地硬撑着,不理芳月。说也巧,从此解琼的成绩竟好起来。
当时,军勇和王霸也很高兴。王霸和解琼是亲戚。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王霸的父亲叫王三,本是长进中小学民办教师,因和公社教育组的领导关系很铁,不久就转正为公办教师,并且调到永茂公社重点初中――永茂中学任教,不几年,就被任命为学校教导主任。解琼的母亲王医生是王三亲姐姐。军勇在中小学读初一时,就注意到解琼,但无缘结识,没想到现如今,竟坐进同一间教室。自从军勇来到,王霸就在这个大个子面前摇尾巴,看军勇对解琼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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