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云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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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晋看着烤蝙蝠，脸色发白，笑着拒绝了，佩妮看着他只是吃吃地笑，然后递给他一张用棕榈叶子包的“来多饼”，做了一个请尝尝的手势。

　　　　他接过来，咬着尝了一口，味道非常好，有鲜花的莫名香味，还有一种类似于稻米的清香，但细品又不同。

　　　　他向佩妮竖起大拇指，那意思是真棒，佩妮说谢谢。

　　　　当肖晋拿起野蜂巢的时候，上面滴出透明的汁液，闻着让人垂涎欲滴。

　　　　他刚要吃一口，却见那几个孩子都眼馋地盯着他手里的野蜂巢，他明白了，这种东西一定极为罕见，苏瓦家族平时舍不得吃，只是用来招待他的时候，才拿出这么一块。

　　　　他将野蜂巢掰成一块，递给几个孩子，孩子们有些惶恐地看着苏瓦，苏瓦示意让肖晋自己吃，他笑着摇头，将蜂巢硬放进每个孩子的手里。苏瓦笑着点头，家族里的人对肖晋的好感翻倍的增加。

　　　　吃完饭，女人们在各自忙碌，诺鲁去养伤，尼纳去看抓野物的陷阱，苏瓦要小睡一会儿。

　　　　肖晋坐在房前的木头上，听着林中的鸟叫，摆弄着手里的鲜花，这种生活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一阵香味袭来，他转头一看，是佩妮。

　　　　佩妮盘着头发，身上是健康的小麦色，这种味道来自于她的身体。肖晋缓慢地用英文问她多大了，佩妮说十八岁。可看佩妮的身材，高挑而结实，修长又不失欧美少女的丰润，而且带着一种天然的妩媚气质，甚至已经达到了欧美二十多岁少女的发育程度，怎么看都摆脱不掉哈莉贝瑞的影子。

　　　　他问佩妮英文是怎么学会的？佩妮向自成集团的营地指了指，简单解释说是跟那些工作人员们学的。肖晋惊讶于佩妮天生学习语言的能力，他陆续教了她十几个单词和组句，她很快就学会，并能在交流中运用。

　　　　“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是花香。”佩妮腼腆一笑。

　　　　“我从小喜欢吃各种鲜花的花瓣，时间长了，身上就会有这种气味。”

　　　　“不信你看。”

　　　　说着，佩妮伸出长长的手臂，不一会儿，就有两只蝴蝶落到了她的胳膊上，她欢快地咯咯笑着。

　　　　“我的天啊。”

　　　　肖晋看的目瞪口呆，两世历史上都有清朝关于香妃的传说，香妃便是因食百花而身体散发异香而得名。

　　　　现在，眼前便遇到了真正的“香妃”。

　　　　佩妮很健谈，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问了许多关于外面世界的问题。

　　　　而肖晋的解释，让她如痴如醉，眼光带着某种渴望。

　　　　肖晋心里一动，但随即打消了念头。把佩妮带到外面的世界阻力太大了，先不说他现在自身难保，苏瓦家族也不能同意佩妮离开无名岛。

　　　　一天过的很快，看看时间快近傍晚，肖晋要起身告辞，佩妮满脸的不舍，她有太多的事情要问，有太多的东西想知道。虽然海边也有跟肖晋一样同皮肤的人可以问，但是他们没有肖晋的耐心，也没有肖晋接触起来安全。

　　　　在佩妮看来，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有一种灼热，让她感到很危险。她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多有杀伤力，但她本能地知道什么人能接触甚至亲近，什么人应该马上远离。

　　　　人算不如天算，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肖晋留了下来。

　　　　佩妮高兴的一声欢呼，她兴奋地两手环住肖晋的脖子，表示她的高兴和喜悦。

　　　　肖晋受不了佩妮的这种过度热情，想推开她的手，可她只是笑。一转头，就见佩妮的妈妈和两个嫂子也看着两个人笑，好似对于佩妮这样的举动没有感觉什么不妥。因为苏瓦为肖晋举行过仪式，他是苏瓦家族最亲近的朋友，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雨一直没有停过，很快眼前的一片空地就起了积水，肖晋一见要糟糕，这种天气很可能回不了营地。

　　　　苏瓦睡醒了，看到下雨天，他举高两手，大声地冲着天空欢叫着，所有家人也都做出这样的动作。

　　　　后来佩妮为他解释，生活在岛上的人最盼望的就是下雨，只有这样才能在岛上储存起足够的淡水，够大家饮用和日常生活。

　　　　苏瓦的二儿子尼纳冒雨回来，他手里提着从陷阱里抓来的猎物，一只有十多斤重的野兔。尼纳还去了海边，潜入深海区捞了十多只大海蚌，又叉到一条海鱼。

　　　　外面下雨，所以吃饭的场地改在了房间中央，石块堆起类似炉灶的地方，女人们再次忙碌起来，收拾食物，而男人们架起火，在炉灶上放好一片轻薄的石板。

　　　　与其说这是房间，到不是如说四面可以挡风的凉亭，盖房子用的建筑物就地取材，木头、藤条和叶子都是现成的，这里没有冬季，所以也不涉及到取暖。

　　　　几间房子离的不远，每个家庭有各自单独的住处。

　　　　雨还在下，大片的雨滴顺着屋檐上面的叶子，成碎珠样的往下滴，从房子里看去，就像四周挂着一串串的珠帘。

　　　　香味很快出来，野兔肉被烤的金黄，海蚌裂开壳，里面的液体流到热度极高的石板上，发出呲呲的声音。

　　　　肖晋拿出卫星定位器，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他想了一下，这种天气一会儿就算雨停了走夜路也很危险，一晚上不回去应该没问题。

　　　　佩妮依偎坐过来，递过一条香喷喷的烤野兔腿，苏瓦看在眼里，转头跟妻子对视，他脸上奇特的表情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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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做个土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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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鲁的妻子抱来一个罐子，从里面倒出一种甜酒，递给肖晋请他品尝。

　　　　端着碗，看着酒水清澈透明，上面还飘着花瓣，他浅浅喝了一口，味道相当的好，而且度数不是很高。

　　　　在苏瓦家人的敬酒下，肖晋一连喝了六七碗，当他感觉脑袋开始迷糊，才知道这自酿的酒后劲儿很大，后悔喝这么多。

　　　　夜晚静极了，外面的雨还在敲打着屋顶，大家围坐在火旁边，说说笑笑，即和谐又安逸。肖晋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他甚至想，如果留下来在这里住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打猎、捕鱼、盖房子，采蜜酿酒种田，他转头看着身边的佩妮，再娶这样的漂亮姑娘，生一大群混血孩子，在这无名岛做个自由自在的王，想到这儿，他带着醉意嘿嘿笑出声来。

　　　　苏瓦用土着语对着佩妮说了一句话，肖晋听不懂，但大家都很兴奋地拍起了巴掌。

　　　　佩妮甜甜一笑，然后她开始唱歌了。

　　　　听了几句，肖晋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佩妮。

　　　　这音色，极有高度的音域，纯正而干净的声音，居然出自佩妮的口中。

　　　　没有乐器，也没有歌词，佩妮只是哼唱，肖晋细细想着这感觉怎么这样熟悉，后来他终于记起来，是卡洛儿的哼唱风格，太美妙了。

　　　　一曲哼唱完，大家鼓起掌，苏瓦自豪地不断点头，他指着孙女佩妮，对肖晋用发音不准的英文道：“珍珠。”

　　　　“她是我们家族美丽的珍珠，也是岛上最美的珍珠。”

　　　　肖晋听懂了，也跟着点头道：“她确实是一颗完美无瑕的珍珠。”

　　　　“如果她能到外面的世界唱歌，会成为世界上顶级的歌唱家。”

　　　　诺鲁的妻子示意肖晋，看他能不能为大家唱首歌，佩妮给肖晋翻译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被佩妮的歌声所感染，再加上喝了不少酒，在这样的海岛，这样的雨夜，跟这些淳朴善良的当地人呆在一起，他也很想唱一道。

　　　　可是唱什么呢？

　　　　很快他就想到了那首《双童声协奏曲》，整首歌没有一句词儿，只是两个曼妙的童声在进行天籁般的完美演绎。前生，他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硬是连续听了几十遍。回家后，他从网上搜到歌曲，躺在床上跟郑迦雪一起听，后来两人正好男女声跟着学唱。

　　　　所以，肖晋对这首歌熟悉的不能再熟，他虽然达不到男童声的音乐水平高度，但已经唱的很接近。

　　　　见苏瓦的家人都在看着他，肖晋清了清嗓子，开始哼唱起来。

　　　　他把整个曲子放缓了一拍，回忆着曲调慢慢地唱，很快佩妮脸上就露出惊异的表情。

　　　　很难得，肖晋在在唱到高音的时候，虽然拔高有些吃力，但还能坚持着上去。

　　　　佩妮静静听着，然后她刚开始是小声地和着他的声音跟唱，后来她便直接把自己的声音融了进去。

　　　　听了佩妮跟自己的合唱，肖晋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闪过：

　　　　天才！

　　　　佩妮是真正的音乐天才，这首协奏曲她自由发挥了许多地方，但很快能回到肖晋的声音旁边，配合的几乎天衣无缝。

　　　　一曲终了，苏瓦全家热烈鼓起掌，然后每个人站起来走到肖晋的身边，伸出左手放在他的右肩上，接着说了一句话。

　　　　肖晋猜测应该是某种祝福的仪式，他向每个人点头致谢。

　　　　佩妮眼神带着炙热，一直看着肖晋。

　　　　苏瓦和妻子，佩妮的父母都把这些看在眼里。

　　　　苏瓦的妻子看着丈夫，用土着语道：“他会是神派到我们家族的人吗？”

　　　　苏瓦郑重地想了一下，点点头：“我想是的。”

　　　　“你看佩妮的眼神。”

　　　　他转头对妻子道：“就像当年我看着你。”

　　　　苏瓦的妻子不语，回头看着大儿子诺鲁和儿媳。

　　　　诺鲁明白父亲的意思，他道：“如果这是神的旨意，我无条件的服从。”

　　　　诺鲁的妻子道：“我尊重佩妮自己的选择。”

　　　　这些话，肖晋听不懂，可佩妮听到了，她脸上一红。

　　　　“那，佩妮你呢？”苏瓦问孙女道。

　　　　“我听从神的安排。”

　　　　苏瓦道：“既然这样，就按神的指派办吧。”

　　　　佩妮站起来，向外走去，她冒雨穿进一片丛林。

　　　　肖晋很想知道大家在说聊什么，还有佩妮冒着大雨去做什么，可诺鲁端着一碗酒递给他，做了一个请喝的手势。

　　　　没办法，他不了解当地土着家族的规矩，怕要是不喝会引起苏瓦家族的不满，所以只得接过来一口干掉。

　　　　佩妮冒雨采摘了许多像粟子草的植物，这种植物有一个特性，可以屏蔽一些味道，比如花香，而且如果挂满屋子，可以阻止蚊虫出现的叮咬。

　　　　佩妮的身上都被淋透了，可她不管，满脸的兴奋，她抱着大堆的植物悄悄从后面绕进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始把植物挂在屋子各处。

　　　　很快，当她向空气中嗅了嗅，满室的花香已经闻不到了味道，她得意了笑了。

　　　　主房的屋后，佩妮的母亲静静站在屋檐下面的阴影里，看着女儿做的这一切。她默默低下头，伸手抹了一把泪水，转身进到屋子，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晚宴散尽，肖晋还没有见佩妮回来，他的酒量很大，但被这自酿的酒醉的有些昏沉。

　　　　苏瓦的家人举着用大树叶自制的雨伞，站在院子里，肖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接过一把伞走进雨中。

　　　　看着苏瓦打着手势，外加生涩的几个英文单词，肖晋这才知道让他选要住的房间。

　　　　怎么还有这种规矩？

　　　　不过他并没在意，或许这是当地土着家族的待客之道，对客人的尊重等等。他快扫了一圈这几间房子，根据白天家人的出入情况，判断出了三个大家庭住所。

　　　　那么还剩下两间，应该一间是孩子们住的，另一间空着或是当客房也说不准。

　　　　他迈步向其中一间走去。

　　　　肖晋没有注意到身后，苏瓦家族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的选择。

　　　　因为，这涉及到神的旨意，也关系到佩妮一生的幸福。

　　　　佩妮此时站在一棵芭蕉树的大叶子下面，远远地看着肖晋，她咬着嘴唇，心里惶恐极了。

　　　　肖晋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如果知道过了这一晚，他的决定影响了一个少女的一生，还有一个家族的命运，他宁肯冒险回基地，也不会留下过夜。

　　　　从一间房子里出来，又走进另一间。刚才的房子里他能闻到在空中还没有消散的香香的味道，而眼前这间什么味道也没有，里面挂满了一种叫不出名字的植物。

　　　　有香味的房间，肯定是佩妮跟弟弟妹妹们住的，而这间就是客房了。他把雨伞放在门口，扶住门柱，对着众人憨憨的一笑：“我就选住这里了。”

　　　　说完，他转身向屋子中间走去。

　　　　苏瓦两手张开对着天空，大声地向神祷告着什么，苏瓦的妻子也在胸前划着奇怪的标记。诺鲁和妻子抱在一起，他抚着妻子的头发：“这就是神的旨意，我们不能违抗。”

　　　　佩妮见肖晋进了房间，她一声低呼，紧紧抱着身边的树干，仰着头任雨水淋在自己的面颊上。

　　　　“神啊，感谢你的安排，他会是我生命中注定的男人。”

　　　　肖晋倒在用植物编织而成柔软的地铺上，他脱掉身上的衣服，听着有节奏的雨声，晕晕乎乎进入梦香。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睡的很沉。快到凌晨的时候，他口渴朦胧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发呆几秒钟，好似在“海鹰号”船上，怀里躺着乔雅诺，又像是在前生的家里，抱着老婆郑迦雪。

　　　　呵呵，看来都不是耶，这是无名岛，这是土着苏瓦家族的家，这是

　　　　我擦，怀里的女人是谁？

　　　　我再擦，这个女人居然没穿衣服？

　　　　我

　　　　看着怀里的佩妮，肖晋好像明白什么了，回忆着昨晚苏瓦一家带着诡异的表情，还有让他挑房间的一幕幕，这是入洞房的节奏啊。

　　　　可是自己做了吗？

　　　　努力想，做了，没做，做了，没做，掀开身上的单子，他长吁一口气，还好啥也没做。

　　　　肖晋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觉得万幸。

　　　　两条柔软的胳膊伸过来，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倒在床上，花香袭人，耳边传来佩妮咯咯的笑声。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肖晋强克制着旖念，拉开跟佩妮的身体接触，看着她道。

　　　　“你昨晚选了我的房间，这是神的旨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佩妮半支起身子，笑盈盈的看着他道。

　　　　肖晋几十岁的灵魂集于一身，那是看过猪跑，也尝到过肉味的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赶紧拉过单子，把佩妮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盖上。

　　　　“这怎么会是你的房间？”

　　　　“就是我的房间。”

　　　　“可这里根本没有味道。”

　　　　佩妮得意的顺手抓过一把植物，在肖晋面前一扬。

　　　　他又懂了。

　　　　“那这就不是神的旨意，是你故意的。”肖晋到处找衣服。

　　　　佩妮两手环着他的腰，悠悠地道：“可房间是你选的，这总没有错。”

　　　　她仰着头，脸上带着某种哀怨：“你不喜欢我？”

　　　　“不是。”

　　　　他马上又道：“不是那个意思，关键是”

　　　　“咯咯，那就好。”

　　　　佩妮坐起身子，肖晋赶紧转移视线，窗外的雨停了，空气中透着清新，呼吸一口都沁人心脾。

　　　　可肖晋的心情压抑，土着居民都有古老的习俗和契约，特别上升到神的旨意，眼前的事绝对不能简单拒绝了之。

　　　　难道真要留下，做个无名岛上的土着王？

　　　　不会吧。

　　　　老子是穿越重生的，是要拯救世界做超人的，是要金银满地钱铺墙的，是要做个有良知的人，帮助尽可能多的贫困者。然后才是，打打架，跳跳舞，追追美女。

　　　　他第一个想到乔雅诺，让这位姐儿知道了自己收了个土着美女做老婆，她是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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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乌拉，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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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晋胡乱地穿好衣服，出了房间见苏瓦一家人站在面前，他的头就一痛。

　　　　苏瓦哈哈大笑迎了上来，狠狠跟肖晋拥抱了一下。

　　　　肖晋张嘴结舌，很想好好解释一下，可又不知从哪儿说起，就算他说了苏瓦他们也听不懂。

　　　　他求助似的回头看佩妮，可佩妮此时穿着节日的盛装，头上戴着花环，如翩翩仙子走了出来。

　　　　“乌拉！”

　　　　苏瓦的家人全都两手举向天空，连佩妮的弟弟妹妹也不例外，接着他们一个个嘴里不住念叨着什么，然后就把肖晋和佩妮围在当中，所有人都用双手轮流拍打着两个人的身体，看表情应该是奉献祝福。

　　　　佩妮的母亲更是流着眼泪，把一个大大的花环挂在佩妮的脖子上，以示做为母亲的单独祝福，佩妮面带幸福的笑意。

　　　　肖晋一把拉住苏瓦：“我们什么也没做。”

　　　　这句话苏瓦听懂了，他极快说着什么，可肖晋听不明白，苏瓦的父母诺鲁和妻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佩妮的母亲不断跟佩妮对话，场面变得复杂。

　　　　众人虽然不懂肖晋一直在解释的话，但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似乎并不喜欢这段婚姻。

　　　　苏瓦盯着肖晋看了几秒，又看了几眼孙女，他对着诺鲁说了一句什么，随后诺鲁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手里端着一大碗清水。

　　　　诺鲁将碗递给肖晋，做了个请他喝的手势。

　　　　碗一到手里，肖晋就感觉出一阵透骨的凉意，他没想到岛上的水竟然会这么凉。

　　　　可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自己一碗清水喝？

　　　　苏瓦对着佩妮说了几句话，然后他让佩妮给肖晋翻译。

　　　　佩妮犹豫了一下，这才对肖晋道：“爷爷让你喝了这碗水，是证明你到底跟我有没有发生什么。”

　　　　肖晋好像有点明白了。

　　　　“如果我们做过，你只要喝了这碗水，你的这里”，佩妮往他的小腹一指，“就会受寒，可能终身当不了男人。”

　　　　“如果你没做，那喝下这碗水就没事。”

　　　　佩妮脸上有些发烫，“就是这样。”

　　　　肖晋前生听说过有些古老的地方有这种习俗，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他当然肯定自己跟佩妮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为了尽快脱身，证明跟佩妮的清白，他一仰头就把水全部喝干净。

　　　　肖晋扬着手里的碗，表示是空的，苏瓦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大家撇下肖晋和佩妮，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而表现最激烈的要属佩妮的母亲，她一再的两手举向天空，强调这是神的选择，就算女儿跟肖晋没发生什么，也有了夫妻之名。

　　　　诺鲁犹豫不决，可苏瓦非常认同这种观点，不住点头。

　　　　肖晋看的心慌，对佩妮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佩妮带着幽怨：“当然不行，爷爷在召开家族会议，判定我们的关系。”

　　　　“你，不喜欢我？”佩妮站到肖晋对面，两手放在他的肩上，她的目光灼热：“是我不够漂亮？”

　　　　“当然不是。”肖晋苦笑。

　　　　“是因为我是这岛上的土着人？”佩妮又道。

　　　　“也不是。”肖晋轻轻握住她的手。

　　　　“你是个好姑娘，我现在的身份还是犯人，另外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

　　　　“你有女人吗？”佩妮道。

　　　　“没有。”肖晋实话实说。

　　　　佩妮笑了，不过在她看来，就算肖晋有女人也没关系，在她家族的习俗，男人是可以有好几位妻子的。比如她的父亲诺鲁最近就要迎娶另一个岛上家族的女人。

　　　　通过这样的通婚，可以避免岛上原始住民的近亲繁衍。

　　　　家族开完会了，苏瓦来到肖晋面前，表情郑重地说了几句话，而佩妮在一旁翻译。

　　　　“你能来到我们家族，是神的旨意。”

　　　　“你选择了佩妮的住处，也是神的旨意。”

　　　　肖晋一听就知道，要坏啊。

　　　　“即使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但抱在一起住了一晚，已经是夫妻。”

　　　　“所以，从现在开始，经过大家同意认定，我代表神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肖晋的脸都白了，土着老爷子代表神宣布的，这个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结局。

　　　　“乌拉，乌拉”

　　　　众人围过来，又是一个圈，继续向肖晋和佩妮表示热烈的祝福。

　　　　怀抱着依偎过来的佩妮，肖晋抬头看着天空。

　　　　命运大哥啊，能不能不闹！

　　　　重生穿越过来，成了受冤的罪犯，已经够折磨人的。

　　　　现在呢，居然成了太平洋某个无岛上土着家族的女婿？！

　　　　这是搞个头啊！

　　　　他不是毛头小伙子，如果强烈拒绝，知道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而且他也不想伤了佩妮的心。

　　　　不管肖晋心里怎么想的，苏瓦家族的人都非常高兴，这种庆祝又进行了一上午。肖晋坐在佩妮的屋子里，也想了一上午，终于他研究出一个暂时看来算两全其美的方案。

　　　　他叫来佩妮，非常非常认真的跟她谈了一次。

　　　　第一，肖晋承认跟佩妮的夫妻关系，他尊重苏瓦家族的习俗，也尊重神的旨意。但这只限于无名岛，只限于跟苏瓦家族的契约，离开岛之后，他还要按自己的方式生活，不能受这种契约的限制。