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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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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星院,是你来的地方,现在你也应该回去了!”苏若方对着周宁关挥挥手,这样说道。
“弟子少的,是那半片月亮吗?”周宁关指着此时天空当中的月亮,问道。
苏若方点了点头:“你出生的时候,应当正是天狗食月,有损太阴,行至百藏为限,不得向前了!”
“老师不是不相信命数之谈吗?”周宁关有些不解,问道。
小鱼山上依旧能够听见白河的滔滔流水之声,此时,明月照大江,水何澹澹。
“我命里无命,你命里却有天数。”苏若方这样说道。
周宁关皱起了眉毛,今天老师说的话似乎总是有些不一样,之前的笑颜全无,而且深入浅出的讲解成了讳莫如深的言语。
“弟子是该走了吗?”良久,周宁关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苏若方点点头,没有说话。
清风带着江上的湿气吹来,苏若方青色的衣衫显得那么决绝,半片残月照不全他的身影,周宁关的泪水从眼角流出,跪在地上重重一拜,没有说话。
书房里的桌案上是苏若方早就写好的举荐信,或许他的想法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将周宁关从驰星带来,现在也正是应当把他送回驰星院去了,仅此而已。
如今的驰星院已经多有不堪,但是对于那个地方,苏若方还是多有怀念,他也是更加希望眼前的这个少年能够帮助自己,多看看那一片大湖,一方小湖。
从此,洛水少了一个住在山上的少年,关州的悬壶院,多了一个坐在俊采星驰匾额上看书的人。
又是三年。
此时的周宁关站在白河岸边,看了看沂不凡,也看了看沂不凡身后的小鱼山。
山正如他自己,站在江北看,那座山如同被巍峨磅礴的秦岭所遗弃,孤零零的一个人。
而他站在河岸,就好像是被那座银杏树覆盖的豫国公府遗弃的一方瓦片一般。
“清台,沂不凡!”沂不凡的话将周宁关从回忆当中拽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现在这样的性格,老师说自己是天才,而天才,也有天才所应该有的古怪性格。
沂不凡没有提及天道院,而对于周宁关来说,其实不管是长安还是清台,对自己来说,都是差不多的事情,那些地方,都在白河之南,或者说,是在秦岭之南。
“江北无人,这话也是你说的?”周宁关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双手插在腋下,抬起头,从鼻子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看着沂不凡,桀骜的说道。
沂不凡点点头,即便和隔着涛涛白河水,自己也依旧能够感受到这个驰星院的魁首身上的傲气。
白河此地也算是整个白河最窄的地方了,以两人镜台的修为,想要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并不算是难事。
“也好,这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周宁关点点头,将手中的长剑抽出,却又在一半的时候收了回去。
“剑意可横江?”周宁关一本正经的问道。
但是对于沂不凡来说,这是一本正经的羞辱。
不过,自己似乎真的不可以。
沂不凡心里一动,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能,岂不是要还没有交手,自己就先输了对方一筹?
剑意这种东西,沂不凡所认识的人当中,似乎也只有陈帝都这个变态的家伙有着与自身实力不符的剑意吧。
至于姚因之,虽然自己无比确定他的强大,但是对于其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沂不凡还真的不清楚,只不过有一点:姚因之是真的挺能挨打的。
于是,沂不凡报以嗤笑:“别废话,我说你江北无人,自然也包含你,我就在此,你大可过来!”
周宁关淡然一笑,嘴角轻轻上扬,写满了嘲讽之意:“我有巨鳌,载你渡江也可!”
说完,周宁关仰面大笑了起来。
终于,沂不凡手中剑动,朝着白河,飒然一剑,正是玉六公主的九道花的第二剑。
沂不凡自知自己的剑意不够强大,不足以伤到周宁关,所以,此时的沂不凡取巧了,剑意落在江心,旋即爆裂开来。
顿时水花被骤然掀起,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雨从江里来,最终却没有全部落在江里,白河两岸,似乎是下了一场无端的暴雨。
这个过程有着很长的时间,足够周宁关做出任何反应,但是他却没有。
站在岸边的周宁关任凭江水如同暴雨一般将自己整个人浇湿,然后用左手在脸上一抹,看着沂不凡,接着嘲笑的说道:“就这点本事?九院大比就比出你这么个魁首?”
说着,周宁关一抬手,黑色的巨鳌从江心出现,朝着沂不凡游去。
“我载你过来就好了啊!”周宁关哈哈大笑,看着沂不凡,这样说道。
沂不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就好像是当初,周宁关从树上掉下看着牧一般。
但是与周宁关所不同的是,当初的周宁关是毫无办法,但是沂不凡却只是力不能及而已。
“你怕是忘了,我是清台人!”沂不凡横眉冷对,眼中写满了怒气,看着湿身洒脱而立的周宁关说道。
“天下第一才俊所在之城,号称江南才子之核心的清台亦不过如此啊!”周宁关接着嘲讽的说道,他的笑容更甚了,甚至捂着肚子,就好像当初牧的笑容一般。
而在此时,沂不凡冲天而起,宛如来往天下的大周红雁,骤然之间就已经出现在了巨鳌的上空。
但是,沂不凡却没有落下,在天空当中全身一个翻转,凌厉的剑意如同一弯月亮一般,从巨鳌的背上划过,朝着周宁关袭取。
自己横不了江,还横不了半条江吗?
沂不凡已经是被周宁关彻底的激怒了,手下没有丝毫的留情,在这一剑出现的时候,沂不凡已经在准备下一剑了:顶上花!
看到沂不凡终于对自己出手,周宁关却似乎有些不太满意,站在原地摇了摇头,嘴上嘟囔着:“真的是太弱了!”
很显然,沂不凡的实力,在他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十六岁,周宁关站在白河岸边,力压九院之魁沂不凡!
………………………………
第一百二十二章:白河替钱塘
皓月,横在江上,而从江上看,皓月,却在海上。
沂不凡,此时躺在江上,看着白河尽头的月亮。
巨鳌将她托起,周宁关躺在岸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大声的呼喊着痛快。
隔着半条江,两人交手无数次,不得不说,周宁关太过于笑看沂不凡这个九院魁首了,战斗从日出进行到了月出。
可是最终,还是周宁关赢了。
体力与真气神识全部耗尽的沂不凡终于闭上了眼睛。
周宁关的笑声震彻云霄,白河两岸,无数关注这场战斗的人都安静的坐在了椅子上,周宁关要的扬眉吐气,也是终于做到了。
一切,似乎已经落幕。
“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暮气的江雾当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十分的显眼。
姚因之,此时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有他。
的确,在沂不凡到来之前,周宁关的确听到了姚因之的话,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江心之中,巨鳌的背上,姚因之将沂不凡抱在怀中,看着周宁关,愤怒的说道。
他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但是即便是那个灵智没有太全的巨鳌,也能够感受到背上的人的愤怒。
“怎么,九院大比,你不是也不屑去的嘛?”周宁关躺在潮湿的河岸边,看着天空漆黑的天空,满不在意的说道。
姚因之微微一笑,“怎么样,还能再战吗?”
陈帝都的心里,姚因之是个幽默的人,除非他很生气,现在就是。
“我喜欢你,没有太多的废话,不像你怀里那个!”周宁关撑着双臂,从上面地上坐起来,用食指一指姚因之,说道。
旋即,周宁关一跃而起,腰中的短剑出鞘,横扫而出,断喝道:“某之余勇,再战你三百南子依然!”
姚因之摇摇头,但是却没有出手,他轻轻一跃,回到大江之南,然后,朝着洛水的方位又走了几步,将沂不凡轻轻的放在地上。
周宁关的剑意,随即而至,但是,却在姚因之的身后走到了尽头,化为了一阵清风。
而这一切,姚因之都没有参与,只是因为,周宁关的极限就在这里。
“安然等我!”姚因之在沂不凡的额头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带着宠溺的笑容说道。
在刚刚,姚因之已经用真气探查过沂不凡的身体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体力不支,神识耗尽而已。
九道花剑法尽出,真道分身崩碎,这些损耗不是一般的修行者能够承受得住的。
好在沂不凡亦是实力非凡,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创伤。
回身,姚因之玉剑脱手而出,暴鸣之声在天空当中炸响,好像春日的惊雷。
“牧说你死不了,但是我看你今天得死!”姚因之的声音一改平日里的轻佻,变得无比的粗狂,当中充斥着暴怒,让声音随着剑气,朝着周宁关奔去。
周宁关站在北岸,面对着呼啸而来的剑气,飒然一笑,将自己的腰带勒紧,然后将衣袍的上半部分解开,任由其垂在地上,然后对着姚因之咆哮道:“用你的剑,让我尽情的欢愉吧!”
周宁关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举动,他赤裸着上身,在姚因之惊起的江水中狂奔,手中拖着一把短剑,迎着强横的剑气就冲了上去。
随即,玉剑带着剑气如约而至,携带者白河上的江水,冲刷过周宁关的身体。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周宁关就这样赤裸着身子,在姚因之的剑气的包围当中冲出了一个缺口,姚因之看在眼里,心里一动。
这个家伙,是单凭肉体,就在剑气当中冲出了这样巨大的一个缺口。
“奈之若何!哈哈哈!”剑气,从周宁关的身体旁边呼啸而过,江水之上,被划过一个无比巨大的缺口,就好像被割断了水流一样。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截,但是足以证明姚因之剑法之强横。
但是饶是如此,周宁关依旧安然无恙的过来了。
不仅如此,周宁关身上的气息,变得愈加强横了。
可是,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从周宁关身上冲过的剑气与那把伴生玉剑却在刹那之间折返了回来,玉剑划过周宁关的整条臂膀,剑气顺利的击中了他裸露的脊背,鲜血顿时在空中散播开来。
周宁关平衡不再,朝着江面冲去。
玉剑回到了姚因之的手中,他不紧不慢的朝江岸走去,但是却最终停在了江面之上,丝毫没有想要继续向前的想法。
“一气一意,我以气对意,都能赢你,你说,你今天怎么能回到你的关州去?”姚因之双手背在后面,渊渟岳峙,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剑道大家一般。
或许,事实也就是这样的,暗地里见到这场战斗的人的评语最后写在了天机的点评当中:“当年裁江,不过如此!”
周宁关趴在自己巨鳌的背上,姚因之的话一句一句如同尖针一般刺进他的耳朵当中,顾不得自己身后的鲜血和手臂上的伤口,周宁关艰难的站了起来,一口吐沫吐在水中,歇斯底里的呐喊道:“你不该,你不该提起那个家伙!”
他说的人,自然是牧。
姚因之说那句话,不为别的,今天出手,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打灭对方的傲气而已。
江北多狂客,这话一点不假,但是见过狂的,还没有见过这么狂的,陈帝都经过凉州的打磨,虽然心中傲气比谁都高,但是却十分内荏。
而相比于此,姚因之很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接下来,你的生死,就不在我的掌控了!”周宁关此时身上已经被鲜血所覆盖,远远看去,只有那一口白牙,和两个写满了愤怒的眼睛。
姚因之站在岸边十分的平静,丝毫不像他在长安时候活泼的样子。周宁关心已乱,犯大忌!
周宁关的这句话,其实不是说给姚因之听的,或许这句话说出之后,从洛水的那株银杏树下,会有人来制止他,但是却没有。
所以,周宁关出手了。
恍惚之间,姚因之看见一片月牙出现在周宁关的身后,映衬着江水尽头的那轮满月,天空,出现了两个月亮。
“苍狼含太阴!”周宁关不前反后,朝着对着姚因之就是一剑。
出剑的时候,两人隔着半条白河,剑意全出,周宁关已经站在北岸了。
姚因之可以看见,周宁关虽然在不断的远去,但是他身后的月亮却在不断的放大,随之出现的是白河之水如同海潮一般往北岸奔去。
姚因之不敢怠慢,顺着那北移的白河之水,就是一道江潮剑。
似乎除了陈帝都之外,没有人见到姚因之真正使用江潮剑法的样子,即便是在长安之外的那一剑,其实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情而已,并没有真正显现出来它的实力。
但是此时,这招剑法似乎比当时还要强大的太多太多。
而在右手握着伴生玉剑使用出江潮剑法的同时,姚因之左手屈指一弹,一道米粒大小的光珠便以雷霆之势,出现在了白河的北岸。
姚因之的这一剑,之前叫做江潮,但是现在,却叫做江潮洗白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陈帝都在姚因之面前有,姚因之在陈帝都的面前自然也有,即便是后来陈帝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不敢相信姚因之居然有这样变态的天赋。
没错,姚因之左手而出的那一珠亮光,就是白雪!
“江潮洗白雪!”姚因之一吐浊气,缓缓的说道。
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就是这个自己临时起意才动用的白雪,救了自己一命。
周宁关的狂妄,是有道理的!
姚因之的浊气还没有吐干净,周宁关身后的弯月就好像是巨鲸一把,将自己的身体往那里吞去。
姚因之不明就里,已经随着江水朝着江北的方向移去。
“江南的人,总是喜欢这样文绉绉的名字,但是却一点屁用都没有。”周宁关甩了甩身上刚刚出现的厚厚的血痂,不屑的说道。
姚因之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周宁关的这一剑,一定不是眼前这么简单。
顿时,姚因之察觉到,那弯残月,显现出来了血红的色彩,就好像是被鲜血笼罩了一般。
随之出现的,还有一股嗜血的味道。
对此,姚因之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云梦的血蜃,差之不远!
而此时,在周宁关的身边,那道蕴含着白雪的光珠,终于爆裂了。
除了江水朝北流动的声音,整个天下,便只剩下一片寂静。
姚因之笑了!
周宁关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手中短剑垂立,脸上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旋即,姚因之感受到身上的那股吸附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推力,整个人,朝着洛水的方向被推飞了出去。
白雪,也在这个时候将江北笼罩。
一瞬间,所有的树木,全部凋零,包括了那些耐寒长青的松柏。
姚因之只不过是喜欢白雪而已,就好像自己身上的衣袍一样的白。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当真正用出陈帝都的这一剑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剑的玄机。
天下可见:白河替钱塘,江潮,洗白雪!
………………………………
第一百二十三章:我喜听风尔!
“我喜听风尔!”此时的姚因之已经被逼退回了白河南岸,周宁关倒在地上,耳边传来了姚因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周宁关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笑:“难不成,你真以为我输了?”
姚因之同样笑了,真的不知道这个江北第一狂人的狂妄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信心,自己,的确是要硬了。
“孤独不成眠!”姚因之怅然颂出了第二句话。
周宁关的眉宇之间,开始出现了疑惑,当然了,心生疑惑的原因是,周宁关感受到了姚因之的变化。
一句“我喜听风尔”让此时的江面上,出现了一阵清风。
周宁关一个打挺,立刻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用来预防将会出现的特殊情况。
当然了,之前的江面上也是有风的,但是周宁关能够察觉到其中的不同:此时的风,是南方的风。
两人心中都清楚一点,这次,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也不是两所学院之间的战斗,而是南北两岸的战斗,周宁关气势汹汹,姚因之白衣如素,两个人所代表的,各是大周的一半。
周宁关,依旧是周宁关,在这种情况不明了的情形之下,周宁关选择了率先出手。
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先出手,战局就是自己引导,情况自然对自己有利。注意,他的想法只是简单,但是却一点点也不天真。
“明月通沧海!”这是姚因之的第三句话。
也随即,一轮明月再次出现,自然,这是周宁关出手了。
相比于之前,周宁关的这次出手显得有些缓慢,这也应当预示着这一击的不凡。
按照周宁关对于南人的了解,姚因之应当在说出第四句话的时候飘然出手,以显风度,但是迟迟的,第四句话没有出现,姚因之,以及岿然不动。
“被小看了呢!”周宁关此时已经从地面上跃起,朝着姚因之奔去,嘴角轻轻上扬,带着嘲讽的笑容,结合他刚刚说的话,这些嘲讽,应当是对自己的。
姚因之心里苦笑,从始至终,自己都没有对对方报以任何的轻视,反倒是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被眼前的这个家伙当做一回事。
终于,周宁关来了,横跨白河,周宁关一跃,出现在了姚因之的面前。
而随着周宁关的一击,狂风,从江面上面袭来。
姚因之单手背后,白色的衣袍被狂风吹起,好像奉先殿里的那些前辈高人的画像一般,衣袂飘飘!
似乎是在突然之间,姚因之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口中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大块!”
周宁关听后一皱眉,但是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
旋即,姚因之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朝着周宁关袭去。
不是姚因之参悟了什么而让自己羽化登仙了,而是周宁关的苍狼蚀太阴!
那一弯月亮的出现,不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这一次,就完全杜绝了那一剑江潮洗白雪的出现,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了,除非姚因之自己想要两败俱伤。
周宁关只是狂妄,但是脑子却没有一点不好用的意思,战斗之中,除了自身实力,对于局势的分析,出手的准备,这些东西都是关乎战斗结果的。
周宁关的狂妄表现在他入了驰星院却没有上课,读书却偏偏要在俊采星驰的牌匾之上,但是他之所以能够维系这样的狂妄,便是因为他心智和身体上的双重实力。
姚因之一声大块,让周宁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个字有两种意思,自己只希望不是另外一种就好了。
“轰!”
一声巨大的爆响,再次在洛水的最北边爆裂,如同春雷一般。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道声音随之出现:“假我以文章!”
这是姚因之的声音。
周宁关也听到了,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确是猜对了,“大块”这两个字,此时想要表现的,就是另外的意思。
姚因之的话,连起来读就是:“大块假我以文章!”
就在周宁关震惊于姚因之的这句话时,姚因之的身后,终于出现了变故。
具体的说是在姚因之的侧后方,一座无名的小山,距离两人估计几十里左右,此时已经被人从中间劈开,中间的土石倒塌,一座小山顿时变成了两座。
周宁关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第一时间,周宁关准备退去,因为情况似乎相当不妙。
出乎周宁关的预料,自己真的全身而退了。
看着月色烟尘当中白衣孑立的姚因之,周宁关才还原了刚才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自己的短剑,对上了姚因之手中的白色玉剑,甚至,自己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剑气已经穿过了对方的玉剑,甚至穿透了姚因之的身体。
但是,最终被穿透的,却是那座小山。
没错,周宁关明白,那座小山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刚才自己的那一剑所造就的。
姚因之此时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内心依旧忍不住狂喜,自己从那位高人手中得到这道秘法,这次使用虽然从效果上看有些鸡肋,但是只有姚因之自己明白,这道秘法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造化归我有,万物为我用,其妙无穷也!”周宁关此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
姚因之就是这种状态。
以防御强横著称的姚因之的防御明显已经被自己洞穿,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样,那么就只有这样的一种解释了:此时的姚因之,已与万物合一。
虽然周宁关相信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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