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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泣九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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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庭朗朗一笑,安慰她说:“别听他的,我们的确为你准备了接风宴,不过只有我们几个,唔……属于比较简单的家宴。”
安宁眼睛一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我被解救了。”
三人说笑着往城里走,安宁想到缺席的皇琰,立即问两人:“对了,怎么不见阿琰?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皇庭默然不语,倒是皇曜像是开了话闸一样像安宁控诉着这四个月来皇琰犯下的恶行,听得安宁一愣一愣的。她实在不敢相信他口中那个肆意破坏,为所欲为的人会是一贯安静听话的皇琰。
这四个月究竟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皇曜明显看出了她的迟疑,长腿一伸拦在她身前,“安宁,我可没造谣啊!这四个月为了帮那小子收拾烂摊子,我可是忙得焦头烂额,不信你问阿庭!”
他神情坚定,语气愤懑,那模样就差指天发毒誓了。安宁表示很无奈。
皇庭附和着点点头,眉心微蹙,“皇琰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我们知道……他如此失常是因为你,不过他今天没来接你,实在太不正常了。”
安宁皱眉想了想,冲二人一笑:“我知道了,多谢你二人今日城门相候,今晚的家宴我会准时到的。”皇庭一怔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她转身疾步回到马车旁。
“好了,阿庭,回去好好休息会吧。”皇曜拍拍他的肩。
皇庭没说话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神情惘然若失。
“云栈一直跟在阿琰身边吧?”
“恩,云栈她一直负责保护怡亲王。”蓝皙应言。
“那现在能联络上她吗?”
“其实,这四个月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所以我们完全不知道怡亲王最近……”蓝皙顿了顿,笑得有些尴尬,“如此反常。”
安宁头疼扶额,脑子飞速旋转着,拼命地搜索着他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她和阿琰的足迹遍布皇国上上下下,很多地方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一时之间她竟想不出一个确切的地点。
青折见她如此焦躁,心里也跟着堵得慌,语气愈发淡漠低沉,“你不必这么着急,他不会有事的。”
“恩……”安宁沉吟,“最近皇国人数暴增,怕是背后有什么阴谋,为了以防万一,青折你去调查一下。”
“好。”
“蓝皙,你先回府安顿一下,再联络一下扶柳。”
“是。”
当所有的任务安排妥当,安宁开始思考皇琰现在会在何处,首选之地自然是醉仙居。可是她把厨房翻个底朝天,角角落落都不放过,可依旧不见他的身影;再转去梨园春,显然现在离好戏开腔还早得很,放眼望去,园子里的人屈指可数,而皇琰明显不在其中;拐个弯,来到京中最大的兵器行,可她一脚刚迈进去,热情的店家就认出她来,追着她问他们的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安宁很茫然,细问过后才知道皇琰足足有一个多月没踏足过这里。对于热爱收集各类武器的皇琰来说,一个多月不碰兵器简直可称为天方夜谭,放在以前这根本是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安宁渐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等到她把京中大大小小的地方找了个遍,就连他平日待都不会多待的庙宇都一个不落地找了,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让人难觅其踪迹。安宁有些急了,她能找的地方全都找过了,可是……难不成阿琰他离开皇城了?
胡思乱想之际,脚下的路已经变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于一片繁茂的竹林,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安宁松了眉头,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绪瞬间得到安抚。
她为什么急成这样呢?
皇琰早已不是九年前的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子,他长大了,有**的思维,有武功防身,他绝对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她急成这样是做什么呢?
“皇安宁,你是过度紧张了,你应该对他多点信心,他不是小孩子了……”
她垂眸念叨着,一边往林子深处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发现她苦苦寻找已久的人正靠在大树下小憩。安宁瞬间松了口气,放轻脚步小心地靠近他。皇琰歪着头靠在树干上,双眸微阖,墨黑的发丝随意散在白衣上,褪去了平日的淡漠以及怒极时的冷戾,干净美好得不像话。
………………………………
118、我们回家了!
安宁蹲在他脚边上,托着腮帮子看他睡觉,目光因思绪飘远而稍显缥缈。
曾经不止一个人问她,为什么要对皇琰那么好?为什么会那么关心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在意到都超出了姐弟的界限?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恩,她说,因为皇琰身上怀着乱世里难得的纯真与美好,而她不过是想好好保护他与它。
她是轮回重生者,是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未亡人,浑身带着不可磨灭的血腥与戾气。她原以为她会带着这一身罪恶孤独终老,能在生命终结时回到原本的世界,可是那个少年不期然出现了,携带着不被玷污的干净美好闯入她的生命里,纯白的光芒瞬间点亮她阴暗的世界。
所以她很珍惜,非常珍惜,想要尽所有的力量去保护,保护它不受玷污。
她永远也想不到,她一念闪过的冲动带来的是救赎与希望。
九年前,安宁奉命征战敌军,救回被掳走的皇室族人,单枪匹马所经之处,遍地狼藉。那些原本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室众人衣衫褴褛挤在草堆中,哭喊着,哀嚎着,抽泣着,甚至有不少人伏地磕头,苦苦哀求着饶恕自己一命……完全没了以往的颐指气使。
独他不一样。
他没有哭,没有叫,没有哀求,只是安静地坐在草堆旁,双手抱膝,脸上不悲不喜,好似周遭的杂乱与污秽都与之隔绝。那样的冷静与漠然叫她恍然,以为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很快,那些人发现了她的存在,几场胜仗打下来,她的名号与模样早已深入人心。此番见她出现在敌营,所有人几乎都是心上一喜,拼命叫着她的名字,叫喊着让她救他们,若不是身上还有绳索束缚,只怕都要扑上来了。
可这么一来,她安全暴露在敌人的眼皮下。
听着四处传来的盔甲与武器的摩擦声,以及近在面前、虎视眈眈的敌人,安宁低咒一声,恨不得大开杀戒,直接将这群皇族之人都灭了得了!
他显然也看见了她,平静的眸子一闪而过诧异之色,随即泛起骇人的黑雾。就在安宁还没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动了。他迅速操起一旁的铁棒,直接扫向往这边冲过来的小兵,撂倒几个之后还不忘朝这边喊:“皇安宁你还傻愣着做什么?!走啊!!”
她被这么一吼回了神,眼前的景象却叫她心惊,时至今日回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他单薄瘦小的身影拦在兵将身前,手上横着一根铁棒,多日的油米不进加上摧残折磨早已让他精疲力竭,可他没有半分动摇。他咬着牙与他们对峙,眉眼间充斥着叫她这个征战沙场的人也为之一震的冷戾。
“砰”一声闷响划破长空。
那抹单薄的身影被人重击倒地,可他拼死不从,硬是屈起一条腿支撑起早已残破的身躯。许是他一如既往倔强的眸光,许是他抵死不从的狠劲,许是他遍体鳞伤去还想着为她掩护的心意,许是他身单体弱却敢一人群战的骨气……安宁心里狠狠梗着一口气,怒火中烧。
当那锋利的刀芒落在他身上时,漫天的白绫呼啸而去,将一众兵将卷席上天再狠狠地摔到地上,抑或是宛若游蛇一般缠上腰身,缓缓收紧,叫他们睁大眼睛,感受着气力的逐渐消逝以及窒息降临时的绝望,再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
一时之间,偌大的役场上只充斥着布帛绞肉的声音,以及声声凄厉的惨叫,听者心悸。一旁围观的阶下囚早已忘了哭泣哀嚎,一个个看白了脸,随即眸中迸发出巨大的欣喜之色,好像是茫茫大海中终于抓到了一块救命浮板,口中的呼救声也愈发强烈。
“一群蠢货……”单腿撑地的皇琰咬着牙低咒。
“咻――”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划破长空,马蹄声响起,一匹健硕漂亮的赤马疾速而来。他利落地飞跨过地上竖着的栏杆,稳稳地停在女子跟前。
“好样的,血染!”安宁满意地拍拍它的脊骨,而后替它抚顺鬃毛。
“咴――”血染像是听懂了一样仰头鸣叫,然后低下头蹭着它的手掌心。
耳边忽然传来盔甲摩擦的声音,想是敌军增派的人手到了,安宁眸色一凛,当即一拉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
皇琰咳了几声,皱着眉捂住心口,刚才被长枪扫了下,现在咳个嗽都火辣辣的疼,看来是伤及筋骨了……这荒郊野岭的,他能保住一条命已经不易,哪里还能奢望养好伤?想及此,眸光陡然黯了几分,如今战乱四起,他也被当做俘虏,成了阶下囚。
他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会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被那些人虐待至死?
“喂,我们走!”
独属于女孩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恍惚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抬头望去,一眼就撞进一双清亮的眼眸。她坐在高头赤马上,眉目英气凛然,朝他伸出了手。
手?
那只手,小巧白皙,完全不适合提刀扛枪,征战沙场的手,却象征着自由与希望……而那只手现在朝自己伸了来,好像在诱惑着他上前拉住。
皇琰拼命眨了眨眼,发现眼前的一切再真实不过。她依旧很有耐心地伸着手,像是看破了他的内心所想。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盯着她温浅的笑容,好似被蛊惑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抓紧了!我们回家了!”安宁牢牢抓住他伸来的手,用力一扯将他拉到身后坐下。
皇琰被猛力一扯,整个身体瞬间腾空,眼前天地颠倒之后被拽上了马。他还迷糊着就听见她的一声大叫,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赤马飞速疾驰,吓得他下意识向前倾身,抱住了她的腰身。等到他意识到什么,自己整个人都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脸蹭地红透了,可是……他却舍不得放开手。
她很温暖,那股温暖从她身上一阵一阵传递过来,温暖了他数日来饱受摧残的身体,温暖了他几近绝望冰冻的心,暖得叫他眷恋,就连方才发狠折磨他的痛苦也在这份温暖里化为虚无。
………………………………
119、他还只是个孩子
皇安宁。
他在心底一遍遍默念着她的名字,其实他是一早就知道她的,毕竟她也是皇族中人,可当时的相识仅限于名字。后来,苍澜大陆战乱,皇国受难,一向引以为傲的皇国铁骑一步步被敌军瓦解,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死伤无数,而他们皇族中人也成了俘虏。
当所有人都认为皇国气数已尽,她却站了出来,以稚儿之身扛起出战主帅的重任。听说,当时父皇是万不得已才授命于她,毕竟八岁女娃担任一方主帅,传出去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可是,原本打算看好戏的人却没一个笑得出来。
她几乎是以雷霆手段收服了散乱不堪的皇国大军,她年岁虽小却拥有不可小觑的实力,原本不服气她的老将们纷纷惨败在她手下,自此皇国大军上下都听命与她,直到如今他都弄不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首战便是大捷,她几乎是以少敌多,以智取胜的姿态对战敌国,听说她用了一种很诡谲的阵法将敌军困得无法脱身。那一次皇**士士气大涨,乘胜追击,以世人难以理解的速度收回数座城池。
紧接着,便是苍澜大陆最惊艳震撼的一次战役――岚国之战。宁世骑首次面世,整齐肃穆地码在大军前列,开战之际,它宛若一团火焰呼啸而去,仿佛能吞噬天地一般瞬间点燃了整座山谷。更让人惊愕的是这支战骑风驰电掣的行军速度以及整齐划一的姿态,全骑上下一举一动仿若一人。
那一战,皇国以压倒性优势打败岚国,平定了西南边境。宁世骑自此一战成名,与凤国摄政王统领的血凤骑并驾齐驱,成为大陆上威名显赫,令人闻风丧胆的神骑之一,而皇安宁的名号也正式在苍澜大陆打响!
因为有皇安宁在,濒危的皇国几乎是以死灰复燃的趋势重振起来,慢慢地成为苍澜六大强国之一。
安宁敛眉一笑,好像就是从救下他的那一刻起,这个孩子就与自己形影不离了吧?
皇琰察觉到身旁多出的呼吸声,睁眼醒来,一眼就看见蹲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惊讶之余是满满的欣喜,他都已经四个多月没看见她了。先前见不到她的的时候,心里满是思念、失落与焦躁,现在看见她才知道什么叫重获新生……
他贪婪地看着她的容颜,似要将她一笔一画刻在心尖上,随后发现她似乎沉浸在某种回忆里,脸上挂着温柔,似曾相识的笑容。
曾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还是在九年前。
那时候的她单枪匹马将他从敌营里救出来,因为体力不支,因为伤势惨重,他抱着她,就靠在她背上睡了过去。迷糊中感受到被人抱了起来,耳边是号令声、重甲声,以及她轻柔的嗓音,明明是嘈杂无比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竟带给他一种安心感,他很放心地沉沉睡去,尽管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接触。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身笼罩着黑暗,只有不远处透过来些许微弱的烛光。外边隐隐传来号角声以及盔甲与兵器的擦撞声,他心想,自己应该是在皇国的军营了吧?
这么说,他成功获救了?
微微偏过头,窗棂下摆着一张长桌子,心里惦记的那个女孩正俯首案前奋笔疾书,神情专注肃穆。皇琰微怔,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竟有那样沉稳不惊的气势,一时之间不禁看呆了。没一会就见她罢了笔,取过一旁的文书翻看起来,不知怎么原本严肃的面色宛若冰雪消融一般泛起柔和之色,浸在晕黄火光里透出别样的温暖缱绻,竟比先前还叫人移不开视线。
“宁主。”一道清瘦的青色身影掀帘而入,将手上的托盘轻轻放在案几上。一抬头对上女孩柔和的笑靥,他微微敛眉,沉冷的声音染上几分柔意,“忙了这么久,吃点东西歇会吧。”
安宁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笑道:“怎么今天是你来送?蓝皙人呢?”
“她还在小厨房里,一时半会走不开。”
安宁微微一愣,失笑:“她不会又打算给我做一堆汤汤水水补身子吧?”
“是该好好补补了。”他皱着眉看她,面色冷凝,“战事吃紧,白日里领兵征战,晚上还要看文书,制定策略,你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了。”
“有你们在啊,就算我自己不注意,你们也会替我盯着的。”安宁莞尔一笑,拿过托盘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闻言青折眉眼一柔,见她一口一口吃着点心的乖巧模样,心中更是充溢着爱恋与温暖。她最近又清瘦了不少,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绝对会垮掉。她才八岁,应该拥有丰富多彩的童年,以后还会享受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累倒在这硝烟四起的战场上。
“哦,对了。”安宁手上一顿,想到什么立即对他说,“你让蓝皙再做一些清淡的食物吧。”
他瞳孔一晃,目光似有所觉瞥向床帐,“是给那个男孩?”
“恩。他是皇室中人,沦落成俘虏,可别指望敌军会拿好吃好喝伺候他。他被捉走也有一段时日了,看样子一定受了不少苦,能挺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安宁快速地解决掉一盘点心,拿了帕子擦手,声音莫名低沉了几分“还有,青折,他还只是个孩子,本不应该遭受这些事情的。”
躺在床内偷听的皇琰浑身一僵,即使不去看,他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神情,眉眼柔和,唇角舒缓,一定是最温柔最美好的模样。
只是他没想到,会像母妃一样百般关怀他的人竟会是皇安宁,这个和他从来没有过多交涉的女孩。
青折略微不满地皱眉:“你别忘了,你也还是个孩子。”
“可是,他和我不一样。我是侥幸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而他是寻常孩子。”
“宁主……”
“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安宁见他急了不由笑了起来,面色攸地柔和下来,“怎么说我都不是从前那个瘦弱无能,任人宰割的我了。现在的我足以面对一切,无所畏惧,所以,你无需担心。”
………………………………
120、没有必要救他们
这一番坚定的言论并未让青折得到安抚,相反他的眉头皱得更紧,蹙起的眉峰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你从来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对宁世骑中任何一人,你都能费口舌叮嘱几句,现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孩都能让你费心关照,那你怎么就不知道对自己上点心呢?”
安宁怔然,青折在她心中从来都是沉默寡言,清冷自持的。除了提刀杀人时的狠戾,哪曾想他说话也会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见她如此,青折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瞬间有些慌乱,可他还是在最短时间内稳住自己,“咳!宁主,我们是最早跟在你身边的人,我们也是地狱返生之人。所以,在我们面前,你大可不必伪装或是逞强,还有我们在。”
饶是再冷硬如冰的人,听到身边之人如此温暖的许诺,终究也会被感动,更何况安宁还没修炼到那一步。她起身站到他跟前,八岁的她仅仅到他腰侧左右。打量了一会,她微微踮起脚,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里抱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青折瞬间僵住,窜入鼻尖的清香更叫他不知所措,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直挺挺站在原地任她抱着。
安宁枕在他胸膛上,唇角含笑:“青折的怀抱真温暖。”
温软的声音让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皇琰恍然看着那一幕,心中渐渐流露出异样的情绪,他们,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很好吧,就像亲人一样。
“恩?你醒了?”
未等青折反应过来,那一道令他眷恋的温度骤然离去,他怔然地望着她的背影,敛眸看向自己的手,莫名觉得空落落的,心里难受的紧。
皇琰看见一步步走近的女孩,一瞬间是慌乱的。手忙脚乱之后躲进被子里,那模样恨不得能直接消失在她面前。
见他如此,安宁一怔过后便是了然,看着那个鼓起的大包微微笑道:“你别怕,你现在在皇**营里,很安全。”
“……我没有害怕。”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安宁歪了歪头,“那是因为什么?”
被窝里没有动静,沉闷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只是这一次掺杂着些许不确定,“皇安宁,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获救吗?”
“没有,只有你。”安宁十分肯定地给出答案。
大包明显颤了一下,然后从里边慢慢探出一个人头,皇琰紧盯着她的神色,小心试问:“为什么不救他们?”
“没有必要。”安宁依旧爽快地回应了。
没有必要?
皇琰错愕,她是指没有必要救那些人吗?可是她的表情再平静认真不过,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没有必要冒险救他们,不值得。”像是怕他难以理解,安宁很耐心地解释道。
“那么,为什么要救我呢?”他正视她,神情近乎执拗。
他想知道,明明那么多皇室中人,明明他和那些人是同等性质,她怎么就偏偏挑中了他?难道仅仅是因为之前他替她打掩护吗?
安宁和他对视了一会,轻轻一笑:“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这个问题他脱口而出,带着他不自知的急迫与不安。可是安宁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向身后的青折:“青折,你去知会蓝皙一声,做些清淡补身体的。”
“……好。”青折淡淡扫了眼那个男孩,转身离开。
“哪里不一样?”他咬咬牙又问了一遍。
安宁依旧没有搭理,返身将案几上的点心放在他面前,“离膳食做好还要一段时间,你先吃些点心垫补一下吧。”
见她顾左右而言他,皇琰心中愈发烦躁,攥着拳头大声质问:“皇安宁!回答我,我和他们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安宁敛眉不语,就在皇琰以为她绝不会开口,想再次逼问的时候,忽然见她抬头凝视着自己。在那样沉静得近乎专注的目光下,他不自然地红了脸,“做…做什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安宁笑着移开视线,径直走到案几后坐下。
“为什么只救我?”他不死心追问道。
“没有原因。”她慢悠悠回应着。
如果有,也许是因为……她在他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吧。
“皇安宁!”
“好了,先吃点心。”说完安宁街就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翻看卷宗,对着地图排兵布阵,制定作战策略。皇琰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咽下所有的疑问,乖乖地吃起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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