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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腐女追君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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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当时我是微服私访,所谓不知者无罪,要是因为这个就治你的罪,那我岂不是成了昏君了嘛,哈哈!”
“皇上教训的是,草民谨记于心。”
刘仲甫依言起身,却依然恭谨行礼。旁边众人则看傻了眼,合着这丫跟皇帝还是旧相识,专门跑过来扮猪吃老虎的!
哼,认识皇上又怎么样?棋艺的高低可跟认识谁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今天这一战我可是赌上了全部的家当,只能赢不能输。我还真不信两年来我参阅那么多皇宫大内的古谱珍籍,还下不过一个山野乡夫。等着吧,待会就让你知道,挑战我的后果!
王珏的脸色变得奇差无比,牙关紧咬,阴沉着脸,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开始吧。”
环视了一下周围,赵恒见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都来了,也不再废话,宣布比赛开始。
早有准备好的宫人奉上一应围棋用具,刘仲甫和王珏先向真宗鞠躬行礼,随后分作两边,开始抓子猜先。
众人凝神屏息,很是紧张的看着作为裁判的晋士名一个个的数子,
“十二、十四、十六、十七,猜先结果为单,刘仲甫执白先行。”
哼,这家伙运气倒是不错,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手段!
先手旁落,王珏的脸色更加的不善,盯着刘仲甫看了半晌,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这位准国手此刻怕已被千刀万剐了。
“啪!”
随着一记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飞挂角,棋局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这个消息也迅速的传到了宫外,南门大街和西大街的两处现场直播地,传递消息的人大声喊着,
“棋局正式开始,长沙刘仲甫执白先行。白一手六3,黑二手三6,白三手九3……”
一旁自有时薪三位数的围棋博士坐堂讲解,吃瓜群众们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不时叫上两声好,或者插个荤段子,引得周围人群捧腹大笑,其乐融融。
蹴鞠、围棋、促织自太祖开国以来便是大宋三大国戏,是达官贵族和老百姓们喜闻乐见的休闲方式。
而其中尤以围棋因文雅便捷普及度最高,值此棋待诏之战,天下爱棋之人莫不关注,生怕错过这难得一见的顶级对决。
露天的现场直播地炸开了锅,长生宫内却是安静异常。观棋不语真君子讲的是一个人的涵养,在座之人皆是身份斐然,自然不愿做那喧哗的小人,于是再有想法也是藏在心里,至多与身旁之人做些简单的肢体语言进行交流。
只是站在外围观战的,有一人却是不在此列,因为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而是位女人。
看到心痒之际,李清照捣了捣身旁的晏几道,很没有觉悟的小声说道,
“喂了,晏子,这个王待诏下棋有些过分啊,弃角上的余味不补,竟然先手抢攻,若是攻下还好,若是攻不下来,怕是要一溃千里了!”
“王待诏的攻击我尝试过,可谓是神鬼莫测,挡之无不披靡,世上还鲜有他攻不下来的棋局。好了,快到午时了,我们还是等待打卦用餐之时再讨论不迟。”
“啪!”
就在二人低声交谈之际,棋盘之上异变陡生,王珏见刘仲甫似有避战之嫌,竟是将右下角的白棋出头一子断开,逼其进入最残酷的肉搏战。
草市集外的竹林边,一个仆从打扮的人飞快的跑来,将手中的纸条交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李瓶儿手中。
原来祝不疑知道李逸民心挂这场对局,专门安排了几人关注南门大街旁的棋局,用接力的方法将最新的战况传到草庐之中。
李瓶儿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黑四十二手十五6断’的字样,不敢耽搁,赶紧回屋将棋子摆上了床边的棋盘之上。
“咳咳,此子生性狡诈凶残,想不到两年不见,他的棋风越发狠厉,这下仲甫有麻烦了!”
木床上,李逸民已是咳个不停,却依旧努力的侧头查看着棋局,为皇宫内的刘仲甫担心不已。
宫门内迟迟不见消息传出,街边凉棚里的吃瓜群众们已是不耐烦的喝骂叫嚷,估计午前已经没什么事了,于是纷纷不满的离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打算先填饱肚子,养精蓄锐一番再来观战。
“打卦封盘吧。已到午时了,仲甫长考了这么久,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落子,不如都随朕去用膳,午后再战如何?”
看了看久坐不动的二人,真宗叫停了棋局,拉着众人摆了几大桌的御膳,山珍海味数不胜数。
只是众人的心思皆不在口腹之欲,真宗和太子拉着刘仲甫一个劲的叙旧,而其余众人也是浅尝了几口便开始了对棋局的分析。
“士名,你是场中裁判,看的最为真切,依你之见,此时盘面如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棋坛名宿李重恩率先开启了话题,一旁的晋士名放下筷子,略一思索便答道,
“长沙刘仲甫果然名不虚传,只看布局阶段便能和王待诏分庭抗礼而不落下风,可见棋力之强劲,只是最后的这手断乃是王待诏最得意的手段,其能否应下尚未可知,局势难料啊!”
这种分析与众人心中所想一样,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于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吃饱喝足唠了个够,真宗在众人休息到蛋疼之时终于宣布棋局继续,来到了石桌之前。
开局再战,刘仲甫只是略一思考便迅速的落子,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的棋子并没有接到出头一子后选择肉搏,反而是在下线扳了一手,稳稳的守住自己的阵地。
原本摩拳擦掌准备欣赏激战厮杀的众人面面相觑,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的几欲吐血,却不知刘仲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而大街上则早已骂声连片,胆小鬼、懦夫、大宋之耻等一系列称号全都加注在了刘仲甫的头上,若是其现在出现在这里,估计分分钟就会被愤怒的吃瓜群众撕成碎片,连个渣都不会剩下来。
哼,不战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仲甫的落子让王珏也愣了一下,不过转瞬间他就知道对方不想纠缠,于是越发的肆意张狂,落棋的位置各种过分,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准国手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即便是吃点亏,也是高挂免战牌,将一块块白棋守的固若金汤。
只是这样一来,地域的扩展上白棋难免就弱势一点,双方运子如飞,二十手过后,白棋在盘面上已经有些不够了,若是再不奋起反击,局势将无法逆转。
仲甫到底在搞什么?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将这局棋拱手相让嘛,就算明知对方攻击很强,好歹也拼一下啊,这样真的很窝囊哎!
祝不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把刘仲甫拽过来,自己上去力拼一把,说不定还能有点希望。
晋士名等人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懂为何刘仲甫还是下这种必输的棋。司马光则捋着胡须一脸得意的看了赵德著一眼,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哼,果然是沽名钓誉之辈,遇到战斗就避让,显然是明知不敌,就算是输的话,颜面上也好看些,真是不堪入目。
午后的阳光很是烫人,整个汴京城都像是在火炉里炙热的烘焙着,以至于远处的景象都微微的扭曲颤抖着,唯有草市集旁的竹林,仍有一丝清凉透出,在这炎热的夏季开辟出一处绝妙的避暑胜地。
在竹林小院的茅屋内,此刻李逸民正看着棋盘眉头紧锁,良久才喃喃自语道,
“咳咳,如此行棋不像是仲甫的风格啊,等等,难道他是故意如此?这样的话,咳咳,他会选在什么地方动手呢?”
清幽的房间中,他费力的侧过身体,那只枯槁如柴的右手颤悠悠的在棋盘上来回移动,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半天停在了一个地方,无法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是……?!”
………………………………
第十五章 古今无类之妙手
王珏此时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他算了一下盘面上的局势,现在的黑棋已经有了四个子的优势,在顶尖高手之间可以说这种差距已经决定了胜负,完全没有扳回来的可能性。
想着过不了多长时间自己的个人资产就要在赌坊的帮助下翻上一番,这位棋待诏就有些坐不住了,笑意也是满挂在脸上,是个人都能看见。
唉,还是不行啊,刘仲甫棋力不弱,可惜王珏的攻击实在太强,未战已先怯,这棋就没法下了!
祝不疑、晋士名等人虽然看不惯王珏的做派,但奈何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再是心有不甘,也只得摇头叹息,呜呼哀哉。
“嗒!”
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在茅屋内李逸民的手指停在的棋盘上的某个点时,刘仲甫也是把棋子轻轻放在了这个点上。
哼,黔驴技穷了吗?竟然下在靠近中腹的地方!不管你怎么折腾,都是没用的,这盘棋我拿下了!
王珏很是轻蔑的一笑,不屑于对方的故弄玄虚,捏起一颗黑子便要落下,只是那夹住棋子的手指刚要触及到棋盘之时,其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异常。
而作为裁判的晋士名竟然君前失态,突兀的站起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用颤抖的手指指的棋盘中刚落下的那颗白子,明白过来的人也陆续看向刘仲甫,那个眼神里有怀疑,有惊异,有崇拜,还有敬仰,总之千般模样,不一而足。
“白八十三手九8。”
宫门口,一道道传讯声此起彼伏,当立于大棋盘边的围棋博士依言将棋子摆上后,起初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随后越看越心惊,等完全明白过来后,不禁猛的一拍大腿,激动的喊道,
“此招绝妙,实乃古今无类之妙手!妙,妙,想来即便是仙家手法亦不外如是,见到如此这精妙绝伦的一招,老夫方知自己以前真是井底之蛙,一点微末道行就在沾沾自喜,却不知真正的棋者早已浑然一体,一手一子间不着痕迹,却又如神来之笔,画龙点睛。想来那刘先生之棋艺已臻化境,棋圣之名绝非浪得虚名,老夫终其一生,怕也是望尘莫及了!”
“先生,你说了那么多的妙,能不能给我们讲讲究竟妙在何处啊?”
“是啊,先生,给我们讲讲吧!”
见围棋博士像是发了羊癫疯般手舞足蹈的独自表演,吃瓜群众们不买账了,纷纷谴责他抢镜的可耻行为,并要求其做到资源共享。
满头白发的围棋博士一见众意拳拳,当下抑住澎湃的心情,开始为大家解惑,
“此白子落于天元附近,靠近中腹位置,粗看平平无奇,甚至有废子之嫌,然而仔细计算就会发现,恰恰是这颗白子,放在这个位置,便如同一个钉子般,将黑棋的四块棋牢牢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
“皇上请看,此子若往上发展,黑棋厚势虽众,乃是无根浮萍,若不理则成死棋,若应,则左边及下方苦不堪言。而此子往左而去,则左边黑棋将被拦腰分成两段,首尾不得兼顾,必死其一。另外此子向下亦大有可为,先前被断一子有脱出牢笼之望,一旦形成反包围,则黑棋大势去矣!”
长生宫内,八贤王赵德著也是给被众人的反应吓了一跳的真宗小声解着惑,分析着盘面的情况,众多王公大臣们也是频频点头深表同感。
见八贤王似乎已经说完,王安石继续接道,
“王爷所言甚是,况且此子还是右下黑子引征之路径,若是不管,则白棋只要将黑子提尽,右下多增十子有余。此四路,黑子或可救之一二,但想全身而退,则绝无可能,其中必有两处为白棋所执,此局胜负已分,再下无益也!”
“是啊,刘老师此一手堪称古今无类之妙手,先用避战之法行骄兵之计,待其战线拉长,再一击致命,足以载入围棋史册,成为教科书般的战例!”
赵彬此时已完全消化掉了这白子的精髓所在,由衷的感叹着自己这位围棋老师的神乎其技。
其间只有司马光和晏殊的脸色不大好看,起初不看好的刘仲甫竟能下出如此绝妙的一手棋,无疑是在他们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还是特用力的那种,试问他们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先生,最新的战况已经出来了,不过王珏迟迟没有落子,局面上好像公子反击了!”
李逸民的耳濡目染下,瓶儿对围棋的理解也到了很高的境界,前面的战局她也看出了刘仲甫的劣势,但为了不让李逸民更加的担心,她拼命忍着不吱声,此时见其将局势反转,立马开心的不行,吱吱喳喳的雀跃不已。
“果然如此!仲甫,我没有看错人,这一手既出,王珏再无翻身的可能,此局必败无疑,我也就再无遗憾了!哈哈,哈哈哈~!”
见李瓶儿放置的白子正是先前自己手指所指的位置,李逸民心下大定,拿起那颗白子仰天大笑。
忽然间,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径直摔在了棋盘之上,打落了许多的棋子,竟是放下了一直以来的包袱,气绝身亡。
“先生?先生~!呜呜呜!”
勒正高兴着,听见异响,再看时,李逸民已经不动了,不敢相信的用手指轻探他的鼻息,直到过了盏茶的功夫,着才大喊一声,扑在这位如同父亲般的一代宗师身上痛哭流涕,那悲戚的喊声透过竹林,传出很远很远。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占着优势,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如今的局势?不对,这绝对不是真的!
一盏茶,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王珏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他伸直的手臂早已瑟瑟发抖,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砸落,他却全然不顾,只是死死的盯着那颗瞬间扭转局势的白子。
忽然,他一把将棋盘扫翻在地,整张脸狰狞可怖,站起身歇斯底里的吼道,
“这不可能!一颗白子就把我大好的局面破坏掉,你肯定是使诈!你说,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你说啊!”
“大胆,皇上面前,岂敢如此放肆,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就在此时,一直如同石头人般侍立在旁的周桐出手了,只见他抓住王珏的肩膀稍一用劲,便将其整个人压趴在了地上,完全无法动弹。
“哼,此等顽劣之徒,竟还敢混入皇宫大内,实在是有辱国体!泽世。”
“儿臣在。”
“替朕想想给他个什么处罚好。”
真宗龙颜大怒,决定给王珏个教训,顺便锻炼一下儿子的处置能力,便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赵彬想了想后才回答道,
“儿臣以为只要剥夺其棋待诏的身份,贬为庶民,赶出皇宫即可,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即便不用给他任何的处罚,他的日子也会十分惨淡,这倒也能显出父皇的宽宏大量。”
“嗯,不错,善堂啊,照着拟旨吧!”
赵恒对儿子的表现很是满意,交代了老太监一句,便将目光转向了刘仲甫这边,
“仲甫啊,朕知道你志不在此。家里还有个美娇娘等着,朕若是强留你在此,怕是你心中要有怨恨了。不过朕的身边总要有个下棋的,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啊?”
“草民不敢。不疑兄棋艺与我在伯仲之间,可当此大任!”
“好,既然如此,那祝不疑就领了这棋待诏之位,随侍在朕的左右吧!”
“草民,哦,微臣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祝不疑万万没想到头上会被偌大的一块馅饼给砸中,顿时喜出望外,朝刘仲甫给了个感激的眼神,很是激动的叩头谢恩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噗――!”
趴在地上的王珏犹自不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着,忽然间喉头耸动,竟是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周桐见其不动了,便叫来两个宫人,将其抬出宫门,至于以后如何,就让其自生自灭了。
真宗则像是没看见一般,直接叫宫人取来笔墨,随手狂书‘大宋国手’四个大字赠与刘仲甫,又赏下金银无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仲甫啊,这副字和这些金银就赐给你了,就当做是朕给你的老婆本吧,可不要亏待了新娘子啊,哈哈哈!”
“皇上见笑了!”
刘仲甫被说的面红耳赤,只得尴尬的回着礼。
“仲甫,恭喜了。初见你时,老夫便知你非池中之物,如今果然一飞冲天,不错,不错!”
因身体原因,真宗在太子和老太监的搀扶下回了寝宫休息,剩下的人自然是围到了刘仲甫和祝不疑的身边向他俩道贺。
而论及远近亲疏,王安石当然是第一个发话的,毕竟当初要不是他收留的刘仲甫,也不会有今日的大宋国手出现。
“右相之恩,仲甫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相忘!”
刘仲甫郑重的施礼,对于王安石,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又是一番谦词礼让,众人这才一一上前见礼,就连司马光和晏殊也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和这位皇上的新宠交谈甚欢,晋士名等人更是嚷嚷着要刘祝二人请酒庆贺一番。
刘祝对视一眼,推脱有事,将日期压后,随即快步出了东华门,往竹林赶去,
先生,你知道吗,王珏输了整个家当,吐血昏迷,你大仇终于得报,等着我,我现在就过去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
第十六章 忘忧清乐
刘祝二人急匆匆的赶到竹林,却发现篱笆院内到处挂满了白绫,屋里还隐隐传来哭泣声,心中意识到不妙,赶紧冲了进去。
屋内,散落的棋子依旧散落着,李瓶儿早已瘫在床边哭成了个泪人。
“先生!”
望着木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躯壳,刘仲甫上前两步,无意识的伸出手臂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颤抖的喊了一声,随即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先生,先生走了,呜呜呜!”
李瓶儿一见刘仲甫赶来,一把就扑到了他的怀中放声大哭,眼泪鼻涕抹了其一身也不管不顾,可见伤心到了极点。
“瓶儿,节哀顺变,你若是哭坏了身子,先生在天之灵也会深感不安的!”
“对不起,公子,是瓶儿失礼了。”
一直哭也不是个办法,刘仲甫只得忍住悲伤,将李瓶儿安抚下来。回过神的瓶儿瞬间推开了刘仲甫,脸色变得通红一片。
刘仲甫此时不及细想,见其情绪稍稳,急忙问道,
“先生临去之时,可曾交代什么?”
“当时我正将公子的最后一手棋摆在棋盘上,先生看了以后是笑着去的,走的很安详,呜呜。对了,公子去皇宫后,先生交代我将此本交给公子,希望公子能将围棋技艺发扬光大。”
回忆着李逸民临终时的景象,瓶儿又忍不住哭出声来,俄而想起先生的托付,急忙将床头放着的那本《忘忧清乐集》捧到了刘仲甫面前。
这位大宋国手郑重的接过,却感觉似有异物,赶紧翻开,发现在稿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一支狼毫小楷,上面还写着一些内容:
忘忧清乐在枰棋,
坐隐吴图悟道机。
乌鹭悠闲飞河洛,
木狐藏野烂柯溪。
李逸民绝笔
呼,先生,你放心吧,你的传承不会断绝。我此次回到岳麓书院,就将这本《忘忧清乐集》定为围棋教科书,以慰你在天之灵!
刘仲甫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那即将再次落泪的眼角,将那稿本贴身藏好。
竹林深处,一座孤坟,前面竖着的墓碑上写着李公逸民的字样,三束清香余烟邈邈,李瓶儿跪在地上嘤嘤的低泣着,李祝二人则恭敬的磕了四个响头方才站起。
“瓶儿,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刘仲甫叹了口气,随即问起李瓶儿接下来的去向。
“不知公子有何打算,可是留在汴京?”
瓶儿一脸的苦楚,闻言擦了擦眼泪,反问了一句,声音却渐小,偷看了一眼刘仲甫又慌忙避开,脸颊越发的红了。
刘仲甫一见瓶儿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只是罗瑶正在家中苦候,他又怎能有此念头,当下挑明了说道,
“家中未婚妻子苦盼归去,在下不日即将动身,赶回长沙迎娶她,日后便长居于岳麓书院之中。”
“哦,那个,瓶儿姑娘,你常伴先生左右,想必棋力不弱,木野狐棋社正缺个围棋博士,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屈尊……”
李瓶儿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无比,祝不疑一看情况不对,立马打起了哈哈,岂料话未说完,便被瓶儿直接打断,
“不必了。小女子多谢祝公子美意,只是先生已走,瓶儿对汴京城已无牵挂,近日便回山东老家寻访亲人,就此别过,祝刘公子新婚大喜!”
“哎,哎,瓶儿你别走啊!”
李瓶儿掩面而逃,祝不疑连喊几声,仍是没有停下她的脚步,不由看着刘仲甫摇头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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