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时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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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出了内鬼

　　　　灵芝一听到赵红兵说还有转圜的余地，赶紧想，终于在赵红兵喝完咖啡之后，灵芝说出了几件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去拿这份合同的时候，并不是直接传真到我那里的，我的传真机那几天坏了，找人修了好几天都没人来。”

　　　　“前台的小林托人让我到她那取的，以前就有过别的经理传真机坏了留的前台的，我也就没当回事儿。取文件的时候，碰到了小汤，小汤说他来送饭，跟我闲聊了两句，然后我们就分开了，我就拿着合同给你签字了。”

　　　　原本拟定的价格，是赵红兵和甲方公司当面口述谈妥的，也就是拟了一份草稿，只要等着合同传真过来，再核对一遍，就行了就能签字了。

　　　　第一份合同灵芝已经核对过了，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碰巧最近通货膨胀了，就让甲方重新发一份即时的过来，合同必须要调整，所以就出现了第二份合同。

　　　　只不过应当下调百分之二十甚至更多的单价，却被增加了百分之二十，这中间搞鬼的人利润可多了百分之四十，那整整就是一半了，真按照这上面做的话，那岂不是赔了个底儿朝天。

　　　　话已至此，赵红兵的脑袋里都已经显示出了事情的经过。

　　　　肯定是自己公司出了内鬼，跟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一起骗他骗公司。公司里的人，他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但是外面的人肯定跟小汤跑不了关系，换合同估计就是从他那开始的。

　　　　抓住了其中重要的线索，赵红兵滤了一遍：“你说的小汤是谁？”

　　　　被赵红兵这么一提醒，灵芝有点开窍了，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跟小汤跑不脱，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小汤就是维多大酒店的服务员领班。”

　　　　“维多大酒店，刘总开的那个？”赵红兵不是疑问，而是反问，他有点觉得那个小领班有点能耐了：“你想过没有，咱们自己有食堂，犯得着上他们那订餐送过来吗，我那天在哪吃的饭？”

　　　　这个时候还没有外卖一说，只有有钱有势的人能让酒店单单送一趟。

　　　　……

　　　　短暂的沉默，灵芝又开始掉眼泪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没有想到，真是该死：“对不起，我没想起来……我……”

　　　　赵红兵抬手，都没有劝她：“那个小汤跟你聊了几句聊的什么。”

　　　　说到正事儿了，灵芝哪还有继续哭下去的道理：“他问我怎么下来了，干什么的，问你在不在公司，厨子刚做的菜趁热吃才好吃什么的。”

　　　　“哦对，他的钥匙掉地下了，他手里拎的东西多，我看他腾不出手帮他拿了一下。”

　　　　就是这里了，合同就是在这里被换掉的了：“也就是说，合同是有一段时间不在你手里的。”

　　　　灵芝怯怯的看了一眼赵红兵，点了点头。

　　　　本以为赵红兵会发怒，却没想到他好像松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赵红兵却止住了话题：‘’我需要给你放个长假，你等下去办理一下停职手续。”

　　　　虽然想过赵红兵会生气，可是她也没想过会这么严重，情急之下还用了最亲近的称呼：“阿兵，我不要，你……”

　　　　赵红兵是真的很生气，尤其是这个时候了，灵芝还没有长记性：“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这个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冷血，灵芝看着都打寒颤，一直憋着不敢哭，可是也知道赵红兵说出这样的话，就不可能轻易收回去：“知，知道了。”

　　　　等灵芝走出去好一会儿了，赵红兵才深深叹了口气，他千算万算，把到来的通货膨胀的应对方式做到了几乎无懈可击的地步。却没想到，公司最简单，最得心应手的项目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难道千里之堤就这么溃于蚁穴吗？

　　　　难道他也逃不脱通货膨胀的魔爪吗？

　　　　环境和时间都不允许他懈怠下去，一下午推了好几个别的公司经理和老总的饭局，特意把时间腾给女装店的员工们。

　　　　他现在已经没有一天前的绝对自信了，可是他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因为他是这里的顶梁柱。

　　　　选的酒店就是刘总的维多酒店，却没有邀请刘总出席，这次倒不是刘总回家了，正好相反，刘总知道赵红兵身边的红人李副总今晚定了个大包间，还特意跟老婆请了假，就等着赵红兵来了他做东赔罪的。

　　　　没想到赵红兵刚一到就直接拒绝了，给的理由也不容反驳，说是最近的通货膨胀员工心思肯定活泛了，需要安定，不适合有别人在场。

　　　　刘总是个憨厚老实的商人，拿赵红兵真是当朋友和偶像的，所以赵红兵拒绝了，刘总却也替赵红兵着想，没有狠留，还特意多嘱咐了两句才回家去。

　　　　赵红兵也是挺喜欢刘总的，所以通货膨胀前，也多多少少提点过几句，当时没有告诉刘总那么深，只说是对他生意长久的发展有好处。

　　　　刘总信奉赵红兵为偶像，回家跟老婆一合计，也就真的按照他说的做的。

　　　　好巧不巧的，这最近的全体物价下跌，对餐饮行业的冲击也着实不小。

　　　　还好赵红兵之前的提点，让他们也就是刚开始不太适应，后来上道了就正好碰到了物价下跌，其他的酒店，小一点的就都倒闭了，大一些的就一直贴本运营，他的维多酒店虽然赚的是变少了，可是总归没有赔本，这在现在就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今天刘总老婆听说刘总是要请赵红兵吃饭，也没不同意，反而让好好谢谢赵红兵。

　　　　跟刘总寒暄过了，回到包间，所有的女装店员工面面相觑，没人开口说话。

　　　　不过这对于赵红兵来说，就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几天并没有人提过辞职，说明之前的员工建设做的还可以。

　　　　“为什么选择今天来请大家吃饭呢，一则，最近店里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各位有想法的，想要离开的，我绝不强求。二则，今天是你们开支的日子，李总，给大家把工资结算一下。”

　　　　赵红兵语气寻常，没人能听得出来情绪，李国文愣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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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打草惊蛇

　　　　大家都维持着一种紧张的状态，仿佛李国文一动，这样和谐的状态就会消失不见了。

　　　　赵红兵却不甚在意，拍了拍李国文的胳膊，示意他按照他说的去做。李国文为难的看了一眼赵红兵，还是打开包，按照每个人应该得到的工资分发下去。

　　　　等全部都分发下去之后，赵红兵才开口说话：“各位也都知道，最近的市场不太平，这场风暴究竟什么时候过去，没有人能知道。我们这尤里斯是开了不久的店，各位心中所想的几种结果，我也都心知肚明。”

　　　　这场风暴什么时候会过去，在这一天之前赵红兵能够十分确定，可是现在，他也彷徨了。

　　　　所以说出来的话，也不尽然都是官场话：“今天的晚饭，各位当做是犒赏，聚餐，还是散伙饭也好，都可以。但是我只有一点要求，大家和和美美的吃完饭，然后再来告诉李经理，你们决定去还是留。”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来，大家把杯子举起来！干杯！”

　　　　赵红兵还是没有多少表情变化，但是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的几个人，还是感觉到了赵红兵的几分惆怅。

　　　　一顿饭勉强做到了和谐，赵红兵为了避免大家的尴尬，所以以去散散酒气为理由，让李国文留下解决之前说的事情。

　　　　正巧在后门那里碰到了汤经理，汤经理小跑着过去，给赵红兵递上一支烟。

　　　　客气的有些过分，赵红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却并没有看到他的便宜外甥。

　　　　“赵总好，今天刘总特意过来，也没能跟您一起吃饭，他说他先回去了，让我务必招待好您。”汤经理客气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那是因为之前的乌龙事件，刘总知道之后，不仅亲自训斥了他，还扣了他三个月的薪水。

　　　　现在再碰上这尊大佛，能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着吗？

　　　　赵红兵原本的几分醉意在看到汤经理之后，都消失的摸不着踪迹了：“嗯，替我谢谢你们刘总好意，下次有机会我做东请他吃饭。”

　　　　说着说着，李国文就从楼梯口过来了：“赵总。”点了下头，看到了有外人在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这是我们公司新的经理，这位是维多酒店的大堂经理汤经理。”赵红兵在其中互相介绍了一下，就在一旁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和神色。

　　　　不过令赵红兵有些失望的是，两个人真的好像是刚刚认识一样，而汤经理更是看不出丝毫破绽，跟平常时候一模一样。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关联？

　　　　“你等下晚上加个班，把今天女装店工作人员的去留情况，还有她们的家庭环境都详细的给我整理好，我明天早上去公司看。”从李国文手中接过他的公文包，又伸手拍了拍汤经理的肩膀：“汤经理啊，我这晚上喝的有点多了，不能开车，你看你方不方便送我回去？”

　　　　这么好的机会，赵红兵怎么可能放弃，虽说有打草惊蛇的风险，可是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冒险一试，或许还有救。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麻烦赵总稍微等我一下，我去交代一下，马上过来。”汤经理当然乐意送赵红兵回去了，这是个立功表现的机会，也许哄好了这尊大佛，刘总就会少扣自己一些工资了。

　　　　李国文也没多想，因为李国文在国外也并不经常开车，所以赵红兵找到别人也并不稀奇。

　　　　等汤经理找回来的时候，赵红兵已经后劲上来了，歪着扶着楼梯扶手，干呕着，脸都憋得通红了，看得人直难受。

　　　　“赵总，咱还能走路吗？要不要背着您？”汤经理帮赵红兵顺着后背，让他呼吸顺畅些。

　　　　“背什么背，我又不是个老娘们，走走走！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赵红兵倔强的不肯让别人背，吆五喝六的和平常的绅士风度完全不同。

　　　　李国文和汤经理好不容易把赵红兵扶到后座上，不放心还让他平躺了下来，李国文则是坐到了副驾驶，三个人开着车往东去。

　　　　好在他们两个人的住所安排在一条主路上，又间隔的不太远，一路上勉强算是顺利，等把赵红兵亲自交给阿芝的时候，汤经理才算是真的长舒了一口气。

　　　　阿芝可没见过赵红兵这样子，吓得赶紧拖到沙发上，又是拍背又是摸额头的，却突然被赵红兵拉住了手，示意她别动。

　　　　赵红兵走了两步到玄关，把门开了个小缝隙，看到汤经理越走越远的背影，才又把门关上。

　　　　阿芝被赵红兵这些动静唬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你，你没醉吧？”

　　　　赵红兵的眼睛里都是精明，除了衣服上的酒气证明他曾经喝过酒，其他的再也没有喝过酒的表现了：“你觉得呢？你帮我去泡杯解酒茶，虽然没有醉，但是明天可能会头疼。”

　　　　也不知道那一群女员工是怎么想的，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这不喝吧还不好意思。

　　　　好在他酒量好，而且也一直被李国文挡酒，也不算狼狈。

　　　　就在他看见汤经理的那一刻，他就在公文包里把自己几分重要的文件故意弄的散乱，今天这个公文包虽然一直在不同的地方出现，也一直被不同的人拿过，但是却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没有人真的动过。

　　　　除了晚上回家，汤经理和李国文送自己回来的时候，那个时候，公文包在两人之间，他又“醉的不省人事儿”，现在他只要看一看原本他故意打乱的顺序有没有变化，或者文件有没有少，他就能知道李国文和汤经理是不是就是伪造合同的主要人物了。

　　　　一张，两张，三张……

　　　　直到阿芝泡好了解酒茶喊了赵红兵三遍，赵红兵才核对好。

　　　　一张没少，并且顺序也都对。

　　　　那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内鬼，也就是说，真正的内鬼现在还在暗处看他的笑话呢。

　　　　这件事情还没过，一件新的大事又出现了，赵红兵没能想到，原本这么鲜活的一个人，转眼间就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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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林总跳楼

　　　　是林总，林总跳楼了。

　　　　之前赵红兵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林总走了极端。他隐隐感觉这次的通货膨胀并不是林总跳楼的直接原因，在通货膨胀之前，林总就曾经让自己许诺，要把他的家人当作自己的家人一样对待。

　　　　如果那个时候只是为了闲聊，也太不正常了。也许那个时候开始，林总就已经动了轻生的念头了。

　　　　想到这里，赵红兵赶紧给林总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直占线，挂断又打过去，还是占线。

　　　　只不过赵红兵给林总家里打电话没有打通之后，其他人的电话倒是像飞一样的全打到他这里了，不外乎都是给林总和林总公司打电话没有人接。

　　　　这么几年，大家都知道林总和赵红兵的关系好，这一听到传言林总跳楼了，联系不到本人，就都联系赵红兵了。

　　　　这些人都是一些林总的合作伙伴，或者供应商，二级分销等等，不外乎就是探听虚实，赵红兵碍于这些人的身份，才没有直接动怒，指的一遍一遍的重复：“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正在开车赶过去，又情况了我再打给您，开车打电话不安全……”

　　　　一般这个时候知趣的人就会自己挂断电话了，可也有这样一位，赵红兵觉得被气的脑子疼：“他要是真的死了，那之前他签的合同还做不作数啊？”

　　　　趾高气昂的态度，不问林总的情况就直接判了死。

　　　　不过说到这些的时候，赵红兵也没真的给他脸色，生意人要忍得下许多人不能忍的：“如果林总真的不幸去世了，他签订的合同就需要重新整理，给他们的公司领导重新审核签订。“

　　　　这算是情况正常的，如果其中有猫腻，那么警察还需要介入调查。

　　　　”什么？怎么这么麻烦，那我刚和他签订的合金订单不就泡汤了，我这好不容易调出来人手给签下的这一单，说没就没了？不行，不行，不行。”

　　　　那男人一连着说了三个不行，一个比一个口气硬。

　　　　还没等赵红兵开口，他又自作主张的提出了个事情，让赵红兵再也坐不住了：“要不然我看你就直接把订单接下来吧，反正你们公司也不比林总公司小，他死了，我的单子可不能和他一起死。反正你们都是朋友，我的单子在他那被影响了，你就得负责！”

　　　　这口气比脚气还大吧？

　　　　赵红兵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看到路口拐了一个弯，再到下个路口就是林总在的公司了：“先生，我现在正在开车，有什么问题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好吗。”

　　　　连敬语赵红兵都不用了，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是自己的长辈，但是这样的长辈也不需要敬重了吧。

　　　　疑问句愣是被赵红兵说成了陈述句，说完了就啪的挂断了电话，接着谁打来就都不接了。

　　　　终于到了林总公司附近，才刚下车，就能看到乌泱乌泱的人群。

　　　　赵红兵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过去，看到了警察还没走，于是上前跟警察握手，给林总秘书点点头打招呼。

　　　　林总秘书现在脸上红一块黑一块的，反正没有好颜色了，眼泪一直掉，看到自己来了，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警察你好，我是赵红兵，跟林总是以前的合作伙伴，现在是朋友，请问他现在的情况？”赵红兵一下车就开始打量身边的环境，没有看到有救护车之类的，他心里竟然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是他们搞错了。

　　　　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番赵红兵，看得出来赵红兵不是猥琐的人，才愿意搭理他：“节哀顺变，救护车来过，他是昨天半夜跳的楼，今天早上尸体都已经硬了，救护车来开了个死亡证明，下葬用的，现在已经拉到殡仪馆了。”

　　　　警察倒是丝毫没有掺杂别的，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就把赵红兵心里那点侥幸给弄没了。

　　　　林秘书一听，又开始抽噎，身后都是一些围观群众，靠近些的就是一些公司领导层，一直没机会打招呼，赵红兵看了一圈点点头，在这个关口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今天他没找自己公司的任何人来，也没有看到其他公司的人，这种事情在现在这个风雨满城的时候，不是亲近的人，或者不是真正亲近的人，都是不愿意来的，生怕连累到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表明身份，警察就愿意告诉他的原因。

　　　　赵红兵强忍着鼻子的酸涩，拍了拍林总秘书的肩膀，打量了一下已经被封锁的林总公司大门：“为什么还要封锁公司呢？”

　　　　这一迹象可能对于林总公司来说，是件好事。

　　　　果然，“既然你是和他们公司有过业务来往的，又和他们公司总经理有私交的，那配合我们去警察局调查一下吧。”

　　　　林总秘书仿佛又听到了一个噩耗一样，拉着赵红兵的胳膊不让警察带走：“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们公司有过来往了，你别带他走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他们……”

　　　　林总秘书手一划，指向围观的领导层，他们一看到林总秘书点名了他们，纷纷把头低下去，当作没看到一样。

　　　　“你们现在还想拉别人下水替罪是吗，你们害死了林总，你们都不得好死！”林总秘书几乎是吼出来的，这让警察有了几分别的表情。

　　　　赵红兵心里也有了猜疑，林总秘书的行动他很感动，但是也有几分疑惑，带走问话并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林总秘书这么大反应，如果说是维护自己，未免也太用力了。

　　　　警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声音十分的冷静：“好了，都别争了，刚才我们同事把你们的账目调走了，发现有问题，你们这里的人都跟我走一趟吧。”

　　　　用呼叫机又叫来了几辆警车，把林总公司的领导层和赵红兵，林总秘书全部带走了。

　　　　警车发出鸣笛声，所有人都避开了，围观群众也渐渐散了。

　　　　以前矗立在这里的辉煌一时的公司，就这样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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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黄铜生意

　　　　在警察局做了简单的询问和笔录，赵红兵只做了说明的作用，近期林总的公司和他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与他私人也没有太频繁的交流，警察这边并没有给出赵红兵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让他等等。

　　　　赵红兵到林总这边之所以没有带上自己的人，是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现在种种方面都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这个档口，他不想节外生枝。他自己公司的内鬼还没有揪出来，如果待在身边的人恰好就是那个那个想害自己的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期间还是有不少电话打过来，但是赵红兵都一一拒绝了，直到赵红兵回到公司见到了李国文之后，才开始接电话。

　　　　李国文也后知后觉的得到了消息，林总跳楼了：“赵总，之前有消息说林总跳楼了，当时一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你看现在需要过去一趟吗？”

　　　　现在整个公司上下只有李国文，算得上是他真正信任的人，所以没必要跟他遮遮掩掩些什么：“我就是从那边才过来的，刚去了一趟警察局，警察没有说什么有用的，咱们现在就等着。还有之前签了一个合同有问题，我现在让你重新整理一下，想想什么主意能应对过去。”

　　　　赵红兵也没有真的觉得李国文能给她什么有用的点子，只当是病急乱投医算了。

　　　　可没想到李国文还真的有点让他刮目相看的本事：“赵总，我已经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公司出现这么大纰漏的话，相对于整个公司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如果暂时这件事情没办法处理，入不敷出，财务会赤字，那咱们只能另寻谋路，重新找一个合作来弥补这次的财务空虚。”

　　　　这也是赵红兵的想法，但是赵红兵没有十拿九稳的项目，可是李国文却是之前一直都在国外，赵红兵对于这个时期的新鲜的事物并不能准确的把握：“这个方法我之前想过，但是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做任何的改变都可能会发生反效果，如果想要确保万无一失，实在是不容易。”

　　　　两个人坐下来喝着咖啡，探讨着互相的观点，直到最后终于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投资黄铜生意。

　　　　黄铜赵红兵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在接触钢材和五金的时候，就已经触碰到了。没有多做了解是因为当时黄铜并不值钱，可是赵红兵是有两个时代思想的人，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黄铜是非常值钱的，正因为它的资源稀缺，所以在二十一世纪的经济情况不错或者稍有落后的情况下，它似乎都和黄金一样保值。

　　　　经过李国文这样的提醒，赵红兵觉得这件事情可行，可以去做。

　　　　竟然黄金和黄铜都是非常保值的，之前它不赚钱，可是现在所有的经济大状况全部掉了个，那现在试一试，也许就成功了。

　　　　起点不算高，投资也不算大，所以入手并不难，这件事情赵红兵没有让李国文告诉任何一个人只有他们两个开始着手。投资一件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