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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泣九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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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怔了下点头:“对,明日便是中秋佳节。”
皇琰颤了颤身子看着她,却发现她只是浅浅笑着:“你……你又要去了?”
“恩,皇宫里的中秋盛宴你就代我出席吧。”
“你就不能不去吗?”皇琰低喃,眉眼间溢满心疼。
“我只是同娘和哥哥说说话而已,一年仅此一次。”
“可你每次都差点因此丧命!”他咬着牙开口,“那个时候你知不知道多少人为你揪心?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
“阿琰。”安宁带着歉意抱住他,“对不起,你就当我是为了还愿好吗?”
皇琰紧紧抱住她,强忍住眸中的泪水:“好,一旦你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准你再去。”他说的很是狠绝霸道,但安宁知道他是在不安,这个孩子是在害怕失去自己,于是她不再反驳一口应下。
次日傍晚的中秋佳宴,皇琰单独赴宴,宴席上百官都携带家眷到场,唯独少了清宁郡主,但在场的人心知肚明,清宁郡主从来不参加宫中的中秋盛宴,每到这一日谁也找不到她,但是几天之后她又会好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因此大家并不见怪,只是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心疼那个女子。
皇庭看向身边面无表情品酒的皇琰轻问:“她又去祭拜了?”皇琰低低应了声便顾自喝酒,皇庭沉了沉眸终是没再说什么,她的身子不好,多是在战争中积累下来的,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怕她悲伤过度,身子就崩溃了,可是除了担忧他什么都做不了。
另一边的安宁照例来到那片竹林,竹林深处有座山,山顶就是娘和哥哥的坟墓,她静静看着两块墓碑,眼泪又不由落下,忙将手中的水果等祭品一一摆好,点上香烛,一点一点往火盆里烧纸钱。“娘,哥哥,又是一年中秋,你们在那里还好吗?”安宁抬手抚了抚面前的墓碑,敛眸一笑,“宁儿最近当上了丞相,是唯一的女相,是不是很威风?可惜,你们却是看不见……”
“娘,你怎么就那么早离开我呢?十五岁及笄是蓝皙为我挽的发,我多想那是您啊……”声音渐渐呜咽,哽咽道,“还有哥哥,大骗子!说好会永远陪着我的……哥哥,你说的那种笑我好像再也笑不出来了,怎么办?你会失望吗?”
“最近真的发生太多事了,皇国易主,我被封女相,凤国有人处心积虑要害我,与那五人的相交……我似乎一时间被推上风口浪尖,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我是真的累了,我不想做什么清宁郡主,一国宰相,我只想归隐山林,去过安宁平静的日子,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好不好?”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那样的凄凉,安宁终是忍不住伏在墓碑前掩面痛哭,像是要把之前的压力、无力和悲伤通通哭出来。她从来不是什么万能的神,只是在历经大悲大痛后可以伪装成刀枪不入的人,没人知道其实她很胆小,也会害怕未知的危险,可是她却无法同世人宣泄只好竭力掩饰起来,成为那个对外人从来沉稳自信,淡然不惊到令她自己也陌生的皇安宁。
“娘,哥哥,为什么我叫安宁却不得安宁呢?”无力的一声轻喃融化在空气里,生出淡淡的凉意。
当皇庭匆匆赶至时就见女子倒在石碑旁,似晕厥似熟睡,那样娇弱单薄的身子看得他心一紧,忙上前揽她入怀,她的脸上仍留有未干的泪痕。他爱怜地拂开她颊边的发丝轻唤:“安宁?安宁?”温柔又疼惜的轻唤俨然是这苍凉之地最好听的声音。
“恩?”安宁幽幽转醒,有些不确定地望着那个温润男子,“皇庭?”
“是我。”他似乎是松了口气轻言,“你倒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累了就睡着了。”安宁无力一笑。
心底的那股酸涩又涌上来,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朝山下走去,温言:“那你再睡会,我会送你回府的。”
安宁轻轻一笑安心地窝在他怀中轻言:“今年轮到你送我回去了不成?”
“以往是谁?”
“都是那些兄弟们。”淡淡一笑,尤以青折居多,那些家伙第一次见到自己这副惨样子,一个个居然比女人还哭得惨。
皇庭微笑道:“皇琰没有吗?”
“我不让他踏入这里,要是他在,没准半路就冲出来把我带走,那不就没意义了?”
“可是你这样折磨自己,身子怎么吃得消?”
“不死就好了。”皇庭微微收紧手臂,黑眸深处隐着沉痛。安宁无力地倚在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不似凌霄的清冷,不似南九息若有若无的邪魅。皇庭的身上是如他本人一样地温暖清新,当下扬起唇角轻喃:“清风朗月似皇庭,却是出自帝王家;翩翩浊世佳公子,无奈王侯将相命。”
原本行走中的皇庭一听立即僵在原地,双手也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安…安宁?”
“皇庭,你的日子也不好过,难为你了。”安宁微微阖目轻叹。
哪里……他抿了抿下唇,垂眸对她柔和一笑:“安宁,有你这四句就够了。”安宁酸涩一笑而后不敌困意沉沉睡去,于是他眸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她素白衣襟上,皇庭垂头轻轻一笑低喃:“原来……真正懂我的人就只有你了,只有你……够了,真的够了……”
他生性讨厌帝王家,厌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对兄弟残杀却只为一个高处不胜寒的帝位而嗤之以鼻。他从来不屑于一字并肩王之位,他要的是快意人生,清风朗月,简单的一座竹屋,一生挚爱,三五好友,对酌赋诗,对弈品茗,畅谈人生世事。可惜他出身皇族,生来身份尊贵,注定那幻想的一切都是泡沫,可是没人知晓那个温润如玉、从容有礼的六皇子如此厌恶这一切,幸好…幸好还有她,还有她懂,只是这一人他也心满意足。
………………………………
33、我不只想做你的弟弟啊……
皇庭抱着她一步一步、坚定沉稳地走回丞相府,在见到府门口的一道身影时,眸中的柔意渐渐散去。皇琰静静地倚在墙角,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意看去,只见皇庭抱着一人而来,而那人……他连忙站直身体大跨步走来,见女子安然沉睡,他不禁有些踌躇生怕惊扰到她,低问:“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累了就睡着了。”皇庭极其平静地开口,“我先送她进去。”
皇琰愣了下忙追上去,皇庭一进屋就小心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再为她好好地盖上锦被才舒了口气。皇琰立在一边默默看着,良久之后沉吟:“你喜欢宁儿。”这并非是疑问而是十足的肯定,他早就在怀疑了,皇庭生性淡漠,虽看似温润有礼但却透着疏离,可是当他面对宁儿时却温柔有加,他自然看得出那意味着什么。
皇庭陡然僵住,被人毫无防备地戳穿心思,就像掩藏多年的秘密被人突然揭穿让他手足无措。可也仅仅是一会他就恢复沉静之态,目光深深地望向皇琰:“你不也是?”
见他不反驳,皇琰微微眯起眸子不介意一笑:“这个只怕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可她不愿知道。”皇庭似有所指地看向床上的女子。
呼吸猛地一窒,皇琰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是啊,他从未掩饰过对她的爱意,旁人都再清楚不过,那样聪慧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之所以若无其事是不想事态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吧?“即便如此也用不着你来干涉。”
“我没空管那么多,只要别伤害到她。”皇庭淡淡丢下一句便离开房间。
皇琰只觉身心疲倦,歪着身子倒在床脚,目光无神地看向床上安然入睡的女子,手指缓缓抬起覆住眼睑,低低地笑了起来可是声音却那般凄凉。“宁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呢?我不只想做你的弟弟啊……”泪水从指缝间溢出,滚落、浸入衣衫、渗透,最后只余淡淡的痕迹。
走出丞相府,皇庭好似疲倦一般斜倚在城墙上,目光遥遥望向天际,所有的一切好像在那个女子八年前现身沙场后就变了,他有种预感,马上…这个天下就要乱了……
当安宁再次睁眼醒来时已是天亮,周围也不再是凄凉的墓地而是自己的房间,拥被坐起朝外唤道:“蓝皙?”
“小姐醒了?”蓝皙端着一盆水进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自己的脑子现在还有些胀痛啊。
“已经辰时了,小姐梳洗一下用早膳吧。”蓝皙又想到什么继言,“昨夜怡亲王一直在等小姐回来,后来小姐是由并肩王送回来的。”
“恩。”阿琰每到这一天都会特别担心自己,若非自己明言禁止,只怕他不会只在府门口等待了。而皇庭……昨夜那人真的是他呐?正当安宁要掀被下床时,就见那块羊脂白玉从衣襟口滑出,微微怔住,脑海里又回想起那个清贵雅致的男子,自从回到皇国后她同他便再无来往,好像那次相交只是个梦……这样也好,也好。
用完早膳之后安宁就坐到院子里,一盏茶、一卷书,捧着手炉,几样精致点心,俨然就是最安然美好的日子。这些天虽然是不是有暖阳洒下但仍可感受到冬日的到来,天气就要转冷。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凉意,无奈一笑,看来自己的身子又要差上几分了。
“小姐别老是坐在院子里,眼见天就变冷了。”蓝皙取来毛毯盖在自家小姐腿上。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啊。”安宁笑道。
“可眼见着越来越冷,小姐可是要当心了,万一小姐受凉蓝皙又要被怡亲王念叨了。”一想起去年小姐前年小姐感染风寒,卧床不起,一向淡漠寡凉的怡亲王居然骂了她好几个时辰,弄得她差点没崩溃,一连数月都躲着他,自此以后只要天冷她就恨不得把小姐包起来,免得再遭数落!
安宁低头轻笑,心中又有些恍惚:“时间过得好快啊……”
“是啊,转眼又是一年要过去了。”蓝皙笑着应和。
“又要老一岁了。”轻松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打趣。
蓝皙忍俊不禁,笑道:“那小姐就快快把自己嫁出去吧!”
安宁扬扬眉头悠悠问她:“蓝皙,你小姐我像是没人要的吗?”
“……不是,小姐有很多人追求。”比如说凤国摄政王,比如那南国大将军,比如…怡亲王。
“那不就好了,有什么好着急的?”
“……”蓝皙语塞,小姐这话说得倒是并没什么错。
“蓝皙,倒是你,也该时候嫁人了吧,你可有中意之人?”安宁狡黠一笑,冲她示意性地眨眨眼。
蓝皙一怔,清丽的脸上飞上绯红:“小…小姐!蓝皙要一直陪着小姐!”
“我可不要啊!”安宁笑眯眯地回应。
蓝皙嘟起嘴很是委屈地说:“小姐不要蓝皙了啊!”
“傻丫头。”安宁偏着头无奈叹道,“你该有自己的幸福,把最好的时光浪费在我身上做什么?”
“可是蓝皙就想陪在小姐身边!”如若她不在,小姐身边再无女子伺候,青折他们肯定照顾不周,只有她有自信能照顾好小姐!
“蓝皙……”安宁深感无力,她的身边怎么尽是些倔性子的人?
“蓝皙自小孤苦无依,九年前幸得小姐所救得以生存,身边多了那么多亲人,蓝皙便是再不多求,只愿能陪在小姐身边。”
安宁笑叹一声:“蓝皙,你真的太傻了。”
“小姐也傻,傻到为了和平宁可牺牲自己的幸福。”
安宁怔然而后苦苦一笑,慨叹道:“蓝皙,我掩饰了那么久,瞒过了那么多人还是被你看穿啊。”
蓝皙心中酸涩,忍不住乞求道:“小姐,别再管那么多了好不好,累了就休息吧!”
“只要安宁,别无所求。”
蓝皙咬紧下唇,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滑落,浸湿了整张脸。
良久之后安宁抬眸轻唤,“青折。”
“在。”青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深邃的目光沉沉望着她。
“你去通知皇曜和皇庭,明日祭天。”
“是。”青折应下,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蓝皙飞快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轻问:“明日会下雨吗?”
“是啊。”安宁仰头望天,唇角蔓延着丝丝浅浅的笑意。
明日会下雨啊……
………………………………
34、我好像把心给丢了
翌日全城的百姓都很激动,就在昨日清宁郡主忽然宣布祭天之日,他们自然期待祭天的结果。祭天设在全城的最高处――神明台,一切事宜皆由一字并肩王和礼部着手准备,百官整齐地分布在长廊两侧,神明台上只余帝王、并肩王、丞相以及另几位重臣。皇曜登上高高的祈祷祠,上完香之后退回,同众人一同望天。
“安宁……真的会下雨吗?”皇曜等了会忍不住问道,若是没下,只怕他的皇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皇上放心吧。”安宁含笑望天,没由来的他心里生出几分安心。
“咦,好像下雨了吧?”
“好像是的诶。”
“下了!下了!真的下雨了!”
随着外面的声音响起,那绵绵细雨越渐明晰,越下越大,那声音俨如雷震,百官皆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瓢泼大雨,皇曜脸上原本的忧虑被欣喜洗刷干净,仰天大笑:“下了!下雨了!天意顺从!――”
“恭贺吾皇,顺应天命即帝位!”百官齐刷刷地跪地行礼,高声祝贺。
“好!好!哈哈哈――”
一边的安宁只是安静地看着,脸上慢慢浮现一抹惨淡的笑容。皇庭转目看到不由心一紧,关切道:“安宁?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兴奋之中的皇曜也注意到,忙过来问道:“安宁,怎么了?”
“其实我根本不信所谓的天命,只信人为,可是那些百姓不同……”安宁上前几步来到台子边缘看着下面欢呼雀跃的人们轻言,“你们看,他们那么高兴,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只信苍天。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就算我再不信也只能让上天回应他们。”说到此深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他们为的不过是一个心安,如今雨下了,百姓心安,这个皇朝算是安稳了。”
在场的几人无不震惊,不只为那淡定从容的身影,更为那番被她轻描淡写说出的话。“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以来帝王最为头疼的问题就是如何治理百姓,如何处理好君民关系成了大难题,历史上多少因处理不好这层关系而覆灭的王朝啊!可是那白衣女子却仅用十四个字概括,可谓一针见血。这个女子,当真是治国奇才!
“安宁,你究竟还有多少惊人的才能?”皇曜目光复杂地开口。这个女子拥有极高的军事才能,短短时间收回数座城池,而之后又为皇国开疆拓土;她的武功高深莫测,一己之力也足以横扫千军;她才华绝艳,琴棋书画诗酒茶无一不精。如今她寥寥几语道破君民根本,堪为治国奇才,她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才华?
安宁翩然转身,裙摆划开一抹美丽的弧度,看着他淡淡一笑:“那你可会忌惮我,会怕我功高盖主吗?”
“不会。”他一口否决,深邃的眸光紧紧锁住她,“皇国上下我谁都怀疑,却独独不会怀疑你,安宁。”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若是这个女子有意称帝,那么凭她的本事和势力可以轻松为之,可是她没有;他为新皇,国中根基未稳,以她在百姓中的地位和朝中的号召力足可推翻他,自荐为皇,想必不会有任何人反驳,可她依旧没有,而是安分过自己的日子,甚至是应了相位,替他安抚了朝廷,现在更是帮他成功稳住了民心。这样一个避皇位唯恐不及,于他有救命之恩并助他坐稳帝位的女子,他感恩疼惜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去忌惮?
“是吗?”安宁偏头看着他一笑,眸中隐隐泛起泪光。
“安宁,我曾同阿庭说过,最初坐上皇位时我很害怕,高居上位却不知何人是真心的,唯有阿庭让我心安些许,可那一****安然地立在殿上,我却无比安心。朝上有你和阿庭坐镇,我再不怕。”皇曜敛眉一笑。
安宁舒心一笑,慨叹道:“真好,帝王不忌惮我。”
皇庭伸出手扶住她肩头疼惜道:“以后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对身体不好。”安宁笑着颔首,眼前却是一阵晕眩,他一惊忙接住她瘫软的身子,惊慌道,“安宁?!”
“没事,雨天寒气太重……”安宁无力一笑。
皇庭看着她苍白的脸下意识收紧手臂,心疼道:“寒冬里你要怎么过?”
“就待在屋中喽。”安宁稍稍缓过来些许一笑,轻唤,“青折。”
“小姐。”青折应声而出,目光幽深地看了眼她肩上的手,然后面无表情道,“该回去了。”
“好。”安宁应了声刚迈出一步,青折便提脚过来,取下自己身上的衣裘为她披上,而后一把抱起她消失在雨幕里,那身形极快,只是几个闪身就不见踪影。
皇庭紧了紧手指,毫无情绪地低言:“阿曜,我先回去了。”那抹月白身影缓慢离开,清冷之中丝丝抽离寂寥。皇曜黯淡黑眸望向密不可分的雨帘,眸中的浓雾浓郁到渗人,良久之后他低声喃语:“安宁,究竟有多少人为你倾倒啊……”
南九息一回到南国,还没来得及歇息就被宣入宫,似是商议什么大事,殿中的大臣齐齐看着那抹曜红身影缓步入殿,从来是一袭比火还耀眼炽烈的曜红衣衫,依旧是看似慵懒妖冶,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是他们都知晓那双带笑的凤眸下是危险致命的气息。南九息,南国的战神将军,自十二岁起征战沙场,自此无一败绩。
“九息,回来了啊!”南国皇帝南轩望着下座挑眉懒笑的人,目光陡转深沉。
“恩,皇上急召我入宫所为何事?”南九息懒声问道。
见男子脸上一瞬即逝的疲倦,南轩抿了抿唇问:“你可知南国近来的流言吗?”
“不知。”
“哦?有不少人说九息你……想谋权篡位呢!”南轩用手支住下颚问,“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殿上一片沉寂,寂静得可怕,百官无不担忧,生怕这位战神将军一个暴怒就毁了这里,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啊!南九息扫视一眼纷纷低头作乌龟状的百官,唇角浮现一抹嘲弄之笑,真的都不怕死,居然敢直接冲他来了?收回目光直直看向上座之人淡问:“皇上如何认为?”
“九息的意思是?”
“呵,皇上若是相信那些言论,臣再多言也无济于事,若是不信,臣又何必多言?”南九息的脸上依旧是懒散的笑容,似乎并不在意这关乎到他自己的性命。
南轩微怔,脸上忽然漫开笑意:“你说的对,朕的确不信呐……”
百官齐齐一怔,皇上就这样相信南将军?南九息轻扯扯唇角淡言:“那么,臣先回府休息了。”
南轩应了一声,南九息便转身离开,原本随意慵懒的凤眸陡转凌厉嗜血,看得在场的文武百官齐齐向后退了几步,他扯扯唇角大步离开,他们仍是心有余悸。而当那抹曜红身影在殿上消失时,有名大臣斗胆上前问道:“皇上真的相信南将军没有谋权篡位之心吗?”
“怎么,方爱卿有何疑虑?”南轩似是玩味一笑。
“不…不是,事出必有因,那些流言必须查清才是。”
“哦,倒也是,那么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处理吧。”
“……是。”
看着脸色陡变又无奈应下的大臣,南轩淡淡移开视线,隐晦不明地望向大殿门口,南九息若真的想谋权篡位,这个地位只怕唾手可得,可他偏偏是对这个位子深恶痛绝,九息……他该拿那个男子怎么办才好?
南九息回到将军府后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除了三餐之外再没踏出过房门一步,直到两日后庄谦上门硬是把他从房中拉出来。庄谦,乃兵部尚书庄哲之子,素来同南九息交好,可以算是他在南国为数不多的知交好友。两人在院中摆上酒对饮,庄谦看着不停灌酒的南九息,忍不住打趣道:“你小子怎么一回来就闷在房中,这不像你啊!”
“那要怎么样才像我?”南九息随意一笑。
庄谦皱了皱眉问:“你出使凤国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南九息手上一僵而后笑叹:“是遇上不少事。”
“那么是什么事把你弄得都不像你自己了?”庄谦忍不住好奇,以往的南九息是最没心没肺的,懒散得令人发指,但那股妖冶的危险还是渗人的。可如今懒散和妖冶之色褪尽只剩下死寂和忧伤,这样的南九息是他从没见过的。
“谦。”南九息沉吟,深沉的目光遥遥望向缥缈的天际,“我好像把心给丢了。”
………………………………
35、你究竟给息下了什么蛊?
“什么?!”庄谦一副被雷劈中的神情,哆嗦着声音确认道,“心……你你你把心丢了?你有心?”南九息闻言眯起凤眸看向他,其中的危险嗜血不言而喻。庄谦咳了几声,低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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