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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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连张财主的大夫人都没有过来见客，却让她来？

　　　　这一切的一切有些乱，让她又一下子想到捡钱的那些岁月，进张家做丫鬟的那些岁月，似乎冥冥之中都有着些关联，又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关联。

　　　　袁招娣在心中还没有理出个头绪，表少爷手中的画卷一展，袁招娣就愣了，心中的混乱也一下子就清明了，透彻的跟画中的蓝天白云一样，平静的没有了一丝的不安。

　　　　画中那美丽妇人白皙脸庞，疏淡眉头，一身华贵衣衫不见半点忧愁，嘴角尽是欢喜温暖的柔情。

　　　　这妇人，不是她那个就要淡忘的苦命娘亲又是谁？

　　　　“你娘是我的奶娘，”表少爷看袁招娣的脸色，小心的解释，“当初被我爹偶然遇到就救下了，这些年随我奔波在外，一直没有机会回来，前不久，”表少爷顿了一会，思考了下才继续道，“染了风寒不幸去世，我遵了她的意思把她送回来，和你们团聚。”

　　　　说完这些话，便又回了座位，只留了张小财主拿着那画轴，与袁招娣站在堂中。

　　　　袁招娣愣愣忽忽的，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见张小财主冲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才确认这人所言不假，又看了看画中之人，方才流下泪来。

　　　　“你娘前生辛苦，后生勉强算得上悠闲，她虽活的无忧，但是时时刻刻都记着你们姐妹三人，要不是我一直累着她，只怕她早就回来和你们相认了。你这些年过的辛苦我也都知道，你――”表少爷看了看还在哭泣的袁招娣，“心中若是有怨，就都怪到我一个人身上好了。”

　　　　袁招娣听他说了这么多，总算是知道了她娘亲这些年过的还好，却是不知道这表少爷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正有失母之痛，一时抽抽搭搭的也顾不上答话。

　　　　“少爷于袁家和张家都有莫大恩惠，于招娣姐妹更是，”张大财主上前抱拳，看了拥着张小财主哭泣的袁招娣，痛惜道，“招娣只是一时悲痛，岂会有怪罪之心。”

　　　　“大姐，这是娘的骨灰，你……”表少爷递上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漆黑盒子，袁招娣这才从张小财主的怀里止住哭泣，有些失神的看着表少爷手中的盒子。

　　　　“小妹所住地方离这里太过遥远，再加上诸事因果，小妹只能带了娘的骨灰回来，还请大姐……”表少爷把盒子递到袁招娣的手，就抱拳对着袁招娣一个弯身行礼。

　　　　袁招娣到现在也知道这人身份非富即贵，他的这一行礼，连张财主和张小财主都急忙的避开了身子，袁招娣正不知所措，那表少爷已经行完了礼起身，袁招娣这才看清这表少爷的五官眉目。

　　　　比之女子略浓比之男子又有些清淡的眉毛，算不上挺翘的鼻子，嘴唇略带了些苍白之色，可见此人身体有些不适。整张脸上唯有一双杏目传神，此刻更因为悲伤的情绪带着落寞，让人一看就跟着也伤心不已。

　　　　袁招娣收回目光，想他一个如此尊贵的人能因为一个奶娘的事情来到这里，自己还能有什么责怪的呢，况且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娘亲之死，他只怕不比自己伤心的少。

　　　　“多谢表少爷这么多年对我娘亲的照顾，招娣无以为报，唯有一拜以谢……”

　　　　袁招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表少爷扶起了下拜的身子，定定的看了自己一眼，表少爷便转过身子，对张财主和张小财主一抱拳，“在下不宜就留，招娣姐妹以后就拜托你们了，”说着就是两个弯腰行礼，竟和远走的兄长像夫家托付姐妹一般。

　　　　袁招娣身边的两人自然是赶紧还礼，如此表少爷和他们又说了几句保重的话，就带着那护卫起身走了。

　　　　袁招娣看着那个隐身在披风里的表少爷，一时间还是弄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直到送客回来的张小财主进了屋，她才回过神来，慢慢的问了一句，“他叫我大姐，自称小妹，他是个女的么？”

　　　　张小财主见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点了点她的鼻子也问，“你说呢？”

　　　　“难怪她抓着我的手不放，对你行的礼却都是虚扶。”袁招娣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画，“可怜我娘怎么做了人家的奶娘，带的还是个女孩子呢？”

　　　　张小财主听了袁招娣的问话，知道她已放下心中悲痛，现在听她这么说，不觉好笑道，“你这话刚刚少爷也是这般说的，你们这异姓姐妹倒是有些像啊。”

　　　　袁招娣看着张小财主，不知道他话里的少爷是谁，见张小财主的眼睛向画像上瞟了一眼，才知道这少爷指的就是那个表少爷，心中不仅好奇道，“你叫他少爷，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明明是个女子，你为什么又叫她少爷呢？”

　　　　张小财主见她到现在才缓过神来问这些问题，也不全答，只说“我只知道她从小就是作少爷一般养大的，所以人家都叫他少爷。”

　　　　袁招娣想着这女子一身男子装束，却没有半点儿别扭之态，可见她是经常作男子打扮。又想到她一个小小女子，与深夜里领着这么些人来，又领着这么些人去，想来定是能力不凡之人，只怕是一般的男子都比不上。

　　　　轻轻的叹了口气，细目凝望着画中温柔的脸庞，心中的温柔也跟着扩散开来。
………………………………

第二十七章　来信

　　　　风小莫从上京回来已经将近两个多月了。

　　　　这两个多月，风小莫几乎是足不出户，一来因为身体连续发热，回到了家里被大夫调养了大半个月，这发热的症状才好了些，但是咳嗽还是连续不断，似乎还没有好清的迹象。二来，风小莫现在心情还是不佳，而且她身边的这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也变化了不少，使得她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到处皮闹了。

　　　　赵武这些日子最关心的事情，还是风小莫的健康问题。好不容易的调养，才把发热给退了，而这咳嗽，自从回来的路上淋了一回雨，风小莫这咳嗽就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有好清。他很担心，风小莫这样长期咳下去，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就算是不落下病根，这咳的时间长了，对肺也不好啊。

　　　　赵武这些天是天天都跟在大夫的身后，都说久病成医，赵武自己虽然没有生病，但是因为风小莫的事情，几乎也快成了这方面的大夫了。

　　　　每天除了要盯着风小莫的这些药，从头至尾从抓药到熬药，到熬好了之后直接给翠丫端进风小莫的院子。有时候赵武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就抓了药交给翠丫，让她在风小莫自己的院子里熬药。

　　　　也不知道这是在上京里养成的习惯还是怎么了的，赵武虽然知道这是樊城，几乎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毒害风小莫，但是，他还是要紧紧的盯着这风府里的一切，这样他似乎才能放心的下来。

　　　　天气渐渐转凉，风小莫要是在不动身去上京的话，只怕就得在年后才能再回去了。只是到年后，上京那里很多事情都是千变万化的，根本就不能等着她。

　　　　今天上京来了两封信。一份是给风小莫的，另一封就是风百里给他的。每一次来信，风百里都会写两封。赵武不知道风百里在信里和风小莫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想应该都是大同小异的吧。这两个多月来，风百里的每一封来信都在询问，询问风小莫的身体情况还有风小莫到底打算何时启程回京。并在信里一再的叮嘱赵武，一要注意安全，二就是让赵武尽可能的劝风小莫赶紧动身，风百里在信里说，回京的事越早越好。

　　　　今天这封信。赵武自己的那封他已经打开看了，消息很不好，信上面说。在过下个月，司马文壁将要和沈玉儿完成大婚，风小莫要是还想着一同嫁给司马文壁的话，就必须在这之前，赶回上京。

　　　　赶回上京！

　　　　想到前两天。自己已经收到了司马文壁的来信。在信上面，他也是这般说，也说让自己劝风小莫，尽量在这之前赶回去，只要风小莫能够赶回去，他就会想办法。努力说服炎宗皇帝，一定让风小莫和沈玉儿同时，一起嫁入王府。

　　　　他倒是用心。利用了三皇子的特殊身份，快马加鞭竟然比风百里的加急信来的还快了两天。只是，赵武想到司马文壁的那副信，还有风百里写给自己的那副信，里面隐约都带着一种担忧。风小莫就算能赶着司马文壁大婚之前赶回上京。那炎宗皇帝还会再松口吗？

　　　　司马文壁这信里虽然说的言辞旦旦，但是就是这急促的语气。反而让赵武分外的不放心，他在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就觉得司马文壁这次，也有些穷途末路的感觉了。

　　　　到了风小莫的院子，赵武对一直站在外面护卫的王朝马汉几人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一进门，就看见风小莫裹了件披风，蹲在地上正逗着冈日森格。这冈日森格也奇怪的很，以前多厉害的一只神犬，被司马文止送来之后，就驯服了很多。这几个月跟着风小莫，越发的乖巧了。

　　　　在后面看着风小莫逗弄冈日森格看了好一会儿，风小莫才回头，问，“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是老爷那边的来信！”赵武也不近前，只把手向前一递，翠丫就过来接了，然后交给了风小莫。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或许很久，或许只是前不久回来的路上，风小莫几次都不让赵武和四大护卫几人近前，什么事情都只让翠丫来回递送，几次下来，他们之间就养成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想到一直在外面换岗守卫的四大护卫，赵武就觉得心中有些发凉。从进风府的那天起，风小莫就不容许四大护卫随意踏进这间院子，这其中的意味不明而喻，她还是不相信他们。虽然那天这四人，凭了命的和冈日森格撕扯了一番，但是风小莫，依然不放心他们。

　　　　她说过，背叛过一次，就很难相信了。

　　　　“放一边吧。”风小莫也不看翠丫给她的信，手里面继续拿着生肉逗弄着冈日森格。

　　　　见信被翠丫随手丢在旁边的石桌上，赵武有些不放心，道，“你还是先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能不知道？”

　　　　被风小莫这么反驳一句，赵武也顾不得脸红，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还是先看看吧，风老爷这份信好像是加急送过来的。你要是这么放着，万一忘记了，岂不是耽误了事情？”

　　　　“耽误？”风小莫随手扔了手里的生肉，冈日森格立刻就追了上去。“有那一次的来信内容你是不知道的？我就算是我耽误了什么事情，你也能记得啊！”

　　　　赵武不想风小莫早就猜到，风百里每次来信都会也给自己也来一封。脸上的神色立刻就有些别扭，但是他想着那信里的内容，还是继续道，“老爷的确每次也给我写了信，那主要是因为他放心不下你，让我照顾好你，还有就是怕你在这樊城待得时间长了，忘记了上京的正事。”

　　　　上京能有什么正事，风小莫心里自然也清楚，只是那天收到司马文壁的信，她也就猜到，不出两天，风百里的信也会来的。这其中的内容，自然也是大同小异了。

　　　　所以，她现在根本就不想打开这信件。

　　　　“你说的没错，以前我没发现这樊城的好，现在回来住上几个月，我还真就有些舍不得回去了。”

　　　　赵武一听风小莫说舍不得回去，心里就一沉，他一直觉得风小莫这是有意在避开司马文壁的事情，所以在樊城才待了这么久，所以身子也才会久久不好。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又怎么能不回去呢？

　　　　“莫儿，”赵武一急，也就按平时那边叫了风小莫的小名，“现在可不是置气的时候，而且三皇子不是也给你来信了吗，他对你的心意，如果你还怀疑他的话，你想想，如果那些刺客真的是他派的话，那他现在就不会这么着急让你回去了。他要是那幕后之人，那他巴不得你不回去呢，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来信呢？”

　　　　赵武说的急，风小莫却是一点都不急，冈日森格得了风小莫的那块生肉，三下两下的就生吞掉了。现在没了肉，它立刻又跑回风小莫身边。

　　　　“说不定，这只是他的计谋，他也许只是在做给别人看，在回来的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一个刺客，但是这回去的路上就又不好讲了，说不定这就是一招欲擒故纵呢？”

　　　　欲擒故纵？

　　　　赵武眨巴两下眼睛，他还不知道风小莫什么时候这么会思考了，连欲擒故纵都能想得到。“你要是不回去的话，那他也不必再为你担心，还要欲擒故纵干什么？还有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他就算是不娶你，那他也是遵从了炎宗皇帝的旨意，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凭我们风府的势力，我们也不敢把他一个皇子给怎样了，更别说你一个小女子。他为什么要杀你呢？你就这样一直待在樊城对他不是最好吗？他又为什么偏想要你回去呢？这些，你就不能好好的想一想么？”

　　　　“我比较笨，所以想的也有些慢，你再给我些时间容我好好的想想。”风小莫知道赵武这是在着急司马文壁和沈玉儿大婚的事情，这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大家也早就都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这日子越近，风小莫就越不想回去上京，不想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

　　　　她本就没有打算和沈玉儿一起嫁给司马文壁，所以当初在司马文壁的后花园，她才会对司马文壁有那样一番话。只是他不明白，不明白她。

　　　　选择只有一次，在那天的那个后花园，风小莫就已经知道了司马文壁的选择。现在，不管他的信里说的多言辞诚恳，风小莫觉得，其实他们都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结局。

　　　　上京这些日子可能会很热闹，可她再不想去管那些热闹了。

　　　　“容你时间再想想，”赵武有些气急败坏了，可偏还不知道这气可以撒在谁的身上，一个虎拳捶下来，那个放着信件的桌子就被他捶下一块角来。拳头上立刻鲜血淋漓，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怒道，“你再想想，人家可就成婚了，到时候你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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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放弃

　　　　赵武这一拳头下来，把翠丫直吓得哇哇大叫了两声，门外值守的王朝马汉也听到里面的动静了，一个转身都奔到了院子门口，待两人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却又停了脚步，明显是不准备进来了。

　　　　翠丫这边被吓白了脸色，赵武却是还绷着一张大黑脸，只盯着风小莫的方向看，似乎非要等风小莫的一个答案。

　　　　风小莫回头，却似全没看见赵武手上的鲜血一般，一脸随意又平静的样子。见赵武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看着自己，风小莫拍拍手上的灰尘，不由得笑道，“有句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倒还真是很合这句话啊！”

　　　　赵武不想风小莫非但不给自己一个回话，还这样抢白了自己一顿，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只站直了身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风小莫。

　　　　谁知道风小莫根本就不理睬他，也不管他那一直流着鲜血的手，直接就进了屋子里去了。

　　　　翠丫看看风小莫云淡风轻的背影，再看看赵武气的脸都红了的虎背熊腰，对着还站在门口的王朝马汉一招手，大叫道，“还不快带他出去包扎，没看见冈日森格的眼睛都红了吗，小心一会儿这畜生发起兽性来，要是扑过来吃了他我可不管啊！”

　　　　说完也不管赵武变得更难看的脸色，一溜烟儿，也跑进了屋子里，“啪”的一下还关了房门。

　　　　王朝马汉见房门都关了，才连忙跑了过来，对着赵武劝道，“大哥，还是先去包扎吧，小姐的事情她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再说只怕也未必有效。不如先去把手包扎了，然后再找张龙商量一下，小姐有时候还是蛮听得进张龙的意见的。”

　　　　马汉看一眼一直盯着赵武受伤手的冈日森格，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先出去包扎了是正经，然后我们再和张龙商量一下，他比较聪明，应该能猜得到小姐在想什么，到那时候我们再决定该怎么做。”

　　　　赵武回头看看风小莫紧闭的房门。也知道王朝马汉两人说的有道理，叹了口气，就头也不回的往院子外面走。一路找张龙去了。

　　　　翠丫趴在窗子下面，看赵武带着王朝马汉都出了院子，才幽怨的看了风小莫一眼，叹气道，“小姐。这赵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这么的不领情呢。我看你刚才看见赵大哥流血的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真是狠心啊！要是我弟弟这么不听劝，我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哪里还会舍不得打他。把自己的手打在桌子上，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翠丫摸着手背，想到赵武那个鲜血淋漓的手掌。还是有些不忍心。

　　　　风小莫却懒得理她，除了在院子里逗弄冈日森格的时候还有些活力，其余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会子正转着手里的茶杯，眼睛盯着里面来回漂浮的茶叶在瞧。也不知道这是在出什么神。

　　　　翠丫见她老是这副出神的样子，心里也暗暗的为风小莫担心。但是她还小。平时又常是不知轻重的样子，是个典型的乡下小丫头。如果是要她惹风小莫生气的话，翠丫自认为自己还是蛮在行的。但要是让她安慰风小莫的话，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这些天，她看着风小莫常常出神，有时候风小莫半天也没有一句话，甚至有时候坐了大半天，风小莫连动都不动一下。

　　　　翠丫是担忧又担心，可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风小莫现在是明显的不相信外人，院子里更是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来。所以翠丫也不敢出去对别的人说风小莫的情况，这样一来，她一个小丫头就连个问的人都没有了，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只希望能偶尔逗的风小莫和自己多说上几句话。

　　　　“小姐，我觉得赵大哥说的也没有错，你要是再不抓紧的话，三皇子真的就会被玉儿姐姐给独占了，到时候他们一成亲，您再想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三皇子多好的一个人啊，虽然不及二皇子长的英俊，也不及二皇子来的玉树临风，但是三皇子其实也是不错了，除了在樊城时候的又呆又傻，现在不也变得聪明很多了吗？我看你就不如别在惦记着二皇子了，人家都已经是结婚了，你就赶快回上京，也和三皇子成亲算了。”

　　　　风小莫本来正出神，听翠丫叽里咕噜的在自己的耳边说个不停，就是想不听见也不行。又听颠三倒四的说不出一句正经话来，还把司马文止给牵扯出来了，不由得就生气的瞪了翠丫一眼。

　　　　谁知翠丫见风小莫瞪她，倒是更来劲了。喷着口水继续道，“三皇子严格来说，长大也还算是看得过了啊，虽然没有二皇子长的白，稍微有些黑了点，眼睛也没有二皇子长得好看，一双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呸呸……”

　　　　翠丫干笑两声，见风小莫并没有看她，才放心的继续道，“反正我听阿花她娘就说过，眼睛长得像那样的人，多半花心肠。你看看，你看看，二皇子不就是吗？一边霸着你，一边还想娶玉儿姐姐，这不是花心肠是什么？还有你看他平时看人的那个样子，尤其是看到上京的那些大家闺秀，你看他那张脸笑的，一副子登徒子的样子，同样是一个爹生的，他怎么就差了二皇子一大截呢？”

　　　　风小莫见翠丫这么一副正经的样子，还歪着脑袋翻着白眼看着屋顶，显然是在想司马文壁和司马文止都是炎宗皇帝的儿子，怎么就会差了这么一大截呢？

　　　　“说不定是司马文止从小在宫里长大，看惯了宫里的那些个美丽妃嫔，而司马文壁是乡下长大的，从小就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看了那些大家闺秀才会嬉皮笑脸的，不知南北？”

　　　　“恩，你说的对，”翠丫一点头，铁定道，“肯定是三皇子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在樊城的时候邀明月又不待见他，他又不敢去别家的妓院里**，所以现在一朝得势，才会妓犬升天，见个女的就把自己笑的没了眼。”

　　　　风小莫看看翠丫那个“和事老”的样子，奇怪的问道，“翠丫，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

　　　　翠丫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当然是想让你早点回上京啊，你没看见赵大哥都流血了么，不就是为了劝你早点回了上京，然后和三皇子成婚的么？”

　　　　“是吗？我听你说话的这个意思，怎么好像不是这个味道啊？”风小莫很奇怪，这丫头脑袋怎么就这么的笨，有这么劝人的么？

　　　　翠丫想想，自己的这番劝语里面也的确是夸司马文止的多，扁司马文壁的更多，也的确有点不像劝人的味道，倒是有点想拆墙的意思啊。翠丫想明白了，也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敢看风小莫了，只傻呵呵的道，“我不是想告诉你，其实三皇子是被很多大家闺秀都惦记着的吗？小姐您要是不早点回去的话，得当心三皇子的心被别人给抢了，到时候您就夺不回来了！”

　　　　风小莫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听翠丫这么一说，再想想上京城里的那些个小姑娘们，倒还真是啊。只是……“他的心若真是那么容易的就被别人给抢了，那我还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