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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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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和尚
一大早的，司马文壁和司马文止俩兄弟就带着沈玉儿等人，来到风府。
今天西子湖那里有个游湖宴会，到场的除了这两位皇子，就都是些达官贵子，皇亲国戚之类的，当然也会有不少名门千金和才气甚高的文士。
这样的场合，风小莫必定的不想去的。上京又没有邀明月，让风小莫和一群千金小姐们在一起，她也没什么兴趣。
是以，唯恐风小莫不去，司马文壁和司马文止一早就不约而同的先到风府。
两人时常在风府见面，也就不奇怪了。
“二哥倒是早。”司马文壁先见礼，还客气的问一句。
“三弟也不迟啊。”司马文止回了礼，也客气的还一句。
沈玉儿知道这两人的心思，见过礼后就笑道，“咱们都怕莫儿这家伙天天待在府里会闷坏了，只是现在这个时辰，莫儿也不知道是醒了没有？”
说完也不等这两人，先往风府后院去了。
司马文壁和司马文止对看一眼，不再说话，两人各站一边，等着风小莫从后院出来。
好在两人左等右等，终于还是把风小莫给盼了出来。
“怎么这么早就要去？”风小莫显然还没有睡好，说话的语气很不善。
“还早？”司马文壁一展扇子，对着风小莫的脸蛋就是一阵扇风，“你看现在还有谁没起床，也就是你。”
说完又笑笑，接着道，“也不知道风将军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宠着你，日上三竿了还能由着你睡觉。”
风小莫听他这话，想到自己倒是很长时间没有和风百里碰过面了。这种由着自己，只怕不是宠溺，而是不管不问吧。
风小莫出了门，本来想骑马来着，缰绳刚刚牵到手，就被司马文止给夺了。
司马文止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好，夺了风小莫手里的缰绳，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只转手交给阿诚，然后转身就上自己的马去了。
风小莫看着自己的妙手空空。还没有反应过来，沈玉儿已经走了过来，拉了自己的手。就往边上的马车走去。
“莫儿，你还是坐马车的好。”司马文壁对还在犹豫的风小莫劝了一句。
风小莫看看已经被牵走的马，想想自己也没什么选择了，无奈跟着沈玉儿的后面上了车。
沈玉儿见风小莫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笑道。“游湖宴上的那些人非富即贵，而且会有很多名门千金要来，你说你要是骑个马过去，不是闹笑话吗？”
风小莫听她这般说，也知道她是为自己的好，鼓着嘴巴也就不吱声了。
一路马车前行。沈玉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本书，安安静静的就看了起来。翠丫从一进沈府的马车，就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嘴里啧啧的称赞马车上的摆设多精致，引的沈玉儿一阵阵的好笑。风小莫见也没有什么乐趣，闭了眼，继续梦周公去了。
正睡着舒坦，马车突然就停了。就听外面叽叽喳喳一阵人声。等安静了下来，车帘才被人给掀起来。
司马文壁的俊脸露出来。好笑的道，“你还睡，就这么困么，上辈子没睡过觉怎么的？”
说着见风小莫没什么动静，“啪”的一下就敲在风小莫的脑袋上，看的翠丫心里好痛快。
风小莫被他敲的痛了，摸着脑袋骂道，“死沈虔，看我下来不收拾你！”
两人这样一打闹，风小莫倒是来了精神，立刻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本来还想追到司马文壁报那一扇子之仇，等下了马车，风小莫才发现，原来外面还站了好多人。
原来他们在这里是遇到了同去游湖宴的花家人，花木竹正带着花紫嫣和芷雪等人围着一个和尚，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那和尚浓眉大眼高鼻阔嘴，尤其是额头那一点黑痣，让风小莫突觉眼熟，脑中正在思索，突然猛的一惊诧。眼睛又向着那和尚望去，仔细的盯着那和尚的脸，心中一时更是惊疑不定，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又是何时做了和尚的？
待走到近前，司马文止司马文壁和沈玉儿等人都对那和尚行了礼。
“我远远看到这边有人，原来是大师在此。”司马文止温文儒雅地一个合十，向那胖和尚又行了个礼。
“原来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各位姑娘有礼了。”胖和尚和众人一一回了礼，到风小莫的面前，风小莫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既不施礼也不回话。
那和尚瞧见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就继续转向司马文止等人，“阿弥陀佛，听说殿下等人不日要到相国寺静斋，为民祈福，各位皇子殿下能如此体恤民心，当真让贫僧佩服。”
“大师谬赞了，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司马文壁也一改平时文痞模样，收了扇子正经谦逊的回话。
“哦，对了，大师，这位是莫姑娘，是风府风百里将军的千金。”司马文壁看风小莫和大师不认识，就开口为这她引见，“莫儿，这是相国寺的高僧，明园大师。”
风小莫看一眼明园，却并不说话，而且似乎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那和尚也并不认识风小莫，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奇怪。明明是个女儿身，却穿了一身男子衣裳，偏生还自然自在的很，毫无一丝别捏忸怩之态。
再看那五官，也是平庸无奇，唯有一双眼眸又黑又亮，就像那黑夜里的闪闪明星，让人不自觉的就喜欢瞧着看。只是这双眼眸现下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冰山雪意，当真是冷的很。
司马文壁见风小莫不吭声，还以为她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凑到风小莫的身边，悄悄的捏了下风小莫的手。
风小莫早看见各人对这位眼前的大师都很尊敬，自然也知道司马文壁这是在暗示自己。
“不知和尚怎么称呼？”风小莫看着那圆嘟嘟的胖脸，心中冷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安心地在此做了个和尚。
“贫僧法号明园。”胖和尚双手合十，缓缓道出法号。其实刚才司马文壁已经介绍过了。
“哦，明园，明园明园，这法号不错。”风小莫语气轻佻的回了一句，完全听不出又赞赏的意味。
“施主缪赞了，不过是个代号而已，谈何优劣。”胖和尚倒似很受用的客气了一句。
“哦，那和尚姓什么？”风小莫好奇，哼，你干脆就再姓圆，这样的话还能凑个圆明园。
“出家人不问凡尘，那里还有什么姓氏。”胖和尚见风小莫问的不善，却心平气和的回了句，似乎一点也不介怀。
“哦，我倒是忘了，和尚都是些抛妻弃子弃祖背宗的，哪还记得什么自己姓什么。”风小莫看着明园慈眉善目的嘴脸，心中越发的厌恶，脱口而出的话也是毫不留情。
“莫儿，怎可如此对大师说话。”沈玉儿唯恐明园大师怪罪，赶紧拉了拉风小莫的衣袖。
明园却是微微一笑，不甚再乎。
“不问凡尘没有姓氏，那和尚怎么会有法号？”
明圆和尚愣了，圆眼微眯，定睛瞧了瞧风小莫，觉得自己并不认识这姑娘啊，怎么她却一直刨根问底的，还尽说些别人都没办法回答的话。
没有法号别人叫我什么啊？真是！方丈大师说了，出家人要戒骄戒躁，戒骄戒躁。
“就没有法姓么？”风小莫睁着“好奇”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大和尚，心中憋坏。
“法姓？”众人都愣了，还真是没听说过和尚要有法姓的。
“羽唐国崇尚佛法，和尚自然也多，这个叫悟空那个叫悟净，不是什么明园就是什么圆明，这么多的和尚，要是没有个法姓来区别一下，岂不是都乱套，大家又怎么来区分相国寺的明园和静安寺的明园呢？”
风小莫绕着明园和尚转着圈，语气不急不缓的继续道，“就拿我们樊城来说，我们那里有个葫芦庙，庙里有个小和尚，此人蛇蝎心肠猪狗不如，竟然做出卖人妻女的恶毒事来，其行恶劣当真是天人共愤罪当可诛，就是把那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如今看来――”
风小莫绕着那明园走了一圈后站定，目光清冷不屑，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明园，“那小和尚也是长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嘴，只是那葫芦庙不甚富有，那时的那个恶贼倒不如和尚你长得这般肥头大耳满肚流油。不过偏生那小和尚也叫什么明园，和尚你也叫明园，你们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法姓区别，倒让我如何分辨你二人，还是胖和尚你就是那狼心狗肺十恶不赦的小和尚？”
前面的语气还有些缓，说到后面，风小莫的语气越加变快，到来末了，居然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莫儿，你怎么能拿大师和那等恶徒相比？”司马文止见风小莫这样无礼，赶紧制住风小莫的话头，又连忙向那面色苍白的明园大师赔礼作辑，“大师不要见怪，莫儿她是有些任性胡言乱语了，但她本性不坏，还望大师您大人大量，念在她也是扬善忌恶的本心，不要与她计较。”
ps：
大师都有一段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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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游湖宴
转头又对风小莫连使眼色，“莫儿你有所不知，明园大师是相国寺的高僧，平日里抚贫救济恩泽广布，怎会是你在樊城听说的那个恶人，你还不快向大师赔礼道歉，求得大师原谅。”
风小莫站在那里，却似没有听见司马文止的话一般，只冷冷的看着明园大师那几近僵硬的脸色，攥在背在身后的拳头，越发捏白了关节。
“施主是从樊城来的？”明园望着风小莫的眼神明晦不清，声音微微有些发抖，“施主可知离樊城不远有个叫作李家庄的地方？”
“什么李家庄还是王家庄，我怎么会知道？”风小莫不耐烦的甩甩手。你当初那般残忍行事，今日还来打探做什么？难道还想再行一遍恶行么？
“既然你不是那恶徒，为示区别，你以后不如就多个法姓，就姓园吧。”风小莫一锤定音，圆明园。
“袁？”明园和尚踉跄地后退两步，双眼突睁，抖着手指指着风小莫，“你，你你……”
“怎么，大师对这法姓不满意？”风小莫看着明园惊恐的脸色，身体中突然就升起了一股复仇的畅快淋漓之感，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带着一丝冷笑看着眼前之人。
众人这才发觉这明园和尚和风小莫之间，好像不似看上去的这么简单，风小莫对这明园大师隐隐透着点敌对仇恨的气息，似乎两人早就相识。
可是风小莫从小生在樊城，长在樊城，来京虽然有好几个月了，但是从未到过这向玉山，更不可能见过这相国寺的明园大师了。
再说明园大师如今四十好几的年岁了，在相国寺静修多年佛法深厚，风小莫不过是十八年纪。二人又怎么可能会相知相识？
众人心中都疑惑难解，看向风小莫的眼神就都带着点探寻的意味了。
尤其是花木竹、花紫嫣兄妹二人，早就听说这风府小姐在樊城那是飞扬跋扈行事荒唐怪诞、平日里欺民霸道的很。可是眼前这位是相国寺的高僧，风府大小姐您就是在樊城横行霸道惯了，这里是京城，您用隐喻暗讽大师，还是相国寺中人人敬重的大师。
在羽唐国如此尊师重教崇尚佛法的国度中，这行为那真真是有些忤逆了！
众人在心里都替风小莫提着一口气，唯恐这德高望重的大师一时气得很了，会给风小莫一个劈掌。就此了结了她的苦海无边，让风小莫提早进入回头是岸的征程。
大家正担忧，都想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来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没想到大师毕竟是大师。道行深厚气量广阔的很。明园大师指着风小莫的恶毒嘴脸“你你……”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也不和众位皇子少将姑娘小姐们打招呼施礼法了，头也回踉踉跄跄的就这么走了。
大家看着那明园大师被风小莫气的黯然离去的背影，都狠狠的瞪着风小莫……
“你别看明园大师刚刚任那些个地痞流氓动手打他。那是大师佛法深厚有慈悲之心，不屑向那些人出手。其实大师本来也是个暴脾气，听说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别人笑话了他一句，他就差点打死了那人。你今日如此莽撞，来日定要早个机会向大师赔礼道歉才行。”
司马文止看着明园大师离去的方向，出语告诫完风小莫。就携着花木竹等人准备出发，还要去西子湖的游湖宴呢。
“你还以为你还是在樊城么？”沈玉儿看了看风小莫，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果然是樊城的大小姐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似闻名。”花紫嫣冷笑一句，扭头也跟了上去。
司马文壁看了看花紫嫣离去的背影，待她走远了才来到风小莫的身边。想到风小莫刚刚把明园大师给气的那个样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低声道，“莫儿。这里不比樊城，你以后行事切不可如此莽撞了，恩？”
司马文壁看风小莫似乎不甚在意他的话，“啪”的一声扇子就又敲到了风小莫的脑袋上，好笑的也抬脚就走。
“呀，司马文壁，你干嘛又打我？”风小莫回神，瞪眼看着前面的司马文壁，嘴里不停的怒骂。
一旁的沈玉儿看着二人嬉闹的情景，拧了拧手里的锦帕，一声不响的也跟了上去，只留了风小莫还待在原地的，愣愣的站着。
“小姐，咱们也走吧？”翠丫眼看着众人都上了马车，提醒了一声还在发呆的风小莫。
“走。”风小莫又看了看明园和尚离去的方向，才携着翠丫也跟上。
有句话不是叫做来日方长吗？明园大师，咱们就来日方长吧。
上了马车，沈玉儿和花紫嫣她们和了一辆，这样倒让风小莫有了更宽敞的地儿，四仰八叉的，就躺在马车里迷糊起来。
翠丫看风小莫这个毫无淑女形象可言的小姐，又想到她刚刚居然对着大师出言不逊，还惹了众怒。再抬头看看前面，想到那辆马车上坐着的那几位，心中一叹气，就狠狠的鄙视了下风小莫，连带着鼻子里也哼哼了几声。
风小莫知道她的意思，也不管她，只转了个身，继续迷糊。
翠丫彻底无望，心中真后悔，刚刚怎么没随着莫璃姐姐去前面的马车呢，也好眼不见为净啊！
马车左摇摇右晃晃，就在风小莫差点要睡着的时候，总算是到了那西子湖边。
远远的便看见有个巨大的画船，稳稳当当的停在那西子湖畔。
等司马文止他们一群人一走近，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一路上有人带着，大家就直接上了那画船。
这船远远看着很稳妥的样子，没想到站在这上面，感觉就更平地一般，比远处看着还稳当。而且站在这上面，画船高于湖面，向四处远眺，视线也开阔了很多，的确是游湖观赏的一个好地方。
进了里面，风小莫就见一圈人，都围着船体四周坐在小桌椅前面，这样一坐，正好画船四面的窗户都大开，各人都可以领略到西子湖上的美景。彼此之间，各人也方便交谈对饮，倒也真是个好安排。
众人一见司马文止和司马文壁进来，都立刻起身行礼，司马文止显然和他们也相熟，客气了几句，各人就都落了座，很快，各人就相谈甚欢起来。
风小莫举头四望，金盏玉杯，琼瑶佳酿，当真是好不奢华。
纵然风小莫早就听说过，很多宫廷玉宴的繁华，王孙贵族皇亲国戚的奢华糜烂生活，在前不久的皇宫中也参加过几次御赐盛宴，但那些毕竟是正式的场合。
不管怎样，就是让风小莫想破了脑袋，她也不会想到，只是一次小小的游玩，这些人就可以摆出如此之大的场面，挥霍如此之多的钱财，运用如此之多的人力，把这样一艏船豪华至极的画船划荡于这西子湖上。
风小莫正出着神，突听前方有一女子声音，让大家静一静。众人本来正在欢谈，见这女子这么一说，彼此都示意了一下，很快，这画船中就安静了下来。
就听那女子的声音说，“刚刚有人提议来个玉标题诗，也好给众位助助兴，大家觉得怎样？”
风小莫听着题诗两字，就觉得没有意思，但她也知道，除了自己没有兴趣，很多人还是都有兴趣的。所谓的给众人助兴，其实就是很多人展露才华的机会，也是让上京众位青年才俊认识美女的机会。
果然，有人呼和，“好，这个主意不错，今日我们上京的才女和樊城的才女都在，正好也让大家都见识见识这两位的才华，也好给今天的游湖助兴添彩。”
大家一听说花紫嫣和沈玉儿都在，也都想领略下这两位才女的文采，立刻都呼和起来。
那女子一听众人都有兴致，立刻就对后面的人招招手，不一会，几个小女子就搬上一个小桌子上来，放在船厅中间。
风小莫一看那桌子，却是上面放了一个盘子，盘中又放了一支玉箭一样的东西，想来就是那女子所说的玉标了。
正不明白间，司马文壁就侧身凑了过来，嘴巴贴着风小莫的耳朵，低沉的嗓音轻轻传来，听的风小莫的身体不由得阵阵发麻。
“这玉标一转，等停下来的时候，箭头指的人就负责作诗，那箭羽指的人就负责出题，可懂了？”
风小莫的耳朵被司马文壁的呼气，弄的痒痒的，他又贴的这么近，一种男子身上的气息都传了过来，让风小莫的双颊不觉就冒起火来，不用想也知道定的红的跟烧熟的虾子般了。
风小莫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想和司马文壁离的远一点，低着头微微点了下示意自己明白了。
耳边却又传来司马文壁低沉欢心的笑声，风小莫知道定是自己的窘态都被他给瞧见了，想是自己又是被他给作弄了。心中不忿，身体倒是轻松释然了不少，抬头睁着一双大眼狠狠的瞪着司马文壁。
司马文壁眼见风小莫又变得生龙活虎，不似刚刚那般闷闷不乐，轻轻一笑，转回身去便又和旁人说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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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琼花
桌子放好之后，众人就开始盯着中间的玉标，那女子玉手轻轻一拨，玉标便悠悠的转了起来。
众人盯着玉标，都不知道这箭头箭羽会指向谁，毕竟这头一人，还是特别引人注意的。
那玉标转了一会，终于有要停止的趋势。众人盯着玉标的神情也开始紧张。那玉标悠悠的转着身子，慢慢的就停住了。
不知怎的，这一停，玉标偏偏就指向了风小莫的位置，玉标的另一端却是指着芷雪。
众人显然也对这结果很意外。看看低头大吃的还浑然不知的风小莫。窃窃私语也就开始了。
“听说，这风姑娘可是什么也不通啊？”
“哪里是不通，你没听说过《女儿娇》吗？”
“《女儿娇》？那首《女儿娇》就是她写的？”
“你还不知道吗？”
“啪――”
司马文壁的扇子没拿好，一下子就摔在了桌子上。小声议论的众人被这声音一惊，立刻都闭了嘴。
站在中间的女子自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看看司马文壁有些发青的脸色，女子清了下嗓子，勉强笑道，“啊，这头一次是风府的风小姐，出题者则是将军府的欧阳小姐。”
众人虽被司马文壁那扇子给惊了下，但眼见风小莫要作诗，各人还是暗暗的竖着耳朵，盯着风小莫的方向。
等了一会，没什么动静。
原来风小莫还在吃，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女子的话。
主持的女子见众人又都看向自己，狠命的清了下嗓子，大声道，“这头一次是风府的风小姐，出题者则是将军府的欧阳小姐。”
“啪――”
正吃酒吃的不亦乐乎的风小莫突然被旁边的司马文壁玉扇一敲。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正不满的要转头瞪他，抬头就见席间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一副看到妖怪似的表情。
风小莫摸摸自己的脸，不确信上面是不是沾了桂花糕屑什么的。暗暗向沈玉儿使了个眼色，想让她帮自己打个圆场提个醒什么的。
偏偏沈玉儿这时转过头去和花紫嫣说话去了，好像没有看到一般。风小莫正暗里着急，奈何这些人还是盯着自己不放，难道是觉得我吃的太多了？
皇亲贵族都这么小气？
风小莫正胡思乱想呢，头上又被“啪”的一下。
司马文壁好笑的看着她。“莫儿，这头一场就是你，众人都等着呢。”
“我？”风小莫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了？”
原来她全没听见！
众人又是在心中偷偷憋笑，好多姑娘这时都拿手帕擦嘴角。
司马文壁看风小莫还没搞清楚状况，无奈道，“你要准备接题作诗。”
“哦，”风小莫一点头。“那我就作首《女儿娇》吧？”
转头又看众人，“你们爱听吧？”
司马文壁一听她提《女儿娇》，脸色就开始变得发青，等风小莫问完众人，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在场中扫了一圈，那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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